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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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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虏从盆里捡了块碎冰扔进嘴里,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问他:“太子要对你动手了吧?”
  姬隐忽地站了起来,咬牙道:“许伴伴告诉你的?”他今儿来就是为了打发走破虏,想要让他提前回京避开此事的。
  破虏赶忙把姬隐按下来,“你别急啊,怎么好好的就急眼了呢。不是许听事跟我说的,是素薇姐。”
  “丁素薇?”
  “嗯,素薇姐传信给我,说她前些日子陪绣儿出城上香,大半夜睡不着出去走走,正好在山顶上看到有一队黑衣人越过无漏寺朝着江南方向去了。她回家之后觉得不对,就去找姬暄套了话,”破虏撇了撇嘴,“虽然姬暄极力隐瞒,可素薇姐还是推断出,这群黑衣人怕是太子派出来,打算在半路截杀你的。”
  呵,丁素薇一个姑娘家都能知道的事儿,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姬隐肯定了,不是药出了问题,而是皇帝打算利用太子的人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警告。
  他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小葫芦,沉吟片刻,对破虏点了点头,“嗯,这事儿我也已经知道了。破虏哥……”
  破虏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铺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处,压低了声音说:“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从江南回京的路线,走陆路的话定绕不来这里,青羊山!青羊山地势险峻,历来是山匪盘踞之地,这些年来青羊山匪截杀了多少往来客商,你来的时候是身负圣命的皇子,他们不敢动你。可若是你回去的时候,有人买通了这些山匪,抑或者剿灭了这群山匪又假装成他们呢?”
  自打那日接到表姐的传讯,破虏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甚至不停的让Owl计算各条回京路线的安全系数。奈何这个时代太过落后,从江南回京只有一条官道,其余的羊肠小道不好走就算了,还尽是翻山越岭的。他们这次回京还要押解胡家所有人一起的,那些路人走着都费劲,更别说囚车了。
  “所以,我觉得咱们得走水路。”破虏在地图上划了一下,“江南水匪虽多,但水路向来是漕帮的地盘,只要咱们给足了银钱,就可以让漕帮带着咱们一起走。有漕帮开路,那些水匪必然会非常安分。哪怕就是有那么一两拨不长眼的,咱们有漕帮护着,我又训练好了侍卫们,打起来赢面也是很大的。”
  看着破虏闪闪发光的眼睛,姬隐甚至都不忍心打破他的这种期待了,“破虏哥,三个月前太子新纳了一位侍妾,姓何。”
  太子新纳的侍妾姓何?话题怎么……
  破虏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漕帮帮主也姓何,这两者之间?”不不不,千万不要,走水路靠漕帮可是Owl计算出来安全系数最高的路线了!
  姬隐点了点头,声音艰涩道:“这位何侍妾就是漕帮帮主最疼爱的女儿,独女。”看着破虏沮丧的样子,姬隐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破虏的脑门,“破虏哥,让你费心了,谢谢你。”
  破虏耷拉着脑瓜子,闷声闷气地说:“费心有什么用啊,一点忙都帮不上。”怎么就这么寸呢,太子这么一搞,这条最安全的线路反而成了最危险的。若长平没有查到其中的猫腻,到时候他们傻呵呵一上船,到了人家的地盘,那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难不成,真的要走陆路,去青羊山和那群人面对面硬刚,拼实力?破虏转眼看了看那群训练都做的有气无力的侍卫们,就这德行还跟人硬刚?简直就是去送菜啊!
  姬隐心说,有你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抓住破虏的手轻轻摩挲,“若破虏哥真的想帮我,那就劳烦你骑快马回京,去芫荽胡同最里头那户人家,找一个叫章祁豪的人,让他带人提前在青羊山附近接应我。”
  破虏定定地看了姬隐半晌,虽然姬隐的脸色是那么郑重其事,不带一点作伪,可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又打算骗我离开吧?”就像那次在含英殿,假装生气撵我走一样。“这招用多了,就不新鲜了。”
  被破虏这么一说,姬隐略有那么一点心虚。他强笑着弹了一下破虏的脑门,“破虏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疑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你离开过了?”
  “哦,你不承认就算了。”破虏翻身躺在树荫下,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先走的。”
  听到这句话,姬隐瞬间红了眼眶,他撇过头去假装看着远处的山,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静默了片刻,破虏才喃喃道:“至少这次别骗我走了,长平。你知道吗,我这次送你安全回京之后,就要启程去北疆了。”
  姬隐顾不得自己的尴尬,抓住破虏的手连声质问:“你说什么?你要去北疆?去北疆作甚?”
  破虏一使劲将姬隐也拉到地上,翻身搂住他,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去北疆打仗了,这是我钟家人的宿命。”摸了摸姬隐毛茸茸的眼睛,破虏长叹一声,“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以后我们相隔万里,也许数年都难得一见,你要长大啊!”
  姬隐才不相信什么宿命,尤其是这话从破虏的嘴里说出来就更没有一丁点的可信度。他想起前些天自己在马车里的那句感叹,对于破虏的做法隐约有了七八分的猜测,他一把抓住破虏的领子,涩声问道:“破虏哥,又是为了我吗?”
  破虏看着姬隐泫然欲泣的模样,怎么敢把实话说出来,他使劲揉了揉姬隐的头发,朗声笑道:“哈,自作多情,什么为了你啊?唉,我爹这些年为了大梁南征北战一身的暗伤,再加上年纪大了,也该退下来了。我大哥吧,身子骨也就那样,我二哥呢,四书五经那是倒背如流,让他骑驴都费劲,更别提上马了。我们钟家就我一个男丁能策马能舞枪,我不去北疆谁去?”
  那前些年,姑父为了让你去军队,按着饭点揍你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松口答应了呢?
  姬隐原先是想着让破虏能够进入军队,替他掌握一部分兵权。可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他的这份心思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是想要破虏离开自己身边,给他自由,可不是这么个自由法儿啊?
  北疆那是什么地方,是大梁面对北胡各部落最要紧的一道防线,北胡那些人茹毛饮血,逐水草而居,人人弓马娴熟,水草丰茂牛羊肥美的时候还好说,一旦遇到什么雪灾草枯,这群平日里放牧为生的汉子们跨上马带着刀,就能摇身一变成为最冷酷的屠夫。每年冬天,北胡这些平日里互相打生打死的部落就变得空前团结,为了能够填饱肚子,不要命的冲击北疆防线。
  一想到这些年来,为了抵御北胡,北疆战死的士兵不计其数,钟家人更是身先士卒,打了几十年,到头来居然就剩下钟沛这一脉,北疆战事凶险就可见一斑。况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冬天因为北边太冷冻死牛羊无数,北胡会有一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犯边,北疆六关全部失守不说,死的人简直海了去,姬隐怎么可能允许破虏去那样的地方!
  姬隐抓着破虏的领子,惊骇的都语无伦次了,“破虏哥,北疆,你,你别去。不行,那儿不能去。”
  破虏以为姬隐会闹着让他不要走,可看姬隐这样,尤其是眼神发直,瞳孔都缩成一个小点,很明显是被吓坏了。他赶忙伸手不停的抚|摸着姬隐的背,放柔了声音哄他,“不怕不怕,长平不怕。”
  百试百灵的哄劝大法这次却失效了,姬隐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死死地掐着破虏的下巴,“别去那儿,那儿很危险,你不能去!”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像变脸一样,刚刚还有些惊惶的表情瞬间切换到了哀婉凄凉的模式,“你不是说,陪我长大以后,就要去闯荡江湖,当大侠吗?我长大了,我已经十五岁了,这次回京之后,皇父肯定会给我赐爵,让我出宫立府,我长大了!破虏哥,你可以不用管我了,你去当大侠吧!”
  一想起上辈子报上来关于死伤士兵书目的折子,姬隐抖的好似筛糠一般,他埋下头,在破虏的脸上使劲地蹭来蹭去,像个吓坏了的小兽,一边蹭一边带着哭音说:“我长大了,你走吧,去闯荡江湖,完成你梦寐以求的大侠路啊!”求求你,不要去北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破虏被姬隐蹭的有点呼吸不畅了,他赶忙翻身坐起来,把姬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长平,别怕别怕。”
  姬隐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不去北疆,我就不怕了!”说着,脸色一变,放软了语气,“你不是一直都很宠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答应的吗?破虏哥,你答应我,别去北疆。”
  破虏被姬隐这种无赖劲儿给搞蒙圈了,嘎巴着嘴,半天才捋顺了舌|头,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长平你这是怎么了?北疆没有那么危险的,我爹去年才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这会儿他们正忙着为了草场内斗呢,凶险不起来的。”
  姬隐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能去,很危险!”
  “长平,你是不是知道关于北疆的什么消息?”
  姬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因为姑父去年把北疆打的屁滚尿流死伤无数,今年冬天北边又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雪灾,导致北胡众部落走投无路,再也不互相插刀子,反而联合起来打算一举拿下南边的花花世界享福,所以这次犯边的战事尤为凶险惨烈。
  可他该怎么说,这些事情这辈子还未曾发生,他如果说了,破虏继续追问消息的来源,他要怎么回答?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且不说破虏会不会信,他根本没有勇气说出来这件事,一旦说破,他和破虏之间的情分就会像上辈子那样,彻底完了,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挽留的可能。
  他只能不停地摇头,流泪哀求破虏不要去。
  破虏一看姬隐说不出什么来,还以为这又是他留人的新花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合抱住姬隐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长平,北疆我是必须去的。你比我聪明,比我懂的多,那你肯定知道,我钟家安身立命的所在是什么。”
  一听到这个,姬隐愣住了。
  “大舅虽然看上去宠爱我,也尤其信重钟家和我爹。可这是建立在有钟家在边疆浴血奋战替大梁守国卫土上面的。你不是经常替我分析朝政嘛,那你说,若有一日,破虏军不再属于钟家,我钟家也不再是大梁的一根定海神针,我大舅,你皇父,他会怎么对待我家?”
  “可……可平胡哥,平胡哥不是已经在姑父和皇父的默许下转武从文了吗?你们……”姬隐十分想说服自己,钟家一定会没事儿的,“等我|日后,钟家……”
  破虏捏了捏姬隐的脸蛋,笑的无奈极了,“是啊,你日后若是为帝,肯定会厚待钟家,可那也是日后的事儿了。现如今,陛下和太子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看的明白,你觉得陛下能允许钟家人就此一下子退出军队,让他失去最大的依仗吗?”
  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父亲的信笺里面,那些看似絮絮叨叨的训斥里隐藏的信息,破虏这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我二哥是转文了,可他不过区区一韩林行走罢了,现如今还要靠着你,才能抵御余党的打压,以期日后有出头之日。”
  听破虏这么说,姬隐心中窜起一股子毒火,那个男人,那个老家伙!若不是因为他昏聩无能,又想着在自己和太子中间和稀泥找平衡,对于边关不停的告急视若无睹,放纵太|子|党人克扣军粮军饷,怎会引起军中哗变,导致北疆六关失陷,守边军从上至下十六万将士们就此长眠在边关!
  这次他治水治瘟,算是立下了泼天的功劳,又砍了太子最大的钱袋子,想必回去之后,那人又会像上辈子那样,一边打压自己,一边又暧|昧的放纵太|子|党人肆意扩张。上辈子北胡犯边六关沦陷之事定会旧事重演。
  他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无法阻止破虏去北疆,那他就要破虏好生生的打胜这一仗,他要破虏平平安安的满载胜利归来!
  想到这些,姬隐镇定了下来,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他既然已经知道,就绝不可能让它再次发生。他伸手环住破虏的肩膀,把脸埋在破虏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破虏哥,若你要去北疆,那就去吧!我相信你定能成为大梁史上最厉害的大将军!”有自己在后面立着,无论是谁,都决不能伤害破虏。
  破虏虽然不知道姬隐为何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但是看他能够接受这件事,他还是很开心的,把自个儿的胸|脯拍的啪啪响,笑的见牙不见眼,“哈哈……放心吧,你破虏哥这些年可不是就涨个儿了。你就在京城等着接到我把北胡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奏报吧!”
  姬隐看破虏这幅臭屁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事儿一说,破虏心里梗着的石头就落下了。他一把抓过石桌上的地图,重新铺在姬隐的面前,“行了,你答应了,我这心里也就稳当了。啧,你也别想着打发我走,这次我肯定得护在你身边。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咱们就别管什么囚犯了,我背着你咱们就往老林子一钻,尽走些常人不能走的小道,多花些时间也能回京了。”
  姬隐揉了揉眉心,破虏说的简单,若只想着自己平安回京,那他要么偷偷走,要么龟缩在江南等皇帝不耐烦派人来接。可他为什么明知太子会半路派人截杀,还要上赶着往回走呢?
  原因有二。
  其一,他这次的事情办的漂亮,和近年来行事愈发偏激酷烈的太子相比较,朝堂中定会有不少中立的官员下意识地会向他倾斜。毕竟除了那些铁杆的太|子|党人以外,还是有不少人因为余家势大或者别的原因,保持着一种暧|昧的态度。
  这些人就是姬隐首要争取到自己阵营的目标,毕竟这些读儒家学说长大的人,肯定不会想有一个初现暴君之相的人来治理国家。他这个时候,必须给自己塑造出一番为了天下苍生,无所畏惧的形象,若是龟缩江南不出,那他的这番功夫就白费了。
  其二,就算心里恨毒了皇帝,可姬隐得承认,自己现如今势力还弱小,皇帝在京中擎等着自己带着大笔钱财回去呢,若他就光着膀子回去了,皇帝对他的不满肯定会高涨。
  再者说,自己这次江南之行,砍掉了太|子|党羽众多,手里面也拿了不少关于太子罪行的小账,皇帝就等着自己带足了人证物证回京,好在朝堂之上摆出来,给太子狠狠砍上一刀。若他扔下这些,只身回去了,那到时候皇帝会不会一气之下,放弃他再选其他的傀儡和太子对峙?
  姬隐不敢赌这一把。
  所以,这次他不但得自己平平安安回京,还得让那群囚犯们也一起回京,一个都不能少。
  听姬隐分析完这些,破虏的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死结。
  他转头看了一眼校场内,连叹气的欲|望都没有了,“就指望着这群人,长平,你觉得可能吗?”
  姬隐也很无奈,原先跟着他的那群侍卫们还好,因为他怎么着也是这群人的主子,知道破虏对于他的重要性,破虏既然下令要求他们好生操练,不管练的怎么样,好歹明面上的态度还是挺认真的。
  至于那群新来的金枪卫,人家才不管破虏说了什么呢,一看破虏不盯着,敷衍着练了几下,就都龟缩到树荫下纳凉去了。毕竟他们只是皇帝调派来护卫姬隐一段日子而已,日后还是要回銮仪卫的。哪怕就是姬隐亲自下令了,他们都想着能敷衍尽量敷衍,更别提钟破虏这个不知道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了。
  两人无语半晌,破虏首先打起精神,“你想法子再拖延半个月,这群人就交给我了,这半个月我会让他们体验到什么叫做地狱!”破虏摩挲着拳头,看着那群百无聊赖的壮汉们,笑的无比狰狞。
  “好。正好我前几日查抄了扬州太守家,既然已经得罪死了太子,何妨得罪的更深一点。这些日子,我去把那些凡是贪赂超过三万两的太|子|党羽都给办了,把江南闹个天翻地覆,再拖延半个月不是问题。”
  破虏点了点地图,“等这些人训练的差不多了,我先乔装打扮,骑快马顺着这一路去查探一番,最好能得知他们打算在哪儿动手。”
  “不行!万一你被发现了,他们狗急跳墙,想要弄死你怎么办?对方人多势众,你不能前去冒险!”姬隐不同意,就算这群人还顾忌着钟将军,不会对破虏下杀手,可事情都有万一,太子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铲除他,若是破虏被发现了,谁知道那群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连破虏也杀了。
  反正到时候连他的死一并推到山匪身上,钟将军就算心里有数,也没法子找太子要来说法。
  破虏拍了拍姬隐的肩膀,“长平,我不得不这么做!”他冲着校场抬了抬下巴,“你看看那些家伙的死样儿吧,就算我再怎么操练,他们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变成身经百战的士兵。若你想带着人证物证平安回京,那我就必须前去打探到对方的虚实,好提前布置出应付的法子。”
  “可……”
  “没有可是,你信我吗?”
  姬隐使劲点了点头,这个世上只有眼前这个人他全身心的信任。
  破虏笑了起来,咧着一口大白牙,使劲拍了拍自己的两条腿,“你破虏哥这些年的武艺也不是白练的,别的不说,轻功那还是超一流的。”更何况他还有Owl这个大杀|器,“你放心,就算被发现了,我一个人没有负累,想跑掉是没有问题的。”
  姬隐虽然还是不放心,可看到破虏这么坚持的模样,就知道哪怕自己不同意,到时候这人还是会偷偷去干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点头应是。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了,在姬隐表达出无条件支持破虏的所有行为之后,无论是那群侍卫,还是后头来的金枪卫们,都在破虏的武力威慑之下,开始了长达半个月的地狱特训。
  不管资质怎么样吧,反正这半个月的地狱特训还是很有成果的。
  这八|九十号人从一开始拿着枪列阵推进时不停戳到身边友军,进化到了阵型整齐,跑动有条不紊。从刚开始被破虏骑着一匹老马就冲的四分五裂,变成了破虏骑着快马冲进来,也能勉力保证阵型不乱,还能尽力还击的地步。
  时间紧迫,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破虏一看差不多了,就收拾了点干粮,一个人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前去查探了。
  青羊山。
  虽已入夏,可青羊山一到晚上还是山风凛冽,不穿件夹衣就要被吹的直打哆嗦。
  可站在山顶上的那个人就潇洒多了,身着一件单薄的黑衣,就着凛冽的山风对月饮酒,姿态好不惬意。
  一个满身是血的蒙面人走了过来,敷衍地行了个礼,“大首领,任务已经完成。”
  那人转过身来,恰是那天跟在姬暄身边,面目普通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男人。此刻他笑意盎然,秀气的眉眼弯如柳梢,衬着月光的银辉,居然别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确定一个活口都没了?”
  蒙面人点点头,闷声闷气地说:“确定,就连那些襁褓小儿也一并砍了。”
  “做的好。甲二,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把那群山匪的衣服都扒下来给我洗干净换上。至于,那些山匪的尸首,先不要动,找几间空屋子扔进去,我还有用。”
  “是。”甲二起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反身回来,“大首领,您是真的选定这个人了吗?”
  大首领斟了一杯酒递给甲二,笑着反问道:“难道太子有哪儿不好吗?”
  甲二扯下蒙面的黑布,将酒水一饮而尽,“可姬家是我们的仇人啊,您这么做,就不怕日后下了地府,没法向老祖宗们交代?”说罢,将手里的酒杯摔落在地,惊起一片飞鸟。
  看到甲二皱的死紧好似两把小斧子一样的眉毛,大首领放声大笑,“我这不就是在帮老祖宗们报仇吗?”
  “可是……”
  “你看,我们先帮太子杀尽他的兄弟,然后再帮他杀了狗皇帝,最后……杀了太子。”大首领轻啜一口酒,笑的志得意满,“到那时,光复我大周,还怕下了地府没脸见老祖宗吗?”
  甲二揉了揉鼻子,撇了撇嘴,“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反正这次截杀我是不会动手的,再怎么说,那位也是老主子的血脉,我下不了手。”
  大首领听甲二这么说,不由得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可他也是姬家的血脉!他身上流着姬帆那狗贼的脏血!”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只知道,当初为了大业,小主子入宫做内应,她牺牲了这么多,我不能下手杀她儿子!”
  大首领气急了,这次截杀他带了一百六十号人,还专程带上了甲二,为的是什么,就是因为甲二是他手底下武艺最高强的,他要这次截杀万无一失,要让太子知道他们这群人的本事!
  可现在甲二居然说他不插手截杀?
  他虽然是大首领,可是因为一直奔走于宫廷,手底下这群人对他是尊敬有余信重不足。想要这些人为他拼命,甲二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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