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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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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代开国之君为了显示天命在我,故意更改事实也是常事。窦宪看着福歌,觉得福歌绝不会骗他,只是这次玩笑开大了:“看来江河变陆地也是传言了。”
  福歌说道:“那倒是真的。三年大旱,凌碧山连颗草都没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下山,那河水也干得差不多了。”
  窦宪叹口气,若有所思。
  福歌拿起一瓣橘子喂给窦宪,随口问了一句:“柔夷那边不会是想那珠子作为聘礼吧?”
  窦宪直接呛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福歌诧异地问:“真有这种把传说当真的蠢人吗?”又推测道:“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在你身边,所以你认定有办法取得珠子吧?”
  窦宪说:“三人成虎,当年□□大难,得崖兽帮助是事实,那珠子也确实有。柔夷女王在京城长大,幼年时据说在皇家书院也是念过书的,典籍上记载,口口相传,怎么不信。”
  福歌问:“你和我好,就是为了那个珠子?”
  窦宪将福歌搂到怀里,说道:“柔夷女王说了,若有此珠,当共天下。”
  福歌撇撇嘴:“不要说是为了我,长脑子的都不信。”
  窦宪刮了下福歌的鼻子:“至少有一半是因为你。”
  福歌笑了:“这还算句话。”
  

  ☆、二十八、福歌的伟业

  窦宪和福歌同桌吃饭,一桌子的鱼虾蟹。
  福歌跟报仇似的,夹起炸好的泥鳅,放在嘴里一抿,刺就出来了。窦宪连连给他夹鱼,觉得福歌这几日受委屈了,赶紧剥虾开蟹。
  福歌看着窦宪剥好的蟹黄蟹肉,一筷子都不动,只自己夹些鱼吃。
  窦宪想着福歌还在生气,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决定不去了?”
  福歌喝口姜茶,说:“窦俊把你挤下去了?”
  窦宪说:“真不可爱。我得了消息给冠侯去了信,冠侯才告诉我的。那汪期装作地痞流氓样到了京城,立即就通过柔夷的商馆给女王去了一封信,说得就是这个珠子原来在茂侯手里,一直当作传家宝,除了家族的族长没有任何人知道。茂侯是因为这个珠子才被杀的。”
  福歌打个饱嗝:“那你当初让汪期来京城是为什么?”
  窦宪摆摆手:“说白了,不过是宫廷内斗,兄弟相争,没什么可说的。这商馆的管家和冠侯夫人的婢女是兄妹,这消息就这么传了出来。冠侯还未打听清楚,这汪期就死了。”
  “柔夷使臣进了京,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暗地里已经派人通知了几位王爷。想想堂堂王爷还不如一颗珠子。我还打听到,这女王说是有个相好的。”
  窦宪见福歌没反应,这才看福歌正专心地将那分开的螃蟹小心翼翼拼起来。蟹肉蟹黄摆在盘中,依旧一口未动。
  窦宪皱着眉头,觉得福歌真是有童心,想想这家伙刚才不会就趴在那看螃蟹吧:“福歌啊,你不会是没去过大海。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螃蟹吧?”
  福歌撅起嘴:“胡说,怎么可能,我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以前啊,可是和很大的章鱼打过架的。”
  窦宪笑道:“是吗,那还真是厉害啊,章鱼那大鱼尾一甩,就溅起十几米的水花,你竟然能把它打败,真不容易。”
  福歌一听来劲了:“可不是吗,你可没看到,我那时候啊,飞起一个前爪按住鱼头,再。。。”福歌瞧着窦宪憋着坏笑的样子,不满了:“你,你在逗我?”
  窦宪笑了出来:“没有没有,我哪敢开福歌大人的玩笑。”说着,夹起一块蟹黄塞到福歌嘴里。
  福歌吃到好吃的,高兴了:“这东西味道还不错,以前我瞧着硬硬的,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呢。。。”说到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刚不是还说斗过大章鱼呢。
  窦宪凑过去亲了一口。福歌问:“章鱼是不是没有鱼尾?”
  窦宪点点头:“京中为了迎接柔夷的使臣,过几天会有夜市,我带你去玩玩,说不定可以吃到烤章鱼。”
  福歌点点头,将盘中的蟹吃得一干二净,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我来京那日,有人来此找东西,发现了一些信件。”
  窦宪问:“信在哪?”
  福歌说:“我藏在玉宣斋的荷花池下了,一直没机会取。”
  窦宪想想说:“林暄不是送来一些肉骨头吗,他这几天住在玉宣斋,我刚好领着阿福去谢谢他。”
  福歌不愿意:“我不去,那么小气。”
  窦宪笑道:“傻瓜,我是让你找机会去取信。我也好探探我那位弟弟的口风,他以为有林家帮忙就能万事无忧,真想看看他知道没有那个东西,脸上是什么表情。”
  午休片刻,窦宪领着大白毛阿福到了玉宣斋。很意外的是,窦俊竟然不在。林暄听说窦宪来找他,倒有些意外,他最近在玉宣斋小住虽不是什么秘密,但像窦宪这样,总让他觉得有些唐突。
  窦宪见了林暄,将身后的大白毛往前一拉:“这畜生不知怎的入了大人的眼,还送了礼,想来上次招待不周,此次特地来谢谢大人。”
  林暄心下疑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窦宪也不像那种谨慎小心的人,若是因为祖父的关系,还是说来打听柔夷之事的:“哪里,怎么没见福歌?”
  你辛辛苦苦跑去翻是非,现在假模假式问福歌,真有你的。窦宪说:“福歌这几日嫌秋老虎太厉害了,窝在府中不用出来。”
  林暄笑笑,“那真是可惜啊。”仔细看那大白毛,乖巧可爱,伸手插进大白毛厚厚的毛中,柔弱温暖,很是舒服。
  大白毛往后一躲,甩开林暄的手,扭头就咬了窦宪一口。窦宪吃痛,狠狠瞪了大白毛一眼,大白毛也不示弱,圆圆的眼睛瞪了回去。
  窦宪笑道:“劣狗顽劣不要管他。”
  林暄笑道:“王爷请坐。”
  二人入了水榭,喝茶聊天,剩下大白毛立在荷花池边,心里一肚子不满,觉得自己吃大亏了。这窦宪真不是好人,为了个不知所以的破珠子跟我虚情假意半天,也不知是真喜欢我还是假的。我和别人多说几句话,就在那吃飞醋,老大不愿意。一有利就立即让我变成大白毛,还装狗,还让人摸,哼,喜怒无常。
  窦宪像是察觉到大白毛的不满,扭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端了一碗水,放到大白毛跟前,摸摸毛头,一脸抱歉。
  我家郎君真好看啊,大白毛又心软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选了个阎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我晚上怎么讨回来,不对,我爽了他也爽,唉,说到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大白毛心灰意冷,叹口气,转头瞧瞧荷花池,“噗通”一下跳了进去。
  林暄见状,想要喊人。窦宪制止道:“不用管它,天气炎热,下水凉快凉快。”
  林暄只道窦宪宠爱自己的狗,也不好说什么:“听说王爷对柔夷之事心有退意,可是为了聘礼之事?”
  窦宪笑笑:“四弟年富力强,与花容月貌的女王正是佳偶天成。”
  林暄笑道:“王爷,我听祖父说,茂侯临死前把那颗珠子吞了下去。只要找到茂侯的尸体,就能找到珠子。”
  窦宪看看林暄,林暄神色如常,这是试探?“茂侯一家都死绝了,谁知道埋在哪?”
  林暄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看王爷是否有心了。”
  窦宪有点琢磨不透林暄,这是林承祖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就在这时,一大片水猛地扑到窦宪身上,将窦宪淋成个落汤鸡的样子。
  再一看,大白毛优哉游哉游了上来,直接奔到窦宪跟前,哗啦哗啦一甩毛,林暄身上也沾了水。
  窦宪接过随从递来的手帕,刚要发作,就见大白毛嘴里叼了个大大的莲藕,十分殷勤地献到林暄跟前,尾巴就在窦宪脸上甩来甩去,跟个大毛巾似的。
  林暄很惊讶接过花,摸摸大白毛湿乎乎的耳朵:“王爷,您这狗好聪明啊。”
  大白毛呼噜呼噜了两声,表示赞同。
  窦宪一边抓住毛尾巴,一边擦脸,带着笑,咬着牙说道:“可不是嘛。”你这个短腿杂毛,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大白毛斜着眼睛,十分不屑地藐视了窦宪一眼。
  

  ☆、二十九、心有不甘

  林暄见窦宪一身的水,赶紧安排轿子送窦宪回府。
  一回到府上,怀诚赶紧出来递上披风和手帕:“王爷,洗澡水已经烧好了,您先喝碗姜汤。”
  窦宪推开怀诚递过的碗,瞧着那大白毛大摇大摆进了府,回头看了他一眼,扭着肥毛屁股就要进屋,窦宪怒道:“去把剪刀和推子给我拿来。”
  怀诚问:“王爷,您要干嘛?”
  窦宪笑道:“不是烧好水了吗,刚好剃了狗毛,熬锅狗汤,秋天了该滋补了。”
  大白毛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窦宪,龇了龇牙,那意思:就你?还剃毛!
  窦宪把披风一扔,袖子一挽,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大白毛见窦宪拿了剪刀,撒腿就跑,窦宪直接追了上去。
  随从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怀诚拦住了:“别捣乱,瞧见那白毛的没?那是王爷的心肝宝贝,王爷碰的,你们碰不得,得当祖宗伺候着,知道吗?”
  随从一听,哪个敢动。怀诚见一人一兽进了院子,过去把里院的门一关,招呼着大家干活去。
  那大白毛见窦宪追着紧,先前还跑快点,见窦宪跟不上,就慢两步。窦宪眼看着就要抓住了,那大毛尾巴一甩,溜了。
  窦宪“哎呦”一声,蹲了下来,摸着脚踝。大白毛不跑了,远远站着,见窦宪眉头紧皱,半天没站起来,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两步,看窦宪还没反应,又慢慢靠近。
  窦宪低着头,不理睬,直到那白色的毛爪子出现在眼前,猛地站起来,伸手一抓,那大白毛赶紧扭身跑,窦宪直直抓住大毛尾巴。
  大白毛被人抓住了尾巴,抽也抽不回来,后爪子敲了敲地,嗯,都是泥,后爪不停地刨,竟也刨起了一小堆土。
  窦宪笑道:“别挣扎了,就你那小短腿,怎么还想挠一下本王,放你爪子底下你都挠不着!”
  大白毛扭头看着窦宪一脸阴惨惨的笑,手上举着大剪刀,“咔嚓咔嚓”“小毛毛,哼哼,别躲,放心,你就是成了秃毛,本王一定会嫌弃你的。”
  就在窦宪俯身要去减背上毛的一刻,大白毛后腿朝着刨起的土一瞪,土直接溅到了窦宪身上。窦宪衣服本就是湿的,这一下直接成泥了,手稍一松,大毛尾巴“嗖”一下抽了出来,一个后踢,窦宪的胸口出现一个梅花状的爪印。
  大白毛“噗噗”笑出声:“哼。“甩甩尾巴,扭扭屁股,一摇一晃进屋了。
  窦宪捡起旁边的石头,直接砸了过去。窗户开了,露出福歌俏丽的脸蛋,福歌嫣然一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窗户一关,留下窦宪一个人一身泥站在院子里。
  窦宪坐在浴桶中,闻着沉香的味道,渐渐静下心来。
  外面一阵脚步声,窦宪问:“怎么了?”
  怀诚说:“公子说还想吃螃蟹,这是下人忙着出去买、做呢,这个点了,不好找。”
  窦宪训道:“螃蟹!他想吃你们就做,无法无天,谁是你们的主子。”
  怀诚说道:“那我出去让他们不做了?”
  窦宪闭着眼,觉得胸口咽下的那股子气又上来了:“买了就做,多上点姜茶,熬浓一点,不许放蜂蜜。”
  怀诚递给窦宪一个包裹:“这是公子刚送来的。”
  窦宪拿过来一看,是用荷叶包着的一叠信件,想是福歌为避免旁人看出,故意摘荷花做掩饰,想到这窦宪的心情平复一些了。
  这信中所述乃是详述了茂侯灭门的真相。这茂侯祖上乃是□□的御医,当年□□偶遇神兽,得一珠子,在身患重病时服下,竟然痊愈。
  当时的御医在下药之时,见这珠子硕大,一分为二,分开服用,不想□□吃了一半就好了。御医见此神药,心起异念,将剩余一半谎称用完藏匿起来。正值大业初建之时,这等事情也无人关心,就这样瞒了下来。御医后封茂侯,世袭罔替。
  御医后人世代为医,都在探究此珠子的秘方。汪期之父收养了一个叫玉儿的女孩,作为庶女抚养,就是后来的柔夷女王。
  太子病重,茂侯献出了这剩下的半颗珠子,哪知太子服下后立即吐了出来,没过一个时辰就去世了。
  当时守在太子身边的慧妃,一口咬定是茂侯用药毒害太子。茂侯为示清白吞下了珠子,结果一命呜呼。茂侯因此灭门。
  窦宪看完信,心中大惊,这柔夷是去不得的。先不说这珠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都已经被茂侯吞下,就算找到尸体,这珠子也早就化了。柔夷女王既然知道这珠子的来龙去脉,还要此做聘礼,这其中必有缘故。
  这女人弑父杀兄坐上皇位,要这珠子能干什么?她想救谁的命,还是她自己快死了?冠侯拿到这些信件,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只字不提?还有那些伪装伥鬼的,背后是谁?这珠子的秘密是只有汪期知道还是四弟、皇上都知道?
  窦宪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似乎身处陷阱边缘,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要是往后呢,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怀诚见窦宪神色凝重,开口道:“王爷,若是有事,不如和太后商量一下。”
  窦宪说道:“和谁商量,都不能和太后说。当年母后生我难产,本就不喜我,后来那个甘业又在那说什么孽子报仇的鬼话,哼,她老人家只要不管,我就舒心了。”
  怀诚答是,又问:“王爷,王永那边。。。”
  窦宪想想:“不急,看看临江王打算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怀诚劝道:“王爷,若此事难为,不如回王府吧,福歌深得您意,也是不错的。”
  窦宪看看怀诚,叹口气道:“我是不甘心啊,太子死后,没有一个向着我,明明我才是正统,奈何从小跟着外祖父,身边没有任何力量。现在好不容易有第二次机会。。。你下去吧。”  
  怀诚走后,窦宪看着门窗,想到福歌今日怎么这么乖巧,惹了我就躲了起来,心里暗暗期盼着那个俊俏的少年郎会突然出现。
  福歌坐在窗下,把屋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很是沮丧。他想尽一切去帮助、守护他喜欢的人,可是却发现他所有的,所能给的,却不是那人想要的。
  

  ☆、三十、虚实之间

  过了会,窦宪闻到一股油腻的味道,睁眼一看,见福歌端着一盆菜坐在一旁,边吃边看他。
  窦宪不理他,福歌凑过去,油乎乎的嘴在窦宪脸上蹭啊蹭。
  窦宪无奈睁开眼,福歌嘟着嘴,也不说话。
  “你不是吃螃蟹吗,这是什么?”
  “红烧肉。”  
  窦宪说道:“不怕腻着。”
  福歌趴在木桶边,用手划着水:“腻着我,我愿意。下午还要减我毛,这会又装关心。”
  窦宪看着福歌,长长的睫毛遮着大大的眼睛,窦宪亲了一下:“让我看看,剪到没用?”
  福歌挑起眉,坏笑着,“嘿嘿,没剪到,拽到了。”
  窦宪一搂,直接把福歌摔进木桶:“我让你坏,让你给人献殷勤。”
  福歌撇撇嘴,提上裤子:“不喜欢,我走了。”
  窦宪怒道:“你敢,走了就别回来。”
  福歌嘿嘿笑着,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福歌,福歌。”窦宪惊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福歌撑着脸趴在床上看着他。
  窦宪脸一红,伸手就把福歌搡了一把:“你滚!还轮不到你,不要我。。。”
  福歌愣了一下:“你干嘛啊,我看你在木桶中睡着了,怕你着凉,把你抱出来,不识好人心。”
  窦宪想想刚才,虽然是梦,却还是心有余悸。
  福歌贱兮兮凑上去:“不过,我看你是不是做美梦了,嘿嘿?梦到我了?”
  窦宪掀起被子,想到福歌就在旁边看着,恼了起来:“你是死人啊,就在旁边看着。”
  福歌晃着脑袋:“难得见你这样,说说,你梦到什么了?”
  窦宪哪里肯说,直接把福歌拉上床:“你个混蛋。”
  福歌亲亲:“自己不安份,还说我。”
  窦宪正准备爽利呢,福歌眉头皱了一皱:“欧呦,你等等我。”说完,提着裤子就跑。
  窦宪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福歌哭丧着脸:“我吃完饭,在门外草丛里坐了会,好像受凉了。你等着我。”
  窦宪脸绿了,被子一摔:“这日子不过了。”
  窦宪躺在床上生闷气,过一会就听见福歌在那叫唤:“窦宪、窦宪。”翻个身,不理他,“王爷,王爷。”
  “干嘛?”
  “给我拿草纸。”
  窦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披个衣服,出了门一转,递给福歌。
  “窦宪。”
  “还干嘛?”
  “要不然你把我送到柔夷吧?”
  窦宪立即说道:“胡说什么,不关你的事。”
  福歌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其实想想,你手上最大的王牌不就是我吗?”
  “那你能再变个珠子吗?”
  “不能。”
  “那不就结了。”
  窦宪不再说话,看着天上的星星。福歌从里面出来,挨着窦宪坐下:“人家都是花前月下,咱两茅前月下。。。”
  窦宪揪着福歌的头发,对着白净的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回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窦宪就上朝了。朝堂之上,柔夷使臣正式提出了联姻的请求,也说希望朝廷能将当年崖兽赐予□□的珠子,赠送给女王,以显示诚意。
  窦宪一眼就认出这柔夷使臣正是那日去凌碧山的那名男子,当初只说是柔夷贵族,没想到竟是柔夷的王族候玺。
  过了三天,程其就来求见窦宪,“王爷,临江王已经把珠子送到候玺那里了。”
  窦宪不解:“他找到茂侯的尸体了?”
  程其说道:“王爷还记得秋狩时,临江王不是号称猎杀了一只崖兽吗,那珠子据说是从崖兽的尸体中得到的。”
  窦宪相信福歌绝不会骗他,问:“这是从何得知?”
  程其说道:“我亲眼所见,傍晚临江王说是宴请候玺,当着众人的面,抬出崖兽的尸体,从中取出。一取出那珠子,尸体就化为一滩水。”
  窦宪想了想,问道:“你,信吗?”
  程其说道:“不信。我看候玺也不信。”
  窦宪虽然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但没有想到程其这么肯定:“你看出什么来了?”
  程其说道:“秋狩那天,我就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崖兽,不过是狼后面接了条狐狸尾巴,街头杂耍经常有这种把戏。今日临江王取珠之后,为表示对崖兽的尊敬,用一块锦布盖住尸体,很快锦布就塌了下去,再掀开就是一滩水了。”
  窦宪笑道:“这不是街头的把戏吗?四弟为了这门婚事可算用尽手段了。众目睽睽之下逮住崖兽,皇上在场的时候都说那是崖,先确定那东西的身份。然后再弄这一招,取珠表心意。”
  程其说道:“依我所见,临江王煞费苦心,不仅是为了江山。听说他和女王少时常见。。。”
  窦宪笑道:“我还以为他只对林暄感兴趣呢,没想到口味还挺宽泛。”
  程其问:“王爷,现在打算如何呢?如果按原定计划,可能有困难。”
  窦宪说道:“不必说了,郎情妾意啊。”
  程其见窦宪没有沮丧,反而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下明白:“那我明天就辞别林将军,先回王府打点。”
  窦宪点点头:“辛苦了。”
  程其走后,窦宪坐在书房中,越想越觉得舒畅,多年来压在心口的大石一下子消失了,还好人还在,情也在,一切都来得及。
  回到卧房,窦宪就瞧见福歌穿着见紫色的锈龙锦衣在那吃点心,只道一个字“脱”。
  福歌正忙着喝牛奶品桃酥,这一喝吓了一跳,以为窦宪别有深意,两颊绯红,喃喃道:“等我吃完。”
  窦宪瞧着这又想外来:“我是说你把那件锦衣脱了,换件别的,这是父皇御赐之物。”
  福歌很是扫兴:“小气鬼,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吃到身上。”边说边吃,一口牛奶没咽下去,呛到衣服上,白乎乎一片。
  窦宪眼直了,福歌赶紧拿帕子擦,可这锦衣上的龙纹是金线织就,越擦越厉害,那龙头上的眼睛就由白仁黑瞳变为黑乎乎一片了。
  不等窦宪开口,福歌先发制人:“你看你,这一声把我吓着了,弄脏了吧。”
  窦宪瞪着眼睛:“你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
  

  ☆、三十一、别有用心

  秋风习习,笛声悠悠,难解心事,何人可知?
  “若不是早认得你,还以为你要从这跳下去轻生呢?”
  林暄听了这话,放下笛子,淡淡一笑:“大好河山,清风朗月,我怎么舍得?”
  来人站在林暄身旁,看着桥下的护城河:“今日之事,临江王也算有心了,真难为他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风吹散了林暄披着的长发,男子轻挑起长发,别在林暄耳后,看看远处的皇宫,说道:“想当场我和玉儿沦落至此,那临江王简直不把我们当人,哪想到今日却如此。“
  林暄说道:“候玺,你们这样做真有万全把握吗?我看怀南王不一定会参与其中。”
  候玺问:“我昔日在京城之时,曾见过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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