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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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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作者:于耳

文案
让我们唾弃世俗!让我们超越生死!让我们不顾一切!
让我们生生世世!让我们断子绝孙!

【极尽天下相思,谁人犹记公子?】
超越生死之爱,甘之如饴之爱,强制纠缠之爱,深思邂逅之爱。。。。。。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玉楼,慕容九,沈凉渊,华延,南寻,花尽,帝心,苏己楼,等。 ┃ 配角:华戎,李承璘,无非,南玉,叶消,伏箫,等。 



  ☆、第一章 犹记公子之刺蓼

  
  【极尽天下相思,谁人犹记公子?】
  (本来是文案,又觉得不合适,就去掉了。请各位童鞋直接跳第二章正文开始看*^_^*)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搜看《十五年日记》,《直男》。

  ☆、第二章 英雌劫色

  李承璘的手被反捆着,脚也困的结实,像一捆干柴一样被扔在柴房的墙角,他心中淤愤又不知对方到底要劫财还是劫色?
  心里思量,本太子这一身华贵的气质,就是没人知是真龙也该识货晓得是个值钱货,该是劫财。
  转念又想不对,本太子长得一副倜傥风流,该是劫色。大约是劫财又劫色。
  既然是财色双劫的大买卖,这寨主怎么就把人给搁这柴房破地儿?嗯,应该是手下兄弟不会做事。
  厨房的老叔撩着水,菜刀在石上来回砥磨,看样子是要做顿极丰盛的,半天回了两遍头看过来,又转过去继续忙着看火切宰,自语的慈笑一声:“嚯,这面白小生长得真是了得喽!”
  李承璘有些得意的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还在昏迷的江玉楼——当然是长得好!
  外面的两个兄弟一步排闼进来,粗着嗓门儿喜道:“老锅叔,老大让咱们来请二当家的过去喽!”
  老叔又啧啧笑一声:“呦,这还没过门儿就先当上副寨主啦!了得了得……”
  火红绸布,结彩灯笼,寨中大堂里喜字连对儿,江玉楼被松了绑,请坐在上席位,那张总是苍白的脸色,此时也被这满堂红映出了些血色,看着更入眼。
  仍被捆着手的李承璘与大当家南玉坐在正座上,郎才女貌正登对儿。
  “恭喜大当家的!”众兄弟举杯道喜。
  南玉莞尔,同举杯:“各位兄弟,还不快拜见二当家的?”
  众兄弟又乐呵呵对李承璘举杯贺喜:“兄弟们恭贺二当家的!祝二当家与大当家白头偕老!”
  李承璘看这阵势,扯了扯嘴角,斜脸问身边的南玉:“这位女英雌……我们很熟么?”
  南玉笑笑:“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当然熟了。”
  “但还没熟到直接拜堂的地步吧?”
  南玉贴近他,又是莞尔一笑:“公子别忘了,那晚,姑娘我可对上了公子的诗,你想耍赖?”
  “……诗?”李承璘悚然想起来,原来是她!
  “看公子这表情……想起来了?”南玉看他一眼,又笑了笑,直接一抬手搭在他肩上。
  李承璘向侧一闪,嘻嘻一笑:“姑娘可知我名讳?”
  南玉挑了挑眉,她不知道。
  “连名字都不知,便只一直“公子”的称呼着,姑娘你连对方姓甚名谁,府宅何处,是否婚娶皆不知晓便草率与之成亲么?”
  “这是本姑娘的事,就是看上了怎么了?你不愿意?”南玉还是笑,她狡黠一眼,转脸瞧向席间那位面无表情看着这边的江公子,问李承璘:“公子,那位是你好兄弟吧?”
  南玉这话刚一问出,众兄弟齐齐起身皆指对向江玉楼盯着,李承璘一见这般,忙道:“喂!你们要干什么?”
  南玉便将胳膊懒懒的搭在他肩上。
  她声音戏谑,却不乏威胁的意味:“唉!我说公子,你这俊俏模样怎能让姑娘我消忘呢?本姑娘不喜欢废话扭捏,本姑娘就是看上你了,今日这喜堂喜酒喜宴都给你设置好了,我这些兄弟天天都在出生入死,也没几次喝喜酒的机会,你今天要是驳了我的好意没关系,扫了兄弟们的酒兴可就不好收场了,保不齐兄弟们就要拿你那白面俊嫩的好兄弟开罪喽!”
  “姑娘,本公子的身手很是了不得的。”李承璘笑道:“你当真要强绑了我成亲?”
  “了不得?有多了不得……”南玉笑着就又抬另一只手摸了他的脸,恋恋不舍的看他不放。
  李承璘忙转脸问江玉楼:“我说江公子,我此刻被别人如此占便宜,你就不该稍稍醋一下吗?”
  江玉楼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清冷冷的一斜眼,将脸不耐烦的侧向一边。
  李承璘见之心中黯然,拔凉拔凉。
  南玉道:“公子,你想的如何了?”
  桑怀霍地站起来,也不犹豫,直接将刀架在纹丝不动的江玉楼颈上:“大当家!何必与他啰嗦?”
  李承璘原本只是小开玩笑一番,此刻见刀就搁在江玉楼脖子上,谁知道这些蟊贼手上几分轻重?立刻脸色一沉:“你们敢动他试试!”

  ☆、第三章 柳荫白衣

  慕容九无聊的左手撑颌,右手捏着根毛尾草,逗着这只从来不搭理任何人的高冷小黑猫,逗得他几乎打盹儿。
  他松手一掷,弃草从笔,还是正经的,赶快抄完《孝经》一百遍外附《汉书》两百遍再说……
  抄完第六遍,又觉困意尚好,自思量困顿无力,则无法运笔抄写,神思混沌,更无法领悟贤人圣古之精髓,决意睡去!
  正想趴在案上小歇一会儿,留财就“啪”的把门推开:“少爷!老爷说夫人让我来问你,思过的如何了?”
  慕容九闻门声心虚一惊,猛地从案上弹起,惊得一脸墨汁,“小饕餮”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颇显嫌弃的站起来,绒绒的球身离他远远,搬到对面座上继续打盹儿。
  留财看了自家少爷一脸黑墨,忍俊不禁:“哎呀呀少爷,您又把墨糊脸上了,您是总喜欢把脸埋在砚台里睡么?”
  慕容九揉揉发涩的眼:“滚。”
  “老爷说该到用午饭的时间了。”留财特意的笑道:“老爷让我来看看少爷抄了多少遍了?没抄完不让少爷吃饭。”
  “没人性,给谁一上午能抄完三百遍?”慕容九将腿朝案上一搁,两臂一横:“不抄了。”
  他用手挠挠小饕餮软软的下巴:“爷带你去逛窑子去!”
  “啊?不行!”留财吓道:“可不行!可不行!老爷和夫人命令我一直看着你……”
  “看着我作甚?看着我被活活饿死么?”慕容九一手捞起小饕餮,黑猫冷冷看他一眼,他继续道:“二位老人家罚九爷我抄不满三百遍就不吃饭,我肯定不会抄完三百遍,但九爷我肯定得吃饭。”
  “可是去哪儿吃不好,非得去那……”
  “懂香春的饭就是好,要不要一起去,你家少爷我不会告诉二位老人家的。”
  留财将脑袋左右晃的厉害:“不去不去……”
  慕容九笑起来:“又没让你去做什么,怕成这样。你以为只要是去懂香春的就非得鸳鸯戏姑娘呀?”
  作为京城第一钱庄慕容家的唯一继承人,慕容九却要整日学那些酸文涩墨……他时常看着浩瀚书海发呆,心中千言万语:不是九爷我偏颇,是学不来还被从小‘逼迫的滋味儿让九爷我偏颇。
  话说自个儿这慕容家世代为商有何不好?只因太太太太爷爷觉得商不如仕,便非要家族里出状元。
  花钱买一个岂不挺好?非要实打实的来一个,故而后来便要有悬梁刺股左手捧《诗经》还得右手翻账拨算的慕容家子孙。
  所谓鱼和熊掌岂可兼得?故而慕容家一直在科考,一直未中,尚得坚持……
  心中又悲叹:不是九爷我不听二老教训,实在是九爷我命苦啊,需要比任何一代慕容家子孙都多一重的宽容深爱!
  这位慕容家的独苗大少爷,此生太背阴,深觉得自己伟岸的身影可以为世间所有的阴魂遮挡一片阳光。直而言之,他招鬼。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如果再生成个女人会更绝。
  反正慕容小九爷的八字已经阴透了,所以只能在名字上取点儿阳刚,比如取个老阳九数。
  于是堂堂慕容“书香世家”的二位高堂,为儿子“斟酌”了个大名:慕容九,不幸乳名:小九。
  慕容九只来得及感谢当初爹娘没直接给取了慕容小九或者慕容九九之类的大名儿。
  良心言,这名字委实是阳刚不到哪儿去。
  为了后天的男人气,故常自称九爷,无奈常是应声寥寥,不响应便罢,各位反总以“亲切”之名,寻机唤名“小九”,每每恼得九爷不愿与他们亲切。
  后来九爷转而他法以示男人的威严,苦学武艺,没想到,其实乃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习武废柴,最后只得再转而常去懂香春以抚慰挫败的心灵。
  爷们嘛,就得常去那里。
  此时,慕容九趁二老不知,拉着留财,抱着饕餮,就从慕容府的小西门遛逃,去寻那元笙,宋离岸和乔丞之,一起去逛懂香春,心觉甚好。
  走上扶风桥时,人群熙熙攘攘。
  今日天色虽好,却也不知是个什么日子,街上人如往常,但过桥客却是急攘攘的,桥对面有热闹?
  慕容九抱着饕餮一面走着,一面将脖子伸的比桥还长,勾望前方。
  留财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小饕餮无动于衷的在他臂弯打盹儿不理世事。慕容九想想自己养了这小畜生许些年头,却越养越不像是爷“亲生”的。
  小畜生到哪儿都不爱叫唤,不抓耗子也不蹦腾,整日一副懒松松的样子抬着半截眼皮儿看人,对他这“亲爹”从来只睁眼看过,没正眼看过,清高的很。
  慕容九在心里训了这小畜生一顿。都说黑猫邪气,就像是被它给听到了,一扑棱就挣开主人怀臂,哗啦就跳河里去了,黑乎乎的个小绒球呼啦间就沫了。
  “留财!”他一把拉过留财:“小黑投河了,快下去捞它!”
  “少爷……我不会水。”
  慕容九看那小东西下去了连个泡儿都没冒,就要脱了外袍纵身向高桥下的水里跳。
  也不晓是哪个见他家财多就惦记狠下杀手的,从后面搡了他一把,他这厢还没脱全呢,就直接从一丈多高的桥上给掀下去了。
  毫无防备直接脸拍水面,其实这就跟脸拍地面没多大差别,他虽会些水性,也免不得被拍的百感暂歇,一口清凉冰澈的河水就拥进半肚子,呛得他头眼发昏脚底抽筋,直后悔为何要下来……
  待慕容九睁了几番眼皮,看见头顶的立柳垂枝晃晃,阳光刺眼,爬起身来,看见眼前不远的那人时,他呆了一呆。
  那人一身欣长的白衣立在柳荫下,一副容貌身姿,长得甚好看。
  那人正低头摸着怀中的小黑球,抬过头来看了慕容九一眼,清清冷冷的,倒挺配他那怀里的清高小黑。
  慕容九看着他怀里的小畜生,再看看自己一身水透半干故而被扔在爆阳底下直接晒干的境况,初步估计,是这位俊俏的公子救了自己。
  慕容九索性就坐在阳光里先晒着衣服,他长腿一盘,对在荫蔽下那白衣笑道:“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在下慕容九!兄台你要是以后缺钱可以直接去我慕容府处找我!”
  那人只是不说话,慢慢抬眼来看了他一下,就弯腰将怀中的小饕餮放在了地上。
  小黑经历一番生死倒是觉悟了,第一次主动的朝慕容九跑过来。
  见那绒球扑棱扑棱跑来,窜到自己脚边打转儿讨好,九爷瞬时心中欣喜无以言表,噌就起身,对那人道:“九爷我看你这一身文瘦的模样儿……若是以后需要什么药材补品之类的也尽管来取,爷府上的灵芝人参多了去了!”
  那人只是看着他,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一直不说,眼底眉梢的情绪,依旧纹风不动。
  慕容九一手捞过已经爬上膝盖的小饕餮,看似夸猫,实则是夸那人,他摸着猫笑道:“你长得甚好!”
  那人眉心一皱,听出来了,似是有些不悦,却还是不说话的看着他。
  慕容九干干的笑了两声,继续问:“还没请问你的名字?”
  “萍水相逢,一个失路之人罢了。”他的声音与其容颜一般清寒。好听。
  怀里的小黑窜了慕容九一下,他低头将猫捞好,再抬头,柳荫下已无人。
  一阵恍然若失,九爷虎着脸就吓怀里的小畜生:“打今儿起,你得给老子安生点儿!否则直接丢你进水淹了!”
  一灯挑尽,九爷头摇百遍,也没背完半部《庄子》。
  “抟扶摇直上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背到此处,他倚在椅背上,忽生感慨:“尘埃……野马,大抵只是生命存在的形式吧,人死灯灭,还能留下什么?”
  小黑的耳朵抖动两下,在灯光照不到的暗里,用一双绿光光的眼睛盯过来,慕容九摔书笑道:“你个小混账,监督爷呢?爷还就不背了!”
  他冲它勾勾手指,笑道:“小黑黑,过来给爷笑一个。”
  小黑果就乐呵呵跑过来,娇娇的“喵~”了一声。
  不得不说,慕容九爷这主子当的真是命苦,还是头一次听这小畜生叫唤,就跟终于等到亲儿会叫自己一声亲爹一样,心中顿时又激动无以言表,这小饕餮近来真是越发讨人喜欢。
  留财端茶进来,笑呵呵道:“少爷辛苦啦,您喝茶。”
  慕容九摸着小黑没空看他:“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呀?喝了还怎么睡觉?”
  留财将茶奉到少爷面前,拂盖轻轻吹了吹,道:“老爷说,将夜了,怕少爷您犯困,让我来在一旁奉茶陪着。”
  慕容九冷哼一声:“睡觉吃饭本一家,打盹儿这种事正如撑后打嗝儿,止也止不住的。”
  他起身开门,将留财提溜出去,关门,上闩。
  “爷就是要睡,谁管?爷是独苗经不起折腾,万一折了;慕容家连个继位的都没有,还状元?”
  他不理留财在外叫唤,搂着小黑躺上床,头刚枕上床头,小黑就噌的跳下了床。
  “嘿,小混账你是要造反呀,爷搂着你睡了多少回了……”他话没说完,就见一人坐在外室的茶座前,在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
  慕容九定睛一看,是前些天救的那白衣公子,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那里,静静的就像是不存在,吓爷不轻。
  

  ☆、第四章 百年孤寂

  灯光下,两人四目相对,慕容九看他,觉得他的脸色亦如白天时的苍白。
  细想一番,这闩门时未见人,此时他是如何出现的?那日他从水中救自己和小黑,为何见他时衣发未湿,且一直站在树影里?莫非……水鬼?
  那人似乎知他心言,应时缓缓的转过头来,悠淡的看向慕容九这边,眼神淡淡,语气淡淡:“江玉楼——公子上次问在下的。”
  慕容九反应了一下,连忙道:“哦哦哦……我叫慕容九,上次……介绍过的。”
  那人见慕容九这般反应,起身道:“在下贸然登门,惊了九公子,还望公子莫怪。”
  “是惊到本公子了。”慕容九整了整心情,心道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鬼,从小到大多少没见过,慌得多没面子,便道:“请,请问,那个……江公子你可……可是……”
  江玉楼看着他磕磕绊绊,也不语,只是等对方问个完整。只听慕容九继续道:“你……可是……那个……沙沙,沙上无印,风中无音,镜中无影?”
  “鬼么?”
  “呵呵呵……”慕容九不忍相信的看着他,笑道:“看你这样子,不是吧?否则……未免太可惜了。”
  “让九公子失望了。”江玉楼怀里抱着小黑,起身走上近前:“在下是鬼。”
  九爷一噎。
  可是知江玉楼是鬼时,他心中顿生的竟不是以往面对鬼魂时的恐惧,而是莫名的惋惜。
  慕容九悄悄低眼,瞥他地上无影,这么好看的人,无奈已经死了。
  这样的人,是如何死的?又为何流离人间不去?
  烛光下,江玉楼又近一步,一身白衣怀中一团绒黑,十分的诡异,江玉楼的眼神里却只有清寒:“在下救过公子一命,公子是否也该救在下一命?”
  “……救你一命?”慕容九后退两步,离他远些:“你不是已经……”
  江玉楼见了他的反应,便自觉的退了几步,只在外室站坐着,重又垂眼抚摸怀里的小黑:“在下是孤鬼,流离人间寻不出归路,已有两百九十七年。”
  “三百年了?”慕容九惊道。
  江玉楼将小黑放回地上,慢慢走向窗前看着月色,不语。
  一个孤魂在世间流离三百年不得离去转生。
  慕容九心中一叹,看着江玉楼站在窗前,清泠泠的月光透过他的身体,将他笼罩成了一位琉璃仙般的晶莹形态,月光照落地上,他望着窗外那三百年间,白日下不可触及的一切。茕茕独立,失路之人。
  “为何要我帮你?”慕容九问他。
  “只有你能看到我。江公子是阴命,可见鬼魂。”
  “我知道我可以看见鬼,能有幸帮到你,倍感荣幸……但是我没有替死者超生的本事。你是要我为你请道士做法设台好寻轮回之路?”
  江玉楼只是低眉叹笑一息:“道士救不了我,我已死去三百年。不知为何,总是无法投胎转生?”
  慕容九有些不懂了,啧嘴想了一番:“那你为什么死去三百年才愿去投胎?”
  “呵……”江玉楼有些自嘲,他道:“岂是我不愿去投生?”
  慕容九更不懂了:“那你是怎么回事?尘缘未了?”
  “尘缘未了……”江玉楼眸光暗了一暗,声音渐渐没下去:“也许吧。”
  慕容九见好像是这一问掀起了他的伤心,大抵是些生前旧事。便咳了两声又问他:“那你要我如何帮你?”
  “找到我的尸骨,安葬。”江玉楼转过身来,又坐下,小黑依旧绕在他脚边欢实的溜溜打转儿。“魂魄不能往生的原因只有被下咒,抑或是未被入土安葬。我一直不知自己的尸骨在何处,应该是未被安葬吧。”
  他的这话说的极淡,却令听的人倍觉凄凉。
  他死后孤凉着实令人怜感,慕容九深觉自己应该帮他寻骨安葬,只是要寻线索去找才行,不知生前事,何来的线索?且慕容九也好奇,挺想知道这江公子的那段生前。
  便问:“关于你尸骨所在之处……你有多少线索?”
  “我死后有三天三夜看不见周遭事物,只是魂体浮于世间无助的流离,更看不到我的尸首被人放在了何处?我曾试图寻找它的位置,却只在我死后的前七天里,偶尔成功感受到过它的位置,我听见那里有淙淙溪流,鸟鸣环涧,闻到了刺蓼和桃花的味道。我想,我该是被放在了一个静美的地方。”
  说到那静美的地方时,他眼里竟浮起了心向往之的笑意。
  慕容九趁机笑道:“不如你与我说说你的生前,也许还可从中找出些线索来。”
  江玉楼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清冷冷,那感觉的确是流离世间太久故而生无可恋的孤鬼,像他这样的鬼,估计生前也是个清高孤冷的公子哥儿,多数不喜欢被别人问及相关事迹。
  他没像戏文里唱的那样,先苦情的诉说一段生前如何惨死,死后如何凄苦,故而求爷务必援一把,愿来世为奴为仆……说明他的确没有要说那生前百般的打算。
  不过九爷好奇,就是想知道。
  他再接再厉的笑:“江兄可否与我说一说?否则九爷我该如何替你找尸骨呢?”
  江玉楼又冷冷看他一眼,语气依旧是极淡:“萍水相逢,无何可说。九公子只要替在下寻找便好。”
  “人鬼殊途,这都能萍水相逢?缘分可见呐,你不打算说说你的事儿,我又如何找?你的线索寥寥啊!”
  江玉楼只是自顾的摸了摸脚边的小黑:“你可常抱这黑猫安睡?”
  “家中老父管的紧,只让抱着媳妇儿睡,哪让抱个毛畜生睡?”
  “你夜夜抱着它睡,我知道的。”
  “你知道?”慕容九转念一想,想通了,想必是这江公子一直在自己身边徘徊。
  “用这只黑猫去找我的尸骨,黑猫可以看见我的魂魄,只要让它再吸取你的阴气,也许它就可以看到我的尸骨在何处?”
  慕容九抽了抽嘴角,担心道:“怎么吸?”
  “让它咬你一口,且你得抱着它连着睡九晚,方可染上你的阴气。” 
  “啊?”
  “如果你不愿意,也无妨。”
  慕容九笑道:“倒也不是。”半天,又忍不住问:“既然你早知有这方法可以帮你寻得尸骨,安葬超生,那为何要等三百年?不如与我说说你留恋人间的缘由,好歹你我“萍水相逢”,且有一命之交,你也就当是报答我啦!”
  江玉楼清悠悠的看他,血色淡淡的薄唇却是勾人的好看,齿间似有一息轻笑:“是九公子在报答在下。”
  慕容九盯着他那唇瓣盯了半天,愣愣的收回眼,干干笑了笑:“啊……对!对!是江公子先救得九爷我。”
  江玉楼远远的看他,也不再言。
  小黑已经窝在江玉楼膝上眯睡起来,慕容九笑着步入外间,去抱小黑,借机坐在他身边,还是那一问:“九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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