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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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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手上一顿,收回手,此刻心中的感觉纷乱杂陈,脸上却不见任何端倪。
“你出门也不知道多添件御寒的衣物,身边侍人不懂侍候?”苏己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副幸灾乐祸的动作。
帝心淡淡的看在眼里:“来时着了件白狐肩的紫貂绒披风,过山时打斗丢掉了。”
狐绒拢肩的紫貂绒披风,名字听起来就比自己的白披风要精贵的多了。
苏己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眼中那副嫌弃更甚:“一件随意就可丢掉的披风……却是用无数只雪狐和貂皮制就,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在乎这小小的金鹿,我看它也没这福气为太子取暖,太子还是今夜离它远些的好。”
像苏己楼这样的人,保护动物还来不及,哪听得了这真皮真毛的披风案例,一听对方一口无所谓的说出来,气的不能。
帝心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以他的脾气和身份早该怒了,谁敢像今天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他?放平时早就杀了刮了。他不是心慈手软的好脾气,今天却难得的好耐性。
帝心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抱着鹿脖子自顾就要睡的苏己楼,心中发笑,还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会为这种事怄气的。
既然人家不让碰,他倒也无所谓。帝心就坐的离他们远了些,调息闭目。
不知多久,苏己楼大概是睡了一觉后,开始喊他:“喂。”
帝心虽是一直冷的睡不着,眼却也未睁,不理会他。
那人又“喂”了两遍,他依旧未理。
苏己楼于是又喊:“帝心!”他这才睁眼,眯着狭长深邃的眼,懒懒的看他。
苏己楼道:“算了,可怜你……太子殿下要是冻死了我也倒霉,我倒霉不打紧,邑苏可不能被拖累。你一起过来抱着它睡吧。”
帝心岂是呼来喝去皆能之的人,自然还是不买账,继续闭上眼,转过头,调息。
苏己楼于是过来拉他,手一拽上他的手,帝心一顿,心里终于笑了起来,就跟着过去了。
于是便有这样的场景:一黑一白两位美男拥着三色金角绝世好命的温顺小鹿入眠……当真是六色俱全,色彩丰富的画面。
一夜寒冷,算是这么凑合着就熬到了天亮。
殊不知昨晚有人睡得沉香温暖,有人睡得小心翼翼,甘受半冷,有鹿差点儿被压死。
天亮后,苏己楼动了动身子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背上重的很,一夜下来,帝心就这样从后将他整个人都包在怀里。
苏己楼掀开他:“我说怎么睡得这么累?你这人睡品真差,你靠着我我再靠着鹿,鹿都该被压死了……”说完赶快去看看鹿。
“夜里你在哆嗦,一直寒冷,否则我也不会帮你。”
“谁让你帮我了?冷我就会醒,醒了再睡呗。”苏己楼起身,拍拍金鹿,笑道:“起来活动啦!”
结果那金鹿估计是腿麻,歪歪唧唧半天愣是没起来。。。。。。
外面的雪在昨夜里便不知不觉停了,所以后半夜才会冷的发狠,幸而早上没再继续下,否则真要封山可麻烦了。
等鹿能动弹了,苏己楼便领着鹿在前头,带着帝心一路过了周宜山。
帝心领鹿离开时,只说:“来日再见。”
苏己楼也不在意,笑着挥挥手:“记得好好替我照顾小鹿!不要再用狐绒貂皮的了,动物是人类的朋友,要有点儿人性!”
那日从觅鹿原回来后,苏己楼一无所获。
估计寿宴没有别出心裁的礼物,又免不了一阵冷眼的嘲笑。不过苏己楼倒是不在乎,这些冷眼自己已经看了十七年,也该看开些了,当初决定准备金角鹿,只是因为父亲喜欢才费心去寻的,也并非是为迎合那些人的眼光,以求得到他们的肯定和接纳的。
邑苏在南,与西面的西延和东面的东原都是大业的王侯封地。而北面靠近帝都,则由帝心的兄长镇北王季廉镇护。
邑苏虽不穷壤也不强荣,虽不比其他三方疆土阔庶,但再如何也是块世袭封地,自然免不过有争斗。
邑苏君侯是苏庭,苏己楼是长公子,遗憾是个侧室嫡出,其母是苏庭年轻征战时掠回的俘虏,生的貌美,这一优点倒是全全留给了苏己楼。
因为生母的缘故,从小时候开始,家中的叔伯和弟弟们就都轻视他,而父亲也是,既不宠他也不重视他。
总之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虽为长子,却碍于母亲的出身,不可能与侯位挂钩了。
苏楚则是相反的待遇,因为是苏氏唯一的女儿,备受父亲的宠爱,又因为是个女儿,生的好又不会威胁的侯位的争选,故而也挺受哥哥们的疼惜。
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苏己楼只想笑笑,并无兴趣。
寿宴那天苏己楼也没什么好东西,珍奇异宝君侯不缺,美女美婢自然是献不得,于是苏己楼就献了个买不到的——一首绝妙的琴音算是助兴。结果如他所料,果然就是众人干干的拍了拍掌,几句酸话。
说实话,他挺后悔把鹿给帝心牵走的,当时笑着挥手时说的那番话就是因为他已经后悔了。谁没有亲爹要巴结呀?
后来一月后,又于邑苏城中遇到了帝心,说是来还玉佩的。
一个月后,又到了苏楚的生辰,苏己楼知她养了只白羽金銮,唯独缺个称心的“金丝笼”。就知道邑苏不近的晔城有个巧匠,能雕能铸能设计,就单人一骑的去了。
晔城离邑苏都城远,经济治安都跟不上,发展也落后不少。
当时,苏己楼一张绝世好脸,一身素衣白裳,摇着一把十二骨白檀折扇,骑在马上走在街市上,其实不算太高调——但这里不是邑苏,在这偏遗的小城民的眼中,无疑是“招摇过市”了。
一路的注目和唏嘘中,苏己楼忍不住下马牵行,奈何还是唏嘘不断,原来是因为那张脸没挡住。
群众对长得好看的人都喜欢唏嘘围观,而且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圈唏嘘围观的人群。见前面有热闹,苏己楼便系马走过去看。
大冬天里,冰冷的街道中央,低头跪着一位喏喏娇柔的姑娘,她衣着单薄,正在瑟瑟发抖,双目噙泪未滴,甚是好看,难怪挡在这路中央影响交通都没人撵。
看她这情况,破衣颓衫面容焦脆,边上横着个草席裹尸,头上插根草标,地上铺着说明:“卖身藏母,纹银二十两。”
世间最常见的戏码,不常见的是那姑娘却长得实在是好看,还有就是她那谢绝还价的数目:二十两。
藏个母要二十两?长得再好也是要卖人急需周转用钱的,开价这么高,难怪跪了半天也没人能买。
不过这种没人买的情况是在边远小镇,要是搁在邑苏的都城钥阳,就凭这姑娘的长相,别说是二十两藏母,就是一百两藏全家,都有的是公子哥儿来争着买。
于是苏己楼这个钥阳来的公子,当际便慷慨解囊救人于厄了。
银子朝那儿一搁,转身就走,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那姑娘如遇菩萨般猛的抬头,抬头一看,发现面前高高站着的就是个菩萨,长得一副白衣仙人貌,长发飘飘,立刻就激动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苏己楼正要做好事不留名,便保持着背影对姑娘摆摆手,笑着说道:“不用谢,拿去安葬母亲吧。”
“公子不要我?”姑娘急问。
“不要,用余下的钱去好好度日。”
身后的声音发颤:“公子……为何不要奴婢?”
苏己楼只是笑笑,便要走,身后立刻就磕头:“请公子收留,请公子收留,请公子收留……”
听她磕个不断,苏己楼无奈转身,走回去,蹲在她面前劝她:“我不需要婢女,你可以有自由身,何必要受人驱使?”
“贱婢叫小栗……”姑娘哭出来:“愿报公子之恩,请公子成全……”
苏己楼为难,刚要摇头,小栗又是一下叩头,额头碰上硬石地面,声音闷的响亮,抬起头就见殷紫,哭的更厉害,好像苏己楼若是不收她,她就活不成一样:“公子……公子收留小栗吧!求公子了……”
苏己楼为难又不忍:“……好吧,小栗,既然这样的话……”
“非要留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一句森冷的话,打断了一切,周围又是一阵唏嘘,随后人群感应到那人周身冒冷气,大家开始有些疏散了。
光听声音,那小栗就被吓的噎住了声,可怜的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苏己楼。
苏己楼蹲在地上回头,抬头就看见了不知何因出现在这里的帝心。
☆、第66章 断袖
“帝……鹿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苏己楼问。
“逢巧路过?”
“哦。”苏己楼扶起小栗,对她笑道:“我先去城东办件事,等我回来再带你回钥阳吧。”
“谢谢公子……”
“你要她?”帝心问,看着小栗的目光不善。
“嗯。”苏己楼应了一声,就要过去牵马。
帝心直接丢给小栗一整个钱袋,冷冷道:“我买她。”
苏己楼一挑眉,玩味的笑道:“可是……我已经买了呀?”
“让给我。”
吓的那小栗一颤,再次可怜的望向苏己楼。
“呵呵呵……”苏己楼笑他:“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这美貌了吧?要娶回去做太子……做妻室?”
“不是。”
“那你为何跟我抢?”
帝心斜了小栗一眼:“来路不明,她不能待在你身边。”
“鹿公子你多心啦。”苏己楼把马牵过来,拍拍他肩膀:“我还有事,如果你也要忙,我们就此各自忙去,若你无事,不如就陪我去一趟城东巧匠那儿取个东西。”
“我无事。”
苏己楼便点头,对小栗道:“你先安葬了你母亲,回头我来接你,我还有段路要走,估计你得等上半日。”
小栗小心看了看高坐在马上冷面睥睨的帝心,仿佛是怕苏己楼随后会反悔一样,慌道:“公子千万别忘了回来接小栗走……”
苏己楼笑道:“自然不会。”又将扇子给她:“你要是不安心就收着它,我若回头把你忘了接去,你就拿这扇子去钥阳找我,上面有我的章印,你就说找长公子苏己楼,别人会认得。”
苏己楼从城东张匠那儿提回了一只机关设计独到,外观银丝镶玉的鸟笼,顺带给小栗买了身御寒的衣服。
此刻他正与帝心坐在茶楼二楼的窗边。
悠悠闲闲的喝了口热茶,苏己楼感觉暖和了些,说话间嘴里还呼着雾花:“不过鹿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可别说是逢巧路过啊?像你这么精贵的人要来这穷乡僻壤的小镇做什么?”
“我来找你。”帝心又补充一句:“还你玉佩。那日你丢在了觅鹿原。”说着就将玉佩咣当扔在桌上。
苏己楼连忙拿起来,看看有没有被他那一声给摔坏,念及是他捡了好心周折送过来的,就没说他什么。只是心疼道:“还好没摔坏,摔坏了你赔都赔不来。”
“这玉像是还有另一半。”帝心一脸不乐意的斜着他手里那东西。
“嗯。”苏己楼说着就把玉重新挂上腰带:“另一半在西延二公子那儿,他与我是结拜的二哥。”
帝心却是冷笑:“结拜的兄弟?戴配对儿的玉佩?”
苏己楼鄙视的白他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玉佩原是二哥的,我见了喜欢便朝他索要,结果不巧就坠地碎了两半儿,二哥就与我一人各半,也算是兄弟情重。你要是刚才摔坏了,回头我怎么跟他交代?”
帝心冷哼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小栗在一旁乖巧的站了半天,见苏己楼杯中茶尽,便又适时的添了新茶,然后继续默默的站在一旁。
帝心看在眼里,冷不丁就道:“倒像是个久经训练的侍婢。”
小栗身子一怔,却很快淡定下来,只是低头喏喏道:“回公子,奴婢之前在几个主子家做过茶水下人,都是为了给家里的病母谋了几副药钱,只可惜。。。。。。母亲到底还是……”说着就要哭出来。
苏己楼见了忙斥责帝心:“你从小养于衣食保暖的金宫,哪懂这些穷人家的短命苦楚,别总针对小栗,他是我的婢女又不是你的。”
帝心眉头一皱,明显就是不高兴,又冷眼看向小栗:“你先下去!”
小栗吓得忙就要退下去,苏己楼赶紧拉回来:“不必走。小栗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听不得的?”
“自己人?她才跟你多久,一个时辰。”帝心唇角勾出一丝嘲笑:“你这人倒是容易轻信他人,难怪斗不过你那些兄弟。”
听他这话的人本该是气的,但苏己楼倒是无所谓,他抿了口茶后回道:“公子这话令我颇感惭愧,我不比您精于算计,对什么争宠夺位也没兴趣,反正我好歹也是个长公子,就是登不上侯位也不会短吃短喝的,有亲人尚在,大好河山,人生也自在。倒是鹿公子你呀……连个孤苦的小婢也要提防着,累的很呢。”
看他那自得自意的样儿,帝心反倒是笑了,只是又一直想问他:“为何叫我鹿公子?”
“难不成让我叫你帝公子,心公子?多怪。我们不是因为金鹿认识的么,我就叫你鹿公子喽。”苏己楼笑道:“还是……你想让我叫你金公子啊?像只土鳖!哈哈哈!”
金公子实在不如鹿公子能入耳,帝心不再做反抗,算是默许了。
苏己楼喝口茶,转着茶杯玩儿,问道:“鹿公子你怎知道我在这晔城?”
“我一直派人跟踪保护你。”
苏己楼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跟踪就是跟踪,谈什么保护?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不喜欢掩饰开脱,说是保护就是保护。”
“既然那日你在觅鹿原捡了我的玉,为何当时不还,现在才还,分明是借机跟踪。你动机不纯。”
“我动机是不纯。”
“我就说嘛!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否知我有异能,要收之用之呢?”
帝心笑了:“是想收之。”
“呵。”苏己楼斜眼看他:“我以为你当我是朋友,原来太子殿下从来不需要朋友。”
“我想苏公子你是多想了……”帝心一脸严肃:“我只是在追着喜欢的人不放而已。”
“喜欢?”苏己楼不解:“何种喜欢?”
“心悦。”
“呵呵……那你不是娶了东原侯的千金妹妹么,心悦之人在侧还来着晔城寻花,非要向我要这小栗不可?”
苏己楼话语间带着酸讽的嬉笑,帝心便隔着桌子一把将他拉到近前,贴在他耳边温软的低声说出三个字:“我断袖。”
也不知道是他那温气痒了耳根,还是离得太近的缘故,苏己楼后背一毛,别扭的推开他,但已惊的言语不能,赶紧又凑过去压低嗓子道:“你……你……是断袖?你可是堂堂储君,怎么可以……”
“如何不可以?”帝心邪魅一笑:“所以我娶了李重的妹妹做掩护不是?”
“你这算是毁那女子的终身呐。”
“她也想来日为后,她的哥哥也想将来成为国舅,交易而已。”
“那……你也是在利用东原侯为你拉拢势力,好扶你稳坐储位,来日再登龙座,不会是么?”
帝心坐回身子,朗声一笑:“苏己楼很聪明。”
苏己楼又奇怪,再凑近他,小声又小心的问:“你既然是断袖……那你刚才说的心悦之人……”
帝心勾唇一笑,贴他更近一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当然是你,苏长公子。”
“什么!”苏己楼猛的躲开,警惕的坐回去。
小栗没听清他两方才的窃语,忙扶着苏己楼:“公子没事吧?”
苏己楼心乱了半天才去看帝心,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帝心明显有些失望,皱眉问他:“你就如此不能接受?”
“我当然不能接受!我又不是断……”苏己楼不再看他:“我可没鹿公子的那种喜好。”
帝心不言的看了他一会儿,良久,才问:“那你我今后,可还算是朋友?”
苏己楼瞥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后又叹了口气:“唉。。。。。。我就当你方才是开玩笑了,你我还是做得普通朋友的,不过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我不是瞧不起那个,只是自己不是那个,故而受不了自己被别人那个。”
苏己楼那个那个半天,小栗一字没听懂,帝心自然是全懂得,只是不悦,又不好勉强,却提醒道:“日后不会再提,但我要你清楚,我方才并非在开玩笑。”
“……”
☆、第67章 废后
苏己楼躺在临照宫里,室内点的是王室特供的欲宁香,可安神助睡,清烟缭绕环旋,缕缕丝丝的香气与温氲的光影糅合。已是夜色入晚。
一阵梦醒,苏己楼眼皮发沉,抬了半天才抬起来,只觉得口中有温润柔软之物在拨动,他猛的睁眼,一张极近的脸就在眼前,自己的双唇被人噙住吮取……
苏己楼推搡他,又被帝心按住了双手,唇舌入侵更加嚣张。
等他侵略够了,才肯松开钳制。苏己楼恨恨的推开他,惊讶的坐起来。
“帝心!你,你……”他惊愕的瞪着他,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和厌恶。
“我如何?”帝心冷冷的看他,把他的厌恶都收在眼里。
“你……”苏己楼厌恶的擦了擦嘴:“我可没你的癖好!”
“哼,现在还真是难得再见你有这样的情绪。”
他一直以来的淡漠,让帝心感到他在无视自己,每每看着就气。
苏己楼似乎是要把人气个透底,随之便下榻,依旧是冷淡的行君臣礼节。
“臣参见陛下,未迎圣驾,望陛下恕罪。”
帝心怒的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苏己楼从地上爬起来,但醒来后,身上却不剩半丝弱力,他只好扶着床沿,借力坐回了床榻。头已经不再痛,又抬手扯了绑头的布带,提着力气喊了声:“流落。”
“大人,奴才在,奴才来了!”流落第一时间赶进来,手里端着膳食,对苏己楼灿然笑了笑后,忙把饭放在桌上便过来。
“大人醒啦,头可还疼?您看这些爱不爱吃?想吃什么奴才再去准备?您刚醒来,要先漱口再用吗?”
一连串的问题,苏己楼也懒得答他,看他天天这样子,虽是比自己仅小一岁,却只像是个孩子。
“我只是想喝口水。”
流落赶紧倒水端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喝完。
“大人,这饭再不吃就得凉了,要不先吃完再漱洗吧?”流落又忙着往桌上摆菜。
苏己楼依旧不想动,他嗅到了空气里的馨香,淡若清兰却幽幽不散,闻得很是静心。
“这香是哪来的?”
“噢,您眉总是蹙着,陛下说您睡得不安,就命人熏了香,陛下赐的,后室还储了一大箱呢。”
“知道了。”
“大人要用饭吗?”流落已经将饭菜全部摆好,筷子放的平平齐齐。
“不吃。”苏己楼又躺了下去。
“大人不喜欢这菜肴?要重做么?”
“不用。”
“大人看起来脸还白着呢,不吃饭怎么养病啊。”
“下去。”苏己楼懒懒的挥手让他走。
流落有些失落:“大人……看起来不高兴……”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苏己楼已经躺在榻上。
“大人不是不高兴,是伤心么?”
“出去。”苏己楼坐起来。每次都要撵他几次才管用。
流落头一低,这才诺诺的将饭菜再一一收进托盘中,出去时还不忘回头轻轻关上门。
此时的苏楚倚在鸿仙宫的榻上,抬了抬胳膊,很疼。
“我睡下后,陛下再来过没?”她问。
“没呢。”初心道:“不过陛下刚刚又命人送了些滋补来。说是有政务要处理,此刻就在金露殿呢。”
苏楚又问:“苏大人可曾来过?”
“没。听说苏大人也伤了呢。”
苏楚艰难的动了动:“他没事吧?”
“听说已经醒了,好像没事。”
“他……可曾来过?”
初心明白她所指的是安寻亦,于是也失落的摇摇头:“……没。”
苏楚眼中无限的失落,没再问什么,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她倚在在那里,浑身都痛,从小到大,只要一点儿小伤痛都会有一堆人来嘘寒问暖。可是现在,锦衣玉食,却感觉那么孤独无依。这次受伤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感,似乎此刻根本不会有人会来关心自己。
有时候她自己也在想,自己这样天天强颜欢笑的,到底是图个什么?
“娘娘,祭司求见。”宫女进来禀告。
苏楚淡淡道:“让他进来。”
一身紫衣的人几步跨进来,苏楚也懒得看过去一眼,只问:“祭司来,是为何事?”
占宿笑道:“娘娘伤重却无人在侧么?”这句话像是嘲讽,放着平时苏楚就怒了,此刻却没心思,只是轻轻笑了声:“祭司来说风凉话的么?”
“倒不是。臣是来看望娘娘的伤情,有副医伤的药或许可用。”
“有御医还用不着你,你省省吧。”苏楚虽无力,却依旧保持着平素的媚颜和高冷姿态,看他一眼:“若是无事,你便退下,本宫要歇了。”
占宿不作多说,只情绪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便退下了。
翌日,苏己楼因病未朝,下午就有人来探望。
流落刚把午饭放好,流离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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