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犹记公子-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退下后,苏己楼站起来,朝黑暗里的那个影子走去:“二哥。”
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至屏风后,从屏风后出来,一身灰蓝色劲装,腰间坠着半块玉佩,那半块玉,正与苏己楼腰间的半块凑成一对儿。
作为安寻亦的亲弟,伏箫长的自是也是眉颜俊朗,只是不同于安寻亦的儒雅书卷,不同于苏己楼的温吞沉静,伏箫更多几分清癯锋朗,英气逼人。
“小楼。”伏箫对苏己楼笑笑,走过去将他拉进怀里抱了一下。
“二哥,你来做什么?”苏己楼推开他问。
现在除了对安寻亦外,苏己楼难得再担心什么人,立刻将他拉进内室,担心道:“你此刻出现在这华歌很危险。”
伏箫拿下他拽着自己进来的手,却是没有放开,笑道:“我比你这倔强的三弟懂分寸的,不要担心。”
“二哥是在怪我执意要随大哥来华歌?”
事已至此,伏箫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你的脾气谁也拦不得,既然你都来了,我也只能由着你了。”
“可是二哥,你为何此时来?”
伏箫轻轻放开他的手,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担心的看过来:“小楼,你的后脑是否又发疼了?”
苏己楼跟着在一旁坐下:“那倒是没有,最近已经好多了,好久没发作了。。。。。。”
“别骗我。”伏箫满眼忧色:“你现在在宫中,没人配药克制着,头疼岂会不发作?”
“没关系,快了,等我结束了一切,就可以离开华歌回到西延,君侯会为我研配根治的药。”
“小楼,报仇的办法有很多,你何必要苦着自己?你可以现在与我回西延,只要你给我时间,将来我一定领兵覆了帝心的大业,为你邑苏复仇,还你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邑苏。别说是邑苏了,就是整个天下。。。。。。”
“二哥,不会再有原来的邑苏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回不来,我的十三位哥哥也都回不来了。”苏己楼说起来有些伤心,他对伏箫叹口气:“二哥尽快离开吧,他在监视我,你会被人发现的。”
“我不放心你。”
“我也不放心大哥,所以我现在不能走,君侯说大哥此次来华歌会有灾祸,让我尽快想办法让大哥离开。”
伏箫点头:“来此之前父亲飞信与我,说起过此事,我会想办法救大哥的。倒是你,在帝心身边我不放心……”
“没事。”苏己楼打断他,语气十分平淡:“最多不过是他杀了我。”
“不行!”伏箫担心更甚:“我本就不同意父亲的计划,不同意你来。小楼……父亲不会平白帮谁,他愿意帮你复仇,你可是答应了他什么?”
苏己楼笑笑:“我只是答应被利用罢了,毕竟我与君侯有共同的目标,所以可以构成合作的基础。你别瞎想了。”
似乎是再劝不了这个倔强的人,半天的沉默后,伏箫拿出了一粒药丸,叹了口气:“我悄悄去过一趟溟山,这是父亲让我交给你的。不过只能缓一月的头痛,你先服着,我再想办法。”
苏己楼看着那药丸,眉头皱起来:“二哥你是为了我故意去了溟山向君侯讨药?这很危险,若让帝心知道你此时潜去溟山暗会君侯……”
“总不能看你日日受着苦吧!”说完又是不忍:“小楼,你别为难自己……”
话到一半,伏箫察觉到门外有人靠近,他只好闪身躲进帘慢后,苏己楼警觉的对外面道:“谁在门外?”
流落在门外捧着一壶温茶,恭敬道:“苏大人,奴才给您换了新茶来。”
苏己楼见帘后不知何时已无人,窗户半开,便去开了门,开门便见门外的流落朗朗灿灿的笑过来。
“把茶放到案上,离开吧。”
“是。”流落进来将茶放到案上,又问:“大人还有何吩咐吗?”
“没有。”苏己楼在案前坐下,便不再多言,自顾的翻起了书。
流落给苏己楼斟好了一杯茶后,又丢下一个朗朗的微笑,这才肯离开,只是任他笑的多好看,苏己楼从始至终都没抬头。
苏己楼起身将药丸放进匣子,现在只是微微头疼,还忍得了,留着以后再说吧。
伏箫是关心他,但是他并不知道这药的玄机,苏己楼却心中明白,这药还是少用为好。
翌日朝会后,帝心便在金露殿批览奏章,至午膳后得空休息了半刻,又命殿监金鹿去了临照宫。
苏己楼正欲往回阑殿找安寻亦说起安城敬在信上说的事,金鹿正好就赶进来拦道:“苏大人,陛下召您往金露殿。”
“陛下召见是为何事?”苏己楼未先领命,只是问道。
金鹿看他一眼,又道:“陛下请苏大人前往辅办查阅近日来的奏呈文献,整理归总。”
苏己楼心中隐约觉得没这么简单,整理文献这种事,帝心怎么会亲自插手?
但他也拒绝不了,便随金鹿往金露殿过去了。
入殿时,帝心正在低头看着奏折,苏己楼躬身施礼:“参见陛下。”
“坐。”帝心未抬头,指了指边上的坐案:“等朕看完再说,你先坐在那儿等着。”
“是。”
“金鹿,你下去吧。”
金鹿退下,帝心继续看着奏折,苏己楼便一直干坐在一旁,良久后,他看着帝心面前的大堆奏折,估计还得再等。
苏己楼起身,语气只是淡漠:“如果陛下暂时繁忙,臣欲请求暂行离开,臣有急事……”
“既然说是暂时繁忙,那很快就可以了,你先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半天后,帝心头也未抬的来了一句:“倒茶。”
苏己楼坐了半天没动,帝心偏头看他一眼,他终于还是站起来了。
苏己楼过来倒了茶,又要坐回去,这时候的帝心总算是抬起了头,却瞥见他腰间的半块玉佩。
帝心一把拉住回身的苏己楼,眉宇间隐着不悦,冷笑问:“整天戴着块破玉做什么?”
苏己楼低眼望了腰间的玉佩一眼,不言。
帝心一手扯下他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像是有人有心掰开的,想来那另一半此刻也被那人日夜不离的配身吧?”
苏己楼没防他这一手,又不能夺回来,只是淡淡道:“是。”
其实他本没多想,但是帝心想的比他透彻,一阵不悦叠着一阵就涌上来,一言不给抬起了手,看那动作是要将玉佩给掼碎,却被苏己楼直接夺回:“陛下为何要毁他人之物……”
话未说完,伸出去的手腕就被钳住,对方的不悦感通过手腕的力量传过来,苏己楼感觉到疼,却是坚忍着不言,只盯着帝心的眼睛。
帝心松了松手劲,问道:“在世人眼中,朕向来就不讲理,不讲情面,不是么?”
苏己楼立刻挣脱他的钳制,攥着玉佩,依旧语气平淡,平淡到足以让对方发怒:“如果陛下无事,臣请求告退。”
“朕无事。”帝心拉高声调:“但也不准你告退。你坐回去,就在边上安静的给朕待着。”
苏己楼也不再出声,他让他安静的待着,那他就安静的待着。
两人一个在看奏本,一个只是无言无表情无动作的坐在一旁,冷漠的让帝心心里发燥,气的时不时命令他起来倒茶研墨。
就这样一直待到殿外的天色发暗,金鹿便进来提醒是否要晚膳了?
“留作册史用膳。”帝心沉声一句。
苏己楼起身恭敬回道:“谢过陛下恩赐,臣忽觉腹胃不适,不宜用膳,臣请告退……”
“金鹿,传御医来。”帝心起身:“那就看完御医再用膳。”
☆、第64章 物是人非
那边的金露殿殿中将暮了才想起来用晚膳,而这边的鸿仙宫里,已经一曲琴音缭缭奏毕。
安寻亦起身施礼:“娘娘,此曲已毕,不知娘娘是否……”
“不用了。”苏楚坐在那里笑过来:“安世子琴律冠绝,当真是令本宫难忘。光听着就想学,不如你教我如何?”
安寻亦只是站着不答也不应。
苏楚看出他的意思,她了解,他这个人宁折不屈,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施压而违底线,若不是为了救安城敬,他也不会屈膝跪求。
在这风口浪尖上,救父心切,也断然不会犯帝心的忌讳,所以对自己,他也只会能避就避。
“你们都退下。”苏楚一声令下屏退众人,朝安寻亦走过去,在他身前半步才停下:“安寻亦……”
安寻亦后退整整两步,依旧恭敬:“娘娘有何吩咐?”
见对方避嫌,苏楚心中苦笑一声,又坐回了座位上:“安世子是西延第一等的才子,不仅精音律还善书画。不如今日赏个脸再为本宫作一幅画如何?”
“请问娘娘要作何样的画?”
苏楚笑道:“本宫就在这儿……就画我吧。”
安寻亦抬头,眼神里的情绪有些模糊。看着苏楚的脸,他心中不免又悲怀起来,小楚,你又何必为难我们彼此呢?
苏楚还是笑笑,可听来却像是在叹气:“画吧。”
初心已将纸宣铺开,安寻亦只好提笔。他只是起初抬眼来看过她几眼,便直接将其入画,后再抬眼,才发现对面的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安寻易躲开四目相对,便再没抬起眼来,只是一直低头画起来,反正她早已落在他心中成画。
苏楚就坐在他对面一直看着他,此刻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明目张胆的看着他。
时间很快,安寻易轻轻放下笔:“娘娘,画好了。”
苏楚走过去看画,离得他很近,笑道:“还记得,这是你画的第几幅么?”
安寻亦未言。
“是第七幅。”苏楚笑的莞尔,有那么一瞬间,她似是回到以往的善良天真:“是你为我画的第七幅,我们认识七年,你每年都为我画一幅,你说每一幅的我都不一样……寻亦,曾经十三岁的小丫头已经在这一幅幅画里长大,变了,曾经的豆蔻天真已成今日的妩媚阴冷。我变了,你却没变,依旧是当年那个翩翩君子,不信丑恶……”
安寻亦静于面疼于心,只剩无言。
“寻亦,你必须离开华歌,回到西延去,这里太黑暗,不属于你。我后日便与陛下给你找个理由,送你回乡。”
“小楚。。。。。。难道这里就属于你吗?”
“我留在他身边,是为了曾经的邑苏,我的父亲和兄长们。。。。。。不能白死。”
“难道你和小楼一样,是要弑君?”
苏楚冷笑:“我杀他做什么?我跟哥哥的目的不一样,我不想杀他,我只是要他尝一尝家国覆灭,生灵涂炭,亲人无一的滋味儿。”
“生灵涂炭?你这是在牵连无辜啊,小楚,你想过无辜的百姓没有?他们和曾经的你一样无辜,你。。。。。。”
“还记得你曾经抓萤火虫给我看吗?”苏楚不想和他争吵,忽然牵起他的手:“寻亦,明晚鸿仙宫花苑,再来陪我看一次萤火虫好不好?”
苏楚转开了话题,也让安寻易清静了过来,这种情况下,他岂能私会她?
“罪臣之子安寻亦谢过娘娘错爱,恕不能敬陪。”安寻亦暗暗攥紧拳,声音淡的令人伤心:“娘娘……往事已故,望莫挂心。”
苏楚颤颤的收回手:“……原来……是这样。”
苏己楼终于被帝心从金露殿放回来,回到临照宫看了会儿书,便打算睡觉。
睡前又是流落进来,笑问:“苏大人有何吩咐么?”
“我又没叫你。”苏己楼眼也没抬的翻了一页:“以后没我的吩咐就别进来了。”
“喔。”流落低头道。
苏己楼看着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少年,样子要比自己小上几岁,长得清秀,还略带着些女孩家的小心举态。
苏己楼道:“你多大了?流离是你什么人?”
流离喜的抬头,眼睛闪亮闪亮的:“奴才比苏大人就小一岁,奴才叫流落,流离是奴才的哥哥,哥哥二十二,奴才今年二十了……”
“你如何知得我的年纪?”苏己楼冷不丁问。
流离讪讪的捂住嘴巴,低头不语,苏己楼便没再问,料到应该是帝心让他两人对自己多加注意的结果。
“你退下吧。”苏己楼只淡淡一句,挥手让他出去。
“大人是要休息了么?”
“嗯。”
“那奴才为大人理被铺床吧!”
“不用。”
“那,那奴才给你卸冠取簪,解带宽衣吧。”
“不需要了。”
“要奴才伺候您洗漱吧?”
没见过这么热情的。
“你下去吧,退出去。”
“喔。”流落低声一句后退出去,不忘轻轻带上门。
翌日清晨,下了朝会,帝心便领群臣去狩猎。
只因为当初楚妃的一句话,帝心便兴师动众的亲点了百官,提前两个月扩建了冀山的王家猎林苑,又引入数百猎物,隔清了百里外的民居。
此时踏马山林,浩浩荡荡,众臣众将士都跟在君王贵妃车骑之后。
苏己楼看着前方的苏楚,此时的她未着旖旎华装,换得一身利索的月白锦绣劲装,高竖起长发马尾,单人一骑在帝心身侧,英姿飒爽不逊艳美。
帝心回头看他一眼,便一句话特准了作册行于身侧。
苏己楼又拍马上前几步,与苏楚并排,只是一路未言。
苏楚这时却转头看他,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挑眉,小声笑道:“苏家儿女本就无软弱之辈,哥哥别忘了,妹妹也曾是马背上长大的。”
是啊,可是现在她却又不得不屈于他人怀中烟视媚行,而自己,也无能为力。苏己楼只在心中隐叹自恨。
帝心伸手牵过苏楚的手,难得的对身后众人笑道:“今日凡是获猎者,朕皆赏!猎得活物,行赏复倍!”
“臣等谢陛下圣恩!”
“爱妃常说想要麋鹿,朕已经为爱妃放了麋鹿入苑。”帝心牵着她笑道:“如何?此次是要向朕展示一番爱妃的身手,还是要朕来为爱妃猎来一头麋鹿?”
苏楚微微一笑:“臣妾自然是要亲自猎的,一步步,一点点的盯着猎物,亲手获猎这样才有意思。”
“好!”帝心将目光落向苏楚隔壁的苏己楼,眼神深的深不见底:“的确是一点点,一步步,亲自获猎比较有意思。”
苏己楼明显是心不在焉,此时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狩猎开始,帝心策马在前,后有众臣众将分道巡猎,苏楚早已率先寻鹿去了。
苏己楼漫不经心的鞭着马,渐渐就落在了队伍之后,他一向都对这种纷乱热闹的场面不感兴趣,一阵浩浩荡荡离散之后他便下马,干脆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倚着高树睡起来。
看着头顶的树盖,斑驳的树影投下来,想了很多事。
不知多久后,正要在恍惚欲睡之际,身后树丛中传来了一阵动静不小的簌簌声。
苏己楼警觉起来,猎区自然少不了猛兽。他的束兽之法必须要与兽类对视才行,他仔细听身后的动静,估计此时,身后的东西已经近身十米以内,野兽攻击猎物时,被自己盯住的猎物一旦有动作,便会被它们欲先发起攻击!
但是苏己楼必须转身与它对视,他慢慢小心的转身,也许在他未及转身之际,身后的东西就会直接对自己发起了攻击……
果然未及转身,耳边一阵劲风袭至,苏己楼顾不及转身就立刻去躲,躲过那只斑豹致命一击,却被它的后腿踹了出去,直接摔上了旁边的树上,后脑撞的咣当一声。
那豹子不待停留,发挥食肉的捕食猎性,再次攻击。
眼见着危险扑来,苏己楼却没了力气,他对上了豹子的眼睛,可立刻就闭上了,因为此刻,后脑的那种疼痛几乎已经是要了他的命。
“嗖”地一支飞箭急至!
几乎是同声,那只豹子就扑顿在了半空,轰隆坠下,落在苏己楼身前,只差一步的惊险!
他脑袋疼的要命,意识还隐约尚在。帝心一步跨出,跃过斑豹将人扶起:“怎么样了?”
他边问边查看一下苏己楼的情况,发现周身无伤也未见血,才松了口气。又问:“告诉朕,伤哪儿了?哪里疼?”
苏己楼只疼的牙关紧闭,不回答他。
帝心又是一连串着急的查看,顾不上温柔也说不上粗暴,只是心急,却翻的苏己楼脑子更痛,他烦躁的推开帝心的手,不知是恭敬还是厌恶,总之是带着明显的淡漠:“……臣无事。”
见他自己慢悠悠的爬起来,颤巍巍,帝心一手捞过人就抱起来,任他反抗也不撒手,拽上马就急赶了回去。
这边出了变故,那边也出了意外。此时,北镇王季廉半路急冲冲的奔过来,翻身下马。
“陛下!”
“何事?”
“娘娘不慎坠马!”
帝心立刻道:“速传随行御医!与作册史和楚妃医治!”
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君臣狩猎就此告停。
御医言楚妃摔伤了膝盖,折伤了腕部,与上次一样幸得避开了要害。帝心便让苏楚躺在鸿仙宫里休养了,然后出了鸿仙宫,赶往了临照宫。
苏己楼此时是头痛难当,御医只得先在其头上绑了布带,再细细为其诊脉。
只是胡子捋了半天也未果。
苏己楼忍着头痛直接把手抽回,扶着额:“不烦御医了,本官无事。”这病痛一般御医自然是诊不出来。
“苏大人面白沁汗,却并无气血沸腾紊乱之脉,真是怪哉?”一把老胡子的御医拧着眉疑惑:“看苏大人这头疼的奇怪,不像是新症,不知苏大人这头痛是从何时起?因何而发……”
“之前未疼过……御医大人只开服止头痛的药即可,不必再劳心了。”
“陛下交代,命臣仔细为大人诊断,须得……”
“不必。”苏己楼抬起一张发白的脸,忍着耐性道:“大人既已诊不出缘由便不好医治,医不好又不好向王上交代,不如就先开个方试试,兴许管用。”
“这……”御医思忖一番,点点头:“好吧,且试一副药,待下官回头再仔细研磨,回头为大人再诊。”
“多谢。”苏己楼终于闭上了眼睛。
御医一走,苏己楼便头疼的将眉头拧的紧紧不松,流离见状,便忙去取冰。
流落也见苏大人的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渗汗,急的一边帮着擦汗一边问:“大人这是怎么了?连御医也无法……”
“出去。。。。。。”苏己楼直接道。
流落犹豫着收了收手,见他又冒了一滴汗,又忍不住抬手巾帮他细细的擦。
“都说了出去!”
流落被吼得愣住了,从没见过一向无言无情绪的苏大人这般,这才小心的退出去。
“流落……”苏己楼叫住他:“我这样子……不要乱说。”
“是,是。”
流落刚走,流离又进来,捧着冰罐就上来:“大人将头靠一靠,兴许有用。”
“无用……下去。”苏己楼疼的管不了任何,只想赶人留个清静。
“是……”流离放下冰罐,又道:“若大人疼的厉害,还是试试……”说完也小心的退出去。
不晓得是疼了多久?忍了多久?苏己楼始终是没碰那粒药丸。
最后,他终于是蜷在榻上睡着了。
帝心坐在榻前看着睡中依旧眉头紧蹙的人,洁白的额头和脸颊上全是汗,便也不由得拧起了眉,他就这么看着他,又是默默坐了一夜。
而这榻上睡着的人,便进入了以前的梦……
☆、第65章 邂逅
那时候找到了金鹿,帝心本想用绳索牵着金角鹿的脖子一路走出山去,奈何苏己楼不让,还鄙视他一眼:“人家是你翻山越岭,千辛万苦,损兵折将请去王宫讨好父王的贵客,你就这么对它?动物也是有感情和知觉的,你要是被捆着肯定也很屈辱难受吧。我说的可对?”
帝心无语,便冷下脸,扔了绳。
于是便由苏己楼负责与金鹿对眼交流一番,计划着由他帮着帝心带着乖乖的小鹿走出一段路,顺利领他过那猛兽乱迹横行的周宜山。
奈何计划很好,却下起了大雪,不仅没走到周宜山,还没出觅鹿原呢,就见雪势大的要有一夜封山的势头,两人赶紧找了个不大不小,将就避雪的山洞。
洞外的雪片呼呼带风的刮进来,也没有生火的条件,洞里又是光徒四壁,自然是冷的没得说。
苏己楼坐在金鹿边上,好在他身上比帝心多备一件白披风。看帝心一直坐在旁边受冻,也不忍心,就叫他过来取暖:“喂,过来抱在一起会暖和些。”
“喂?”帝心眉头皱了皱。
苏己楼招手道:“就是在喊你呀。”
“你以“喂”来称呼我?”
苏己楼呵呵笑道:“也对,我该叫你太子殿下的。”
“叫我帝心。”
苏己楼摸着身边的金鹿,对它笑道:“帝心,过来会暖和一点,不然等不了天亮就会被冻死的呦。”
帝心看他对金鹿说着与自己的话,眉头不悦的一皱,但到底还是起身过去了,坐在苏己楼身边,伸手环抱住他整个人……
苏己楼撇过头,一脸奇怪的瞅他:“你干嘛?”
帝心理直气壮的没撒手:“你说抱在一起会暖和,让我过来。”
苏己楼摸了摸温顺的金鹿,嫌弃的瞥他:“我说“抱在一起”,是让你过来和我一起抱着它,金鹿耐寒,否则怎会出没在雪季山林里?”
帝心手上一顿,收回手,此刻心中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