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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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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帝心笑道:“朕也觉得,这个可能大些。”
  帝原看出了张乾所指,摇摇头:“有细作是真,但没查清楚前可不能乱猜。”帝原想了想,又问帝心:“敢问陛下,此次出宫匆忙,不知有几人知晓?”
  帝心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突然的冷下脸来,道:“你们下去吧。”
  二人也不知帝心是何故,也不便再问,只得躬身告退。
  “你过来。”帝心冲苏己楼招招手,问他:“之前你去宫外做什么?又为何昏睡在酒楼?”
  “臣只是出宫散心,困了便小睡一下……”
  “你就这么想要杀朕么?”
  苏己楼垂眸:“既然陛下明察秋毫,那如今臣说什么也是狡辩。”
  “你就是要杀朕,朕也不会如何了你,你索性就承认了算了。”
  “臣没有。”
  “真没有?”
  苏己楼不再理会。
  帝心一脸严肃:“那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果真没有要杀朕之心?”
  “……没有。”
  “无论何时,从始至终,都没有?”
  苏己楼抬眼看他:“没有。”
  “咳咳……”帝心咳着笑起来:“好,那便好。”
  “你过来。”帝心喊他,又捂着伤口咳了两声。
  苏己楼看着他的动作,这人从来都一副强大的架势,此时那样子倒像个受伤后想讨人哄的孩子。
  “你快给朕过来呀!”帝心不耐烦的催他。
  苏己楼走了过去,帝心就揪住他手腕,笑道:“说实话,朕还真怕你要杀朕呢,那朕可如何是好?”
  “臣不敢。”苏己楼用力一抽,手还是没抽回来。
  帝心又轻柔的摸着他的脸:“以后无朕命令,你不得出宫。”
  “为何?”
  “朕的苏卿。。。。。。”苏己楼正欲反驳,帝心不等他,直接道:“你莫不是还想去会那西延侯之子?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他当时就躲在房中,要不是顾及你,朕必杀他!还有那小二,朕已经杀了。胆敢对朝廷命官下药!”
  “你……”苏己楼惊惑的看他:“你怎么……”
  “我什么?残忍?无情?又要说我视人命如草芥是吗?呵……那又如何?朕是天子,别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个店小二,就是整个邑苏,朕还不是没给个理由就全灭了,谁敢治朕的罪?”
  “放手!”苏己楼猛地挣开他,他气了。这个仇人带着炫耀口吻跟自己再提邑苏,他怎么能不生气?
  苏己楼连个告退也无,直接撞开金鹿,大步的出了金露殿。
  从金露殿出来,他便急往鸿仙宫去了。
  苏楚伤势未愈,心情却是大好,见苏己楼进来,便笑道:“哥哥如何想起来看我这妹妹了?我伤了几日,你晓得才来?”
  “小楚,我问你,你……”
  见苏己楼有片刻的犹豫,苏楚便挥袖退了宫人,她倚着笑道:“哥哥有话说吧。”
  “可是你派人刺杀帝心?”
  “为何认为是我呢?我倒是想听听呢。”
  “你召过我的金羽雀。”苏己楼道:“你看过我与西延那边儿的通信,知道我昨日要与伏箫在食味天见面,于是趁帝心来鸿仙宫看你伤势时“提醒”他去食味天,然后再伏于途中,布局行刺。”
  “果然是我哥哥。”苏楚笑道:“不过哥哥忘了,我并不想杀他,只是没想到你会中了药,他竟为了护你差些丢了命。看来当你的兄弟情义,他还真是顾忌着些的。哦对了,哥哥可别怪妹妹我没顾忌在当场,你当时驱豹行刺时,我也在当场,不是吗?”
  苏己楼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苏楚一定也交代了刺客不能伤及自己的,现在说的,不过也只是在说气话。
  只是他不解:“你不杀他,为什么又要费尽心思的行刺?”
  “如果杀了他,那就未免了结的太轻松了些,我费劲心思,甘受屈辱,就是要让他也彻底的体会一次国破家亡,失去至亲至爱,一无所有的感觉!”苏楚眼神充斥怒狠:“这次行刺,我只是在提醒他,该与东原那边儿算算账了,到时候大军交戈,山河动荡一番,我就不信他还保得住他的江山!”
  “小楚,我会杀了他,然后带你离开这里,回邑苏旧土,但是。。。。。。你不该变成这个样子的。”苏己楼看了她如今的样子,心痛万分。
  苏楚理着锦绣的袖子,笑了笑:“哥哥别伤心,我已经是这样了。”
  “但此事你为何不与我商量?”
  “哥哥你只是想杀他,我觉得不够。你太善良了,如何复仇啊哥哥?”
  “小楚,我只是来提醒你一遍,此事你不要再插手!此次行刺,帝心只怕已经怀疑到你了,你以后什么也不要做,我来做就好。”
  苏楚见他似有些怒了,便觉得好笑:“哥哥觉得直接杀了他很过瘾么?好啊……”她伸手拿出一只小瓶,伸到苏己楼面前,笑的莞尔:“你想杀他,做妹妹的我就帮你,这瓶鹤瘴,只需沾一滴,淡到无以察觉的一滴,便可以要一匹烈马的命,药性还不错,不如你给他试试?他一死,一切都结束了。如何?”
  苏己楼看着那瓶药,皱眉不出声。
  苏楚冷笑一声:“呵,哥哥,你从来都是这么心软,我太了解你了!”
  此时苏己楼与苏楚这厢争执不下,丞相成简与刑部尚书张乾那厢也争的热闹。
  原本是命二人彻查刺杀一事,如今却是各持两端。
  “尚书大人之见,本相不与相同,若此事是苏大人主使,大可不必蠢到让自己也深陷危险境地,险些一并丢了性命。”成简说着又拂袖背过身去,丢下一个白眼:“不是本相多想,张大人自苏大人入殿那天起,就一直揪着不放,处处针对,导致如今也有此想法。”
  张乾冷哼一声:“苏己楼入殿当日,便任劣豹惊了圣驾,若不是有心使之,那劣豹初始温顺,为何突然狂作?他分明是西延派来……”
  “张大人!”成简打断他:“苏大人如今已是你我同堂为官,也是朝中臣子,张大人如今还揪着当日的误会不放,出此言语,未免偏颇,就不顾半分同僚之谊?”
  “丞相误会了,下官今日可不是来闲扯僚谊的,是奉命来替陛下查明案情的。”张乾眼神奇怪的打量着成简道:“倒是丞相,当日殿上便极力护着苏大人,似乎对苏大人莫名的偏袒。”
  成简捋着一把白胡子冷笑:“怎么?张大人想说什么呢?”
  张乾也冷笑,回了个白眼:“没什么!”
  “咳咳……”一旁的已经喝了两盏茶的帝原忍不住干咳两声:“二位大人,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线索吧。”
  两人这才分开僵持的气势,坐回各自的位子。
  张乾道:“王爷有何见解?”
  “我同意丞相的看法。”帝原给张乾倒了杯茶,接着道:“此事应该与苏大人无关。我查过,那日陛下离宫前,只去见过楚妃,之后便匆匆出了鸿仙宫,去了食味天。”
  成简若有所思:“楚妃?难道。。。。。。”
  “你不觉得,以陛下方才的神情看,陛下本人其实已经想到了?”
  三人相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已是三日后,帝心伤口未长合,每日换药,四日未朝,偶尔侧在榻上翻翻手边的奏折。苏己楼便被一直招呼在边上侍着,他坐在一旁侧案,当今陛下点个头,他便用朱批批一本。
  “启禀陛下,您该换药了。”金鹿领一帮医官进来提醒。
  “放苏大人案上。”帝心头也未抬:“下去吧。”
  金鹿退下,帝心继续头也未抬,说道:“端过来。”
  殿中无人,当然是与苏己楼说话。
  苏己楼起身将药碟端在帝心榻旁。
  帝心一声低笑,扔了手上的奏章,看他:“苏大人是个冷心肠?朕天子之躯,这伤却是硬生生替你受下的,你给朕换个药也换不得?”
  苏己楼忍了忍,回身硬着头皮又去给他褪衣换药。
  褪下衣服,才见他后背那两处伤口的狰狞,那是强驽进近距离的穿射,威力急猛,也不知他当时是怎么闷声捱下的?
  帝心见他手上一顿,竟玩笑道:“苏大人欠朕的。欠朕一命。日后若要杀朕时,可要记得手下留情啊。”
  

  ☆、第71章 犒劳

  一夜暴雨,狂风卷叶。刺杀一事亦是惊得朝野皆知,翌日朝堂帝心登殿,便直接来了个了结。
  “此事证据已获,不论查的如何,这连弩是东原的不错,朕看这笔账,该算算了!既然他李重不臣,那朕就给他这个机会。”
  帝心指向厉善:“命左将军厉善即日点兵一万,驱往东原,将那李重刑车羁押,缉来华歌。他要解释还是要澄清,让他到这大殿之上来开口!若他不来,朕就灭了他东原!废了他这个臣!”
  厉善上前拱手:“臣领命!”
  朝堂百官一阵骚动,无人敢言,还是成简上前规劝:“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轻易举兵呀!微臣愿竭力查明……”
  “丞相!”帝心眯起眼睛看他:“你三番五次为东原辩白挽回,到底是因有证据证明他清白?还是你有别的打算?”
  “臣……臣不敢。”
  帝心扫一眼阶下:“还有谁要为东原侯求情的?”
  满殿搡搡无声,无人出列。
  于是一声“退朝”!帝心回了金露殿。
  天色未过午,却是乌霭避色,一片昏沉,殿内已经掌了满殿烛灯。
  帝心披着披风在案前批阅奏呈,金鹿端着药进来:“陛下,该喝药了。”
  帝心端了药,送到嘴边,又停了,问:“朕。。。。。。是不是该先换药?”
  “陛下可以先喝药,再换药。”
  帝心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汤,放回案上,翻了两眼奏折:“让作册过来。”
  金鹿小心的抬眼看了看:“是。”于是退下。
  过会儿,苏己楼来了,又淡漠着一张脸给帝心换了药,金鹿又适时端了新熬的药汤上来,弓身道:“陛下,这回可以喝药了。”
  “给苏大人就行了,你下去吧。”
  金鹿又看了看苏己楼,便道:“是。”于是又将药放在苏己楼案前,又退下。
  “把药端来。”帝心低头翻着奏折,一副朕很忙的架势。
  苏己楼盯着手边的药碗,手就不由得攥紧了,他伸手去端,拇指悄悄的碰到了药汤。
  犹豫了半刻,他却是一直捧着碗,迟迟端不起来。
  帝心等了半天,抬眼看他:“有那么重么?要朕过去?”
  苏己楼这才将药端过来,帝心就那么笑着盯着看他一步步的过来,苏己楼却不看他一眼,只将药放在他案上就转身回去。
  帝心伸手拉住他:“苏大人,这就不管了?”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朕手麻了,苏大人喂朕如何?”帝心笑道。
  苏己楼这回倒是听话了,只是仍不去看他,他回身给他端碗持勺,给他将药送到了嘴边。
  帝心笑了笑,笑意动人,就好像苏己楼端过来的不是苦药,而是甜汤。
  就要张口,到嘴边的药勺却忽然一抖,连药带碗碎洒一地。
  “朕手麻,你的手也麻了么?”帝心看一地的零碎,有些失望,转而有些不悦。
  苏己楼只是脸色难看的跪下:“臣失职。”
  帝心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天,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后又看了那一地的药,无奈的笑起来:“没事,你起来吧。”
  当晚苏己楼恍恍惚惚回了临照宫,坐在案前捧着书坐了许久。
  回想下午的那碗药,他若是真就这么喝了,就一切结束了。
  可自己竟然如此没用,竟终究是下不去手么……
  又过三日,流离禀告:“大人,鸿仙宫来告,贵妃娘娘染病积重,请大人过去探望。”
  “娘娘如何怎么就病重了?”苏己楼起身问。
  “前日大雨连着几夜,兴许是受寒了,御医说娘娘前夜染了风寒,昏热了两日不退,这还在发着热呢。”
  苏己楼匆匆赶到了鸿仙宫。
  人来了,苏楚也只偏头看了一眼,看那样子是很难受,她只弱气游丝的说了几个字:“哥哥来了。。。。。。”
  苏己楼摸一下她的额头,关切道:“宫里人也不知伺候?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偶尔害个病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换得人关心。”苏楚淡淡笑道:“看,起码还有个人来看看不是。”
  看此时的苏楚,苏己楼心里一软:“你病成这样,陛下没来看你么?”
  “看了。可我……要的不是他,来了能又如何?”苏楚说完,眼睛里明显是失望。
  苏己楼大概知道她说的希望等来的人是谁。
  初心见了心疼,忍不住插嘴道:“公子……不是,苏大人!您可得劝劝娘娘了,娘娘最近心情不好,那晚下着雨就在廊下立了半夜,这才病了呢。”
  “插什么嘴。”苏楚嗔她。
  “小楚,有些事……当断则断。”苏己楼只劝她一句,话中意思,自然明了。苏楚能记挂的人,无非就是安寻亦,如今安寻亦入宫,却对她形同陌路,难免让她伤心。
  安寻亦从来君子守道,要他对皇宫娘娘眉来眼去,自然是打死也不会。即使是曾经的恋人,他也只会保持人臣本分。也正因是苏楚曾经的恋人,他才更不会去跨越纲常,否则便是害了她。
  “娘娘,大祭司在宫外求见。”宫人进来报道。
  苏楚懒懒道:“本宫身体不适,不见。”
  “大祭司说,他是来给娘娘送药的。大祭司还说,若娘娘不见,那便留下药,希望娘娘服用,愿娘娘早日康复。”
  “告诉大祭司,有心了,药本宫就收下了。。。。。。”苏楚挥手:“让他回吧。”
  “是。”
  回了临照宫,一进门,流落就神秘兮兮的在苏己楼身后将门给合上了。
  苏己楼回身看他:“你做什么?”
  “嘻嘻!大人要赏我!”流落灿烂的笑道。
  苏己楼看他那样子,傻乎乎。笑道:“赏你什么?缘何赏你?”
  流落将手从身后拿出来,递给苏己楼:“那!金羽雀!我可是好不易背着流离给藏起来的!”
  苏己楼立刻将鸟接过去,看雀腿上的信还在,便警惕的问他:“你可曾看过了?”
  流落摆手:“没有没有,大人上次生气,这次流落怎敢再看呢?我没看!”
  “以后它若是再来,你不可再碰它。”
  “流落知道这是大人的宝贝,碰不得。可是……它要跑了,我只能把它给抓了,等大人回来看。”
  “这雀是经驯化的,岂会未等我回来就擅自飞走?”苏己楼问他。
  “可是……它就是要跑了呀?”流落低头,一副不高兴道:“……大人如此紧张这信,可是因是那人送的?”
  苏己楼没空理他。仔细想了想,全然是明白了,若不是因有人召唤,这金羽雀是也不会擅自离开的。
  大概又是苏楚吧。
  看了看流落一副委屈的样子,苏己楼摸摸他的头道:“行了,知道你有心了,下次这雀要是再跑,记得帮我抓了,等我回来。”
  “是!”流落脸红应着,被苏己楼一摸,他都痒到心里去了。
  苏己楼又严肃道:“但是记得,不许看信。”
  “嗯嗯!”
  苏己楼转身走到灯下,打开信来看,流落还站在原地傻笑:“那么大人……流落立功了,而且以后又要负责给大人抓鸟,大人。。。。。。要犒劳流落才是……”
  说完,他小心的看了看只顾在看信的苏己楼。
  苏己楼专注看了信上的内容,只随口无心的嗯了句:“好,怎么犒劳……”然后看了信的内容就是眉头一皱,全然忘了身后的流落。
  流落见犒劳的机会来了,便笑了笑,胀着胆子冲过去,从后腰抱住了苏己楼!
  苏己楼一怔,流落抱完后,笑得跟做了美梦一样,犒劳完毕就极速撒手,待苏己楼反应过来回身去嗔时,人都跑没影儿了。
  苏己楼只无奈摇摇头,无心思去追究。
  他又思虑了一番信上的内容,然后将锦帛里包裹的三粒药丸收好,又就着烛火,烧了信帛。
  

  ☆、第72章 花苑之祸

  苏己楼如今是无君命不得出宫,他此时倒真是有要事要往那丞相府商议一回,只是这事泄漏不得,要是与帝心请命出宫,只怕引来猜疑。
  他出不去,于是隔日,成简便来了临照宫。
  “下官见过丞相。”苏己楼从案前起身迎来。
  “苏大人客气。”成简和和笑道:“苏大人找本相来是为何事?”
  “丞相请坐。”苏己楼与他坐下:“先前丞相诸多照顾,己楼还要多谢丞相。”
  “公子是侯爷的人,老夫应当尽责罢了。”成简捋着胡子笑道:“此次公子让老夫来此,可是君侯有什么计划要公子与老夫同行?”
  “君侯来信,要你我想办法救皇后。”
  苏己楼给成简递过去一杯茶:“此次废后,东原不甘,上回陛下遇刺一事又让东原侯身行桎梏,帝心让厉善率一万重兵去押解,就是料定东原侯不会束手就擒,东原侯的妹妹如今还在宫中,所以帝心也不怕他轻易造反。东原侯是极疼爱这个妹妹的,他不会不顾及皇后的安危。”
  “敢问公子,西延可是与东原联手了?”
  苏己楼点头:“是。”
  成简捋了捋胡子:“所以若是想要两路侯府联手反业,那就要先解决皇后这边儿的安危?”
  “这是东原侯向西延君侯提出的条件。要我们救出皇后,会有人接应她回东原。时间限为东原侯入华歌之前,否则一入华歌,东原侯再想脱身便难了。”
  成简点头眯眼:“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又捋了把胡子道:“老夫还有一事……”
  “丞相请讲。”
  “此次陛下遇刺,明显是有人蓄意加祸于东原侯。”成简看向苏己楼一眼,才道:“恕老夫直言,老夫认为是楚妃所为。”
  苏己楼不言。
  成简又道:“再恕老夫直言,若非令妹此举,东原侯便无今日之祸,东西两位便可就此联盟发兵,就连……之前皇后被废一事,亦是令妹的计谋,诸多之举,已经扰乱反业大计。苏大人,需劝劝才是。”
  苏己楼只是淡淡一息:“嗯。”
  金鹿缓缓走进了鸿仙宫,施了一礼。
  “娘娘,陛下命奴才来与娘娘说一声,今日有要事处置,便留在金露殿不回娘娘这儿了。陛下命奴才端了羹汤来给娘娘补身子,请娘娘用完,早些休息。”
  他将羹汤轻轻捧上前,初心赶紧双手接下来。
  “多谢陛下挂爱,但本宫病中食嚼无味,先放那儿吧。”苏楚朝他挥挥手:“下去吧。”
  金鹿淡淡笑了笑,躬身告退。
  等金鹿前脚一走,苏楚便让初心扶着自己入了花苑。她站在树下看了会儿月亮,等了许久。。。。。。
  看来,安寻亦还是不会来看自己了。
  越发觉得没心情,又觉头脑有些晕沉,便让初心扶着回去。
  “娘娘。”
  正欲转身,身后便有人唤她。
  她回身,便看见了面容憔悴的安寻亦,清泠的月光下站着,清颜如月,微微含笑。
  “……寻亦?”苏楚愣愣的唤着他,赶紧撇开初心的搀扶就走过去,开心的笑道:“你终于来看我了。”
  安寻亦行礼:“娘娘积病不愈,安寻亦也算是臣子,该来看望的。”
  苏楚此时已是虽病如愈,她心情欣畅,仔细的看了看安寻亦,笑道:“你来看本宫,是不是忘了该带些什么?就赤着两只手来?”
  安寻亦于是将手从身后拿出来,正是捧着一只精致的蓝漆檀木锦盒,一打开,荧光闪闪,纷涌而出,散升满苑满夜。
  苏楚曾邀他来花苑看萤火,碍于为臣本分,安寻亦毅然拒了。但这几日苏楚病情一拖再拖也不见好,他知道是因自己的缘故,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他说服自己:这满天的萤虫,不如只当是为臣子的探望算了。
  “上次娘娘邀臣花苑观景,臣惶然拒之。此只是做为探望娘娘的礼物,无别他意。”安寻亦道。
  苏楚已是很满意,在满苑萤光中转了一圈儿,如荧光中起舞的仙子,眯着千娇百媚的美眼看过来,笑道:“我就知道,你记得。”
  初心识趣儿,悄悄领着两旁的宫人下去了。
  苏楚朝安寻亦走过去,拉着他往一堆飞动的光亮里钻,安寻亦正欲收手回去,见她笑的灿烂,竟像是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小楚,他心中一酸,像是与她恍然回到了小时候的西延,那个开满山花的溪云涧。
  终究是不忍拒绝她,于是不忍,便生情不自禁,一念之差,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苏楚竟借势抱住他,笑道:“寻亦,若我还有可能离开华歌,你要等我……”
  此话却让安寻亦忽然清醒了一些,不等她说完,安寻亦便叹了口气:“娘娘,请您放手吧。”
  “我不放。”苏楚十指相扣,抱的更紧。
  “娘娘……”
  “娘娘!”初心急惶惶过来,嘴巴张到一半,身后的人已经不等所有人反应,一步跨进来,赫然立在身后,看见苑中二人楼的紧。
  看着满苑萤火飞散,美不胜收,帝心的唇角只挤出一句冷笑:“如此良辰美景,正配君子佳人。”
  苏楚立刻放开安寻亦,慌忙跪地:“陛下误会了!不是您所见的那样,臣妾……臣妾与安寻亦并无……”
  “你省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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