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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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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流落小心的再问一句:“金鹿在外面等着大人回话,大人……”
“不去。”
“喔。”流落便转身出去回话了。
一会儿又进来:“大人,金鹿说,有话要与大人说。大人见不见?”
苏己楼放下茶盏:“。。。。。。让他进来吧。”
金鹿进来恭敬道:“苏大人,陛下让卑职来请大人过去用膳。”
“你不是有话与我说吗?”
金鹿在一旁稍作沉默半晌,开口问道:“苏大人,可知陛下常住的那金露殿,从前叫什么?”
苏己楼不知他缘何突然问这个,他自然是不知。
金鹿道:“陛下的金露殿,从前叫仪天殿。”
又问:“苏大人可知,卑职从前的名字叫什么?”
苏己楼依旧没说话。
“卑职从前叫合安,自小跟随陛下,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卑职就在了。”
“你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己楼问。
金鹿只是继续问:“苏大人又可知,陛下答应贵妃娘娘建的那劳民伤财的重阁高台,为何要将其名为金鹿阁?因为金鹿,一切都是金鹿。是陛下为了念着苏大人您。”
苏己楼手上一顿,将茶又喝了一口,没予回应。
金鹿一直都是深谙世事,沉稳安静,至少不会多话。他见帝心近日愁容积郁,又见苏己楼这方无动于衷,便难免要为自己多年的主子愤然两句。
他看着苏己楼,摇头说道:“苏大人怪陛下,但金鹿看得出,苏大人其实也快活不到哪儿去。大人可知陛下对您的心意吗?陛下明知大人要弑君却要留大人整日在身边,陛下不是怕您弑君,只是怕您怨怼,怕您那一直越来越深的恨。所以陛下宁可冒险留您日日在侧,希望可以感化其间的误解。那日苏大人您在陛下的药里沾了赤疴却不愿加害,陛下后知那碗药蹊跷,本欲命张乾大人去核查,只因想到张大人对苏大人一直有偏颇之见,怕此事一旦证实将又引起张大人对苏大人的咬牙不放,这才命卑职去查,陛下一切都知道,一切都为苏大人着想。苏大人。。。。。。”
金鹿顿了顿语气,有些难过,问道:“苏大人可有兴趣知道,陛下得知那碗药中有剧毒后的反应么?”
“他很生气吧?又是摔本踢桌,一阵怒骂吧?”
金鹿摇摇头:“不,陛下很高兴。。。。。。他知道苏大人心软了。陛下他,喜于大人当日的手下留情。。。。。。苏大人可能体会那种,知道要杀自己的人在最后犹豫半分的喜悦么?那是可悲的喜悦!苏大人不会体会的。因为苏大人对陛下的情意,根本就不抵陛下对您之万一!”
苏己楼手中茶盏一抖,只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大人?”流落道。
“我没事。”苏己楼勉强自若,笑了笑,问金鹿:“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一并说了。说完,便回去复命吧。”
“陛下近日为国事烦心,卑职想,东西两路连兵背叛,定也有苏大人的功劳。陛下对于背叛,从来不会手软。但对此事却是只字不提,陛下不是不怪苏大人,是舍不得怪罪,陛下对苏大人至此,苏大人就是有天大的仇恨,也该心软一分了。”
金鹿一腔真言吐完,见苏己楼只是神情淡淡然,于是有些怒,只是依旧恭敬的忍着表情,但语气却也冷了:“苏大人如此寡情,卑职只替陛下不值。”说完头也未回,转身大步离开。
金鹿走后,流落抬眼看了看似有些悲怀的苏己楼,小声道:“大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大人,我能问么?”
苏几楼垂下眼:“你问吧。”
“大人,流落看的出,陛下……极喜欢大人,大人……可也喜欢陛下?”
苏己楼看了看窗外那要出来的月亮,淡淡笑着,也不知是悲苦,还是讽刺。。。。。。该入秋了,花渐落,叶渐枯,他只道:“过去,只能不断的褪色,苍白,逝去……回不来。。。。。。”
☆、第77章 内心的动摇
六年前,苏己楼与帝心相遇于周宜山后,觅鹿原。
两年后,大业国君崩世,太子帝心登位。同年,邑苏君侯猝然薨了,于是二公子苏世群继君侯位。
但凡是提到大人物的“死”字前面附个“猝”字的,都可再细细琢磨一番,不过一般江山已定,多数也琢磨不出个什么来,于是真相多数是没几人知道。
苏庭猝死,猝的毫无征兆。死的时候,当时的苏己楼正与帝心在走马涧的湖上泛舟闲垂钩,消息是经城尹使苏兆快马带来的。
帝心暗觉事发蹊跷,执意随苏己楼同返钥阳,没出多远,张乾亲自赶来传信,说国君病危,请太子速回华歌,迟之恐生变。
于是两人只能各自奔父,分道扬镳。
从走马涧到钥阳有大半天的路程,苏己楼心急如焚,便丢下小栗随苏兆一路,自己快马加鞭,先一步赶回了钥阳。
独自行经一道山路,却遇上了黑衣埋伏,几十人从崖上吊索而落下,剑弩张弛。
苏己楼虽有身手,却也寡不敌众。那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杀了他!招招夺命而来,苏己楼拼力对付,身上已重伤多处。
此时孤立无援,只怕无力回钥城。。。。。。
“大公子!”身后的苏兆此时赶来,冲入阵杀。
苏己楼抽身问他:“你来了,小栗怎么办?”
“小栗姑娘不放心公子,便让我先跟上公子。”苏兆挥着剑砍杀,大喊道:“公子此次若回了城中。。。。。。必要需多加小心!属下觉得君侯之死太过蹊……”
话未说完,又飞下一批黑衣,横面杀来,苏己楼已经伤重,也容不得多说,苏兆劈剑率先冲了上去。
“公子……”小栗此时骑着马冲进人群,于马上伸手,就要拉苏己楼上马,手刚伸下来,腰还没弯,自己就先摔下马来,苏己楼赶紧又接住她,手上伤口一撕,疼的险些没接住。
人太多,苏兆已经难以抵挡,对方一剑已刺入了他腹中。
苏己楼□□不暇,身负重伤又要保护小栗,见苏兆轰隆跪地,立刻就要上去营救。
“大公子……别管我,快冲出去!”苏兆回头大喊一句,又挣扎起身,冲上去。
苏己楼哪管,夺过一人手上的剑就要过去,背后竟是一剑刺了进来,苏己楼低头看着穿出胸前的血刃,惊讶的转头,看着身后的小栗。
苏兆力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苏己楼眼睁睁的看着他正被乱剑刺穿。
苏己楼心中大痛,艰难回头看着小栗:“小栗……”
小栗却不看苏己楼:“这是二公子的命令……对不起,公子。”
“二弟?”苏己楼踉跄几步,难以置信:“你……”
“二公子对我一直都很好,”小栗有些不忍心,咬牙闭上眼:“但是,对不起了。”说完忽然抽出剑,一掌将苏己楼打下路边,身后是几十丈的断崖,小栗看着他落下去,沉痛的跪在路边。
这是她的任务,苏己楼必须死。
苏己楼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兄弟会对自己下手,他更没想到,他本无什么侯位的寄望,而苏庭的意思,竟是想废苏世群的世子位,让长子苏己楼来继承侯位。苏几楼的母亲背景低贱,儿子自然会被排挤,为了保护他,苏庭这些年对他表面冷淡,实则一直想托付大位。
众公子和叔伯们一直都倚重二公子苏世群,于是便出计他当机立断,弑兄夺位。苏庭和苏己楼一死,家族众人找个理由,便让苏己楼的母亲也殉葬了。
等帝心赶回华歌的第二日,国君便驾崩了,大位传到帝心手上时,随即便听到了邑苏那边儿苏世子继位的消息,并且,大公子苏己楼心急奔赴钥阳途中,悲痛恍惚,不幸坠崖身亡。
帝心闻讯,几乎轰然倒塌,他所能相信的便是侯位争夺的苟且肮脏,只悔恨自己当时没有随路同去钥阳。
他痛恨那些人对苏己楼的无情,只恨不得一道圣旨灭了邑苏解恨。
帝原拦他,因为邑苏那边儿闹得再狠,也是君侯的家事,就算是闹得顶厉害,现下也无证可查,最多只能一道旨令痛斥责罚,如何也构不成灭族毁城的地步。
要杀一个人,总有理由,要灭一个城,也总有机会。
苏世群继位后,便与西延来往甚密,也便是从那时,安城敬开始了自己反君代业的计划,房演起卦言:东王代业。
虽然没有证据和理由,但帝心终究是没忍住仇恨,苏己楼的死让他夜夜难免,每每醒来,对那张粲然倾城的笑容,就更多一分思恋。
这种思念和悔恨折磨着他,半年后,君王果断出兵,亲率铁骑踏平了邑苏。只为消心中苏己楼之仇。
君怒天颤,他亲手砍了苏世群的脑袋,所有苏氏亲胄皆斩不留。一群人里,只留了个与苏己楼极像的苏楚。
如今说来,世世难料,原以为心心念念的人已死,处心积虑的为他报仇,到头来是,以血洗仇,那人尚在。这账,又当怎么算?该是那人来报仇了吧。
帝心扶额坐在案前,已是十分疲惫。这账,算不清了。
月色清洒,帝原携一壶酒,入临照宫。
“大人,会安王来了。”流离进来禀报。
那来人一面微笑,一面打招呼,手携一壶酒,洒洒进来。
苏己楼起身道:“见过王爷。”
“跟我没那么多礼。”帝原笑笑,拉着苏己楼坐回座,自己在对面轻轻放下酒壶,笑道:“月色皎好,苏大人可饮酒?”
“多谢王爷,己楼不宜饮酒。”
“噢,差点忘了,苏大人病着呢。”又笑道:“此时来此叨扰,见谅见谅。”
“王爷能来,苏己楼不胜荣幸,不知王爷夜至是为何事?”
“苏大人就不能不这么见外吗?难道你和我交不得朋友?”帝原一副玩笑的拍拍他肩膀:“灭你邑苏的陛下,可不是我啊。”
“己楼不敢高攀。”苏己楼没多回应。
帝原无奈笑笑,挥挥手让流落和流离都下去。
“我听金鹿说,苏大人拒君不见呐。”帝原给自己倒了杯酒。
“王爷来是为了此事么?”苏己楼没想到一向不问诸事的帝原也要关心起这种事来。
“我知道,苏大人一定在心里说我八卦。”帝原笑笑:“我此时来,已是时晚,不愿多加叨扰,就直明来意了。”
苏己楼抬头看他,等着他说下文,帝原道:“苏大人知道令尊苏庭是如何薨世的吗?”
当年苏兆来时只来得及说苏庭在郢启宫连夜忙于国事,猝然薨世。再无其他。苏己楼当时只觉悲痛,却未多想。
帝原喝了口酒,说道:“当年的苏世群,是弑父得位。”
“什么?”苏己楼一惊,他相信二哥可能为了权位除掉自己,可是弑父。。。。。。
“苏世群虽有心思谋策,却不是仁主,所以苏庭希望你将来继承侯位,但他一直知道身边众人都仰势于二公子,他怕自己死后苏世群会与你争位,便早早将传位帛书写好。而苏世群为了稳得侯位,早已在苏庭身边布置了诸多眼线,于是,帛书的内容泄露了,他只能提早做了决定。你身边那个的随身婢女是苏世群的人,你与当朝太子来往甚密,苏世群恐你得太子为靠,不得不视你为威胁。”
帝原这一连串的答案来的突然,让苏己楼一句话也说不说出来。
“不可能……”苏己楼摇头道:“不可能,二哥可以对我下手,但不会对父亲……”
帝原微微摇头:“苏己楼真是亦如当年一般太天真啊,苏世群可以做到弑兄,做到弑父,又有何不可?权位的光芒到底有多诱人,历来有史可鉴呐。”
苏己楼有些颤抖,不得不把手中杯盏放下。
四年前他“死”于小栗之手,最后一句听得,却是自己的弟弟要杀自己。那时心中悲凉胜过胸口那一剑刺穿的疼痛,胜过身后高崖下的死亡,原来,这就是背叛,当真是痛苦啊。原以为自己就此便将可悲的死去,却原来,才是深渊的开始。
那时候,安城敬让房演制药救活了自己,醒来,自己没死,但邑苏亡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毕竟是自己生存长大的地方,他要如何不恨?
更令他痛苦的是,他要去恨一个,自己万万不想去恨的人,这样的恨,日夜折磨着自己。
帝原看苏己楼一脸悲痛,显然是难以接受事实,于是缓了缓,但还是得继续说。
“四年前,陛下要举兵邑苏,当时他刚登大位,此举已然使他成为了朝臣眼中刚愎自用的君主,因为他要兴兵,连个理由都牵强,就是因为不喜苏世群为做这个邑苏君侯。初登大位就兴兵自然不妥,却无人拦得了他,我也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去劝他,他说,你因权位之争而死,他便要苏世群和那帮人死在权位上,他要让他带着的整个邑苏陪葬!”
苏己楼此时已然是没什么心思听这番了,帝原一副劝和的口吻:“我知道你怪他,他最后发兵,是因为苏世群也已经有了反心,虽然他最后的处置可能带着报复的意思,不留余地了些,但……终究是因他心里为你愤恨而已。当年你突然死亡,让他变了个人,他心中积攒着悲痛始终无法释怀,原本就是雷厉直接的性子,也越发变得不可收拾了。当时先王驾崩之隙,朝中众派也各怀一心,外有东西各部不轨,内暗藏臣子与之勾结。帝心也是不得已不狠下来。”
帝原又倒着酒,叹一句:“唉!我这王弟呀,从小就独来独往,他成了天下的王,就要震慑那些不轨之心,他钟于刚愎自用,只是不屑任人摆布罢。这就是他帝心,也许在他心里,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天下人的误解他都不在乎,但你不行,苏己楼,帝心他在乎你的理解。你懂我的意思吗?”
翌日,苏己楼睡至正午方起,流落端着洗漱盆盂进来。
看苏己楼面色憔悴,猜他是昨夜没睡好,便问:“大人昨夜可是头又疼了,我见昨夜您房中的灯一直亮着呢。”
“没有。”苏己楼起身坐在床沿,流落过去给他穿鞋。
苏己楼挡了挡他:“你去帮我把衣服拿来吧。”
流落拿过衣服来,苏己楼穿好洗漱。收拾好后,就坐在案前也没别的吩咐,出了半天神,后道:“流落,陛下的大军与东西两路的交战已有些时日了,如何了?”
流落一听这问题,显得有些担忧,道:“反军势头汹汹,败了我大业几仗呢。”
“陛下派谁主战?”
“镇北王。”
“季廉?”
☆、第78章 陛下的心意
若说情深魂系,又如何承受得了心中人死去,因爱而恨的不仅只有帝心,还有苏楚。
安寻亦的死,苏楚一直怀恨在心,不仅恨着帝心,也恨着成简。却是一直苦不得计杀之解恨。
占宿挑眼看了一会儿苏楚,见她沉脸思索了半天,忽然问道:“娘娘可知陛下为何一直对娘娘您百般依顺?”
苏楚觉得他这一问莫名其妙。冷哼一声:“那是他的心思,本宫如何管得?”
占宿不以为然,继续道:“虽然娘娘天颜,但据臣所知,陛下其实不太爱近女色。”又笑笑:“陛下有没有说过,娘娘像一个人?”
一行姊妹中只有自己一个是女儿,没个姐姐妹妹可以肖像,若说是像,自己倒是和大哥更像些。苏楚看一眼占宿:“突然问起这些做什么,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帮娘娘理清一件重要的事情。娘娘有没有想过,自己在陛下心里……其实一直都只是个影子,是那个与自己肖像之人的影子?”
苏楚不屑道:“他心里到底置本宫于何地,本宫从不曾在乎过?不过,听你这口气,你是知道那人是谁了?”
“那人娘娘是认识的。”占宿嘴角上扬,轻声道:“要击败一个人,找到他的死穴就能做到,娘娘真想报仇?”
“本宫自然要报仇。只要能为寻亦喝邑苏报仇,本宫什么都可以做!”
“呵呵……不如想想先如何对付那丞相大人?”
“你曲曲折折半天是有什么主意?”
“娘娘与苏大人倒是极像。”占宿莞尔笑道:“娘娘可想过,在陛下心里……您就是苏大人的影子?”
“胡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四年,陛下只是将您当做了苏大人的影子。陛下心心念着的,一直是苏大人而已。”
“荒谬!”苏楚自然不信:“你胡说什么?此事与我哥哥何干?”
占宿仍是笑:“陛下独宠娘娘四年,但是,自从苏大人三月前随安世子入华歌登殿后,陛下对娘娘可还如从前?其中微妙,娘娘可以思量一番。”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这些时日来,陛下让苏大人任职身侧,又常留膳金露殿。。。。。。您再想想,上回巡猎,您与苏大人同时受伤,陛下未在您处多留,而急去临照宫探望,一月前,苏大人盗策君令,放安世子私逃,又会伏箫援军,这条条足已论死罪,以陛下往日的处置手段,五马分尸也嫌轻,可结果如何?陛下对其只字不提且日日探望。娘娘不会认为,陛下如此做,是因为看在苏大人是您长兄的份儿上才如此吧?”
苏楚自认为自己如今已没有了这份荣宠,自从上次花苑一事,帝心对自己再不如从前,断不会为自己这般。事情被占宿此番理下来,确实蹊跷,帝心缘何会如此放任苏己楼?着实令人思量。
她此时想起帝心似对自己说过,她像一个人,一个,死去了四年的人。
四年?四年前,邑苏亡,而苏己楼……正是在四年前坠崖。
苏楚不禁一惊,惊得一个趔趄。
此时的丞相府里,成简已经写好书信,放信鸽飞往西延处。
几日后,北镇王大军又败一仗,损伤惨重。
大殿上,帝心摔了百里加急的奏报:“传令季廉!要是他打不了,朕就革下他的出军令,这仗他就别打了!”
朝臣无人敢言,梅文演上前劝道:“陛下,不如先调北镇王回京,另派张孝承和宋夷两位将军前去。”
“陛下不可!”成简上前:“陛下,三军阵前军令调动恐伤军心,陛下慎重啊!”
帝心虽也有调回季廉的心思,但成简所说也不能不顾及,于是便折中,只派了宋夷去助阵。
回了金露殿,帝心有些疲惫,曲肘撑着案上闭目:“金鹿,去临照宫宣苏己楼来。”
金露犹豫的看了看帝心,才道:“陛下……苏大人只怕仍旧是不来……”
“朕命你去!”
“是。”金鹿被一斥,便躬身退下去。
“算了。”帝心又叫住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眉心:“还是朕过去吧。”
帝心往临照宫去了,未乘步辇,只是慢悠悠的走了一路,若有所思,他嘲讽自己,如今再见他,竟有些忐忑起来。
入了临照宫,流离正在门外守着,见圣驾骤临,立刻跪道:“参见陛下!”抬头道:“陛下,苏大人在午睡。”
“午睡?是否是头疼又犯了?”
“只是上回发过一次,半夜发的,大人关了门不让人进,只听到里面乒乓的摔东西,不过近来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大人时常都要睡上一会儿才有精神。”
“朕知道了,你继续候着吧。”
金鹿与流离便候在了门外,帝心轻着脚步转进了内室,正看见流落就守在苏己楼的床头,眼也不眨的盯着苏己楼看。
感觉身后来人,流落惊转身来,帝心示意他别出声,挥挥手命他出去。流落最后不情愿的看一眼苏己楼,轻脚退出去了。
帝心坐在榻旁,将苏己楼的手握进手里。
苏己楼近来睡的越发深沉,此时有些动静,也不见醒。帝心便掀开他的被褥,轻身躺了进去,伸手从后搂住他的腰身,多日未见,怀中人消瘦了许多。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深深的呼吸着,嗅着他的味道,感觉多日来的疲惫都消弥了。
大概是动作太大,苏己楼睁开了眼,感觉到腰间有什么在咯着自己,再一细细感觉,自己是被人抱着。他一激灵,挣扎着要转身去看,帝心抱紧了他不放。
“小楼。。。。。。”他下巴垫在怀里人的肩膀上,呼吸间有些疲倦,语气里竟有些请求:“小楼,有你在就好,这样我会安心些,让我安心一会儿就好。。。。。。”
苏己楼身子一僵,便不再动,就这么被抱着,等流落在门外喊时,已经快天晚,帝心早已熟睡。
苏己楼动了动,对身后道:“你该醒了。”
帝心睁开一只眼,微微笑了笑,沉沉的嗯了声:“嗯。”
苏己楼便不再言,等他放手。帝心却迟迟也不见松开手,苏己楼又催道:“陛下不是忙么?该回去了。”
“朕来,是有事找苏大人。”
“有任何事,也请先放开我再说。”
帝心仍是不放,抵在他耳边呼气,笑道:“没事了。”
苏己楼感觉自己明显是被耍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纵容他这么一直抱着自己?想着,语气便硬冷起来:“既然没事,那你给我放开。”
帝心见他刚才对自己有些缓和,此时再赖下去,只怕他再气起来,便不得不识趣的先放一放再说。
苏己楼立刻起身,才想起自己从刚才到现在都只穿了一件中衣,便又赶紧过去拿外披,帝心坐在床上笑道:“朕怎么看见苏大人脸红了?”
苏己楼也不理,迅速穿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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