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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失望恣意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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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施辰策,浓醲并不在意,就像看着一只死到临头还色厉内荏狂吠的……狗,他不疾不徐道:“本来我们之间也就只有利益的关系,没有什么信义之说。您给我钱不过就是让我去给原肆意下蛊,我下了。还有就是看着我画着的施望的脸出气,我也认打认骂了。我已经完美的完成了我的任务,您又怎么能说我背信弃义呢?况且……比起我来,背信弃义的事,宇王您做起来可比我信手拈来的多。”
  施辰策狠狠皱着眉:“你说什么?”
  半垂下长长的眼睫,浓醲仿佛嘲弄般淡淡道:“宇王殿下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半晌,他又抬起眼道:“在被你利用的那么多人里,我姐姐,我家,看来不过是繁星一点,浮尘一粒,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呢……”
  十四年前。
  季家和李家皆是沿海一带宇王治下的大族,季家经商,李家从政,两家又是连了姻,一联手更是成为了几乎称霸一方存在。不过季家平日经常施善给穷人,李家家主任太守,更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执政清廉,两族在平民百姓中的形象都十分不错。
  季家现任家主娶了李太守的掌上明珠,并诞有一双儿女,长女季无雪及其弟季无右。
  季无雪作为一个标准的大家小姐大家闺秀金枝玉叶,其性格爱好却和淑女或者是大小姐毫不沾边,完全是个假小子,喜好就是女扮男装各种游荡,美其名曰——闯荡江湖。家里各种管也没有半点用,对于这个一心装着江湖梦的大小姐到底还是宠着的,就也一直随着她去了。
  于是季无雪在家里人提到以后嫁人之类的时候就会特别不耐烦道:“我怎么就非得嫁人了?我觉得我一定就是生错了性别!我以后绝对不嫁人,帮着爹爹做做生意,不知比嫁人强多少倍呢。到时候阿右就什么都不用做,姐姐养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啊?”季无雪对于小了自己十岁的弟弟疼的简直上天入地,实打实的捧手上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季无右自然也很喜欢自己的姐姐,每当这时总会软糯糯答道:“好!”
  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姐姐做“大少爷”,他做姐姐的小少爷,季无右经常这么想。
  如果没有遇上那个人……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姐姐!姐……”季无右喊着喊着就喊不出来了,他的小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虽然在凶巴巴的外公面前,姐姐总是会逼不得已穿着裙子,可是每次都是苦着张脸,活像没让穿衣服一样,这次好像……很开心?而且她什么时候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啦 ,还是粉红色的,姐姐不是最瞧不起穿粉红裙子的小姐们了吗?而且……姐姐绝对涂了胭脂了!
  其实姐姐穿的漂漂亮亮的季无右没什么不开心的,在他心里,姐姐最好看了,他只是有点吃惊罢了。
  这天是季无右和季无雪外公,也就是李太守的七十岁大寿,源源不断有前来祝寿的人。季无雪抱着季无右,手里却在无意识的搅着季无右的腰带,眼神一直往门口飘,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就在季无右觉得自己要被腰带缠的断气的时候,季无雪突然身体一直,接着把他放到了身边侍女的怀里,说了句“抱好阿右。”便急匆匆走开了。
  季无右一脸懵懂的看着姐姐提着裙子跑向一个青年,脸上像是擦了两抹红霞一般,季无右隐约听到她喊了声:“大哥!”
  他还看到那个青年对他姐姐温柔的笑了,和煦的像冬日里的暖阳。
  后来宴席散了后回到季家,季无雪抱着季无右道:“阿右今天看到那个哥哥了吗?”
  季无右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大概知道姐姐所指的究竟是谁。
  只听季无雪继续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季无右摇摇头,说实话记得不大清楚了,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好高……
  季无雪好像并没有太在意弟弟的反应,喃喃道:“我喜欢他……”
  喜欢,年幼的季无右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情感,他还是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姐姐也喜欢他啊,他并不理解这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和姐姐对他的喜欢有什么不同。
  然而后面姐姐的话才真正让季无右有危机感,他听到姐姐说:“我想嫁给他,我想做他的新娘……”
  季无右睁大眼睛看着季无雪,嫁?新娘?娘不就是爹的娘子吗?姐姐是要和那个人成亲?季无右不高兴了:“姐姐,你不是不想成亲的吗?你不是要做大少爷的吗?你不是要养着我的吗?”
  季无雪笑了,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甜蜜,季无右从来没见过姐姐这样笑,她像是在幻想着未来:“姐姐只不过是之前没有遇到正确的人,所以才不想成亲。而且,阿右不用担心,姐姐会和大哥一起养着你,一起喜欢你,不好吗?”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改变自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季无雪为了那个人结束了自己无拘无束的少女年华,为他穿上了华贵的裙子,为他描绘了精致的妆容,在十六岁的春天里。
  小孩子总是比大人要敏感,季无右莫名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像是再也回不来了一样,他讨厌这种感觉。于是他挣脱了姐姐的怀抱,边跑走边说:“我不喜欢他!”
  季无右听到姐姐在后面叫他的名字。
  但他感觉那声音好远,好远……
  后来季无右就经常能在家里见到那个青年,听说姐姐是在外面“走江湖”的时候遇到了困难,那人为她解了围,两人还结拜了兄弟……可是季无右就是不喜欢他,他知道他抢走了他的姐姐。
  季无雪总在做同一个梦,一个每个女孩都会做的梦,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他来提亲,他来迎娶自己,他们有了孩子,他们白头偕老……
  但,梦终究只是梦。
  那梦越是精致美好,梦醒时就痛的越深,摔的越重。
  将近一年,那人甚至到最后都没有提亲,一直以一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来频频拜访。而季家家主几乎已经将他当成了女婿,虽然李太守一直不是很看好这门亲事,耐不住季无雪大小姐软磨硬泡,一直也只是睁一直眼闭一只眼。
  季无右后面的记忆都很模糊,很混乱,他只是眼睁睁看着姐姐面如死灰的跪在父母面前,低声苦笑:“你该醒了……”然后抬头道:“女儿有罪。”然后拿着那人送她的佩剑抹向了脖子……
  就像用他的手,亲手终结自己的初恋。
  梦醒了。
  一切不过只是个假到虚伪的梦。
  她最终也没有穿上那身红嫁衣。
  季无右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姐姐染血的脸苍白的倒在血泊中,再叫她,都不会答应了,明明是那么宠自己的姐姐,居然喊了那么久都没有理自己……季无右懵懵懂懂的看向泪流满面的母亲和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的父亲问道:“姐姐怎么了?”
  只听父亲声音沙哑到不行:“她早些去了也好,少受些屈辱……”而原本总是光鲜亮丽的母亲面容憔悴的扑倒姐姐身上嚎啕大哭:“我的孩子啊……”
  这是他对父母最后的记忆。
  形容枯槁的父亲,悲痛欲绝的母亲。
  他甚至没有见到外公的最后一面。
  百世高楼,一瞬倾颓,不过如此。
  他是被父母拼死了送到外面去的,本该是被寄养在一户平常人家。不料时间紧迫,所托非人,那家男主人嗜赌成性,债台高筑。见他长相精致可爱,竟把他买到了青繁楼抵债。
  那年,他七岁。
  姐姐的梦醒了,他的梦也醒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千疼万宠的小少爷。
  他成了浓醲。
  只是浓醲。
  那个承诺养他一辈子的人,却早已走过了奈何桥。
  要是李太守和那人政见相同,他就会拉拢季、李两家,要是不能拉拢,就毁掉。
  反正只是为了李家的权和季家的钱,什么方法得到都无所谓,比起留李太守这个刺在那里,还不如毁掉两家。于是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收集好了资料,做好了伪证,季李两家就变成了官商勾结草菅人命。
  抄家,问斩,发配为奴。
  而他却很干净,他甚至都没有提亲不是么?让他的心腹去做了太守的位置,得了权;抄家他负责,留了多少油水又有谁知道呢?
  施辰策是用季李两大家族几百口的人命发的家。
  可是他现在却完全不记得了呢,浓醲笑吟吟的看着他。
  算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当初发的誓就是要让他爬到最高,再摔到粉身碎骨。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为他垫脚的累累白骨呢?
  我就是要看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烂掉,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妙计

  浓醲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说:“没什么,只不过,看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宇王也能有今天,草民心中甚是畅快啊。”顿了顿,他又道:“我就是喜欢看你辛辛苦苦爬那么高,最后骤然又跌倒地底的样子。”那一副纯然看戏的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简直让人看着牙痒痒。
  施辰策从浓醲的反应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基本可以猜测出应该是之前结的仇家。
  而且,从浓醲忍了这么久就为了扳倒他可以看出来,这仇绝对不小。
  施辰策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站在那里的浓醲,眼中炸出仇恨的火花,要不是这人从中坏事,要不是施望那个……自己怎么可能落得如今下场,他喝到:“来人呐!”
  周围顿时跳出十几个人来,都是施辰策的贴身护卫,个个身手了得。浓醲却是一点都不会武功,但他却一丝慌乱也没有。
  浓醲一眼都没看周围那圈靠他越来越近的护卫,眼睛直直望向施辰策,倏忽间迸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笑的那么畅快,那么……甚至于疯狂。
  他笑够了才抬起脸,仔细看看都能看见他那双惑人黑眸中笑出的泪花。他从进了宇王的行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原本坚持他活到现在的唯一执念就是复仇。他虽然一开始是打算用一己之力把他宇王府中搅个天翻地覆,毕竟身为青繁楼魁首,他对自己魅惑人心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没想到能用到太子那边的力量这么彻底完全的扳倒施辰策,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现在就是叫他立刻死了也是没有遗憾的了,更何况还能让他死前看到施辰策这张气得扭曲成这样的脸,畅快!
  或许他可以之前不声不响的逃出去,不过,用这个肮脏的身体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他早已活腻了,倒不如死前潇潇洒洒来看看施辰策的惨状。
  浓醲笑的恣肆不羁:“我浓醲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能拉上宇王您的万金之躯和我一起下地狱,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早前就将不知情银蝶打发走了,要不然银蝶是万万不会放任他来这里作死……况且就凭银蝶那点功夫,根本敌不过这群高手的。他就那么直直的睁着眼睛,笑着看向施辰策黑如锅底的脸,四围那群高手的剑气已经要刮到他身上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份凌厉的寒意……可他更本不在乎,来吧,我早该下去和父母,和姐姐……
  “铮——”一声尖锐的剑相互碰撞的声音传到浓醲耳中,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浓醲倒是感觉自己被人拦腰一抱,他一回头,本以为是银蝶提早回来来救他了,没想到……
  这不是门口扫地的王大爷吗?
  浓醲:“……”什么情况……
  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王大爷抱着他的手臂……或者是王大爷贴着他的所有地方都特别僵硬……
  看来王大爷相当纯情……抱|个人都能僵硬成这样……这还隔着好几层衣服呢……
  而且不怪浓醲敏|感,实在是因为王大爷的喘|气太急|促了些……看那群高手被他轻轻松松剁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因为打斗的原因。
  于是浓醲的思维完全就从哈哈哈哈哈我就要英勇就义了我真是太开心了转到了王大爷绝对是个处吧绝对的嗯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垃圾了我简直瞧不起你……
  浓醲内心好笑,死不成就死不成吧,估计施辰策的脸要更黑了,想想真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于是浓醲一开心就把脑袋往纯情的王大爷的脖颈处一靠,吐气全吹在他脖子里,带着笑意懒洋洋道:“好好打,王大爷。”
  王大爷:“……”我可以现在把你扔下去吗?
  于是感受到王大爷变得更加僵硬了以后,浓醲的心情也更加好了。
  西津城。
  “真是麻烦死了。”施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往后一仰。
  原恣意牢牢的接住了他,并十分娴熟的帮他揉起了太阳穴:“的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势力果然铺的很大。”
  虽然当初开始实施反被宇王套路的计划后,也没指望能很快就把施辰策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不过施辰策的坚持和不要脸简直让他们叹为观止。
  施辰策肯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输的彻底只是时间的问题,却还不断地让前线的士兵送死,摆明了自己完蛋之前还要拉一大群垫背的。
  “施辰策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施望简直深恶痛绝的骂道。这货自己贼心不死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动歪脑筋,居然开始和外族联系,希望能把施望弄个内忧外患,到时再让外族给他分点地,还让他做个王。
  施辰策居然再发现自己没什么赢面之后就开始卖国求荣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那几个小部落居然也被他给说动了,现在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施望原本觉得搞定施辰策之后就能修生养息一段时间,长时间内战对百姓也是很大的伤害,没想到他居然还把外族弄进来插一脚,要真又和外族打起来,百姓又要有很长时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施望冷冷一笑:“施辰策那个傻子,我看他真是狗急跳墙了,他还真以为那群蛮子能有什么信义可言,要真打败了我,还能有他什么事?肯定一并料理了,呵。”
  原恣意一边帮施望揉着脑袋一边随意问道:“那陛下有什么打算?”
  本来闭目养神的施望听到“陛下”二字立刻不满的睁眼撅着嘴瞪了原恣意一眼,然后才又阖上眼说道:“我一开是还真担心过内忧外患的事情,不过但是还真没想到施辰策会去主动联系外族,只是考虑过那群蛮子会不会看着我们内战动写歪念头,不过在边疆那边我还真留足了人,即使和施辰策斗的兵不大够我都没动那边一兵一卒,现在看来到也是有先见之明啊。”说道最后施望还真小得意了起来:“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啊,原爱妃?”
  然后,施望就感觉不对了。
  原恣意半晌没说话。
  施望赶忙睁眼……然后就看到原恣意笑吟吟的看着他。
  施望顿时感觉不妙,干笑道:“阿舒……”
  原恣意也不答,直接抱起了他,声音温柔的简直要滴出水来:“陛下是又想让臣下侍|寝了么?”
  施望立刻感觉自己屁股一痛……即使阿舒技术很好,但他的屁股是肉做的啊!不是铁打的啊!也是需要休息的啊!要不然坏了就没法用了啊!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施望基本知道,只要原恣意准备“侍|寝”了,那他就是再卖萌也没半点用了,于是就想着打个商量,可怜巴巴的软软道:“阿舒……我真的不行……要不我用嘴……”
  原恣意无奈的看着他,自家陛下还真把自己当禽|兽了:“行了,我知道你不舒服,专心看军报吧。接下来还有几场硬战要打……不过……”
  看原恣意一脸若有所思,施望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问道:“不过什么?”
  原恣意微微一笑:“若是能不动一兵一卒就拿下那几座城,倒也不错。”
  施望先是不解:“什么……”忽而又明白了:“你是说,劝降?”
  原恣意浅浅笑道:“没错。”
  既然有能不用一兵一卒的方法,又何必劳民伤财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正文就没浓醲的事情啦,王大爷就是他的小攻啦啦,他们的故事会在番外里开嗯
没错,王大爷……你们猜他是不是个大爷……

  ☆、春至

  优雅的端起桌上漾着香气的茶,原恣意不疾不徐道:“既然宇王到了此时还如此行事,那么都不需要我们去夸张他的罪行了,原样爆出已是罪恶滔天了,那又为什么不利用这点呢?那些到现在仍然死守着的城池,无非是有些宇王的死忠支持者在硬撑着,到了如今,心理和生理均已是到了极限,只要稍微一动摇,沦陷便是摧枯拉朽的事罢了。”
  施望合掌叹服道:“不得不说,阿舒在军事上的见解比我好上很多啊,我就只会想到怎么去进攻,你却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闻言原恣意微微一笑:“陛下擅长的是治国之道,用兵之道本就是该武将去了解的,倒是没必要过于在意这些。”
  说完这句话,两人不知为何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良久,施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春天到了呢。”
  原恣意不自觉的也向窗外看去,这是一个难得有明媚暖阳的午后,万物复苏的声音好像都可以用耳朵听见。施望自从受了伤后就变得畏寒了许多,即使原恣意用再多补药也只能缓解一点,于是只好多晒太阳。而且从重尘山庄回来后,施望的身体虽然看上去是好的差不多了,其实底子还是虚了不少,两人每天基本过上了卧室、议事厅和书房来回转的生活。
  “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原恣意贴着施望的耳朵说道。
  施望闻言笑道:“好啊。”
  午后阳光正好,暖的挠人心,像是一只懒洋洋的老猫在你的身上打滚,把施望照的几要睡着。原恣意的视线开始不自觉的描摹施望的眉眼,作为一个君主来说,施望不是特别有气势的那种,他的气质倒是让人感觉是有丝冲淡的,不过这也可能是施望从小一直掩饰自己的原因吧。原恣意真正能从施望身上感觉到那种君王压迫力的只有几次,而且还不是针对他的,想想那几个被施望视线凝视的头也不敢抬的窝囊将军……原恣意嘴角的微笑渐渐扩大了起来,自家陛下可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视线就移不开了呢……
  “收完那几座城,我们就可以回京了。”闭着眼睛的施望突然道。
  原恣意微微一愣,原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是。”
  施望睁开了眼睛,缓缓道:“那就快点吧。”
  快点解决掉这一切,让京城,让大泽朝知道,谁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看着施望眼中迸发的与那大病初愈的细弱苍白身体不符的坚韧,原恣意不由道:“好。”
  就是那双眼睛吧,让他想一直看着,一直陪着,一直守护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王爱卿负责泗城,赵爱卿负责梧州城……就像方才朕说的一样,尽量劝降,到了这个时候,再征战未免劳民伤财。如若劝降不成,就派人混入城中除了施辰策的党羽。攻城是下下策,谁能在不费一兵一卒也不伤城中百姓分毫的情况下收城,归来朕重重有赏。”
  “是!”一众武将齐答道。即使施望还没有正式登基,可他说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和皇帝没什么两样了。之前众人心里可能还有不服,可他们是眼睁睁看着施望从没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一步一步把宇王逼到了如今的地步的,即使内心在怎么震惊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们的太子不但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无能,而且将来还有可能成为一名比较有作为的君主。
  而且自从他们被从各地调到西津城来后,就更加直观的看到施望各种利落的解决问题以及那种收放自如的威压。
  是的,就是威压。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会被这个年轻的太子的气场压到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当时那人还是大病初愈。苍白到脆弱的脸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扫,让他们几乎有了一种想要跪下的感觉。那种来自上位者的目光,即使他只是个年轻的太子,也让人觉得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下一刻那没有血色的薄唇中便会吐出判决,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
  然后他们就在一群同僚各种落马抄家的日子里战战兢兢的挺到了今日,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站错队或是摇摆不定,要不然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施望对属下的态度完全收放自如赏罚分明,如果一直压着那群人为自己做事,最后没准也会落得和施辰策一样众叛亲离的下场。虽说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每个人都是他手下的棋子,不过要是太不把棋子当人,只会玩弄人心,那只能说明那棋手下棋的技术太差,迟早会一败涂地。
  他是一个棋手,更是一个君王,他所走的每一步皆是为了自己的责任,他下的这盘棋叫做天下苍生。
  最后,施望又补充道:“朕等着各位攻到施辰策家门口,最后的天纵城,朕亲自会去从施辰策手上收回,顺便会会那条丧家之犬。”
  众人自是对他的命令没有异议,纷纷道:“是,臣等必将肝脑涂地报忠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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