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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失望恣意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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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恣意走向他,淡淡道:“怎么了。”
林晓懂满脸担心道:“少爷没事吧,虽然我从小没有爹娘,但是我知道少爷一定很难过,我……”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挠了挠头,也说不出什么了。
原恣意淡淡一笑,林晓懂被将军府的一众人照顾,并不是只是因为呆萌好逗,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确是个暖人心的好孩子。
原恣意安慰道:“没事的,而且……”他怔楞一下,似是想到的什么,温雅的笑容中带了一丝苦涩,低声道:“而且他本就是没有那么脆弱的……”
留下云里雾里的林晓懂,原恣意转身下楼了。
程颂一个人在楼下喝酒,灯芯如豆,暗暗打出昏黄色的光,半明半昧的照映着程颂冷峻淡漠的脸。那瞬间,他看上去,竟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原恣意坐到自酌的程颂的对面,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语。
程颂终是打破了沉默,表情淡淡的说:“你不去安慰他,跑到我这里来喝什么酒?”
原恣意直起身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仍是垂着眸子:“你应该心里有数。”
程颂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不动声色:“我该有什么数?”
原恣意终是抬起眼睛,眸子深不见底:“关于为何我们会在保密性那么好的情况下仍然遭袭,关于我到底为什么会挑你和我们一起走。”他停顿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关于,你到底是谁。”
程颂竟是冷笑了一下:“第一,为何我们会遭袭?那只能说明保密工作做得仍然不够好,他毕竟是个大活人,离开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完全不被发现?第二,你挑我那时你自己的事,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第三,我是谁?呵,我是程颂,御前带刀侍卫。”
原恣意面含微笑的略略摇了摇头,像是在笑一个无知的孩童般:“我之所以选你,就是因为知道御前侍卫里肯定有,呵,他的眼线。这点不只我知道,圣上也是有数的。所以当他让我在侍卫营里挑人的时候……”说到这里,他摇了摇杯中的酒,笑容愈发的深不见底,将酒一饮而尽后,又道:“我自然要选让我心里有数的人,别人我不确定,但你,我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与其选一个不能确定身份的,随时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的,还不如选一个一定是敌对阵营的人,正面迎敌,就永远不会发生什么太出乎意料的事。我不喜欢被人掌控,相反的,我更喜欢将别人玩弄鼓掌中。”
程颂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挑眉道:“最后你还不是将敌人招进自己阵营,也引来了袭击……不对!难道你……”程颂忽然间想通了,甚至声音都有点发颤:“难道,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
原恣意仍然是笑着,可他温雅随和的笑现在简直让程颂有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招他是计划中,被宇王知道是计划中,被暗袭也是计划中,后来怎么做他可能也有了计划,甚至……连如何处置他也……
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让程颂出了一后背冷汗……
原恣意却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又道:“你觉得我把那么没经验的晓懂叫过来,只是因为他会犯傻逗人笑吗?”
程颂浑身一震。
原恣意勾起嘴角:“不对,他只用来逗你笑就够了。”
程颂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如果他找来晓懂只是为了让他有羁绊……那他对自己的爱好要有多了解!他看起来好像有十足把握自己会对晓懂动心!而自己的确……
原恣意看到了程颂表情刹那间的空白,满意的笑道:“而且,看来我成功了。”
程颂不语。
原恣意继续笑着说:“你投靠宇王,我想,应该不是因为因为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你对少爷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甚至是有点瞧不起的,你应该是觉得少爷扶不上墙,而宇王才是明主吧。”
看着程颂眸光一闪,原恣意知道自己又推测对了。一边给程颂倒了一杯酒,一边微笑道:“你怎么知道表面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看出来的高明就不叫高明了,你看不出来,只能说明你的水平,不够。”
扑朔的灯光明昧着,斑驳了两人对视的深深眼眸……良久,程颂终于说:“你和我说这么多,是不是肯定了我会背叛宇王?”
原恣意勾唇一笑:“我已经有这么多筹码了不是么?你以为是明主的宇王可能并不是那么圣明,你以为是昏君的少爷可能比所有人都高明。”
程颂显然是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沙哑着嗓子道:“那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原恣意看出了他的动摇,又加一把火,他饱含笑意的说:“晓懂,是个好孩子。”
程颂明显浑身一震。
原恣意满意的看着他反应,笑道:“他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将军府的事情,所以一旦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认为……”
他并未说完,却比说完了更让人绝望。
抿了一口杯中酒,原恣意又温雅和煦道:“不过其实晓懂也是很好拐的,他黏张学绝对只是因为张学好说话,是个老好人。如果你也能帮他洗底裤的话,你们的关系绝对会比现在好很多。”
程颂:“……”即使谈话的内容如此的凝重,他还是抽了抽嘴角……居然洗晓懂的底裤……张学!你完了!
二楼洗着晓懂底裤的张学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看出程颂明显一瞬间的晃神,原恣意觉得自己收了程颂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于是又补充道:“你觉得如果少爷真的不适合在那个位置,我还会坚持吗?”
的确,当年皇帝说原恣意有将相之才,但现在看来,他的能力……甚至作为一国之君都……而且凭借将军府的势力,若是他真的想要,并且有这个野心,与宇王也是有一争之力的。
原恣意又接道:“我希望少爷活的痛快,如果他真的争不过宇王,或是即使帮他争过了又没有守住江山的能力,我早早就会带着他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因为……”他说到这里,眼里多了几丝掩不住的温柔“如果他不在乎,我也不会在乎。”
有的深情,不是靠强取豪夺,而是甘愿舍弃,甘愿为他掩去锋芒,只求一生一世……
说罢,原恣意起身上楼,淡淡笑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是去是留,我想你会自己做出抉择。”
“你去干什么了。”声音还是一样的,但语调听起来却完全不像同一个人了。那冷静到几近冰冷的声音甚至听起来华丽的高不可侵。
原恣意看着直直凝望着他的施望,深深的吁了口气,笑笑:“去找程颂谈谈。”
施望面无表情的垂了垂眼帘,又抬起来,眼睛里有丝空洞和无措:“父皇死了。”
原恣意眸子里有淡淡的心疼:“殿下,你……”
施望打断了他:“过来。”
原恣意刚向他的坐着的方向走了几步,忽听他说:“我想要你。”
原恣意眸光闪烁,下意识想拒绝,不是他不想要,只是……“殿下,现在的时机……”
又被打断:“你叫我什么?”
原恣意有一丝诧异的看着他,却听施望又淡淡道:“父皇驾崩,你觉得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原恣意怔楞了一秒,像是放弃了,单膝下跪,垂下头低声道:“陛下。”
施望站了起来,然后低着头的原恣意只看见施望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眼前的地上……
虽然不着|寸缕,声音依旧高高在上,施望披散下一头乌墨长发,看着跪着的原恣意:“所以,皇帝要求自己的侍卫侍|寝,你有什么问题么?”
良久,只听原恣意咏叹般:“……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后面是有那个啥的,让我再码一个小时这样我会发到昊旻北宸吧里……当番外看吧,并不影响剧情,喵~至于施望大变的性格,下一章会讲哒~么么看的人……求乃们讲话嗷!
☆、记忆中的他
轻轻搂着熟睡的施望,看着他白嫩脸上还未散开的潮红,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啊,这就是真正的施望,劈斩开伪装外壳后,锋芒毕露光芒四射的施望。
一个真正能狠得下心冷的下脸的帝王。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当时他十五岁,施望只有十二岁。
说实话,十五岁娶亲实在不算很早,若不是有那个救了施望的明威留下的话,太子十二岁也是该有几房妃子、美人了。
原恣意是一早就听到了风声,王侍郎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可能还要请皇帝赐婚。所以原恣意准备先去和皇上说明他的想法——不想娶。
刚和皇上说好,去东宫找施望,却看见王侍郎正在和施望讲话,好奇他们在讲什么,就轻手轻脚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习武之人听力都很好,原恣意不用费力就可以听得很清楚。
只听施望悠悠道:“听说王大人家的女儿贤良淑德闭月羞花,我在宫中都久仰大名了。”
王侍郎有点激动,如果他的女儿被太子看上的话,那就没必要嫁给原恣意了。他当时想将女儿嫁给原恣意就是看中了他与太子的关系,太子以后登基必会重用他。现在倘若太子看上了自己的女儿,那说不定以后就有母仪天下的可能了……
于是有点飘飘然的王侍郎道:“太子殿下谬赞了。”
原恣意明显听到施望轻轻哼笑了一声道:“怎么能是谬赞呢,我还打算请父皇赐婚呢。”
“哈哈哈,殿下实在是太抬爱了,小女可不敢高攀啊!”王侍郎嘴上这么说,却笑的一脸褶子,恰似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时盛开的菊|花……
施望清亮甚至还有一丝童稚的嗓音又响起了:“怎么是高攀了,以王小姐的容貌才德,张少将才算是高攀了呢。”
王侍郎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张少将?”
施望的声音饱含笑意,像是天真的孩童在办家家酒,说出的话却令王侍郎毛骨悚然:“对啊,前月张少将英勇殉国时还未曾娶过正妻,英年早逝,国损英才,父王和我都很痛心呢。张尚书痛失爱子,最近也很颓废,父皇看我最近无事,就让我为张少将物色一位夫人。我想起张少将也不过弱冠之龄,战功卓越,与王小姐正是门当户对,于是就想当一回媒人,也为张尚书冲冲喜。”
听施望硬是将一桩冥婚说的如此……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秀色可餐,王侍郎简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他到底还算有脑子,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扑通跪了下来:“老臣,老臣已将小女许配给他的做生意的远方表哥了,这,这就不能有此荣幸高攀张少将了,您看……”
施望将少年的单纯语气发挥的炉火纯青,惊讶中有一丝浅浅的失望,简直闻者悲伤见者落泪,拿捏的十分到位:“啊,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本来我觉得他们好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王侍郎只好赔笑道:“是小女没有这个福分,什么样的人高攀不起,老臣心里有数的。”这句里就已近暗示想将女儿嫁给原恣意是自己在高攀了,彻底认输。
施望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对了,那王小姐出嫁的时候,王大人可别忘了通知我,我到时一定送一份大礼过去。虽是做不了令嫒的媒人了,不过既然知道了,礼我是一定要随的。可能送不了什么太贵重的礼物,但是王大人可千万不要嫌弃啊。”忽然他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兴奋道:“哦,对了,听说刚进贡来一整套才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嫁奁,前朝的东西,做的很是精细呢,我皇姐喜欢收集这些稀奇玩意儿,我这就找她要去!”他着重强调了“刚挖出来”就差没说还是新鲜的了……
王侍郎被他恶心的脸都要绿了,让自己女儿成亲时戴死人的陪葬品……太子真是没打算放过他,火烧屁股似的连忙说道:“不劳烦殿下了……这长公主的心爱之物,殿下要了来送给小女……这,这下官实在受不起啊!”
施望一副无所谓的大度样子:“哎呀王大人你说什么呐,皇姐要是知道那副嫁奁是送给王大人的女儿成大礼时用,她一定一百二十分的愿意。”
王侍郎灰败着脸无力道:“殿下,您……老臣知错了……老臣……”
施望很奇怪的样子:“王大人,你在说什么啊!你错在哪里?你没有错啊?”
王侍郎颤抖着声音叩头道:“求太子饶恕!”
轻轻哼笑了一声,施望站了起来,声音还是那么无辜:“虽然不知道王大人在说什么,但是,您还是先请起吧。令嫒大婚时我一定会先送礼物的。”
王侍郎的嘴张张合合了几下,良久,叹道:“下官先行告退了。”
门外廊柱后的原恣意看着王侍郎颓然远去的无力背影,眸光愈发深邃……
看似单纯到甚至无用的太子,在面对自己不想被别人指染的人时,宁愿暴露隐瞒了许多年的本性也不愿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嗯……”施望半睁开迷蒙的眼睛,感觉到嗓子里一阵火烧般的疼……果然昨晚叫的太厉害了,身上也好疼!
“醒了?喝口水吧。”一直在一旁凝望着他的原恣意看他醒了立刻将在一旁放到温热的茶端给他。
施望试图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挺尸在床上撅起嘴哼唧道:“阿舒,我浑身都疼,腰要断了,好难受。”
原恣意扶他坐起来,无奈道:“明明是你自找的,现在又开始叫。”
施望喝了口水,又恢复了一点生机,开始撒娇:“阿舒阿舒阿舒,我不舒服不舒服……”
原恣意摇摇头,眼底划过一丝宠溺,笑道:“趴下来,我帮你揉揉。”
施望如愿以偿的乖乖翻过身子,原恣意抚上他光洁细腻的后背,白玉般皮肤上洒落着红红紫紫的吻|痕冲击着他的眼睛,他稳了稳呼吸,开始专心为他按摩。
施望舒服的直哼哼,一时间,两人无话。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林晓懂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少主,什么时候用早膳啊?我快饿死了。”
原恣意手上动作不停,淡淡道:“饿死算了,如果程颂走了的话,你已近没有利用价值了。”
林晓懂痛苦了:“为什么颂颂走了我就没有价值了?还有颂颂没有走啊,颂颂为什么要走啊?”
原恣意继续淡淡道:“知道的太多会很早死的。”
林晓懂嘤嘤嘤的跑了:“阿学,少主要杀我……”
听了对话全过程的张学:“……”晓懂没用的让少主都想杀了他吗……
同样听了对话全过程的程颂:“不用管他们了,我们去吃饭吧。”居然威胁晓懂,原恣意你等着!
听外面复又平静下来,施望嘟嘟嘴道:“阿舒,其实……我好饿。”
原恣意:“哦。”
施望:“……”
原恣意:“所以呢。”
施望:“……”所以我要吃饭啊!
看着排在枕头上的施望,原恣意收回了在他腰际按摩的手道:“为什么要这样。”
施望装傻:“哪样?”
原恣意毫不留情:“装傻。”
施望:“……”就不能委婉一点?
原恣意不准备放过他,他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任何间隙,整个人俯身趴到他的背上,在他耳边用磁性的声音沉沉道:“说不说,嗯?”
果然,经过昨晚浑身弱点被摸得透透的施望败下阵来:“我说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嗯,求留言嗷嗷!
☆、噩耗
往原恣意的怀里缩了缩,找了舒服的位置,施望缓缓道:“当时我五岁……”
“宁煦今天和夫子学了什么?”皇帝笑眯眯的看着被他抱在臂弯小太子,柔声问道。
肉嘟嘟的小太子刚张嘴准备答话,却被打断了,长跟着皇帝的庞公公踩着小碎步走来,怪叫道:“不好啦不好啦!”
皇帝眉头一皱青筋一冒,又是这咋咋呼呼的老胖子……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庞公公翘起兰花指,用自己绣的鸳鸯戏水紫粉色手绢抚了抚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一脸大惊失色道:“嘤嘤,嘤嘤,嘤嘤嘤……原将军求见嘤。”
皇帝:“……”原将军又没造反又没死,不好了个头嘤嘤个鬼啊!
原骋海一脸习惯的走了过来行礼:“参见皇上。”
皇帝很无奈:“免礼,何事?”
施宁煦也嫩嫩萌萌道:“原将军好。”
原骋海笑眯眯答:“太子殿下又长高了啊。”
见皇帝一脸头疼,原骋海有一丝戏谑道:“我都习惯了,皇上怎么还是没习惯?庞公公不是从小就跟着你了?”
皇帝简直不想理他:“又事快说,我还要陪宁煦讲话。”
原骋海终于回到正题,清了清嗓子道:“这事本是轮不到我和你说,但是涉及到人有点特殊。”他压低了声音接着道:“经查证,邹峥和匈奴有染。”
皇帝果然深深皱起了眉毛。
的确,这仿佛的确不是什么需要大将军和皇帝商量的事情,通敌叛国,按照大泽朝律法,赶尽杀绝就是诛灭三族,不过这也有往轻了里判的办法,只不过取决于皇帝的一念之间。
关键在于这邹峥的妹妹是皇帝的妃子……
皇帝沉吟半晌,刚准备说话,只听一稚嫩童声道:“攘外必先安内,内贼绝不能轻饶。”
皇帝和将军都沉默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震惊。夫子是不可能在太子还是这么小的情况下就给他灌输治国理念的,而且照现在的架势,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将来皇位也必定是他的,皇后又是皇帝的结发妻,是个端庄温婉的人,断然是不会为了让皇帝重视自己的儿子而在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和他讲这种东西的,况且,即使是有心之人对太子说了什么,他又怎么能如此应用自如?一般的孩子这个年龄肯定是听不懂这句话的吧!那么他到底……
良久,皇帝试着说:“宁煦,可是邹峥是邹贵妃的哥哥,邹贵妃对你不好吗?”
施宁煦现下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更是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一般妃子为了以后日子能过的好一点,对施宁煦都不可能差的,而且几乎可以说在巴结他。皇帝这么问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施宁煦眨眨大眼睛,说:“邹贵妃对我很好的啊,我很喜欢她。”
皇帝说:“那如果她的家人全死了,她会很伤心的。”
施宁煦想了想,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了,说道:“这是两件事啊,邹贵妃对我好不代表他哥哥的罪就可以被免除啊,这是,这是毫不相关的两件事啊。”施宁煦虽然不太会措辞,但最后明显越说越困惑,还奇怪道:“父皇,难道这样不对吗?”
皇帝愣愣道:“很对……但就是太对了……”
太对了,完全没有任何私人感情的去处理事情,不代表没有感情,而是强迫着自己去无视了感情……这样的确是一个合格帝王应该有的决断,但是心里,活的太苦了。
不能有感情,不敢有感情,也不配……有感情。
原骋海微微皱眉:“皇上……”
皇帝半天才找回声音:“我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是圣明君主而高兴,还是该为他将来每天都会活的很沉重而难过……可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哪怕不要他名垂青史……我希望他活的开心……”
原骋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帝对自己儿子说:“宁煦,我希望你可以活的开心一定。”
施宁煦疑惑道:“……啊?”
“然后我七岁生病的时候,当时我想,宇王一直都是大患,如果我表现出才能的样子,他多多少少都会忌惮我,不会轻举妄动,如果他一直按兵不动也就不会露出马脚,我也就不会有机会去削藩,于是我趁着生病的机会,开始伪装自己。不过其实父皇说的对,这样我的确活的轻松愉快很多,不用费脑子去算计,不用考虑利害关系,更不用……”他抬起脸轻吻了一下原恣意,离开后又凝视着他,澄澈的褐眸里满是俏皮的深情,压低声音道:“抑制我的感情。”
原恣意一语不发,抬起他的下巴,狠狠的辗转……
两人腻歪到午饭过后才下楼,原恣意看着另外三人一脸无聊的相视无言,于是对程颂微笑着说:“你决定好了?”
程颂抿了一口茶,垂睫并不看他,淡淡道:“我想看看,你所说的高明到底能高明到什么地步。”
原恣意但笑不语。
张学等着施望的原恣意都坐了下来,问道:“所以接下来的打算是?”
施望懒洋洋的靠在原恣意身上,手上绕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也许到了该去找我外公的时候了。”
的确,这是现下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宇王手上本就是有兵权的,而作为太子的施望手上却并没有什么兵权,即使京城里有护卫队,那一点点的兵力对于本来就有兵权,又在暗地里一直韬光养晦的宇王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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