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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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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懦夫?连这些东西都看不得?
  
  又扯到国仇家恨这个话题上,这次倒是梁玄靓显得窘迫了。他不过是想让燕宸能开心一点,或者说他是存着让燕宸的眼中抛弃一切只留有他的念想。即使他知道燕宸不可能忘却前尘往事,就如同他无法忘记儿时的纠葛,可他依旧控制不了自己。
  简直是着了魔。
  
  可是着魔的又岂止是他一个?
  
  躺在地上,燕宸有些茫然得看着漫天繁星——梁玄靓不知起了什么兴致,邀他夜游。皇宫里清湖边上的素银山最高,他们一同赏月观星,小酌几杯。几旬过后,燕宸与梁玄靓都有了醉意。那人借着酒劲与他亲近,他也跟入了梦魇一般,放肆地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有时候输得一无所有,有种别样的快意。
  
  燕宸不禁伸出手,透过指尖可以看见月华星光,可云彩一来,那灼灼光辉便消逝不见,只剩月色朦胧带着感伤。
  “你在看什么。”梁玄靓侧过头看他,方才从情潮涌退,他还有些舍不得。可看到燕宸平静如水的模样,他又有些生气——搞了半天享受其中的只有自己,这个人依旧波澜不惊。
  燕宸却缓缓开口:“星与月,彩云追,一溯梦照影,空余残温灰。”
  “……怎的突然如此伤感。”
  “今日修完四国战史,有感而发罢了。”
  “我就说那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那我该做什么呢?”
  一听这个,梁玄靓这脾气又有点上头,他侧撑着身子看向燕宸,说:“你想怎样?”
  弑君夺位?复国称帝?杀朕,你下得去手吗?
  燕宸瞥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儿时我身为太子,却从未想过当皇帝的事情。十二岁的时候,我出征西北。出征之前,也是抱着自己是大庆高高在上的太子,那些八丘鬼谷,也定不敢招惹我。可真到战场上,刀剑无言,尸山血海,我才知道哪有轻易得来的江山,有的只是用血肉堆砌的城墙。”
  西关口的百姓,汉土的军人,大家所望不过是平安一世,我必须勇敢,才能成为他们的依靠。就这样一步一步,打到满城边上,只要攻下满城,就能收回所有汉土。可惜朝中世家门阀作乱,我父亲不得不退让兵权,大军得令撤退,我也回到了帝京。从那以后,父亲的日子不好过起来,朝中无实权,他便只能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或许,你们看他是昏君,可他清醒之时,对我教诲,永远是要体恤百姓,收回汉土,做个好皇帝。只可惜我依旧没能攻下满城,还和你纠缠不清。
  
  “……燕氏太子骁勇善战,自是众人皆知。”第一次,梁玄靓没有用讥笑嘲讽的口气谈论燕太子的事情。“我那时也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传说。”
  “哦?怎么说?”
  “傲然天子帝,蹁跹少年郎,飞将度西关,战神临安康。”梁玄靓笑道,“不过朕当时觉得十分可笑。怎的那个张扬跋扈害我瞎了一只眼的坏胚子,成了人人倾慕的英雄郎。”
  燕宸也笑了,“你说我坏胚子,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敢臧否朕,你好大的胆子。”梁玄靓压在燕宸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燕宸,却见燕宸的眼角还带着氤氲,如水波烂漫,映着他的眉眼,落入他的眼眸。他不觉内心一动,“……不过朕也没资格去取笑那些世人。”低下头,梁玄靓亲吻着燕宸的眼眸,“你说你,明明是你弄瞎了朕的眼,怎的还让朕着了魔?你有什么好的?”
  眉眼之处被细细磨过,燕宸不禁笑出声来。“那你又有什么好的?”
  “那朕就让你知道朕有多好。”亲吻着燕宸身上的伤疤,梁玄靓柔声说到:“你的傲骨,你的志气,朕都会填满。”
  望名留青史之时,朕希望你的名字与朕的写在一起。
  燕宸却笑了——一吻入深,探我心。就算是拥抱交缠,也补不上心口的洞。多的不过是他和梁玄靓的传言猜度,甚至成为旁人私下的笑谈。
  
  不过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就像飞絮一般,满天飞,抓不尽,只能等着时间将它们消散殆尽。
  
  唉,明明心中还有很多困惑未解决,我却自己给自己惹上了更多的麻烦。
  
  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燕宸要出宫——他和阿跌舍尔约好今日游坊间。左铎早早就等在宫外,准备和燕宸一道——他是迎使的兵士将领,跟着阿跌舍尔一是尽大凉的待客之礼,二则是为了监视这突厥人,以防不测。
  燕宸倒是觉得梁玄靓做的有些过了——他阿跌舍尔再大的胆子,还敢在帝京撒野不成?
  唉,谁知道梁玄靓打的什么主意。
  
  帝京经过三四年的修整,这坊间的景色,也是变化了许多。原来坊间街上的小商铺都没了——据说是为了更好的供给前线的战士,梁玄靓加大了税收,这些小店面自然是经营不下去。不过梁玄静倒是下令在西市多开一条街,供外域商贩买卖货物。这片地方也自然成了帝京最热闹的场所,街上不仅有古玩特产的店铺,还有酒楼歌坊,着实繁华,让这些突厥人眼花缭乱。
  他们来到一家歌舞坊,那歌女正好在唱《夜雨寄北》。台上的舞女门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间既有相思,又有妩媚。阿跌舍尔忍不住拍手叫好,说果然汉土养人,美人可真是又多又好看。
  “不过这些美人虽美,却不及燕英雄的一分。”他突然靠近燕宸耳边,轻声说到:“小侯我,可是对燕英雄宛如月华的身姿念念不忘呢。”
  对方言语之中满是轻薄之意,燕宸心中微怔,面上却挂了笑容,他说侯爷真会开玩笑,我不过是一介粗人,哪有能比得上那娉婷袅娜。
  阿跌舍尔却轻笑了起来,说燕英雄太妄自菲薄了。
  
  大凉皇帝都对你如此着迷,亲手为你耳后点了颗朱砂痣,还与你抵足而眠,足以证明燕英雄有多魅人心。
  
  燕宸身子一僵,诧异地看向阿跌舍尔。阿跌舍尔往后退了退身子,说:“本侯想好好享受一下这汉土美人的温柔乡,还劳烦燕英雄去打点一下。”
  “……侯爷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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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阴谋诡计
军法有令,将士不得出入烟柳之地,左铎就带着部下去了歌坊对面的茶楼。燕宸让几位陪同的文臣继续在大堂欣赏表演,歌坊的老板娘带着燕宸和阿跌舍尔上了二楼。
  进到房中,燕宸给了拿老板娘一锭银子,又交代了几句,那老板娘就关门走了。
  燕宸看向坐在对面一脸笑意的阿跌舍尔,说:“侯爷是想和我说什么?”
  阿跌舍尔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本侯有话和你说?
  “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燕宸说,“可是还有句话,叫有事多挑衅。”
  “呵,燕太子果然是明白人。”阿跌舍尔看了他一眼,扭头示意了一下忽乞。忽乞便走到燕宸身边,抓起燕宸的左手。燕宸一惊,下意识就要反击。却听到阿跌舍尔说到:“燕太子不必惊慌,此人是我突厥的国师,也是我突厥神医,他不过是想帮你把把脉。”
  这一声“燕太子”让燕宸浑身难受,他不知阿跌舍尔想做什么,只能压住心中怒火,一边防备,一边静观。
  忽乞细细探查了燕宸的脉象,又看了看燕宸耳后。然后回到阿跌舍尔身边,恭敬说到:“回侯爷,确实是‘悔莫及’。”
  “悔莫及?”
  那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阿跌舍尔说,“你不会连自己中毒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燕宸皱起眉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说若是我中毒了,怎么会一点不适都没有。侯爷开玩笑,也要点到即止。
  “悔莫及为无色无味前后两剂,第一剂要长期服用,虽无害处,若是停药身体则会极其虚弱,功体尽失。所以需要长期服用,等几年后再耳后长出一颗朱砂痣,再服第二剂,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忽乞说,“看燕太子这朱砂痣的大小和颜色,怕是服用此药至少三年了。”
  不禁摸着自己的耳后,燕宸心中有些狐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哈哈,此毒只有与梁玄靓交情颇深的静松大师有,你说我说的是真是假?”阿跌舍尔笑出声来,说我说的是假的,难道大凉皇帝说的就是真的?
  
  你怎么不想想,以你的身份,那大凉皇帝怎么就那么放心把你留在身边?素闻大凉皇帝性格残暴,对敌人从不留情,他要是没有制服你的法子,又怎么敢把你留在身边?
  
  “不过也是有趣。你既然不知道他给你下毒,还甘心对他俯首称臣。看来他们传你是大凉皇帝的男宠,也是真的咯?”阿跌舍尔有意刺激燕宸,话里又是挑唆又是讽刺。想燕宸好歹是前朝太子,征战沙场也算是个傲骨男儿,哪能允许别人这样耍弄自己。果然,他看到燕宸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有一丝动摇。此时便要乘胜追击,他接着说到:“突厥败于燕太子之手,我是心服口服的。我只是觉得可惜和可笑,你燕太子打下的江山,却要让给仇人的儿子。如今你还被他下了毒,他如此恩将仇报,怎么配得上燕太子的真心啊。想必你燕皇室的列祖列宗,也看不下去吧?”
  “……”燕宸摸着耳后,只觉得那朱砂痣隐隐犯疼。他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而后抬起头,对阿跌舍尔说到:“侯爷有什么要求便直说吧。”
  “也好,明人不说暗话。”指着身旁的国师,阿跌舍尔说我的国师可以帮你解毒。
  不过,你得帮我成为成为王者。
  
  燕宸眼睛微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你想当突厥的可汗?”
  “不只突厥的可汗。”阿跌舍尔站起身来,他走到窗前,俯瞰这繁华的帝京,心中一阵激情,“我还要让汉土,成为我的藩国。”
  “……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燕宸冷笑一声,说你现在不过是个外姓侯爷,怎么去夺可汗的位置。
  况且,你认为我会同意帮你打汉人吗?
  
  阿跌舍尔不以为然,他走到燕宸面前,笑着说到:“若是我许诺你汉人的皇位呢?”
  不禁心中一动,燕宸的眼中满是诧异——汉人的皇位?
  
  看到他吃惊的样子,阿跌舍尔颇有成就,他说自古□□为天下第一大国,我不过就是想要个□□的名号,让四海八方对我朝贺称臣而已。
  你现在已经没有实力再和梁玄靓斗了,何不和我合作,到时候我实现了自己的志向和抱负,你是汉人的皇帝,也算是复兴了前朝,不用再屈服于梁氏。
  怎么样,燕太子觉得可好?
  
  对方的话如同苍茫利爪,一下子就挖出了燕宸埋进心底的那些不甘与悔恨。他的条件诱惑颇深,用意明确——我为的不就是夺回天下和皇位吗?
  不过阿跌舍尔这个人,城府深不可测,实在是不能轻易相信……
  
  看出燕宸的迟疑,阿跌舍尔也不再继续,他只是说到:“我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提醒燕太子莫要被人骗了。”
  能给你下此毒之人,必定是亲近信任之人,你可别乐不思蜀,忘了自己的身份。
  
  “至于咱们以后是否能同袍共事……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对吧,燕太子?
  
  “……呵,多谢侯爷提醒。”燕宸笑着颔首,“不过燕宸自己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查个水落石出,还请侯爷莫要为了旁人的事劳心伤神了。”
  
  我去叫老板娘,把娘子领上来。
  
  “好。”看着燕宸开门离去,阿跌舍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轻哼了一声,说这个燕宸果然谨慎。
  
  不过再谨慎小心的人,也防不了心魔。看他这次,能怎么做。哼……

  【君若许愿星辰河,我倾君心难求得。】
  
  看着自己在纸上写下的诗句,梁玄靓这心里总觉得不得劲。他把那纸撕碎扔在地上,立刻唤了杜管宣,责问到:“这宣纸是怎么回事,墨香轩的人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朕?墨迹然了一篇,还怎么写字!”
  杜管宣知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紧着捡起地上的碎片,应着说:“老奴明日就让他们重做,还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气血上头,梁玄靓只觉得耳根烦躁,摆着手让杜管宣退下。杜管宣便鞠了一躬,低身出去了。
  梁玄靓舒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到:“那人怎样?”
  只见一个黑影从阴暗之处慢慢走出,就算是这满殿的烛光也不能驱除他身上的黑暗。他跪在地上,附身叩首,“燕宸一切照常,只是与阿跌舍尔一起去了西市,在歌舞坊呆了两个时辰,才回来。”
  “歌舞坊?”
  他染上了那里的女子?
  
  “只有阿跌舍尔叫了女人作陪,燕宸安排好后,就和左铎一行的将士在茶楼等候了。”
  不知怎么地心中松了口气,梁玄靓小声念叨着:“他还算有点知明。”
  
  阿跌舍尔可有异动?
  
  “没有。”那暗卫回到,“不过属下似乎听到他们在说朱砂痣什么的……”
  
  指尖划过一道,梁玄靓沉默了一会,才说:“你继续盯着他们两个,特别是燕宸,若是他有离开的心思,立刻告诉朕。”
  “属下遵命。”
  
  待那暗卫离开,梁玄靓走到柜子之前,伸手打开——里面放着黑白两个小瓷瓶。
  他不禁想起那日清湖边上,燕宸离去的背影……
  ……他的耳后已经长出了朱砂痣。
  指尖在黑白指尖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一个都没拿起来。
  
  朕还要和你赌……
  赌朕能不能得到你的真心。
  
  纠缠愈深,痴情越深,怀疑愈深,难忘难放,难择难弃。
  
  从西市回来之后,燕宸的心就再也无法静下来——燕宸并不认为阿跌舍尔的话是真的,但是假话三分真,他又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若是真如阿跌舍尔所说,是此毒是出自静松大师之手,那么白徐是静松大师的弟子……
  
  难道……真的是梁玄靓给我下毒?
  脑海中闪过梁玄靓的脸——恼怒的,傲气的,脆弱的,温柔的……
  他说过,心悦于自己。
  
  燕宸感觉心尖犯疼,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
  他决定去伽蓝寺一趟。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菩提树下香火旺盛,那袅袅云烟倒是衬得这肃穆幽静的寺庙有一股神仙气派。不过佛与神仙不同,神仙修身,佛教渡人。
  
  ……还真不知大师能不能真的普度众生。
  
  面对燕宸的刻薄话语,静松一点都不恼。他泡了一壶茶,和燕宸相对静坐。香炉里冉起的檀香味按住了这房中的俗世躁动,却仍按不住燕宸心中的困惑和愤怒。
  “不知大师可否听过‘悔莫及’?”
  静松一愣,问到:“燕施主为何如此问?”
  燕宸冷笑一声,侧过头将左耳耳后漏出。静松瞥见那一颗朱砂痣,却无任何反应,只是淡淡说到:“燕施主中毒了?”
  “这不是大师给梁玄靓的吗?”
  “贫僧若说不是,燕施主会信吗?”
  “当然不会信。”
  “哈,贫僧就知道燕施主不信。”静松缓缓说到,“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实没有给过陛下‘悔莫及’,而且贫僧也不会制此毒。”
  若是燕大人心中认定是何人下毒,就算贫僧否认,大人也只会认为贫僧是欲盖弥彰。
  
  “发乎心,止乎礼。”燕宸说,“我实在不能轻易相信大师所说。”
  静松笑了起来,说那大人何必来问我。
  
  既然大人不相信别人,就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自己去寻找真相吧。
  
  ……自己去寻找真相。
  
  我的所见所闻,真的就是真相吗?
  那我所见的的他的残忍,他的温柔,哪个是真的?我所听到的他的恶语,他的甜言,又哪句是假的?
  
  他心中有事,夜里也不得好眠,早上起来之后就在桌前坐着沉思。直到年青敲门,他才从思绪中抽出身来。
  年青端药进来,见自家大人神色凝重,担忧道:“大人是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请白医丞过来?”
  “我无事。”
  听到自家大人这样说,年青也不好再劝,他把药端到燕宸面前,说:“大人快把药喝了吧,也好好受一点。”
  燕宸看着那碗汤药,顿时心生疑虑,他想到阿跌舍尔的话,这手怎么也伸不出去。
  
  【能给你下此毒之人,必定是亲近信任之人,你可别乐不思蜀,忘了自己的身份。】
  
  “……年青,以后服侍我服药之事让宫人们来做就可以了。”他对年青笑道,“你现在虽不是军中之人,却是我的近侍,不必做这些杂事。”
  “这怎么能算杂事呢!”年青有些激动,他说您是我的大人,我服侍您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了,白医丞特地嘱咐,一定要看着您每日服药,属下这可是重任在身,怎么能放心旁人来照顾大人啊!
  大人,是不是属下又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他说的言辞恳切,不像是骗人。燕宸又想起两人昔日情分,自从他成为梁玄靓的臣子之后便一直是年青陪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对他不离不弃,一时间就对自己的怀疑之心感到愧疚。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伸手拍拍年青的胳膊,燕宸说:“我只是……只是昨晚未歇息好,今日有点恍惚而已。”
  年青还是担心,要去找白徐过来。燕宸却摇摇头,说自己喝完药小睡一会儿便好。
  他喝完药,年青拿着空药碗出去,带上门。阖目坐在桌前,燕宸直觉得从喉咙到胃都是一阵烧灼——知道方才喝的是□□,换谁也不能淡定。
  不过现在还不能露出破绽,若是让其他人发现他已知晓此事,怕是他真的要活不长了。
  
  但是总要想办法弄清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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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主仆情深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迷。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这日梁玄靓突然下了旨意,不准燕宸再接待突厥使团的人。
  
  “朕看那个阿跌舍尔不顺眼。”他话里酸味太大,“什么突厥侯爷,看你的眼神都色眯眯的,接近你定是意图不轨。”
  闻言燕宸觉得无奈——真不知道你是吃的哪门子醋。
  
  梁玄靓却理直气壮,说吃醋怎么了?
  
  你是朕的人,朕就是不乐意你与旁人亲近。
  燕宸不禁瞥了他一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难得的晨光敞亮,白徐早早就来了墨香轩给燕宸诊脉。
  
  “这外头的鸟儿都还没叫,白神医就来了啊。”
  “怎么,嫌我扰你清梦了?”
  “不敢不敢。”把手放在软垫上,燕宸笑着说到:“我这小命还全仰仗着白神医呢!”
  白徐送了他一记白眼,然后闭眼听脉,心里却嘟囔着:“这主子还真他娘的不好伺候。”
  
  燕宸看他阖目细听的样子,心中却是杂绪环绕。等到白徐睁开眼,将手指从他的手腕移开,他才开口问到:“怎么样?”
  “放心,有本神医在,你死不了。”白徐对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他拿出纸笔,写了几种药材和计量,唤了年青,说把这几种药材凿碎活上扬水,然后揉成石榴籽大的药籽,每日睡前服下。
  年青认真听着,记在心里。
  
  燕宸看他俩这一丝不苟的样子,心中微动。他突然开口,说白神医,鄙人还有一处不舒服,请你帮着诊诊。
  白徐心里叫苦——完了,这主子又有新的病了,皇上不得使唤死他。
  
  罢了罢了,医者父母心,谁叫我是神医。
  
  可是当他听到燕宸是说耳后犯疼的时候,他直觉得一块巨石当头砸下——这回是真完了。
  观察着白徐脸色的变化,燕宸捉摸着他的想法,“这耳后时不时犯疼,实在是叫我难受。”
  “啊……呵,这朱砂痣哪能犯疼啊。”白徐笑着说,“约摸着你晚上睡觉折着耳朵了吧。”
  燕宸的眼神突然凛冽起来,声音也冷了三分,“白神医,你怎么知道我耳后长出来一颗朱砂痣的?”
  “啊?”白徐一愣,发觉自己竟然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是前几天给你诊脉的时候无意瞥见的”。
  “哦?”燕宸眯起眼睛,“可是我的朱砂痣是在左耳耳后,我疼的明明是右耳啊。”
  “这……”白徐一时哑了言,只能面带窘色地看着燕宸。此时燕宸直直盯着白徐的脸,似是要从他的面上审视他的内心,探究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是帝王之家出身,燕宸那眼神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压迫感,竟是让白徐后背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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