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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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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靓觉得好笑,说:“怎的,你还心疼了?”
“既然是你我之间的争斗,既不应该把不相干的人纠缠进来。”
“不相干的人?哈哈哈……”梁玄靓大笑起来,他说:“谁是相干的人?大凉的百姓是相干的人吗?你不照样还是跟着突厥蛮子一起去践踏自己的族人!”
燕君然,你是大庆的太子,死前朝余孽,你从出生就摆脱不了牵扯无辜的命运,更改写不了败于朕的真相!当初是谁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葬送了一干前朝大臣,又是谁夜里在朕的身下承欢的?!!
“梁玄靓!!!”不堪的过往被对方揭开,血淋淋的暴露出来,燕宸怒火攻心,燕宸拿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朝梁玄靓身上抽去。每一鞭每一下都是自己多年来的愤恨与噩梦,明明打在梁玄靓身上却像是将自己的心也一点点鞭笞,血肉模糊到他几近窒息。
梁玄靓却越笑越大声,他说:“燕宸你只会这样无用地挣扎,你永远都是朕的手下败将!永远都是朕的玩物!!!”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一把拽住梁玄靓的领子,燕宸拿鞭子抵在梁玄靓的脸上。对方确实笑得更甚了,他轻蔑地说到:“你敢吗?”
塔尔干部落一旦动乱,你们的粮草就不够了,需要大凉的支援。你和阿跌舍尔有求于朕,你敢杀朕吗?
对方的算计已成事实,燕宸咽不下这口气,却无从反驳。
梁玄靓见他神色稍变,更是不屑,“燕君然,你看看你自己,为了阿跌舍尔,连杀父仇人都不能杀,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从来,都只为我自己而活。”
“是吗?”梁玄靓反问到,“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难道,你还对朕心存眷恋?或者,你是委身于阿跌舍尔的身下。”
也是,君然风雨之中是何等绮丽姿色,朕早有领略。怕是突厥可汗尝过之后,欲罢不能吧?怎样,是和朕快活,还是和他舒服?
“梁玄靓!你找死!!!”
曾经心中的一丝情义被对方深深践踏进泥土里,燕宸的神志开始变得疯狂。他撕扯着梁玄靓身上的衣物,任凭那结痂的伤口裂开,鲜血流出来,沾到他的身上。没有耳鬓厮磨,没有温存缠绵,这种事情就像是报复一般,泄满他的恨与痛。
梁玄靓因突如其来的撕裂痛得脸色发白,他瞪着燕宸,纵使现在是在被侵犯,帝王的傲气也不准他软弱半分。“燕君然……这就是你的能耐吗?!!”
“你不是瞧不起屈于人下的人吗?”燕宸咬牙切齿,下身的动作却更加用力,“你看,现在在我身下承欢的人又是谁呢,陛下?”
“哈哈哈……呃……你果然还是不敢杀朕!”
“陛下的身子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杀你!”
“呃……”
梁玄靓咬住嘴唇,痛感更甚,保持住自己最后一丝清醒。身下的紧致叫燕宸更加疯狂,他的手指扣入梁玄靓身上的伤口,看着那鲜血将他的手染成血红色。便觉得自己身体的血也在一点一点流逝。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欺骗我,将我身边的人一一夺去!!!为什么,要将我那仅有的尊严踩进尘埃里!!!为什么,要让我伤痕累累,让我的心死在你的手里!!!
为什么,梁玄靓,你为什么要逼我?!!
疯狂的侵占与宣泄,香艳的场景也会变成酷刑。站在牢门口的人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话一点点将她心中曾经美好的向往撕碎,化成流不尽的泪,苦涩地如同致命□□。
怎么会这样?!!
等到狂风暴雨结束,燕宸从梁玄靓的身上起来。他穿戴好衣服,看向梁玄静——那人身上的已经没有完整的布料了,血和伤痕分不清,两腿之间也是一片红白的浑浊不堪。
他这时才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点——我居然!!!
可梁玄靓已经再无力气,几日来的酷刑本就让他疲惫不堪,今日又被这样折磨,已是虚脱,眼都睁不开了。
燕宸看了他一会儿,取下自己的大氅,盖在了他的身上,而后走出牢门。
“你可以进去看他。”路过牢门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站在那里的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恍惚之间,梁玄靓感觉到有人轻抚着他的脸。他心中不觉一笑——燕君然你装什么温柔!睁开眼之时,看到的却是离娘。
……怎么会是你?!!
离娘满脸泪痕,看向他的眼神既愤怒又悲伤,“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梁玄靓身子一滞,随即明白过来。“你……你都看见了?!!”
离娘不语,只是痛苦地闭上眼。
“……哈,燕君然,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让别人看到朕的丑态,就是你的目的吗?!!你就这么想,让朕成为笑柄吗?!!
见梁玄靓笑得如此凄然,离娘内心不忍,她轻声唤到“君然”。梁玄靓却是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还没死?”
“……啊?”
“看到朕的丑态,朕真想杀了你。”
冰冷的话语全是恨意,过往的温柔都化为泡影。离娘的手渐渐滑下,她有些呆然地看着梁玄靓,手脚都开始发冷。
或许变冷的是心,死的了也是心。
傲英在燕宸的房间等了一天——燕宸听他说梁玄靓晕过去之后就去了地牢,还不让他跟着。他虽然心中不快,却不会违抗燕宸的命令,只能在燕宸寝室外站着,等他回来。
结果燕宸一回来,他就发现了异样:大氅不见了,衣服也凌乱,身上有些奇怪的味道,让他心里很是烦躁。
可他还是忍住了质问的冲动,“大人,您不舒服吗?”
“没事。”
他这一声没事说的有些失魂落魄,叫傲英更是困惑,他隐约感觉到发生了什么——那种气味,虽不曾经历,却也能猜测到……是!!!
顿时心中五味陈杂,傲英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我去给你打洗澡水。”
燕宸无心察觉傲英的心思,随便点头应下。待傲英离开,他坐在桌前,闭目揉着自己的眉心——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会对梁玄靓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说报复,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他却选了最不好的一种。他与梁玄静不应该再有这样的纠缠,若是让阿跌舍尔知道此事,定会成为把柄。
可是那一刻,他被对方伤的体无完肤,却只能想到如此幼稚的报复。
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许,这一切皆是他希望发生的,总有人,会因此改变。
第二日傍晚,离娘在自己的房中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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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即既以往
阴暗的地牢之中,只有梁玄靓一人,空空荡荡,毫无生气——自从那一日燕宸对他“欺辱”之后,便撤下了看守的人,偶尔还派人过来给他送点吃食。酷刑虽然停止,梁玄靓的身体却是更加虚弱。他感觉自己在发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地牢之中昼夜难以察觉,他的思绪便更加混沌。
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然而他的城府与计谋还在——既然认定燕宸不会杀我,那么燕宸就肯定不会杀我。大不了就是在地牢里带上一段时间,活着就有希望。
果然,又过了一段时间,梁玄靓被带出了地牢。
刚从地牢出来,强烈的日光晃得他有些眼疼。他伸出手挡在眼前,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身后的人——燕宸一身戎装,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梁玄靓不禁笑了出来,说:“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啊,大克伯居然亲自来接我。”
燕宸神色不变,语气冷淡,“是可汗下令放你的。”他说,“你随我来吧。”
梁玄靓冷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你看,你还是不能杀我。
燕宸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乖乖认输呢?
而燕宸现在却没有梁玄靓那么多心思——阿史那撒坤一死,阿史那一族借势造反。阿跌舍尔本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夺得可汗之位,突厥各方势力对他早有不满。要不是这几年他领着士兵征战大凉,得了汉人的土地与缴供,谁会服气他?
况且谁人不知燕宸备受可汗重用,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下毒的侍女是燕宸的人,阿跌舍尔却只是罚了他一年俸禄,再无他罚。其他势力借着塔尔干部落的由头,以惑君乱上的名义铲除他,天经地义,名正言顺,何乐而不为?
燕府上阿跌舍尔和傅云亭都在——晓得傅云亭急于见梁玄靓,阿跌舍尔也顺水卖个人情,直接来燕宸府上商量此事。只是他不晓得燕宸府上挂满白绫,摆着奔丧的器物。
“燕宸啊,你这是给本汗超度呢?”
燕宸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知晓燕宸的性子,阿跌舍尔也不逼问——总归是谁死了都与他无关,他要的,永远是活着可以得到的东西。
傅云亭此时却是佯装镇定——他听闻宴会生变的事情是燕宸府上的离娘所为,心中便知晓这是陛下的计划。可这计划实在是不够周全英明,阿跌舍尔那只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谁?他就算是不杀陛下,也绝对不会放过陛下。他心中万分焦急,可他是来和谈的,本就是劣势,无法直接跟阿跌舍尔要人。只能一面给白徐写信安排朝中事宜,一面静观其变,等待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阿跌舍尔说要谈判,他却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陛下——一身衣服破烂不堪,身上的伤口有的结了茄,有的裂开了,整个人瘦得如同干尸,眼睛却是凛冽的要杀人一般。
“陛下!”他上前扶住梁玄靓,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气愤,“陛下,你怎么样?”
梁玄靓借力靠在傅云亭身上,摇了摇头,“我无事,皮肉伤而已。”他看向燕宸,“还得多谢大克伯的不杀之恩呢。”
“做事总要规矩。”燕宸说到,“略逊一筹,就要好好认输,而不是像只畜生一样嚎叫。”
“燕宸你怎么如此出言不逊!”傅云亭此刻再不能冷静,梁玄靓却是握紧了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朕再怎么落魄,也是一国之君。可汗就算是谈判,也是和我。”他冷笑一声,“也不是和自己的狗谈判。”
听闻此言,燕宸只是闭眼吸气,不想再与梁玄靓争执。
见三人间□□味十足,阿跌舍尔心中好笑,他开口道:“今日请大凉皇帝和傅大人来,是有要事相商。燕宸啊,你怎么越发不懂事了,也不给大凉皇帝好好梳洗打扮一下再见人。让人家说咱们突厥礼遇不周,可是又要被人骂蛮子咯。”
“……是。”
“还不快让人带大凉皇帝下去好生歇息!”
“……傲英。”燕宸唤到,“带他下去,好生照顾。”
傲英看了一眼阿跌舍尔,又看了一眼梁玄靓,“是。”
待梁玄靓走后,堂内剩下阿跌舍尔,傅云亭,燕宸三人,计谋的味道就此散开——傅云亭知道这两人让他见着陛下肯定有目的。
果然,阿跌舍尔笑着对他说到:“我记得当年表姐嫁给你们大凉皇帝的时候时候,他可说了突厥与大凉是连襟兄弟,如今兄弟有难,还请你们大凉,帮个忙。”
傅云亭冷笑一声,说:“兄弟也有阋墙的时候,可汗侵犯汉土的时候,就没想过大凉和突厥是兄弟吗?”
傅云亭此言意在羞辱阿跌舍尔,对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反而笑了出来。
“我们草原上的男儿,信奉力量和强者,只有强者,才有统治的权力。”阿跌舍尔甚是高傲,“不然你看,曾经你们皇帝的身边人,现在怎么会站在本汗的身边呢?”
燕宸一惊,“你!”
“哈,可汗言之有理。”傅云亭笑道,“不知可汗,想让大凉帮什么呢?”
“想必傅大人也知道塔尔干部落造反的事情。”阿跌舍尔说,“我要你们给我突厥士兵万两的补给。”
“哈,可汗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傅云亭说,“那我大凉可有好处?”
“自然是有的。”阿跌舍尔笑了笑,说:“傅大人心心念念,远到此地,为的不就是把大凉皇帝接回家嘛。”
只要塔尔干部落的战乱平息,本汗便恭送大凉皇帝离开金都。
傅云亭心中一动,“此话当真?”
“本汗在怎说是一方之主,一言九鼎。”他看向燕宸,“再说,有些人总是在好菩萨面前晃,我都要吃醋了。”
吃惊地看向阿跌舍尔,燕宸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傅云亭也甚是吃惊——虽然这次突厥部落叛乱打得是“诛暴君,杀妖孽”的名头,他却从未想过燕宸真的愿意委身阿跌舍尔,甘为别人身下的玩物。他看着燕宸,却见对方默认似的一眼不发,顿时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遗憾。
但事到如今,他有他要做的事情。“大凉自从和突厥开战之后,国库亏损,拿不出那么多钱财。”他说,“不过余粮还是有的。”
我们只能供给粮草。
“好。”阿跌舍尔答应的爽快,“那就请傅大人赶紧给大凉的小太子写信,早早把粮草送过来。本汗也好,早早把大凉皇帝送还你们。”
陛下在对方口中如同玩物,傅云亭愤懑缠身却不得爆发,他只得忍气离开。走之前不忘跟燕宸说到:“还请燕郎君看在多年情分上,善待陛下。”
“……我会的。”
“你会的?你会什么啊?”
傅云亭离开后,阿跌舍尔就开始叨落燕宸。他说:“你倒是情深义重啊,还要好好照顾他吗?”
“我怎么样做,只要不影响你,不都是可以的吗?”
“你这么说,本汗可就伤心了。”阿跌舍尔委屈地叹了口气,“什么叫你不影响我?这次叛乱,可是打着‘诛暴君,杀妖孽’的旗号,你可是惑君乱国的妖孽啊!”
“那你就更不应该说那样暧昧的话。”燕宸看着他,眼中不带一丝波澜,“可汗,就算是我惑君乱国,毁掉的,也是你的王图霸业。”
如此冷静高傲的姿态,让阿跌舍尔也不得不感叹——燕宸就是燕宸,无论本汗怎么激你,都不能让你的心境大乱啊。
还是说,只有那个大凉皇帝入得了你的眼,你这心思,怎么就跟了他了呢!
燕宸不为所动,“与其在这里刺激我,倒不如想想怎么守住你可汗的位置。”
“诶,话也不能说。”一把抓住燕宸的胳膊,阿跌舍尔将这人拉近自己。燕宸一惊,起手就要打过去,阿跌舍尔却是按住他的手,笑着说到:“为何这么大气?”
“……可汗还请自重。”
“哈,本汗的臣子,本汗还动不得了吗?”他凑近燕宸的脸,仔细端摩这人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一双桃花眼却是薄情。
今日本汗倒是有点明白梁玄靓为何对你如此迷恋了——智谋才情,骁勇善战,又生的这一副好相貌,不迷恋才怪。
“本汗虽然不喜男色,却有爱美之心。”他笑得轻柔,手上的力道却是更大,“若是燕宸你的话,本汗倒是不介意……”
话还未说完,只见长剑袭来。阿跌舍尔瞥见寒光,松手转身——傲英挡在燕宸面前,手中的剑直指阿跌舍尔,一脸敌意。
阿跌舍尔觉得好笑——果然是迷倒众人啊。
“你如此冲撞本汗,不怕死吗?”
傲英闻言,却是手中的剑又靠近了阿跌舍尔三分。
“傲英。”燕宸抓住傲英的胳臂,“不得无礼。”
身子一滞,傲英看了燕宸一眼,稍稍后退,手中的剑却还未放下。
“行了,本汗不和你们一般见识。”阿跌舍尔看着傲英,“既然你如此护主,可要保护好他,万一被野人叼走了,你可是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
傲英心中一动,更是将燕宸护在身后。
阿跌舍尔瞥了他们一眼,大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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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谋心谋计
西北之地,道理夜晚便更加荒凉。傲英跟随燕宸回到房中,又看着他服了药,正准备离去。燕宸却叫住了他,问到:“梁玄靓怎么样?”
傲英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答到:“属下已经安排他住进东阁的厢房了,并且命人严加看管。”
“嗯。”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傲英说,“给离娘挂丧的日期已满,明日该这府上的祭奠撤下了。”
燕宸心思微动,“离娘的头七已经过了吗?”
“是。”
“……我居然把这事忘了。”他扶住额,这些日子为平定阿史那一族的叛乱他四处奔波,还要惦记着傅云亭那边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劳累。“明日帮我买点纸钱吧。”
傲英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实在是疲惫,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大凉帝京皇宫的奉书阁中,太子殿下正与一帮重臣商讨着援助突厥之事。有些臣子认为此举不可,他突厥本来就侵我汉土,此时突厥内乱,正是反击的好时机,怎能支援他们?另一些人则心系陛下安危,怕不妥协,谈判生变,到时候阿跌舍尔一怒之下伤了陛下,可就真是天下大乱了!
梁既明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说到底是个九岁的孩子,就算有救国之心,他的资历与学识尚浅。待众臣走后,只剩他,左志青,齐溯之,白徐四人,研究半天也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心中实在是担忧父亲,只能来回踱步。
“太子殿下切莫着急。”齐溯之安抚着他,“既然傅侍郎有此决定,必然是慎重考虑过的。”
“本宫知晓,我并未怀疑过傅侍郎的忠心。只是……”梁既明想了想,继而看向白徐,“师者可有见说?”
白徐盯着傅云亭寄回的书信看了半天——上面说突厥阿史那一族叛乱,阿跌舍尔要大凉支援十万粮草,等内乱平定,才肯放陛下回来。
十万粮草,这阿跌舍尔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自上次大凉与突厥大战之后,国库就一直是亏损的状态,从哪给他弄十万粮草?就算弄来十万粮草,若是阿跌舍尔回头咬咱们一口,这天寒地冻的,咱们的军粮可就是没有着落了!可若是不答应下来,陛下还在那突厥蛮子的手中,万一遭遇不测……唉,傅云亭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事处理的这么草率!!!
心里着急得慌,白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他盯着那信看来看去——这印怎么没见过啊?
这不是傅云亭的官印啊……
他仔细辨别着那红印上的字,竟是一个“梁”字。
梁……难道是陛下的意思?!!
若是陛下的意思……
这么一想,白徐恍然大悟——他好歹也是在皇帝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会不理解皇上的心思。
原来如此!!!
“殿下,臣斗胆请殿下应下傅侍郎的请求。”
梁既明略微困惑,焦急说到:“难道师者您也觉得只有屈服于突厥这一种方法了吗?”
“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权者,鉴四方之云动,守未知之防备。该攻则攻,该退则退。”白徐说,“攻退皆合时宜,则得天时地利,人心之防用,则为人和之举。”
梁既明思考片刻,“师者的意思,是让本宫表面给他粮草,但是还要防备他们,准备随时救回父亲?”
“正是。”
“可是如今粮草都给了突厥人,咱们用什么做防备?”
“殿下若信得过傅侍郎与臣,大可放心把粮草交给傅侍郎。臣相信,以傅侍郎的谋略,定会好好处理这批粮草。”白徐说,“而臣所说的防备之手,是请殿下去向丽贵妃求一份书信,让驿兵带到突厥。”
“丽贵妃?”梁既明有些困惑,“丽贵妃是阿史那一族的人,让她写书信给突厥可汗,不是故意激怒对方吗?”
白徐却摇摇头,说:“这信不是给阿跌舍尔的,而是要给阿史那一脉唯一的继承人,阿史那□□。”
梁既明不解,齐溯之却是略微思索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他对梁既明说到:“殿下,白医丞所谋正是方法,臣愿意带粮草前往。”
“既明哥哥,你要去突厥?”梁既明有些慌,“你若是去突厥,本宫身边就又少了一个可依托的人!”
“白医丞在,左相在,千机军左右将军都在,他们都会好好辅佐殿下。”撩袍跪下,齐溯之叩首道:“臣的父亲齐昭彦,被陛下封为鹏臣。臣虽不及家父才学能为,却也想为大凉百姓谋福献力。”
臣,有把握保证陛下安全。
梁既明闻言,心中甚是欣喜:“真的?”
白徐也有些怀疑——你一个少年郎,怎的和阿跌舍尔、燕宸两人抗争?就算燕宸会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而歉疚与你,也只能是保证你在突厥的安全,怎会保证陛下?
齐溯之却说,“我自是有方法的。不过我身上没有通行陛下太华殿的令牌,还请白医丞替我去陛下宫中取两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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