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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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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说笑了,我哪有本事和可汗斗呢?”
“哼,当初攻打大凉,阿史那一族突然传来异动,搞得本汗不得不放弃继续进攻,回来收拾烂摊子。”起身走到燕宸面前,阿跌舍尔继续说到:“现在想来,当初本汗也只是听说有此事,搞不好阿史那一族当初没有造反意图。可是那时本汗顾忌宗族,听了点风吹草动就不敢继续,而且那时你正好擒住了梁玄靓,我这心里也只能把大凉先放下。”
能抓住我软肋,趁机造谣的,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通会是谁。
燕宸一笑,“可是阿史那还是造反了,可汗总不能说是谣言了吧?”
“对啊,阿史那造反,可是这也是过了月余的事情了。况且,这里面还有梁玄靓的功劳。”阿跌舍尔冷笑一声,“从一开始,你就想着保下梁玄靓,说服我把梁玄靓带回突厥,转移我的视线。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归结到大凉皇帝身上。”
阿史那造反,是梁玄靓搞的鬼。粮草出问题,也是梁玄靓搞的鬼。王宫被围攻,也是梁玄靓暗中搞的鬼。
“粮草虽是有问题,傅云亭下了毒,搞不好你也下了毒。你本来就知道梁玄靓一心想回到大凉,定事会不惜代价利用阿史那与本汗的矛盾,那个离娘,说不定就是你的眼线。还有众人谣传本汗被你迷了心窍,明明这么多年,都没人诟病你祸君媚主,怎的一下子就都来了?果然还是你燕宸故意造的谣,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以为,本汗十分在意你,好对本汗有异议。怕是这次攻打白通,若是本汗输了,也得归为梁玄靓的作为。”阿跌舍尔笑着叹了口气,“燕宸啊,你太懂得利用人心了。不仅本汗被你骗了,连梁玄靓都被你骗了。你这么努力保他性命,其实是为了用他当挡箭牌。我想你和庄子冼达成的协议是,打开城门,迎本汗进去,然后关起门来,再一网打尽吧?至于之后……”
阿跌舍尔说到此处一停,他看着燕宸的眼睛,那波澜不惊的眼神之中终是有了一点动荡。阿跌舍尔不禁笑出声来,“本汗也不知道你之后的打算,你这信上也没写个清楚。”
手心冒出冷汗,燕宸看着对方从衣袋了掏出一封信——那是他写给白通郡守庄子冼的信,当初他可是交待过傲英,一定要亲自送到,不能让他人得知。
巨大的恐惧与不安汹涌而至,燕宸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喘气。他觉得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手脚冰凉得没有知觉。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撕裂一般疼。
“不过本汗也不是任人耍弄的人。”阿跌舍尔拍拍他的肩膀,“国师昨日作了法,怕是你身子蛊虫要吃掉你了。”
“你……”一说话心如刀割,燕宸只能捂住嘴。
这时忽乞从后堂进来,在阿跌舍尔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阿跌舍尔一笑,对燕宸说到:“本汗的亲信来了,你回头看看。”
身子一僵,燕宸缓缓转过身子。大殿紧闭的门被人推开,来人一身黑色铠甲,有着燕宸熟悉的容貌。他见到燕宸,面露笑容,飞奔到燕宸面前。“大人,你没事吧?”
燕宸却是觉得这一声叫的恶心——这种感觉他好多年前就经历过。那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如同烈火,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下意识地推开眼前的少年,“滚!”
傲英被弄得一愣,只见燕宸捂住嘴,不住咳嗽起来。他赶紧上前搀扶,燕宸却又推开了他,“滚!”
“大人,您怎么了?”傲英十分不解——方才王宫里的人到燕府传信,说燕宸犯了咳疾。他心中担忧,使了轻功赶来,却见燕宸对他十分抗拒,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可此时燕宸却是咳得厉害,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跪在地上,只能又一次推开傲英,然后扭头看向一脸笑意的阿跌舍尔,眼中充满恨意。
阿跌舍尔心中一动——原来你眼中的恨意如此之深。
这个眼神,和当初燕宸来突厥找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时燕宸穿着一身素衣,拿着他的玉玦,明明是如玉的面容,却只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在告诉别人他是活着的。那一刻阿跌舍尔有一丝困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把燕太子打击成这样?被这种眼神盯着,可真是不舒服。
“……忽乞,给燕宸诊治。”最终还是阿跌舍尔开了口。忽乞应了一声,蹲下身子要扶燕宸,燕宸却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大人!!!”
燕府上下今日笼罩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傍晚时候傲英带着燕宸回来,却是紧着叫白徐。白徐急急忙忙赶来,却见燕宸满身鲜血,嘴里还不住往外咳血。这阵势可把白徐吓了个半死,他赶紧着取出银针,扎了几个救命的穴位保住燕宸一口气。然后又把自己的那些药丸药汁什么的都翻了出来,看着燕宸要断气,也顾不上什么悔莫及的毒性,报名的药物先灌下去。这么折腾到半夜,燕宸的命才算是没到阎王殿。
开好了方子,白徐让下人赶紧去煎。而后他看向傲英,问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早上我给他诊过脉,还好好的!这一下子五脏六腑地都破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傲英却没有说话,他跪在燕宸的床边,紧紧抓住燕宸的手。方才那可怖的场景,让他以为要和燕宸天人两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燕宸,更没有想过燕宸会离开自己。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比第一次杀人更加恐怖。
大人……
见傲英如此,白徐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他叹了口气,嘱咐了几句,便关门出去了。
等白徐回到东阁,却看到梁玄靓坐在门口。他一惊,难不成陛下是在等他?不过皇帝开口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梁玄靓问:“燕宸怎么样了?”
“已无生命危险。只是他体内的蛊虫醒的突然,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臣也只能暂且用药物来克制。”
“这样……”梁玄靓迟疑了一下,“那以后有没有危险?”
“这个……不好说啊。”白徐道,“这突厥的巫术,臣还没研究透。不过陛下放心,臣一定会保住燕宸的性命。”
梁玄靓闻言,皱起眉头,“谁担心他的性命,那不识好歹的东西,死了更好。”
切,不担心还等在门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白徐扶着陛下往屋子里面走——傍晚的时候傲英急急忙忙把白徐叫走,说是燕宸性命垂危,梁玄靓这心就吊了起来。他想去看燕宸,却不能离开东阁,只能在门口等白徐回来。许是得知燕宸未死的消息,梁玄靓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坐在桌前,想了想又问:“你知道燕宸是怎么犯起病来的吗?”
“微臣不知。”白徐给梁玄靓倒好茶,“不过他们是从王宫回来的,难不成是那个阿跌舍尔……”
提到阿跌舍尔,梁玄靓皱起眉头——他料想到阿跌舍尔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这心也在嗓子眼悬着。今日燕宸去见了他,就落了伤回来,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确实最近燕宸对自己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怎的都想不明白,梁玄靓觉得头疼。如今的他不如当初刚到突厥那般,尚有余力来和阿跌舍尔斗智斗勇,现下他的眼睛还未治好,身边也就白徐一个亲信。虽说他做好了和阿跌舍尔对峙的准备,却也是想借着燕宸来缓和生机。可如今燕宸重伤,阿跌舍尔又没有动作……
看来是又要变天了。
白徐听到陛下这么说,心里一颤。他来突厥的时候也是打听了好多阿跌舍尔的事情,更是想探究燕宸与阿跌舍尔的关系。这两人亦敌亦友,燕宸想靠阿跌舍尔夺回汉人的皇位,阿跌舍尔想利用燕宸打败汉人的军队,利益相交,简单直接。若是出了问题,必定是有人违反了约定。虽然不知道是燕宸还是阿跌舍尔作了鬼,现在可以推断的是,燕宸定是阿跌舍尔有了分歧。如果真是如此,依阿跌舍尔那鬼狼头的性格,哪会让燕宸好过?如果燕宸不好过,阿跌舍尔更不会放过陛下。
心里纠结得慌,白徐觉得应该再去看看燕宸,顺便问问傲英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一阵响动。东阁的门被人踹开,一群士兵持刀涌入。这些人穿着突厥士兵的服装,显然不是燕宸府上的人。赶紧把陛下护在身后,白徐警惕地看着这些人,操着不熟练的突厥语,问到:“你们是何人?”
那些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上来把他和梁玄靓押住。他不会武功,怎么也挣不脱钳制。“陛下!”
梁玄靓却是十分镇静,他冷笑了一声,道:“你看,我说得对吧。”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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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情义至深
梦中惊鸿影,相闻远歌声。今我落梁间,弋者可有幕?
那迷迷蒙蒙之中,是熟悉的梦境,怀抱自己的是熟悉的人。燕宸知道自己在梦中,可是以往的梦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真实,也没有这一次痛的真实。
“君然。”那人唤他,“你真是教我伤心难过。”
明明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如今却要离我而去。
这句话听了无数遍,如今却依旧叫燕宸难受,他觉得浑身都疼,自己就要站不住。那人便紧紧抱住他,而后安抚他一般,说到:“无事的。”
我心似君心,我意似君意。君然,把你自己的真心交给我不好吗?
燕宸一愣,他地下头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个血窟窿,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他抬起头,却见眼前人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那人是梁玄靓,他活生生剜出了自己的心。
一时间,过往的记忆比痛更剧烈——杀父之仇,夺国之恨,欺骗之辱……每一幕都撕咬着他的血肉。母亲送他逃出宫外时的无助与绝望;父亲暴尸西市的痛苦与不甘;一众老臣对他的忠心与信任;齐昭彦被他所杀时的震惊与愤怒……
还有梁玄靓,这个人的笑,这个人的怒,这个人的爱,这个人的恨……
“君然,你为何不肯将真心交于我?”
“为何?”燕宸看向“梁玄靓”——那人的眼中带着愤怒与傲气,显然是被他这种不作为的样子激怒了。
燕宸愣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是啊为何?
我的心都没了,还怎么交于他人?一点一点被割噬,我怎么可能还有心?
听到燕宸这样说,“梁玄靓”慌了起来。他一手抓住燕宸的肩膀,一手将那颗“心”举到燕宸眼前,“那这是什么?!!”
你明明,就是对我有真心,为什么不承认?!!
他急于知道答案,语气十分着急。燕宸却笑得更大声,可不一会儿那笑就带上了哭腔。他止不住流泪,湿了两人的衣襟。“梁玄靓”愣住了,他赶紧给燕宸拭去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心中的爱意如同这人的泪水一般汹涌而来,“梁玄靓”情不自禁地吻上燕宸的眉眼。燕宸却是冷笑着推开了他。
被燕宸拒绝,梁玄靓心中顿时怒气而来。他正要开口质问,却听燕宸说到:“你不是要我的真心吗?”
拿去吧,反正我也不要了。
这种没用的东西,丢给你。
说完这句话,燕宸突然觉得不痛了——有些东西,留着是煎熬,是枷锁,是深深的羁绊,是割不断的痛。丢就丢了,丢掉就不会再悲伤了。
耳边响起巨大的声音,硬是把燕宸从梦中敲醒。他睁开眼,看到床幔上的金线飞燕,有些失神。直到傲英的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傲英,只见少年脸上满是疲惫,却掩不住见他醒来的欣喜。
燕宸突然皱起眉来,“滚。”
“大人?”本以为燕宸昏迷之前对自己态度恶劣是因为伤病难忍,可如今这人醒来依旧对自己恶语相向。傲英不知为何,心中甚是惶恐。“大人,您为何让我离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燕宸冷声道,“你我缘分已尽,走吧。”
“大人……”傲英还想追问,门外却有人影不断闪过。他突觉不妙,按着腰间佩剑踱步到门口,一推开门,却见是阿跌舍尔手下的侍卫首领瑞蒙领着一群宫卫包围了他们。傲英冷眼看向瑞蒙,“这里是燕府,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瑞蒙却说:“我是奉可汗之命,来保护大克伯的。”
“奉命保护,这保护可真是周到,连燕府的下人都保护起来了。”燕宸冷笑一声——说什么汉人有鬼,可汗担心大克伯安慰,特地派人来保护他,说白了就是软禁他来了。他给庄子冼的信中并未提及自己最后的计划,阿跌舍尔心里定然不安,这就是想着办法不让他又下一步动作。若是直接杀了自己或者抓了自己,大凉那边必定有所动。阿跌舍尔已经抓了大凉的太子了,就只能和大凉硬碰硬,若是大凉知道他们两人分裂,军队打仗就无所顾忌。没了燕宸,阿跌舍尔想和汉人拼战力,不见得能战优势。所以软禁自己,是最好的办法。
燕宸觉得阿跌舍尔真是个怂蛋——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还能翻起什么名堂?还是说忽乞国师又占卜了天命,自己成了阿跌舍尔的绊子?
不过现下这情形,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既然阿跌舍尔派人来了,那梁玄靓也必定被抓走了。不过阿跌舍尔还未得到汉人的臣服,应该不会杀梁玄靓……
算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翻身躺在床上,燕宸咳嗽了几声。傲英过来给他顺背,燕宸却躲开了。傲英只能尴尬地守在床边。
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半个多月,燕府上下都被阿跌舍尔控制,燕宸却是半点也不慌。傲英却心中隐隐幽幽,总觉得燕宸这样不对劲。直到这一日燕宸突然让他叫哥舒安来,他去了南苑,却发现空无一人,房间都落了灰,看来是离开许久了。燕宸得知后并不惊奇,反而笑着说到:“果然啊。”
傲英不解,“果然什么?”
“果然和我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燕宸叹了口气,“你还不肯走吗?”
一听对方又要赶自己走,傲英心情立刻不好起来。“不走!”
你都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赶我走!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走吗?”
“不走!”
“你……唉。”燕宸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便帮我再办一件事吧。”
暖春时节,西北之地却寒风依旧。多了风沙弥漫,行军的队伍就显得更加苍凉悲壮 。马蹄之下走过的是路,留下的是铮铮铁骨和一腔热血。
左铎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城门——那是白通,是他第一次上战场的地方。那时候他与燕宸兄弟相称,他视燕宸为患难之交,却不料如今要兵戈相见。前段时间太子突然失踪,朝中上下十分焦急,过了几天才得了太子被突厥俘虏的消息。要让左铎亲自带着陛下的玉玺前来谈判,左相不放心,也跟着来了。齐溯之自荐,也随了部队。朝中只剩傅云亭坐镇,实在是不好过。
临行之前,傅云亭跟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把陛下和太子安全带回来。切不可因为旧日情义,动摇你的心。”
左铎自然知道傅云亭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燕宸。
庄子冼亲自在城门之外迎接左铎一行人,见着左铎和左相,他不禁悲从中来。这几年突厥打压大凉西北边境,白通的子民并不好过,再加上当年他与左铎也是战友,如今见着更是心中感慨万千。他对着左志青和左铎行礼,道:“左相,左大将军,白通的百姓总算是盼着你们了。”
左铎上前扶起庄子冼,也感慨道:“一别数年,庄郡守安好?”
“百姓们好,我便好。”
“辛苦你了,我们进去说吧。”
等到了军营,庄子冼便和左铎说了这里的情况——一年之期就在三日之后,阿跌舍尔要亲自带兵来白通和他们谈判。也不知道阿跌舍尔要开什么条件,可陛下和太子都在他们手上,提出什么条件他们都只能答应。
“除了谈判,阿跌舍尔还说了什么吗?”
“他说,会让精通汉语的燕宸前来协助谈判。”
“这样……”左铎闻言,看向父亲。左志青微微阖眸,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对左铎说到:“之前我和傅侍郎商谈过,觉得阿跌舍尔不会只是谈判这么简单。他让燕宸前来,定也不只是让他做个翻译。况且消息道,燕宸早就开始训练部队,怕是有埋伏。”
“丞相说的是。”左铎应到,“突厥的兵已经驻到了七沙关。我们不得不防,白通内军就驻守城内,我手下的兵驻守城外。”
“嗯。”左志青拉住左铎的手,“吾儿,这一次你不能感情用事。”
“我……儿子知道了。”
日落则天黑,日升则天白。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心中的不安却是一天一天加剧。这地牢白徐以前照顾燕宸的时候进过,可真在这里住着还真是不好过。倒是陛下和太子都十分处之自然,每日照样吃照样睡,跟没事人一样。这样一弄,白徐就更是着急——明日就是一年之期,阿跌舍尔却把他们抓了起来,还把太子殿下也掳来了,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阿跌舍尔那个老狐狸,怕是早就算计好了。”梁玄靓冷笑道。那日突厥侍卫把他和白徐抓到地牢,一进来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儿子的声音,甚是吃惊。等问过梁既明之后,才知道梁既明是被宫侍迷晕,而后到突厥的。
呵,都在朕的皇宫里安排上人了。看来当初燕宸从地牢逃走,也是这个人接应的。
“正是在下。”看守他们的正是阿跌舍尔安排在大凉皇宫的奸细图瓦。梁既明还记得这个人伪装的名字叫李如弨,是专门负责他吃食的内侍,自己经常去找他讨小点心。没想到敌人就在他的身边,还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对这种尔虞我诈并不熟悉,可帝王家的修养与责任让他立刻冷静下来。“阿跌舍尔还有什么阴谋?”
图瓦一笑,说:“太子殿下,这事你不应该问我。问问你的父亲,他是大凉的皇帝,是天之骄子,说不定能猜到。”
梁既明回过头看靠墙坐着的父亲,梁玄靓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们可汗可真是不要脸,连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谁叫他是太子殿下,您的儿子呢?”
“哼。”
将食盒放地上,图瓦起身,“几位好好享用吧,明日可就没的吃了。”
看着图瓦关门离开,梁既明心情难以言喻。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大凉的太子,将来要担起百姓与国家,声音他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能惧怕。可是真看到身边的人是这般面孔,他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既明,过来。”
听到父亲的声音,梁既明坐到梁玄靓身边。伸手将爱子揽入怀中,梁玄靓拍着他的肩膀。
“怕吗?”
“不怕。”
“难过吗?”
“……有点。”
“这就对了。”梁玄靓笑了笑,“对你好的人,不一定是真心。你是帝王家的孩子,更要心有城府。因为你的失败,就是百姓的疾苦。”
“既明记住了。”梁既明应到,“可父亲,我还能出去吗?”
“一定能的。”他温声应着,“父亲一定会保护你的。”
一瞬间心里的不安烟消云散,梁既明依偎在父亲怀里,看到父亲那双失神的眼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那父亲要和我一起出去,还有师者!以后我来保护你们!”
“嗯。”
白徐见此情形,心里一阵感动。他抹了两眼泪,笑着说到:“陛下和太子快吃东西吧,这里阴冷,凉了吃对身体不好的。”他打开食盒,递给陛下一块饼,又给了太子一块。小孩子早已饿得不行,也也顾不上好吃不好吃,上来救咬了一大口,却被什么东西搁着牙了。
“这是什么?”
白徐闻言,看向梁既明手中——竟是一把钥匙!
梁玄靓皱起眉来——钥匙,难道是?
“是一把钥……”还未说完,梁既明就被父亲捂住了嘴。梁玄靓咳嗽了一下,白徐立刻会意,把剩下的吃食都掰开来看了看。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字迹十分歪歪扭扭,白徐辨了半天,才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三更明月台】。
这到底是谁?
梁玄靓思忖了一下,松开了梁既明。梁既明见此,知道不能再多说话。
过了半晌,梁玄靓突然去翻那个食盒。白徐担心陛下目不能视,刚要上去帮忙,却见梁玄靓的嘴角上翘。他使劲推开食盒夹层,里面放着一件东西。
那是当初他送燕宸的飞燕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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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对立之战
站在漫天飞沙之中,望着远处。城楼之后是何处?是痛苦不堪的炼狱,还是鸟语花香的桃源?恍如隔世地来到这个世界,走上一回,却发现仍空手回到归处。从前的傲气与雄心,也在岁月斑驳中消失殆尽,恨也好,怨也罢,也能这么走下去。
一大早阿跌舍尔就亲自去燕府接燕宸——他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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