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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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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白医丞了。”
“臣子本分,杜总管客气了。”
梁玄靓还在抄经,他眼睛不便,又想紧着七七四十九天抄完,这休息的时间一少,身子也不太好受起来。好在有白徐在,也不至于积劳成疾。这么赶着,总算是誊抄完了。梁玄靓便带着这手抄的《地藏菩萨经》去伽蓝寺祈愿。
伽蓝寺中香火缥缈,自从大凉皇帝回来,百姓们的活计总算是好过了些。可这伽蓝寺却一直是一片祥和安宁,战乱之初许多人来此求佛祖保佑,如今也该来还愿了。
焚香诵经,露水点化,九叩一拜……这法事如此繁琐,梁玄靓却是做的一丝不苟。等到慧生方丈给这手抄经书开了光,梁玄靓亲手把经书上供佛祖菩萨们,法事才算结束。
“陛下真心诚意,佛祖与菩萨定会知晓您的心意,保佑您的心愿。”
“希望如此。”梁玄靓对慧生做了个礼,而后便在佛像面前跪下,他双手合十,默念着经文——愿佛祖和菩萨保佑,此战大捷,自此之后大凉国泰民安,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
请佛祖和菩萨保佑,燕宸大胜归来,保佑君然平安……
“陛下,请上香。”慧生示意一旁的沙弥将香火呈上。
梁玄靓起身,伸手去拿沙弥手中的香火。谁知手背一痛——竟是那沙弥将燃着的香直直烫在了他手上。梁玄靓一惊,他眼睛还未好全,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周围有人大喊到:“有刺客,保护皇上!”
隐约之中,他看见那沙弥拿着什么东西向他袭来。
此时西北之地战事却是紧张——将阿跌舍尔逼退到满城之后,大凉的军队和突厥的军队便陷入了焦灼。满城是大凉与突厥交界之处,依傍着贺兰山脉,虽是夹在两片沙漠之中,却是绿树成荫,气候宜人。
“贺兰山脉后面就是突厥的地界。”燕宸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而且满城的居民,有一半是汉人,一半是蛮夷。”
左铎问到:“也就是说,只要拿下满城,咱们就赢了?”
“是。”燕宸说,“我十二岁的时候与突厥作战,没打下来满城,这一直是我的遗憾。”
“那这次,咱们兄弟就一起把满城打下来!”气势高昂,左铎一把搂住燕宸的肩膀——父亲死前叫他保家卫国,他便不能沉溺悲伤。男儿有大志向,他不能止步不前。
好在燕宸又和他站在了一起。他一直怀念与燕宸并肩作战的日子,如今两人能再共赴沙场,着实叫他欣慰。
“大哥您能回来,我是真的开心。”一说起这个,左铎心里就无
限感慨。想当初他以为燕宸葬身火海,悲痛万分。而后又听说燕宸做了突厥的臣子,五味杂陈。不过此时,眼前人与他一起奋勇杀敌,是活生生的燕宸,是他最敬重的大哥,这就足够了。
听左铎这样说,燕宸也颇为感动。人生最难得的是得一知己,有挚友如此,当真是幸事。
“我们是好兄弟。”左铎说,“这些年来,我未能与大哥患难与共,今后必定要与你生死相随。”
燕宸笑了笑,“生死之事,太过沉重。你我只谈人生肆意,豪放洒脱。”
现下,咱们兄弟就一起把满城攻下来!
“好!”左铎大笑起来,却又是想到什么,笑容消失,他略带悲伤地看着燕宸。
燕宸不知他为何面露哀伤,“怎么了?”
“……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
“当初陛下邀你去清湖,你却和陛下起了争执,而后才被关进大牢,又引失火……其实,陛下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中了悔莫及的毒。”
“这……”燕宸心中吃惊,可更让他吃惊的是左铎接下来所言。
“那日我与你相遇,跟你说见过陛下之后记得寻我。”左铎说,“其实……是陛下的命令,他让我送你离开帝京。”
“什么?!!”
“陛下说,他不愿再看你痛苦,把解药给你服下之后,便还你自由。”
睁大的双眼显示出万般吃惊,燕宸直觉得脑袋发蒙——梁玄靓要还我自由?
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那日在清湖的情形,梁玄靓给他递了杯茶他却将其打翻在地。梁玄靓垂下目光,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双手不禁攥紧,却终是只能叹气。
他柔声说到:“你就算恨我,也不该打翻这碗茶。”
……原来那杯茶是悔莫及的解药!
真相冲击胸口,燕宸一时间不知自己是何等感受。悔恨?感动?无奈?惋惜?可这些有什么用呢?事到如今,他与梁玄靓已经走上了错乱的道路,过去的事甚至连成为回忆都变得奢侈。
但是燕宸还是心动了——在心底封尘已久的那丝情意,被这样毫无预兆地拽出来。或许这份情意一直都在,只是被仇恨挡在身后,直到他转身才发现。
燕宸想,或许以后,他和梁玄靓还可以走下去,就算是错乱的道路,主要是他们两个,就一定能走下去。
可是路途的终点到底是好是坏呢?众里寻他千百度,灯火阑珊之处的或许是真心,却不一定能相伴。最是无情帝王家,总是有一颗玲珑心,却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失去了决绝的本领。
“臣上书请求立刻处死燕宸!”
“恳请陛下立刻处死燕宸!”
朝臣皆跪,要求处死燕宸——那日在伽蓝寺,拿香火的沙弥竟是刺客。众人防之不及,一时混乱不堪。尽管侍卫们立刻上前护主,那沙弥却是功夫了得,刺伤了梁玄靓的胳膊。
不过寡不敌众,最终那人还是被擒了下来。梁玄靓怒气难平,这伽蓝寺是皇室御佛之地,这刺客能混进来定是有些来头。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到底是哪个歹人?
“梁贼!你窃我大庆江山,又欺辱我大庆太子,谋害我大庆的良臣!不杀你,枉我为太子心腹!”
这话一出,可是叫在场的人吓了个半死——这刺客的意思是,自己是燕宸派来的人?
“这绝对不可能!”白徐觉得此事荒谬至极,“且不说前朝的党羽早就被陛下剿灭,就说燕宸如今在前线奋勇杀敌,为了就是保大凉江山,又怎会安排杀手来行刺皇上?”
“说不定他是趁机逃到边疆,等事成之后,便逃回突厥。”
“傅云亭,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不是我说的,都是那些上书请陛下处死燕宸的大臣们说的。”傅云亭应着,“我当然知道此事不可能是燕宸所为。可这帮子臣子,谨慎习惯了,又有些早就看燕宸不顺眼的伺机报复,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况且,燕宸的身份,确实对大凉不利。
“身份身份,他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非揪着前尘往事不放,你们这些当官的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白徐问到:“陛下怎么说?”
“陛下什么都没说。”傅云亭叹了口气,“就算陛下肯定不是燕宸所为,可这事就像一根木刺,扎在心上,不拔不行。若是陛下这次再不作为,燕宸回帝京之后,日子也会愈加艰难。朝中众人容不得他,百姓也会对他诟病。”
唉,我晓得陛下不想让燕宸再受此劫难,可世事无常啊。
这话说的有理,白徐也晓得。可他就是不愿这俩人再这么艰难纠缠,不过是想着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傅云亭拍拍白徐的肩膀,“怎么也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到底如何,还得陛下的决定。”
太华殿之中,梁玄靓正坐在案前。自从伽蓝寺遇刺,这些大臣们就拼命给他上书,说燕宸是祸害,燕宸图谋不轨,要他处死燕宸。他不想听,更不相信这些说辞,定是有人背后搞鬼,这人十有八九是燕宸的死敌,也是自己的死敌。
……阿跌舍尔。
可手中无证据,梁玄靓就找不出说来堵众人的嘴。那个刺客被严刑拷打之后还是咬定是燕宸派他来的,最后甚至咬舌自尽以示“忠心”。如此一来,燕宸的罪名更是坐实了。
不杀,难以服众;杀,吾心难平。
心中万般纠结,梁玄靓直觉得脑壳疼。他不想再让燕宸遭罪了,他们两人互相折磨太久了,久到他也失去了平静的心,开始奢望两人朝夕相伴的日子。可身为君王,必须有所作为,得断了众人的口舌,止住恶意的流言。
这样想好,梁玄靓做出了决定。他招来千机军的暗卫,吩咐了几句,而后又取了笔墨,写下圣旨。
人心不古,有多少柔情蜜意不能成真?有有多少人是真心相伴?燕宸想,或许只有纯粹的心可以保持本真。像他和梁玄靓这种人没有,可傲英却一直用赤子之心守着他。只是他不舍得也不忍心让这孩子涉入他的感情,他应到有自己的命运。
“大人之前误以为是你给阿跌舍尔传信,才会对你如此冷淡的。”哥舒安说,“一切都是我的错。”
傲英却摇摇头,说:“他不是因为怀疑我,才要赶我走。”
“嗯?”
“他一直装的很冷酷无情,可我知道,他心中的情意比谁都真,比谁都深。”
他总是说我傻,其实就是想告诫我,莫要为他付出太多。他觉得会拖累我,他觉得我跟着他来到大凉是背井离乡,是寄人篱下。可他不知道,只要能在他的身边,我的心就一片明朗。
我只有他,我属于他。
“你……”虽然早就察觉出来傲英对燕宸的感情颇深,却没想到傲英心中竟是如此作想。一时间哥舒安也不知说什么——她又何尝不知道,燕宸内心的柔软?这个人,对自己狠得要死,对旁人却是一再宽容,不然也不会被她欺骗。
不过以后不会了,燕宸是她的天,她以后都会好好陪着他,还要为他好好养育子嗣。
“说句实话,我很讨厌你。”傲英说,“但是我蛮喜欢这个孩子的。”他把手轻轻放在哥舒安的肚子上。之前他想随燕宸一起去前线,却被那人狠狠拒绝。他不想惹燕宸生气,就守在这将军府,照顾哥舒安母子。
再过十天,哥舒安就要临盆。此时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感受到傲英手心的温暖,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傲英直觉得一股暖流淌过心间。“真是个顽皮的小家伙,也不知道你长得像不像大人。”
你是大人的孩子,我会好好护你。等大人回来,我便求他,以后我教你武功,断没人敢欺负你。
眼前少年郎一字一句恳切,哥舒安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她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该说感谢。最终只能点点头,忍住鼻中酸涩。
可过了一会,傲英就感觉不对。
“似乎有一股烟味。”哥舒安咳嗽了两声。
“烟味?”听哥舒安这么一说,傲英也闻到了,而且周围似乎热了起来。
“要入伏天,怕是周围百姓在烧艾。”
“如此。”
傲英起身开门,想透透气,却见对隔的屋子浓烟漫漫。傲英大惊,“不好!”
只见火光冲天,瞬间向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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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最终之战
沙场百战羌笛鸣,沉沉军歌催马铃。古来男儿志高远,寒甲冷兵热血情。
入伏之后,西北的黄沙也多了起来。眼瞅着满城就在面前,燕宸和左铎不禁有些激动。只要把满城攻下来,汉土回归完整,这么多年的屈辱就可以了结,百姓可以免受疾苦。
这一战非同小可,左铎安排驻扎,燕宸便在营中研究战略。这一仗一定要万无一失,一定要取得胜利。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他心中了然——这一仗结束,凯旋而归,也算是汉人的福气了。
他不禁想起梁玄靓,这人送他离开的时候万般叮嘱,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那语气之中不带半点虚言,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怎么样了,回去之后,能不能看清我的样子。
唉,多少年了,纠缠了多少年,误会了多少年,或许是自己太过苛刻,把心扉紧闭。遇上梁玄靓这么个人也是倒霉,老是心存疑虑,反而是错过了太多。
回去之后,就坦然面对一切吧。不当官职,在帝京郊外寻一处山水,带着妻儿隐居。梁玄靓一定会生气,不过无事,他又不是要离他而去。自己还是不愿离开故土,皇宫可以时常偷偷去看看。不过要是梁玄靓定会沉不住气,搞不好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跑,他便要调笑一下,说梁玄靓孩子心气。
梁玄靓是个好皇帝,百姓们安居乐业,他也在战场上完成一生荣耀,这就够了。
“大哥!”
左铎进来,燕宸见他面露急色,便问:“怎么了?”
“派去满城的斥候打探到消息,阿跌舍尔要带兵亲征。”
“正好,我与他终究一战,这次绝对饶不了他。”燕宸笑了,说:“这件事把你急成这样?”
“啊,不,不是……”左铎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纠结万分,最后咬牙,把手中的信交给燕宸。
燕宸茫然,接过信。这是左铎的夫人给他写的家书,上面无非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燕宸更加困惑了,鹤年好生生地给他看这看嘛?可信种最后几句话,却让燕宸如当头棒喝,晴天霹雳。
【陛下遇刺,所幸无事。刺客自言是燕将军所派,众臣上书恳请陛下处死燕宸。陛下决断,火烧将军府,燕氏妻儿,无一生还。】
燕氏妻儿……无一生还?!!
燕柔……还有绥儿……难道傲英也?
“我本不想告诉你,可毕竟是大哥你的事情,欺你瞒你,我实在做不到。”
燕宸看过信后,面上大惊,可现在他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案前,一言不发。左铎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见燕宸如此,就有些后悔。“大哥,陛下也是被逼。他肯定不相信是你要杀他,但是又无法堵住众人的口,才只能出此下策。陛下是为了保你,你……你……”左铎叹了口气,“你若是悲伤,便哭出来吧。”
“……有什么好悲伤的。”燕宸出声,“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我。况且亲人离世,被人欺辱,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好悲伤的。”
“大哥……”
“战场之上,容不得情分。”燕宸看向左铎,“三日后,攻打满城,你去准备吧。”
“这……好。”不知如何劝解,左铎只能应下离开,此时还是让大哥一个人平静一下吧。
待左铎走后,燕宸却是咳出一口血来——亲人被大火活活烧死,骨肉分离,他怎能不悲,怎能不怒!
到底,他与梁玄靓就算是心意相通,也抵不过命运捉弄。天地不容,生死相逼。他想守护的人因他而死,追随他的人却被梁玄靓所杀。他怎的就忘了自己与梁玄靓本就是水火不容的,生不能相守,死不能相伴。
口中的血腥抵不过心中的苦涩,燕宸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帝王家的人,谈什么真心实意,不过是冠冕堂皇地掩饰,企图显得自己多么深情。到底还是抵不过悠悠众口,抵不过帝王的威严。
罢了,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饱受人世凄苦。绥儿……孩子,你是幸运的,得以从燕氏皇族的悲剧中逃离,而父亲,能做到的只有结束这场悲剧。
不住地咳嗽,燕宸扶着桌案站起来。他拿出行囊,里面放着飞燕短刀和悔莫及的解药。自从梁玄靓将飞燕短刀再次送给他,他就一直带在身边。此刻看到,却是难堪——这东西,本来就是梁玄靓赏给他这个前朝余孽的。
到底是自己致使了如今的局面。若是十岁那年的中秋宴他没有遇到梁玄靓,没有在清湖边上贪玩,射瞎了他的眼睛,或许他们就会少很多纠葛。那么梁玄靓杀自己也会果断,自己对他也不会起恻隐之心。他们便不会爱恨纠缠这么多年,最终害死了这么多人,自己也被伤的体无完肤,失了初心。
初心……我只剩下初心了。
闭上眼,燕宸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又睁开眼,看到那悔莫及的解药——这解药得每十天吃一粒,吃过百天便可解去悔莫及的毒。所以当初梁玄靓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记得吃药。
今天是最后一粒。
燕宸拿起那瓷瓶,苦笑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是该结束了,他想。
这一生起起伏伏,分分合合,到底有个归宿。儿时立志还百姓平安盛世,他便不能食言。
“大哥,你这是……”左铎本以为燕宸心中悲伤,不想去打扰燕宸,便决定自己去部署战兵。谁知燕宸却是气势高昂,丝毫没有沉寂的气氛,不仅坚持亲自布兵,还与将士们夜饮畅谈。左铎想他可能是想以此排遣,燕宸却笑着说军人要有军人的气魄,他要亲自和阿跌舍尔交锋。
“这东西你先帮我保管着。”
燕宸将一个包裹交给左铎,左铎不明所以,“这是……”
“一些旧物,我冲前锋,带着着实不便。你领着左家军守好城关,能帮我看管一下。”
“好。”左铎应了下来,“大哥,就要攻打满城了,你……”
“我自然是身先士卒。”
“大哥……”
燕宸大笑了起来,“鹤年,我从十二岁就一直想着要把满城攻下来,好还汉土一片清净。现在,就要实现了。”
左铎点头,“我知晓大哥骁勇善战,心系百姓。子民得福,会记着你的功德。”
“我的功德……呵……”燕宸叹了口气,“鹤年啊,你知道吗,我打了一辈子的胜仗,却是把自己输的一无所有。”
字字言言悲从中来,左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眼前的人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从十二岁就驰骋疆场,未曾有过败绩。可他却失去了天子之位,失去了亲人,被人诟病为前朝余孽,背负上叛徒的骂名。
到底是命运捉弄啊。
见左铎沉下脸,燕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主将,你可不能意志消沉。”
我现在带兵前去,你一定要守好城关。
“是。”左铎笑着应到,“等胜利之后,大哥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想做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想再做一次那个梦。
可惜啊,我已经许久不做梦了。
漫漫黄沙遮挡住云云袅袅,却挡不住势如破竹。燕宸带着一万精兵冲头阵,阿跌舍尔坐阵,却是觉得燕宸这是胡闹,一万精兵正面和他们五万大军拼,根本不是对手。可他却忘了燕宸是什么样的人,这一万精兵兵分四路,东西南北各有人冲战。这么一来阿跌舍尔便捉摸不透燕宸真正想攻打的方向,只得也兵分四路抵抗。谁知他刚分完军队,燕宸这四路又合成一路,一万精兵直取满城城门,满城大开。
“好菩萨果然是好菩萨,智谋真是叫我佩服。”战场相见,阿跌舍尔觉得极其讽刺。“燕宸,你到底图个什么?又臣服在梁玄靓的脚下了?”
燕宸冷笑一声,手中剑直指阿跌舍尔,“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汉人,汉人土地我必须守住。”
阿跌舍尔反手抵挡,“你还端着太子架子呢!你也不看看,现在汉人皇帝姓什么。”
“就算汉土不再姓燕,我也不允许你来践踏。”
“哼,那你就自己作践自己吧!”起脚横扫,阿跌舍尔攻向燕宸。燕宸后退,翻身提膝,一脚踢在阿跌舍尔的肚子上。阿跌舍尔踉跄几步,赶紧举剑防身。
周围的将士浴血厮杀,燕宸耳边都是嘶吼声。他招招直攻阿跌舍尔要害,明显不给对方活命的机会。阿跌舍尔见势不妙,便开口道:“燕宸,你以前你是什么东西,梁玄靓会真心对你?他还不是把你的妻儿杀死了?”
此言一出,燕宸眼神微动。阿跌舍尔趁此时机,剑挑沙石,眯了燕宸的眼。燕宸一时恍惚,直觉得胸口一痛——竟是阿跌舍尔用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穿心之痛,让燕宸无法行动。阿跌舍尔却没有把剑拔出,他冷笑地看着燕宸,“你以为是谁派人刺杀梁玄靓的?”
“……是你?”
“本汗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梁玄靓的真面目!”他又使劲将剑刺入几分,“在他眼中,你不过是皇室威严的祭品,你的父亲,你的儿子都被他所杀,你为何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的?!!”
本汗对你百般示好,你却欺我骗我,你以为本汗会放过你吗?!!
“不过现在,你只能下地狱了,哈哈哈哈哈哈……”
字字诛心,燕宸胸口愈发疼痛。他看着狂笑的阿跌舍尔,举起手中剑,一把将阿跌舍尔的手臂砍了下来。
“啊!”鲜血飞溅,阿跌舍尔痛得倒在地上。他捂着伤口,抬头看着燕宸。此时燕宸的眼中布满血丝,煞气逼人。他没把胸口的剑拔出,而是又一剑袭向阿跌舍尔。阿跌舍尔吓得连连躲避,却因为失了一条胳膊走不稳路,只能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逼到死路。
心中怒火万般,燕宸只想杀了眼前的人。此时却有突厥士兵上前抵挡,硬是要把阿跌舍尔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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