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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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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徐的医术果然高明。”
“你就只夸白徐,不夸夸朕?”
“陛下真是得寸进尺。”
梁玄靓立刻皱起眉来,“你真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燕宸笑着回到:“承蒙夸奖。”
对方的话语温和,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梁玄靓就感觉自己这反击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使不上半点力气。他内有恼火,却不想和燕宸翻脸。于是摸索着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往前一推,道:“陪朕喝酒!”
那人又笑着应到:“好。”
不过是几杯清酒,两人却也喝得上兴。几杯下去,浑身暖气而生,情绪也高涨起来。此时五月,正是好时机,末节桃花花正旺。燕宸便折了一枝,以花代剑,迎风而舞。
柔和曦光之中,人影流动。梁玄靓的视线追着那身影,淡淡花香浮来,花枝带风,声声流利果断,在脑海中勾勒出曾经的景象——那是很多年前,也是在这桃花小筑。燕宸折了一枝桃花,提手转身,挽出一个花式,那雪白的衣摆随风而起,未束的头发半遮眉眼,却遮不住他眼角的笑意。一时间万千桃花飘落,他在花中,宛如仙人。
那时梁玄靓想,果然,只有此人配与他比肩而立也只有此人,能让他为之心动。这人驰骋沙场的模样一定叫人心生敬佩,可自己却还未能与他并肩作战一次。
“真是可惜。”梁玄靓叹道,“朕看不到你舞剑的样子。”
不过无事,往后的日子还长,等朕的眼睛好了,就要天天看着你。
传来的话语敲击心扉,燕宸停下。他转身看着梁玄靓,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也看着他。这一眼望进对方的眼里,落在自己的心上。
“我已经快要三十七岁了,非是少年时。”燕宸说,“儿时多欢乐,如今多苍凉。”
“这么说来,倒是朕的错了。”梁玄靓咧咧嘴,“你倒是不想想,朕的儿时因你苍凉,现在还是因你苍凉。”
燕宸轻哼了一下,“你不应该感谢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当不上皇帝。”
“哼。”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的儿子性子和你不同。沉着冷静,待人温和,不似你张扬跋扈,蛮不讲理。”
“那是对你。”
“那还要多谢陛下抬爱了。”
“你知道就好。”梁玄靓想了想,又说:“你若是觉得朕对你不好,朕以后可以对你好一点。”
如你所说,你我都不再年轻,朕也不想把光阴都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昨日昭昭不可溯,朕只想留住心中那片惊鸿。
浓浓情意在言语之中,燕宸看着梁玄靓——他脸上的伤疤已经淡化,眉眼之间轮廓深邃,带着一点意气风发。可是燕宸却有些难过,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令郎与我交谈之时,谈到初心。说我与他初心相同,便是同路人。”燕宸无奈笑了笑,“可我却有些不记得自己的初心了。”
梁玄靓愣了一下——也是,这人从一开始就想的是光复燕氏皇族,夺回皇帝之位。就算是现在与他相对而坐,恐怕也是心有不甘。他向来自负,觉得自己在燕宸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可这人对自己的爱多深,恨就多深。
可燕宸却说:“我想去战场。”
多少往事多少愁,几番恩怨几番秋。燕落梁间奈何事,啼血残身不回头。
此生有多少恨?又有多少爱?到底还是还不清,还不起。燕宸想,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洗脱前朝余孽和当朝叛贼的罪名,就算梁玄靓给他无上荣耀,还给他新建了府邸,他也不能好生在这世上了。亲人死在这片土地之上,他无法夺回江山,愧对先祖。可能保护族人,到了地狱也能少经历两道火刑吧。
“所以你要去前线?”听到燕宸所求,梁玄靓皱起眉来——上次在桃花小筑这人就跟他说要去战场,被他立刻否决了。谁知燕宸跟着了疯魔一般,坚持要去。他给燕宸加官进爵,让他重统领千机军,就是希望他留在帝京,留在自己身边。如今这个人却要去边境!
“我与阿跌舍尔总算是要有了结的。”燕宸说,“现在汉人的战力比不过突厥,若是一直在白通耗着,吃亏的是大凉。”
“朕不准!”梁玄靓立刻否决,“前线有左铎,你去干什么!你就好好在朕身边呆着!”
燕宸不为所动,接着说到:“我对突厥了解,若是我去定可以把他们打退。”
“不准!”
“我保证在一个月内就让他们撤兵。”
“朕说了不准!”梁玄靓怒斥道,“再废话就把你关进地牢!”
“你……唉。”燕宸叹了口气,“梁玄靓,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我已经不想再涉入纷争,只想最后一战。算是我求你,让我了却心愿,不然我在帝京也不得安生。况且你是帝王,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人欺踏吗?
梁玄靓心中一动——这么多年,燕宸从未求过他,就算是受尽折辱也未曾服软。如今开口,是为百姓。可梁玄靓却觉得,这是一个坎,迈过去不知未来。他是帝王,凡事要以江山社稷为先。
“……朕答应你。”最终还是妥协,梁玄靓起身。他从腰间摸出飞燕短刀,交到燕宸手中。
燕宸一愣,看着那飞燕短刀若有所思。却听梁玄靓说到:“你把这东西给朕之后,朕就一直带在身边,本想着等你将军府建好再送给你作礼。”他握住燕宸的手,“如今朕命令你,要把这东西收好。还有……”
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朕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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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再送君去
去前线的事最算是定了下来,梁玄靓也不再缚着燕宸,允许他宫里宫外走。他心中放下,自然也潇洒了许多。后晌去兵部选了铠甲兵器,傍晚回来时,却被一个小孩撞了个当面冲。
“你可伤着了?”
“没,没有!”
“三皇子,三皇子!”
三皇子?!!
那男孩听见声音,赶紧躲到燕宸身后。燕宸虽有困惑,却还是尽力挡住他。等宫人走远,那孩子才从他身后走出来。
“你是三皇子?”
“嗯。”男孩这才认真看向眼前人,俊朗非凡,温润不失风度,“你是谁?我没有见过你……”
燕宸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这孩子的眼睛——蓝色的眼眸……三皇子……
“我母亲是丽贵妃。”
……果然是阿史那赫卓的孩子。
“既然是皇子,为何要躲躲藏藏?”
三皇子哭丧着脸,说:“我想见我的父亲,可是我母亲不让。”
特别是我生日的时候,母亲更是不让我去见父亲。我本来想着父亲终于回来了,我想去看他,母亲却把我关了起来。
“……你母亲为何不让你见父亲?”
“母亲说,父亲见着我会难过。”小娃娃皱着脸,一副要哭的表情,“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父亲都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更不见我。”
会难过?梁玄靓是对突厥有敌意,可不会难过。而且他在阿史那一族没落之后依旧封阿史那赫卓丽贵妃,应当是对她有礼的,怎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骨肉?
看这孩子的身形,不过八九岁的样子……难道说?!!
燕宸心有所动,“你的生辰?”
“八月十五。”
燕宸直觉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溢出——八年前的中秋,是那场火海。
他以为他死了。
所以,因为这孩子的出生那一日,是大火那一天,梁玄靓才……
到底是多情扰人,还是无情扰人?
不知心中多情丝,燕宸方觉自己不可救药地落入了一个残酷温柔的深渊。早就万劫不复了……
“你父亲,总会见你的。”
“真的吗?”
“我会跟你父亲说。”
三皇子睁大眼,“那漂亮阿叔我们拉钩!”
燕宸笑了,“好。”
这些因自己而陷入苦难的人,总要由自己给他们重现光明。
“你要去前线?”
“是,今日前来是向两位拜别。”
白徐和傅云亭对视了一下,又看向燕宸。“你不过刚从白通回来,怎地又要过去。”
燕宸却笑道:“打突厥这种事情,还是我比较在行。”
只是我离开这段时间,就麻烦两位照顾傲英和燕柔了。
“我是会照顾好他们,可你呢?”
“此去秘密,孤身一人便可。”
傅云亭闻言,更是惊奇,“陛下未派人一起吗?”
“无。”
“这不妥。”傅云亭说到,虽说燕宸骁勇善战,可毕竟身世复杂,阿跌舍尔必定对他恨之入骨,让他一人去前线,实在是不安全。
见傅云亭和白徐如此担忧,燕宸却笑了,“你们两个还是如此,有些事不必太上心。左铎还在白通,不会有事的。”
况且若是我能大败突厥,也算是让百姓对我的怨恨少点。
话已至此,白徐和傅云亭就不好再说什么——燕宸本是高高在上之人,却落得一身骂名,不禁叫人唏嘘。虽然立场不同,可终究他们站在了一起,一起对敌。加上他俩和燕宸还有几分真情,这心里就更不好受。
“傅某会好好照顾将军夫人。”傅云亭行了个礼,“请大将军保重。”
“多谢。”燕宸说,“还有一事,想请两位帮忙。”
我想去祭奠一下齐昭彦。
旧日灵台空照影,此去经年不复君。
站在齐昭彦的墓前,燕宸突然感慨。齐昭彦的墓碑简简单单,却十分干净。
“陛下对彭郡王情谊深,经常来祭拜。”傅云亭说。
燕宸点点头——再深的情谊又如何?逝者一抔黄土,只能念着。譬如他想,这么多年,最愧疚事是无颜面对先祖,最愧疚的人是误杀了齐昭彦。
立场不同,最终是殊途。不同归,不同缘。
“燕将军!”被叫到的时候,燕宸有一丝茫然——他还不适应这个新的称呼,回过头便看见齐溯之抱着香火站在不远处。他还记得这个少年当初去突厥与他谈判,镇定自若,妙语连珠,和齐昭彦当年一模一样。
可如今却是逝者如斯夫,物是人非。
齐溯之走到他面前,“燕将军,傅侍郎,白医丞,你们这是……”
“吾来祭奠一下你的父亲。”
齐溯之一怔,他看着燕宸温和的面容,不知该作何回答。燕宸是他的杀父仇人,却依旧是大凉的功臣。他的父亲曾告诫他要远离燕宸,他也记着杀父之仇。虽然他不知父亲与燕宸还有陛下之间的往事,却依旧能感觉出来父亲对燕宸的赞赏。如今他面对此人,更是能明白父亲的感受,便无法将恨发泄。
“……多谢。”
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句感谢,燕宸看着齐溯之,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却已经知道了世事的艰难,是该喜该悲?他不禁想伸手摸一下这孩子的头,给他一点安慰。却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那手便收了回来。
最终他也只能道一句,“多谢。”
将军府还在打点,梁玄靓今天亲自来了。本来他是想给燕宸新建一座府邸,可思及现下要和突厥作战,国库亏紧。他便放下了这个念头,想着让燕宸住进宫来。可这人却说要照顾妻子,他只得寻了一处老宅,把哥舒安母子安顿了下来。可没过多久,燕宸就提出要和哥舒安母子住一起。梁玄靓心里不舒服——他是不敢,还是不愿?躲着朕好玩?
虽然有些气,可梁玄靓还是应了下来。如今他已经不复当年那样肆意,一想到燕宸要去前线更是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或许真的是老了,人也多愁善感起来。他已经不想再和燕宸针锋相对,只想这人好好待在他的身边。可是越是明了自己对燕宸的感情,他这醋坛子就越容易打翻。一来将军府就碰着哥舒安,他的心里就硌得慌。哥舒安见着他更是惶恐,紧着下跪行礼道:“参见陛下。”
“嗯,燕宸呢?”
“大人出门了。”
“何时回来?”
“我,我不知……”
“那朕去他房间等他。”
“这……我带您过去。”
杜管宣掺着梁玄靓,跟着哥舒安,到了房间门口,却见傲英站在那里。
本以为是燕宸回来,傲英心中欣喜,可看到来人是梁玄靓,他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你不该来这里。”
“大胆,你竟敢对陛下无礼!”
梁玄靓却抬手止住杜管宣,他顺着声音转过去脸过去,笑着问道:“这宅子都是朕的,为何朕来不得?”
傲英冷声道:“因为你对大人不好。”
“朕对他不好,他最后还是回到了朕的身边。”梁玄靓说,“你不过是个小娃娃。”
燕宸回来时看到了门口的马车,便想定是有人来访。一到院里,就见着梁玄靓和傲英对峙着,旁边的哥舒安有些不知所措。
傲英见着燕宸,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轻功飞身离开了。
见着燕宸回来,哥舒安赶紧行礼,“大人,傲英他……”
燕宸微微点头,示意她下去。
梁玄靓听到声响,也让杜管宣退下了。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人,燕宸也不请梁玄靓进屋里坐,而是扶他在石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这里没有霜落白,委屈你喝白水了。”
“等会朕叫他们给你送点好茶。”
“嗯。”
抿了一口水,梁玄靓问到:“你去哪了?”
“去拜了齐昭彦。”
端茶杯的手一滞,“……你去看他了。”
“总是要看看的。”燕宸说,“我愧对于他。”
难得如此平淡的对话,却依旧是伤感的话题。梁玄靓放下茶杯,想了想,道:“朕一直害怕被众人遗忘,却总是找不到可以与朕并肩的人,齐昭彦是我的良师益友,却只能是君臣。直到与你相处日久,朕才有了愿望。”
若是找人共书天下,那个人一定是你,可惜的是你我终究站在了对立面上。
“这也是世事无奈。”燕宸说,“谁叫我是大庆的太子,你是大凉的皇帝呢?”
“对,就是因为如此,朕才不甘心。明明就是你把朕害得这么惨,朕就应该把你关起来,好好惩罚。”梁玄靓说,“可当我真的把你关进囚车,却不想了。”
燕宸看向梁玄靓,这人难得的静谧,没有针锋相对,没有讽刺刻薄,淡然地诉说自己的心情,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梁玄靓笑了,说:“大概是老了吧。”
朕已经三十二岁了,你也三十七岁了。人一年长,想争的东西就越来越少,想要留下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你我争了这半辈子,最终还是你输了。
燕宸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是啊,我输了。”
“心服口服了?”
“嗯。”燕宸点点头,“毕竟你还跟一个小娃娃争风吃醋,我实在是比不过。”
梁玄靓知道他说的是傲英,面上有些窘迫。“还不是那小子觊觎你!”
“我已经把他赶走了。”
“什么?”
“认识我,是他的悲哀。”燕宸说,“他应不应该背井离乡,成为族人的耻辱。”
“他对你倒是有心。”梁玄靓没好气地说。
“有心无心,亦是如此。”燕宸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今日见着三皇子了。”
梁玄靓一怔,“……你是说梁承暄吗?”
“同样是你的儿子,你待他还是好一点吧。不要因为我,伤了亲骨肉。”
听燕宸如此说,梁玄靓心里更不好受,于是他扯开话题:“朕有东西要给你。”
在衣襟摸索了一会,梁玄靓把一个药瓶交到燕宸手上,“这是悔莫及的解药。”
燕宸一愣,看着那小瓶子有些茫然。
许久不得燕宸回应,梁玄靓有些急,
“记得吃,免得说是因为朕的悔莫及才把你弄得如此狼狈。”
燕宸应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狼狈不堪啊。
能伤自己的只有情,能杀自己的也只有情。
今夜本来梁玄靓想要宿在燕宸的府邸,却在瞥见哥舒安那隆起的肚子的时候放弃了这想法——燕宸嘴上再怎么说不待见这个孩子,终究还是留下了他。自己与燕宸之间的隔阂隐隐约约捉摸不透,却是真真切切存在之间,他晓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像当初一样抓住燕宸的心,可是却依旧存在着一丝侥幸。日子还长,冬去春来,夏走秋到,对燕宸,他虽然会有忍不住脾气的时候,却也有相当的耐心。
燕宸这一次上战场,十分秘密。毕竟他身上还背着叛贼的骂名,大张旗鼓地送他,实在是不合礼法,也容易让阿跌舍尔起了防备之心。倒是这样悄悄然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更是好抉择。
走的这天,只有梁玄靓带了一位年轻的僧人为他送行祈福——这人是静松大师的弟子,现任珈蓝寺住持,慧生。
“那静松大师……”
“师父圆寂,已入梵天。”
“如此……”燕宸不免有点唏嘘。想当初静松大师指点他与梁玄靓的爱恨纠葛,告诉他劫缘皆看他自己的抉择。如今他还未参透其中道理,故人却已经不在了。
果真是事过境迁,再无回头。
做了点化,慧生便去了远处诵经。梁玄靓走到燕宸身边,他的眼睛又好了点,隐隐约约能看出来燕宸今日穿的是灰色的衣衫。
“得佛祖保佑总是好的。”他说,“你且记得照顾好自己。”
燕宸闻言,有那么一瞬茫然,而后却笑出声来。“没你给我找麻烦,我自然好。”
听对方这么一说,梁玄靓就有些生气。他伸手抓住燕宸饿胳膊,摸到他的手,然后放在嘴边,冲着那手腕咬了下去。
如此动作一气呵成,燕宸都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腕间一痛。他刚想呵斥,梁玄靓却是笑嘻嘻地在那牙痕处吻了一下。疼痛被温热的气息融化,燕宸身子一僵,只听对方说:“朕在你腕间留下的疤都没消退,如今再给你加深一下,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霸道中带着调笑,燕宸心中颤动。
……呵,孩子心气。
听不到燕宸回答,梁玄靓急躁起来。他握紧燕宸的手,“这次,不许逃了。等你回来,朕还有很重要的话问你,还有真心话跟你说。”
“……什么话?”
“朕说了,等你回来再说。”梁玄靓笑道,“所以,你想知道朕的真心,就一定要回来。”
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到朕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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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寒马铁骑
寥寥风沙不见君,这西北之地,落一片荒凉,铁骑之下是尸骨,刀剑之下是血肉。自燕宸到了白通,大凉便正式与突厥开战。战神到底是战神,不过半月就把突厥军队打到了边界满城。阿跌舍尔大发雷霆,这汉人作战的方式十分诡异,让人捉摸不透,更好似对他们突厥的军队十分了解,总是能攻其不备。单凭左铎,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他心中疑虑,遣了人去大凉的军队刺探,才知大凉军营来了个上将军,此人未出现在战场上,在营中也很少露面。
阿跌舍尔稍一思索,便知晓了这人是谁——除了燕宸,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把他耍的团团转?他本以为燕宸被梁玄靓用囚车押回去,就算不死也得在死牢里关着。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情深义重,燕宸居然又回来了!
“本汗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可汗,这一战看来我们是赢不了了。”
听忽乞这么说,阿跌舍尔更是愤怒,“哦?国师这是又占卜出天命了?”
“这……”知晓可汗此时心情极差,忽乞也不敢多说什么。
阿跌舍尔见此,冷笑一声,道:“不如国师再帮本汗占卜一下,这梁玄靓和燕宸什么时候死。”
不对,死实在是太便宜这两人了。应该是生离死别,殊途陌路,永世不相见,不相知,不相爱。
“可汗的意思是?”
“找个麻利的人手。”阿跌舍尔说,“梁玄靓给了本汗这么多惊喜,本汗也应当送大凉皇帝一份大礼。”
“陛下,您抄了四个时辰的经书了,歇息一下吧。”
“朕不累。”
“那老奴让后厨给您煲点提神的汤吧。”
“嗯。”梁玄靓点点头,“记得告诉他们,一点荤腥都不准有。”
“是。”杜管宣俯身应到——自从燕宸奔赴前线,陛下就开始抄《地藏菩萨经》,这经文是祈求平安的,誊抄期间还得茹素。陛下这眼睛才刚见好,这一得趴在纸上才能看清,又半点荤腥不沾,实在是不利于休养啊。
白徐来请脉的时候听杜管宣这么说,心里就有点感慨。陛下向来不信什么命运,如今却是祈求菩萨保佑,定是为了燕宸。
唉,本是真心情意,奈何这两人啊……
可再怎么唏嘘,这事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杜总管放心,我会再加几味补身体的药,陛下的身体不会有事的。”
“那就有劳白医丞了。”
“臣子本分,杜总管客气了。”
梁玄靓还在抄经,他眼睛不便,又想紧着七七四十九天抄完,这休息的时间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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