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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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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燕宸说,“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不过是孩子心性,找人陪他玩罢了。”
  “那,殿下……”
  “嗯?”
  “……没,没事。”苏淮媚欲言心事,迟疑了一下却未问出口。“臣女先行告退,过几日再给殿下消息。”
  “好。”
  
  此时太华殿中乱做一团——司马嫣听闻梁玄靓因为王姒的几句花言巧语就将帝京戍军中的一支交给了王知事,正是愤懑难平。不顾杜管宣的阻拦就闯进了太华殿,哭着喊着要梁玄靓给他个交代。无奈梁玄靓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根本不理她。
  司马嫣在梁玄靓这里碰了壁,只得气得出走,谁知刚出太华殿没多久,就被人撞了一下。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居然敢撞皇后娘娘!”
  “臣……臣一时着急,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年青跪在地上——他不过是急着赶去守卫的地方当值,谁知却和皇后撞上了。他官位不高,又性子懦弱,实在是惹不起这样大的人物,只能不停求饶。
  司马嫣本就心情不好,正愁没有发泄的当子,“你是哪个军官手下的侍卫,竟是如此没有规矩!”
  “回娘娘,臣叫年青,是……是禁军骑都尉的亲侍。”
  “禁军骑都尉?”司马嫣想了想,然后挑起眉眼,“就是那个前朝余孽,燕宸?”
  年青最听不得别人骂他家大人,可是这人是皇后,他也不敢多言,只能趴在地上,不做言辞。
  司马嫣看他如此,心中更是不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那个前朝余孽日日陪在陛下身边,估计也是你这种谄媚样!本宫最见不得在陛下耳边吹风的人。”
  
  来人,赏他四十耳光,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燕宸来时刚走上台阶,就看到司马嫣站在那里。而一个内侍,正在打年青的巴掌。他惊觉不对,想都没想便喊道“住手”!
  年青此时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他回头看去,“……大人!”
  燕宸疾步上前,对司马嫣行了个礼,然后淡声说道:“臣禁军骑都尉燕宸,见过皇后娘娘。”
  示意内侍停手,司马嫣仔细打量眼前人的样貌,“你是燕宸?”
  “是。”燕宸起身,“不知臣的亲侍犯了何等错误,竟是要皇后娘娘如此惩戒。”
  “他冲撞了本宫,本宫自然要罚他的。”司马嫣的语气里满是傲慢,“不过说来也难为他了,毕竟是前朝余孽教出来的东西。”
  这话字字都在讽刺燕宸,她想看燕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谁知燕宸却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道:“这殿前三军,虽是皇家禁军,却仍归军制。论奖惩赏罚,应按军法,由兵部上书,陛下作决,之后交由卫尉寺审理。”他的眼神犀利起来,死死盯着司马嫣,“不知年侍卫是犯了七禁令五十四斩中的那一项?”
  “你!”司马嫣被燕宸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指着他的鼻子。她甩下袖子,恶狠狠地说:“纵然如此如何,你现在还不是我大凉皇室脚下的臣子!你这个祸国的灾星,以为陛下器重你,你就能和本宫顶嘴了吗!你还不是要在本宫面前俯首称臣!”
  “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内朝之事是陛下的家事,臣等自然不敢逾越。”燕宸的语气越发不卑不亢,“可是军士之事,乃天下之事,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将士,也轮不到你来管!”
  “混账!”司马嫣抬手就要打燕宸,却被燕宸一把抓住了手腕,她一个女子挣脱不开,直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
  燕宸满是笑容,低声说到:“司马嫣,就算我如今落魄不堪,也是承天命者,梁玄靓和我交手尚有可谈,你算什么东西!”
  司马嫣手腕生疼,又被燕宸这话激的气急,咬牙切齿喊着要杀燕宸。
  
  突然太华殿中传来一阵巨响,两人皆是一怔——梁玄靓从殿内出来,只是走了几步到台阶边上,他喊道:“燕宸,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当值的?朕的给你们的军饷,难道是养废物的!”
  燕宸看了一眼梁玄靓,又看向满脸怒气的司马嫣,“哼”了一声,甩开了司马嫣的手,拽起年青,向前走去。
  司马嫣心中不服,冲着燕宸大喊:“你个祸国的灾星!我司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嫣!你闹够了没有!”梁玄靓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疾步走下台阶,到了司马嫣面前,“这里是太华殿,是皇宫,是朕的地方,不是你司马家!”
  你在朕的地方说这些话,要杀朕的人,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哼,你的地方?”司马嫣冷笑一声,说:“梁玄靓你要不是靠着我父亲,怎么能得到皇位!如今你竟然为了这个前朝余孽来教训我?你——”
  “啪!”
  
  这一巴掌打的十分响亮,连燕宸也被吓了一大跳。司马嫣感觉左脸火辣辣地疼,她捂着左脸,颤巍巍地看着梁玄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竟然……竟然为了这个前朝余孽打我?”
  梁玄靓冷冷一笑,说朕就是为了他打你了,怎么样?
  
  朕就算是为了他,杀了你又如何!
  
  帝王眼中满是杀意,这叫平时骄横惯了的司马嫣也觉得害怕,只能倒在侍女怀里啜泣。
  梁玄靓哼了一声,拂袖转身。杜管宣对燕宸说到:“燕都尉,再不当值,怕是要被陛下责罚啊。”
  燕宸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司马嫣,便带着年青走了,只留下司马嫣哀声怒骂。
  
  等梁玄靓回到太华殿,他便站在桌案,静不作声。他不说话,宫人们也不敢出动静。过了半晌,杜管宣轻步上前,小声叫了一声“陛下”。
  “滚。”
  杜管宣一愣,“陛下……”
  “朕叫你滚你听不懂吗?!!”拂手将桃木灯台推到,梁玄靓吼到,“都给朕滚出去!”
  “陛下息怒,老奴这就退下!”
  梁玄靓瞪了他一眼,又正好瞥见燕宸进来,心里这火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指着燕宸就骂到:“你也给朕滚!”
  燕宸知道他此时正是气头,便行了个礼,走了出去——他去了宫中将士歇息的营房,看到年青在上药,便从他手中把药瓶拿了过来,又拿了一块布巾蘸了清水,帮他擦着嘴角的血迹。
  年青看燕宸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阵落空,小声说到:“大人,属下错了。”
  “错哪里了?”
  “属下不应该冲撞皇后,还连累大人被人羞辱。”
  燕宸摇摇头,说你错不在此。
  
  我的身份本来就为世人所忌讳,她想找我麻烦,躲也躲不过。
  
  “只是你是一个军人,威严为军,身正为将,忠心为士。”
  下次见了司马嫣,就当没看见她,不必和她做口舌之争。
  
  “诶?”听燕宸如此说来,年青很是诧异,他问燕宸:“那不是就是对皇后的不敬吗?”
  “那是皇上的妻子,自然是皇上管。”燕宸冷笑了一声,说难道皇上有说让你听令于她吗?
  
  “朕确实没有下过此等命令。”
  听到梁玄靓的声音,燕宸不禁手上一重,竟是叫年青叫了疼。他转过身——梁玄靓披了一件灰色的披风,因为落了雪的原因,打湿的发丝贴在鬓角,使他看起来像个白净的书生。
  “……你怎么来了?”
  见燕宸略微吃惊的眼神,梁玄靓心里稍微舒坦。他高声说到:“这天下都是朕的,一个小小的营房,朕还来不得了吗?”
  还有,你见了朕不行礼,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燕宸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刚准备跪下行礼,却被梁玄靓上前扶住了手臂。他身子一僵,抬起头来——梁玄靓却是笑着,说:“朕逗你玩的。”
  跪在地上的年青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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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雪色动人
  纷纷细雪中疏影斑驳,清淡的月色落在灯台的琉璃罩上,衬着这冬夜更加凄凉。可梁玄靓像是故意找燕宸麻烦一样,大冷天的要燕宸陪着他去清湖散步。
  “你是朕的侍卫,是朕的人,朕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燕宸不禁心中叹气——这就是个娃娃性子啊。
  
  如今中冬时节,清湖上结了一层冰。雪在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中秋的时候,这清湖还存着许多莲花,朕都未来得及采一叶莲蓬,如今就已经中冬了。”
  “……相传百花四季开,是为了让天界的帝君每每遥望人间之时,都能看到花色美景。”
  
  如今冬季,没了莲花,却还有梅花,就算没有梅花,却还有这雪花。
  
  梁玄靓闻言,回头看燕宸——那人如往常一般波澜不惊,只是因为寒风的原因,脸颊染上淡淡的红色。
  “……你这可是在哄小孩子?”轻哼了一声,梁玄靓说:“你也不过比我大五岁,装什么老成。”说完便又转过身,看向清湖的落雪。
  燕宸知他又开始耍孩子脾气,便没有接话,只是陪他这样静静站着。
  
  过了一会儿,梁玄靓突然问到:“你不生朕的气?”
  “……今日之事,也是意料之外。”
  “朕不是说皇后的事情。”他转过身来,看着燕宸的眼睛,接着说到:“朕是问,朕如此待你,你是否怨恨朕?”
  他如此认真严肃,语气也少了昔日里的玩笑刻薄。燕宸看着他的双眼——一双凤眼中此倒映着泛着月光的漫天飞雪,只可惜左边的眼睛像深沉的泥潭,那些美好的光亮陷入进去,便不再出来。
  
  若我说不恨……
  
  可是又怎么可能不恨?
  
  见他不做回答,梁玄靓心中也了然了,他突然笑了起来,说燕桁那个老家伙定是把你宠坏了,小时候张扬跋扈就算了,怎么在帝王家长大的人竟然连个谎话都不会说。
  燕宸,你别是燕桁从外面抱来的野娃娃吧!
  
  眼前的小皇帝又开始挖苦人的姿态,燕宸也不做反应,他只是淡淡说到:“我儿时确实顽劣,所以父亲后来请了一堆先生来管教我。仁义礼仪,我都谨记在心。”
  
  倒是陛下,虽说童言无忌,但帝王家的人,可是要知道何时言何事的。
  
  梁玄靓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瞥了燕宸一眼,“不知好歹!”
  燕宸被他这一句“不知好歹”逗笑了,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笑,你还敢笑!”梁玄靓本是要责嗔燕宸,却见他眉眼弯弯,自己竟也是跟着笑了起来。然而他一笑,燕宸却禁了笑声——他身子微躬,垂下眼帘,像是故意做给梁玄靓看的一样,显得毕恭毕敬。
  梁玄靓也收起笑容,不说话,只是盯着燕宸看。燕宸虽未抬头,却仍能感觉到对方犀利的目光,直直钉在他的头上。
  
  他似乎有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梁玄靓,是十三岁就登基的梁玄靓,他于他是儿时的仇人,现时的敌人,错乱的君臣。
  
  过了许久,梁玄靓开口道:“其实要是没有你,朕可能还做不成这个皇帝。”
  
  想十三年前,你那一箭伤了我的左眼,我便是高烧不退差点死了过去。要不是静松大师相救,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个孤魂野鬼了。
  
  燕宸抬起头,梁玄靓却是背过了身子,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到底,你的心里是作何感受?
  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然而此时,只有雪花飘落的声音,随风飘过耳边。
  皇宫虽大,这流言蜚语传开的速度却是飞快——梁玄靓因为燕宸而打了司马嫣的事情没多长时间不仅在宫中传开了,甚至还传到了外朝。大臣们之前听说梁玄靓对燕宸十分宠幸,还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得知此事,便是想不信也得信三分。司马慎更是直接上书,请皇帝处死燕宸。
  合上手中的奏折,梁玄靓将它放到一边,笑着说到:“一个禁军骑都尉而已,他又没犯什么错,何必要杀他?”
  “燕宸本就是前朝余孽,陛下当初不杀他,是因为陛下宽仁。可如今燕宸身为禁军将领,时常行于宫中,闹得满城风雨,陛下不应当注意吗?!!”
  司马慎每一句话都直逼梁玄靓,他盯着梁玄靓的脸,那眼神似乎就是在警告梁玄靓,切勿错言。
  梁玄靓却故意无视他的话,说大将军说得对,这燕宸是禁军首领,是皇室禁军的人,这样时常宫内宫外的来,确实不太好啊。
  
  这样吧,就削了燕宸的官职,让他做朕的亲卫吧。
  “陛下!”司马慎大惊,“这天子亲卫可是要一直跟着陛下的,难道陛下还准备让他住进宫中?!!”
  梁玄靓笑笑,说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司马慎怒声说到,“燕宸可是前朝余孽,陛下怎么能将他带在身边!”
  “爱卿都说了,他是前朝余孽,如今是大凉的天下,他一个人还能做什么?况且他成了朕的亲卫,也就只能在内朝呆着。”梁玄靓收起笑容,直盯着司马慎,“内朝不得干涉外朝,外朝自然也管不到内朝。”
  还是说皇后与大将军父女连心,竟是将朕在后宫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司马慎一时无话可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到:“臣一心只忠于陛下。”
  “大将军的忠心耿耿,朕自然清楚。”
  “不过陛下既然不同意臣的这份上书,那另一本总该同意吧。”司马慎依然不依不饶,“如今已是年末,将士们等着发军饷,来年开春还要征得新税和新兵,还请陛下同意让臣改革殿前三军。”
  众臣叩首道:“臣等附议。”
  梁玄靓不禁一颤,“……那便劳烦大将军了。”
  
  
  燕宸得知此事的时候,觉得这小皇帝着实“可怜”——如今司马慎要改革军制,竟是连殿前三军的主意也打了起来。这殿前三军可是皇室禁军,梁玄靓哪里愿意。可谁让这到了年末,三军军饷还克扣在兵部手中,若是不答应司马慎,怕是三军的将士们熬不过这个冬天。
  
  齐昭彦奉命前来颁旨,还未念完李沐就着了急。
  “我殿前三军乃先帝钦点,何时轮得到他司马慎管了!”
  陛下莫不是怕了司马慎?!!
  右将军欧阳毅赶着拦住李沐,又跟齐昭彦好声说到:“侍郎大人且跟陛下说,我等臣子,必定谨遵天命。”
  “齐某定会传达。”齐昭彦说,“其实陛下也知两位将军统领三军辛苦,只是……如今司马将军手握兵权,凡事还是要已大局为重。”
  “臣谨遵教诲。”
  
  齐昭彦点点头,却见燕宸从门外进来。便笑着叫到:“燕侍卫,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都已经改称呼了啊……
  燕宸被他这一热情弄得一头雾水,还未反应过来就听欧阳毅训斥道:“侍郎大人前来,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哎,是我来的突然,怪不得燕侍卫。”齐昭彦说,“陛下的旨意我已经带到,那齐某便不再打扰,就此告辞了。”
  
  我记得今夜是燕侍卫去宫里当值,正好齐某也要去宫里,不如相伴一道?
  
  齐昭彦如此说,燕宸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坊间除了军中之人,皆不可骑马而行。齐昭彦说这里离皇宫并不远,就叫自家的轿子回去府中,与燕宸一同走在街上。燕宸不好推脱,便叫年青先骑马去宫中,安排好各宫各道当值的兵士。
  此时已是暮色黄昏,路过西市的时候,人们正往市外走,西市口围了一群人。
  “他们在看刑部贴出的告示。”齐昭彦说,“明日要在这里处斩犯人。”
  “如此。”
  
  齐昭彦看他并无惊奇,便接着说到:“西市口向来是处死犯人之地。当初庆皇帝燕桁也是在这里……”说到此处,他不再往下说,而是看向燕宸——燕宸只是静静看着前方,似乎并没听他说话。
  “……我知道,你为燕氏皇室之死而心中有恨。”齐昭彦说,“可是那毕竟是先帝所为。”
  当今圣上果敢勤政,必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况且他待你不薄,你可莫要对不住他。
  
  “……齐侍郎是也听旁人说,皇上沉迷于我?”
  齐昭彦不做回答,只是接着说到:“陛下四岁便没了一只眼,小时候不得宠爱,兄弟们都欺负他,连他的母亲也因为他而郁郁寡欢,终忧郁而死。”
  这十三年来,我亲眼看着陛下走到今日,纵使天下人说他暴虐,凭着司马慎的势力,逼着自己的父亲传位于自己,又逼死了自己的两位兄长。我却知道,他有他的不甘心,身有无奈。
  
  “如今他受制于司马慎,诸多无奈。他让你进宫做亲卫,你可能还以为他在报复你吧。”梁玄靓说,“其实陛下在保你。”
  
  ……他保我又如何,不过是在拿我做和司马慎对峙的幌子。
  在他心中我也是前朝余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我们两个身上的深仇大恨。
  
  使他再聪明,这些事情想多了脑子也疼的厉害。揉了揉眉心,燕宸换下自己的铠甲——成了梁玄靓的亲卫,他倒也不像往常一样巡夜。梁玄靓在营房给他安排了个住处,燕宸知道,这“亲卫”不过是口头上为了和司马慎相争而得来的职位,梁玄靓虽是孩子心气,却还没昏庸到真的宠幸他这个前朝余孽。
  
  唉,这个小皇帝也怪可怜的。
  
  若是他不为大凉的皇帝,我不为大庆的太子,我们到还是可以做一对同病相怜的友人。
  ……况且我还弄瞎了他一只眼。
  
  突然一阵声响,打断了燕宸的思绪。他出去一看,是一个送膳的宫女。她说是陛下命她来给燕宸送午时。燕宸应下,接过桌案。待那宫女走后,燕宸回到房里,看着案上的两碟精致小菜,两个馒头和一碗燕窝粥,只能无奈摇头——这小皇帝,送燕窝过来,什么意思啊……
  叹了口气,燕宸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却感觉不对。他掰开馒头,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燕宸心中一怔,起身关上门,而后回到桌前,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腊月初十,子时三刻,迎风楼,柳琴儿。”
  
  ……看来,是时候夺回这天下了。
  可是……
  
  盯着那纸条看了会,燕宸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他将那纸条放于烛光之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此时太华殿的内室中千机军的暗卫正在向梁玄靓回报今日所察的情况——三军中羽林卫和龙武骑已经被司马慎收归兵部,但是管军之权仍在左右将军。司马慎虽未动辄千机军,却是将千机军中的新兵都调去了离宜州不远的柞州。周王明面上虽不做动静,千机军的暗卫却报,近日朝中几位大臣与周王有书信来往。
  “嗯。”正在练字的梁玄靓并未抬头,接着问到:“燕宸呢?”
  “燕宸被削官职之后和以前无异,不过……”
  梁玄靓抬起头来,“不过什么?”
  那暗卫稍微迟疑,“……不过今日属下见一个宫女路过营房之时,和燕宸撞上了一道。看那身装束,应该是皇后宫里的人。”
  “哦?”梁玄靓眯起眼睛,“看来果然是快过年节了,这妖魔鬼怪,都要出来了。”
  
  你继续盯着,若有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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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阴谋之处
  过了一段时间,燕宸却生了病。梁玄靓叫了太医署的医监白徐来给他诊治,竟是诊出他中了毒。
  “是什么毒?”
  “回陛下,是金刚粉。”
  金刚粉是将金刚石磨成细小的粉末,无色无味,将其混于食物当中不会被人察觉。人食之后并不会立即致死,但是时间一长便会粉积成石,胃脏便会十分疼痛,最后破裂而死。
  “燕侍卫曾患咳疾,烙下了病根,这才这么快毒发。”
  “竟是这么狠毒。”梁玄靓面色凝重,“可能医治?”
  “只需喝几日菜油,再按臣的方子调理一段时间便可。”
  “嗯。”梁玄靓点点头,“燕宸若是问起来自己得的什么病,你就说他是风寒侵体。”
  “臣遵旨。”
  
  白徐退下之后,梁玄靓这手中的书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来来回回翻了几页之后,他烦躁地把书扔到一边。
  
  “杜管宣。”
  “老奴在。”
  “给朕拿披风。”
  取了披风给梁玄靓披上,杜管宣问到:“陛下这是要去哪啊?”
  梁玄靓叹了口气,说还能去哪?
  
  陪朕去营房看看。
  
  燕宸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梁玄靓。他本来还晕沉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老是问朕为何而来。”梁玄靓觉得好笑,说这皇宫是朕的,朕自然何处都可去。
  “……是臣失言了。”燕宸掀开被褥,准备下床行礼,却被梁玄靓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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