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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无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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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欢愉的道:“我能有这样的成绩,还真真是多亏了静安海这个专卖消息的地方,在我第一次买到父亲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世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叫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呢。这世上藏污纳垢,谁没有一两个肮脏的不能言说的秘密呢。本来这个秘密可以随着人死便消失不存的。可有了静安海,就连死人都变得不那么可靠起来。就连皇帝也只能对着你们一边礼让一边忌惮。”
王守英眸眼弯弯的看着坐姿不端的元清章,“在我做掉了那个老东西的时候,我就开始慢慢的调查你们了。你们的确很厉害,有忠心耿耿的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家仆,也有高绝的武功,占据着一整座隔离可南国和北国的岛屿,那里是你们的天下,你们无所不能。”王守英站起来,自信又骄傲的道:“在这百年间你们被一块难以探求的云雾所笼罩,没有人能探知你们真正的弱点。慢慢儿的你们变成了现在这个让人畏惧忌惮,却生不出反抗之心的静安海。”
“可我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任何人都无法解决的世外桃源,我开始探知你们的一切,从最低微的一级开始,我卖你们的消息,用买来的消息开始分析你们探知这所有秘密的一切。”王守英定定的站在元清章面前,这个男人即便是到了现在,说到了他最忌讳的时候,也一样的是在拿看蝼蚁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这让王守英狰狞的笑了一下,温润的眼睛突的撕裂了浮光若影的那一层伪善的假象,露出更深的疯狂阴毒来,他轻轻地笑起来,大度的原谅了元清章这样毫无礼仪的做派,好涵养的依旧絮絮道:“你们常说的,时间不能掩埋所有的真相,终有一日这藏在沙土之中的真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重见天日。我喜欢极了你们的这句话,因为我也是这么做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前不久我终于知道了你们是怎么探知消息的。”王守英眼神亮的可怕,沾了酒液的鲜红唇色在暖光之下更显几分骇人,“你们做的很高明,训练蛇虫鼠蚁来探知这些东西,还有你们元家人独有的训练人的法子,都让你们无往不利。可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会有软肋,无论再怎样的铁血手段和法则,在捏准了软肋的腐蚀之下,从来都不会坚持到底。”
“你才刚刚进禹州城我就已经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我也知道了。”王守英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极欢快的喝了一口茶,“你们定然都以为我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看不清自己的蠢货。”王守英笑着睃了一眼坐在座上神色各不相同的几人,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只是重又和陈陵说起刚才的话。
“你的父亲曾经在我们家出现过,那个时候老东西肚子里还算是有些墨水,借着还未落魄下去的家世,还能和当时已经是一代大儒的你父亲说上话。”王守英说到这里的时候嘲讽的笑了笑,“你父亲和你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么天真的以为人心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的。只不过你父亲因为这一点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还把一家老小都给搭了上去。而你呢,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在丢掉性命之前,被人一下子杀醒了从前的美梦。”
“啧啧啧,真是可怜呐。夜游宫的那群人,都是贪得无厌又妄自尊大的蠢货,被他们蒙蔽图谋了十多年的你,还真是可怜又愚蠢呢!”
王守英的眼睛燃起了一簇幽幽的暗火,蛊惑的道:“你还不知道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的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吧,那我来告诉你,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当然作为知道真相的代价,你把你的眼睛给我好吗?放心,那一点儿也不痛的,在你的血流干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看在······你让我高兴的份儿上。”
第六十二章:贪欲
要人眼目,这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灭顶之灾的打击,何况还是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保证的所谓“真相”了。林思急的一下便挣脱出来,上前一步严严实实的护在陈陵面前,等着一双眼睛不善道:“舌灿莲花的人我见得多了,你不必这样的故弄玄虚,想要我们公子的眼睛,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我们公子面前也得乖乖俯首听命。”
林思一向在众人眼中是个纨绔浪荡,甚至有些愚蠢的不会看人眼色的不像个仆人的人,就是红袖跟在陈陵身边做了几日的小厮,也比他要有模有样。更不必说还有弹云洛水日日的在身边做了对照,几人站在一处,倒像是他和陈陵一样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洛水也常说这是林思交了好运到,遇见陈陵这么个主子,若不然就他这么个性子,早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扔出去了。
却没想到在王守英这样一个神经病的威吓之下竟也毫不怯弱的怼上去,一下叫洛水和弹云顿然生出一点佩服来。在这个时候,他们纵然不会弃自己的主子于不顾,也不会这样愚蠢的直接便顶上去。
王守英淡淡一笑,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瞬也不瞬的盯着沉稳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的陈陵看,“我喜欢收藏一切东西,尤其是美好的漂亮的,富有生命力的东西我最喜欢。我曾经收藏过一个女人的一片唇,因为她的那片唇形状得我喜欢,吻在我唇上的时候,让我好似察觉到了春日桃花的气息。”王守英眷恋的微微偏头,半阖着眼睛的看着身边跪在地上也身姿柔顺窈窕的少女。少女的胴体白皙柔软,与男人精悍的身躯相辅相成的像是阴阳交合一般的和谐。手腕上戴着一串红玛瑙的手钏,流淌下来的鲜红的穗子落在肌肤丰莹滑腻的手臂上,诱得人忍不住想要捞在怀中细细把玩。
王守英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力道不算强硬的拉扯着少女坐在怀中,手上捧着的果盘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咕噜噜的顺着台阶滚落了一地。少女身上本就遮掩的不算严实的轻纱被这样大的动作,扯得松散开来,明晰的露出形状姣好圆润的肩头和雪脯来。颈子上戴着一串细细的金链子,垂在胸脯上的一滴梅花状的金嵌玉的恰恰好的落在那一痕深邃上。摇摇晃晃的莲花灯盏落了钱币大小的一团光晕点在那一团雪脯上,诱得王守英垂首凑近了浪荡的咬了一口。
少女脸上仍旧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纵然是被王守英咬了一口,眉头也未曾皱上一下,眼睛里泛着虚假空洞的光彩,恍若木偶一般。
“只可惜女人的容颜总是凋零得太快,我还未曾欣赏够呢,她就已经快要干枯了。”王守英抱着这个女子眸光温存的伸舌舔了一口圆润的肩头,平滑的牙齿一口咬在少女的那片小巧的肩头上,深深地咬出一个血口来,鲜红的血液一瞬便流淌出来,顺着弧度滑落在衣衫深处,在香妃色的衣裳上泅出一个梅花样的印子。
王守英松松的揽着怀中的温香软玉,眼眸虚虚的只剩下一线微不可见的余痕,卷着舌头的一口一口的吸着少女流出来的新鲜沸腾的血液。吸了几口之后,上瘾一般的抖了两下肩膀,按捺不住的连脊背都轻微的拱了起来,牙齿嵌进肉里去,一口便咬掉少女肩头上的一块肉。小小的一个豁口真切的露出里头鲜血淋漓的肌理,唬的就站在近处的林思一下跳起来,忙忙的护着陈陵就要往后退。
身后站着的一排站立不动的装作木头桩子的灰扑扑的家仆见他们俩的动作,倏而之间抽出腿上绑着的锋利的刀片,抵在后头逼着他们两个重新站回去。
王守英像是再品尝什么珍馐佳肴一般的干脆利落的又撕了几块肌肤,一个肩膀被扯开一个老大的豁口,里头不住冒出来的血流即便被他珍惜的舔舐,也止不住的冒出一股一股的血来。半晌把生生的把这活人肉撕开一个满意的圆润的口子,才抬起头来把少女这么随意一抛,落在地上,连点儿轻尘都未惊起。
那少女被这样硬生生的撕扯开一个口子竟也还是一样温婉的笑意,嘴角处的那点儿细微的弧度也不曾因着疼痛改变。见少女倒在地上,立时便有脚步轻快的少年上前把人给扶下去,另有两人扯出腰间挂着的抹布,干净利索的两下便把染了血的地面给擦拭干净。又把下头滚落的果子也被干干净净的拾捡起来,顷刻之间,刚才那一幕血腥又野蛮的血气刺激的场面便荡然无存了。
林思强撑着不肯退后半步,陈陵也不由得闭了闭眼,在心里抽了一口气。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她们这样美好的年纪就这么孤单单的零泠落成泥了。我实在是不忍心。与其看着这些美好的东西匆匆不复返,还不如被我妥善珍藏。”王守英拿起身后管家递上来的一块雪白的丝绢,优雅天成的擦干净了被血染得通红的唇,眸子里的那抹淡金色也随着血色的掩去,慢慢的被虚无之后的汹涌深黑覆盖。
有些人即便穿着最干净的衣裳,说着最温柔的话,也不由自主的让人觉着是见到了这背后的深深恶意,王守英便是这样。谁都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但当他真切的把内里的疯癫和黑暗野兽释放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人忍不住的觉出胆颤的害怕来。
“所以我把她的唇留下来了,是我亲手割的,在她活着的时候,把那片唇完美的割裂开来,就存在我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水晶缸子里。她逝去的时候,浑身浴血,像是浴火飞升的凤凰一般,美得叫我心旌摇曳。昨儿个我拿出来看,还是一样的娇嫩丰润,看着便让我想到了曾经在她身边闻见的桃花香味儿。”王守英眼睛不正的火热,兴奋的抖着举起来的手指,只围着陈陵身上打转的轻声道:“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我这般费尽心思想要收藏的东西。但是现在我遇到了你!”
王守英掠步一下上前,钳着碍眼的林思一把扔到一边去,双手紧绷的爆出一痕一痕的青筋,眼睛里沸腾灼烧的火焰似是要把他熔化在手心里一样。
“你的眼睛是我看见的最好的,我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俩其实是一样的人。都有惨痛的经历,都曾在地狱轮回中挣扎不能脱身。只是你的眼睛却总是饱含着永不干涸的清澈月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玷污,又想要妥善珍藏。”王守英着迷的伸手想要触碰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手档开,一直氤氲的暖光和煦不在,尽数换上冰封万里的霜雪森寒,“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王守英半点儿也不介意他对自己的不仅改变,只是轻声道:“这就对了,做什么要把自己套在那样的虚假的老好人的壳子里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有自己的目的,就可以勇往直前的补个逆转的走到黑的人。你的心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风花雪月的人了,而是一个内心阴郁的不可能再回到烈日之下的人了。”
像是对这样的境况感到十分的满足,王守英仰头往后略略退了两步,含笑的温柔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没什么,等到我把那群蠢货想做的事,告诉你之后,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到时候你一定会明白我说的意思。我们这般相像,说不准最后还会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说着就挥手让管家把东西抬上来。
管家躬身去了,半晌之后就有人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上来。那人手上被捆了手臂粗细的链子,身上的衣裳被血浸润成了铁灰色,头发短短的还能看见剃秃了的一点青色的头皮。软塌塌的倒在地上,被管家塞了一个椅子才勉强直了腰背。
“这个人是当年跟随夜游宫宫主的谋士,是崔家从前的一个门客,因为心思歹毒,被当时的崔家家主不喜,便被流放了出来。他身无长物,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那个时候崔家一言九鼎,被他们家打出来的人能有什么人敢用。倒也有人想用的,只可惜他自己瞧不上,最后身上的银子尽数被劫匪抢了去,跟着自己出来的妻子女儿也被人在眼面前玷污了个透。就连唯一的一个男孩儿,也被拉出去烹了。”王守英垂眸古井无波的说,眉宇之间全是不放在心上的冷淡。
“不过他倒也是个人物,勾搭上了当时还不是夜游宫宫主的肖氏。”王守英恍然大悟的对着陈陵清浅一笑道:“哦,对了我忘了那个女人在你面前扮的是你的母亲,叫做刘氏。她和前朝那个搅风搅雨的祸害的人国破家亡的世外仙子是一对姐妹,只是姐姐不如妹妹出尘飘逸,甚至是有些平庸了。只是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给了小肖氏一副倾国倾城的脸孔,便给了大肖氏一颗玲珑心肠。这人和大肖氏勾结在一处,把当时的老宫主给弄死了,自己做上了这个宫主之位。只是这个时候,因为小肖氏很得老宫主的喜爱,巴巴的送进宫中去了之后,大车大车的钱财珠宝往盛京里头送,不过几月便把夜游宫的财报给消耗干净了。留给大肖氏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王守英笑着抬着下巴冲管家示意,管家会意的把那人的脸给抬起来,被冲洗过得脸沾着一点血渍的冲入陈陵的眼睛里,一下便让他红了眼睛。
“说来这个人你还认识呢,就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把你父亲诓骗出来,说是要修复一本古书,谁知道那不过是字画罢了,潜藏的是前朝就开始寻找的天材地宝。据说这个宝地里埋着几条金脉,还有一条玉矿,更有数之不尽的金银钱财古玩字画,甚至还有不出世的武功秘籍。”王守英在看一个傻瓜一样的看着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的男人,“你父亲解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样的传说从来都是子虚乌有,且自古财帛动人心,谁沾上了就是一辈子的劫。他不相信这些,便拒绝了这个差事,想要回家。”
“谁知道昔日的好友现如今已经变成了泯灭人性的豺狼,早早地就想着要把他一家老小全都做的干净利落的消失。因为他们发现那个金脉就在你们家那地方。”
王守英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陈陵一声暴喝,“你胡说!我们陈家所在之地根本不可能产出金脉!”
“那是自然。”王守英好脾气的笑笑,安抚的推过一盏甜蜜的奶茶过去,“他们也知道,那样的地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金脉的存在。”
“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陈陵血红着一双眼睛,手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太过愤怒的用力让椅子扶手都开始一片一片的崩裂出细碎的木屑。
王守英看着飞落的木屑,抬起茶盏掩去唇边一抹得偿所愿的笑意,温声笑道:“他们也知道,可是谁让大肖氏看上了你父亲呢,疯魔了一样的想要做你父亲的枕边人。就让这位至交好友出谋划策,如何才能虏获你父亲的芳心,只可惜的是,这个人认为大肖氏若是留恋感情,势必日后不会再给他如现在这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所以设计在一次和你父亲见面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了肖氏对他的感情,还说若是不从了肖氏,定然是要把你母亲和你就地格杀。你父亲如何能从,怒然转身的时候就被这人给杀了,之后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肖氏爱你父亲爱至癫狂,不惜假扮你母亲十多年,为了抚养你,竟然一直窝在禹州小小地界。把整个夜游宫交与了这人打理。”
“这就是你们一家惨死的由来。哦对了,宫里的那个小肖氏似乎对大肖氏天生不对付,凡是大肖氏喜欢的东西都要让他们在掌心蹂躏至死才算甘心。”
第六十三章:劝说
自王守英说完话之后,就再无一丝声音,林思站在一边儿皱着眉担忧的看着闭着眼睛默不作声的陈陵。戏台上开始唱着一曲鸳鸯梦,曲调哀婉,扮做旦角的清瘦男子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细细长长的愁思似是能从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珠子里流淌出来。
被灯火映照之后显得有些暗淡的月光铺在碧波荡漾的水波上,卷起一浪一浪银白的纤细清漪,随伴在身边的小生也长得一副俊眉修眼的好模样,深情款款却又有些文弱的含情觑着身边娇艳多姿的小旦。只可惜现在没什么人愿意看他们。
“陈老先生一代大儒,天南海北的都是他的传说,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倾慕他风采的人,若是陈老先生去的再晚一些,或许现在也成了和白鹤书院中周夫子一样的天下名师。”王守英低垂着眼睫,敛去了眼睛里精光湛湛的算计,哀婉的叹道:“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嫉妒和不顾他人的爱欲,便造得多少命运变幻,还让你认贼作母的白白的叫了仇人这么多年的母亲,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面对呀。”
最后一声悠悠荡荡的飘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上,随着裹了一层黯淡的阴云,陈陵紧紧握着拳头忍耐的十分辛苦,偏生王守英像是全然没看见一般的继续惆怅的叹道:“我从前也是这样的。我是青楼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就让人不待见,在夫人眼里,我就是他和那个老东西之间如仙眷侣的佳话中的一个抹不去的刺眼的污点,若不是因为我是众目睽睽的被扔到府门前的,只怕我才刚刚进门就会被溺死。本来我也愿意知情识趣的,我谨小慎微的活着,做牛做马的让人欺凌践踏。我也想忍的,我想我这样一直忍下去,会不会夫人就会看在我知情识趣的份儿上,对我有那么一丝的宽容。”
幼时的那段岁月,在现在想起来,王守英惊不觉得有什么锥心刺骨的恨不得噬人心魄的恨意,只是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一幕幕曾经自觉地已经过不去的黑暗岁月,现在想来也不过付诸一笑罢了。
“但是我想错了,夫人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其实,我也并不怪她,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出身名门,生来就是千尊百贵,合该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王守英抬眸,退去的淡金色重新攀爬上来,融着一点点的破碎的柔软,藏在不容易察觉的角落里,“这一切说起来都该怪那个花心薄情的老东西,是他守不住自己,得了夫人万贯家财和带来的丰厚的人脉势力炔还想着要得到齐人之福。若不是因为他的不检点,或许如今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当然,若不是老东西造孽,我也不会存在了。”王守英重新挂上笑,和软的对着闭着眼瘫在椅子上的陈陵道:“这世上就是有这样多的贪欲,为了一自私心,就能枉顾他人性命,做出这些让人不齿的事儿来。我们如今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太过弱小,只能为人鱼肉。”
王守英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陈陵,垂坠下来的衣摆拖在地上成了一朵绽开的莲,身边想要挡住他的人一一的都被上前来的人精悍仆人给勒在了原地不许动弹,元清章自然是被深藏不露的管家给亲自照看。浑厚的内里源源不断的束缚着元清章的行动,虽然他可以强行挣脱,但是到时候定然是要把陈陵给舍出去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他不能冒这个险。
见元清章等人都乖乖地不动弹了,王守英满意的颔首,直直的王陈陵走过去,俯身抓着他的手殷切的道,“我在你父亲门下也学过一段时日,还照顾过你一段时日,只是那个时候你实在是太小了,小小的一团躺在我怀中,软软的像我最喜欢吃的糯米团子。那个时候那我就在想,若是我也有这样的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那该多好啊,我愿意一辈子的宠着你,护着你,给你最好的,让你一生肆意飞扬。”
“只是后来你父亲回去了,我也再没能见过你。后来世事变迁我成了世人口中万恶不赦的坏人,你恰恰好的与我全然相反。先生教我一场,不管时日短暂与否,你都是我的弟弟,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真相,只是那个时候我太弱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所以只能慢慢蛰伏。如今我已经有了力量,能护着你了,你也成了现在这个英姿勃发的少年······”王守英的声音微微的颤抖,攀着陈陵手臂的手指也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由衷的喜悦和细微的哽咽,动人情肠至极,“这个世道实在是太苦了,我不愿意就这样屈服在豪门世家的阴影之下,你也一样是受害者,我们两个一起就能所向披靡,把这个黑暗滋生的世界消灭,重新建立一个天下大同的帝国!”
这话已经是明摆着的煽动造反的话了,元清章对那把龙椅没有任何的喜恶,对皇帝也未曾有任何的尊重,只是这样的话绝对不应该是被阿陵听见!
元清章挣扎着想要脱出管家的桎梏,随即就被管家加足了力气死死地按在原地,丹田之中也不由得绞痛起来,抽痛得他神色都狰狞起来。
管家仍旧和善的看着元清章无谓的挣扎,慈和的道:“公子还是不要挣扎的好,我们早已在你们所吃的事务中下了能让您武功尽废的药,若是您乖乖地不要动弹,不打扰老爷所行之事,事后我就会把解药安然奉上。”
一向都是元清章威胁别人,何曾有过别人威胁他的时候,听见这话,元清章气得脸都白了,一双眼睛盯着被王守英拢在自己身影之下的陈陵,终究还是死死地咬住了没有吭声。
陈陵霍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言语豪气的王守英,“你的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你死上数十次了。纵然你现在在洪州只手遮天,可你别忘了,洪州还有一个朝廷派下来的知府,他就算现在碍于你的势力,不得不低头俯首称臣,但终归他还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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