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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夫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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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盖房子蓑衣也没一件,就那么淋着雨忙活,虽然春雨不大,但是凉啊,而且夜里也是睡在棚子里,没多暖和,如今房子修完,绷着的那根儿弦放下了,恐怕身体的毛病也出来了。
  赵浅却没放在心上:“怎么会。”
  “可得注意着些,我去烧火,你烤烤火。”
  赵浅本想叫住少年,但是人跑的飞快,他抬了抬手也没阻止,想想烧火烤烤也好,不光是烤他,新房子有点烟火气是好的。
  灶房里有些柴火,是建造房子的时候周哥儿收的干木柴,那会儿没确定房子是哪个,他就放在外头,如今房子定下来了,他便一股脑儿的把东西都拿了进来,其实修建房子的时候大伙儿都留了些心眼儿,只有赵浅心大,没怎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等到真正生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些有多重要。
  “咱房子边上有不小一片空地,空了就圈个院子吧,到时候也能种点菜,够咱们两人吃了。”周哥儿把火点燃以后,对赵浅说道。
  家里分配到了一把锄头和镰刀,倒是不用去集市再花钱买这些东西。
  赵浅听着外头窸窸窣窣春雨洒下的声音,不一会儿屋檐就拉直了,雨还挺大。
  “行,等雨停了就去吧。”
  烤着温暖的火,慢慢竟然有些困意冒出来,周哥儿注意到他垂着的眼帘子,把火拨旺了一些后,起身进里屋去把床铺好,这当儿连张床都没有,只能打地铺,不过有垫子,也不怕冷,总归在屋子里打地铺都要比山洞里直接铺在地上暖和的多。
  收拾好后,他去灶房叫赵浅:“去屋里睡会儿吧。”
  赵浅应了一声,也没有拒绝,这段日子确实累了,现在大事儿去了一件,倒是轻快了很多,他晃晃悠悠去屋里躺下,原本只想睡一会儿的,一睡却给睡过去了。
  趁着他睡着了,周哥儿轻手轻脚溜进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不出他所料,是真的发烧了,家里没有退烧药,他有些担心,想出去挖点山里的草药来退热,刚刚把门关上却有人来了。
  他瞧着肚子已经有些往外凸起的人,讶异道:“郑舒?你怎么来了?”
  “我们现在又住的近了,瞧,我们就在那边。”郑舒一指,小河边的另一户正好被他们给选中了。
  周哥儿有些高兴:“那太好了。”
  “来,这给你。”
  周哥儿接过郑舒递过来的一大把韭菜,满脸疑惑:“这?”
  “这是我在山上找的,特地给你的。”郑舒眼角挑起笑意:“多亏了这野韭菜,多炒点给你家赵浅吃。”
  周哥儿悻悻的笑了一声:“谢谢。”
  “诶,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外头还在下雨呢。”
  “赵哥发热了,我去给他挖点退热的草药。”他扛着锄头:“我就不请你去屋里坐了。”
  “不碍事儿,我也还得回去收拾。”
  “那我送你过去。”
  赵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了,下雨的天气更是昏暗,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头昏沉的厉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出去的时候瞧见周哥儿端着碗汤药正要去屋里。
  “总算是醒了。”
  赵浅瞧着灶房里挂着还在滴水的蓑衣:“你出去了?”
  “嗯,我去挖了点草药,熬了药汤,快喝了吧。”
  赵浅也意识到自己是感冒了,先前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睡一觉反倒是病态毕露,他坐在灶房里,托着头,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草药,张了张嘴。
  周哥儿怔了一下,五大三粗一爷们儿,怎么喝个药还要喂,面上迟疑,却还是蹲下身把药一勺勺舀过去。
  “下雨天别出去。”赵浅咬着勺子,摸了摸周哥儿打湿的发梢。
  “我穿了蓑衣的,没事儿。”
  他又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烫了反衬托得周哥儿的脸颊很凉,还是因为少年在外头待得太久了,总之发凉的皮肤让他摸起来有点不舒服,他凑上去想亲他一下,到了人面前时却又忽然退回来,怕自己的风寒传染给他。
  周哥儿看见他凑近又退回去,抬起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怎、怎么了?”
  他拿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口喝尽:“没事。”
  话音刚落,望着他的少年却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跪在地上靠着他的肩,语气有些闷:“赵哥。”
  赵浅环住他的背:“怎么了?”
  少年抱着他没有说话。
  赵浅想了想,估计是因为自己平时看起来过于健壮,无痛也无病,忽然病了下来,现在又换了新的生活环境,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他安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背,想来十几岁的人,想着依靠的人忽然倒下心里不安也很正常。
  “只是个小风寒而已,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别担心。”他轻声哄道:“都喝了药了,很快就好。”
  周哥儿点了点头:“那明天分海产的时候你就别去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就我去吧。”
  “好,都听你的。”


第37章 
  翌日; 村子里的男人们一大早就上山去把养着的海货全给搬下了山,先前住在山洞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 现在剩下的远没有刚收获那会儿多了。
  因为村里也没有秤; 村长只能拿一个篓子; 装差不多的海货分给每一户人家; 当然这样总会缺斤少两的,但也没办法,条件有限。
  分到最后,还剩下赵浅那一大篓子的生蚝,乡亲们都不是很想要,周哥儿想到赵浅喜欢,便舍了两斤虾蟹,把生蚝都换了回去。
  赵浅起来的时候,见着周哥儿已经把海货都拿回来了; 昨晚喝了药,捂着睡了一晚上人好多了; 身体健壮病痛是要好的快些。
  “赵哥; 你起来了。”周哥儿放下东西,见着人精神了很多,脸上止不住惊喜; 连忙过去想摸他的额头,看体温有没有降下去。
  瞧着垫着脚去摸他的少年; 他笑了笑; 低下头让他摸:“已经没事儿了。”
  “锅里还温着一碗药; 喝了才能好全。”
  他跟着少年进去,当着他的面把药汤给喝了,周哥儿这才放心下来。
  “海货我都拿回来了。”
  赵浅看了一眼,这些生蚝还是掩人耳目留在山上的,空间里还有更多,没想到留的这么一点儿大家竟然都没有要,不过没要也好,他看了看其余的虾蟹,估计有十几二十斤的样子。
  “家里什么都没有,把生蚝留下,其余的都拿去集市卖了,买些需要的东西回来。”
  赵浅进屋去拿了个背篓,把海货装上,周哥儿问道:“现在就去吗?”
  “嗯,咱们一起去。”
  周哥儿很少有机会去集市,小时候爹娘带家里的孩子去集市轮不到他,后来家里什么事儿都要他操持着做,打了海货以后周王氏也不让他去卖,怕他偷偷藏了钱,到头来去集市的次数扒着一只手都能数清楚。
  听赵浅说让他一起去,他收拾了一下便把海货背了起来:“走吧。”
  “我来背,你那小身板儿走到集市就成了。”
  周哥儿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赵哥看不起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哥儿辩驳道:“你还病着,这点东西我背得起。”
  “那成吧,你就先背一段路。”
  两人说话以后把门关上,匆匆便往集市去了,赵浅搜刮完全身也只有十几个铜板,现在村子刚刚建造成,什么设施都没有,更别提牛车了,两人只能走到远村才有牛车坐,一番下来,等到集市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熙熙攘攘的集市已经没有入冬那阵子热闹了,赵浅带着周哥儿正准备往平日里卖海产的地方去,忽然有人从后边叫到:“等等两位!”
  赵浅瞧着眼前个子不高,但衣襟得体的胖男人,问道:“有事?”
  “你们是不是卖海产的?”
  “是啊。”
  胖男人闻言,搓了搓手:“太好了,我瞧好一阵子都没有人来卖海产了,我们酒楼都缺货好久了,能瞧瞧你们的海产吗?”
  赵浅连忙把背篓里的海产给他看,听这说话的语气,应该是酒楼里的人,若是能让他全部买去,倒是会省下不少叫卖的时间,回村里也不至于天黑。
  “都是些虾蟹,如果你们要别的海鱼的话,今天暂时没有,不过以后打到可以直接给你们送来。”
  胖男人捻起一只虾颠了颠:“看起来倒是挺肥的。这我也没有带秤出来,要不你们上酒楼去一趟,看看有多少?”
  “成,劳您带路。”
  胖男人擦了擦手,引着两人朝集市中的街道去。
  也没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酒楼不是很大,是个两层的小楼,胖男人领着两人从后门进去,直接到了厨房,里头的厨子忙的满头大汗,瞧着生意还不错。
  “小六,来,把这些虾蟹称一下。”
  一年轻小厨子应声拿了秤过来称了一下,把虾和螃蟹分开来称的,虾子有十三斤,螃蟹二十只。一般来说螃蟹是论只卖的,这一带的醉蟹很有名,不少人慕名而来,一般的酒楼都会有这道菜,这段日子村子没有来卖海产,已经断货好些时候了。
  “这些海货我们都要了,虾算你二十五文一斤,螃蟹十文一只,怎么样?”
  赵浅算了算,老板出的价格比市场价要高那么一两文,估计是因为断货久了的原因,看来是诚心想要买的,能一起卖了又不吃亏自然是很好,他便爽快的答应了。
  老板也高兴,拿钱的时候给了他足足一两银子,这些海货加起来拢共九百五十文钱,老板多给了五十文。
  “以后有海货直接送到酒楼里来,让我们先选,怎么样?”
  赵浅笑了一声,果然会做生意:“成,一定先上酒楼来。”
  出了酒楼,赵浅背着瞬间空了的背篓,轻松多了,周哥儿道:“今天运气可真好。”
  “大难不死,以后运气也会好的。”他拍了拍周哥儿的头:“饿了没?”
  周哥儿怕他乱花钱,连忙摇了摇头。
  “这都中午了,走吧,咱们去吃碗面。”赵浅知道少年是想省着钱,毕竟这是所有的家当了,他也知道,现在这当儿得把钱攥着。
  没等周哥儿犹豫,他便把人拉去了最近的摊子前坐下了:“老板,来两碗面。”
  “好咧!”
  周哥儿打量着四处,来集市的次数都有限,更别说在这里吃东西了,头一次难免有些新鲜。
  “两位,面来了。”没多一会儿,面摊老板就把煮好的面条端过来了。
  赵浅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周围,除了面摊子以外,周围还有些摆地卖菜或者支起个小棚子卖包子,他瞧着都是些小本经营,没有店面的小老百姓。
  “赵哥,你在想什么?”周哥儿看他出神了好久都没有说话,不禁喊了一声。
  “没事,面好吃吗?”
  周哥儿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待会儿买点面粉回去吧,我也会做面,以后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做给你吃。”
  “成。”
  两人吃了面以后,一起去买了些家用,米三十文一升,赵浅买了五升,又应周哥儿买了两斤面粉,除却粮食,简简单单又去买了些油灯什么的必不可少的东西。
  走着走着两人便到了菜市,赵浅进去卖了几斤蒜。
  “买它干什么?”周哥儿很是惊讶,村子里的人炒菜都不用蒜的,十文钱左右一斤,谁舍得花那个钱,赵浅不仅买了蒜,还跟着又买了些花里胡哨的料,他很想阻止,但是想着家里毕竟是他在掌钱,肯定让他说了算,再说现在在外面,自己也不能说些让他没了面儿的话。
  赵浅付了钱以后,拉着愁着一张脸的少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哄道:“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周哥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买了这么多料,做什么都该是好吃的了,日子现在过得拮据,用钱还是那么大手大脚。
  “走吧,回去了。”
  两人颠簸着马车回去,在路上瞧见了也是去集市卖海货的乡亲,草草打了声招呼,周哥儿暗叹,别人都是省着两个铜板走着来集市,他们两口子却来回坐马车。
  赵浅却完全没有想着这些,他盘算着准备收拾家里那些生蚝了。
  两人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是晚饭时辰了,春天天黑的还是挺早,周哥儿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去放好,两人在集市上吃了面,现在也不算饿,没忙着做晚饭。
  赵浅到家便把家里的生蚝给捣腾了出来,他选了约莫十几个的样子,挨着刷洗干净。
  “晚上要吃这个?”
  “嗯,我做给你吃,去把烧点炭火。”
  周哥儿听话的去灶房把火给点上了,木头容易烧出炭火,昨儿烧的还在灶里,燃上两截木头就不少了。
  “少雨,跟我剥颗蒜吧!”
  “知道了。”
  洗好了生蚝,赵浅挨个儿给撬开,只留下那一半边有着白花花蚝肉的壳儿,装在盆子里摆成一排。
  随后又去把周哥儿剥好的蒜剁成沫子,回来的路上在山脚下扯了几颗野山椒,一并给切碎咯,料准备好了,他拿出周哥儿宝贝着的半升油,少少的倒了些进锅里,把蒜沫丢进去翻炒,蒜沫遇油,香味儿瞬间扑鼻,随后再把分开的山椒给炒了两下。
  周哥儿闻着,果然钱的味道香。
  蒜连着油水差不多冷却后,再放入盐味精等调料,蒜蓉便好了,他用勺子把料挨个舀到处理好的生蚝里,最后铺上辣椒。
  周哥儿托着脸望着他忙来忙去,自己也帮不上忙,瞧见人停下手:“好了吗?”
  “别急。”趁着腌生蚝的功夫,他去灶下把灶里的炭火都给铲了出来,家里没有铁网,只能把生蚝直接放在炭火上烤了,效果都是一样,就是这么烤容易糊。
  他在明亮的炭火上撒了点灰,勉强控制着火候,把生蚝放上去时,没一会儿的功夫壳子就热了,盛在壳子里的油水一会儿就沸腾了起来,香味儿也跟着散发出来,这味道可比单炒蒜的味道要丰富多了,而且也没有那么浓郁。
  直接在炭火上烤,生蚝熟的速度快了很多,他把握着度,用筷子轻轻戳了戳肉,见轻松的从壳子上脱落时,觉得就差不多了。
  这样做出来的生蚝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它的新鲜,还增加了蚝的野味感。小小一块蚝肉,被香浓的蒜泥包裹着,一口下去,香嫩又有嚼劲,连着汤汁一起允入,简直回味无穷。
  赵浅看着周哥儿鼓着腮帮子细细品尝的模样,忍不住笑意:“怎么样,好吃吗?”
  “比集市上的面好吃多了。”
  从小到大,还真不知道随处可见的生蚝能够这么做着吃,放进嘴里就停不下了。
  赵浅自己也尝了一个,味道虽然不比以前他开的烧烤店里的好,但是自己手艺在,也差不到哪里去,主要还是因为条件问题。
  “以后我们就把烤生蚝拿去集市上卖吧。”


第38章 
  决定好卖生蚝以后; 当天赵浅就把生蚝给洗干净,准备好炭火,第二天一早就去集市; 现烤现卖。
  卖东西的事情好说,但他没有打算让周哥儿跟着一起,这事儿让两人有了些争执。村子离镇上远; 一天天来回奔波太累了,再说一个小摊子也用不上两个人; 也不知道生蚝能不能好卖; 他不想带着周哥儿出去体验村子外的人情冷暖。
  “家里总得要有个人来看着,你不是说想圈个院子吗; 趁着天晴就圈了吧,眼看着春天就要过去了,得抓紧时间种点菜。”
  周哥儿的犟脾气一上来就不说话; 沉着一张脸杵着; 让人气也没法气,赵浅也舍不得骂他; 好说歹说; 最后少年就嗯了一声,扣上门出去了。
  赵浅决定了的事情也不会轻易改变; 第二天早晨; 天还将明未明; 灰蒙蒙一片时; 他便起床要收拾东西出门了。
  轻手轻脚的到了灶房; 昨儿夜里还到处放着的东西,现在已经整整齐齐装在背篓里了,他看了一眼,东西都齐全,他又回到里屋,见着地上还睡着的少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把东西给收拾好的,他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我走了啊。”轻轻道了一声,闭着眼睛的周哥儿非但没有应话,还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人还生气呢,他也没多说什么,怕到时候心软就把少年给稍上了,叹了口气折身去背着东西出门。
  早晨露气中,雾中都是黏糊糊的水,他虎摸了一把脸,村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牛车,这样也省得走许久到别的村子去搭车了。
  到了城里,他没有直接去摆摊儿,先是找了个打铁的铺子,让师傅给做个烧烤架子,同打铁的汉子唠嗑了半天硬是没懂他的意思,最后还是他花了几文钱去买了草纸画了几笔图纸才算明白。
  汉子赤着脖子,瞧着他要的东西,道:“若是打成你要的这样,怎么也得要二两银子。”
  赵浅睁大了眼,他全身上下拢共还有一百多文钱,知道这时候铁贵,没想到会这么贵。
  “打薄一些,少用点材料,你看能不能少点?”
  打铁的汉子也是老实人,琢磨了一下,一口道:“一两半,最少也要这么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赵浅忽然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面露难色,最后又问了一句:“那能赊账不?”
  汉子认真的看了他几眼,坦诚的摇了摇头:“我们都是做小本生意。”
  你家的生意动辄一二两,可真小!
  但话不能这么说,为了生活,该低头时得低头:“我就在集市东边摆摊,跑不了,老板就行个方便吧。”
  想了想他又道:“这么着吧,你把架子跟我打好,我每天用了之后又把架子拿回来放在你这儿,直到把钱还清了再把东西拿回去怎么样?”
  “要是给你了,半路你就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也就是在集市摆摊儿做小生意,犯不着为了个铁架子跑路不做生意了啊!”说着,他从背篓里拿了十几个生蚝出来,往铁铺子里放:“打了点儿海产,尝尝鲜。”
  汉子叹了口气:“成吧。”
  赵浅脸上一喜:“得,我先给你五十文定金。”
  把钱交出去,他觉得身上空了一大片,这出来一趟半个铜板没进,倒是把所剩无几的钱都给颠出去了,要是让周哥儿知道了不得心疼死,还好没有带他出来。
  交待好烧烤架子以后,他匆匆赶到摆摊最多的那一带去,寻了一处地儿把东西给腾出来。
  用来烤生蚝的木盆里垫了很厚一层冷灰,条件有限,暂时只能这么做,他先点了一把柴火,然后再把木炭丢进去,趁着烧炭火的功夫,撬开了四个生蚝,把昨儿做好的蒜蓉挨着舀到蚝肉上,等着炭火烧的差不多了,再放上去烤。
  如此一通折腾,倒是没有等他吆喝,周围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了。
  大伙儿围着指指点点,有人问道:“小哥,你这是弄的啥啊?”
  赵浅笑道:“烤生蚝,要买两个试试嘛?现烤的新鲜蚝!”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耍杂技呢!”大伙儿哄笑起来。
  集市上常有村子里的人来卖海产,偶尔还是有村民卖生蚝的,集市上的人很多都认识蚝,但大伙儿的印象都是肉少壳儿大,也不知道怎么个吃法,无非是煮点汤,味道不尽人意,有银子买海鲜也不会买。
  今儿瞧着人用来烤倒是稀奇了。
  赵浅用编制的扇子轻轻扇了扇炭火,不一会儿冷了的蒜蓉便热了起来,香味儿也随之跟着飘出,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下来。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新鲜好吃的烤生蚝咧!”
  被香味儿缠住了后,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你这多少钱一个?”
  赵浅比出手指: “六文一个!”
  “六文!?”问价格的人瞪大了眼,什么美味值得起这么贵:“你咋不去抢!”
  赵浅对于唏嘘声倒是不甚在意,累死累活捕生蚝不说,这蒜蓉价格可也不低,论成本论人力,怎么都值得起这个价格,虽说薄利多销,可是大老远拖着生蚝来可没那么简单。
  “我偏就要看看卖六文的蚝是什么个味道!”忽的有人逆着大伙儿的惊叹声数了六个铜板出来。
  赵浅麻利收下钱,就欣赏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夹出一个蚝,他用村子里摘的大树叶包着递过去:“当心烫啊。”
  买蚝的人盯着还没有手掌大,盛着蚝肉的半边壳子,拿了一根赵浅做的自制吃蚝牙签,戳着把蚝肉给吃了。
  在大伙儿考究的目光中,吃蚝的皱着眉毛尝了好一会儿,忽的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随后,把蒜蓉和一点汤汁一同给吸食了。
  赵浅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还是这位大哥识货!”
  “就是不方便拿走,不然我也给家里人带两个回去。”
  对此,赵浅也表示无奈,确实没有家伙可以给人家装着拿走:“不碍事儿,我明天还会在这儿摆摊,您到时候要是想吃,可以叫家里人来,也可以从家里带个家伙。”
  买蚝的人眼睛一亮:“好主意!”
  “来,六文,再给我一个!”
  赵浅麻利的又夹了一个过去,这次买蚝的没有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吃了,而是拿着挤出了人群。
  人走以后,大家又盯着盆子里仅剩下的两个生蚝,犹犹豫豫后,咬牙还是摸出了铜板。
  “哎呀,没了!”舍不得铜板出手慢的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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