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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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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曦像是知道一样,如法吃了第二碗。但骆天行的碗却还是满的。
「小曦。」
他听见他唤自己。「嗯。」韦曦一面应着,一面奋力地与香菇作战。
「谢谢你陪我。」
韦曦看着碗里的香菇,起码还有十来朵,但有了他的一句谢谢,他一点也不觉得煎熬,甚至开心。「其实……」
骆天行看着他,目光闪闪。「什么?」
对上他的眸子,韦曦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是说……呃,香菇吃多了,味道好像也不错。」
「是吗?」骆天行笑出声音。「其实,我也讨厌吃香菇,但是,山里面最多的就是香菇。」
韦曦恨恨地看了他及他碗里的香菇一眼,之后忍不住跟着他笑了出来。
*****
接连着几天,漆风寨都笼罩在一片哀凄的氛围中。
有的孩子还是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但有的孩子谁也不理,镇日打混,见着骆天行和韦曦总是看到装作没看到。
骆天行也变了。
每天夜里,他都会悄悄地坐在屋顶,像是在瞧着什么。
韦曦在书房里找了几次都找不到他,后来发现他坐在屋顶,他也悄悄地将书房里的梯子搬到暗处藏了起来,然后,在骆天行跃上屋顶时,爬上梯子,笨手笨脚地爬上屋顶。
他猜想骆天行应该是在为了众人守夜,虽然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但是他舍不得让骆天行一个人坐在这里。
韦曦爬得极缓,在骆天行惊讶的目光中,停在他身侧,那是他所能做到的,非常近的距离。
骆天行目光悠悠,看着他。「屋顶很冷。」
韦曦故作不在意地点头,没一会儿牙齿便开始打颤。本来还觉得自己的行为便颇帅气的,但一想到待会儿要是在骆天行眼前流鼻涕,就开始觉得自己蠢了。默默地将身体缩了缩,身后已经覆来暖和的披风。
骆天行移了移身体,毫不客气地贴着韦曦,还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一角盖到他身上。
夜太寒,衬着骆天行身上的暖意太明显,让韦曦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他下意识地搓起自己的手,骆天行见状,将他的手覆过来,他的手既大又暖,韦曦的胸口无法扼抑地擂着大鼓。
「你好冰哦。」
这感觉太奇怪,他的声音太好听,反正,一切都不太对劲。韦曦侧着脸,目光恰好对上骆天行的红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这样惊人的想法让韦曦咬唇,倏地将手抽回来。
这突来的举动毁了所有的一切。
骆天行没说话,韦曦也不敢看他的表情,他就这样僵着身子,直到肩上传来重量。
枕在自己肩头的人显然累坏了,靠着靠着便闭上了眼睛,韦曦听着骆天行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到夜风将骆天行的发丝吹到自己脸上,轻轻地抚着,虽然只能直视远方,韦曦却忍不住微微将头靠在骆天行的头顶上,嘴角无法隐忍地上扬。
即使僵得难受,即使夜风难忍,但是韦曦的心里却开出馨花朵朵。
然后,就在韦曦即将闭眼的那一刻,靠在他肩头上的那人忽然坐了起来。
「终于行动了。」
他说了什么?韦曦正想问,骆天行已经轻巧地跳下屋顶,接着,韦曦在同一时间瞧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地爬过漆风寨的围墙。
*****
天黑,月隐,星暗。
阿才一个人走在这条走了许多次的官道上,虽然不想来,却不得不来,心里、身体都发颤。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约定的地点,接头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凑着昏暗的光线,隐在帽子下面的脸正是范举的手下张易,一开口就是责怪。「你来晚了。」
阿才怯怯地道。「这些天,寨里面乱成一团,我也……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的。」
张易冷道。「有什么好乱的?」果然是没用的孩子。
阿才回道。「张大人,这跟……跟我们约定的不一样,你明明答应我,绝对不会杀我们任何一个的……」
张易一点也不能明白。「你在胡说什么?」
「我……我没有胡说。」阿才结结巴巴地嚷了起来。「张大人,我们明明约好的,只要将首领交给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漆风寨,但是,你们居然说话不算话……」
张易本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如今更是被这对不上的话题给惹恼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你要不信,我也不管,反正要不要杀你们,全凭范大人高不高兴,毕竟死几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才闻言,整个人软在地上。「你……你说什么……」
张易坦白地阴笑。「我就老实说吧!就算是你,范大人也不会让你活下去的。」
阿才想要退开,却被张易掷来的长刀□□心窝,一会儿便不动,过去了。
见状,张易啧了一口。「一点小事就啰嗦得要死,不如再找个新人吧。反正,要铲掉漆风寨只是迟早的事。」
*****
藏在草丛里的几人见了阿才的死状,莫不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虽然不忍,但谁都没有机会出手相救。
再说,阿才与张易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进他们耳里,虽然心有唏嘘,但是谁又能够怪得了谁?
骆天行先退开,接着是韦曦,然后是阿棋和小相。
回到漆风寨,韦曦忍不住开口。「如果范举没有对他们出手,那些孩子是被谁杀死的?」闻言,孩子们莫不是望着骆天行,拉长耳朵等着答案。
骆天行直截了当地回道。「他们没死。」
众人皆是一惊。
「但那些血迹,还有马车又是怎么回事?」
骆天行又道。「这只是为了引出阿才演出的一场戏。」他略点着眼,轻道。「我父亲在临州还有人,为了与他们联系,花了我一点时间,我请他们协助帮我设了个局。」那些个州兵,那些血,还有被破坏的马车全都是他请人假造出来的。
韦曦看着骆天行,为了设这个局,他瞒了所有的人,被多少人非议,但他居然默默忍了这么久。
听了他的话,阿棋急急地打断。「所以,小白没死?」
骆天行点头。「他们应该平安到达临州了,事实上,就在近日,你们也会过去。」
众人闻言,个个露出笑脸,有人还叫出声来,连日来的阴霾随着呼喊一扫而空。
阿棋在欣喜之余,看着骆天行一会儿又道。「对不起,首领,我不该……」
骆天行看着他,还有露出愧色的众人,笑笑地道。「都别说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个乱世,每个人心都乱。尤其是最弱势的孩子。谁能怪孩子呢?只怕心都已经碎了好几次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每五天都有一车孩子被送走,最后,只剩下骆天行和韦曦。
看着最后一辆马车驶离,韦曦不解。「车上应该还有空位。」
骆天行看着漆风寨三个字摇头。「我是钦犯,若我也到临州去,他们不可能会有平静的日子。」
这就是他迟迟不愿和临州旧人联系的理由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骆天行想也不想地回道。「我只是个孩子。」父亲的那一身重担,他试过了,也了解其中之苦,幸好,在还可以挽回的时刻,他适时放下。「但,我不会永远都是个孩子。」
第11章 絕處逢生(一)
韦曦望着他,心里难受得紧。
可骆天行一贯超然地笑。「小曦,你也该回去了,在那之前,我有东西给你。」他拉着他的手,弯弯绕绕来到园子深处,那间书房之后的房间。
虽然贵重的东西早被搬空,依然看得出旧时房里的摆设极有品味,屋主想必是个雅致的人。
看着他在墙上按了什么,一道暗门开启,骆天行点了火褶,一会儿暗室通亮,显出里面的东西纷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但骆天行却轻易地走进去,从里面捞出了某个盒子交给韦曦。
「这是什么?」
「我娘说过,生我的那年,京城发生饥荒,她与爹爹在进京的路上救了一名叫月荷的妇人,她与那名妇人甚为交好,两人同一天同一时间在豫州生了孩子。」
听到母亲的闺名,韦曦一惊,想起骆天行曾对自己说过的那句──原来是你,那时的他想的该不会就是他们一同出生的事吧?还有他曾说过对自己有着似曾相识感觉的话,如此想来,他俩的渊源实非寻常人可比,韦曦的心头忽然生出一阵甜蜜。
但骆天行话锋一转又道。「我娘说,要是我们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该结个儿女亲家了。不过,都是男孩也没关系,就当好兄弟。」
一听到『好兄弟』三个字,原本心甜的韦曦就是心头熬了一锅热汤,毫不留情地被人灌了冷水,他不由得沉下眼。
「你-想-说-什-么?」
什么叫做都是男孩也没关系,男孩有什么不对?再说,谁想跟他做好兄弟了?
骆天行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韦曦手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亮闪闪的镯子,当他拿起,韦曦瞧见两只镯子间垂着一条链子。
「这是我爹送我娘的聘礼,叫做永结同心锁。是我仅有的最贵重的东西。」
永结同心吗?韦曦扔了盒子。「所以?」
「我想把这对锁送给你。」
韦曦个子小虽小,脾气却大到无法无天,尤其是在骆天行的面前,根本连遮都不掩。他在最后三个字上加强了语气。「你想拿永结同心锁送给你的『好-兄-弟』?」
瞧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是他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两,但,他不记得自己有欠他这么多。
「有何不可?」骆天行笑笑地道。「假如有一天,你喜欢上那家姑娘,就可以拿来当订情信物呀。」
瞧他想得多美,这般无良的自以为是听得韦曦是火上加火,焰上加焰,如果有只鸟不知死活地飞过,都要熟到能当碳了。「我一定得喜欢那家姑娘吗?我一定得当你的好兄弟吗?」要不是一直跟在他身畔,他一定想不出来,这个精明能干的漆风寨首领也有这样白痴无脑的时刻!
骆天行不晓得他那张好看的脸为何比天气还难懂,说变就变,他反问。「不然呢?」
「我不要!」韦曦没好气地拿起那对锁,用力地敲回骆天行手上,这一敲居然将其中一只镯子扣上了骆天行的左手腕上。
骆天行睁大眼。
「可恶!」为了解开他手上的镯子,韦曦拿起另一只镯子试着拆解,可没试好,连自己的右手也被扣了起来。
韦曦咬牙。「既然是锁,你有钥匙吗?」
骆天行拧眉,转身想去捡先前韦曦丢开的盒子,却被韦曦拉住。他回头看了看韦曦,后者无奈地道。「一起去捡。」
两人将那盒子捡起,盒里盒外,拆拆装装,谁知道这锁精巧到连个钥匙影子也没。
两人链在一起,韦曦抬头,只能看着骆天行的红唇,一想到那日在屋顶上的异想,他愤愤地别开头,正气凛然地道。「也许我们该找把斧头。」
骆天行急忙摇头,轮到他说。「我不要。」光想到谁缺手喷血的场面,他就受不了。
韦曦不给路走。「至少也得找颗石头。」
在韦曦的坚持下,两人找了颗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大的石头,刚刚好足以敲打链子,又不会刮到谁身上的一丝嫩肉。
但这份小心翼翼对异常坚固的永结同心锁来说,杀伤力微乎其微,就像拿只小弹弓打大鹏鸟一般,因此,任他们敲了又敲,打了又打,骆天行的右手酸了,韦曦的左手抖了,但那条细细的链子只是更加晶光,灿烂如新。
见状,骆天行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锁好像是我爹请高人特制的。」依父亲对母亲重视的程度,这锁绝对不是简单的东西,要想解开肯定艰难。
韦曦倒是坦然,一点也没有怪罪他的太晚想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要面对。」
闻言,骆天行不由得苦笑。「看来我们只好暂时同心了。」
「只好如此。」说了这话的韦曦寒着脸看向别处,嘴角却悄悄地扬了起来。
*****
明明知道危机重重,大敌将至,但为了解锁,两人只得暂时待在漆风寨里。
不死心地将漆风寨里每个房间里的东西翻找了两次,还把那间暗室里乱糟糟的东西翻了三次,最后,在韦曦知道那是骆天行的房间后,在他的威胁下,两人甚至花了时间把房间和暗室整理得井井有条。
骆天行看着因为整理干净显现出来的通道,有些为难地道。「这下好了,我都不知道东西放在那里了。」
韦曦瞪他一眼。「你就是因为乱放,才会找不到钥匙。」
闻言,骆天行只是揉揉手指,一会儿才又道。「小曦。」
「嗯。」
「我饿了。」
「要吃果子吗?」
连连吃了两天果子,再吃下去就要长出鸟嘴了。骆天行摇头。「出去找食物吧。」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从侧门出了漆风寨,可那条山路陡,两人背着竹篮和弓,骆天行身高脚长,走得极快,韦曦人小腿短,就算跑步也是气喘连连。
有时骆天行停下来等他,胸口冷不防还得被韦曦撞上个一两次。看着他疼得眸子带泪,骆天行除了走得慢些,干脆伸手抱他一把。
能够靠在骆天行怀里,韦曦开心地得心头直跳,真想伸手将人搂得紧紧,可他终究没敢伸手。虽然乐翻天,但更明白这样走走停停根本找不到东西吃。他勉为其难地推开骆天行。「好了,我没事,快点走吧。」
骆天行点头,低头瞧见因为两人的不同步,韦曦的手腕都给锁给磨红了。「牵着吧。比较好走。」说完,他兀自地牵了韦曦的手。
虽然韦曦自小没过过什么好生活,但比起骆天行的大手,还是柔嫩了非常多,骆天行的手指细长,手掌微粗,但握起来又实又暖,韦曦方才才在骆天行怀里纠葛,现在又被他牵了手,一颗心都飞到九宵云外,什么路远脚酸,还是肚饿肠饥,全部都与他没了关系。
两人上山,打了点东西,摘了什么才下山,天都黑了。
晚餐当然是骆天行来煮,但说是他来煮,两人被链着,谁也无法被落下。
跟着他煮过几次饭的韦曦一向负责洗菜,总是离他离得远远,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但现在却能离得这样近,看着他切肉、切菜,让韦曦有种作梦的感觉。
只能说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没想到竟然促成了潜藏在他心里深处,连想都不敢妄想的美梦。
查觉到他的视线,骆天行对他一贯地笑。「小曦想要帮忙吗?」
韦曦随口应道。「好啊。」怎么不好?
两人的手铐在一起,无论是谁切,谁扶,两双手总会碰在一起,骆天行刀工利落,总不可能伤了谁,韦曦心头甜蜜,就算缺了根指头少了一段什么都无所谓。
找东西吃很艰难,吃顿饭很艰难,就连睡觉也艰难。
因为客的心里只有主,所以,没有怎么推让,便决定在骆天行的房里睡觉。
第一夜骆天行客客气气地将床让给了韦曦,但莫名其妙的是,睡醒时两人竟然都在地上。
第二夜轮到骆天行睡床上了,但睡醒时,两人还是在地上。
第三夜要入睡前,骆天行开口。「一起睡床上吧,反正我床很大。」如果谁睡床上时,两人都滚到了地上,也许应该换个方式──都睡床上,或是一起睡地上。
韦曦只是嗯了一声。
天亮时,没人睡在地上,但是就跟前两天一样,睡在一起的两人抱在一起。
骆天行想了想。「应该是天冷,我去搬床被子。」他一向是个言行一致的人,马上就去搬了。
临睡前,两个人都盖得好好的。
可第四夜过去了,早上醒来,另一床被子落在地上,睡在一起的还是在一起。
骆天行不好意思地下了结论。「原来我的床真的不够大,而且我睡癖不太好。」要不是这样,为什么被子会滚到地上?
闻言,韦曦不语。虽然心里满满都是骆天行,但既然有人愿意承认,那就是这样了。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两人都睡在一起,谁也没有意见,十分顺其自然。
韦曦毕竟不成熟,自顾着贪心上人的小便宜,满心想着骆天行的香甜可口,一点也没有想到,倘若骆天行真是如此好使,为何连大人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一路解决了许多难题之后,终于遇到了关卡。
「小曦,我想洗澡。」
韦曦皱了眉头,这是当初他毅然决然将锁铐在两人手上时,最失策的一项。虽然他和骆天行都没有洁癖,但谁不想天天干干净净的?尤其是心上人就在身边?
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是──两人一起穿着衣裳到溪里洗澡,之后再站在风口等衣裳干掉。但现下天寒,真要如法泡制,肯定中了风邪,万一生了病,传给骆天行,自己肯定懊悔死了。
可一直不洗澡,别说骆天行受不了,自己也受不了。
想着,想着,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骆天行笑吟吟地捏了他的手背。「小曦。」
韦曦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就见骆天行拿了几件衣裳,慢悠悠地道。「下次要把我们拷在一起时,要先想想后果。」
他的直言让韦曦一时无语,面红耳赤地瞧着骆天行,他正拿着针戳,快速地挑着衣服上的缝线。就见他挑了一件,又一件,然后,拉起韦曦的右袖,一路挑到腰际,接着,又挑了自己衣角直至袖口的缝线。
虽然很佩服他的急智,但韦曦心里却想着,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与他将得穿一阵子的破衣了吗?
骆天行没错过他的表情,但他现下有比解释更想做的事。「好了,去洗澡吧。」
第12章 絕處逢生(二)
经过骆天行的巧手,衣服很容易就脱下来了,两人跑到溪边,快速地洗了洗,当然也顺势玩了一会儿的水。
骆天行身形高佻,力气不小,虽然韦曦抱了他几个晚上,知道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肉,上回也跟他到过溪畔,可那时,他并没时间细瞧。现在真的瞧了,还是让他意外。因为眼前的他,全身上下极单薄,非但没有什么大肌肉,反而线条纤细,骨感得诱人。
相较之下,韦曦个子虽小,肉还比他多上一些。韦曦见他毫无心机地与自己袒裎相见,心里不禁想着,只要自己努力一些,十年之后,谁说不会立场互换,光想着骆天行靠在自己胸口的可爱模样,韦曦便傻笑不止。
骆天行见他这样,朝他脸上泼了一片水花。「想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韦曦被他惊醒,脸一下羞红。但见到骆天行那样阳光的笑脸,要如何脑羞成怒?虽然无法像他一样,直截了当地把话说出来,但是韦曦还是开口。「等我们长大之后,一定也要像今天一样开心。」
骆天行对他眨眨眼。「所以,为了长保开心,我岂不是不能离开你了?」
韦曦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来的自信。「我就是这样想。」
骆天行的脸被夕阳染得红红,圆圆的眸子闪着精光。「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
他还是一贯嘻笑的语气,但听在韦曦耳里却不是同样的一回事,在他心里,已经将这个阳光一般的少年归属于自己。
纵使在他面前,连喊他的名字都不敢,但韦曦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小天,你是我的,一生一世只属于我。
*****
上岸换了干净的衣服,穿着半身破衣回到漆风寨,接着,万能的骆天行再次展现了他过人之处,极其快手地将方才挑掉的部份尽数缝上。
看着骆天行麻利的动作,韦曦惊叹。「原来,你竟连缝补都会。」这样的细活他只瞧过,连针都没有拿过。
骆天行为了缝韦曦的袖子,将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韦曦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幸好骆天行只顾着缝补,根本就没瞧见。「我爹说过,娘子是娶回来疼的,总不能一天到晚叫她们忙得要死要活,把人都累坏了。」
韦曦的父亲是何等人也,打从他有记忆开始,只见过父亲叫人做事,没有见他为何人着想。他自然没听过这样的言论,但这话从骆天行口中说出来,是如此有道理。
听着听着,他不禁想到,自己也该去学点缝补,日后,自己与小天相守,总不能小天样样都会,自己只能当个捡便宜的庸货。
骆天行手里拿针,眼角朝他瞄了一眼,别有用心地又加上一句。「所以啦,一个好男人不只是武艺、才学,就连厨艺、缝补都要好,什么事都会做了,自然就会有好姻缘。」低下头,将韦曦身下的线咬断,韦曦因为他不经意的靠近,脸儿更红。
但骆天行像是不知道一样,继续缝补着自己的衣服。「但我现在想想,我爹之所以什么都会,是因为我娘什么都不会。而他之所以要我学会,是担心他不在家时,没人侍候我娘。」说到底,一个自愿成为妻奴,一个被迫成为母奴。
仔细想想,家里的一切有多少是为娘置的?包括那间大得吓人的书房,还有成山成海的书,虽然最后都是自己在使用,但当初会有这些,不就是当不成女侠的娘有了新的憧憬,梦想着成为女扮男装的状元郎吗?不过,书没念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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