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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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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够真是。
韦曦听着他的话,想着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害他沦落至此,心里难免有些感慨。「你……想爹娘了吗?」
骆天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地道。「我爹娘此刻正在一起,应该是不会想到我的吧。」低头再度将线咬断,他看了看自己与韦曦身上的缝线。「嗯,还过得去。」起码没有线头露在外面,还是歪歪斜斜的什么。「睡觉前,先完成日课吧。」
两人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才回房睡了。
韦曦在听见身畔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睁眼,他转过头看着骆天行。
此时的骆天行,头发上还带着微微的湿气,味道非常非常地香。事实上,在他心里,他没有一天不香的。
小天,我还能这样看着你多久?
韦曦心里很明白,用这样别脚的手法是困不住他的。
小天,你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这样陪我?
侧过身子,伸手抚着他的发丝。心头的感觉强烈到无法忽视,他无法像他一样,坦然地接受『好兄弟』的命运。
离开原来的世界走向他,是他这辈子做过疯狂的事,但,他一点悔意也没有。也许有人会为了相府里面的吃穿而踌躇流连,可,对他来说,能与骆天行一起,才是他心底最想要的未来。
虽然他跟不上骆天行的速度,虽然他还有好多事不会,可,他愿意学,愿意做。
他只是担心,担心骆天行能不能接受自己?如果他知道两人一起在溪边洗澡时,自己是用什么目光在窥伺他,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还有,如果……如果他知道自己每晚都想方设法地抱着他睡,他会不会吓到再也不理自己了?
轻轻地朝他挪了挪,缓缓地贴着他,看着他的眼睫在眼窝下方留下的两扇可爱阴影。
韦曦靠过去,想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却因为骆天行的翻动,意外地贴了他的唇。
骆天行的红唇比他想得还香还软,这小小的幸福让韦曦开怀地红了脸颊,躺在床上久久都无法成眠。
*****
两人处在甜蜜的小小世界中,不代表这个世界已经忘了他们。
清晨,终于沉睡的韦曦感觉到有人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他睁开眼睛就瞧见骆天行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他拉着自己起身,按了墙上的开关,暗室一启,两人躲进之后,骆天行便将门合上。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的声响。
先是有人走动,接着是说话的声音。
原来不甚清楚,后来就清楚了。
「这边也没有吗?」
「启禀张大人,这间房里也没有。」
张易皱了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人都到那里去了?」
一名士兵道。「大人,厨房里的灶虽然是冷的,但看得出来,这些日子还有人用过。」
另一名士兵不以为然。「可……大人,探子来报,说这漆风寨七、八天没有人出入了。」
张易沉下眼,怎么想不透。「奇了,莫非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大人,这下该怎么办呢?」
张易想了想。「那些孩子逃了也好,就这样回报剌史大人吧,反正我也不想杀小孩,你们几个先将园子封了,不许任何人出入。」
左右听了,连连称是,就见他们里里外外又走了几次,不知道弄了什么,一会儿是东西落地的声音,一会儿是敲击的声音,许久,声音少了,远了,直至不见了。
韦曦想要走动,但骆天行却拉着他坐下,两人并肩在暗得不见五指的密室里不知又坐了多久,就这样睁着眼望着黑暗,也许还睡了一会儿。
之后,骆天行才起身,伸手在暗室的门板上细细摸着,接着将什么拉下,透出一缕光线来。
韦曦一瞧,才发现这是个窥孔。
细细地朝外头看了一会儿,骆天行才将暗门打开。两人的床被掀了,东西洒在地上,纷乱不堪。
两人匍匐到窗口,窗外还有几名州兵走来走去。
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躲过窗口的视线,猥猥琐琐地进了厨房,发现灶口竟被捣得纷乱,所有的锅碗都被扔在地上,食物也被搜刮一空。
事实上,其他的房间也没好到那里去,尤其是书房里更糟,书柜被推倒,书本散落一地,根本连踏进一步都困难。
相较于韦曦的愤慨,骆天行反而没事人般地轻笑,他望着韦曦的目光悠悠,声音柔软。「别想了,幸好你没事。」
这是骆天行式的乐观,却绞成了韦曦心头的暗潮汹涌,假若韦曦先前对骆天行的喜欢漫到心口,现在水位已经高到下巴了,若不是韦曦一向心高气傲,抬着下巴,也许已经喝了几口水。
即便心湖喧闹,韦曦却默默地坐在他的身畔,故作没事地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夜里走?」
骆天行想了想。「漆风寨肯定不能再待了,但这几日多半还有州兵守着,不宜躁进。」
但他们没米没粮,如果在这里空守,届时没了力气,就算要离开也走不了啊。
彷佛看出他的质疑,骆天行回道。「别担心,我方才看过了,先前教里储存起来的肉干都还在,够我们撑上几天的。」
韦曦这才想起每每处理起食物时,骆天行总会留一些下来,原来是拿来做成肉干。
两人又回到厨房,将那些不识货的州兵落下的大瓮打开,取了些肉干,又拿了些水,还有几支蜡烛。这才躲回暗室里。
第13章 絕處逢生(三)
骆天行的这间暗室原来就是收藏东西的小隔间,虽然先前韦曦强押着他收拾整理过,但怎么收拾也无法将窄小的空间扩展,让两人同时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尤其是隔间的空气不流通,根本无法长期点着蜡烛,浑浑噩噩过了几日昼伏夜出的生活,两人真是苦不堪言。
但就算是这样,屈着身体的骆天行还是找得到话聊,说得出让韦曦开心的笑话。
尤其是他说着自己初见韦曦时的心境,就连韦曦听了都要感动不已。
「……当你一走出回廊,我就愣住了,我猜想我一定见过你,虽然我想不起来。」
韦曦知道自己长相好,但是在遇见小天之前,他的脸上从来没有太多表情,双眼总是带着一种了无生趣的的惓意,谁也不会想要在意自己,多看自己两眼。
但骆天行不同,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瞧进他的眸子,望入他的心,穿到他的骨肉里头去了,深刻到他的灵魂不得不因他觳觫,为他魂牵梦萦。
「但你瞧,我真的记得,是你,果然是你。」
骆天行果然是骆天行,那明明是谁也不会记得的孩堤时代,平常人那能够记得什么?但韦曦听着他的陈述,竟有些羞赧自己为何没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他闷闷地道。「下一次,我一定会比你更早认出你来。」
骆天行听了这话,噗哧一笑。「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怎么会有下一次?」
韦曦抿唇,也觉得自己说了蠢话。「说得也是。」再说,这种事有什么好比的?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这个黑暗的氛围里,什么也瞧不清,连人的轮廓都显不出来。若不是两人之间的永结同心锁紧紧系着彼此,韦曦肯定要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朝骆天行靠近了些,骆天行像是了解他的心情般,大方地依了过来,原本靠在柜子上的头斜斜地倚在韦曦的肩上。
「小曦。」骆天行喊着他的名字,他的气息轻柔地掠着韦曦的脸。「今晚就走吧。」韦曦听着他的话,身子一僵,骆天行又道。「等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先去找个锁匠,也许,铁匠也行。无论接下来要做什么,到那里去,总得先把锁解了,不然行动都不方便,万一发生了事情,就不好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韦曦还是嗯了一声。
「先睡一下吧。」
韦曦拿起备在一旁的披风,将自己与骆天行盖住,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动作太大,还是因为骆天行真的睡着了,这一举一动,居然让他从韦曦的肩上滚到了他的怀里。韦曦本来想要扶他,但下一刻,干脆将骆天行抱住,让他舒舒服服地睡着。
与他锁在一起的右手相形之下显得碍事,也许,真的该解了。
*****
月明,星暗。
睡得饱饱的两人静悄悄地从漆风寨的侧门闪了出来。
张易军旅数十年,是个极小心的人,虽然五天前已将漆风寨里里外外找了几遍,但这几日还是派人守着,丝毫不肯放松。
但再怎么守,人的习性是改不了的,尤其是夜里,正是普通人警戒心最弱的时候,尤其已经守了几日,根本连只阿猫阿狗也没见过,州兵们个个都没了劲儿,能够强装起精神站岗,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韦曦与骆天行轻易地离了漆风寨,背着包袱往京城的方向走。
为何往京城而去,两人是讨论过的。
骆天行在江州有些名气,韦曦又是丞相之子,先前也住过州府,两人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至于往京城走,则是骆天行对韦曦的私心。他知道韦曦一直不肯离开,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倘若自己不是钦命要犯,也许自己还能为他担待一些,但,现在的自己非但无力自保,也许还要拖他下水。可摆明了叫他回相府,他一定不会肯,不如顺着他的意,假意要到京城见见世面,暗地里送他回相府。
打定了主意,两人便开始了走走停停的生活。
饿了就采野果,有时也打点野味,惓了找个山洞,还是树下,两人靠在一起便睡了。两人一高一矮,就算牵着手,众人泰半只觉得兄弟情深,也没人感到奇怪。
将至淮南时,听到路人说起太子因故被废,方皇后携子离京之事,韦曦一惊。
「怎么了?」
韦曦不语,走了一段路才道。「我原是太子伴读,听闻此事,有些感受。」想当日与萧玉瑾同来江州赈灾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为何竟发生如此巨变?
骆天行看着他。「你肯定与他们交情匪浅。」
韦曦摇头。「我从没好好与他们说过一次话,也没想与他们相交。」事实上,他总是自顾自的,谁也不想理,总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那样,一点也不想与谁交心。「但有一次我娘生病,太子居然亲至相府赠药,还带了抄写得详尽的日课。」拉着骆天行的手加了力道。
骆天行知道此刻的他失落极了。「待我们进京,去见大皇子吧。」不知怎么的,骆天行直觉以为自己与萧玉瑾肯定合得来。
韦曦点头。
两个月后,两人终于在路上寻着一家铁店。
远远地听见打铁声,看着炉里的火光,骆天行眸子发亮,他与韦曦对看一眼,光是这一眼,韦曦便已经了解他心里所想。
骆天行握了握韦曦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正在打铁的男人面前。
「老板。」
李老儿打着铁,干得是实在吃力的苦差事,虽然没有什么好心肠,但有人唤他,就算是两个看来没骨没肉的穷孩子,他还是勉强地哼了一声。
「干嘛?」
骆天行从一见到李老儿,心里已经有了谱,照着演出来对他一向非难事。「请您行行好,帮帮我和弟弟。」
李老儿连应都没有,继续打他的铁,骆天行一向不是容易被打发的人,当然追着道。
「我和弟弟日前被人口贩子抓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能不能请老板帮帮我们,帮我们将这个解了?」说完,他拉起了韦曦的手,一起伸向李老儿。
李老儿绝不是好心人,但他正在干活儿,眼睛闲着也是闲着,也就随兴地瞧了一眼,那两个又脏又臭的孩子手上果然有付锁,而且还是好锁。「我帮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骆天行精光的眸子早把打铁店里里外外地瞧了好几遍。「我与弟弟都是能做事的孩子,如果老板肯帮我们解了这道锁,我们愿意留下来帮忙。」
李老儿冷哼一声。「你们想留下来,我还不一定有钱可以给呢!」
「不用,不用,我们不拿钱的。」
李老儿摇手。「就算不拿钱,也要让你们吃饭吧?我这小店那有办法养两尊门神?走走走,别坏我的生意。」
闻言,骆天行猛摇头,眸子一红,就要哭出来了,韦曦见他心急若此,也跟着红了眼。
一旁正等着拿东西的某人见了,插嘴道。「老李,这对你不过是件小事,何苦为难孩子?」
李老儿瞪了这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啐了一口。「单爷,你当我是善堂,专做没钱的买卖?」
「不是善堂又怎样?」单信挥了挥手。「我看你这儿挺脏的,大不了让孩子们帮你打扫一番不就得了?帮他们一把吧!」
禁不住主顾的一再劝说,李老儿扎扎嘴,终于才道。「好吧,把手伸出来。」
韦曦与骆天行听话地将手伸了,李老儿也没多话,拿起火钳子狠狠这么一挥,系在两人之间那条极为坚固的链子就这样断了。
两人互看一眼,手背上的感觉热烘烘的,犹存火钳子经过的温度。一想到万一李老儿一个不留神,两人的手就要废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李老儿才不让他们有休息的机会,将两个桶子、抹布等的东西丢到他们面前。「好了,快扫。」
骆天行与韦曦重获自由,扫得又快又好。
看着两个孩子忙得开心,正在等物件的单信又道。「老李,这几年不好过呀。想当年我们横行江北时,日子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原来,打铁的李老儿曾经也是武林里响当当的人物,想来方才那一手绝不是骆振宇和韦曦的运气,而是他过人的武艺使然。
闻言,李老儿压低声音。「够了,单信,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不过是个打铁匠,而你也只是个种田人。」
「可是……」单信顿了顿,不死心又道。「你可知道罗武他现在有多威风吗?当初他可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你又何须跟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比?」李老儿呸了一声。「那种卖主求荣的人渣,我连提都不想提。」
「老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管大人是冤枉的?他没有……」
李老儿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又道。「人都死了,你想提什么?你只要记着,别再跟他搭上边,否则有朝一日定为他所害。」
单信听得背脊一凉,接下来,连个屁也不敢放,无神地坐在一旁,直到取回自己的东西,才无力地走开。
第14章 絕處逢生(四)
打扫完铁店已经是黄昏,韦曦本来就是整理东西的能手,小小的铁店因为两人的努力变得焕然一新。
一开始李老儿虽然没给两人好脸色,但那晚却带着他们回家,给了他们一顿粗饱,同意让他们在屋里的一角过夜。
半夜里,当李老儿吃着土豆,喝着小酒时,应该在角落里打瞌睡的骆天行走到他身边。
李老儿本来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当这一对孩子来到自己面前,光凭走路的样子、声音,他马上得知韦曦一点武功也没有,但骆天行不一样。
「白天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着实不易。
骆天行点头。「不瞒老前辈,我父亲便是与管大人同谋的圣火教教主骆振宇。」
少年坦白的话语让李老儿一惊,抬头看着他。
「当日父亲离开时同我说过,他与管大人此次前往京城是为了百姓,为了大梁的将来,可现下,却成了他与管大人为了私利谋剌韦相,甚至通敌叛国。」骆天行摇头。「父亲身上系着我圣火教教众一万多人的性命,我不信他会如此胡涂,犯下此等大错。」家里那个冲动不顾一切的人一直是他那个自以为是的娘,幸好她从来就不具备犯下大错的能力。
李老儿叹了一口大气。「他的确没有。」他在下一刻道。「因为是我要他来的。」
*****
二十年前的李翊可是江北响当当的人物,凭着一支铁拐,打遍天下。
虽然隐到淮南当个铁匠,但无论朝廷还是江湖,总还是有几个旧识的朋友。
管佑就是其中之一。
李翊自管佑还是个小兵时便与他相识,一路交好至管佑成了辅国大将军,虽然近年管佑奉召镇守交州,但一年也要见上几次面。
「去年年中管佑回京经过淮南时,我们见了一面,总是面带难色的管佑竟不若年初时的唉声叹气,竟是满心欢喜。」
李翊见状,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李老,您有所不知。」管佑从没把李翊当外人,酒过三巡,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大梁有望了。」
李翊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您还记得罗武吗?」
管佑说到此人时,李翊面露难色。「管大人指的是轩辕派的罗武吗?」
「是。」管佑悻悻的道。「我知道他风评不好,做过一些错事。可现今,他有意投诚,我又是用人之际……」
那岂是一些错事而已?欺师灭祖的人根本不值得相信,但,李翊做了个手势。「我只是担心大人受他蒙骗,如果大人真的认为他真心诚意,不必顾虑我。」
管佑闻言,只得点点头。「我早知道李老也是为了国家着想的。」
李翊摇头。「都已经是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大人就别说笑了。」
「不不不,李老,你一定得听我说。」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说到开心处了,管佑一点也不想停下来。「你可知道,那罗武极有办法,连连处理了几件事……」
李翊本来就对罗武有成见,但见到好友如数家珍的说着罗武的好话,还是勉强地听了几句。
交州地形复杂,民风自持一格,加上胡越履履来犯,本来就不是个容易治理的地方。管佑镇守交州之后,是打过几次胜仗,但对于如何跟当地人相处,或是处理胡越的问题,一直没有进展。罗武这个人长袖善舞,处理事情较管佑细致,几次下来为管佑平息不少杂事。
「我事后才知,原来罗武是韦相的人。」
说到韦德,李翊抬眼。
「过去我在京城时,与韦相多有争执,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也不介意。知道我在交州出了状况,还特地派罗武相助。」管佑是个直性子的人,有恩必报,看到他这般欢喜的模样,李翊直觉担心起来。
「可我记得,当年管大人奉召交州,相爷可是多加阻挠,再加上这些年他与方皇后在朝堂对峙,此时此刻他让罗武相助,是真心为了大梁吗?」怎么说,他都不信。
「我也这样怀疑过,但罗武给了我这个。」
李翊接过他手里的书信,都是韦德写给罗武的,诸如如何帮助管佑,该注意的事项种种。
「书信是可以伪造的。」
管佑点头。「但这个不行。」他出示了怀里的书信,居然是胡越王的密旨,密旨陈明愿与大梁重修旧好,成为兄弟之邦等等。
李翊愣了一会儿,才道。「管大人忠心为国,倘若胡越真的有意求和,倒也是万民之福。」
「哎呀!李老,不是有意无意,是真的。」管佑收起密旨,拍了拍胸口,心满意足地道。「守了胡越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告老还乡了。」
李翊见状,在心头轻叹。
虽然国难当头才能够瞧出谁才是真心为国的人,但若展在眼前的只是一面掺了毒计的假相,又该如何是好?
李翊想了想,当夜便通知了骆振宇。
「为什么是我爹呢?」
「管佑年轻时曾拜入圣火教,算得上是骆教主的师叔辈。与圣火教一向交好。我那时想,圣火教教大业大,到处都有人脉,万一管大人在京里出了事,也好帮衬一下。骆教主一接了信,便与我一同赶往,然而,我们还未到达京城,便听说管佑出事了。」
日前还在他屋里神采飞扬的管佑未到京城便犯了怪病,镇日虚软。
查了数日,找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管佑本来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也不等大夫了就要进京,那一日,韦德居然出现。
「他来得太突然,我与骆教主连躲的时机都没有。现在想想,虽然他派了罗武跟在管佑身边,但是,他应该是等不及了吧。」
身为相爷,韦德态度很是谦敬,毫无他日高高在上的样子,管佑早被他收了心,见到他来探望,更是对他服气到底。
三两句话便被套出病情,并且同意由他护送管佑进京。
「我见他一意孤行,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夜就离开了。但你父亲终究是晚辈,又多送了管佑一程。」
「后来,我才听说管佑一见皇上,当殿就被收押了,密旨是假的,胡越送的贡茶里有毒……喝了那茶,会让人全身虚软无力。」
「管佑爱酒,亦爱茶。胡越王除了派人送了密旨,还让他带了一批贡茶进京。我猜想管佑肯定忍不住嘴馋,偷喝了一壶,因此才会发了怪病。」
李翊叹道。「试想,如果管佑早知道茶里有毒,又怎么会偷喝?如果他知道密旨有假,又怎么会进京?可怜你父亲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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