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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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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叫德吉,在藏语中代表平安幸福。
德吉会说汉语,把我们带到了一处简单搭建的小木屋,这是他放牧时临时休息的地方,里面有张小小的床。
德吉很热情地请我们喝酥油茶,虽然我比他大几岁,但长得年轻,他大概是觉得与我年纪相仿,叽叽呱呱与我说了很多。
我看德吉也很顺眼,就跟他聊了起来,其实我主要还是在拖延时间,琢磨怎么甩掉这位张宗仆2。0,然后去找谷梁燕宋林泉他们。
我瞅着德吉跟我说话时拿手机看时间,心里着急,后悔自己平时没多记几个手机号码,要是能记得宋林泉或者小叔的电话号,也不会在这干着急了。
正没有办法,忽然心中一动,大骂自己脑子短路,虽然记不得宋林泉的手机号,但是我记得爸爸的啊!爸爸的手机现在应该在宋林泉的手里!
想到这,我差点没激动地跳起来,偷眼看张宗仆2。0,他正慢悠悠地喝着酥油茶。
天已经很黑了,我问德吉有没有厕所,德吉闻言笑了笑:“在这大西北的牧区,厕所都是露天的。”
“我想上厕所,你给我指个路吧,听说好多枯草丛里都有蛇,你来帮我看看。”我一边说一边给德吉使眼色,希望他能稍微看懂我的意思。
德吉是个有点羞涩的少年,听我这么说就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一下:“那……我带你去找找吧。”
张宗仆2。0闻言脸色一黑,随即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对德吉笑道:“不用麻烦你,我陪她去。”
我忙说:“我不信任你!你不要跟着我。”
他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着我:“你不信任我什么?”
“你是色狼。”
我说的够直接了,希望他能回忆起那天夜里的残暴行为。德吉在一旁听了,张大了嘴巴,一脸的讶异。
2。0无奈一笑,“你放心,我现在不想对你做什么。”
“反正你不能跟我去!”我顿了顿:“你还怕我跑了吗?”
他无所谓一笑,有恃无恐:“你跑不了。”
“那你老想跟着我干什么?”我说着就推了德吉一把,率先推门出了屋。
德吉跟了出来,我拉着德吉的胳膊走远了些,见2。0没有跟出来,对德吉说:“他刚刚没有起身吧?”
德吉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他挠了挠头,表达不出来。
我哼了一声,2。0的眼神肯定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就安慰德吉说:“别怕,那人就是那德行。”
德吉一脸懵逼:“他是你男朋友吗?”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他是坏人,我现在是落入贼手了。”
德吉听我这么说,顿时有点慌了:“那我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没用的,你把手机拿给我用一下,让我打个求救电话。”
德吉忙掏出手机,我接过手机低声说:“你要是看见那个死变态出来,就帮我拦住。”
德吉连连点头,我走了几步,蹲在一堆枯草下开始拨号。
我满心忐忑,爸爸的手机虽然在宋林泉那里,但我不知道宋林泉会不会充电,如果没电了那也白搭。但宋林泉心思缜密,我想他应该会把爸爸手机保持在畅通状态。
电话打通了,我心中大喜,暗想有门,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最简练的语言跟宋林泉说明我现在的情况。
哪知,电话里“嘟——嘟——嘟”响了十来下,我的心跳跟着起伏不定,没有人接电话……
怎么没人接电话!
宋林泉那个该死的,这么粗心大意连通电话都接不到,我一边着急一边暗骂,随着嘟嘟声音的重复,我的心越来越沉。
响了三十多下后,自动挂断了。我几乎奔溃,颤抖着继续拨号打过去,心里不停地祈祷宋林泉接电话。
就在嘟嘟声又响了二十几下之后,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哪知就在这时候,电话忽然通了,那边传来宋林泉的声音。
“你好?”
我大喜过望,舌头打结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组织一下语言正准备说话,忽然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激灵,手机立刻脱手摔在地上,转头一看,就见到2。0那张笑眯眯的可恶的脸。
“喂?”电话里隐隐传来宋林泉的声音。
2。0捡起了手机,我愣了一秒,就开始大叫:“宋林泉,张宗仆被困在柴达木山一处山顶洞穴中,快去救他!”
2。0将手机往远处一丢,嘴角扯起一抹轻淡的笑意:“阿珠,呢你何必如此?”
我也不知道宋林泉听到了没有,爬过去找手机,2。0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淡淡地说:“不要逼我。”
我一下不敢动弹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德吉躺在草地里,我双唇颤抖:“你把德吉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他把我拉了起来,几步拖进了小木屋。
我心中大惊,德吉是个单纯善良的藏族少年,如果连累了他,我的良心过不去。
“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他重重关上门,把我扔到床上,冷冷地说:“他把心思动在我的女人身上,该死。”
“你……你杀了他?”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跑到门边想去开门。
“阿珠!”他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喝道:“你敢出去试试!”
一阵热气,我的耳朵就被他咬住,我叫了一声,很疼,觉得耳朵要被他给咬掉了。
他把我给翻了过去与他对视,将我抵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我。
我看到他唇上有一抹血痕,伸手一摸,耳朵果然流血了。我大惊失色,这人的狂性发作,简直就是野兽。
他的气场太强,我不敢再硬来,记挂着德吉,几乎是带着哭腔问:“你把他怎么了?”
他的脸一黑:“萍水相逢,你这么记挂他干什么?”
“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沈鹿珠!你是我的女人,最好安分守己,再敢勾三搭四,信不信我见一次杀一次!”
我先头还心存侥幸,但是听他这么说,越来越相信他把德吉给杀了,眼泪止不住往外流,恨不得把这个恶魔给碎尸万段。
他看我哭了,伸手给我抹去脸上的眼泪,我一口咬住他的手,心中恨极,狠狠地咬去,顿时嘴里一咸,满嘴血腥味。
我咬下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他一巴掌拍晕的准备,哪知等了半天,他并没有打我。
我吐掉嘴里的血,抬头看向他,他却在笑,极尽畅快地笑。
我心中大怒,骂道:“你有病啊!”
他捧起我的脸,目光忽然变得很温柔:“是啊,我有病。阿珠,你就是我的药。”
我狠狠瞪着他,他轻轻抚摸着我被咬破的耳朵,轻声说:“阿珠,我手上的这个伤口不会消了,你耳朵上也是。咱们又回到了从前。”
我猛地推开他,冲出门去看德吉。
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我俯身试了试他的颈动脉,跳动很沉稳。我悬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了下来,他看起来只是晕了过去。
大悲大喜,我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死变态把我给抱进屋里,德吉没死,我却差点被吓死了。对死变态拳打脚踢,他概不还手。
我吼道:“快把德吉抱进来!”怕德吉没被打死,却被冻死。
他笑了笑,“我只抱女人,从没抱过男人,你不要强人所难。”
我冷哼一声:“你不去我去!”
他忙拦住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为你破例一次。”说着转身出去,不一会把德吉给拖了进来。
他这么听话,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瞪着他说不出话。
德吉躺在炭盆边上,死变态笑看着我问:“怎么样,伺候周到吗?”
“你滚!”
他走到我边上,“你想让我滚哪去?”一边说一边把我给按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一直笑容满面,在我看来却是要多阴险有多阴险,不安地盯着他,心里突突直跳。
他也看着我,不说话,保持微笑。
最后我熬不过,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摇头很无辜的样子:“我没想干什么?”
我欲哭无泪,“你直接说吧,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眉心,轻声说:“这一路走来,我强迫过你么?”
我一愣,回想了一下,他的确没有强迫过我,我说下山就下山,我说肚子疼他就找人找地方休息。
“那……我想要找谷梁燕去救张宗仆,你也不会阻止我么?”
他摇了摇头,淡然说:“不会。”
我心中一喜,“真不会?”
他“嗯”了一声,“现在很晚了,明天我送你去找谷梁燕。”
他答应的太轻易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你去把手机找回来,让我打个电话。”
“你刚刚喊的那么大声,佛门狮子吼也不过如此,宋林泉肯定已经听到了。”
我摇头坚定地说:“不行,我得确定一下。”
“好,你等着。”他说着出门把手机捡了回来。
我庆幸他没有在手机上做手脚,接过来立即给宋林泉又打了个电话。
“鹿珠儿?你现在在哪?”宋林泉这次接的很快。
我叹了一口气,并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对他说:“你先别管我了,去柴达木山找那个洞穴,快去救张宗仆!”
我把白头蝰和那洞穴的地势特点跟宋林泉详细说了一遍,催促他赶紧去,宋林泉说他接到第一个电话时就和谷梁燕出发了,现在正在去往柴达木山的路上。
我挂了手机,觉得无比心塞,不知道张宗仆在那洞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巨型白头蝰,他双腿不方面,怎么应对过来呢!
我不敢想了,默默祈祷他不要有事。
2。0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在床上,以手支颐,浑身好像柔若无骨。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悠悠地说:“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现在是不是可以乖一点了。”
我看见他手上有两排深深的牙印,还在往外面渗着血珠,这人十恶不赦,我之前剁了他的心思都有,这时看到他手上的伤,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后悔。
我恨不得抽死自己,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圣母玛丽苏,我自己的耳朵还火辣辣的疼呢!
我轻轻揉着被咬伤的耳朵,瞅着悠然自得躺在旁边的家伙,心乱如麻。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俊秀的眼眸盯着我,笑道:“阿珠,你脸上怎么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舒服吗?”
“有你在我边上,我怎么舒服得起来?”
他笑叹了一声,“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不去你房里,你还巴巴的求我。现在我躺在你边上,你居然看都不想看我。这让我很伤心啊。”
我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白眼说:“你有臆想症吧?说的我跟深院不受宠的小妾一样,你是哪家的大爷啊?”
他忽然一伸手,把我给拉下去躺在他边上,长臂一伸正好把我给压住。
我以为他又起了什么歪心思,叫道:“你又想干什么!”
“别动!”
他说着把脸探了过来,伸手在我耳朵上轻轻摩挲。
我这下动弹不得,又不想任他为所欲为,威胁说:“你别乱来,我会咬你的!”
“你属狗的?咬上瘾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眼中氤氲着轻笑。
“你猜对了,我就是属狗的,停手!”
他放开我的耳朵,但上半身几乎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满是无奈地呢喃:“阿珠……阿珠……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使劲推他,他纹丝不动,不停地重复着“阿珠……阿珠……”
我的心忽然软了下来,他说“阿珠”的时候,实在与张宗仆很像,语调中带着挥之不去的轻愁。
让人心碎,让人迷醉。
我甚至怀疑此时的他真的就是张宗仆,“你是不是张宗仆?”我脱口而出。
他的呢喃停住了,额头贴着我的脸颊,我忽然感到有些湿意。
他沉默了好久,重新抬头看向我,眼中一如既往泛着笑意,但我却发现隐隐的水痕。
“你哭了?”我惊疑。
“别想多了,怎么可能?”
“你别装了,指定是哭了。”
“不是!我有眼疾。”
我看他坚决否认的模样,感到有些滑稽,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又哭又笑,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竟然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
“哎,你干什么!!!”
“你说呢?”





  第四十六章 风流成性

我拍下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干冻着吧?”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一个哆嗦,忙把被子推给他:“我不盖了,都给你。”说着就要下床。


他一把拉住我,笑眯眯说:“那我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这个人就是乐善好施,你快睡吧。”我甩开他的手,跳下了床。德吉歪在炭盆边,我把他扶上了椅子,自己坐在另一个小木头疙瘩上,看着炭火发呆。
张宗仆2。0双手垫在头下面,歪在床上看着我,就跟电视里那些轻浮纨绔公子一个德行。
“阿珠,你真的不困?”他开口问。
我坚定地摇头。
“那我先睡了,你可别想逃,咱们就各自省点力气,听话。”
我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你睡吧,我不走。”
他笑了一下,把被子蒙在脸上,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我抬眼盯着被子起伏,他呼吸沉稳,好像是睡着了。
我心里开始砰砰直跳,这人的话真假难辨,谁知道明天一早醒来,他会不会履行承诺送我回去?
现在我悄悄地跑了,他会发现吗?
我攥紧了拳头,犹豫不决。忽然,被子里传来闷闷地声音:“阿珠,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陡然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的,难道这人有透视眼吗?
“不要打鬼主意。”他说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德吉,心中叹息,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就算我能逃走,德吉怎么办?
外面的风呼呼作响,我拿着火钳拨弄炭盆。此时此刻,在这漆黑无边的深夜,在这茫茫旷野的避风所,才恍然醒悟“世事难料”四字。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真的就好像做梦一样,我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会循规蹈矩地做一个美术教员,过着忙忙碌碌千篇一律的生活,谁能想到今时今日这样的境地?
过去二十多年的认知在一夕之间倾覆,我竟然连自己是谁,究竟来自哪里都不清楚。
我苦笑了一下,觉得好累,身心俱疲。
炭火照着我的脸,暖暖的,困意袭来,我托着腮想要眯一会,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脸,我快被烦死了,一巴掌拍过去,想把那东西打掉。
哪知手却被反握住,抽了几下也没抽出来,我没耐烦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眸子。
瞬间,我整个人都清醒了,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死变态!你要死啊!”伸手另一只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我居然在床上,不仅如此,还和这人一起躺在被子里!!!
我的巴掌没打下去,被他握住了。
“你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他眯着眼睛。
“我打死你!”我的两只手不能动弹,就上脚去踢他。
他的两双腿一下就把我的脚给夹住了,这下我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姑奶奶,我又怎么你了?”
“你别明知故问,奸诈小人!”
“我明知道什么?”他笑了笑,忽然恍然大悟说:“哦,你是说我明知道你半夜爬上我的床,却不赶你下去吗?”
“你胡说什么?”
“我从不胡说,你不记得了?”
我面红耳赤,绝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你占我便宜,还诬陷我,我打死你!”
我一肚子火无处撒,手脚又被他制住,情急之下就又想上嘴去咬他。
他的大手避开我的嘴巴,对我笑说:“你想咬就咬我嘴,别咬手了,两个牙印不太好看。”
我狠狠瞪着他,心里问候他祖宗。
就这样对视了十来秒,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笑意玩味:“德吉那小子快醒了,你不想他看到咱们这么亲热吧?”
我低头看了看,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姿势,好像的确有点暧昧……不是有点,是很。
“你滚!”
“好,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你别动手了,我就放你。好不好?”
我咬牙恨恨地说:“好!”
他放开我的手,随即我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接着连滚带爬地跳下了床。
他摸了摸脸颊,有些愕然:“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算数一点?”
我“哼”了一声,“是你失信在前。”
“我失什么信了?真的是你自己半夜冻得受不了自己爬了上来,还一直往我怀里偎,我想推都推不开……”
“别说了!”我拎起火钳就往他床上砸过去,他一把接住丢到了一边,有些无奈地笑道:“好好好,是我骗你的,我把你抱上来的,好了吧?”
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他不这么说还好,越这么说我就越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自己爬上去的。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
“去哪?”
“去找谷梁燕啊!你不会反悔了吧。”
他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翻身下床,“谷梁燕现在应该在柴达木山救那个废人,你还想回去吗?”
我有些犹豫,倒不是不敢回去,只怕回去后拖累他们,而且还不能保证这位2。0不给他们设置障碍。
“怎么,跟我同床共枕一宿,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你想死吗?”
他忙摆手,“我不提,不提!我送你去大柴旦镇上,去那里等谷梁燕,你应该没有顾虑了吧?”
我不动声色,心中却有点吃惊,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心里清楚的很,我什么想法他一看就知,一猜就中。
标准的腹黑男。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拉起我的手,笑道:“那咱们回去。”
我“嗯”了一声,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少年,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住。遇上我,平白无故被打晕了过去,真是好大一场无妄之灾,等他醒了估计还得为我悬心,真是造孽!
我对2。0说,“你把他抱到床上去。”
2。0脸色一黑,摇头说:“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你抱不抱,不抱我自己来!”我说着就要去扶德吉。
2。0一把将我拉了回去,无奈道:“姑奶奶,我怕了你,粗活重活我来,您在一旁指导查验就好。”说着上前把德吉给拎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说:“你动作轻点,别这么粗暴。”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满面微笑地点了点头,轻轻把德吉搂到床上,又盖好了被子,转头问道:“可还满意?”
我有点想笑,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转身出了门。
路上他想背我,一开始我坚决不同意,心说你还背上瘾了!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我就有点后悔。
他脚步悠然,却并不缓慢,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节奏。又冷又饿,还是在这高原地区,我走了一会就气喘吁吁,逐渐跟不上了。
他回头看向我,笑道:“怎么不走了?”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你不是急着回去么?”
我无言以对,好吧,这次是我认栽了:“那个,还是……还是你背我吧。”
话一出口就感觉好打脸,万分难堪。
他朗声笑了一下,蹲下我对我说:“上来吧。”
我趴在他的背上,立即感到一阵暖意,那股暖流缓缓在我身上蔓延,最后好像“扑通”一声滑进了心里,这位2。0第一次给我一种安宁的感觉。
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太阳还没从地平线上升起,天空光溜溜的一片瓦蓝,好像轻轻触碰一下就会“砰”地一下碎成好几片。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很想很想张宗仆。
谷梁燕和宋林泉都过去了,他们有专业的设备,一定会把张宗仆救上来的吧?
中午的时候,2。0带着我走到了大柴旦镇上。
镇上行人很少,大年下很多商铺都关门了。我有些庆幸,幸亏人少,这位2。0这么奇装异服招摇过市,还是少遇到人,少一些丢人现眼的好。
他在镇上转了几圈,走到一家宾馆前对我说:“谷梁燕之前就是住在这里。”
我奇怪:“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的?”
他吸了吸鼻子,说道:“苗家蛊女,身上总是有些阴邪气。”
我想起那天从谷梁燕房间里爬出来的一条条类似蜈蚣的血蛊,头皮一阵发麻,有些不安地问:“谷梁燕的那些虫子不在这里吧?”
他的神情有些复杂,抬头看着楼上的房间,说道:“谷梁燕的血蛊自然不在,不过……”
“不过什么?”
宾馆前台的老板走了出来,估计是看我们两个在外面站很久了,就问我们是不是住宿。
2。0笑着点了点头,“还有空房吧?”
“有!大床房和标准间,你们两位怎么住?”
我刚想问有没有单人间,2。0就笑眯眯地说:“大床房。”
一边说还一边握紧了我的手,低声嘀咕道:“你有钱么?没钱听我的!”
我心中一凉,钱……的确是没有的,不过这个人也不见得有钱啊。
我居然看错他了,他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好几张毛爷爷,不忘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有钱就了不起啊!
事实证明,有钱的确是大爷,因为有钱可以决定住大床房还是标准间。
我坐在宾馆房间的椅子上,斜眼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的家伙,有点不是滋味:“你不打算走吗?”
“我得亲自把你送到谷梁燕身边,才能安心。”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坐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我什么时候都很好心啊!”
我干笑了两声,“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再睁大眼睛看清楚点。”
我心中一动,笑嘻嘻地说:“你这么好心,再借我点钱呗。”
“要钱干什么?再去跟老板要个房间?”
我没好气:“知道还问,一句话,借不借吧?”
他指了指大床,“这床这么大,完全够我们睡了,你再去要个房间不是浪费吗?”
我根本不想理他了。
哪知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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