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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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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
我身体微僵,没有转身,一只手臂从我身后伸了过来,揽住了我的腰。
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我被那手臂上的力道收进一个坚实的怀中。
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中没有了刚刚在酒店时的淡然,变得既柔且魅,好似氤氲着绵绵无尽的情意。
我怔忡片刻,随即用力推开了他。“张宗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只静静地看着我,以一种独属于情郎的目光。
我有种被玩弄的感觉,“你是无聊透顶了想消遣我吗?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吗?”
他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我冷笑了几声:“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却看着却我说不出话来。
“张宗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要是没什么事,就该滚哪滚哪吧。我现在没空陪你玩!”我恨得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张宗仆一下从后面把我抱住,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我勃然大怒,搞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这时的他与刚刚那个冷傲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手肘用力磕在他胸口上,想挣开他的钳制,他却只是闷哼一声,双手反而抱得更紧。
我拼命地撞他,不知撞了几十次,累得我直喘气,还是徒劳无功。
“张宗仆,你个死变态,再不松手我叫人了!”
“不放!”
这时忽然传来几声鸣笛声,一辆汽车停在道旁。车窗摇下,宋林泉探出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你们两个搞什么?”
我叫道:“快把张宗仆给我拽开,他想非礼我!”
我话音一落,感到张宗仆力道微松,忙用尽全力挣脱了出来。
宋林泉下车走过来,瞧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张宗仆:“你被人打了?”
张宗仆剧烈咳嗽了几声,没有说话。我转头望过去,不由心里一凉,他的嘴角竟然在渗血!胸口被我手肘撞过的地方更是有血汩汩流出。
我一摸手肘处,一手的粘湿,竟然全是血。
宋林泉摇了摇头:“看来你的情况不是很好啊。”
我有些慌了,把刚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忙上前扶住张宗仆,对宋林泉说:“快送我们去医院!”
宋林泉笑了笑:“你们这是在花式秀恩爱?”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车门。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张宗仆身上的伤口都不由得咋舌。他浑身上下足有二十来道大大小小的口子,胸口和手臂上的尤其深,很多伤口里面都嵌着黄沙。
处理完伤口缝了针,又去照了彩超,幸亏没有伤到内脏筋骨。医生开了几瓶消炎药水吊着,打完吊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张宗仆执意要走,宋林泉也并不劝他,开车把我们送回酒店,又拿了几套衣裳给张宗仆换。
沈淑姝给宋林泉打电话过来,他就先走了。
我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实在是累得不行,到了酒店倒床想休息一会,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是深度疲劳后的睡眠,很沉,什么梦都没做,一觉醒来,是凌晨五点半,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
张宗仆坐在桌子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一睁开眼睛,他就转头看向我。
我翻了个白眼:“你背后长眼睛了?”
“我能感觉到。”
我哼了一声,“严肃点,别跟我在这玩暧昧。”
“暧昧?”他看向我,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懒得理他,拿起手机起床去洗手间。
打开手机看了看,没有爸爸的消息,却发现手机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下了一个游戏——王者荣耀。
我拍了拍额头,实在是头疼,不用想就知道是小花生干的好事。
我纠结了一会,给兰州咖啡店的老板娘周青青打了个电话,知道她一向阅男无数,就想咨询一下张宗仆这是什么毛病。
周青青听了我的叙述,在电话那头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张宗仆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很多男人都喜欢玩这一套。
“鹿珠啊,我教你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事,保管把那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先去勾引他,看差不多到手了,就立马放手、远离、性冷淡……”
我头疼:“停停停!得了吧,我可没时间收拾他。”
周青青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分享她这些年混迹情场的心得。
“鹿珠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对他百分之百的好,他偏不领情;你不搭理他,他反而放不下……”
“好好好,受教受教,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别啊,我还没说……”
我挂了电话,没来由感到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呢?也许周青青说的很对,这是一条被无数女人的实践所证明的真言。
但我知道这个道理只适合逢场作戏,如果真的遇见了那个人,所有的感情都将会不受控制。
我对张宗仆一无所知,他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我生命中,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使劲咬了咬唇,告诉自己该清醒一点,因为我早已尝过求而不得的苦。
走出洗手间,房间里没人,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色一片暗蓝。楼下已经有推着车子的小贩在卖小吃。
其中有个胡羊焖饼摊子前站着个人,很眼熟,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张宗仆吗?看他大衣下面鼓囊囊的,估计小花生正趴在他腿上呢。
他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盒,朝马路这边走来,穿着宋林泉送来的羽绒服,身材高瘦,乍一看还挺惹眼的。
路边有个戴鸭舌帽的卷发女郎朝他走过去,似乎把他叫住说了什么话,张宗仆在一旁摇了摇头,那女孩好像有些失望,愣愣看着他径直穿过马路。
我心里正奇怪着,张宗仆走到楼下忽然抬头,正好与我对视。我脸一红,有种偷窥被发现的感觉,一把拉上了窗帘。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刚想过去开门,张宗仆却已经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啊?”
张宗仆看着我:“我知道你是要来给我开门的,何必劳烦?”
我简直无语。小花生从他衣服下面钻出来,兴奋地叫道:“姐姐,有焖饼吃!”
说着捧起张宗仆手中的打包盒,献宝一样端到我面前,我立马闻到一股浓浓的羊肉香味。看向盒子里面,一块块羊肉焖得极烂,软饼也浇汁饱满。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张宗仆把一次性筷子递到我面前。我想了想,也没必要亏待自己的肚子,就拿起筷子跟小花生你一口我一口吃了起来。
好久没吃到这么纯正的胡羊焖饼,盒子很快就见底了,这是一个超大份,小花生的肚子都圆滚起来。
我也差不多,吃完连动都不想动,侧躺在床上翻手机,小花生也把脑袋凑过来看。
张宗仆在一旁说:“食罢则寝,长久必有损。”
我转头看向他,这才想起他还什么都没吃呢,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那个,要不你再去买一份……”
他摇了摇头,“我不饿。”
我“哦”了一声,回忆起相识以来,似乎他每次吃的东西都很少。
“刚刚在楼下,那个小姑娘与你说了什么啊?”我一边玩手机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他回答。
“她问我要电话号。”
我“噗”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呢!笑嘻嘻转头看向他:“你伤那小姑娘的心了,这么小气,连个电话不愿意留。”
话一说出口,立刻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连我自己都没有张宗仆的电话,这家伙……怎么从没见他拿过手机呢?
“你不会……没有手机吧?”
张宗仆看我惊讶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奇怪,皱了皱眉说:“无用,并无可联络之人。”
我苦笑,这人到底生活在哪个年代啊!从行李箱里翻出一部老式诺基亚,这是我上高中时用的,下楼买了张卡装进去,还可以打电话。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重新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跟张宗仆说:“你现在呢,就算是我请来的侦探。我要找爸爸,可能需要你的帮忙。这手机你装着,我要联系你时就给你打电话。”
不知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我没有觉得一丝的轻松,反而很伤感。
他倒是好像没什么感觉,接过手机看了看,“你要找我,对小花生说就行了,它会找到我的。”
我“嗯?”了一声,敢情小花生的作用就是当手机使?“哦,原来那小家伙是那么用的啊。”
小花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闻言拍了拍胸脯对我说:“姐姐,我跟哥哥已经通了六识,以后别担心找不到他,有我呢!”
“通了六识?什么意思?”
张宗仆说:“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只要我想,小花生可以见我所见,听我所听。”顿了顿又把手机装进兜里,轻声说:“当然,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好奇还可以这么玩,就点了点头,又说:“你当我的侦探,我会付你工资的。”
“工资?”
“……就是钱。”我想了想,发现我这话说的太快了,暗自为难起来。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快把半年来的工资花的差不多了,估计现在卡里就只有两三千块钱,哪有钱付他工资呢?到时候不行就翻旧账,反正我也在他身上花了好几千了。
我打着小算盘,张宗仆没说什么,忽然打开我装书的那个行李箱,从里面抽出一本岳麓书社版的《山海经》。
我看他一直盯着那书面,就问:“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他翻开书页,竟然有一片深黄色的小签从中掉出。他伸手从空中夹起那片小签,我看了上面的字,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
抬头为“摩利支天呪”,下面几行字……就实在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
“这是什么?”
张宗仆将那签卷了起来,塞到一个刻经银筒小吊坠之中,将那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此物来自密宗佛教,正因为有这个东西在敦煌,那些邪物才不敢来。”
我握住那个小经筒,“那我带上这东西,就不会再有东西缠我了吧?”
他摇了摇头:“离了敦煌,便不会有那么大的震慑力。这也是你父亲没让你随身携带的原因。”
“我爸爸?他一直知道有邪物纠缠我?”
张宗仆继续翻开那本《山海经》,看样子不打算再理我了。
“你不是说我到了敦煌,就能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他盯着书页,轻声说:“我的确说过,不过能解释这一切的人,并不是我。”
“啊?你是说我爸爸?他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起爸爸发给淑姝的那条短信,他说要去寻找我的来处,却被姚文秀解读为他要去找我亲妈……
心里一惊,我发现那个一直让我不太舒服的点在什么地方了!
我的来处?如果爸爸是要找我亲妈,为什么要这么说?
手机忽然响了,我忙掏出一看,是宋林泉。
“鹿珠,这边查到沈叔在德令哈的入住登记,我现在要和淑姝去一趟德令哈,你也开车过来,带上张宗仆。”
我忙问:“什么时候的入住登记?”
“前天。”
我心中一动,前天,我还在德令哈买过包子!不由跺了跺脚,对他说:“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就收拾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把行李都搬上了车。
下午两点多到了德令哈,在一家小宾馆和宋林泉他们碰了面。沈淑姝和我小叔也在,看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我心中着急,忙问什么情况。宋林泉说:“你爸爸前天在这宾馆住了一宿,还找人租了一辆越野车,置办了很多设备。”
我“啊?”了一声,忙问是什么设备。
小叔说:“是一些徒步行走沙漠才会用到的设备。”
我心中一沉,“爸爸要那些设备干什么?”
沈淑姝没好气地说:“爸爸总不能闲的没事去探险玩!”
我心里着急,就听宋林泉又说:“这都不是最奇怪的,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了解。”
“什么事,你倒是直接说啊!”
宋林泉看了看小叔,似乎在征求小叔意见,见小叔点头,这才对我说:“沈叔身边跟着几个人,似乎是……与文物黑市有关。”
我又“啊!”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爸爸怎么会与文物黑市的人扯上关系呢?
小叔沉吟说:“这地方文物地下活动猖獗,他来这里也许是跟黑市做什么交易……”
小叔还没说完,沈淑姝就一口否定:“这绝对不可能!爸爸对那些文物贩子一向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与那些人做交易。”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想爸爸未必就不会与那些人做交易,以他对敦煌文化的痴迷程度,如果得到什么消息说这里的黑市有敦煌文书,他可能倾家荡产也要想办法得到。
宋林泉却也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交易,是合作。”
我皱眉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停了下来,看向张宗仆问道:“你觉得呢?”
这一下我恨不得踢死他,“你这是说书啊?还抑扬顿挫的?能不能别绕弯子了。”
宋林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鹿珠,你不要这么紧张。”
张宗仆在一旁轻声道:“你说的对,是合作。”
宋林泉微微一笑:“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张宗仆看了我一眼,说道:“沈明轩是想去寻找一件东西。”
我忙问:“什么东西?你知道?”
他“嗯”了一声,“我大概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但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知不知道那件东西在哪?”
张宗仆眯了眯眼睛,良久之后才说:“并不太确定,应该可以去找找。”
我顿时心中大喜,宋林泉也是一笑,忽然扯了扯张宗仆身上的衣服,笑道:“我有点后悔把这衣服送给你啊。”
张宗仆也笑了笑,淡淡地说:“出尔反尔非君子。”
宋林泉“哦?”了一声,叹道:“可惜你不是我这样的青春美少年,穿着有点不伦不类。”
我没好气看了宋林泉一眼:“我说,你这笑话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啊?”
“我这不是笑话,是事实。”
小叔摆了摆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林泉指了指张宗仆,“这家伙比警犬还灵,还怕什么?”
张宗仆轻声说:“我知道那东西所在的区域,但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们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找。”
小叔问:“什么样的区域?有多大?”
“从这里出发,途经几个地方,如果都没找到,可能最后还要深入一片沙漠腹地。”
“什么沙漠?”
“我不知道名字。”
小叔是专业的野外勘探人员,一听张宗仆这么说,脸上微微变色:“这太危险了。”
沈淑姝也看向张宗仆:“单凭你并不可靠的记忆,就想带领我们深入沙漠腹地,这是不可行的。”
张宗仆语气轻淡:“我并没有打算让你跟随。”
听他这么说,沈淑姝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说辞,小脸憋得通红。
小叔一向脾气温和,连忙在一边解围:“淑姝说得对,你们不是专业人员,不该去冒险。”
我连忙说:“不管怎么说,爸爸的失踪与我有关,我肯定是要去的。”
沈淑姝哼了一声:“你想去送死,我也不拦你。”拉住宋林泉的手坚决地说:“我和林泉不会去的,这太不理智了!”
小叔点了点头:“那这样吧,林泉淑姝,你们先回敦煌等消息。”
宋林泉却摇头:“我也去。”
沈淑姝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林泉,皱着眉叫了一声:“林泉!”
宋林泉微微一笑:“你放心,有小叔领队,不会出什么问题。”
沈淑姝急得跺了跺脚:“沙漠里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么?为什么偏要蹚这趟浑水?”
宋林泉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不是浑水,淑姝,他是你爸爸。”
“爸爸失踪,我当然也着急。可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员,怎么能贸然就去找人?这种事情应该依赖警察!”
我在一旁说:“爸爸是自愿离家,又跟文物黑市扯上了关系。怎么依赖警察?”
沈淑姝气急败坏地指向我,对宋林泉叫道:“是因为鹿珠你才要去的吧?”
我心说我靠,这跟我又有关系了!犯不上为这没头没脑的事跟她理论,也实在没心情听这两人吵架,转身就往车里走。
其实我是看出来了,宋林泉要去寻爸爸,肯定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有时候知道一些事并不意味着会有什么好处,可能只代表要肩负起某种责任。
张宗仆和小叔也进了我的车子,小叔说既然决定去找人,我这车肯定是不行的。他得先回敦煌把他的路虎开过来,再置办一些装备,让我们在这里买些沙漠服、毛毯睡袋等生活用品。
当下我就答应下来。那边宋林泉和沈淑姝好像吵了一架,小叔就顺便当起了老好人,假模假样把宋林泉教训了一顿,开着他的车把淑姝给带走了。
宋林泉没事人一样钻进我的车,我看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指不定心里怎么不舒服呢,就淡淡地说:“你要想好,依着淑姝的性子,就算你把爸爸找回来,她也不一定能原谅你。”
我这话未免没有背后捅刀子的嫌疑,但我想宋林泉应该能明白我真正的意思。如果淑姝执意认为他跟着过来是因为我,那这之后可就真的不好解释了。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无疑会为日后埋下巨大的隔阂。
宋林泉咧嘴笑了笑:“你又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反正我和淑姝的关系也不能更僵了,我是无所谓的。
宋林泉靠着车座背后,闭目养起神来。
我拿着手机上网查进沙漠要带的东西,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些吃惊,想想我卡里的钱,可能不太够。我也没有信用卡,实在不行,有支付宝芝麻信用积分撑着,只能先蚂蚁借呗了。
想起淑姝脖子上那条花了我一万多的项链,真怀疑我那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跟淑姝算是宿敌,就算对她有一万分好,她也只当白开水喝;对她稍有一点不周到,她就得跟我不共戴天。
想想我就觉得可恨,对宋林泉吼了一声:“你给我起开!还钱!”
宋林泉重新睁开眼睛,“请问,我欠你什么钱啊?”
“你未婚妻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我也不指望你能全款还我了,就一万吧,赶紧给我转过来。”
宋林泉一脸的诧异:“不是,有你这样的吗?”
我没好气,“我这人就这样,送礼凭心情,心情不好,随时得收回来。”
宋林泉点了点头:“那你要这么说,我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说着指了指张宗仆,“你男朋友身上这件衣裳,也得脱了才行。”
我看了看张宗仆,见他毫无反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把衣服脱了,等这人还钱了,咱再去买好的。”
宋林泉没想到我能这么决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是吧,这大冷的天,你不心疼他我都有点心疼。”
我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你心疼什么?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他和张宗仆之间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浑身一个激灵,脱口叫道:“不是吧!”
张宗仆皱了皱眉,看向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宋林泉,“你们两个……嗯,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宋林泉愣了三秒钟,随即就哈哈大笑,“是是是,你猜的不错!”
我怔怔地看着他俩,一时间居然真的有些蒙了,宋林泉留学的地方可是英(腐)国啊!他性取向发生变化,那倒也不奇怪,可是张宗仆……
我正琢磨着,张宗仆就在一旁平静地说:“我无断袖之癖。”




  第三十四章 勾引

我噎了一下,老脸微红,心说这人就算再不正常,我也不能这么暗自腹诽。最近我这心思是怎么了,越来越天马行空不靠谱了。
宋林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咬牙瞪着他,真想把这人给踹下车去。
张宗仆看向我,问道:“你缺钱?”


我一下子想起之前还跟他说过付工资的事情,脸上顿时就有点挂不住,“没有啊,我这是未雨绸缪。”
张宗仆点了点头,说要出去办点事,就推门下车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转过一条小巷,消失不见。心里奇怪,不知道他这是去办什么事。
难道是发现我没钱,直接走人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张宗仆不是这样的人。我说付他工资,那是为了过我自己心里这一关,只有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定位为一场交易,我才不会那么纠结。
这可以认为是一个对待感情十分懦弱的人的自我保护。
可是张宗仆呢?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为了钱。
宋林泉笑意玩味,“你想不想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我没说话,说不想是假的,可是我总不能就这么去跟踪他吧。
宋林泉叹了一口气,“德令哈这地方你来过吗?”
我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你这不废话吗?”
“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置办的装备?”
“嗯?你想说什么?”
“把车开到前面的巷子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着指了指张宗仆刚刚走进去的巷子。
我依言照做,没有立即下车,而是转头望向巷子里面,忽然觉得很熟悉,这……不是我前几天来买包子的巷子吗?
巷子两边有很多商铺,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很多店铺的牌子都闪起了灯光,几个发廊门口的三色柱转灯一直转个不停。
张宗仆正缓步而行,我就发现他的行为有点奇怪。每经过一个发廊,就会停住脚步向里面望一会,跟神经病似的。
他在第三个发廊前面停住脚时,里面走出了一个女孩子,对他笑嘻嘻说了些什么话,张宗仆就立马走开了。
宋林泉在一旁啧了几声,有些幸灾乐祸:“看来这小姑娘是有什么误会,以为张宗仆是在寻找某些特殊服务。”
“嗯?什么意思?”
他呵呵一笑:“鹿珠儿,你难道不觉得这巷子里有这么多发廊,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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