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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_绝星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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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便最好,救灾事重,一切先以此事为主。”虞乔按了按太阳穴,沉吟了片刻道:“现在传令下去,立刻让司徒那边清点银两,物质一齐全立刻出发。”
  其他诸位大臣自然是垂首应是,孙太尉也随众低着头,态度看起来恭敬极了。
  杂七杂八议论完事情,也差不多到了天亮的时候,诸位大人们脚步虚浮地走出宫门,孙太尉走在最后,对身旁的虞长笙笑意微微道:“半夜被叫起来,腹中现已空空。久闻虞相家厨子手艺上佳,面食做得十分可口,不知是否有幸一尝?”
  虞长笙一身斯文有加的白袍,看上去儒雅到了极点。他闻言便微笑道:“孙大人肯登门,自然是蓬荜生辉之事,虞某等候已久了。”
  孙太尉哈哈大笑,两人相携而去。
  在朝臣陆续离开之后,虞乔揉着脑门,闭眼思考了片刻,他睡眠本来就浅,一被吵醒就很难睡得着,干脆也不睡了。心中翻来覆去将事情过了一遍,然后对德九道:“宣王曦何刘钧二人进宫。”
  德九领命而去,两人不一会便慌里慌张地进了宫廷,虞乔将写有益州灾情的折子递给他们道:“仔细看看。”
  两人奉命读完了折子,神情渐渐变了。王曦何还能勉强撑得住,刘钧已经满面狂热,近乎深深渴望地望着虞乔,以他的心机,当然知道,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增加政治资本的机会!
  凡是赈灾的使节,只要不是大贪特贪贪过了头,基本上都能收获政绩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要是干的好,说不定能青史留名!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谁不愿意干?
  至于益州艰苦的生活环境和路上的劳累?这和能得到的利益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刘钧本来就是贫寒出身,只恨这次的苦头不能再苦一些,好让别人不再和他抢夺。
  王曦何的态度更冷静一些,他好歹也是徐州太守之子,也是年轻才俊,在机缘巧合被带到京城后很是见了些世面。对朝中局势更了解了些。不过他毕竟有许多书生意气,平心而论,他也是想要尽力帮助那些益州百姓的,只是在这之前,有些事情得弄明白。
  虞乔见两人看完了,便淡淡道:“如何?”
  刘钧立刻俯身行礼道:“请殿下将此事交付于我,我必然不负重任。”
  虞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偏头看向王曦何道:“王卿呢?”
  王曦何略一犹豫,咬牙道:“若是殿下有令,我很乐意担此重任,但在下有一疑惑不解,希望殿下能解答一二。”
  “你说。”
  “为何不让吴大人前去?在下记得吴大人曾经在益州担任过官职,对那里应该比在下熟悉。”
  虞乔笑了笑,并不在意他这句话里透出的试探之意。
  “表哥是较你更适合,但本宫现在人手欠缺,若是把你们都派遣去了,那京中岂不是成了最薄弱之处?要本宫如何处理这大多事务,况且,表哥现在已经身居高位,水过满,则溢。”
  他喝了一口热茶,星眸熠熠生辉,继续看着两个年轻人道:“把这个机会给你们,即是本宫的一步棋,也是你们的一个机会,你们知道了吗?”
  王曦何立刻打消了疑窦,和刘钧一同极为恭敬地领命而下,心中不由隐隐激动,为自己被托以重任而骄傲起来。如虞乔所说,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不容错过。
  现在不吃苦,以后吃的就不是一点苦。王公子一心想要报效朝廷,成就一番事业,所以对益州恶劣的环境也就能接受的了了。反正,也有个垫背的。
  与此同时,刘钧心里也在想,为什么吴辰那讨厌鬼走了,还有个人来分功?真烦,不过刚好有个衬托对比,显得我更勤勉能干。
  两人在心中互相把彼此当成了冤死鬼,陪衬物。不由对视一眼,呵呵一笑,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接了旨意,自然是要去清点物资了,两人准备先去清点棉被食粮等物资,再去国库提取三十万两白银,事不宜迟,现在就立刻动身。
  待两人走后,虞乔一个人静坐在金鉴殿的编椅上,昂头凝视着屋顶辉煌精巧的壁画花纹,过了许久,他的嘴角忽然绽放了一个奇妙的笑容。
  “德九,上膳吧,本宫有些饿了。”
  “是,娘娘。”
  不一会,一道道清淡小菜便送了上来,虞乔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忽然道:“上些补身子的,燕窝没有了吗?”
  德九耳朵微微一动,立刻垂首道:“是,奴才懂了。”
  ……
  虞相府。
  在虞长笙书房中,本来应该好好吃面的孙太尉,此时正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面前相处多年的虞家家主,如同从来不认识此人一般。他颤抖着手指,不敢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虞长笙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其他的弧度,缓缓道:“孙大人应该早有猜想才是,何必多此一问?当年的事情,孙家难道没有参与其中?”
  “你……”孙太尉气得浑身发抖,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之人竟然敢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你想要干什么?造反不成?”
  “孙大人何必说得如此难听,我只是想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虞长笙循循善诱道:“莫非孙大人今日来找我,不是因为此意?”
  此言一出,孙太尉如同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立刻冷静了下来,因为面前之人说的没错,一直迟迟不肯做出明显表态的孙家家主今天忽然登门拜访,本来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开始不满了。
  对皇后向世家分薄的利益不满了。
  “他提拔王家小子也就算了……竟然还任用寒门中人,我儿如此威武,却处处受阻,连个好的差事都谋不得,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不把我孙家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小辈,竟丝毫不敬尊长,我怕他是在高位上坐太久了,连他的皇后之位是怎么来的都不记得了。”说到激动处,孙太尉不由狠狠锤了一下桌子:“没有我们,他哪能有今天!”
  虞长笙依旧文雅地笑着,似乎没有听见对方的牢骚之语,他道:“所以,孙大人,如果此事事成,你我地位上升自不必谈,可谓是一等一利人利己的大好事。”
  孙太尉却有些犹豫,毕竟做此事如行走在悬崖峭壁,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虞长笙又是个老狐狸,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河拆桥。
  虞长笙看他犹豫,眸光一闪,道:“孙大人是在担心什么?别忘了,我儿语柔与楯儿有婚约,到时候两家结为姻亲,岂不是亲上加亲?”
  对啊!他们下一辈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啊!
  孙太尉如梦初醒,当下便不再犹豫,狠心道:“既然如此,便依虞相所言,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当满朝堂尽在他掌控之中了!”
  虞长笙端起茶杯,微微一笑,笑中意味深长,满意至极。
  ……
  当日,刘钧和王曦何忙里忙外,好容易清点清楚了物质,就马不停蹄地冲往国库提取银两。
  来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库吏,笑容十分和气,做事也有一套章法,看完两人签令后,没有丝毫怠慢刁难,立刻让人提来了沉沉数十箱银两,让他们清点。
  箱子一打开,雪白的银两就白花花地在阳光下耀出光来。相当耀眼。王曦何粗粗看了一遍,便和刘钧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名年轻的库吏笑容可掬地道:“既然清点好了,就请两位大人画押签印吧。”
  两人便按了手印,带着沉沉银箱立刻离去,他们从接令起便忙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水都没喝上一口,当下了却了一桩心事,饥饿感便立刻涌上来。王曦何便请刘钧到他家中用些饭食,刘钧有意与他交好,便答应了。
  到了府上,管事已经备好了饭食,两人便大快朵颐了一番,让下人去看管银箱,不一会就吃得酒足饭饱,肚儿滚圆。只准备喝茶消食片刻,便整装出发。
  就在王曦何手捧青花瓷茶盏,喝着上好龙井,向刘钧侃侃而谈他新收的一幅字画,正谈到高潮,唾沫直飞之时,忽然有人尖叫着闯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钱不见了!?”
  王曦何手中的茶杯霍然脱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刘钧骤然起身,两人对视一眼,疯了一样地冲出了院落。
  阳光普照之下,数十个熟悉的大箱子都被打开了,下人们脸色惨白,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王曦何颤抖着身体,向前走了一步。
  什么都没有。
  箱中空空如也,好像那些银两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第61章 
  赈灾银两丢失的事情,自然引起了哗然大波。
  上到朝野; 下到民间; 都止不住的沸沸扬扬的议论。虽然往年赈灾银两或多或少会被贪掉一些; 但像今年这般嚣张的可谓前所未见!三十万两啊; 全部都不见了!
  而王曦何和刘钧的口供; 也根本无法令人信服。
  所有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国库那里清点了银两,签字画押,再抬进王曦何门府的。结果青天白日; 东西就蒸发了; 谁信?
  也没有人看到银两被抬出来; 如此多的数目; 要搬运也要好多的人手; 光是一顿饭的时间,就没有了?开什么玩笑!
  当然; 从这个角度来讲,刘钧和王曦何也没时间没可能把三十万两银子藏起来; 但别人不管啊。是在你这里出的事; 你就要背全责,签字是你签的; 画押是你画的;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你抬着箱子走了; 结果转头说银子全没了,是谁的锅?
  反正王曦何和刘钧必须认罪。
  一日之间,他们就从前程可期的青年才俊变成了人人唾骂的阶下囚; 被关进了大牢等待审讯,如果贪污罪名落实,那以如此之大的数目来看,即日问斩都有可能。
  问题在于,这确实不是王曦何做的,刘钧也没有。
  他们是多傻,多有病,才会拿刻有国库印记的银两去挥霍,还在自己家闹出这么大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一点挽回余地都无?
  就算是穷疯了,也不至于在刚拿到手就干出这种事啊,好歹也有装个样子啊。聪明人想一想都知道,是有人栽赃陷害,摆了他们一道。
  这一点,朝中的大臣都看得明白。
  但没办法说。
  钱丢了是事实,丢在他们手里也是事实,现在居然还找不回来,那第一问责人是谁?必须是这两个替罪羊啊!就算不是贪污的罪名,一个失职也是板上钉钉,怎么说都能扒下一层皮来。这听上似乎有些残酷,但也算得上是依法治罪。
  不过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个。
  凡是有三分心思的人就要开始想了,这事儿肯定不是两个愣头青干的,那是谁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谁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三十万两啊,赈灾的银子啊。这锅谁背,谁都得玩完。
  那问题来了,谁会为了陷害两个年轻人干出这等事?手笔这么大,当真只是为了干掉两个马前卒?
  当然不可能。
  那么对方真正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是通过这两个小卒为纽带连接,搞死他们幕后的,皇后。
  皇后才是此事指派任命的人,出了问题,他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能借此事扳倒皇后,那三十万两白银,还真不是什么大手笔,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只是可惜益州百姓,在这场斗争中被当了枪使,真可谓人命贱如草了。
  想通这一点的人,无不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而近日的朝会发展,也完全证明了他们的猜测正确。
  虞长笙在朝会上公然攻击皇后,称对方不擅于用人,任命失误。在皇后当众致歉后他依然不肯罢休,更进一步,指责是皇后私吞了那些银两!
  满朝哗然!
  孙太尉站出来支持虞相,说的有理有据,王曦何和刘钧都是皇后的人,是皇后一手提拔,力排众议选用的,如果没有皇后的授意,他们哪里有那个胆子去搞这一出!可怜两个前程似锦的年轻人,竟是白白成了阴谋家的脚下基石!
  虞乔当时脸色铁青,声音狠厉道:“虞相和孙大人语出此言,是想诬蔑本宫吗?本宫一向廉洁,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虞长笙轻轻一笑,他身后一名官员立刻站出来道:“皇后此言差矣,世间谁不知皇后用度奢靡无度,就在眼下益州灾难重重之际,皇后都要每天以上好燕窝做汤汁,一顿饭便耗去几百两银子,宫中月例哪里够皇后挥霍?况且但凡有一丝半点的爱国爱民之心,也绝不会在关键时刻如此作为!”
  平心而论,一个皇后,吃个燕窝,奢侈吗?
  世家那些公子小姐谁也不比这用的少啊。
  但在这种时刻,你身为天下之母,你就是要做表率,就是要与民共苦,最好每顿都是白菜馒头,不然不被放在台面上还好,一放上来就会有人骂你不知疾苦。
  虽然,以虞乔的性格,要吃白菜他也吃的是金白菜,但在这个关口被提出来,就很尴尬了。
  虞皇后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冷冷道:“那虞相有何证据证明本宫贪污了这些银两?”
  结果虞长笙居然当众拿出一系列账本,一看记录,尽是宫中购买奢侈用具之事,照这样来看,别说一个三十万两,两个都绰绰有余了!
  朝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沸沸扬扬止都止不住。虞乔脸色雪白,虞长笙上前一步,拱手道:“皇后难当大任,还请还政于朝廷。”
  虞乔冷冷一笑,反问道:“倘若本宫不还呢?”
  虞长笙坦然自若道:“那就请皇后交还三十万两白银,以证清白。”
  虞乔再也掩饰不了敌意,死死地盯着他,父子二人之间的交锋如闪电雷鸣!朝堂被这气势所镇,一时间安静至极,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过了许久,虞乔仿佛是败下阵来一般,疲惫地一挥手,众臣就听到这位年轻的皇后缓缓道:“是本宫识人不清……这样吧,虞相暂掌朝政,本宫必然会追查清楚银两的下落,到那时,还请虞相还本宫一个清白。”
  “益州事务要紧,娘娘需要多少时间,再晚,益州百姓可等不起。”
  “十天。”虞乔闭目压抑道:“十天之内,本宫必然会给诸位一个交待,但在此之前,赈灾的事情,还请虞相多想想办法。”
  虞长笙沉吟片刻道:“幸好我虞家家底尚在,事到如今,我就和孙大人一起凑上三十万两,先送过去吧。”
  孙太尉心中一痛,但想到唾手可得的权利财富,也赶紧微微一笑,十分大气地道:“虞相说的正是,身在其位,便该行其事,我孙家立族百年,这些钱还是有的。”
  大臣们一听问题解决有望,自然纷纷称赞两人高义,明褒暗贬之间,虞乔就无形落了下风,事已至此,站在他这边的官员也不便开口,只能暗暗咬牙。
  下了朝,皇后便急匆匆的离去,想来是惭愧不已,回去痛哭了吧。大臣们纷纷叹息,明明看着是个好孩子,怎么干出这种事情呢?
  而当楚宁玉进坤宁宫的时候就看到,被认为正在反省痛哭的皇后,分外悠闲地坐在太妃椅上,拿着一本诗集,优哉游哉地赏析,一点都没有被骂奸后败国该有的样子。
  她不由笑着叹了口气,走过去道:“你这样子被传出去,也不怕气死他们。”
  虞乔无所谓地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道:“放心,他们只会认为我在强颜欢笑,自暴自弃。”
  楚宁玉走到他身边坐下道:“你这样做真的稳妥吗?虞长笙一掌朝政,就容易出事,今天我来时还看到有不少官员在金鉴殿求见你,希望你能收回旨意,权力这种东西,给出去容易,收回来难。”
  “如果不给出去,怎么好连本带利地收回来?”虞乔轻轻一晒:“宁玉姐你是不知道,三十万两,说拿就拿,好大的口气,不把他们家底掏空,我咽不下这口气。如今他们心甘情愿地为益州出了这笔钱,也是省了国库一笔开支。”
  “也是,不过十日之内……你真的有把握?”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道:“十天只是个幌子……他们一动手,真相就会水落石出,然后事情也会很快就结束了。”
  楚宁玉颔首,然后问道:“赵太后最近如何?端王想要我进宫打听一二。”
  “赵太后……”虞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楚宁玉顿时心照不宣,她低头看着手上精巧的绣帕,然后道:“你心有把握就好,事情也该结束了。”
  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一切激烈的爱,恨,友谊,爱情,都逝去了太久太久了,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她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然后,结束以后……
  楚宁玉抚摸绣帕的手指忽然痉挛一般地抽动了一下,也幸好她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少谦,少谦。
  我很快就能来找你了。
  “宁玉姐。”与此同时,虞乔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地问道:“如果事情结束了,你……准备如何?”
  她准备如何?
  楚宁玉顿了一下,抬起头,脸上已经是端庄得宜亲切和缓的浅浅笑意,她道:“我?大概会修修佛,念念经吧,端王的遗孀,也是个不错的称呼,到时候我就住在宫里陪你好了。”
  虞乔张了张口,有些不敢置信,但是楚宁玉的表情实在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所以他也只能道:“……也好,宁玉姐你可以修身养性,来宫里陪我,我肯定是不会抹掉你的尊号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朝夕相伴了。”
  他说的时候忽然发现这种可能十分美好,不由浅笑了起来。想着等穆深回来,就可以亲人爱人一直在一起了,正是因为这种想象产生,使得他没有注意到楚宁玉眼中浅浅的悲伤之色。
  阿乔,阿乔,对不起。
  我不能,将实话告诉你。
  我已经没有力气,陪你走下去了。
  她合上了眼,沉默不语。
  ……
  皇后因为惊天大错自毁长城,虞长笙得以重掌朝政。这个老谋深算忍耐已久的老政治家,一上位就立刻颁布了多条政令,名为将朝野焕然一新为国库填补窟窿,实际上又不断在要紧关口改换上自己人,一时间人心惶惶,忠于皇后的官员天天前往金鉴殿求见,希望皇后重掌朝政。
  但皇后闭门不出,连朝也不上,似乎被这次失利吓破了胆。
  因为他这种态度,不过半月,朝政又落入虞长笙之手,他百忙之中不忘给王曦何和刘钧定罪,以贪污国库银两之名,定死罪,碎尸万段,不日便处刑。
  听闻儿子的下场,一向清廉的王太守匆匆从徐州赶来,在虞府门前放声大哭,辱骂虞长笙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结果他第二天就被革了职。
  乌云沉沉笼罩在整个朝堂的上方,虞乔却依然从容不迫,每日有滋有味地享用燕窝补品,把自己养得白里透红。反正虞长笙巴不得他这样做,天天送好东西进宫来。
  他不急,有人急。
  一间黑暗的屋内,一个人坐在首位,极具威严地看着下方众人。
  “皇后已经失职至此,我们不能眼看着我大齐江山将倾,得须有才之士力挽狂澜。”
  下首人等纷纷称是,显然已经谋划多时。
  那人见此情景,满意一笑,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夜便率军逼宫,诛杀皇后,为皇上,清君侧!”


第62章 
  在短暂的讨论之后,上首那人满意地遣散了会议; 觉得胸有成竹;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大好河山待日可指; 心中充满豪情; 十分感慨。
  他走到门槛边; 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眉目算的上上佳,只是眼中略有戾气,这来源于长期被长兄压制所造成的不自信和阴郁。
  此人; 正是端王。
  端王其实是个很倒霉的人; 他自身才干不足; 偏偏心比天高; 又有个不安分的娘天天怂恿他搞事上位。可对面的敌手穆深太过强大; 自己这边的猪队友又尽拖后腿。导致了他明明有一腔野心,却完全得不到施展。
  但端王相信; 今夜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苦苦忍耐多年; 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想到今天事情成功之后; 山河便会颠覆,皇位将落于己手; 他不由悠然感叹一声:“虞相真乃神人也; 一切竟尽在他意料之中!”
  这就好比一个青铜五; 有幸组队到了最强王者,眼看对方大杀四方,杀人如屠猪狗; 自己只用幸福的躺赢,一扫之前的连败战绩,这等滋味,岂止一个爽字了得。
  要是虞长笙这个时候向端王表白,说不定端王都会躺下闭眼,两腿一张。为了皇位,这点代价算什么!
  这样想来,答应和虞相合作,实在是他人生中最明智的一个决定,最辉煌的一笔,直接决定了他摆脱猪队友,夺取皇位,走上人生巅峰!
  就在端王志得意满,想入非非,觉得胜券在握之时,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受了打扰,顿生不悦,正想出声呵斥,在看到来人时却眉头松开,道:“王妃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端王王妃,楚宁玉,她一身难得艳丽的红色衣裙,显得端庄秀美的五官都多了几分艳色。
  端王对这个王妃虽谈不上喜欢,但碍于对方身后势力,还是有几分客气,何况现在正是需要世家力量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做出翻脸之事。至于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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