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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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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听讲学。若是自家有文采有才名的,还敢带着自己作的理学文章请他们两人点评指导。
  冬令天寒,宋桓二人借了一座偏殿讲学,将带来的蒸汽机安在殿下,有人在炉前添水添煤。蒸汽机旁用皮带转轮连接着一台京里富贵人家已不算鲜见的手摇发动机; 用硬质杜仲胶电线串连起一串灯珠,盘在上方廊柱上,闪着亮晃晃的黄光。
  前围了一圈围栏,以防有人靠近误伤;左前方摆着木制的大牌子,白漆黑字,清清楚楚标明蒸汽机构件、原理、结构示意图。来参加文会的书生、闲逛的香客隔栏观看,木牌前有僧人高声念着牌上的字给那些不识字或是挤不进前排的人听。
  书生们参观完了蒸汽机正好带着疑问进殿请教,闲逛的游人只在院里看看也能得开眼界,不算白白来一趟。
  家里有手摇发电机的官宦富豪简直立刻就要买个蒸汽机回去配他们的小发电机;也有些讲究的嫌这机器烟气大,若装在精舍旁、园林内烟尘滚滚的,不及手摇的清雅。就是没条件买它的,也要将机器的模样和牌子上的介绍记在心里,回家去好与亲友炫耀一阵子。
  殿外开着高新技术博览会,殿内则是新技术报告会。
  与会书生原以为自己要参加的是谈诗论文的论文会,却没想到此“论文”非彼“论文”,是宋三元生造出的一种文体。
  生造就生造,谁叫人家是三元及第,能触及天道,引雷电入人间的人物呢?
  何况这新论文也并没难写到哪里去:这“论文”要写提要,他们平日写诗论文也常会作一段序;“论文”要将一个论点分一二三条论证,和考场上的“论”“策”时列举先圣言行证自家之理也差不多。甚至“论文”文字可以写得极浅近,不求比偶对韵,甚至不要文采,只要将阐发文意的论述分一二三条地细细写来,再引些前人著述为证,或记录下自己做的实验或是量度得来的数字……
  唯有一点麻烦些,就是引用前人著述时还要写上出处,详至某书某版某页——需知他们在考场上都敢自己编典故,这种引几句话都要详细记下来处的写法未免显得有些琐碎磨人了。
  不过待到看论文时,就看出这样详列参考书目的好处了。
  新泰廿三年四月汉中府印制的《代数》讲义初版某页至某页,新泰廿四年九月京师永福斋版《化学略说》某页至某页,新泰廿八年二月渤海经济园版《大学物理(修订版第三版)》某页至某页……
  这些书他们当中许多人曾买过、抄过,甚至有天资绝佳者早将其背记下来。按着页数回忆一下,互相提醒几句,就能将原书那几页的内容记起,与手中的文章作对照。
  原来大小飞轮的速度差别是用这个代数公式计算……
  这篇轧染机论文中提到的染料固色试验他做过……
  蒸汽机上的压力计数字和汽室中曲柄连杆转动的速度还有这么个关系……
  看过原书的人快速地消化着论文内容。也有些只看过旧版、盗印书、散碎讲义,或是从别人手上抄写过重点内容的,看参考资料时与记忆中的页数对不上,又记不起文中引用的句子出自何地。但若问问身边的人,就有博览各版书籍的才士指点他们这一版这几页的内容写的是什么,在其他版本的书里该是第几章、第几段。
  如此前后对应,这些关于蒸汽机的、前所未见的文章他们竟也能品出些滋味,提出有见地的问题,不必像小学生听课一般懵懂地坐等两位先生解说。
  回过头再看他们自己的文章,就有些不够方便了。
  他们写文自然也是“无一字无来处”:从宋桓二子本人的著述到他们这些年教出的贤士文章,海内有志物理、化学的大家之作,都能引上一两句。但比起眼前论文中详尽到版次、页数的“参考文献”,他们自家写时只简单写一句“某先生言”“某书云”“某日某先生曰”,就显得有些简略了。
  当然,于他们这些无书不知的才子来说,文中简简单单引一句话就够他们记起原著上下文来。然而这终究只是才学丰赡之士才能玩得起的文字游戏,若是读的书少些,或是记性不佳的学生,只怕再难寻到引文的来历,不能这样凭旧文解读新文,以新知重温故知。
  从前不大觉得,如今听宋桓二子细讲了论文体例,才发觉他们所创的“论文”不光是能精准详尽地讲明天理,更是用这些参考文献编织出了一张文章网——
  若有个书生从这里随意一篇文章入手,看遍它所列的参考文献,再看遍那些参考文献的参考文献……这么寻根探源地看下来,最后定能完完整整看遍桓宋二子,不,是这二子与其弟子、志慕其学说的学者的文章……
  这么多学者、这么多文章,岂不该算得是一个新的学派了?!
  他们二人的学说本就以理学为根基,以算学、实学为手段上达天道,迥异北宋四子,更不同于汉唐经学、魏晋玄学。再加上追随的弟子众多,世间研习他二人学说者亦多,已然竖名于当今,其所得之理亦足流传后世,足可自立一家新理学。
  不知是谁第一个说出这句“桓宋之学”,大殿内学子雍雍,竟多有附和之声:“论当今理学工夫,果然未有胜过二子者。”
  “北宋四子亦各传学派至今,我大郑二子凭什么不能开宗立派?”
  “昔者汉唐经学、魏晋玄学所论皆是自家心中所出之理,岂如两位先生当真能引天象入人间,触及天理本源?”
  这样的说法从少年学子传到了更稳重的名儒处士座间,却没有人站起来批评这些年轻人,也没有谁上前要求宋时或桓凌站起来自谦几句,安抚众生。
  倒是早上点卯之后就痛快逃班的翰林院同年高养浩毅然起身支持宋时:“昔做庶常时曾蒙宋兄授印书之法,已有师徒之实;今日又得见令弟子高论,实愧不如,更生求学之心。我愿追随二子门下,改易门庭,治桓宋之学。”
  他纳头要拜,宋时连忙起身相扶,受宠若惊地说:“我与桓兄岂敢比前朝大贤?高兄与诸贤要学物理,我二人自然倾囊相授,却不敢当‘追随’二字。”
  他越是谦虚,堂上诸人反而情绪更高涨,好容易按下一个高翰林,却又站起来李郎中、张中书、赵举子、孙儒士、王夫人……
  门外蒸汽机转声隆隆,游人议论声嗡嘤,却压不住屋内渐渐高朗而整齐的“愿以二子为师,治桓宋之学”的呼声。
  没有煤焰灼烤、水汽蒸腾的佛殿被这片热切的呼声和求学之志熏得温暖如春。
  宋时心中也暖融融,醺醺然,如饮醇醪,马上就要开宗立派。但桓凌还更早决断,先他一步站出来说:“我虽年长两岁,但今我所得之天理,皆是从子期处学来。故这新理学该叫‘宋桓之学’为宜。”
  若无一个从后世托生来的宋时,哪儿有懂得诸多现代知识的桓凌?
  他说这话时坦荡自然,座中众人思及宋时这个“三元及第”的稀罕身份,也不觉得他这师兄向师弟学理学新知有什么奇怪。
  既是弟倡兄随,那也可能叫宋桓之学。
  众人略有些摇摆,宋时却为了他早在心里想了多少年的名字站出来:“虽然桓兄谦让我,但长幼有序,还是桓宋合适。”
  桓宋比宋桓像个学派的名字,以后有中学生学这段历史时给他们改名“送还”学派。
  宋时年少时没少干过这种事,故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和自己中二时期一样的厌学少年。他当场敲定了“桓宋”这个学派名,并向这些愿为他们门下弟子的老中青儒生许诺:自今日起,他们二人便在京里开办私学,愿意来读书的尽可来学。
  地址就在他们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桓小师兄送他的四环内大套房里。改明儿就叫木匠雕个牌子钉在门口,题上“桓宋理学研究院”几个大字。
  这可不是他脸大,立刻就要打出“桓宋理学”的名头来,而是他们俩人一个姓桓、一个姓宋,桓宋两人研究理学的院子,可不就该挂这个名字?
  他们自己不会脸大地自称“桓宋之学”,但是别人叫一叫,他们也不能阻止嘛。
  这场论文会圆满结束后,宋时便迫不及待地寻人打牌子,从渤海研究院调来彩印封皮的数理化生地各门教科书、教辅、考卷、学生论文集……
  文会上信誓旦旦愿为他们门下弟子的学生们有来帮忙的,来送拜师礼的,一人到年节前都回一套学习资料作节礼。过年间正是送礼、走亲戚的时候,这些印制精美的书籍和随堂考卷往案头上一摆,不唯给房间添了书香气,更给这书生本人贴上了几分通晓天理的光环。
  这些书卷在一户户书香世家之内,一对对朋友亲戚间流传,将前所未见的新知传到更多人耳中,也将这全新的“桓宋之学”从京中推向天下,渐渐浸夺了旧理学的权威。
  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朝廷皆倚儒学治天下。今理学已变,这朝廷和天下……也将有所变化了。


第300章 
  桓宋理学研究院彻底改装好之际,渤海经济园里的蒸汽设备运转也彻底走上了正轨。厂里新招的工匠已培育上手,能修、换这些大机器,工厂里不再需要他们和学生日夜紧盯,师生们便搬到京里上课,需要动手实践时再坐班车回渤海。
  正好京城的环城铁轨直接连通了他们从渤海修过来的那条铁道,来往两地只消半天工夫。天寒时还需早晚来回,到夏初时节便可将车厢改造成卧铺,晚行早至,睡一觉便换了地方,什么也不耽搁。
  这桓宋理学研究院便在京里正式开张,兼教学兼作论文交流中心,将有价值的论文修订付梓。
  学院才开门,便引得愿意随他们学理学、写论文的学子日日登门,不久更迎来了上门参观访问的前辈学者——
  宋桓两人自开一脉学派,新晋为与“北宋四子”同档次的“大郑二子”,身份陡然从“一时之标”升级到了“千载之英”,来访的人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些新来交流的学者,都是经过制科考试层层筛选出来的精英,才思敏捷、学问扎实。之前虽未正经跟着他们学习,却是早将他们的著述都搜刮着看了,能做的题也做了,实验也做了,基础理论方面并不比他们身边的学生差什么。
  几位年纪既长、又有名望身份的大儒甚至让人做了铜线引雷的实验,用储电瓶中的电做了许多小实验,替他们证实了切割磁力线发的电正是天上雷电。宋时当年写电力学教材时,就甚亏了这些朝野前辈大儒帮他论证了这两种电的异同,才令电磁学得到当世理学大家的认同。
  他们带着自己这些年研究的成果和正在探索的问题找上门来,宋桓二人自是要倒履相迎,请他们到堂上论理,并感谢他们这些年做出的贡献。
  老先生们脸上微微泛红,嚅嗫一阵,终于有人说了实话:“当时其实不敢相信宋先生能揽天上雷电入人间,故此遣人绑铜线,引雷电入玻璃瓶,做你们那些电力实验。”
  原本是为了驳倒他们而做,却是由这些实验验证了他们的说法。
  有人惭愧,也有人坦坦荡荡。翰林院侍讲韩学士就直率地说:“雷电乃千万年来无人能触及的天象,你们两个少年人便口称得之,一般人怎敢轻信?自然要亲手一试才敢认作真实。”
  没错,是该有怀疑精神。
  宋时颔首道:“在下曾听一位老先生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诸位所试正是咱们穷究理学的正途。也亏得诸公替我们做了诸般实践验证,我们这电学才能立住。”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么?
  可若是实践不出的天理呢?
  兵部职方司徐主事问道:“你二人将天上之电引入人间,这电从此可实践了;宋子期早年讲大气,有气压、温湿之变,也有法子凭实践证得其理。可在此二象之上,更有更玄远难明之物,非人力所及——”
  晦庵言道:宇宙之间,一理而已。若依他们这什么都能凭实践检验的说法,难道宇宙也能凭实践验知其本象么?
  当然不能,霍金的理论都还没能验证,没拿上诺贝尔奖呢。唯一一个他能证实的宇宙理论就是多重宇宙理论,因为他亲自从历史的另一条支流的下游穿越到了这里……
  宋时不期然忆起前世,一时顾不得回答,桓凌便替他答道:“天地之理虽不变,人所能知之物却是一时一新,今日实践不得的,未必来日实践不得。且有些事不必亲身见闻,可用数算得之。”
  就如天时变化、星辰运转,单凭人眼观心算远不可能尽观其变。但从古至今都有星象观天象、日月之变,编定历法,代代修正,一法更比一法精准。天地间未知难知之事极多,但若用对了辅助之法,自然能从侧面推知真相。
  他顿了顿,又笑着向座上若有所思、神情各异的大儒们说:“我们这院里也备了些分析物性、观测天象的器物,愿请诸位老先生一同试之。”
  这些老大人低了放身段上门,原就是为了跟他们学些前所未闻的新知,闻说他们又制出新异之物,自然要看。
  一群人当即暂歇天理之辩,撂下旧作文章,随着桓宋二人往实验室去。
  这院子里只有主院的正房和耳房做课堂和休息室,剩下十余间都作成实验室,各个项目安排得井井有条。
  实验室中成套的玻璃实验器皿、高压灭菌蒸锅,手摇电机、酸碱指示剂,生着花花绿绿细菌的培养皿、酒精灯、测电表、光学玻璃精制的显微镜……
  院子当心更有一台比人更高的三角铁架,上面架着一管巨大的望远镜,斜对星空。
  认识或不认识,甚至猜不出其材料和用处的仪器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实验室中更有穿着浅蓝窄袖长袍、蓝巾裹头学子摆弄着这些仪器,心无旁鹜地做着实验:
  有人正给不同物体测量体积、重量,计算密度;有人将不同液体滴在鸡冠花液制的试剂中测定酸碱度;有人将晶石薄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纹理;有人用测电表测量着不同物体的电阻;有人用小型蒸汽机装上车轮试做蒸汽车;有人在琼脂培养基上栽培孢子;后院玻璃暖房中更有人拿着毛笔给南瓜花授粉……
  来参观的大儒更被台上器具、学子手中的实验震动,恨不能夺过来亲手做上一回。
  他们有的在家里也置办了实验室,可宥于时代所限,哪里置办得出这样充满现代气息的实验室和这许多不断增添改进的仪器?
  众人看得一阵阵眼馋心热,只想着:若他们能在这样的地方实验,许多从前百思不得之理说不定就能想通,能验证了!
  大儒们来之前还打算坐而论道,如今却除了这些实验室,哪里也坐不住了,竟强求桓宋两人许他们试着做实验。这两个做主人的并不推辞,立刻安排学生拿了衣帽手套,带他们到各个实验室参观试手。
  这些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儒都痛快地换了衣裳,听着少年人的指点捏试管、接电线、摸车轮、记数据,全然不嫌苦累,竟比少年人还认真。
  桓凌与宋时指点了一圈,见众人已沉浸在实验之中,便由着他们自得其乐,自己回到廊下稍作休息。
  院中有石几矮凳,泡上一壶雨前炒青茶,隔窗便能看到学生认认真真地低头实验,也是做老师才能享到的难得乐趣。此时正无人打扰,桓凌便问起宋时:“方才说话间,我见你仿佛有所得,可是又想到什么能挪用到大郑来用的新科技?”
  非也。
  宋时眯了眯眼,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这些年咱们一向只从晋江买论文,把后世的东西挪到这边儿,从没想过也能拿出推动未来科技发展的东西。可是方才听徐大人说起宇宙时,我就忽然想起,我这趟穿越其实可算是验证了那时候一个宇宙模型的猜想呢。等将来也得发篇论文……”
  他穿越来之前,好像正流行多重宇宙,理论什么的他也看不懂,不过他本人不就是一个证明多重宇宙理论的例子吗?就把他穿越的事件写成论文发到晋江上,万一有物理学家受这例子启发,探寻出宇宙的真相呢?
  那也算他不白抄了这么多年论文,还给原世界做贡献了呢。
  桓凌亦是惊喜道:“这是能开世人眼界的大事,当然该做!若咱们活着时能看到那边研究出什么……咳,哪怕那些科学家一代研究不出什么,但记着你这例子,世世代代琢磨下去,总有窥得宇宙真相的时候。却不知这论文该如何写?你还记得未生之前的事么?”
  这个倒没有,眼睛一闭一睁他就穿了。
  不过有他这个人就够了。
  他现在已经在晋江网上传了上千块钱的论文,大小也算个名人了,过稿的比率比刚穿来时高了许多倍。不管审稿的人信不信,至少不会直接pass,总要看看内容的。他可以在里面写上他前生的身份和一些能证明他确实是自己的信息……
  可惜他脑海中只绑定了个晋江后台,没有扫描仪,不然他直接拍下大郑各地照片传上去就解决了。
  桓凌也替他可惜,不过此事非人力能改,他便略过不提,帮宋时出主意:“往后咱们去往各地,见山水之势、各地生物,都写成文章记录下来,叫后世人知道这几百年间沧海桑田之变。不管他们用不用,总是咱们尽己所能,无愧于心了。”
  “嗯,我听师兄的。”宋时重重点头:“听君一席话……”
  熟悉的古语并没有说完,而是在宋时唇齿间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他的声音压得越低,含着轻笑落在桓凌耳边:“就是叫我喜欢啊。”
  小师兄的主意总是不错,他们往后旅游时也记录些给那个时代的资料就是了。
  不过相机还要做,他们自己往外地旅行时还要拍照留念呢。
  他们坐在花荫间展望未来,激情难抑,忍不住花三块钱买了一篇前沿宇宙理论的科普文献,坐在石桌前边抄边看。
  对面生物实验室里几位大儒正围着琼脂培养皿,或用显微镜,或用肉眼观察其上生长的各类蘑菇菌丝。看得眼花颈酸时,偶一抬头见着他们两人头对着头、肩挨着肩,心无旁鹜地在桌上写写画画,竟如一副静谧美好的图画,叫人看了便神清气爽。
  几位老大人振作精神,笑叹道:“他们正恩深情热的少年人都能静得下心做学问,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岂能还比不上他们的定力?”
  一面互相打趣着,一面暗自振奋精神,尽量多看一些、多记一些前所未见之物,前所未闻之理。
  宋桓二子这般年少,尚且争分夺秒,不肯轻纵光阴。他们却已是日薄西山的年纪,算着将来还有多少日子?就算日日苦学,也未必能在有生之年尽解心中迷惑,哪里还有工夫可耽搁呢。


第301章 
  自从前辈学者们到桓宋理学研究院参观过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三次……人数还在不停增加。老前辈们不光自己听课、论道、做实验; 更要提挈子弟、招呼亲友故人甚至理学上的对家一起到研究院开眼界。
  虽说这小院里有十几间实验室; 可来访的人流增长太快; 实验室里几乎塞满了人; 严重干扰了正常实验。
  来参观的老先生们都得在廊下排着队; 进到实验室也只能看看就走,空令人着急。
  这实验室该扩建了。
  其实若在城外买田建实验室更便宜; 但如今有许多三省六部的朝臣散直后到研究院看论文、做项目; 要出城太浪费时间。而桓宋两家如今也没有合适的空置府邸; 不如将两旁邻舍买下来改造的方便。
  京城地价本就贵; 宋时这座小院更是出了三元的风水宝地; 一条街上的房价都被抬到了两千两往上。紧邻着他们的两间宅第更是有价无市; 就是他们亲自捧着银子上门; 对方也不肯卖,倒是愿意无偿赁给他们; 只求子弟们能在他们座下读书。
  宋时看着两家大人托付子弟时的期盼和紧张; 不禁要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便答应了两家紧邻的恳求; 将这些孩子送到自己家里,让霄哥儿他们三个先给补数理基础,有了基础再跟他的弟子们读书。
  宋家小辈的三兄弟叫数理化折磨了几年,原先只能给两个妹妹讲讲题、出出考卷,聊作安慰。如今又来了新人,还是基础浅薄正待教导的; 顿时将三位小公子的教学热情激发了起来,翻出自己小时候的笔记、卷子,热情地招呼起了师侄们。
  那边厢安顿好了邻居家的孩子,这边厢院子交接过来,宋桓二人便置酒请了这两家房主,办了个受宅仪式,感激他们慷慨借出宅邸。
  之后这两套房舍就按着经济园实验室的标准布置起来。装修齐整后,原先主院的实验室都原封不动搬过去,摆在内院的望远镜也放进了东邻家的花园里,旁边陈设桌椅画架,方便观察人员随时记录星子位置。
  旧院则彻底放弃了实验室配置,改建成图书馆和报告厅。
  这座研究所不光是做实验的地方,更要承担天下学子交流学术的重任,更需要一个宽敞而安全的图书馆。
  馆里不存文科类典籍,只存放合乎标准、论证确实的新论文。眼下或许只能存放论文和研究院自己编订的文献合辑,但在可以想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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