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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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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困水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娥眉略是一蹙,心下思索如何避开滕沧海也在此处的尴尬。然而没想到星河影开口就是问了滕沧海:
“敢问居士可有时间?贫道有些许玄言,想和大师讨论几句。”
道士找和尚,论道还是打架?滕困水心里不解,滕沧海却是起身,整了整衣衫外面的袈裟:“道者,请。”
天色放晴,一园的花草忽然便像是复苏了一般,在阳光下沾着雨露闪耀十分。滕曾经踏进天井的院子里时,正看到妻子月寒儿在浇花。她的动作很优雅,手上是修剪花枝的小小剪子,一剪下去便修出了美丽的花型。
滕曾经略略停步,还未开口,却忽然皱眉,留在了原地。正在这时候,滕非云走了进来,弯腰捡起了月寒儿剪下的花枝:
“这花枝不是还很好,为什么要剪了它呢?”
月寒儿略是沉默片刻,慢慢回答:“用不到的东西,留下也是浪费。当断则断,花枝才会艳丽常新。”
滕非云则是摇了摇头,开口带着股酸味:“诗云‘君前愿报新颜色 团扇须防白露秋’。这千般百种的心思,不过是因为喜新厌旧罢了。”
“小叔,”月寒儿的眼睛落在花枝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寒儿,如今爹已经死了。”滕非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如果你和大哥他好好说的话,大哥那么疼我,他不会不放你的……”滕非云说着,伸手抓住了月寒儿的手。然而月寒儿却像是受了惊一般,立刻甩开了他的手:
“够了!非云,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这样简简单单解决的。你大哥已经给了你结果,他不会答应的!”
“寒儿!大哥他……”滕非云又去抓月寒儿的手,然而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的反抗:
“已经够了!”月寒儿狠狠地甩开了滕非云,转身扔掉了手里的剪子,正丢在滕非云脚下,“你根本不懂!我怀孕了!!你明不明白!”
滕非云愣在原地,随后滕曾经已经冲进了院落:“寒儿,你刚才说什么?!”
没人料得到滕曾经竟然在门外,月寒儿愣在原地,滕非云更是不知所措。还不知这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却都觉得必和自己有关。此间各怀心思,却不知还有黄雀在后。


第32章 第三十章 狭路,旧事,说冤仇
虽然天色已经放晴,然而山路却是依然泥泞。远山里带着薄薄烟色,白眉山上,一场雨后,几片树叶泛起了黄。半山腰往上都隐没在了云雾里,山顶的建筑与山上的树木,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了。
就在这样的山雾迷蒙里,却有蹄声却忽然在山间小路上回响起来。那不像是马蹄声刚劲有力,也不似牛蹄声浑厚稳重。待到山风吹开了一层薄雾,终于可以看清——那是一头毛驴,悠闲自得驮着背上书生打扮的男子。那男子书生打扮,浅青色的直缀衫子像是今春的嫩叶,在书卷气里带些暖意。一双眉眼带着凛然正气,然而眉锋却缓,藏着一股温柔。这人侧坐在毛驴背上,手里还拿着一卷书,这时候却只在手里握着,人则是望着远山层层白雾,嘴里吟着两句打油诗——
“山中岁月来如雾,红尘往事去似烟。若问书生何来去,五岳三山一散仙。”
打油诗随着山风渐远,于是山间薄雾又略略沾湿了他的衣衫。山路渐渐陡峭,他依然稳稳侧坐在毛驴背上。泥泞渐渐成了石块路,云雾越发深了几分,到了高处,山风突然变得有些冷。而这冷里,带着杀气。
“呵呵。”
一片落叶坠地,随着落叶一同落下的,还有一红衣女子。娇嫩的容颜是风韵正好的美少妇,然而眼角画上的一抹朱砂血痕下,盖着的是细细的皱纹。书生看着她,眼里忽然有些淡淡的悲悯——
这世上,没人能逃过生老病死。
长生啊……实在是孤独的事情。
那女子身形诡谲,飘然落地之后,看清了那书生的容貌。一瞬间的杀机和冷漠转过眉梢,留下的又是风情万种的璀然一笑:
“书生?前面的路被封上了,此路不通,骑着你的毛驴子,打道回去吧!”
那书生却慢条斯理收了他的书,微微一笑带些正气,拱了拱手:“夫人天姿国色,何必做这种强梁勾当。书生何来去,兜里还有几分薄钱,如果夫人缺些个胭脂水粉,这等风雅之事,书生自然应该解囊。”
这话说得,简直像是星河影那般顽劣风流的青年。然而这样的话总是可以讨好美人的,飞针娘子笑了一笑:
“呵,好会说话的书生。”
可惜与娇媚笑容一同出现的,却是眼里冷冰冰的杀意:“奉教主之命,此路不通。回去吧。”
能被称为教主,手下又有百步可用银针击穿落叶的飞针娘子——自然只有水风清罢了。一道石门,拦得住江湖过江之鲫,拦不住魔教轻功绝技。
于是那书生笑了笑:“哦,原来是逆天命教主的命令。”
他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而已,却没有丝毫退意,只是单纯地一次复述罢了。
于是飞针娘子亦是笑了笑,带着尖锐的恶意:“你不怕的,你当然不怕的。逆天命教主水风清的话你从来不会听,不管他说什么。此时一个小小的封路命令,堂堂正道首座,凌虚剑门的掌门,问归途问真人,您怎么会理会呢?”
一阵山雾朦胧飘过,散开后,那双眉锋里藏着温柔的眉眼,突然就散去了柔情,只剩下了淡然到极致的平和。本该在千里之外长云峰上的问归途,这时候,却是实打实的出现在了白眉山。
“我不杀你。”问归途慢慢地开口,“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不用劳飞针娘子费心。”
当他开口带着凛然杀意的时候,没人能再反驳什么,即使是飞针娘子。
不,也不是没人可以反驳的。
呼啸着一阵风过,飞针娘子眸光一震,便是个身着玄衣的男子,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站在了他的面前。少年人一样年轻俊俏的容貌下,是与问归途同龄的魂魄。水风清的眼睛其实很大,明亮的杏核眼比星河影的猫儿眼差一些,却有猫儿眼里没有的冷峻气质。他看到问归途,冷然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一句冷言冷语:
“剑千山是你大徒弟?养的不错,和你一个性子。现在白眉山庄里的确死了人,但你若是担心他而来,就尽管回去吧。他死不了。”
他这话里,又带了几分不耐烦一样的刻薄味道。
问归途依然侧坐在那头毛驴上,这时候伸手捏了捏驴耳朵,脸上又起了一丝戏谑笑意,像是对着毛驴说话:“驴兄啊驴兄,此路不通,你我不如回程去吧?”
他捏得毛驴痛了,又甩不开他,于是这毛驴甩着头叫了几声。问归途便松开手,看向水风清。那时候被山雾卷走的、藏在眼里的温和,这时候又在山风里兜转了回来:
“怎么办?驴兄它不想走。这驴儿脾气可犟了,它说要走,我就留不住;它说不走,我就怎么都拽不动啊。”
水风清当然听得出,问归途这是把他比作了驴。然而他不接这个笑料,反而冷笑了一声:“怎么?骂我是犟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保全个虚名,追杀自己的同门师弟。”
问归途又想起了千机峰,那么高,那么冷。还有归墟崖上,插入了青石里的那一柄利剑,刺的那么深,自从刺下去那一天起,就没人能拔出来。
“我知你委屈。”问归途慢慢开口,“然而《长生典》重现,事关重大。阿清,那些陈年旧事,我还你。”
水风清的脸色又是冷了三分:“呵……还我?你怎么还?”他伸手,直直指向问归途的心脏:
“你把它挖出来?我不要。你自废一身武功?不好意思,我也不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我,还是不要。”
你想还债,有人不收。覆水难收,情去无踪。
于是问归途沉默,而水风清则是转身,衣角在山风里摆动:“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慈悲心不渡找死的人。《长生典》现世?无所谓,我不关心。风鹤鸣那小子,我不知道来路,你自己多提防。”
他说到这里,身形一动,隐没在了风里。山风与山雾同过,带去了那个身形。于是只有问归途,自言自语——
“你以为他死了么……鹤鸣他,可是那家伙的儿子啊。”
话毕,问归途的眼里,倏忽闪过一道血光。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不就是甩锅吗,谁不会啊
天色晴,然而,人色阴。
白眉山庄里,气氛又凝重了一层。停尸房内,千妍山的弟子们,面色一派阴沉。
用龟苓膏和茶水糊弄的伎俩,只能一时搅混水,不能一直用下去。星河影既然能跑出来给滕曾经算卦又能找滕沧海论道,用身体有恙的借口自然不能再蒙混过关。然而好在这小子本也就打算拖延一时,经过了昨夜间水风清的提点,此时自然心里有数——
“诸位,今日请到大家来此,只是为了证明家兄清白。”
星河影的话说的明白,剑千山与风鹤鸣则是各自抱剑守在一边。风鹤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剑千山说有了对策,便信了他们。这当口白眉山庄里的江湖人都齐聚在停尸房前,面对着花无生与滕信的尸身,只觉是压力深重,层层的迷雾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他到底是如何死的?凶手又为何要灭口?
凶手,又到底是不是那个“京石嘉铭”?
星河影却是对着千妍山众人的方向招了招手:“各位姐姐,花掌门遇害的时候,是谁在这里当勤啊?”
几名弟子互相望了望,于是那名奉命去取磁石的姑娘便站了出来:“是我。小女弄影,那日在殓房外当值。还有清歌。”
那被支去拿药的女弟子,也走出来一步,看着星河影。
笑意便是带些胸有成竹的味道,星河影一手玩着腰间宝剑上的银缕剑穗,一边问道:
“两位姑娘在花掌门遇害的时候,为何不在现场?”
“你这是怀疑我们千妍山的人吗?”千妍山的大弟子顿时便是柳眉倒竖,左手一叉腰右手指着星河影,“我千妍山的姐妹都是自小跟着师父长大,小道士你别想血口喷人!四公子明明白白看到了是你凌虚剑门的那个京石嘉铭逃走,你不问这个证据,问我千妍山弟子是想说什么?!”
星河影闻言拱了拱手;又是满脸的戏谑笑意:“这位姐姐你别急啊,女人可千万不要总动气,一动气就长皱纹还显老。我啊有个长辈姑姑,她从来都是笑呵呵的,今年都四十了看着和姐姐你都相差无几。”
这到底是说自己家姑姑年轻还是说这姑娘看起来老,那也就不要问了。剑千山心下暗自笑了一声星河影这孩子嘴毒,那女弟子便是气的又要多说。然而星河影下一句话又给她憋住了——
“再说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好对人动怒。我这话还没问完,姐姐半路打岔可就显得不好看了。现在我又要问了——两位姑娘,你们当时是因为何事离开花掌门身边的?”
于是那两个女弟子便老实回答了,一人为了取磁石,一人为了取药丸。星河影眨了眨眼,倒是因为水风清昨夜前来,想通了许多:
“那么诸位姑娘,磁石,是做什么用的?”
磁石,在医术之中可引导气脉血路,多用于调理失眠多梦、耳鸣气虚。这些不过是药理常识,千妍山本就是精通医术的门派,自然很快便答了出来。星河影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姐姐们,滕家主已经身故,你们觉得,磁石还能调理死人的血脉吗?”
人死则血气不动,磁石自然不能让死人复活。于是星河影望了望天,剑千山只催他快些,开口道:“磁石,就是吸铁石。”
星河影笑眯眯颔首:“不就是这样了,吸铁石嘛,吸引铁器的。若是牛毛针一类的暗器打进了身体里,对于活人当然是循着血脉取出,一旦用吸铁石没准就乱了人家经脉运行反而要出大事;然而死人可没那么多顾及。我看嘛,诸位也不用多说了,不如取来磁石,试验一番?”
说得再多不如真刀真枪实验一把,千妍山的弟子再次取来了磁石。然而人体这么大,从何处下手也是问题。星河影倒是懒得废话,指了指滕信身上的创口:
“既然看似欲盖弥彰,不如就从这里开始?”
这也是留了几分薄面的说法,他也就差没直截了当说你们是不是瞎了。磁石在伤口附近吸附一圈,初时倒是无甚异常。然而循着创口横向往划过去,千妍山的大弟子忽然皱了皱眉头。手上感觉有些细微差别,便是沉下气引领那处异常之物,一路向着创口出游走——一丝及其细微的银光,突然在伤口出闪露出来。
“!这是!!”
众人一惊,大弟子手上加了一分小心,一边师妹配合无间用竹夹子捉住那点银光,便是拔出了一根牛毛细针!
“暗器?!”
还没有结束。星河影笑了一句:“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根出来了,还没完呢。”
又是像他说的一样,一根过后,继续是拔出来了更多的细细针。加在一起,初看便已经有了百八十个。然而这些针即使堆在一处,染着血迹,看起来仍然是极为细小的一束。
“……这是滕家当年闻名江湖的辟火秋凰。”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于是更多人认了出来。辟火秋凰版极多,其中滕家自行留用的,就有这种细雨穿花针。这是铁器,然而却做到了如银针一般细小,柔韧程度却又远超一般银针。这暗器也是辟火秋凰,发出的时候悄无声息嵌入人体,之后便是随着血脉极快游走。然而缺点便是打入人体的时候,如若发出暗器的人内力不够深厚,会留下明显的一片血点。
也就是说,使用这细雨穿花针的人,并不熟谙此种暗器。于是他划花了滕信尸首,欲盖弥彰。
“那么花掌门呢?”
又有人问了出来,回答他的却是星河影又是一笑:
“这还不简单?我们男人出去,姑娘们试试,或许又有发现也不一定?”
若是给女人验尸,必然要脱了衣服,于是男人们自觉退开自然没有问题。千妍山诸位女子心中是千般滋味,却也避无可避,只有下手。几个男子出去不到半刻,便是千妍山的大弟子亲自走出了殓房:
“我们在师尊的遗体上……发现了一片红色的血点。”
话说到此,自然都明白了。星河影的脸上又是那般万事不经心的笑意:“既然如此,是否可以证明家兄清白了?当初细雨穿花针并未流传江湖,这东西——”他慢慢开口,只有剑千山发觉了他话里的冷意:
“只有滕家自己的人,才知道如何使用。”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鱼死网破只是愚不可及
凶手,就是滕家的人。如果这样说来,首先应当被怀疑的,就只有一人——
星河影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剑千山这时候看着人群,于是并没有看到星河影笑的时候,那双猫儿眼里却是猛虎看着麋鹿一般的阴沉。当这些江湖人终于发觉滕除却不在此地时,星河影还没开口,却有人先一步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在白眉山庄里困了这许久,不论是谁,这时候都已经有如惊弓之鸟。此时猛然间听到这一句话,心下无不是一颤。好在滕曾经还在此地,上前两步拦住下人:“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夫人、夫人她,她在房里上吊了!!”
“什么?!”
房门敞开,月寒儿已经被放了下来。她看起来只是躺在床上稍作休息,然而颈上一道淤青,显然即使是千妍山的弟子也无力回天。
为什么会这样?
滕曾经在略略的怔忡之后,才慢慢开口,声音里低低地带着颤抖:“这不可能……寒儿她已有身孕,不可能会自尽。此事……定是背后真凶所为。”
星河影定定看着滕曾经,却突然转头问剑千山:“师兄,你看到滕六公子了吗?”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现在早就不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一套了,绿帽之仇不共戴天。白眉山庄虽然是老宅,却一样占地极广,滕曾经手握成拳,一句“我知道他在哪里”撂下,便愤然冲了出去。一派江湖人追上,唯独星河影站在原地未动。
剑千山留意到星河影没有动,于是也留在原地,转而看他:“怎么了?阿影?”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师兄弟三个,风鹤鸣虽然总看不惯星河影,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时候眼光很毒。星河影抬眼看了看风鹤鸣,这才开口:
“大师兄,你想想,我喊肚子疼的时候,你还会过来扶我一把、问上两句;这滕曾经既然和他夫人十分恩爱,为什么刚才都没有去关心一下夫人的遗体呢?”
好问题,也是好生尖锐的问题。剑千山略是皱了一下眉头:“阿影,你怀疑他?”
星河影撇了撇嘴:“师兄,这事情很好理解。我们这一帮武林人士来这里,谁跟滕家人有恩怨?现在死的都是滕家人,当然还是要从滕家人自己这里找凶手”
风鹤鸣看着星河影:“有。”
“嗯?”
“魔教逆天命。”
风鹤鸣说到这里,抱剑,看着星河影:“你有没有考虑过,是魔教逆天命意图杀人灭口。滕信死亡,残页失踪,虽然没有留下逆天命的徽记,但是这很有可能就是魔教为了销毁滕信手里所谓的‘证据’。我们都没看到过滕信号称证据的东西,魔教灭口的情况,不能不算。”
“如果真的是魔教做的,那么没理由再杀花掌门隐藏死因,也没有理由再多滕公子夫人这起命案。”
说话的,却是剑千山。
星河影看着剑千山,后者则是一派平和神色,只是陈述事实:“逆天命的作风一向张扬,若是前些日子的血案的确是他们做的,既然现场已经留下过逆天命的徽记,那么他们也没必要在这时候藏头露尾甚至杀人灭口。依照逆天命的作风,此时更该是派人来白眉山庄,当着整个正道武林的面宣布这事情是他们做的,而不是杀人灭口。”
剑千山说到这里,眼里倒是多了几分自信:“我现在反而觉得,滕家的血案与之前江湖上的血案,恐怕都不是逆天命下手。滕家这次的案子……我同意阿影的看法,恐怕是滕家人自己做的。”
“啊!”
外面突然又是一阵喧闹,三人对视一眼,追了出去。直奔着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冲过去,又是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次,是刚刚还在他们面前的滕曾经,此时被一箭贯穿当胸,竟然是钉在了树上!
而凶手,就站在房顶。
那是个外族人,手上一把裹着兽皮的硬弓,背后一只箭囊。黝黑的皮肤看来很是粗糙,像是久经过风吹日晒,唯独一双眼睛亮得仿佛从草原奔袭而来鹰隼。那双眼里是冷意,也是杀气。他俯视着下面的武林人士,那眼神里全是轻蔑。
“这是……”剑千山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女真雪狼堡?”
风鹤鸣略是一怔,刚想问他怎么认出来的,却见那人又抽出一支箭,对着剑千山拉开了弓弦。
“师兄!”
话音未落,却是一道白影向着房顶冲了上去。星河影运起轻功恰似白鹤惊飞,此时不守反攻,身形掠上房顶,显然也是令对方一惊。还未等着这弓箭手反应过来,星河影已经拔剑出鞘斩向那支箭。
这一剑速度太快,连裹着兽皮的强弓都被砍了一个豁口。然而也正是如此,星河影的剑卡在了强弓上。那名弓手见此时情况不对,一脚踢向星河影心窝。星河影也不松手,一咬牙转身用肩背受他一脚,却同时靠着手上的剑把他强弓夺了下来。
这一脚落在背上,星河影硬是被踹得脚下不稳,堪堪跌下房顶。正在此时,一股温和气劲迎面而来稳住了他身形,剑千山也飞身上了房顶,一手用内劲托住星河影,另一手便是拂尘甩去!
弓手失了强弓,手中再无其他援护之物。眼见着拂尘里融了内劲如钢丝一般扎来,断然选择逃跑为先。手里尚有半截断箭,此时一甩掷出拦下剑千山的拂尘,而后抬手掷出一发烟弹。剑千山疑心烟气有毒,可眼见已经避之不及!
腰上一暖,正是星河影已经稳住身形,伸手揽住剑千山的腰轻功跃下房檐,稳稳落在了风鹤鸣近前。
烟气消散,那人便是也不见了影踪。
剑千山眉头略皱,却是很快便松了开,手上拂尘轻轻一甩星河影的手:“拿开。”
星河影一吐舌尖做了个鬼脸,收回了手:“这人是哪进来的?”
“前山的路已经被封死了,照理说没人能进来。”剑千山忽然想到,“糟了!机关室!”


第35章 第三十三章 你们认识的?
机关室里,又是血腥气扑面。
滕家老二滕沧海,在家修行的居士,此时与滕曾经一样被一箭贯胸。旁边是刚刚修复的机关枢纽,然而此时已经被暴力破坏。原本和他一同在此的滕困水则是消失不见,只有发饰掉在了地上。
滕家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星河影揉了揉眉头,往剑千山身边一靠:“师兄,我现在觉得头好疼。”
剑千山还没说话,风鹤鸣已经拎着星河影的后衣领把他给拽了开:“头疼还不简单,砍了就不疼了。”
星河影的内心有一万句麻麦皮想贴在风鹤鸣脸上,剑千山怕是唯一一个脑子里有正事的人,皱着眉头:“我们去石门那边看看。”
若是修复机关室的人一死一失踪,机关枢纽又一次被破坏,那么困住他们的石门呢?
石门还在原地,然而却多了个人站在石门前。书生袍子随着山风略略摆动,听到众人的脚步声,回头,带着与星河影一般无二的戏谑笑脸:“真慢啊。”
竟然是水风清。
星河影颇为意外地略略扬眉:“你怎么……”
还没等他这一句话说完,千妍山的弟子却是惊呼了一声:“你不就是京石嘉铭?你……”
水风清上下打量一眼这女子:“千妍山的?”而后是一声冷笑,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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