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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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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弟弟的病根本无药可医,草药能救命都是骗人的,我们不信昭姑娘会盲目地去山里找草药。”
赵庆说到这,两眼通红,没再继续说下去。安进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看来这事还是玉翠的主意,赵庆是出于同情,帮她计划实施。他俩不过是想帮过去的朋友伸冤,只是方式有些极端了。
“行了,本大人看在你们是出于帮人的缘故,就原谅你们一次,下次有这种事直接跟我说,不要再演戏了。你们骗我,不过是因为不信任我。难道你们以为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吗,有冤情我自会想方设法调查的。”
安进一面将他扶起,让他坐椅子里,一面拍了拍他肩膀,柔声劝慰。
“别哭了,哭什么,我又不罚你们。”
“不是怕挨罚……小的哭,是…是因为感动。”
“……”那好吧,既是感动,本大人就不劝了。
“对了,你们就凭以上几点,就推断出向昭不是死于意外,会不会太武断?”安进觉得他们还有些什么忘了说。
仅凭他们刚刚说的几点,就找人演戏来喊县令伸冤,是不是太大胆了,万一真是意外呢?
“大人,还有一件事,玉翠说很重要,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噢?什么事?”知道的人越少,反而越关键。
“玉翠说,向昭姑娘出事的前两天同她说,觉得爹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有些可怕……”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才说!
不过想想也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在安进决心彻查之前不能随便说,毕竟这是只有玉翠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会将嫌疑引向向伟明,随意说出来,反倒引祸上身。
安进想起向伟明那张刀疤横生的脸,那阴鹫凶狠的目光,那怪异恐怖的屋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件事,越来越清晰了,它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场大阴谋。
“整件事很古怪,不过我们应该从中抽丝剥茧,找出问题所在。”安进现在需要找到调查方向,人已经死了三年了,证据这东西除了那份白古留着的验尸记录,几乎消失殆尽。
现在唯一能查的方向,就是动机,或者人证。虽然渺茫,倒也不是没有方向。
“向昭出事后不久,他弟弟就死了。整件事都离不开一个点,那就是向伟明的小儿子阿福的病。”
“赵庆,你这几天主要去调查调查,阿福的病,还有得病其间这对夫妻都做过些什么。”
赵庆一听,立马蹦起来领命而去,有方向就有希望。
他心里隐隐觉得,县令大人越来越厉害了,早已不是最初那个胡说八道、瞎逞威风的被贬状元郎了。
安进见人都走了,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没做。
趁着赵庆调查消息的空档,去做点开心的事吧,改善改善心情。
☆、你有女儿吗
安进扛着锄头昂首阔步走入自己的田里,没错,他辛苦栽种的白萝卜终于熟了,现在正是收获的好时候。
一锄头下去,扒松了土,他将一个又白又胖的大萝卜拔了出来。萝卜上还沾着湿土,看起来格外诱人,到底是白古指导的,果然与众不同。
将萝卜都挖了出来,堆在田埂上,不一会就堆成了小山。安进只觉满心愉悦,原来这就是辛勤劳作之后的回报,那种满足感,确实无可取代。
他挑了几个最大最好的,打算送去给白古。白古偶尔也会自己做几顿饭,让他也尝尝本大人的绝世美味甜心大萝卜吧。
安进一声口哨,将萝卜堆在白古门外,就准备走。谁知背后响起一阵木门开启的吱呀声,白古出来了。
“白兄,萝卜熟了,送点给你。”安进微笑地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个白胖子。
白古闻言,低头看过去,随后又弯腰拾起一个细细观察了一会,微微点头,算是同意接收。
“……”怎么本大人一番好心送东西,反倒还要经你审核似的?
“对了,白兄,你田里的辣椒,可否送些给我?”安进讨好地一笑,送萝卜是其次,讨辣椒才是本意。
白古嘴角一勾,淡淡道:“大人想要就摘吧,只是…别踩坏了田。”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安进拍胸口打包票,为了感谢他的爽快,便接着说道:“对了,过几日本大人的剁椒萝卜做好了,再送些给你尝尝!”
“那个…那个就不必了,白某先谢过了。”白古婉言谢绝,“我从不吃腌制的食物。”
“……”安进一阵气绝,看不起我的剁椒萝卜是吧?你会后悔的。
他忿忿不平地来到白古的田里,把那鲜红辛辣的红尖椒摘了不少,兴冲冲地兜回去了。
洗萝卜、切萝卜、剁辣椒、拌匀、放盐……一系列流程做下来,竟然也十分顺手,不知不觉就忙了两天。
安进看着几个装满了剁椒萝卜的琉璃罐子,很是满足。再腌制一段时间,就能吃了,想想都流口水。
晚饭时分,玉翠也来了,五个人边吃饭边聊起了案子。
赵庆这几日的忙活,很有收获,打听回来许多重要的线索,现在正一一向大人汇报。
“大人,向伟明夫妻不仅重男轻女还十分迷信呢!”
“噢?比如呢?”安进边吃着白古做的香嫩可口的小炒肉,边大啃着馒头。
“您记得之前我们在向家见过的玩具和小孩衣服吗?”赵庆扫了一眼盯着他的众人,继续说道:“那是他们在招亡魂呢!”
“……”妈呀,封建迷信害死人呐。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古人却信以为真?
“还有,他们小儿子的病据说是天生的。生下来就孱弱,一岁多也不会走路,三岁都说不了话,整日都是痴痴傻傻的,乱拉乱尿,一哭就流口水。”
安进想了想,这莫非就是现代的小儿痴呆症?在这医疗水平欠缺的古代,想治好这种病几乎是没有可能的。果然,赵庆接着说道。
“向家本身就不算富裕,生了这儿子之后,全部家当都用在求医问药上了,日子越过越苦,儿子的病也毫无起色,反倒越来越差。”
“是吗?”虽说向家夫妻俩可恶,但孩子是无辜的,听到这,安进不免也有些心酸。孩子是一家的宝贝,若有一线希望,谁又会轻言放弃呢。
“他们为了请大夫,什么东西都卖掉了,最后平安城的大夫都说没办法了,他们也不肯放弃。听说还……”赵庆瞟了一眼安进,顿了一顿才说,“还请了巫医。”
“巫医?”巫医不就是专门装神弄鬼,骗钱的吗?
“巫医!”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心情沉闷的玉翠突然一拍桌子叫了起来,吓得对面的师爷差点把饭碗打翻。
桌上几人都停下了夹菜的筷子,向她看去。看她双目圆瞪的模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要之事。
“小昭之前曾经跟我提过,他们家来了一个远游至此的巫医,满嘴胡言,还想骗钱。小昭看不过去,同他吵了起来,被爹娘打了几棍子跑出来了。”
“她有没有提到那巫医胡说了些什么?”白古突然看着她的眼睛追问道。
玉翠一愣,一时有些慌了神,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努力在回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了,好像没有提到。”
“本大人预感,这个巫医至关重要,只是他三年前来此,骗了钱只怕就跑了。再要找他,只怕不容易。”
这种巫医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安宁国这么大,找一个三年前骗人的巫医简直比登天还难。何况巫医都一样,都是靠骗钱为生,根本没有明显特征。
“现在的关键,不是找巫医,而是找出巫医与向昭争执的原因。”白古将安进的思绪拉了回来。
对哦,找出他们之间的问题才是关键。巫医是不是凶手,又或者巫医究竟做了什么,得想办法查出来。
茫茫大海去捞针,倒不如针对性地去下网。
“白兄,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做呢?”安进看向白古,他既然能提出下一步的关键,想必心里有了一些对策。
“套话。”白古眼眸一深,吐出两个字。
“呃……”招倒是好招,只是…这么高难度的事,不会是要本大人亲自去做吧?!
安进胆怯的眼神被白古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又继续补充道:“向伟明看起来很谨慎,不能找他。”
安进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找向伟明套话他就放心了,面对着那么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白兄的意思是?找柳云香套话?”安进微微蹙眉,柳云香看起来胆小怕事,未必能套出什么东西。再说了,柳云香被向伟明掌控着,定然已经交待她不要多嘴。
找她套话,也未必就容易吧?
“白兄,我们都是衙门的人,柳云香不见得搭理我们呀。”
“谁说一定要亲自去,找个他们不认识的人,换身衣服不就可以了?”你别说,白古这招确实不错。
安进顺着他的提议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更妙的主意。
向家湾有一条小溪叫做闵溪,村里的女人大多喜欢在这里洗衣服,柳云香也不例外。只是因为杂货铺需要人手,她便只能清早前来。
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也挎着个竹篮子往溪边走去,她没有直接走到柳云香身边,而是选择了离她七八米的地方,蹲下了身。
这个农妇穿着一身缀满补丁的粗布麻衣,衣服上有些旧旧的洗不去的污渍,头上绑着的头巾也污浊不堪,脸色萎黄,斑点丛生。她正卖力地搓揉着衣服,一副使不上劲的模样。
柳云香没见过这女人,抬头瞄了她几眼,以为是向家湾里新迁来的媳妇,便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了。
没错,这农妇便是玉翠装扮的。安进特意命人给她画上了妆,完全看不出原先细皮嫩肉的模样,俨然是一个苦命的村姑。
连着两日,玉翠都去溪边同一个地方洗衣服,每每都能在同一个时间碰到柳云香。柳云香从未主动搭话,只是偶尔看她两眼,复又低下头去。
到了第三日,两人再次碰面,玉翠朝她友好地抿嘴笑了一笑,柳云香也微微点头示意。古代女子的友情,多半是在悲苦的生活和繁重的劳动中激发的,依仗的是对彼此深深的同情。
玉翠按着安进和白古的吩咐行事,根据柳云香的反应,她知道时候到了。
洗了没一会儿,她呜呜咽咽地低声哭了起来。柳云香听到哭声,先是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放下衣服,走了过来。
她声音有些粗哑干涩,显然很久不曾跟陌生人搭话了,一时不知用什么语气。
“妹子,你这是哭什么?”
玉翠擦了擦眼泪,看着柳云香关切的眼睛,心下有些不忍骗她,但一想到向昭的悲苦命运和无辜惨死,便心一横,将原本背好的词儿说了出来。
她哭诉着自己刚刚三岁的儿子如何得了重病,如何救无可救,最后红着眼睛求柳云香帮忙,看还有没有能救儿子的方法。
柳云香听着她的话,早已泪流满面,紧紧握住了玉翠的手。她没有反应过来为何玉翠的手如此白净细嫩,她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过世三年的阿福身上。
我的儿啊,你何时回来啊?
“妹啊,俺倒是有个办法,你不说出去,俺就告诉你。”柳云香忽然神神秘秘地凑到了玉翠耳边,热气喷得她脖子痒痒的。
玉翠浑身一震,来了,她们要等的东西终于来了。
“姐姐请讲,我不说出去。”玉翠继续演戏,装作兴奋不已的样子,只差没激动得给柳云香磕头了。
“你有女儿吗?”柳云香眼里闪过一抹阴森,盯着玉翠的眼睛。
“有,十岁了。”玉翠临机应变,赶忙点头,只是将手往回抽了一抽。
柳云香湿哒哒的手还在她手背上摩挲,玉翠只觉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想吐,莫名地想吐。
“有女儿就好办了。”柳云香笑了。
那笑再淳朴不过,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仿佛她们的儿子都得救了。
☆、放蛊之人
玉翠听到这句阴森森的话,脸瞬间刷白,一时呆在那里,忘了演戏。
柳云香没有注意这些细微变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阿福早些年也不好,不过他福大命大,被一位下凡的仙人救了。那仙人告诉我们,阿福身体虚弱,是中了蛊毒,凡间的灵丹妙药都救不好,只有拿那放蛊之人的心肝熬汤能救他。”
心肝熬汤……
玉翠两只手微微颤抖起来,风吹在还没干透的手上,冷得不行,整个身子都凉了。
“放蛊之人……是谁?”玉翠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答案她已了然于心,只是太难以置信了。
“放蛊之人,当然是你女儿了。”柳云香面无表情,眼神里有一丝忆起往事的愤恨,但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想起什么讨厌的东西,随后又抛出了脑内。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女儿,我女儿才十岁,她什么都不懂。”
玉翠即使是在演戏,也忍不住同对面这个愚昧、歹毒的妇人争论了起来。柳云香一愣,许是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为女儿说话之人,她嘲讽地一笑,冷声说道。
“怎么?你不想救儿子了?女儿算什么东西,她们本就是占了儿子的命,若不是她们抢了你儿子的福气,你儿子会小小年纪就病得死去活来吗?”
她话里话外,都是咄咄逼人,仿佛她的好心被拒,倒是玉翠不知好歹。
“救…自然要救……”玉翠忍了半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可怜的小昭,愿你来世投个好人家,再莫生在这猪狗不如的家里了,再莫摊上这丧尽天良的爹娘。
“救是对的,听姐的,尽快想法子,别像我一样,耽误了时辰。”柳云香说完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但并不很悲伤。
玉翠觉得奇怪,怎么柳云香这会子倒不难过了,她儿子不是死了吗,怎么说得好像没死似的。
“大姐,你的儿子还…好吗?”玉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生怕一下说错话把柳云香惹毛了。
自从她儿子死后,邻居都说她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万一发起疯来可不好办。
“好着呢,仙人说了,已经救回来了,只不过身体不好,他是去九天之上吸灵气了,吸够了就要回来的。”柳云香淡淡一笑,脸上全是母爱。
“快了,快了,就快回来了。”她喃喃自语着。
玉翠恨得咬牙切齿,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女人,还在企望儿子回来。你的女儿呢,你们究竟是怎么让她暴尸荒野的?!
“大姐,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怕?”玉翠再次装作跃跃欲试又十分胆怯的模样,她要帮向昭伸冤就得将戏演好,现在她套出来的话很可能是唯一能查出真相的线索。
“傻啊妹子,我家男人说了,不能直接杀,那是要杀头的,你得让她看起来像是老天杀的。”柳云香显然并不是事件的主谋,只是帮凶,以她的智商和能力不足以想出整套计划。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妹子,别心软,这都是她的报应,想想你儿受的苦啊!”
“……”玉翠能想到的,全是向昭的苦。
她是个再听话不过的小姑娘,打小就活在爹娘的棍棒之下,对父母的指派言听计从,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干活总有一日爹娘会喜欢她。
向昭有一次很开心地跟玉翠说,那天早上爹爹对她笑了,向昭苍白的小脸因为日晒而发红,瘦弱的身体因为吃不饱饭而比同龄人矮了一截。可她毫不在意,她只因为爹爹对她无意识的一笑,竟高兴了好多天。
玉翠可以想象,她死时会有多伤心啊。死前就已经发现爹爹看她的眼神不对,死时也一定知道谁是幕后主谋。不管真凶是谁,都与她亲生父母脱不了干系。
若是向伟明亲手杀死她的,她得有多绝望。
她的一生太短暂了,从未离开过这个偏偏小山村。爹娘带她来,帮她当做孽债,爹娘送她走,用她的心肝熬汤。
玉翠的眼泪流个不停,根本止不住。柳云香还在旁边劝慰,以为她是为自己的儿子在哭。
“大姐,你们究竟是怎么挖出女儿心肝的,教教我吧?”玉翠双眼红肿,脸上的泪水将妆面也融掉了一些。
柳云香盯了她一会,半晌摇摇头说:“这个不能说,我家男人不让说,说了要打死我的。”
柳云香又拍了拍她手,要她好好想想,别耽误了时辰,便走回去洗衣服了。
玉翠随便将衣服清了清,便跟柳云香告辞走了。她要把这重大的发现告诉县令他们,现在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他们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找证据。
在衙门议事厅里,安进、白古和两名下属正沉默地听着玉翠的汇报。玉翠汇报时还时不时哽咽,描述也没有十分生动详细,但那对歹毒夫妻的形象却已经呼之欲出,清晰地浮现在众人眼前。
最震惊的还是安进了。他不是不知道古代的封建迷信有多严重,他也曾听说过古代家庭怎么把女婴直接扔掉,让其活活冻死。
可这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啊,在古代算起来已经成年了,都可以嫁人了。将其活活杀死,挖出心肝这种事,究竟得多绝情。
玉翠说完,其余几人均低头沉默,一时之间谁也说上话,心里都苦闷极了。连平素最讲究“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师爷都在咬牙切齿地握着拳头。
许久之后,还是白古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沉重。
“大人,现在最重要的尽快抓住凶手,姑娘已经死了三年了,证据不好找。”
安进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桌子,示意两名还在难受的下属集中精神。
“大家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帮她把凶手抓住,也算告慰她在天之灵,下一世,愿她投个幸福人家。”
安进本是无神论,但若神明能给予希望之时,他愿意让生命多一丝光。
几人收拾收拾心情,开始讨论下一步怎么查。
“大家认为凶手是谁?”安进突然问道。
“凶手可以是任何人啊,大人。”赵庆提醒道,没错,在古代买凶/杀人的不在少数。他的言下之意是,向伟明夫妻俩无需亲自动手,花钱雇凶是最好的办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常人会认为,没有人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但是向家的情况却不同。”安进扫了几人一眼。
冯言正在将他的话记录到本子上,白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赵庆正等着他继续说。玉翠自从汇报完毕后,便一直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有些家庭杀死女儿,无非是嫌她碍事,向家不同,你们别忘了柳云香说过的话。她说女儿是下蛊之人,你们想想他俩有多爱阿福,就能想象他们有多恨向昭。”
“对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他们还会顾念亲情吗,从小打她骂她,这是亲情吗?”
“买/凶杀人确实是好办法,自己没有嫌疑,凶手无从查起。若是买凶/杀人,何必再伪装成意外呢?”
“再有,买凶需要花钱,你们认为他们夫妻如此穷困还会愿意花钱吗?向昭生时用不到他们一分钱,死时也未必能用上。”
安进一番话说下来,两名下属心里纷纷赞叹起来,大人说得好有道理啊!
白古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光彩,似乎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大人的意思是,凶手就是向伟明?”师爷还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就是他。白兄认为呢?”安进望向白古,后者郑重点了点头。
凶手是他,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有了目标,就只需找证据了。
原以为大家能针对性地想出些办法,可几人思来想去,三年前的案子要找证据真是难上加难。
之所以柳云香敢跟玉翠说他们蓄谋杀女之事,也是因为事情过去三年了,就算告到官府,也不可能找到证据。
向伟明选择后山禁地,特地挑了野狼出没的季节,还将伤口用锯子割开,说明他心思缜密。这样的人犯案,定会将证据毁灭殆尽。
“赵庆,从明日起,你派两个人,一个守在杂货铺附近打探消息,一个守在向家湾,随时监视。”
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之时,监视起居往往能收获意外的惊喜。
“大人觉得,向伟明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古手撑着头,歪着脑袋斜睨着安进。
议事厅窗户透进来的微光撒在他头发和脸颊上,他的眼睛漆黑如深海,里头暗涌翻滚,面上却平静无波,有一种内敛的美。
安进愣了一会,面上一红,才收回目光,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这问题好熟悉啊!他想起上次周定兴的案子,白古也是这么问的。也就是说,白古准备故技重施,从向伟明的心理上挖洞。
“他是个凶残、冷漠、谨慎、脾气暴躁之人,他重男轻女,只爱儿子,对女儿和妻子都不看重。”
安进说完看向白古,白大哥,你一定还有什么想要补充对吧?
果然,白古眼睛一眯,补充道:“别忘了,他还是个十分迷信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这个案子也要完啦~~~是不是有点变态
☆、攻心之计
“迷信之人?”
安进重复着白古的话,心下慢慢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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