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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求放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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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风雪的呼号声似乎变弱了,班始的心不知不觉地安定下来,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猴子,问:“你以后就陪着我,好不好?”
小猴子转了转眼珠,“不行,我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没做呢。”
“我帮你做!”班始冲口而出,“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完成。”
然而小猴子还是不肯。
班始急了,紧紧地拉着小猴子的手不放,“我不让你走!反正你就要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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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珏苦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班始,第一次知道他竟如此缠人。
抱了他好一会儿,班始终于慢慢停止了发抖,手也变暖了,梁珏便想撤。
哪知班始突然八爪鱼似地缠上来,力气还很大,怎么挣都挣不开,眼睛仍然闭着,嘴里却叽哩咕噜地说什么“不走”。
难道说他还觉得冷?
毕竟他正病着,还是迁就他一点吧。
如此想着,梁珏便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手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班始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睡得十分安稳。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望着班始,梁珏觉得他长得真好啊,是一种英姿勃勃的俊朗,而且他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心依靠的气质,人又自律性强,这种人一旦结了婚,就绝不会在外面偷吃。
若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好男友好老公人选啊,绝对是万千妹子的首选攻略目标。
梁珏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与班始也算是同床共榻了,若有手机在手,就可以拍两张班始的睡态,卖给八卦杂志,再匿名写一篇《我与老板不可不说的二三事》的文章,一定会大赚特赚。
——然后,他就会被班始给宰了。
梁珏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又看了班始片刻,不知不觉又有些困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再次睡了过去。
班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暮阳透过高窗照进房间,已无热烈之意,只是一种微温的红。
身边睡着一个人,竟然是梁珏。他两腿叉开,伸得长长的,毫无仪态地仰卧在榻上,明明是极不规矩的姿势,由他做出来不知怎地却显得赏心悦目。
他睡着了,呼吸平和,爱笑的嘴角此刻仍然上翘。室内半明半昧,然而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似乎在发光,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只想一直望着他。
班始微微动了动,然后就发现自己紧紧握着梁珏的手,一只腿还搭在他的身上。
梁珏的双手很温暖,就像……梦中的那个小猴子一样温暖。
班始怔怔地望着梁珏的脸,心中千般滋味,万种感慨,一时间竟不能动弹。
梁珏人如其名,就像一块美玉,纯净、清澈、莹润,初时他被梁珏的这种特质吸引,起了惜才之心。
后来,他对梁珏了解得越多,就越喜欢,喜欢到想要把他藏起来,成为自己的独占品。
他一开始不敢面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梁珏与阴城的关系,他与阴城的关系……太复杂了,他若再进一步,那就是乱上加乱,一团乱麻。
然而今日,在高烧后的虚弱中,在经历了那场梦魇之后,班始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境:梁珏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个漂亮的、能给人带来温暖的小猴子,而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将这只小猴子留在身边。
在这一刻,班始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眼中只有正在酣睡的这个人。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了触梁珏的脸,然后,再落在梁珏的唇上。
很软,很柔。班始模糊地想。
然后,他俯下头,轻轻地,虔诚地,将嘴唇印了上去。
魂儿前所未有的轻盈,飘出了他的身躯。
心中似乎绽开了一朵花。那是它第一次绽放,笨拙而生涩,而且时机也选得不对,正巧赶在初冬料峭的清晨,也许过不了几天,它就会在严寒中枯萎。
但是它偏偏就开了,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执拗与坚持,那是一朵既新鲜又干净的花,有着一种清洌的芳香。
——若心花要怒放,何必管他是什么时候?
恍惚中,班始觉得自己真的闻到了那种清香。但也许只是他的幻觉。
此刻,他脑中只有一句话:这是我的,我的小猴子。
梁珏对班始的心声一无所知,他是被浮生一度叫醒的——
“醒醒啊你!班始已经爱上你了,你可以回后世了!”
第31章 何罪
梁珏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就见班始已经醒了,他坐了起来,正俯视着自己,目光比以往更深邃,令人捉摸不透。一旁立着浮生一度这个中年痴汉。
梁珏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十分欢喜:“中候,您退烧了么?”一边问一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高兴地发现他的体温真的降下来了。
班始深深地望着梁珏,轻声道:“这次……我真得多谢你。”
不知为何,梁珏总感觉班始跟以前有点不同了,他的目光比以往要热切,望着自己的时候,神情也比以往专注。
难道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命?
梁珏来不及深思这个问题,一旁的浮生一度早就不耐烦了,手舞足蹈地飘过来叫道:“喂,你在发什么呆?我说你可以回去了,没听到吗?”
梁珏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可以回去了!
他喜形于色,正想和浮生一度说话,突然想起班始还在呢,于是匆匆说了声:“小的要去方便一下。”然后使了个眼色给浮生一度,自己手忙脚乱地下了榻,一把捞起衣袍披在身上,往厕屋奔去。
“你刚才说班始已经爱上我了,所以我可以回去了,是真的吗?”一进厕屋,梁珏就迫不及待地问。
浮生一度很不耐烦:“是啊,你耳朵有问题吗?”
“你怎么知道班始已经爱上我了?”梁珏追问。
浮生一度撇了撇嘴,心想:亲都亲上了,再说那人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着心肝宝贝一样,真叫人恶心……
不知什么原因,浮生一度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道:“总之他就是爱上你了。好了,你去跟他道个别,然后就走吧。”
本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是梁珏却笑不出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安:“那……我怎么跟他说我要走?”
浮生一度瞪着他:“你的脑子怎么变傻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你不是跟班始提过自己遇仙的事吗?就说仙人认为你颇有仙缘,准备要渡你成仙,你很快就要到天上去了。”
梁珏十分犹豫,“可是班始好像不怎么相信遇仙的事……”
“那就说你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家里在西域经营很大的产业,现在族中长辈过世,需要你立刻到西域去接掌。”浮生一度又出了个主意。
梁珏想了想,“这种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听起来不大真实,我明明是捕鱼郎出身的嘛。”
浮生一度被他弄得不耐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什么都不讲,直接消失。”
“这样更不好……”
浮生一度顿了一顿,望向他的目光中有几分不可思议,“喂,你该不会不想回去吧?”
梁珏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险些没跳起来,立即分辩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嗯,有点难以启齿,毕竟,你说过的……他已经爱上我了,这种时候跟他说我要走,会不会有点伤他的心?”
作为一个光子投影,浮生一度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只觉得他无聊。
梁珏犹豫了一会儿,迟疑地问道:“你能不能把班始也带回后世去?”
“你有病吗?”浮生一度叫道,“班始是这个朝代的人,怎么可以把他带到后世?!”
梁珏有些沮丧。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为了自己可以回后世而感到高兴:毕竟在汉朝他就只是一个低人一等的男宠,而且汉朝的物质远没有后世发达,他吃了不少苦。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班始。
就好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
不对,他在想什么?自己根本从来都没有“乱”过……
正低着头东想西想,浮生一度望了他两眼,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贼兮兮地欺近他:“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他的肉体,觉得没有跟他嘿嘿嘿就回去,有些吃亏吧?你的这种心情我能理解……”
“理解个屁!”梁珏气得爆粗,“不要用你那种中年痴汉的眼光来看待我,我只是,只是还有事情没做完,”他的眼前蓦然一亮,“对,小比还没完。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必须在我手里把它结束。所以,我要等小比完了以后再回去,这样才是有始有终。”
浮生一度狐疑地望着他,仍有些不信,“你就是想找机会跟他嘿嘿嘿……这样吧,你们那个的时候叫我来看,我就答应让你留多一段时间。”
梁珏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这个中年痴汉胡扯,挥手赶他走,“不要再管我了,你的时间这么宝贵,AV又那么好看,你还是快点去看你的AV吧。”
走出厕屋的时候,梁珏的心情很微妙。
其实他也不明白,能回去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吗?怎么自己会这么不安?
他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应该是与班始他们有了感情,所以有些舍不得。这就像读书的时候结识了一帮好朋友,突然自己因为某种原因要转校了,心里自然会有些闷闷不乐。
别想这么多了,先完成小比,帮长水营赢得这场比赛,然后再和班始说要走的事吧。
下了这个决定,梁珏的心顿时变轻快了。
拐了一个弯,就见班始已出了房,正站在一棵银桂树下。长发未束,黑鸦鸦地披着,银白色的桂花不时随风飘下,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脸上泛着微笑,望过来的双眸闪闪发亮,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梁珏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个被人大力敲了一记的锣鼓一样,“咚”地一声巨响。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班始,片刻后才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忙赶上去,“中候,您大病初愈,如何能在这里吹风?快快回房。”
班始顺从地点点头,与他一起进了房。
对他的病情,梁珏还真有几分担心。发烧只是细菌入侵的症状,即便通过物理降温的方法退了烧,也不代表侵入到班始体内的细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然而这个时代还没有能击退病菌的药物,只能靠班始的自愈力来扛过去。
所幸班始的身体比较强健,后来就没有再发烧了,而且精神也逐渐好起来。
入夜的时候,疱厨在梁珏的指点下燉好了鸡汤,端了过来。梁珏便与班始一边吃肉喝汤,一边谈论小比之事。
其间梁珏不时偷偷打量班始,却觉得与往日相比,他对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变化。
该不会是浮生一度搞错了吧?班始的性格就像岩石一样刚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爱上一个人?
梁珏暗自嘀咕。因喝了鸡汤感觉有些发热,他随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他长得偏清瘦,一扯之下便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有一种耀眼的清冷。
班始别过了眼。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人,都会有一种冲动,想要拥他入怀,想要索取更多……
班始暗暗吸了一口气,勉力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将心思放到正事上,“你再说说那雁翅马鞍与马镫,到底该如何打造?”
雁翅马鞍与马镫,便是梁珏想出来的能在小比中取胜的必杀技。
汉朝的民众已懂得制造马鞍。但那马鞍甚为简陋,就只是一块裁好的布或皮,再在马腹加一条腹带,将那块皮子系牢在马背上,其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人在马背上坐得舒服些。
骑手坐在这样的马鞍上,若是与人用刀或矛格斗,因为兵器的反作用力,便极易坠马。而梁珏所说的雁翅马鞍,其实参照了他所知的历史上蒙古人最为喜爱的高桥马鞍。
高桥马鞍与普通马鞍最大的不同,是马鞍的前后部位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上翘,相当于固定了人们坐的位置。坐在这样一个马鞍上,骑手们便能实现人马合一,不管马儿怎么跑,或者与对手对阵打斗,骑手们都不会因在马背上滑动而坠地。
而且,骑兵于马背上作战,无论射箭还是用刀劈杀都是常有的事。马镫的出现使骑手们有了一个支点,他们可以踩着马镫来平衡身子,甚至可以在马上站起来向各个方向转身,双手便能更好地使用兵器抗击敌人。
雁翅马鞍的做法颇有些复杂,不过若是找到一个技艺精良的木匠却还是能造出来的。
而马镫的发展则有一个进程,后期做工精良的马镫多半是金属所制,但早期原始的马镫则经历了树杈、皮绳等变革。汉朝的冶铁技术不行,梁珏便想着用坚固的树杈皮绳来做。
班始一边听一边思考。
在垂于马腹边的皮条上系两只木杈当作踏脚板,看上去非常简陋,甚至近乎儿戏,然而正因为有了这两个脚踏,骑手就能够与马儿更好地配合,从而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
只是加了两只木杈,听起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可是以前从未有人如此想过,包括他自己。
梁珏是怎么想出来要做这个的?
梁珏自然不会告诉他蒙古人的早期的马镫就是用树杈做的,只笑道:“当初我不会骑马,连上马都不会,就想着弄个脚踏助我上马,脚踏自然是两边都有才方便,于是就随便寻了两个树杈。后来才想到,有了这脚踏,你们在马背上骑射就更方便了,所以才将它悬在马鞍下。”
听他所言,这些物事竟都是随随便便就想出来的,他的脑子就好像春天的旷野,一忽儿就冒出一株草,一忽儿又冒出一朵花。
班始深深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换了话题:“今日下午,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人除了衣袍,上榻来与我睡在一起……”他顿了顿,轻声道:“狎偎官长,你可知该当何罪?”
梁珏:!!!
第32章 红粉
这,这难道不是倒打一耙?自己救了他的命,反倒要被治罪?
老板果然是这世上最麻烦的生物,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梁珏一边腹诽,一边在面上赔笑:“属下那是因为关心中候病情,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如此,中候又怎能退烧?”
班始微微一笑,“既如此,那我就不计较了。”
梁珏连忙道“多谢”,心中却犹自忿忿。
眼前人的脸微微鼓了起来,嘴里像是含着什么话却又不敢说。
班始的嘴角翘了起来。他原本的性子一板一眼,可是如今却很爱逗弄此人,此刻看着这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感到畅意。
——老板,你的心已经黑掉了!
要是梁珏知道班始的想法,一定会痛心疾首地说上这么一句。
次日一大早,梁珏便在陈贵的陪同下,去找内城手艺最好的鲁木匠。
鲁木匠是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阔脸大嘴,看上去很是老实,他有两个儿子,都已有十几岁,负责给他打下手。
梁珏在地上捡了一截小木棍,将要打的物事的形状画了出来,又细细地说自己的要求。鲁木匠一边听一边看,他心里甚为迷惑,不知道这物事打来有什么用。但见梁珏气度不凡,旁边又跟着一个剽悍的陈贵,却也不敢细问。
鲁木匠的院子里放有好几种木材,以便客人挑选。梁珏便挑了一块桦木,因为桦木重量较轻且结实。
据鲁木匠所讲这块桦木已经晒了三个多月,木头中的水汽已经晒得差不多了。而后他便指点着鲁木匠把桦木砍出了四大块,即两块凸起的左鞍板和右鞍板,还有两块雁翅而起的前鞍鞒和后鞍鞒。
梁珏虽然大概记得做马鞍的工序,但他从未动手做过,相当于纸上谈兵,幸好鲁木匠的手艺相当不错,经验又老到,梁珏虽讲得简略,他却也慢慢做了出来。只见又宽又扁的锛子上下翻飞,木屑纷纷落地,一盏茶的工夫,鞍鞒与鞍板的雏形便出来了。
第二道工序便是要将四块鞍板与鞍鞒粘合在一起,这却是个大问题。因为其时只有鱼胶,粘性比不上后世的胶水那般强。
梁珏不甚在意,反正这个雁翅马鞍只是一个初始的样本,做得粗糙点没关系。
于是鲁木匠便将鞍板与鞍鞒对齐,细细地刷上几层鱼胶,又寻了几个大木夹,将粘接的部位夹住以防它们松脱,然后放置在阳光下,让它晾晒一个半时辰。
在晒了一个半时辰后,鱼胶已然干透了,梁珏指点着鲁木匠在离鞍鞒和鞍板相接处不远的位置凿了几个眼,每个眼里穿进一条湿牛皮系牢,用湿牛皮来代替钉子,如此一来,当湿牛皮变干的时候,那股拉力就会将鞍鞒和鞍板紧紧地箍在一起。最后又在左右鞍板前面各凿几个大眼备用。
此时木鞍只是一个雏形,还需要反反复复的砍制、劈刮、锉磨,尖起的地方要刮平整,有毛刺的地方要仔细地磨去。后鞍鞒因是人坐的地方,要将它的弧度开得比前鞍鞒大一些。
经过不断的砍制与锉磨,木鞍总算是变得光滑了。
梁珏仔细地看了看做好的木鞍,满意地点了点头,急赶而成的马鞍自然不甚美观,不过将就着用,应该是没问题的。
然后梁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两个环形大木杈,又叫鲁木匠拿出几条细皮条,将细皮条穿过鞍板上的眼,再把木杈系牢在在下垂的皮条底端。
陈贵一直看着他做这些事,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但又不能确定。刚想开口问,却被梁珏止住了:“回去再说。”
雁翅马鞍与木马镫的技术含量很低,基本上只要有个参照物,任何一个木匠都能做出来。所以,在小比之前,梁珏不想让屯骑营听到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声。
两人便拿着这两件物事走了。钱帐方面,自有长水营的军需官来结。
到了中候府,梁珏本想先让班始看一看这两样“划时代的伟大发明”,然而他却不得空,好像是在见客。
梁珏便将那套雁翅马鞍拿给庞长看。
“这是什么?”庞长瞪大了眼,左看右看都不明白这物事是做什么的。
梁珏叫他牵一匹马过来,然后拿出一大一小人两块皮子,较小块的皮子包在木马鞍上,用细绳索捆好,那块大一些的皮子就垫在马背上。最后将马鞍放于马背上。
“你看,”他拍着马鞍,对庞陈二人笑道,“若你们坐在这上面,竖起的雁翅是不是可以让你们在格斗时不致于滑下马背?”
庞陈二人先是一怔,而后大喜,陈贵没有说话,只细细将马鞍看了一圈,庞长叫道:“对啊,坐在这上面稳如泰山,一棍子下去准叫别人倒地!”
他一想到那场面便满心舒畅,满脸放光,就连嘴边的那一圈浓须仿佛都变得更粗更黑了。
当下立即翻身上了马,梁珏便依照着他的脚长来调整木杈的位置,又嘱咐他:“轻点力踩,我好不容易寻得这两个合适的木杈,你若踩坏了可就没有了。”
庞长新奇地坐在鞍上,前后左右摇晃身子,只觉自己被前后雁翅稳稳地夹着,没有滑下马的危险,又试着将两脚套在两个木杈环上,脚既踩到了实物,心中便定了下来,双手即便离了缰绳也不怕。
直喜得他裂嘴大笑, “嘿嘿,我有了这件法宝,待小比时定能大显神武!”
粗率的庞长只想着如何赢别人,而陈贵出身边将世家,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心思又细,他隐隐意识到这两只木杈的出现将会对骑兵在战场上的表现产生重大的影响。
他不禁对梁珏产生了钦佩之情,明明年纪差不多,这人怎么就能想出这些既古怪又有用的物事来呢?
这时,恰逢晋明经过,梁珏便问他中候是否仍在见客,晋明道那客人是任溓,已经走了。他这次过来是来看望中候的伤情,并且送了两车子的物事来赔罪。
其中一车子的冬衣与粮草是赠给长水营的兵士的,另一车子的礼物则是给班始一人的。
晋明扬了扬手中的竹简,笑道:“任氏送得还真不少,我读给你们听听。黍二十斤,粟十斤,布二十匹……干脯两条,蘑菇五斤,竹笋、菘菜各五斤……梨、枣、梅子各十斤……活羊两只,活鳖两只,活鸡活鸭各三只,宰好的鹿一头……蜜浆、梅浆各一坛。又有五件或白或青的深衣,三双精制皮靴,六双足衣,两顶皮质武冠,三件冬装绵袍,还有上好的砚台一具,毛笔三枝……”
梁珏听得张大了口,任氏可真大方啊。不过也难怪,他家有钱嘛。
他暗自决定,待会儿就去班始那里蹭几件好东西过来。这天气是一日冷过一日,要穿皮靴绵袍才够暖。
望着晋明逐渐走远,庞长挤了挤眼,鬼鬼祟祟地小声说:“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中候其实是因为一个美人才受伤的。”
梁珏的心顿时一跳,忙问:“不是说任氏三岁的小郎君误伤了中候么?如何竟会牵扯到别人?”
庞长招手让两人站近一点,压低声音道:“你想啊,中候身手不凡,见有剑飞过来,难道不会躲么?怎么就被刺中了?”
他就像个吊胃口的说书先生一般,还故意停了一下,急得梁珏想打他,“快说,快说!”
庞长这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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