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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求放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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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个吊胃口的说书先生一般,还故意停了一下,急得梁珏想打他,“快说,快说!”
庞长这才续道:“那是因为,当时中候身后还有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溓的妹妹任五娘,那任五娘长得楚楚动人,清雅出尘。若中候飞身闪避,自然可以避开那剑,然而任五娘的脸上说不定就会被划上一道,这对于一个美人儿来说如何能承受?所以,咱们中候啊,是出于怜香惜玉之心,拼着自己受伤,也要保护任五娘。”
说完了这桩八卦,庞长给了一个“都是男人你们懂的”的眼神。
梁珏很生气。
他第一次知道,自家老板除了怜香馆的熟女皎娘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美貌的红粉知已,甚至班始还为了这位红粉,不惜以身挡剑。
亏他还以为班始昨日一大早去任府是为了小比拉“赞助”,心里还颇有几分感动,却原来,班始是去与任五娘逛花园!
那么自己豁出去第一次与男人同榻,以体温来助班始退烧,又算什么呢?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美人的身影(面目一片模糊),那美人扭动着柳枝般的细腰,走上来轻笑道:“多谢你为我家阿始疗伤呀,以后,我就把你当作是自家弟弟一样来看待了……”
呸!
呸呸呸!
他很想立刻到任府去,看看那任五娘到底有多美,竟令班始如此奋不顾身。
他很想冲到班始面前,义正辞严地大声指责他——
老板,你招惹这么多女人,是严重的男女作风问题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了。感谢小可爱“心所念”与“夏天的风”给文文灌溉营养液,么么哒~~
第33章 梁朴
正当梁珏想去寻班始的时候,徐冲过来了。
他作为长水营校尉,一直与下属们一起住在宣曲城北的营地,前日是为了迎接班始才来到内城的中候府,后来又因班始受伤而多勾留了一日。如今见班始伤势渐渐好转,他就要回营地去了。
“听说你在梁开面前自称是长水营的营医,如此本应以‘妄言’罪论处,姑念你年幼,就罚你在营内充当临时的折伤医,为受伤兵士们看症七日。”
虽这么说,徐冲脸上却带着笑意,并无一丝怒色。
汉朝的每个营都会有由朝廷派来的营医,名为折伤医,负责为在训练中受伤的兵士看症,并有造册登记之制,然而长水营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折伤医了。兵士训练时受了伤还要自己花钱去内城找民医开药,有些人因家贫拿不出钱,只能默默忍受伤痛。
为这事徐冲愁了许久,这次来中候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让班始去信大将军,请求尽快派一个营医过来,否则长此下去,兵士们怨气日重,难保会出什么事。
如今来了一个梁珏,先是用鸡鸣散治好了自己的胫肿之症,然后又施妙手给班始疗伤退烧,足见他所说的“稍通医术”并不是虚言。如此一个人才,自然要好好用他一用。
梁珏心想,反正自己很快就要回后世了,在回去之前还是多做几件好事吧,而且十几日后便是小比,他得抓紧时间以自己的方法训练兵卒,以图在小比中获胜。
他便没有推辞,只说要先去与中候说上一声。
“中候已经同意了,你就安心与我一道走吧。”徐冲笑着说。
显然他在过来找梁珏之前已经跟班始通过气。
梁珏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老板你就这么放心让我走?难道不怕我被别人拐跑了再也不回你身边?
然而徐冲既这么说,他就没有借口再去见班始了,只好与徐冲他们一道出了中候府,驰向城北的营地。
长水营的人数共有七百余人,以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五什为一队,两队为一屯,两屯为一曲,两曲成一部,两部就是一个营。
营中相对应的职位由下至上分为伍长、什长、队率、屯长、军候、军司马,再上去就是校尉。
营地上建着几十间营房,基本上是以一队有两个宿营房间来配备的,排列得甚是整齐。最中间的一排只有五个房间,但面积甚大,那便是中军营房,即长水校尉徐冲的办公与休憩之所。
梁珏一进营地,便立即开始为有伤病的兵卒们看症。
这些兵卒多半是在训练中不慎跌打扭伤,因没有及时医治,加上营养跟不上,所以才久伤不愈,病情症状都大同小异。
任溓所赠的那一车子粮草当中,有不少可用于外伤的药材。梁珏将那些药材一字排开,看一个兵卒便开一次药,外敷治淤血,内服消肿痛。站在一旁负责抓药的陈贵依照他的药方,抓药抓得很是迅速。
梁珏又从任溓所赠的食材中取了几大块猪肉,吩咐营地的厨夫细细地切成肥瘦相间的肉片,又叫庞长向徐冲申请,从军器库中拿了一块铁胸甲出来。
汉朝是没有炒锅的,他只好将就着用胸甲。
中午时分,他把那铁胸甲置于灶上,开始煎猪肉片。另外一边就烧水煮汤饼。等汤饼煮好了,肉片也煎得差不多了,他再撒下蒜片爆香,而后盛出汤饼在碗里,又将爆香后的肉片和蒜混着热油倒进汤饼,最后撒下葱花。
汉朝的汤饼即后世的汤面。煮面的时候,要是放一些煎过的肥猪肉,那碗面便会很香。然而汉时铁锅尚未出现,民众也不懂煎炒之术,所以从未尝过这样的汤饼。
梁珏一共煮了十几碗,分发给经自己看症的兵卒,说是“伤员餐”。
汉时的民众一天只吃早晚两餐,兵卒也不例外。就算他们因上午的训练而感到肚饥,也只能吃一块早上省下来的冷饼。
然而现在,这新来的折伤医竟煮热腾腾的汤饼给他们吃!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望着那一排汤碗,一股浓郁的香味随着热气蒸腾而上,简直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香的汤饼。
“真,真的是给我们吃的吗?”一个兵卒颤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梁珏笑着挥挥手,“快来拿吧,一人一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涌而上,一人端着一碗大吃起来。
“吃慢些,汤还很烫。”梁珏嘱咐道。
众人完全没有听进去,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吃。
这么滑的饼!汤这么香这么浓!实在是太好吃了!
现场一片唏哩胡噜的声音,庞长咽了咽口水,凑到梁珏面前,“那胸甲是我拿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要吃。梁珏笑了笑,招手叫庞长陈贵进了厨屋,指着放在灶上的两个碗说:“那猪肉是给伤员吃的,不过你们两个也辛苦了,吃一碗汤饼也是应该的。”
庞长嘻嘻笑着,快步上前抓起汤碗,一入口,他就觉得生平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汤饼!
热汤很鲜,上面撒着葱花和蒜蓉,还飘着一层细细的肥肉沫。他在太尉府长大,从小到大吃过很多次肉,但那肉香从未有这一次那么浓郁。
陈贵性子十分自律,他本想推辞,然而见庞长吃得这么香,便没有说话,上前端起了大碗。将要吃之时,他望了梁珏一眼,问:“你吃过了吗?”
梁珏微微一笑,“像我这么会做吃食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挨饿呢?你放心吃你的吧。”
新来的折伤医待人和气,而且会做很好吃的“伤员餐”。这样一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水营。
经那些伤员一番加油添醋的渲染,“伤员餐”俨然成为了人间罕见的美食。到了下午,甚至有人想将自己打伤,只为了吃上一顿梁珏亲手所做的汤饼。
徐冲啼笑皆非,立即宣布其后受伤的人都没有伤员餐可吃,长水营才不至于出现自己把自己打伤的伤员。
吃过午餐后梁珏继续看症,不知不觉间一下午就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班始竟然也到营地来了。
梁珏连忙前去见他,有一句话未经细想就脱口而出:“中候,我正想着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说完才发觉这句话容易引人误会,脸上不由得一热。
班始闻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我本不欲过来,只是那梁朴来中候府找我,又道很久没见过徐将军了,邀我一道走一趟长水营,还提出想见你一面。”
梁朴是屯骑营校尉,梁开的哥哥。这时候过来,多半是为了小比之事想探听一下长水营的虚实,并且亲眼看看放下大话的梁书记是怎样的人吧。
梁珏如此想着,心下却也不慌,只笑道:“我明白了,中候,待见到那位梁将军,我会小心回话的。”
徐冲的房间内本来笑声阵阵,梁珏一进去,屋内顿时静了一静。
梁珏飞快地一望,只见主位坐着徐冲,客位的坐榻上坐着一名年约三十许、面白无须的男人,正笑容可掬地望过来。在他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小壶酒。
梁珏曾听晋明说过,军中严禁饮酒。徐冲向来律己甚严,这酒多半是梁朴自己带来的。
大将军的亲属就是有特权,身为军官,竟如此肆无忌惮地违背军中禁令。
梁珏心中暗暗吐槽,面上却不显,微垂下头,行了一礼,道:“中候门下书记梁珏,拜见将军。”
梁朴只觉眼前这少年如玉一般,在灯光下美得耀目,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微笑着问道:“你……也姓梁?”
梁珏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认为梁这个姓很尊贵,旁人不配用?
当下便谨慎答道:“不敢。将军乃是栋梁之梁,小的却是少了两点的高粱。”
梁朴一愕,而后放声大笑:“说得好!”他转首对班始说道:“中候,你这书记实乃妙人儿也。”
梁珏见这位梁校尉脸上的欢容不似作假,心中有些得意,转眼去看班始,满以为老板会对自己投以赞赏目光,不料见他脸上虽挂着一个礼貌的微笑,眼神却幽深似寒潭,带着不快与隐怒。
这位爷又怎么了?
梁珏有些迷惑。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多好啊,这么巧妙的恭维,别人只怕想都想不出,看那梁朴笑得多开心。
难道说,班始与梁朴其实面和心不和,班始根本就见不得梁朴开心?
有可能。梁珏觉得自己要更加谨慎一点才行。
“梁珏,”坐在主位的徐冲开口说道:“我等还有要事相商,你既已拜见过梁将军了,就退下吧。”
梁朴闻言笑道:“徐将军何需如此紧张?我们要谈的并非什么要事,暂缓片刻也无妨。这位梁书记聪明伶俐,谈吐不凡,何不让他多说几句,为吾洗耳。”
他伸手拉住了梁珏,梁珏只好留下,寻一些话来跟他说。
如此过了片刻,梁珏眼见班始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连徐冲也似有不愉,忙觑了个空,向梁朴告辞。
在与他对谈期间,梁朴不断饮酒,此刻兴致正高,闻言十分不舍,拉住了梁珏的手不肯放:“卿莫走……嗝……与我再饮几杯。”
他的脸色通红,似乎已有些醉意,梁珏忙笑道:“将军可饶了我罢,我再不走,可要醉倒在官长面前,仪态尽失了,他日将军若有暇,珏再来陪侍。”说罢轻轻扯脱了梁朴的手,退了出去。
梁朴眯着眼望着他消失在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伏在案上低笑了片刻,而后转首对班始说道:“中候,我真是小看你了。”
班始不喜他那副阴阳怪气的腔调,淡淡地回答:“梁将军此言我担当不起,始本就德能不彰。”
梁朴轻笑了一声,心想:这人还真会装,当年不情不愿地尚了阴城那个丑妇,这几年也没听说他蓄美人,就连困居牢狱的班勇也都忧心他的子嗣,却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子,也是,身边有了一个如此美貌伶俐的儿郎,哪里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一想到梁珏那张脸,梁朴内心就无比火热,他轻咳一声,笑着对班始说道:“中候,我与你那书记十分投契,不若将他暂借给我,过个三四个月再归还,如何?”
灯光下,只见梁朴的眼中闪着贪婪的光,鼻翼兴奋地张翕。
第34章 抢人
虽是一个问句,梁朴的语气却十分笃定,只因他觉得班始一定会答允。书记只是一个不在编的吏员,但需常侍官长身旁,那少年长得如此风流美貌,哪里像个做事的?
只怕他原本是一个小厮,班始随便给了一个名目,就为了让他常伴左右。
汉时之仆婢甚至是侍妾在朋友同僚间互相转让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对于其时社会的主流观念来说,他们只是物件,只要原主人同意,他们就不得不跟着新主人走。
班始自小便比同龄人老成,待长大后更是谨慎,然而在这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拳头轰上梁朴那张脸的冲动!
手掌张合了两次,他勉强按捺住自己,铁青着脸说:“不行。”
梁朴一怔,忙追问:“为何不行?我只是暂借,过几个月就……”
他料想班始可能会舍不得割爱,特地提出只是“借几个月”,谁料班始仍然不允,便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于是又强调了一次——我就玩几个月,会还给你的。
他不说还好,班始一听,火气直冲上头顶,手一挥,案几上的杯盏俱都哗啦啦地摔在地上。
而后,他犹不解气,健臂一推,面前那案几便砰一声翻倒。他长身而起,俯视着梁朴的眼中带着煞气,一字一顿地说:“想都别想。”
说罢,班始一拂袖,昂首走出了营房。
梁朴错愕地望着班始的背影,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班始竟似想杀了他似的,他不能理解,也不可置信,呆了片刻,转头问徐冲:“他这是发什么疯?”
徐冲垂下眼帘,专心地望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仿佛那个杯子突然开出了一朵花,口中平声说道:“梁将军莫怪中候,那梁珏确实能干,我们长水营也离不了他,别说借你几个月,即便借一天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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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梁珏从徐冲房内退出来之后,在门口碰到了晋明,晋明将他引到了班始在营地的住处。那住处位于营地东首,由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组成,还有一个小院子。
梁珏没有进房,就坐在门槛上,仰望天上一夜圆过一夜的明月。
不一会儿,庞陈二人又摸了过来。营中是有夜禁的,兵卒不可乱走,但他俩想着梁珏见了梁朴后不知如何,便偷偷过来看他。
梁珏有些忧愁地望着这两人,觉得他们终有一日会被徐冲抓住打板子的,到时还得劳累自己想法子救他们出来。
陈贵学着梁珏的样子坐在门槛上,那门槛有些短,他与梁珏便挤得紧紧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体温,一颗心不知为何怦怦乱跳。
庞长见他俩如此坐着,觉得好玩,也想坐下去,但他身躯庞大,那短小门槛不可能再容纳他了,只好作罢。
陈贵定了定神,用手肘撞了撞梁珏,低声问:“你怎么了?”
“就是个没用的。”梁珏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什么?”庞陈二人都不明白。
“我在说梁朴。”梁珏不耐烦地说:“我与他谈了片刻,此人只好声色犬马,武艺应该不精,一个这样的人领导下的屯骑营,能有多少战斗力?”
“可是屯骑营的粮草马匹都比我们好啊,”庞长愤愤地说,“就是因为有此依仗,那梁开才会如此嚣张。”
梁珏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他嚣张不了几天的,待小比那天,他就会知道,我们长水营就是比他们厉害。”
见他如此笃定,陈贵便想细问他有什么计谋,此时就听院门口传来声音,原来是班始回来了。
庞陈二人忙向他见礼,班始也不多话,只示意梁珏进屋,然后吩咐道:“庞长陈贵,你们二人与晋明一起守在院门口,一个人都不要放进来。”
庞陈晋三人凛然称诺。
梁珏心中一动,暗想莫非老板想与自己密谈一番?
然而细看之下,班始脸上却带着怒色,梁珏心中纳闷:难道方才自己出了房之后,老板和梁朴吵架了?
此时庞陈晋三人已站到了院门口的花树旁。
三人虽然遵从班始的命令,心中却不明白他如此防备是为了什么。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
片刻后,前方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行人走了过来,停在院门口。
为首一人正是梁朴,他见晋明守在门口,有些意外,问道:“那位梁书记是否在里面?你家中候也在么?”
原来梁朴已惯了为所欲为,虽因“相借”梁珏一事惹得班始动怒,但想若自己乘夜偷偷将梁珏带走,班始也没办法。于是他在班始离开后便令随侍去找梁珏,后来知道梁珏避进了中候的房间,便追了过来。
晋明与他见了礼,回道:“中候与梁书记商谈了片刻,如今已经歇下了,不知将军有何要事?”
梁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要事倒无,只是今夜月朗风清,想与你家中候和梁书记抵足夜谈而已。”说罢就想迈腿进去。
一旁的庞长心想:这梁朴比我还要不学无术,中候和书记可都是风雅人,他能和他们谈什么?真是鬼话连篇。
晋明伸臂在梁朴面前虚虚一挡:“中候已然睡下,恐无法从命,请将军待明日再与中候叙谈。”
梁朴狠狠地瞪向晋明,一张脸拉得老长,声音也变高了:“你竟敢阻拦我?”
晋明一板一眼地说道:“不敢。只是中候向来极难入睡,所以他吩咐属下,在他歇息之时无论如何都不得叫醒他。”
屋内并未点灯,梁珏与班始对榻而坐。此时梁珏也听出了几分意思:那梁朴执意要进来,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梁朴怒气勃发,重重地哼了一声。
因大将军的关系,哪怕是与他同级的校尉,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近几年来北军五营中已无人敢逆他的意,然而此刻竟被班始身边的一个亲卫再三阻拦,叫他如何不怒?
梁朴的手一挥,从他身后便涌上来三个随从,想要将晋明拉开。只听“啪啪”连声,却是晋明举起剑鞘,快速地击打在那三人身上,将他们击倒在地。
梁朴气得发昏,吼道:“你们这群废物!”
外面这么响,只怕死人都会被吵醒,班始却仍然一声不吭,似乎打定主意要装睡到底了,梁珏自然也明智地保持沉默。
此时梁朴的七八个随从全部朝晋明围了过来,晋明“锵”一声拔出剑,冷冷地说道:“擅闯者,死!”
庞长与陈贵也都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器。中候已经吩咐过不让人进去,他们接受了这个命令,就得阻挡一切敢于擅闯之人。
梁朴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班始的属下竟如此硬气,既感意外又觉得没面子,冷笑道:“我这就进去,看谁敢动我!”
说着,他一拂袖,抬腿就往院内走。
庞长蠢蠢欲动,心里想着在他的头上敲一下好还是削脚好呢?
飒一声,梁朴的袖子被削去了一半。陈贵将剑平举当胸,道:“梁将军请恕罪。”
梁朴僵立原地,他认得陈贵,却没料到此人竟真的敢动手。他倒不担心自己会被打杀,陈贵他们还没这个胆,然而若是当着自己随从的面被人打晕,那实在是颜面尽失。
他呆了一瞬,心中怒气更甚,忍不住喝道:“班始!你竟敢放纵自己属下行凶,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么?”
班始虽领有监管校尉之职责,但梁朴却不是普通人,他是大将军之侄,何况论起职位来他比班始还高,日后想要给班始使绊子是很容易的事。
屋内仍旧寂寥无声,里面的人似乎昏睡沉沉,就算天崩地裂也不会醒来。
梁朴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他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班始,我就问你一句,莫非你竟甘愿为了一个小厮,赔上自己的前途命运?”
第35章 宣告
房内的梁珏听到这里,终于可以肯定梁朴是冲自己来的。
回想起与他谈话时对方那种露骨贪婪的目光、手上有意无意的摩挲,梁珏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当下险些没吐出来。
他这才知道为何班始令庞陈二人守在门口,原来是防止梁朴以武力抢人。
班始自然也听到了梁朴的话,他从榻上站起来,想要应答,然而屋外却有人比他更快开了口。
“什么小厮?将军您此番前来不是找中候抵足夜谈的么?为何会牵扯到一个小厮?”守在院门口的陈贵问道。
若是旁人这般问,梁朴可能会视为挑衅。然而陈贵出身不凡,而且深得大将军赏识,梁朴记得大将军说过不久后就会将陈贵调回雒阳,推为朝官。
“其实就是小事一桩。”梁朴笑着对陈贵说,“中候身旁有一随侍,名唤梁珏,我见其有几分机灵,又想到自己手下缺人,便向中候提出暂借予我支配,过三个月便还。孰料中候竟勃然大怒,将那梁珏视作禁脔,非但不答允,甚至还有对我动武之意,中候如此作为,怎不叫我寒心?又想到中候毕竟年轻,万一被美色所迷,做下不光彩事体,恐令班氏蒙羞,所以才过来欲与中候细细分说。谁料中候执迷不悟,竟一句都不愿听我的劝告,公然与那梁珏一同歇息,又令你等守在门口……”
“你手下的文武随侍至少有三十余人,中候却只有晋明梁珏二人,怎地你犹嫌不够,还想将梁珏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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