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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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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程知桃率先反应过,直接从身后拽住谢淮君的衣摆。
  苏溪亭也一脸诧异的望着谢淮君。
  他……不要命了吗?
  灵剑有灵,认主之后与主人共生死同进退,若是强行封剑,灵剑会强行抽取主人自身修为的一半。就好比一对恋人,若是强行分开,一人会留下另一人的东西作为留念。
  可是按现在谢淮君的身体,他的经脉损伤程度,拿出一半修为会要了他命啊!
  “有什么不行的。”谢淮君拉开程知桃的手,“做错了便该受到惩罚,我愿用封剑思过来承担,大家觉得如何?”
  “沈诀不过还小,若是好好教导,还能回到正途,本就是我教的不够好,我受这惩罚也是理所应当,大家认为如何?”
  话说完,谢淮君直接坐回了座位,仿佛众人一定会同意一般。
  那可是灵犀剑啊!封印灵犀剑,自然是各大门派都想看到的事情。不过一个小孩子修魔,怎么都好说。可是灵犀封剑不一样。
  近年来凝辉宗隐隐有成为修仙界第一大门派的势头,其中最主要的因素便是第一剑修谢淮君。
  他们好不容易扳倒沈舒窈却又出来一个谢淮君,如今扳倒谢淮君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
  用一个翻不起浪来的小魔修换来灵犀封剑,这是何等划算的买卖。
  各门派代表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已然有数。
  “既然谢客卿已有想法,我等自然不好干涉,只是不知……谢客卿何时封剑。”林家代表笑嘻嘻的走上前来,那高兴样子让人生厌。
  宋夫人撇过头去,不想看那副嘴脸。
  “既然大家都在,不如现在便封剑。”谢淮君心神一动,青色流光忽然出现,灵犀剑飘在半空中。
  不过出现而已,众人已经可以感受到此剑灵气四溢,威力巨大。
  “不过谢某就此封剑,沈诀之事便就此揭过,可是如此?”谢淮君再次确认。
  杜景逸望了众人一眼,无人反对,他便站出来,“若是谢客卿封剑,我等自然不会难为沈诀,修魔一事就此揭过。”
  “好。”谢淮君右手轻挥,灵犀剑剑光潋滟,光华流转,横在半空中。
  剑尖微颤,仿佛知道主人要就此封印它。
  程知桃往前一步想要阻止,却被谢淮君的眼神劝退。
  谢淮君闭上眼睛,手中快速结印,无数灵力从身体中流出,顺着结印流入灵犀剑中。
  灵犀剑微微颤抖,抗拒着灵力的注入。
  它也是天下名剑,怎么会甘愿就此尘封?
  谢淮君脸色一白,强行挤压经脉,加大灵力输出。然而谢淮君的经脉本就因为沈诀而受损,再如此压迫,已是伤上加伤。
  灵犀剑突然光芒四射,然后倏尔快速收缩回灵犀剑中。
  剑身光华消失,变为一把普通凡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谢淮君咬破手指,几滴鲜血滴落在剑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剑身吸收。
  封剑完毕,此后再无人可使用灵犀剑。
  谢淮君感到眼前渐渐起了一层黑雾,一切都在不停的旋转,身上各处传来剧痛,体内五脏六腑像是受到什么东西挤压,一道气流在他体内乱窜。
  他再也站立不住,软软的倒在身后程知桃的怀里,那道流窜的气流像是终于寻到突破口。
  谢淮君一开口,无数腥甜的血液从他的口鼻中流出。
  谢淮君的神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还好,他再一次……保护好了他的小崽子。
  这是他最后唯一能想到的,他终于安心的昏睡过去。

    
第60章 凝血仙草
  “小桃子; 你先带师弟回芙蓉香榭!”苏溪亭率先反应过来,“这里我稳住局面,快去!”
  “好。”程知桃咬牙点头; 从背后撑起谢淮君。
  “等我回去; 直接带弟子们从芙蓉香榭的传送阵回去!”苏溪亭冲到最前方,尽量挡住二人。
  两人皆是用传音之法; 并不必担心其他人听见。
  谢秋言这时也感觉到不对,凭谢淮君的本事; 封剑顶多会虚弱一阵; 怎么可能会直接吐血昏迷; 定然是之前便受了伤。
  “从后边的屏风后离开,此处有小门,可以避过人群。”谢秋言用传音提醒程知桃。
  程知桃点点头; 撑着谢淮君从后边小门离开。
  “我师弟已经封剑,诸位可以散了吧。”苏溪亭正对议事厅的众人,一身青衣颇有清冷凛冽之感。
  “可是谢客卿出了什么事,怎么洞虚境界封个剑便吐血?”林家代表不怀好意的问。
  若是谢淮君倒下; 凝辉宗便少了一大助力,灵犀剑被封,便有可能易主!
  “师弟不过是在剑冢里受了些小伤; 还未修养好便被尔等逼出来封剑,自然会吐血。不过有我在,师弟这点小伤,便不用您操心了。”苏溪亭这话谁的面子也没给; 但是谁都不能找他的麻烦。
  苏家苏青迟还在议事厅外边候着,谁敢动苏溪亭?
  苏溪亭长袖一甩,径直离开了议事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得饶人处且饶人。”宋夫人冷哼一声,“下次若是你林家有难,不知道凝辉宗还肯不肯出手相助。”
  “你!”林家代表气的脸色通红。
  宋夫人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他人,带着众女修离开。
  她的儿子没事,也并非是凝辉宗的过错,谢淮君又救过她,她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不过再多的忙,她也帮不上。
  另一边,程知桃一路半扶半抱的把谢淮君送回芙蓉香榭,议事厅距离芙蓉香榭有些远,程知桃瞥了一眼谢淮君,见他没有醒,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于是程知桃一手揽住谢淮君的腰,一手揽着膝窝,直接把谢淮君一路抱回芙蓉香榭。
  虽然程知桃体型不大,但是力气是足够大的。
  等回到芙蓉香榭,程知桃先把人送回到房间,因为谢淮君体型相较于程知桃还是大了些,所以程知桃根本没看清被施了定身术的沈诀,直接把人扔上了床。
  沈诀的鼻梁被师父的身体压的一酸,闷哼出声。
  这个时候程知桃才发现沈诀被施了定身术,把人给放出来。
  沈诀揉揉鼻子,眼神仍然离不开自家师父,颇为担心的问道:“师父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
  程知桃冷笑一声,“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他连灵犀剑都封了!”
  “师父封了灵犀剑?”沈诀顾不得程知桃的态度,再次确认道。
  “是,就是为了在各大门派面前保护你,灵犀封剑,闭门思过三年。”程知桃面色不佳,不肯再说话。她到外边端来一盆清水,用绸巾蘸水为谢淮君擦拭身上的血污。
  谢淮君本来便属于清瘦之人,如今苍白着一张脸,更叫人心疼。青色衣裳上血迹斑斑,看的人心慌。
  沈诀别过眼去,不敢再看,也不敢离开。
  他又一次拖师父的后腿了。七年前,师父便是在各大门派前拼死护他,他当时趴在床头,心中发誓要保护好师父。可是七年后,他不但没有保护好师父,还让师父因为自己而受伤,因为自己命在旦夕。
  他怎么能面对师父……他怎么有脸做师父的徒弟……
  怎么敢……喜欢师父?
  他怎么能喜欢师父。
  师父是凝辉宗客卿,是第一剑修,是多少人崇拜之人。
  他呢,他不过是魔尊之子,修为低下,还会心魔缠身。
  他哪里配的上师父。
  他不过是脚下淤泥,而师父是天上明月。
  只要是他的事,师父必然会受伤。
  知桃师叔说的不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可他还是喜欢师父,就算只能在别人脚下瞻仰一下明月的光辉,他都是高兴的。
  “师弟如何了?”苏溪亭从门外直接闯进来,“凝辉宗弟子都在外边候着,现在直接回凝辉宗!”
  “怎么这样急,师弟的身体可撑得住传送阵?”程知桃放下绸巾,赶在沈诀开口前问道。
  “只要用结界保护好,应该是不碍事的。传送阵做一次不容易,来不及再做一个更安全的。”苏溪亭急起来语速都快得惊人。“沈诀,你负责抱着你师父,知桃,你过来和我清点弟子,安排弟子上灵船。”
  灵船是传送阵内的交通工具,其实直接用传送阵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谢淮君不能再受伤。
  “是,师叔。”沈诀匆忙答应下来。
  苏溪亭与程知桃很快便清点好弟子,谢秋言也早早过来护法。
  沈诀抱着师父,修仙之人体能都不错,抱一个成年男子毫不费力,于是众人进入灵船,由谢秋言开启传送阵。
  随着一股眩晕之感,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住,快速的旋转并甩了出去,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上来。
  沈诀是第一次用传送阵,被这股晕眩感激得差点跪下,但是他怀里还抱着师父,这才咬牙坚持下来。
  除了程知桃和苏溪亭还好一些,其他弟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呕吐,头晕的症状,一出传送阵都纷纷趴跪在地上。只有沈诀还好,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师父,丝毫不敢松懈。
  “对了,谢吟呢?”程知桃看了看众弟子,发现并没有谢吟的踪影,若是谢吟,此时该嚷嚷着头疼恶心了。
  “哦,他啊,我故意把他扔在谢家,让他自己回来吧。”苏溪亭没心没肺道。
  这时,一只小小的传音鸟匆匆忙忙的飞了过来,程知桃轻点一下,那鸟儿开始说话。
  “师父!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我扔在谢家!我要回去看小叔……”
  苏溪亭伸出手指再次点了一下传音鸟,传音鸟自动翻折变成一只新的传音鸟,“自己回来吧,我可不想一路带着你那只傻鹿。”
  传音鸟自动飞离,千里之外的谢吟感受到来自师父的压力。
  “沈诀你随我把师弟送回一汀烟雨,知桃你把弟子安顿好。”苏溪亭也没忘记正事,自从谢淮君吐血之后,他语速都快了一倍。
  程知桃点头,安排弟子回去。
  苏溪亭带着沈诀直接御剑飞行回到一汀烟雨。
  这还是沈诀拿到昆吾仙剑之后第一次使用,昆吾召唤出来灵力充盈,银光流转,极为耀眼。
  只是师父的灵犀不能用了,沈诀不禁有些黯然。
  很快便到了一汀烟雨,沈诀看到眼前熟悉的地方,突然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不过是个把月没有回来,却十分的想念。
  进屋,沈诀把谢淮君安置到床上,然后站到一旁。苏溪亭拉起谢淮君的手腕,闭眼切脉。
  沉吟片刻,苏溪亭睁开眼睛。
  “师父如何?”沈诀急忙问道。
  “经脉破损严重,灵力损失太多,他经脉无法吸收外界灵力,只能导致伤势越来越重。”苏溪亭叹了口气,眉头紧皱。
  经脉破损?沈诀感觉不对,但是苏溪亭的医术精湛,自然不会错。“师父……为何会经脉破损?”
  “是帮你安抚魔气之事受的伤。”
  苏溪亭还未说话,被姗姗来迟的程知桃抢了话。
  “师兄,眼下该如何救治?”程知桃也是匆匆赶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额间的碎发散开,多了一分柔美。
  “他是经脉破损,寻常灵药是治不好的,不过还好,经脉不曾破裂。”苏溪亭答道,但是脸色并未轻松。
  “那该如何?”程知桃的心悬了起来。
  “东海有一种灵药,名叫凝血仙草,只是东海有奇兽守护,难得的很。”苏溪亭背过身去,“恐怕要我和掌门师兄一起去一趟才能勉强取来。”
  “这样,你在此守护凝辉宗,照看师弟,我去找掌门师兄一起去东海寻药。”苏溪亭长叹一声,“我先用其他灵药给师弟吊命,但愿可以撑到我们回来。”
  “好,我去帮你。”程知桃马上应道。
  苏溪亭与程知桃急匆匆的去了,留下沈诀一人在此照顾师父。
  沈诀坐在床边,床头的流苏扫过他的额头,他轻轻歪了一下头,凝视着安然昏迷的师父。
  以往在一汀烟雨之时,他不知有多少次偷偷凝望着师父。他喜欢师父,又不敢让师父知道,只好偷偷的,偷偷的看上一眼。
  今日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师父。沈诀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师父……”沈诀轻喃出声。
  他伸出手,用柔软的指腹轻轻划过师父的眼睛,鼻子,脸颊。
  如果师父能醒过来,他愿意……愿意再也不靠近师父。
  他不能失去师父。
  沈诀身上突然泛起一阵紫色光芒,他化为狐身,哆哆嗦嗦的挤到师父的手下,感受着师父微凉的手。
  他想象着,就像以前好多次师父用这双手,在充满阳光的午后,轻柔的给他顺毛。
  那样温暖,那样舒适。
  师父是他的一切,是他唯一的光。
  小狐狸的眼中,突然流出一滴眼泪,顺着白色的狐毛流走,消失不见。

    
第61章 离开师门
  等程知桃再次回来的时候; 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看起来味道便不怎么样。
  沈诀已经恢复人身,见程知桃过来慌慌张张的从床边站起来。
  “把药喂给你师父。”程知桃气色算不得好。
  沈诀接过药; 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谢淮君。偶尔有流出来的药; 也会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半碗药,足足喂了半个时辰。
  药喂下去不久; 谢淮君才睁开眼睛,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轻轻咳嗽一声; 沈诀立马端来一杯温水; 伺候他喝下去。
  “感觉如何?”程知桃在一旁看着,一直没有动地方。
  “死不了。”谢淮君虚弱的笑了笑,苍白的嘴唇显示他的状况并不怎么好。
  “掌门师兄和苏师兄一起去给你找凝血仙草; 现在全凭用药吊着你的命,估计即便拿到仙草,你也要修养个一年半载的。”程知桃面无表情的说。
  她心里已经气极了,又不能向谢淮君发脾气。
  沈诀突然攥紧了谢淮君的袖子; 被师父安抚性的拍了拍手。
  “真是麻烦你们。”谢淮君闭眼靠在沈诀身上。“凝血仙草在东海,可是难采。”
  “你若是知道轻重,便不该让自己受此重伤!”程知桃转过身去; 不愿意看谢淮君这幅模样。
  谢淮君淡然一笑,再也拿不出力气说笑,闭上眼睛又晕了过去。
  沈诀扶着师父躺好,刚想坐下继续守着; 却被程知桃叫住。
  “沈诀,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与你说。”程知桃定神望着沈诀,少年因为过度担心,脸上毫无血色。本来清秀俊朗的一个少年,竟看起来憔悴不少。
  但是她该说的,也是要说。
  如今是傍晚,山中起了淡淡的薄雾,山头的夕阳刚落下一半,映得山雾都是浅金色的,整个一汀烟雨像披了一层浅金色的纱衣。
  山顶的飞鸟成群结队的飞过,悦耳的鸟鸣声衬得山间更为幽静。
  沈诀突然产生一种预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一汀烟雨的风景。
  程知桃一身凝辉宗宗服,衣袂飘飘,她站在背光处,眺望着落日下的凝辉山。
  “沈诀,你离开凝辉宗吧。”她轻声道。
  “师叔……”沈诀内心一悸,突然无法呼吸,他瞪大了眼睛,突然跪下,他跪的急,砰的一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疼。“师叔,我不想离开凝辉宗,我……我想留在师父身边,师叔,别让我离开师父。”
  沈诀已经慌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到底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留在凝辉宗。
  他不想……不想看不到师父。
  若是不能在师父身边,他活着还有什么可以挂念的?
  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师父便是他最亲近的人,凝辉宗便是他的家。
  离开凝辉宗,他能去哪里?
  “不是我不留你,而是留了你便留不住谢淮君,留的住谢淮君,你便不能留。”程知桃一脸冷漠,“你是魔族,心魔爆发根本无解。你师父为了保你最后一次心魔爆发,七年前便瞒着所有人给自己下了同心咒。”
  沈诀茫然的抬头,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同心咒。
  程知桃从怀里拿出那本破旧的同心录来,“同心咒以血为契,自愿献出生命,若所护之人有任何伤病,全部转移到下咒人身上。”
  “简而言之,你今后所受所有伤害,都会直接转移到你师父身上,你什么时候心魔完全爆发,什么时候便是谢淮君的死期!”
  程知桃红着眼,猛的俯身拽住了沈诀的衣领,她直勾勾的盯着沈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放过他吧,你若不想让他死,你便离开凝辉宗,再也不要见他。”
  “只要你离开,我便用法术封住他七年记忆,他并非自愿护你,此咒便算解开。只要你今生不再见他,他不再愿意为你献身,就毫无影响。”
  “所以,我求求你,你离开吧。”
  程知桃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根锋利的钉子,狠狠的钉在沈诀的心上,钉得他血肉模糊,疼得他撕心裂肺,痛到无法呼吸。
  “你若不信,这是那同心咒的出处。”程知桃把同心录递给他。
  沈诀看着那本书,双手颤抖着接过。
  那书上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每一个字都能刺痛他的眼睛。
  尤其是,因为同心录是情人之咒,下咒者无法拒绝情人求欢。
  那是不是,那些拥抱,那些亲吻,那些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行为,都是因为师父无法拒绝他?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师父还是师父,师父从来都没有对他动过情,一切都是因为师父为了保护他给自己下咒,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亲密之事。
  所以……第一次心魔失控之时,师父会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腕。
  是因为师父无法拒绝他。
  光是这样想着,沈诀已经无法思考。
  沈诀闭上眼睛,把书抱在怀里。
  师父为何要待他这样好,若是不待他这样好,他也不会这样不舍,若是不待他这样好,不愿意为他献出生命,他也不必离开凝辉宗。
  可既然师父待他这样好,愿意用性命换他活下来,他自然也可以如此。
  “我会离开。”沈诀抬起头来,睁开眼睛望着程知桃。“但是我还想再看一眼师父。”
  “好。”程知桃点点头,表情松动了一些。
  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师父了,沈诀想,最后一次。
  沈诀站起来,缓慢的朝师父的房间走去,很自私的想把这段时光尽量的拉长,可是他又怕少看一眼师父,于是匆匆推开门,跑到床边,最后一次拉起师父的手。
  师父,你的诀儿要走了。
  从今天开始,你便再没有徒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随随便便给自己下咒。
  我喜欢你,师父。
  对不起,师父。
  沈诀吻上谢淮君的手背,牢牢的记住手中的温度。或许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拥有这样温暖的手。
  临走前,沈诀在师父的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狐狸,那是他用这些年掉过的毛一点一点黏起来的白色九尾狐,和他一模一样。
  纵使此去再无所忆,他仍然想留一个挂念在师父身上。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一汀烟雨还是这样的美,只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收拾好他为数不多的东西,望着凝辉宗的落日烟霞。
  沈诀离开了凝辉宗。
  程知桃站在一汀烟雨的悬崖处,望着沈诀小小的身影消失无踪。
  她不知道她做的对不对,但她总归是有私心的,她本就是个坏人。
  既然是个坏人,不如一路坏到底。
  程知桃步履轻快的回到谢淮君的房间,谢淮君仍然昏睡着,像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自十几岁开始她便和谢淮君相识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同在一个师父的教导下。
  谢淮君幼时调皮捣蛋,天天闯祸,但是因为他天赋极高,一直也没有人管他。他活的肆意,也过的高兴。
  程知桃微叹一声,抚过谢淮君苍白的脸。
  她便是那个时候喜欢上谢淮君的。
  程家是书香世家出身,但是规矩良多,迂腐陈旧。她好不容易受够程家的束缚,拜师凝辉宗,谢淮君的性格,是她最羡慕的。
  于是就喜欢了这么多年。
  当初谢淮君喜欢上沈舒窈,她不是没有嫉恨的。
  然而沈舒窈,她终究是比不上。
  沈舒窈是那样的优秀,完美,她在沈舒窈面前太普通了。所以她一直拼命的模仿她,努力的追赶她,直到沈舒窈身死。
  说不定沈舒窈的死,她也有份。
  七年前各大门派围攻超然台,凝辉宗不是没有接到消息,是她亲自把消息压了下去。等到消息压不住,她便故意装作走火入魔,绊住了苏溪亭救援的脚步。
  谁知道谢淮君没忍住,自己御剑飞行去了超然台,她才不得已慢吞吞的让其他人去救援。
  之前双修的名单,她把自己加上去并不是为了凑整,而是想让谢淮君知道,他的师姐,也可以作为双修人选。
  可惜谢淮君并无此意。
  可就算是谢淮君并无此意,她也不会让谢淮君和沈诀在一起!她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最大的敌人沈舒窈消失,她怎么允许,怎么会允许沈舒窈的儿子站在谢淮君身边!
  一个眼睛像极了沈舒窈,又身负心魔的少年,单独哪一条拿出来,她都不会允许。更何况,谢淮君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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