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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成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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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朱环宇离开微雨阁三个月后,司马羽就被接到了紫金阁容妃娘娘的住处。容妃娘娘性情温和,虽没能得到皇上的专宠,但因其温婉得体,颇得皇上几分喜爱。遗憾的是只生了一个公主后便没再产过子嗣,也因此对司马羽多了几分喜欢。公主刚满十岁,平常只有一大堆大她许多的下人跟前跟后,突然来了个大哥哥很是欢喜,倒成了司马羽的跟屁虫,做什么事情都要跟着司马羽。司马羽对这个小公主也很是疼爱,两人相处的倒像是亲兄妹一般。
“参见二皇子。”他们正说着忽听到司马荣将军的话从背后传来,回头一望,发现景帝和司马将军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吧。”
“谢皇上。”
“你就是司马将军的儿子司马羽吧,朕听宇儿提起过你几次。我看你们俩甚是投缘,你可在此处多陪陪宇儿,晚些回去也无妨。”景帝倒是第一次见朱环宇同别人亲近,且这个人又是司马将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看着司马羽也是仪表堂堂,想着若朱环宇能与司马羽好好相处,也许将来司马羽能跟他父亲辅佐自己一样辅佐朱环宇,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皇上。”
听到此处,朱环宇难掩喜色。
他和司马羽已近一年没见,总感觉跟他有说不完的话,想把这一年来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跟他述说。二人聊着,不知不觉间就已夜深。
“真不知这时间是怎么过的,感觉才聊了一会竟已到这个时辰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容妃娘娘担心了。”
“好,我送你。”
“二皇子,我们该回去了。”听见卫景的声音朱环宇才恍然察觉到竟送了司马羽那么远。
“你瞧我,不知不觉间让你送了这么远,行,你们快回去吧,来日方长,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那我先走了。”司马羽说完后便一路小跑了回去。
“二皇子,快别看了,你这样依依不舍倒像是那城里看着要去参军的丈夫一样呢。”卫景是朱环宇身边最亲近的人,与他偶尔也开开玩笑,不似一般下人跟主子那样主仆分明。
“你说什么呢,快回去吧。”在这深夜中,卫景没看到,但朱环宇却能感到自己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好像突然被人猜中心事一般。他知道司马羽说着来日方长只是安慰他的话,他们的生活都掌控在别人手中,今次一别,下次见面不知会是什么时候。想到此,心里惆怅不已,倒真像是妻子思念远行的丈夫一般。只是毕竟年少,朱环宇也没有多想,觉着对朋友这样牵肠割肚也是正常之事,觉着因只是自己只有司马羽一个朋友,所以才对他格外牵挂。
第7章
日子一天天平平静静的过去了,而他和司马羽见面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父皇似乎很鼓励他们见面互相切磋,偶尔也问司马羽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听着司马羽的回答,知道父皇对司马羽也是颇为喜爱,且开始让司马羽同皇子们一起跟着太傅学习诸子学说。这让朱环宇很是高兴。那荒废了近一年的功夫在司马羽的督促下又慢慢学了回来,因年纪渐长,对事物的领悟能力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渐渐的掌握了基本的要领虽不如司马羽那样能够以一当十但对付一般的三教九流倒是没啥问题了。
他们时常在一起探讨那些艰深晦涩的道家学说,一起背诵一心要感化世人的儒家学说;对那些知进退,在获得盛名后及时隐退的能臣们极力称赞;替那些对国家鞠躬尽瘁,却因奸佞小人枉死的冤臣们感到惋惜;欣赏那些为国家守卫一片大好山河的武将能人。他们就这样经常一起探讨到深夜,因着皇上的默许,司马羽偶尔也能住在长乐殿同朱环宇相伴。在朱环宇觉着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平静被打破了。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景帝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差的时候谁也没有察觉到是出了问题,刚开始只觉着是皇上对太子的逝世悲痛过度造成了身体的不适。而后因为对二皇子的教导事必躬亲且国事繁忙,以为是操劳过度造成身体不适。待近来二皇子已经常能为景帝分忧,且因着二皇子的聪明懂事令景帝心下甚尉,但不知为何身体却每况愈下,待大家察觉出有问题时,景帝竟已病入膏肓,为时已晚了。
太医院的太医诚惶诚恐的趴在景帝的床前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知道他们犯了要杀头的死罪,但也都明白里面太医院里一定有想至皇上于死地的人,且瞒天过海,欺骗了其他所有太医院的太医,而他们竟然谁都没有察觉,直到景帝气息微弱的质问他们之时才惊觉自己犯了滔天的大罪。
景帝看着这群只会互相猜疑,却没法提出解决办法的一群庸医,更是气恼不堪,让李公公把他们都赶走,至于如何处置他们显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景帝对自己的时日所剩无多已有心里准备,只是恨自己一直没能下定决心早日立宇儿为太子,一直想着要再考察考察宇儿,现如今再宣布的话恐会置宇儿于危险之中。
“来人呀,传晨婉进宫觐见。”
“启禀皇上,晨婉娘娘已在宫外等候多时,奴才看您睡的很深一直没敢叫醒你。”
“让她进来吧。”景帝气息微弱的说道。
“臣妾叩见皇上。”
“快起来吧。”景帝看着眼前眉目十分悲切的女子,怎么也不愿相信当年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今日竟是要杀他之人。只是除了她能够让他摒弃一切戒心在他食物里放入那对常人毫无影响只能伤他的芥粉外,其他又有谁呢。
“朕今天招你来,是要交代你件事情。”
“皇上请说。”
“朕的身体眼看就快不行了,这一年来宇儿一直跟在我身边,对事情的看法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对事情的处理也很是妥善,把江山交给他朕很放心。”说到此处景帝感到晨婉娘娘的脸色一暗,那装出来的悲切之情已渐渐被仇恨所取代,景帝知道今晚他们夫妻情分已尽。
“只是宇儿年纪尚小,他又从小失去了娘,在你府中也待过不短的一段日子,以后在生活上的事情你要多帮忙他些。”景帝望着晨婉娘娘见她久久不愿回答,心下已是确定是她与太医院的太医串通一气陷害他,不禁气愤起来。这些年来他待她毕竟不薄,没想到她竟如此蛇蝎心肠,想要至他于死地。
终于晨婉娘娘还是沉不住气,恨恨的道:“皇上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想到要立靖儿为太子吗。”
“靖儿性情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又被你宠的无法无天,你难道还会妄想我立他为太子么。”
“皇上在靖儿出生那年曾信誓旦旦的跟臣妾保证过定会立靖儿为太子,如今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朕的确是食言了,不过如今朕倒庆幸自己食言了。而你却因此竟要至朕于死地吗!”景帝虽病入膏肓,毕竟是一国之君,就算在病榻上那威严的语气也令人惊惧三分。
晨婉娘娘望着景帝的表情由惊恐、不敢相信而后竟痴痴的笑了。
“皇上已经知道了么。那臣妾也就不想再扮那个贤良淑德的娘娘了。不错,那无色无味的芥粉的确是我放的。皇上在景熙过世后不也对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留念了么,那何不提早去陪她呢。”说完倒自顾自的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景帝已无一丝惧怕之色。
虽早已猜到是她所为,但听到她亲口承认,终是心痛不已。
“这些年来我自认待你不薄,虽没能立靖儿为太子,但宇儿生性温良,以后一定也会善待你们母子,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孤注一掷,行此险棋呢。”
“待我不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当我是景熙的替身叫待我不薄。我本是真心实意的嫁与你,虽你是帝王之身但也想要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那样与你相爱相守,可在你的眼里我永远不过是景熙的替身。只是眉眼上的一颗泪痣与她长在相同地方,就要做她一辈子的替身。我原本一直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的,直到看到你见到景熙时候的神情才明白那一切不过是在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总算哄得你愿意立靖儿为太子却遭到群臣的反对。若说那时候你是万般无奈,那息儿死后你又为什么接你三年来从未关心过的宇儿入殿而不是你曾答应过的靖儿入殿,你让我如何甘心。”说完已满脸是泪,脸上表情狰狞,对景帝只剩下了无尽的恨意。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竟一直这么想。的确,我承认我对景熙总是不能释怀。因着人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耿耿于怀,自从我把景熙接进宫来我就一直希望她能对我真心实意的笑一笑,温柔的和我说说话,可她从来没有,看到我时总是死气沉沉,似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真是可笑,我身为一国之君为何要受她那样的气。当第一次看到你时,你笑起来的样子让我觉着景熙对我笑一般,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因为你的神情和景熙相似而把你接入宫。可是渐渐的我也被你的情意所暖,难道你感受不出我这些年来是真心实意的待你的吗。”景帝缓了缓接着说道“靖儿的事情确是我考虑不周,当时一时冲动答应你,让你这般失望。只是过后我也百般弥补,你想要什么,靖儿想要什么我哪次有对你说过不,而你,现在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景帝说完反倒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那满脸是泪的晨婉娘娘,只觉着心下一片荒凉。
他这辈子只娶过四个女子,第一个女子是政治联姻,他并没有不甘愿,反而挺喜欢紫禧皇后的。只是紫禧皇后的娘家竟仗着自己有着几分在前朝立下的大功便处处咄咄逼人,那刚刚滋生的爱意早已在这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中消失殆尽。第二个女子便是朱环宇的母亲景熙。初见她时,他像所有情窦初开的男子一般深深被她所迷恋,一度以为自己的眷顾对她来说是世上最大的恩宠。却不曾想过,她早已有了深爱的人,他毁了她的一生也困住了自己的一世。第三个女子因一颗与她相似的泪痣博得了他的另眼相待,只是这次他不会像前次一样鲁莽,他知道她也是爱着他后才把她接入宫,却不曾想到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思念狠狠的伤透了她的心。她们都是他爱过的女子,一个自刎而死,一个忧郁而死,还有一个竟要至他于死地。他这一辈子枉能操控天下苍生的命运,却唯有最后入宫的容妃对他尚有几分情分在。不知是那些女子不幸些,还是自己悲惨些。
“一切都太晚了,当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会再有有回头路了,除了一路走到底外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晨婉娘娘很快恢复了镇定,她知道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如果你现在立下诏书愿意让靖儿继承皇位,我会让靖儿尊你为太上皇。”景帝看着晨婉娘娘犹挂着泪珠看似软弱的脸上居然说出如此绝情之话,不禁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靖儿竟会是那千古留名的唐太宗么,就算他是,我也绝不是愿乖乖束手就擒的李渊,当年你害死息儿之时我一念之差放过你就是我一生最大的过错。”得知息儿是晨婉密谋杀死后他也没有怪她,他只怪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愿一人承担起这个过错和伤痛只望她能放下,知道他对她的好。难道她以为自己真不知息儿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岂知这样的纵容只是助纣为虐罢了,她敢杀了息儿,自也是敢向自己举起屠刀,为什么当时自己竟认为她会体谅他的用心悔过自新呢。
“既然你全部都知道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若你今日愿立靖儿为皇上,并保证从此不再干涉朝政,你下半生自可在烟雨居悠闲自在的渡过。倘若你不同意,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从□□传位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历史,我绝不会把江山毁在靖儿的手上。宇儿才是下任皇位的继承者,你就死心吧。”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我这也是被你逼的!”晨婉娘娘说完栖身到景帝一直放玉玺的桌子上,打开锦盒一看,居然是空的!她竟从未想过景帝会把玉玺藏了起来。
第8章
这边李公公早已听皇上的安排若一炷香后晨婉娘娘还未拜安,他就带着这玉玺和令牌让司马羽带着二皇子出宫。
李公公匆匆赶到司马羽的住处说明来意,司马羽很快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带上李公公交给他的东西急忙赶到朱环宇的住处。
“小宇,宫中出事了,晨婉娘娘勾结李猛大将军把皇上软禁了起来,李公公刚让我来带你出宫去找我的父亲,而后召集兵力后再做打算。”
听到司马羽的话朱环宇像被人打了一棍子般,从没想过晨婉娘娘居然敢软禁父皇,而她做事居然这样滴水不漏,连父皇都没能阻止她。本以为她只是平素为人刻薄了些,却从未曾想过她一介女流竟是如此狼子野心。看着父皇已无立三弟为太子的可能,就决意行此险招,这场政变不知是从何时已开始谋划,许是从母亲过世开始,还是更早从父皇立大哥为太子时就开始密谋,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从这宫中逃出去保全自己为父皇报仇。
朱环宇匆匆收拾了一些最为重要的东西,准备要跟司马羽走时发现卫景还没回来。平常这时候卫景怕朱环宇晚上会饿总是会去拿些精致的小点心来给他,也总是会跟那些老乡唠嗑唠嗑,恐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没时间了,小宇,李公公定会照看好小卫子,你给他留张纸条我们先行离开,等找到我爹之后,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朱环宇匆匆写好纸条,让他保护好自己,自己定会回来找他。只是他从出生开始就未曾和卫景分开过,此次离别却如此匆忙,且不知让他独自一人呆在宫中能否保全性命,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司马羽见此,把纸条放到卫景的床中,拉着朱环宇赶忙离去,他知道现在是皇上为他们争取的最后的时间,如果错过了现在的时机,朱环宇要再逃出去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朱环宇在这宫中生活了十几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仓惶的离开。平日只觉着稀松平常的宫殿此刻在月光的浸染下发出异样华美的光彩,就连那些再普通不过的花花草草此刻也觉着异常亲切可爱起来。只是现在这些都只来得及匆匆一瞥,下次再见时恐已是另一番天地了。
因为有皇上的令牌,出宫之时格外的顺利,这场政变发生的太过突然,许晨婉娘娘今夜其实并未想同皇上摊牌,她虽密谋已久但毕竟忌惮现有的皇权,只是谁都不会料到事态的发展,一切都还来得及准备好就已仓促发生。
直到出了宫,朱环宇回望那高耸的宫殿、巍峨的宫门,才如梦似醒。朱环宇看到司马羽同他一样害怕的冷汗涔涔,短短一刻钟的路程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般,二人都静默无语,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能依靠的都只有对方了。
车夫是宫里的车夫,只道是二皇子有急事要出门,不觉有异。只是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异常疲惫,不知不觉间竟打起盹来。司马羽趁此其昏昏欲睡之时,一掌拍下,车夫在睡梦中昏了过去。司马羽让朱环宇将车夫扶入车内,行至人迹罕见之地,放下车夫,竟一剑将其刺死。朱环宇呆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到犹在昏睡中的车夫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已到阎王处报到去了,心下骇然不已。他自是明白此途凶险异常,为了保全他们二人的性命恐怕需要牺牲不少人和事,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番感受。他自幼不喜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因着景熙娘娘甚少蒙受圣宠,在那浊气甚重的皇宫倒难得享有一番清净。在微雨阁虽被朱环靖各种刁难,但也从未亲眼见过打打杀杀之事。眼下见到那满衫的鲜血,逝去的生命,心下愧疚不已。
司马羽年少时偶尔跟着父亲住在军营中,虽没有自己亲自上阵杀敌,但也见过战场上那如阿鼻地狱一般惨烈的厮杀。父亲时常教导他,很多时候他们并没有选择,想要守护更重要的东西必然得有牺牲。虽是第一次杀人且是手无寸铁之人,但他知道自己现在除此之别无他法。也无心顾及自己心中那惶惶之感,把朱环宇拖上马,将车夫拖到旁边掩埋,把马车推入山下后,跨上马带着朱环宇急急前行。
司马羽想着父亲远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大漠边上,就算日夜不停的赶路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何况他们现在不敢走官路,只能绕着小路走,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亲。只是小宇现下更是凄惶不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才能保得二人平安。
因为出宫匆忙,只随手抓了点能带上的食物,只够二人勉强吃几顿,眼看着此时粮食几尽,日正当头,赶了大半天的路两人均已疲惫不堪。
“小宇,你再坚持一下,到了晚上我去附近的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和喝的。到时候你在山上等我,现在也不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到时我去看看再说。”
“知道了。”朱环宇闷闷的道。他虽不是娇生惯养的皇子,但毕竟生在衣食无缺的皇宫,何时挨过这样的饿,受过这样的累,恹恹的一直提不起精神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幕降临之时,司马羽把朱环宇安置在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内便起身赶往城里。朱环宇累的实在不行,靠在那乱糟糟的草堆里一下就睡了过去。
司马羽来到附近的城里,虽天色已黑,这里倒是异常热闹。来到一处小店买了好几天的干粮和几套粗布衣服,准备离开时,看见告示板上赫然写着“捉拿二皇子朱环宇”几个大字。看来晨婉娘娘已控制了宫中的局势,竟诬陷二皇子有篡夺皇位之心,企图刺杀皇上,后因阴谋被揭穿已逃出宫中。现令全城全力缉拿此逃犯。
看着这彻头彻尾的诬陷之词,司马羽心中怒气生天。这歹毒的妇人因着自己的孩子当不上太子,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二皇子能在父亲的帮助下重新夺回太子之位,自己必要亲自把这不仁不义之人抓到二皇子面前。但这宫中的滔天巨变对这小镇的居民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他们只在告示板前驻足一看,便急急赶路离去,这抓拿的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和他们没有一点相干都没有。
司马羽忧心忡忡的赶回到朱环宇歇脚处,却没见到朱环宇的影子。这犹如一盆冷水彻头彻尾的浇下来,直把他吓的三魂七魄都丢了,幸的听见背后一声“羽哥哥”的呼唤,忙回头一看,看见朱环宇靠在里侧,黑漆漆的看不甚清。司马羽走上前去竟看到朱环宇身边躺着一条大蛇。这蛇看似已断气多时,但朱环宇似乎有些异样,仔细一看,脚踝处竟有一处被叮咬的伤痕。司马羽忙栖身进前查看咬痕,又把那条死蛇抓进前来仔细瞧了遍方才松了一口气,幸的这蛇虽体形略大但是无毒之蛇,应用清水清洗,保持伤口清洁即可。所幸晚上去镇上买了食物顺便装了两大壶清水。抱着朱环宇到外面月光较亮之处,认真的给他清洗了伤口,用今天买的衣物包扎了一下,想来休息一段时间应就问题不大。待处理完毕后要把朱环宇放下时发现朱环宇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曾放开,脸上仍有些惊惧之色。
“小宇,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一条蛇给吓怕了。”说完轻轻拍了下朱环宇的头。虽这样安慰着朱环宇,司马羽心里其实也不免害怕,若那是条有毒之蛇,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羽哥哥,我怕,不是怕蛇,是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朱环宇望着司马羽,声音是全所未有的脆弱。
朱环宇自小同卫景在一块,从小到大基本不曾有过多少自己独处的时间。刚刚被蛇叮醒的时候,环顾四周,才发现除了向自己咝咝吐着信子的大蛇,四下里一片寂静一点声响也无。他刚刚累的恍恍惚惚不知司马羽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眼下就自己一人与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大蛇对视着。所幸司马羽这一年来教过自己的种种并没有全然忘记,虽然被吓了一大跳倒很快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着一把司马羽赠予自己的匕首,赶忙抽出匕首,对准大蛇的七寸狠狠的砍了下去。那匕首锋利异常,顷刻间,大蛇已被砍为两节。看着那已丧命的大蛇心下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伤口处有些疼痛起来。望着外面浓的抹不开的黑夜,想要努力倾听却一点声响也无的这片能吞噬一切的寂静,心下无端的害怕了起来。他觉着自己仿佛被丢弃在了世界的另一边,就算此刻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希望见司马羽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那些饥饿,困乏此刻都变的无足轻重起来,唯有冀望司马羽归来之心变的异常迫切起来。他自是知道司马羽绝不会抛下他,但对他归来时间的不确定和被大蛇叮咬的逐渐疼痛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在摧毁他所剩无多的勇气。
正当朱环宇濒临绝望之时,听到了外面熟悉的脚步声,那出现了许多次的幻影此刻终于渐渐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刻屋子里一点光线也无,朱环宇不知怎么觉着自己能够如此清晰的看见司马羽的样子。听见那熟悉的呼吸声,他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又回到了人世间般,看着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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