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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周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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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府内的下人少,伯玄昭到的时候都没有引路,这大晚上的掌灯自然也没人。
丽娘用一根小细棍,拨弄了几下灯芯,让它不至于被灯油淹没。蚕豆大小的灯火,忽闪忽闪的苟延残喘。
“好了。”丽娘看烛火燃大,就把它端到了宗平桌角。往书案上看了一眼,宗平手里捏着一张纸,“这是什么?”
宗平把手里的东西摔到桌面,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房顶。“皇上差人送来的手诏。”
不是寿德,是宫里其它的小太监送来的。把这张纸交给宗平后,还把尚书府门口把守的几个士兵一同带走了。
“让我明日去上早朝。”宗平坐直身子,从桌子上捡了本空白的奏折。顺着笔架上仅有的几根毛笔,选了一个。
丽娘走到书案一边,拿起墨条,在砚台上开始研磨。就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再出声打扰。
“哎!”宗平蘸饱了墨,提笔却没写出来字。把毛笔扔进笔洗里,立马就晕染了一大片水,“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宗平也不是要听丽娘的意思,他就是在梳理。伯天元最近一段时间做的事情,他需要再来仔细的整理一遍。
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晚饭前伯玄昭派人给他传了消息,说是馨妃被打入冷宫。顺带的,把汝凉钰做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说实话,宗平是没想到汝凉钰能做出这些事。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原来动起手来比他们还要迅速,还要不留余地。
还有一点,那张脸真是和这些手段连不到一起。
丽娘抬手抚上宗平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按压,“大人觉得,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就这么一天,早朝上还对赵洪坤网开一面,午后就直接除了赵氏的妃位还狠绝的打入冷宫。
“等解决了这事,咱们回海亳吧。”宗平向后靠,刚好靠在丽娘的身上。冷漠刚正的脸上,总算是有些柔和了。
突然说到这,丽娘还愣了一下。给宗平按着头的手,动作静止。
“怎么?你不愿意?”宗平蹭的站起来,直接撞着椅子向丽娘靠近。丽娘受着力道,靠在了身后的书架上,和宗平之间隔着一张椅子。
丽娘抬手抵着宗平的胸膛,偏过头,她有点不敢看此刻的宗平。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生吃了。“我……我,愿意的。”
第75章
“老爷!”赵府好像就没有平和宁谧的时候,尽管天上万里无云、月光清皎,赵洪坤的书房依旧像鬼怪之地。
管家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响,便不敢冒动。直到听到有一声瓷杯相碰的声音,才继续下面的话。
“宫里的消息,大小姐被除了妃位,打入冷宫了。”他觉得站在门外比较安全,其实不然,这不就有怪风刮过。
赵洪坤坐在书案后,腿翘在书案上,手上端着一个玉碗。洁白通透的玉碗里,鲜红色的液体来回晃动。
“孩子呢?”玉碗抵到唇边,红色随着倾斜而晃动。有点腥咸微苦的味道,从那个碗里溢出来。
管家的背更加佝偻,那个碗里的东西,他不是不知道是什么。而正是知道,才更加畏惧。“没了。”
“滚!”赵洪坤一抬手,那碗鲜红色的液体就喝完了。然后就是一阵碎片四溅的声音,刚刚还被拿在手里的玉碗,转眼就成了碎片。
管家转身的时候,眼神瞟到,赵洪坤伸手从书案上捞过一个瓶子。和玉碗质地相同,里面装的鲜红色,也是那么一致。
“站住!”管家的步伐再快,还是被叫住了。赵洪坤拿着书案上那个瓶子,一抬头,将里面几碗量的液体全部喝完。
放下瓶子的时候,嘴角沾着血红色。鹰睃狼顾,血光点点。“去告诉那个狗杂种,伯玄昭做的那些,让他明日好好受着。”
“遵命!”管家眼中流露不忍,但还是只能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穿过半个后花园,到了一座院落前。院子门口守门的是一个老人,一把胡须,像虾子一样弓着背。
“何叔,别来无恙啊。”两个人本来是差不多高的身量,管家站直了身子却比何叔高了一头,低着头跟何叔打招呼。
何叔对管家点了点头,这一来更显得低了,管家伸手扶了一下。“少爷在里面吗?”
这一句话,让何叔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往后退一大步,躲开管家的手,何叔几乎要靠着院门了,“您里面请。”
雕栏画栋,金堆玉砌。用这些来形容赵禀霖的院落,毫不为过。但管家越往里面走越觉得毛骨悚然,毕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这应该是赵府里最豪华的院落了,连脚底下的石板都是上好的山玉。门上的把手,都是镀了金的。
这可是,赵洪坤的院子都比不上的配置。
管家这次没有禀报,直接把门推开了一道缝。门内阴暗又潮湿的环境,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点关联都没有。
“少爷。”管家连屋子都没有踏进去,门内松软的土质里,随处可以见爬动着的蜈蚣、还有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虫子。
墙角处一个黑影蠕动了一下,虽然院子里被月光照的通明,管家还是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老爷让奴才来通知少爷。”管家耳边能听到铁链摩擦的声音,从墙角处开始响起,“伯玄昭做的那些,让少爷明日全担了。”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走了。
扭头的一瞬间,他看到院门口的何叔,用极其凶狠的眼神看着他。再看过去,发现何叔还是弓着背,眼睛瞧着锃亮反光的地面。
待管家走后,何叔才关了院门,一步一挪的往屋里走过去。那院门口不用他守,这座院子怕比皇宫守卫还严。
“少爷,老奴进来了!”何叔敲了敲门,说话的声音也极轻,比任何人的慈爱都多。
过了很久,何叔一直维持着耳朵贴近门的姿势,月光都换了个方向照。门才从里面打开了,泥土和鲜血混合的味道,闻着就苦涩的不行。
赵禀霖的脸被头发挡着,双手断了一般垂在身侧。“何叔今晚就在院子里歇了吧。”
“好——”何叔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帕子,白的晃眼。抓起赵禀霖的一只手,仔细的帮赵禀霖擦着手。“那少爷早些休息。”
最后那句话,说的有些哽咽。
沉默着擦完两只手,好像看不见帕子上又黑又红、沾满了粘液似得,又折了几折,塞进袖袋里。
转身,脚下蹒跚。走到院子里,到靠墙的地方有一个油纸包,把里面的一条被子展开,半块铺着半块盖着。
等他躺下,才又听到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悉悉索索的锁链声,一声一声渐远。
“看过了?”夜半时分,长贤山庄汝凉钰的屋子里,放着床帐。伯玄昭的声音,倒是没有一点睡意。
伯玄昭侧了侧身子,把原本躺在他臂弯里的汝凉钰环抱住,手上力道放重,在汝凉钰后颈处凹陷处按揉。
“启禀殿下!”站在帐外的影三,离床帐有三步远。“赵禀霖院子里守卫森严,就算是八名影卫全部出动,也闯不进去。”
“赵府你进得去?”伯玄昭手捏着汝凉钰的耳垂,来回摩挲,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是!就算赵洪坤院子里,守卫也不及赵禀霖院子里的十分之一。”影三连靠近赵禀霖院子都没有,他知道,只要他再往那走一步,必死无疑。
那座院子,几乎被杀气和死意裹紧了。
就算人已经昏睡了,伯玄昭动作极轻的把汝凉钰从胳膊上移开,坐起身子,从床帐里走出来。
“明天,除了蝶影外,所有人去把赵禀霖给我带到听雨楼。”伯玄昭走到窗边,因着月光,也并不是太黑。
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去,初秋夜里的凉茶,确实醒神。
伯玄昭穿着里衣坐下,手指敲着桌面,“影一、影二、影四。”
黑暗里,四个跪在他面前的人,黑衣黑袍,黑布遮脸,几乎和这黑夜融为一体。“属下在。”
“明天早朝后,不惜一切代价,把赵禀霖带到听雨楼。”伯玄昭敲着指头的声音,在黑夜里,催魂曲一般。
又钻进床帐,先把自己的手在被子里暖了暖,才伸过去把汝凉钰又搂过来。拉下他的衣领,在后颈凹处舔了舔。
“明天告诉他们,只要见赵禀霖身上有玉,拿了。”汝凉钰说话的声音很轻,还在睡梦中的感觉。
第76章
说话间,汝凉钰的气息喷在伯玄昭锁骨下,一阵热意。
汝凉钰伸手把伯玄昭推开了一段,平躺在床上。又往下躺了躺,把脚伸过去和伯玄昭有点冰的脚放在一起。
“我明日让银子找一本静心咒给你。”汝凉钰打了个哈欠,脚又往伯玄昭脚边凑了凑,“再下去,要穿鞋。”
伯玄昭也面朝上躺着,说实话,这样的情况被被子压着真是难受。“好的。”
听了汝凉钰的话,哭笑不得。他都这样了,还找清心咒。
伯玄昭干脆掀开了被子,在发凉的空气里晾了一会。就算有清心咒,也是明天的事情。
刚又重新躺进被子,汝凉钰就侧着身,手搭在了他的胸口。轻轻叩了两下,“明天……让他们直接把赵禀霖带到雾明山里。”
伯玄昭身上那点凉气,一进被窝也没了。侧着身和汝凉钰面对面,虽然是黑暗中,他也可以看到汝凉钰,“怎么?”
“进了雾明山,赵洪坤就找不到他。”汝凉钰头往伯玄昭肩头靠了靠,又打了个哈欠,“睡了。”
“好!”伯玄昭应了声,在汝凉钰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
说完之后,虽然闭上了眼,但伯玄昭一直没有睡着。汝凉钰既然已经开口让他把人带到雾明山,就是已经对赵禀霖划好了敌友。
如果要那块玉,汝凉钰直接让他把玉拿了就好。把赵禀霖带到雾明山里,就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了。
至少在雾明山,全是汝凉钰做主的范围。
伯玄昭起床的时候,外面的天刚泛出一点鱼肚白。
“要走了?”汝凉钰的手还抓着他的前襟,让伯玄昭坐了一半的动作停下。
一只胳膊撑着身体,转向汝凉钰,摸着他的侧脸。“天亮了。”汝凉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动作乖顺,“朝服还在我府里。”
汝凉钰揉了揉眼睛,想坐起来,却被伯玄昭按住了。“你继续睡,我直接回去了。”用手背蹭了蹭汝凉钰的脸,低头又吻了一下,才从床上下去。
“你就在这等着,早朝后,我让人接了赵禀霖过来。”伯玄昭穿戴整齐,又把上半个身体钻进床帐,汝凉钰躺着的姿势还没有变。
汝凉钰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拽了拽伯玄昭腰上系着的玉佩。等人弯下身子,起身在伯玄昭嘴上亲了一下。
就碰了一下,他又躺回床上。“等我解决了赵禀霖的事情,你就不用这边和太子府来回跑了。”
伯玄昭把汝凉钰的手放好,被子往上拉到肩膀,“好!”退出去后,又把床帐遮好。
等伯玄昭从太子府换过朝服,赶到早朝的时候,宗平已经到了。身边除了一个李赫,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人。
伯玄昭对着宗平的方向点了点头,也没往他身边去,就站到了前面。刚站定,寿德尖细又独特的嗓子高喊:“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伯玄昭趁着跪下行礼,往侧后方的位置看过去,赵禀霖在。
只不过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赵禀霖有什么变化,只能看到他的头顶,还有瘦削的可怕的身形。
和站在前面,就算到了中年依旧可见健壮的赵洪坤相比,真是讽刺。
“宗平何在?”伯天元一坐下,在龙椅上,直接开口喊了宗平的名字。
宗平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要注意日常饮食。大夫也说了,胃上的毛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靠养着。
“臣在!”宗平走了出来,拱手跪地。
那些大臣一看到宗平,小声的叨叨开了。他们可没有忘记伯天元前几日才囚禁了宗平,现在人就又重新站在了朝堂上。
“昭儿!”伯天元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耐人寻味。叫了伯玄昭出来,手却指着赵禀霖。“你告赵相什么?说了给宗平听听。”
这下嘈杂的声音更明显,这些大臣的记忆力比谁都好。
那次早朝,宗平不在,赵洪坤告了宗平。皇上免了宗平的职,把人软禁在府里。
昨日早朝,汝凉钰也在,伯玄昭举了赵府的罪证,伯天元没有任何说法。下午却除了赵氏的妃位,同时解禁宗平。
伯天元到底怎么想的?不只宗雨桐不懂,他们这些善于揣度伯天元心思的人也想不通。
“启禀父皇!”伯天元倒是不怵,现在刑部侍郎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宗平,要办的是赵洪坤。“赵府意图谋害国师。”
其它无需多说,这一条就够夷平三族。已经可以把前世作乱的那些人,一网打尽。其余的,不足为惧。
“起来说话。”伯天元挥手让寿德过去,“宗平大病初愈,赐座!”宗平向来是无惧宠怒的,伯天元赐座,他便坐了。
等宗平坐下之后,伯天元坐直了身子,双手扶在膝盖上,“宗平可听清楚了,这事应该怎么判?”
宗平没看一眼伯玄昭,直接问赵洪坤,“赵相怎么说?”和他以往雷厉风行的断案风格不像,这次倒有些闹着玩似得。
“臣问心无愧!”赵洪坤上前一步,对着高台上的伯天元一个跪拜。
“那殿下的证据呢?”既然伯天元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那他便把这朝堂做刑堂。
这些事了结了,他便能带着丽娘回海亳去。伯玄昭在他院子里,就已经给了他回答。
“回春堂伙计、灵望寺僧人,焚香小厮都可以作证。”伯玄昭说的理直气壮,说的丝毫都没有怯意。
宗平听了便抬头看着伯天元,问道:“陛下,能否把这些人请到大殿上?”
伯天元连话都懒得说,直接点了下头。
“来人呐!”宗平真把这当做他的刑堂了,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就请殿下一同,把那些人带来吧。”
伯玄昭刚走出去,赵禀霖就从他那个角落走了出来。“臣有罪!”跪在地上,一把骨头的身体,干巴巴的像树枝堆成。
“罪臣赵禀霖,谋害国师未成,还望陛下……”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几沓奏折从上面被抛下来,劈头盖脸砸了赵禀霖一身。
第77章
伯玄昭走到大殿外,听到什么动静,一回头就看到赵禀霖跪在了台阶之下。“到宫门口后,元锁自会领你们去带人。”
转身回到大殿里,刚跨进去就听到赵禀霖的声音,“罪臣万死难辞,只求不连累赵府上下。”
“赵大人这是哪一出啊?”伯玄昭心里有点慌,如果赵禀霖成了赵洪坤的弃子,他要怎么把人带回去。
无论如何,赵禀霖必须活着。
宗平抬手阻止了伯玄昭接下来的话,他走到赵禀霖身边。离得近了,能闻到一点点甜丝丝却透着微苦的味道,仔细闻又没什么。
“赵大人可知欺君之罪同样是死刑?”宗平蹲下身子,离得那么近,可以看得清楚,这赵禀霖真的是瘦骨嶙峋。
从后衣领处露出的皮肤,青白青白的,皮肤下的细小血管都看得清楚。“若赵大人说的属实还好,若不实……”
被这么多人看着,若真不实,便是坐实了欺君之罪。
“右相如何看?令郎谋害国师一事。”伯天元问到赵洪坤的时候,语气森然。
赵洪坤往前膝行了两步,再次叩首,“如若属实,臣……臣……”说着,又像是难以决定似得,双眼含泪的看着伯天元,“臣就当……”
跪趴在那里的赵禀霖,一动不动,雕像似得。
“臣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不孝子!”最终下定了决心,说出来的话,哽咽难忍。
赵禀霖跪着,挺直了脊背。从未有过的单薄,从未有过的坚强和决然。“罪臣自知愧对陛下重用,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就是愧对陛下重用,也仅此而已。赵洪坤的父子情深、动情哽咽,和他丝毫没有关系。
“那赵大人便来说说吧,关于谋害国师一事。”宗平站起来,赵禀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让他看的直皱眉头。
赵禀霖的声音浅如落羽,这些人都屏息凝神,要听清楚里面的一词一句。
“罪臣在回春堂的小伙计那买了麝香,交给小厮,让他前一天晚上就住在灵望寺,等有风日。”
“等风一起,小厮在灵望寺外燃起麝香。烟雾随着风飘到长贤山庄,只需半个时辰,新国师便会……”
剩下的话,赵禀霖说不下去。表情默然,眼神从赵洪坤身上,看到伯天元,最后看着宗平,“罪臣知罪。”
伯玄昭袍袖里的手捏紧,赵禀霖说的这些事情,他不信。就照别院外树林里赵禀霖的那些话,伯玄昭也不信。
前世的赵禀霖和汝梓季最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一起消失,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伯玄昭没猜错,那这些都能从这一世的赵禀霖嘴里听到。
“赵大人从何得知长贤山庄的庄主夫人有孕?”伯玄昭站在他的位置上,能看到赵禀霖的侧面,哀莫大于心思的样子。
赵禀霖看着伯玄昭,那双死寂的眼睛里,只有提到还未出世的那个孩子的时候,才稍显刺痛。“偶遇给庄主夫人看诊的大夫。”
“少爷!”银子从外面赶回来,步伐加快。看到坐在后院亭子里的汝凉钰后,小跑着过去了,“人还没有来。”
汝凉钰抬头看了看天色,巳时二刻了,按照往常的时间,伯玄昭这时候已经下早朝一会了。
“银子,你亲自去,到宫门口找元锁。”汝凉钰站起身,今天的事情恐怕是办不了了。现在他只想着,尽快见赵禀霖一面。
银子没有多问,说:“好的!小的这就去!”
汝凉钰也没有闲着,越闲下来越有点心慌。想了想,往汝申岭的院子走去。
汝李氏那次施完针就醒了,只不过一直在卧床休息。本来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已经够折腾了,后来的麝香更是一记重创。
“婶娘!”汝凉钰在门外,先敲了敲门。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汝申岭手里端着一个小碗,汝李氏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
窗户开着,层叠的白纱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躺在榻上的汝李氏笑容温和,就那一瞬间,岁月静好。
“婶娘好些了吗?”汝凉钰一走过去,就被汝李氏拉着坐在了软塌边上。汝申岭先把手里的碗放下,帮汝李氏在后背塞了个枕头。
汝李氏慈爱的看着汝凉钰,她不仅鬓角有白发,连头上都像是落了一层霜。“殿下呢?”
还往屋外看了看,没有看到伯玄昭的身影。“殿下不在吗?”
“他去上早朝了。”汝凉钰声音也柔了下来,“婶娘这两日怎么样了?”
汝申岭代为回答,脸上笑着,眼里面的愁意怎么都抹不去。“早上一碗粥都没喝完,刚刚也没吃下去几口。”
三个人里,最看得开的,反而是汝李氏。伸手拍了一巴掌汝申岭,“吃那么多,我变胖了怎么办?”
开着玩笑,另外两个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样了?”等汝李氏又睡过去了,汝申岭和汝凉钰坐在院子里。桌子上倒的两杯茶,从热变凉,两个人都没心思端起来。
汝凉钰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我可能找到那个人了。”
“真的?”从提高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汝申岭此刻的心情,又惊讶又欣喜。
汝凉钰并没有汝申岭的欣喜,始终无法展颜。汝申岭看出来了,表情瞬间沉下来,“出了什么事情?”
“我在等,等消息。”除了那块玉,还有对赵禀霖这个人身份的疑惑。他可没有忘记,那天他算不出赵禀霖的命格。
“大伯知道赵洪坤吧。”汝凉钰把这些事情告诉汝申岭,或许有他看不到的地方,寄望于汝申岭,“那人就是赵洪坤的儿子。”
“赵禀霖?”汝申岭作为长贤山庄的庄主,和国师比起来,出席宫宴次数更多,与那些大臣打交道更多。
长贤山庄庄主并非官职,只是附属于国师的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从来都没有参与朝廷派系站队。
赵洪坤和伯玄昭不对付,汝申岭知道。自从他算到那条姻缘线之后,因着汝凉钰,汝申岭对赵洪坤也起了防备之心。
而现在他们要找的人,竟然是赵禀霖。
汝凉钰没等到他派去的银子,等到的是影一。“殿下让属下禀报公子,赵禀霖被抓入天牢,秋后问斩。”
第78章
这天早朝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伯玄昭和宗平两个人前后往听雨楼过去。宗平走前门,反正他去听雨楼和回尚书府次数差不多。
因为宗平被赵禀霖一事绊住了点脚步,伯玄昭先从听雨楼后门进去。在那守着的小厮告诉他,宗安正在听雨楼后楼的二楼,汝凉钰也在。
伯玄昭到的时候,汝凉钰正和宗安下棋。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像棋盘上厮杀的那么紧张。
“你过来啦。”汝凉钰放下手里的棋子,这盘棋下到这就结束了。
“嗯,刚下朝!”伯玄昭坐到汝凉钰另外一边,又捏起一个棋子,往棋盘上继续下,被宗安敲了下手背。“赵禀霖的事情,我会再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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