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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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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君醉酒香,输赢一念间
熙焯气冲冲地回到了御书房,刚刚的那些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你只不过是个白板皇帝而已!”“白板皇帝……”“白板皇帝……”
为什么她要那么说……为什么她要那么做……他真的爱她,可她为什么总要逼他……非要把他逼得没有退路才好吗?他不想,真的不想,可每次看到她,她却总会让他生气。甚至,他每日开始做恶梦,他梦见,某一天,一怒之下的他杀了她。他每晚都会这么惊醒,然后急冲冲地跑到落熙阁,在外面偷偷的看一看,只怕再也见不到她那恬淡的容颜,直至看到她平静的睡脸,悬着的一颗心才会放下来。
他明白这些日子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气话,但是她不明白……她的一举一动,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把尖刀刺在他的心脏上,痛彻心扉……
苦恼,悲痛,愤怒……熙焯心烦意乱的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他撑不了几天了,他真的没有时间了。他明白得很,几日来宫里经常有人暴毙,而发现尸体的位置也总是围着落熙阁与天牢两个地方。朝中人一口咬定是紫落与紫英的缘故,不停地给熙焯施压,要熙焯付之行动。面对这种情况,面对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熙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了,到时候,就算他想保住那两人,也是不可能了。而传国玉玺一事,他如今想要的,真的是传国玉玺吗?不是的。其实,传国玉玺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如今,这个龙椅上坐的是谁,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个王位对于他来说,也早已经无所谓了,得不到她,有了天下又如何?他只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台阶下,但是她没有,反而步步紧逼。他不肯放下他那卑微的君王的尊严,而她也不肯稍稍收敛那倔强,两人就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熙焯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下,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不想,茶竟是凉的。他将茶一口全都喷了出来,勃然大怒,将案几上的东西统统扫落,怒骂:“混账!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用的!连壶茶都泡不好,还留着你们干什么用!”
一旁的婢女慌忙跪下,不停地打着哆嗦,“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滚!朕不想看见你们!”熙焯挥了挥宽大的衣袖。
跪着的婢女见状赶忙起身,飞速捡起地上较大的几片茶壶碎片,匆匆退下了。
“皇上!皇上!皇上!”这时,丁公公大喊大叫地急冲冲地跑进来。
“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熙焯怒气未消,吼道。
丁公公一愣,熙焯问道:“什么事?快说。”
“皇上,昨晚落熙阁后面又有三人被……”丁公公还没说完,马上被熙焯气恼的打断了。
“知道了!不用再说了!”熙焯说,“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跟朕提起!朕早就知道了!滚!都给朕滚出去!让朕一个人呆会儿!”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熙焯回过头,发现丁公公还站在那里,讷讷地叫了他一声:“皇上……”
“还在这儿站着干吗?让你出去没听见吗?滚!都给朕出去!出去!!”熙焯气急将屋内的人全都轰了出去,撞上门,坐在软椅上喘着粗气。他没有了时间了……这已经是第三十二个人了,他真的没有时间了……可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天刚刚暗下来不久,就有人突然撞开了我的屋门。
看清楚来人是熙焯,想起白天的事情,我满肚子不快本想讥讽一番,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因为熙焯看上去,同平时有些不一样。他的步子没有平时那样的稳重,隐隐的,竟有些飘;双眼看上去虽还很明智,但却布满血丝。我不由得大惊,才半天而已,他怎么就弄成这个模样?他走近一些,我才嗅到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隐隐的酒香,这才明白他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反常。
我镇定下来,别过头,不去理他。
“紫落……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好吗……”熙焯的话里带着一丝底气不足。
我微微惊讶地看着他,他此时的口气与白天来是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既然他肯这般好好与我说话,我又何必那般不近人情。叹了口气,说道:“你问吧。”
“你白天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你真的在意,我是个白板皇帝吗……”熙焯问。
我抬头望他一眼,他何时变得这般矫情了?却还是回答说:“不是。其实,我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谁是皇帝,这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这种事情,对于我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谁得到玉玺,更与我无关。”
他突然有些释然,继续问道:“那……你不能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我是皇帝吗……”
“不是。”我回答,“我说了,谁是皇帝,对于我来说,根本无所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原因,首先,你毁了本应属于我的一切;其次,你骗了我;最重要的,我喜欢的是紫英,永远都是紫英,而不是你。”
“那,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如果我为了你,将这个位置让给慕容紫英,你会喜欢我吗?”熙焯眼中带着一丝乞求。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却还是摇摇头,近乎}残{书}酷{网} 的告诉他两个字:“不会。”
“为什么……”他有些惊。
“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紫英。我从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喜欢的就是紫英,所以,我喜欢的永远都是他,也只能是他。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我一直没有抬头,因为不想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只是醉了,今晚一过,他就不会记得今天我说过的话的。
许久,才听到耳边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门被撞上的声音。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门的方向,我怎么会,遇见他呢……我和他的遇见,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又坐了一阵,已是二更天了,外面再次传来一种诡异的气息。望向窗外,那些妖怪,又出来了……虽然它们现在还不敢进来,可我也不清楚,它们到底还能像这样子安分的呆上几天……
起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又是一夜无眠……
就在这时,绵阳城的某个角落里,同样有三个人,已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两天怎么城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妖怪啊!”菱纱砍掉面前一只妖怪抱怨道。
“是啊!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天河挥下天河剑,问杵在一旁的玄霄。
“怕是我们正在找的那两人引来的吧。”玄霄微微睁眼,望着皇宫的方向,一直正欲偷袭的妖怪还没碰到他就已被玄霄周身的赤炎化为灰烬。
“为什么?”菱纱与天河不解。
“紫落体内有两颗灵珠,何况此时她武功尽失,会招来妖怪不足为奇。但如果是慕容紫英的话,以他的修行,妖怪对他都是退避三舍,他招上妖怪,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法力被封住了。而且……”玄霄顿了顿,“他招上的妖怪,恐怕比紫落招上的更为凶险。”
“你的意思是……”菱纱没有说出自己的意思。
玄霄淡淡看她一眼,“慕容紫英平时杀妖无数,来找他的妖,恐怕,都是来寻仇的吧……”
“那该怎么办?”天河问。
“绵阳城本是风水宝地,皇宫更不例外,可如今,却成了妖怪的聚集之地。你在看那皇宫——”玄霄抬手一指,“皇宫上空的妖气更是强烈。不过,这样的话,倒也帮了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天河不明白。
“菱纱,你这几日夜探皇宫可找到慕容紫英在什么地方?”玄霄问。
“我只听说紫英被关在天牢,可是具体在哪里,我却是没有找到。”菱纱回答。
“既然妖怪是来找紫落与紫英的,想必,妖气最终的地方,就应该是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了。”玄霄继续说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紫落在那里,那另一个地方,就定是慕容紫英在的地方了。”
“那我现在就去!”菱纱说着就要往皇宫跑。
“慢着!”玄霄却拦住了她,并望了望天空,“不急。现在天眼看着就要亮了,你若现在进去,一旦天亮前没有出来,被发现的危险性就会变大。不如明天晚上再去探一探。”
“嗯。”菱纱与天河点头答应。
清晨,早朝的时间,大臣们等了许久,也不见熙焯的身影。大家不禁都有些急,纳闷的在下面窃窃私语,且声音越来越大。
丁公公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对大臣们谎称熙焯今日身体不适,另一边马上向侍卫打听熙焯的去向。
听说昨晚熙焯去了趟落熙阁,回来后一直呆在御书房,丁公公急冲冲地朝御书房奔去。不料到了御书房,一推门,竟然是从里面锁住的。
“这怎么回事?!”丁公公细眉一立,问门外的侍卫。
“回公公。皇上昨晚回来后就叫小的去御膳房叫厨子准备了五十五坛女儿红,并让厨子抬到了御书房,之后皇上一夜都呆在这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并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不然杀无赦……”一旁的侍卫回答。
丁公公一惊,慌忙喊人:“来人!快把这门给我弄开!快点儿!”
众人才慌忙找人撬开了门。而推门而入的众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此时的熙焯,哪里还看得到一点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样子。御书房里里外外横七竖八的满是酒坛,空的,或不空的。熙焯醉歪歪的趴倒在桌子上,英俊的面颊斜埋在双臂间,几只酒坛在桌子上骨碌碌的滚着,手里还扒着一只半斜着的酒坛,里面的酒水洒满了一桌子,桌布已经被浸透,多余的酒水顺着桌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熙焯醉倒在湿漉漉的桌子上,发冠歪到一边,美丽的墨色长发从脸颊上漫下来,盖满了整张桌子,浸满了酒渍,满是酒香。月白的长袍上不仅满是酒渍,还可以看到呕吐过留下的痕迹。
大家都愣住了,这真的是那个平日里让人畏惧三分的君王吗?
丁公公见到这般景象,心里不觉一阵痛,却终于还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回头大声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快点儿!还有,今天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谁敢说去,咱家决不轻饶!”
侍卫,婢女一听,赶紧忙活了起来,收拾屋子的、抬酒坛的、去给熙焯取衣服的,没人敢迟疑一下。
婢女在给熙焯清理身上的污渍的时候,丁公公走到他身边,却发现他似乎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俯下身子,趴在他嘴边,才听清楚,那两个字,分明是“紫落”……
夕阳西下,熙焯一身月白长袍,立在窗边,手中一只茶杯缓慢在指尖转动。残阳似血,晚霞如披,月白的袍子也是通红一片,没有了往日冷清的调调。
“皇上……”丁公公手里拿着一叠奏折,步了进来,唤了一声。
“不用看了,还是一样的东西吧。”熙焯问道。
丁公公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折子,轻声说了句:“是的,皇上。”
熙焯叹口气:“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步至桌前,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距他给紫落的期限,还只剩下一天了……连着两日了,熙焯都没有去上早朝,亦没有去理会任何政事,只让丁公公对满朝文武声称他身体不适。虽然如此,每日却依旧上书要求惩治紫英与紫落。好在熙焯醉酒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不然,满朝文武又要借此大肆渲染一番了。这两日来,宫中依旧有人突然暴毙。还有一天……过了明天……他再也不能继续逃避下去了……
“丁公公。”熙焯叫道。
“奴婢在。”丁公公说。
“明日早朝,你告诉他们,过了明日,朕会给他们一个答复。”熙焯悠悠地叹息着说。
“喳。”丁公公说。
“等一下。”丁公公正要退下,熙焯叫住他。
“皇上还有何事?”丁公公问。
“紫落……她,这两天怎样了?”熙焯低垂着头,如瀑的墨法从背后垂到肩前。
“回皇上,还是老样子。”丁公公说,低垂着头,眉宇间却有厌恶。
“是吗……你下去吧。”熙焯说。
“喳。”转身,退下,顺手带上门。
第二天。
“皇上,有人求见。”丁公公秉道。
“谁?”熙焯问道。
丁公公正要说话,来人已经一步跨了进来。凤目微闭,青丝长袖无风自动。
“是你?”熙焯见到来人,疑惑说道。
玄霄睁开眼,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玄霄公子为何事而来?”熙焯挥手赶退下人,问道。
“玄霄今日来是希望你放了慕容紫英。”玄霄说。
“为何?你说放,朕就要放吗?”熙焯逼视着玄霄。
“放不放随你。就算不放,也希望你多考虑你将要做的事情。”玄霄说。
“什么意思?”熙焯问。
“你是想输,还是想赢?”玄霄问。
“呵呵,当然是想赢。”熙焯嘴角抖动。
“如果输了呢?”玄霄问。
“朕,不可能输!”熙焯咬牙道。
“是吗……那,希望,你能输少点儿。”玄霄说,他最明白,熙焯,他永远没有赢得可能。
“玄霄公子到底什么意思?”熙焯不悦。
“我今日来,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你可以不予理会,只要你不为你所做的事而造成的结果后悔。”玄霄说完,转身离去。
“皇上……”丁公公走了进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熙焯摇摇头,说:“不过是危言耸听。”
天黑了下来,绵阳客栈中,有一扇窗,依旧灯火通明。菱纱与天河围着一张桌子,两人托着腮,冥思苦想着什么。
“哎呀呀!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菱纱突然挠头大叫道。
“怎么了?”此时玄霄推门走了进来。
“大哥?你回来了?”天河叫了一声。
“嗯。”玄霄轻轻应了一声,问,“还没有想出来吗?”
“头都想大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菱纱苦着一张脸。
“菱纱,怎么会呢?上次在寿阳的时候柳波波都没关住你,怎么你就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呢?”天河一脸不解。
“呆子!人家那可是天牢,天牢!!寿阳那破监狱能和那儿比吗?”菱纱埋怨道。
原来菱纱虽然找到了天牢的位置,却没有找到可以进入天牢的办法。在皇宫里转悠了几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一丝可以突破的缝隙。
“不用再想了。”玄霄仰望着天悬星河,“若明天还没有办法的话,过了明天,就只能硬闯了。”
“啊?!”菱纱与天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可是……这样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没有时间了。”玄霄望着满天繁星,有一颗星,别样的猩红。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熙焯靠着窗,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对丁公公说:“走,去落熙阁。”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化学……我最头疼的一门……
这两天有点事,没更文,原谅我吧……我是不会弃坑滴~这文估计再有5W字差不多该完了~两个多月啦~快结了~
四十六 牢中相逢,咒散羲和炎
正在练功的我,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有些嘈杂,并不是几个人的步伐,黯然瞟了一眼窗外,三天了啊……
还是……没能够催动那个法咒,有些奇怪,却找不到原因在哪里。
收了功,屋门被什么人粗暴的推了开来。
“三天了,你想好了吗?”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飘入耳中。
“我的答案,还是不变。”我微闭着眼睛,轻轻摇摇头。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来人除了他,别无他人。
“好!”熙焯突然拍掌大喝一声,继而大笑道:“呵呵,慕容紫落,骨头够硬,朕很欣赏你这一点,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坚持到最后呢?”
熙焯的话语中带着一抹嘲弄的味道,我后背一阵冷汗,狐疑地问:“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熙焯说着,先转身踏出门外。我跟上去,他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继续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朕真的是很期待呢~!”
我跟在大内侍卫的后面,越走,脚步就越是沉重,越走,就越是觉得晕眩,只因为越走,空气中弥漫的妖气就越重,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熙焯要带我去见的,一定是紫英。
熙焯停在一扇灰色的门前。看到上面黑色的木牌上的两个字,我后背一阵冷汗,心再一次揪紧了半分,只因木牌上所刻的那两个已经有些斑驳的字迹——天牢。
熙焯回头,见到神情略微有些恍惚的少女眉头微皱,悄然勾起嘴角,有些诡异,有些得意,还有一些悲伤。
熙焯拜拜手,只带了丁公公在内的三个随从,又看了眼紫落,先一步踏入了天牢。
刚刚踏入地牢的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开始站立不稳。一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牢中的黑暗,年久失修的砖地凹凸不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熙焯后面,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腐烂的恶臭,刺鼻的血腥味,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耳边充斥着犯人们的哀号声,老鼠的吱吱声,还有拷打犯人的声音。皮鞭与皮肉碰触发出的声响不绝于耳,让人听了都觉得心惊胆战。
越往前走,就越暗,那种恶臭味也越来越浓,只是那折磨人的声音,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却觉得越来越恍惚,因为越往前走,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强烈。
在黑暗中不知摸索了多久,前面的熙焯突然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了一句:“到了。”我环顾四周,除了面前一张破旧的桌子上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我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比刚刚那种黑暗还要暗上十几倍,或者几十倍。
熙焯微微侧头,丁公公会意,要一旁的狱卒点亮了壁上的几个火把。刺目的火焰照的我一时睁不开眼睛。但当我适应了之后,眼前的一幕,只让我希望刚刚那火焰晃瞎了我的眼才好。
面前是铁铸的牢笼,一个人低垂着头,被铁链锁在刑架上,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他身上早已分不出颜色的蓝白相间的长袍,让我认出他是紫英,是我朝思暮想的紫英……曾经一尘不染的长袍如今满是伤痕,血迹斑斑。牢笼里满是恶臭,黑暗的角落里有老鼠不停地吱吱叫着。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高洁自傲的紫英,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紫英,怎么可以让他呆在这种地方……喉头开始哽咽,然而,这却不是最让我揪心的。最让我揪心的,是紫英肩膀上那两个突兀的东西。
我靠近铁笼,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看清楚,那竟然是两把铁杵!长度与粗细刚好钉穿了他的琵琶骨,将他整个人钉在刑架上。我连看着那两个东西都浑身发冷,头皮直发麻,可如今,它们却真真钉在紫英的身体里……我不敢想……不敢再想……并且我感觉得到,那不是什么普通的铁杵,那上面有东西。有人在上面下了咒,就是那个咒,形成了结界,封住了紫英的法力,也封住了我注在紫英剑上的符咒。
熙焯只一直注视着紫落的侧脸,望着她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睛越来越无神,连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有后悔,有心疼,还有嫉妒……他突然觉得有些恼火,如果在那里的是我,你也会这么难过吗……
想到这儿,走到紫落身后,微俯下身子,轻声问:“朕再问你,你给不给朕玉玺?”姿势带着暧昧的味道,气息温润如玉。
紫落被耳侧突来的热气与话语吓了一跳,惊跳到一边,直直地望着熙焯,眼中没有神采,也没有回答,突然有眼泪直直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眼见着面前神情已然恍惚至此的少女,熙焯站直身子,表情复杂,伸手打了个响指。紫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直到身后传来水泼下的声音,和继而传来的几声沙哑的干咳,才让她硬生生打了个激灵。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在地面上,在安静的可怕的地牢中发出一声声脆响。
“我答应你……我给你……我求你……放了他……”那倔强的少女应声跪倒在地上,抓住熙焯的脚,不停地打着哆嗦,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被冷水泼醒的紫英听到面前的声响,虚弱极了,只能微微抬起眼,从发丝的缝隙中,看到铁笼外,灯火通明的地牢中,有个白色的身影跪倒在地上,那抹刺白与周围的色调比起来极不和谐,却又熟悉到了极点。空气中回荡着低低地啜泣声与呢喃声。紫英张了张干涩的唇,轻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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