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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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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峰面色一沉,无比笃定:“可你爱我。”
  步月面上一惊,忽地一掌挥出去震碎了鸳鸯戏水的上好哥窑细颈瓶,神态癫狂:“胡说!你胡说!”
  “我讨厌你!你滚!给我滚!”
  他一掌接着一掌挥向夏云峰,那人面不改色地避过他狂乱掌风,红鸾喜被,彩凤鸳鸯,龙凤喜烛,一切都在他的愤怒里化为齑粉碎片。
  屋内陷入了漆黑,唯有贴了囍字的窗格后有灯光透进,映出一室寂静。
  有声音在黑暗中叹了口气,带着不轻易透露的哀愁决绝:“恨也好,爱也罢,阿月,我这颗心,再经不起你如此糟蹋,你要我走,我走便是。”
  “从此江湖茫茫,若有相见,只当不相识罢了,从此,形同陌路,恩断义绝。”
  步月心下狠狠一跳,无边无尽的愤怒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不知所措。
  接着有脚步声移动,踏着昏暗光影,慢慢走向门口。
  步月的身体隐在黑影中,浑身僵硬,如同雕塑。
  这人终于要走了,他该高兴才是,为何那种心痛的感觉又回来了?所有愤怒与不甘发泄后,竟只余无边的空虚和孤寂。
  木门被打开,檐廊上的灯火照出那个高大的身影,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他脚下,脊背挺得很直,如峰如剑。君子如玉,这人却更像一柄入了刀鞘的剑。
  夏云峰踏出门槛,没有回头。
  步月忽觉悲痛不已,仿佛胸膛里一颗心也跟着那脚步在黑夜中沉沦破碎,痛得他直不起腰来,明明,也是恨到了极致。
  他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裳,看那人一步步离去,喉咙似塞了秤砣,他张了张嘴,难受得无法呼吸,直到那人转了角,影子投在窗格上,一点点远去。
  “夏云峰!”
  他忽然疯了般痛叫出来:“夏云峰!你回来!我输了!我输给了你!你给我回来!”
  窗外的人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夏云峰!夏云峰!”
  步月慌乱地大叫,跌跌撞撞跑出去,长长的走廊空空荡荡,轻飘飘的雪花吹了进来,红灯笼幽幽明媚,再无那人身影!
  “夏云峰!夏云峰!你回来啊!”
  他揪着心口,望着空落落的走廊叫得撕心裂肺,风雪呼啸,一下子就淹没了他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明明要慧剑斩情丝,却是作茧自缚,满盘皆输。
  他觉得自己够狠心,无情如南浦;却不曾想兜兜转转,原来矛盾如应天长。
  “夏云峰!夏云峰……”
  他迎着风雪,踩着满地红光喜庆,跑出去很远,雪地洁白干净,只有他自己的脚印,深深浅浅,像是伤疤。
  他失魂落魄地叫着那个名字,跑了很久很久,依然没有那人的影子,偶尔有值夜的侍女出现,也是战战兢兢跪在他脚下,摇头说没见到那人。
  这一次,夏云峰是真的走了。
  他无力地跌坐在雪地上,揪着心口的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他的肩膀垮了下来,脊背佝偻,这一场大雪,这一夜喜庆,这一段情|爱,压得他直不起身。
  花和尚不见曾道,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爱恨情缘皆是如此,当你醒悟,或许一切早已远去成空。
  “你若再赶我一次,我就真的不回头了。”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步月佝偻的脊背忽然一颤,慢慢回过身,恰是那人挺直地站在他身后,浓眉深眸,面若刀削,仿若这尘世的所有深情都在这一刻融在那双深邃的眼眸。
  雪落无声。
  红烛高挂。
  步月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紧紧封住那温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么晚才发文,因为这一章实在卡得不要不要的,前前后后改了许多遍,总算在12点之前赶完,好大一锅菜,请大大们品尝!故事到此,离完结还远吗?^…^


第95章 结发同心
  风雪呼啸了整夜,就在天亮时分停了下来,直到中午,天空放出一点明亮,将晴未晴的模样,将人的心也悬着不知该放哪里。
  盆里的热水冷了再换热的,冷后又换热的,都不知换了多少回,杜宇和小柔以及捧着一干洗漱用具的侍女在屋外已候了两个时辰,直到过了巳时,洞房门内传来响动,众人顿时精神一震,杜宇捏了捏自己冻僵的脸蛋,努力露出一个可爱的笑。
  门终于从里面开了。
  “恭祝教主……”
  在看清那张脸时,杜宇维持双目瞪圆脸色发青的姿势彻底冻僵了。
  “你你你你……你为何会在这里?阿月呢?你把他怎样了?”话音刚落,面无表情的南浦身后就传出一阵甜腻的呻|吟。
  “不行了啊啊……云峰……好哥哥,快放过我……”
  杜宇顿觉一股热气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整个人都烧成了煮熟的大虾,他慌乱地看了眼南浦,冷若冰霜;再看看身后,小柔以及一众侍女都低了头默默退到三丈远的地方,个个满脸通红,甚至还有几个眼冒精光一脸惊喜的小妖精。
  屋内还隐隐传来欢愉的声音,有些像阿月的,又不尽是,那样的甜腻和兴奋简直就是发|春的猫!
  杜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夹着尾巴一溜烟跑到小柔身后,直到南浦一派自然地关了房门,那声音才彻底消失,杜宇却彻底地不淡定了。
  “南公子……你你你……?”
  他的臆想是如何也开不了口的!他还有节操……可他的教主却……
  “他们精力太旺盛,我受不了先出来了。”
  “什!么!!!”
  一众人的下巴纷纷掉到地上。
  杜宇简直要疯了!所以你是被他伟大的教主掏空了,先出来?
  南浦并不在意他们的表情,走了两部后忽然腿软了一下,杜宇连忙扶住他,一脸担忧和敬佩:“你……小心点。”
  南浦揉了揉莫名其妙酸痛的腰,好似被人狠狠踩了几脚似的,揉了几下,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腰上,于是他不再揉了,推开杜宇,淡淡“嗯”了一声,迈着步子慢慢离去。
  却觉得背后那目光好似要烧着般跟着自己,他回头看了一眼,明明所有人都低着头,檐廊红木一片光亮,天气似乎也还不错。
  他想了想,解释道:“步教主跟我没什么。”
  众人立即整齐地点头,都很理解似的,对他露出了同情的微笑。
  南浦虽觉哪里不对劲,可该说的也说了,便忍着腰痛慢慢离去,身后气氛依然十分诡异。
  “真可怜,南公子满足不了教主。”一个小妖精小声说道。
  她旁边的妖精两眼泛光:“夏公子真厉害,让教主叫成那等骚样!”
  “大胆!教主是你们私下里能议论的么!”杜宇一本正经地低声呵斥,“什么叫‘那等骚样’?明明是放|荡至极!”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杜宇对先开口那小妖精道:“阿荷,快去拿笔墨来,我要将教主的放叫|床记录下来。”
  “是!”
  一众小妖精们两眼冒精光地来回跑了几趟后果真贴着墙根听了起来,只剩小柔一人依然保持等待的姿势,眼睛望着鞋面,面色柔静似水,像柔顺的杨柳,又似冰凉的水草。
  等到眼前之门再次打开时已是华灯初上,开门的是容光焕发的夏云峰,杜宇领着小妖精侍女们鱼贯而入,即便他早被南浦惊得胆子都壮了好几倍,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伟大的教主和雄壮的夏庄主果真非凡人也,洞个房也能将屋内家具物什糟蹋得没一件完整!
  电光火石间,他的脑中已经完美地呈现了不下十种教主洞房时的翻云覆雨,天雷勾动地火……
  再看看那张他亲手布置的喜床,床架有一半已经损毁,红纱喜帐歪歪挂在断了的四个支柱上,四个床脚也不知去了哪里,床沿是完整的,直接贴在地上,层峦叠嶂的锦被上不知进行过多少次令人脸红心跳的运动,此刻他的教主慵懒地靠在床头,大红喜服松松套在身上,露出雪白胸膛上布满的红痕,墨发凌乱,脸颊一点红晕,眸中水波荡漾,娇艳惑人,妖孽到天地不容。
  “教主。”杜宇叫了一声,又面向夏云峰,故作自然实则别扭至极地补了一句:“教主夫人。”
  “恭贺教主与教主夫人新婚大喜。”
  杜宇朝他们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看着他们的眼神却如同看了一本绝世春宫图。
  夏云峰神色自若地替步月洁面,步月却眼睛发亮,仿佛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连连点头:“很好,小宇,稍后本座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
  杜宇欢喜道:“多谢教主!多谢教主夫人!”
  夏云峰轻轻捏了一下步月的鼻子,笑着叹了一声,对杜宇道:“你倒真是鬼机灵,放心,我的红包自是少不得你的。”
  杜宇笑嘻嘻道:“不急不急,教主和教主夫人忙完了再给也不迟。”特意把“忙完”二字咬得极重。
  屋内几个脸皮薄的侍女早红了脸,可这两位主角脸皮却不是一般的厚,步月还恬不知耻道:“你去收拾另一间屋子给我们。”
  “好的,属下立马去办!”
  他这边说完,候在一旁面沉如水的小柔这才屈身行了一礼:“庄主,庄主夫人。”
  此话说完,目光立即与杜宇在空中相撞,仿佛有电流滋滋冒着火花。
  夏云峰道:“你二人莫要计较这些,往后都是一家人了。”
  杜宇又与小柔对视一眼,心道才不要和你成为一家人!
  他和小柔一同照顾中了镜花水月毒的步月时,这小柔虽总是一派柔和模样,却唯夏云峰之命是听,那时步月不想见夏云峰,他就拦着夏云峰,为此他被这女人敲晕过不知多少回,导致每次见到她就觉后脑勺生疼。
  小柔行了礼后,靠在夏云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夏云峰神色从容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小柔便退到一旁,从一个侍女手中端来饭食,伺候夏云峰和步月吃完后才默默退出去。
  这时,杜宇跑来说新的房间已经备好,就在对面的主室内,格局与此处相同。
  夏云峰便拦腰抱着步月出了门,天色早已全黑,檐廊上的灯笼还贴满了无数个“囍”字,松软的红毯一直延伸到重新布好的房内,大门推开,满眼鲜红,大红纱帐,鸳鸯锦被,龙凤喜烛,撒了桂园红枣瓜子的床铺,桌上摆了饺子,汤圆和龙凤酒杯,大海碗内是肥厚的牲牢,红线系在一起的筷子,一切都很好。
  夏云峰将步月放在床上,他们喝了合卺酒,吃了饺子、汤圆和牲牢,放下筷子后,他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剪下一段自己的长发,又剪了步月一段长发,用红色绳子绑在一起放入步月手心。
  “从此刻起,阿月你就是我夏云峰真正的结发妻子了。”他的眼睛深黑幽静,在明红的烛光中跳动着异样的神彩,好似深不可测的大海,荡满温柔波光。
  步月被他看得脸上发热,撇了撇嘴:“你才是我用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不准忽悠你夫君!”
  “你是我的夫君,我也是你的夫君,如何?”
  步月故作不屑,脸上却越发热了起来,真不知自己寻日的厚脸皮去了何处。
  “不如何!”他依然死鸭子嘴硬。
  “阿月,你口是心非的毛病我不介意帮你改一改。”
  步月还要口是心非,却被夏云峰温柔地堵住了唇,身体立马很诚实地做出了饥渴的回应。
  ……
  三日后,步月总算从他的洞房内解脱出来,夏云峰一脸餍足,步月却当真是整个身体都被掏空,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但他还能握住夏云峰的手,准确地叫出那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最近人品值有点爆发,每一章有加量不加价哦~接下来都是提前的双十一特惠,单身狗准备纸巾!


第96章 红梅映雪
  接下来的日子步月都在书房度过,原因是他娶了个男人,大长老不高兴,甩手将一切教务都交还给教主,闭关去了。
  步月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长叹一声,长案另一端的夏云峰将分类好的册子递过去随口道:“教中事物怎都这般琐碎,解火教收入何来,开支何去,教中弟子如何训练,莫非都不需要人来管理?”
  步月侧眸笑道:“自然是有人管的,但不是我来管。”
  夏云峰何等聪明,立马转过了其中的弯;“阿月,大长老为何要如此待你?”
  步月沉吟片刻,提笔在案头上继续书写,眉目沉静,窗外的流光映在他面容,好似一块美玉莹莹生辉。
  “阿月。”
  夏云峰的声音沉沉传来:“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步月抬眸,极是寻常地问他:“你怀孕了?”
  “……”
  步月看他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真正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看。”
  “苏婉仪死了。”
  步月并未露出惊讶,只是问道:“如何死的?”
  夏云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大约是第一次做这般不光彩之事,但脸上的平静还是做得十足:“我将她击晕藏在她房间内,然后自己偷偷上了花轿……后来,小柔去送饭时,发现她面目具毁,中|毒而亡。阿月,这本是我的错,但我并未想过要杀他,再过几日我亲自去撼天堡请罪。”
  “你要如何请罪?说你抢了她的花轿才导致她被人所杀?”步月的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你可知她中的是何毒,接触过何人,何时身亡,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夏云峰的目光渐渐凝在他的嘲讽上,沉声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
  步月顿了顿:“或许有人能知道。”
  “谁?”
  步月却道:“今早阿宇便跟我说大雪新停,后山的梅花开得极是绚烂,我在屋中呆累了,你陪我去那里走走如何?”
  夏云峰凝神片刻,目光在书房内扫视一圈,郑重点头:“好。”
  邙山前山松柏后作梅,寒雪凝珠后露出一点苍翠或艳红,远观只觉白茫茫一片,近瞧却别有意趣,特别是那后山红梅,一出门已闻暗香浮在冷风中,犹似清贵女子,优雅又不失冷艳。
  夏云峰对门口的小柔低声吩咐了几句后便跟着步月往后山去,步月走在前面,他穿白色锦袍,外罩大红披风,夏云峰则穿墨色滚了红缎的长袍,也披大红披风,二人一并行在白茫茫雪地上,远远的就能瞧出其中暧昧旖旎,北风再是狂狷也吹不散的浓情春水。
  步月一手拿烟杆一手牵夏云峰,那烟雾袅袅,弥漫在雪地中倏忽就散了,那步履生风,好似脚下踩了云朵,走得那叫一个飘飘然。
  夏云峰任由他拉着,像孩子般晃动两只胳膊,寒风雪冻的天气里,两人一个对视,缱绻微笑,也似春风万里,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转角的小径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见了二人,竟用袖子掩住脸蹬蹬蹬转身就走,步月喷了口烟连忙叫住:“阿宇,你去哪里?”
  杜宇回过头苦了一张脸:“教主,你就饶了人家罢。”
  步月大步走过去,夏云峰拉慢了他柔声道:“小心脚下。”
  步月回眸,脸上的微笑盈盈含光,忽然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扶住他腰身:“要小心的是你,娘子莫要动了胎气才是。”
  夏云峰面色不动,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若真想要孩子,我现在就抱你回房,直到你……”
  步月“啊”地一声立马从他怀里窜了下来,又踢了他一脚:“夏云峰,你这死不要脸的!”
  言罢他已到了杜宇面前,捏了捏那圆圆的苦脸,问道:“你就这般不愿见到我?”
  杜宇道:“教主,你这死不要脸的!”
  步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哦。”
  杜宇更是快哭了:“教主,你与夏公子恩爱得这满地白雪都要化成桃花了,拜托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我现在每见你一次心里就难受一次,我的小心肝再也受不了你们的恩爱了!”
  步月道:“有这般刻意么?我竟没觉得。”
  杜宇做捧心西子状:“我不行了,夏公子,我的心流了好多血,快点把你的小月月带走罢。”
  步月又捏了一把他的脸,夏云峰已握住那只手,笑道:“你就饶了他罢。”
  步月又喷了杜宇一脸的烟,眼睛迷成了慵懒的模样,尾音都扬了起来:“小骚货,你再忍忍,等教中的事物忙完了,我让古记带你去找罗七。”
  杜宇的苦瓜脸立马亮成了红灯笼:“这可是你说的,教主夫人你做个见证!”
  夏云峰的脸扭曲了一下。
  步月扬眉道:“我何时坑过你?”
  杜宇心道从小到大你坑蒙拐骗我的还少?但嘴上却狗腿道:“教主,你们去哪儿,雪天路滑,我给你和教主夫人开道!”
  “我们去梅林,你在这里守着。”
  “是!”
  这声答得嘹亮干脆,可一炷香后杜宇就后悔得腿脖子抽筋,大雪天里站在寒风中,他又无半点内力御寒,当真是煎熬中的煎熬,可一想到步月那句承诺他又咬牙忍了!
  步月让他守着,那他就必须守着,所以小柔带了两个小丫头过来时,他只能拦着,然后在偌大的梅林里找人。
  他循着声音到了一株怒放的梅树下,那梅树是梅林中最大的一株,树干粗得一人都环抱不住,树枝蔓延伸展至一里方圆,红梅映雪,开得如漫天烈火,连投在雪地上的光晕都是迷离的红,朵朵生晕,艳如纱笼,恍若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
  那红梅朵朵的枝干上正坐着一人,意态悠闲,步月则躺在夏云峰的腿上,红色的披风荡在树干下,随着他搭在左腿上翘动的右腿一晃一晃的,他嘴角叼了一朵梅花,哼着熟悉的曲调。
  “教主。”
  步月转头望来,洁净的面庞上,他口中的梅花越发显得艳丽动人,眼睛是半眯的慵懒,整个面容都融入了梅花的清艳,满鼻是冷香浮动,空气中还残留他哼出的曲调。
  即便杜宇从小看他看到大,也不免心头“咯噔”一声惊艳,他的教主就是这般美艳妖孽!
  他在树下大声道:“小柔送了些东西过来说给你和教主夫人煮酒赏雪。”
  步月看了看夏云峰,夏云峰道:“是我嘱咐她的。”
  步月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像个大爷道:“不曾想大侠还是如此高雅有情调的大侠。”
  夏云峰在那只手指上轻轻一咬:“还望教主大人不嫌弃才是。”
  言罢,抱着步月飞了下去,红梅轻落,不知是哪个枝头飘下了雪花,合着他们红色的披风一起扬在了风中。
  杜宇的小心肝忍不住又是一颤,赶紧撇开头去,再看下去他就要被这对男男的恩爱给炫到心情抑郁而亡。
  走到梅林的八角亭时,小柔等人早已备好火炉酒水等物,两个毡子放在案几两侧,水墨红梅的六扇屏风恰好遮住西风而来的寒风。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夏云峰从小柔手里拿过一个长条状的木盒,步月眨巴了眼笑道:“你又要送我什么东西?”
  却见夏云峰从盒中取出一支竹笛,柔声道:“我给你吹首曲子。”
  步月心中一个抖擞,耳中已响起两年前他挂在山崖边时听到的魔音神曲。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记住一句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你们懂得!提前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第97章 花海剑影
  他一把抢过那竹笛,笑了笑:“天气太冷,我们还是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夏云峰任由他将笛子夺走,从容地坐在厚厚的毡子上,调了调火炉的风孔,认真煮起酒来。
  步月倒是有些惊讶,套路不对呀,今日的夏云峰怎会如此听话?
  他将竹笛握得更紧了些,端庄无比地坐在夏云峰对面看他煮酒。
  小柔采了一束红梅插在案几的白瓷瓶上,恰好酒壶下的水也热了,酒香满溢,混着花的清香萦满了整个亭子,丝丝酒雾蒙了双眼,仿佛那六扇屏风上的红梅都生动鲜活了起来,倒真有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态。
  铜盆中的水开始沸腾,冒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伴着那酒香花香,四周安静得太过迷醉。
  步月的端庄没有维持多久,整个人便似没骨头般趴在案几上,专注地看夏云峰一手捏着宽长的衣袖一手试了试铜壶的温度,用温好的酒烫了杯子,白瓷墨梅的酒杯渐渐注满淡绿莹透的的液体,才是真正的芳香扑鼻。
  夏云峰专注做事时,那平时正气浩然的剑眉会微微舒张,连刀刻般硬朗的面容都柔和了起来,被氤氲的雾气一暖,更是说不出的温润沉着,步月越看,越觉他好看,为何以前总觉得他丑呢?
  夏云峰抬眸时正对上步月痴迷的眼神,心中猛然一荡,手中的酒不由得晃了晃,转瞬他已定了心神,将酒递了过去,温声道:“你尝尝。”
  步月也不接,就着他的手就喝了一口。
  耳边传来杜宇捧心痛呼的抽气声,简直肝肠寸断……
  步月更觉心中欢愉,温热的液体在舌尖滑过,溜了一圈才入喉中,满口除了酒香,还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似乎连着心也一并甜了起来。
  “好喝!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夏云峰也在那杯中贴着步月碰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才温温笑道:“这时节,青梅煮酒看红梅,最是应景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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