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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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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在下巴处猛然一掀,撕出了一片薄薄的人皮,随意扔在尸身上,挑衅地看了一眼三长老,一脚踩着血肉走开了几步。
  众人看着那张重新展露出来的容颜,险些没将眼珠子掉地上。
  这容颜明媚若花,皎洁似月,足令多少人迷恋癫狂,搅动多少红尘风月,这人又是多少人心中皎皎不灭的明月。
  “教主!”
  除了几个长老和离鸾外,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陡然变出来的教主,唯有人群中一直安静看戏的女弟子眼中闪露一抹得意和赞叹。
  步月一双桃花眼扫过众人,沉如静水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惊的威严冷酷:“大长老欺瞒解火教上下多年,罪有应得,从此后解火教再不会有大长老。”
  若说步月之前不务正业武功平平难以服众的话,就凭他刚才露的那一手,还有哪个人敢不服,纷纷都跪了下来,手举过头,五体投地地拜服在他脚下,齐声高呼:“惟教主之命是从!”
  步月的目光扫过四周,淡淡落在人群中唯一站立的那人身上,四目相对,无声无言。
  人世的情缘牵绊太多,便不知是谁亏欠了谁。
  步月的眸光闪烁片刻,彻底冷了下来。
  二长老柱着拐杖站在他身边,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信:“大长老图谋不轨,谋害已故教主,为一己私欲屡屡犯下杀戒,今日教主已将之除去,若有人敢对外乱说一个字,今日之大长老便是那人之下场!”
  众弟子齐声道:“弟子记住了!”
  “都回去吧。”
  众人如潮水般退去,立在最后的杜宇依然如泥塑般站着,一瞬间,偌大的厅堂变得空空荡荡,空气中还残余血的腥味,肃杀之气未退,伴随而来的已是无边的悲痛和苍凉。
  他僵硬地走向门口,上了台阶,跪在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旁,双手紧紧揪住膝盖上的裤子,头垂得很低很低,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血泊中,他的脸定是扭曲极了,却死死地忍住哭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吼般的悲泣。
  步月就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染了冰霜,又如刀子般锋利。
  “为何要背叛我?”
  杜宇只是摇头,巨大的悲恸令他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嘶鸣仿佛下一刻就要扼断他的呼吸,他只是在哭,强忍着声音,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的悲伤。
  步月猛地过去一脚将他踢翻,还要再踢时却缓了力道,然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说啊!为何要背叛我!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杜宇趴在地上,爬起来时猛地吐了一口血,步月面上猛地一变,要伸出去的手紧紧握住了拳头,依然恨恨看着他。
  杜宇擦了擦嘴角,慢慢地跪在他脚下,磕了三个头:“我对不起你,阿月,你杀了我罢。”
  步月身子一颤,瞳孔猛缩,眼中的怒火更甚,几乎是咆哮般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杜宇抬头,满脸都是泪和血迹,那双眼再无任何光彩,犹如死人一般:“他是救我养我待我恩重如山的亲舅舅。”
  步月眼中的怒火和恨意“腾”地更是凶狠残暴:“他也是害我父母陷我于不义的仇人!”
  “阿宇,阿宇!你为何不早说!你为何要出现在我身边?你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待在我身边!你要我怎样!要我怎样!”
  他狂乱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又恨恨地盯着杜宇。
  杜宇眼中泪水依然流个不停,神态却平静如死人:“杀了我罢,阿月。”
  步月哈哈笑了两声,眼中溢满悲痛,渐渐地缓下了声音:“杀你?你让我如何杀你?你救我性命,护我周全,解我忧愁,给我欢乐,待我如兄如弟,你让我如何杀你?”
  杜宇的神情忽然颤了一下,他的泪水止不住,慢慢地有悲伤流露,嘴角却有笑意,慢慢地俯身长拜在他脚下。
  四周一片寂静,弥漫的血腥味越发浓郁,像无法化开的悲伤。
  步月颓然坐在地上,衣裳凌乱,艳丽容颜染了灰败徒然,眼角眉梢依然动人心魂。
  “你与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宇慢慢抬起满是泪水的圆脸,静静道:“如教主所知,我母亲与一个男人私奔后生了我,可那男人却为了权利金钱娶了另一个女人,将我和母亲赶出家门,我母亲为了生活积劳成疾,在我七岁那年去了。是夫人和教主收留我,我发誓此生一定要尽心侍奉夫人和教主,可后来大长老私下跟我说我长得像他出走的妹妹,还拿出了一块玉佩,与我母亲留给我的一模一样,他不让我公开我们的关系,却在暗中教我许多东西,关怀备至。”
  “你明知他对我图谋不轨。”步月淡淡道。
  “我知道,我私下求他放手,也坏了他许多计划,他虽气我,却从不打骂我,依然执迷不悟,我不能杀他,除了帮你,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他做的那些事你全都知道,却不告诉我?”
  “教主既已知那些事,又何需要我来说?”
  “你明知他会杀了夏云峰,却还要告诉他。”这声音充满了失望和疲倦。
  杜宇却道:“夫人曾说过,教主与她最是相像,这样的性子最容易吃亏,一旦动情则是生死罔顾,万劫不复。教主不顾性命要救夏公子,但有不测便是性命难保,属下宁愿死的是他也不愿教主有性命之忧!”
  步月沉默了下去,静静看着杜宇,他的身后是打斗留下的残破狼藉,屠天易的尸首静静躺在地上,血淌了开来,染红了一大片富贵牡丹的丝绒地毯。
  “他的真实身份是武林盟主屠天易,你可知?”
  “属下知道。”
  步月叹了口气,静默许久后道:“你起来罢。”
  杜宇俯身又磕一个头:“属下自知罪该万死,请教主成全。”
  步月冷漠地看着他匍匐的身子,只觉胸腔里翻江倒海,什么滋味都有,恨不得将一切都毁了才好,特别是身后那具可恶的尸体。
  杜宇的身体一动不动,纤瘦的脊背却忽然抽搐了几下,步月眼角扫过,忽然脸色大变,一下翻起杜宇的身子,却见他脸色已是发黑,地上吐了一大滩血。
  “你服|毒了?阿宇,阿宇!”
  “来人!快来人!”
  步月凄厉的声音回荡在他的风月阁,像是倦了的飞鸟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远处的饕餮香炉中依然幽幽飘出千步香,香味缱绻悠长,富贵牡丹地毯,红木雕花的六扇屏风,锦缎低垂,温柔华贵的风月阁,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几天的某玲珑,默默爬过~~~


第101章 罪孽之始
  深紫垂帘,芙蓉帐暖。
  夏云峰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刀削般的眉目舒展宁静,百合香安神定气,幽幽缓缓地飘荡在屋角,薰得那人嘴角微扬,不知做着怎样的美梦。
  步月慢慢悠悠进了屋来,脚步虚浮得如同一缕游魂,眼中苍茫似蒙了浓浓的雾气,再找不到一点光彩。
  他望了一圈屋内的摆设,目光落在夏云峰身上,猛地快步过去,感受到那人平缓的呼吸,连绵不断的脉搏后,忽然松了口气,颓然地坐在床边,身子佝偻着更显他的单薄孤寂。
  屋中安静极了,唯一在晃动的,也只有屋角飘渺的烟丝和火炉中明灭不定的炭火,安静得久了,却更觉心中荒凉和孤独。
  步月忽然朝着墙角五彩晕染描金的钧瓷长颈瓶挥出一掌,转瞬成了一堆齑粉,他又转向一株红珊瑚万宝树挥出一掌,那里也成了一堆灰烬,安静至极的屋子,显得那一声声碎裂格外刺耳,格外孤独。
  忽然垂帘后的影子动了动,出来一个人,灰衣黑鞋,抱着一把剑无声无息看着他。
  “你还在这儿?”
  步月惊诧回眸,他的面容苍白无一丝血色,更显那桃花眼遍布的血丝猩红,不知惹了多少红尘艳色。
  南浦道:“步教主功力突飞猛进,可喜可贺。”
  步月愣愣看着自己双手,又看看屋角内两对齑粉,血红双目才转向南浦:“这是为什么?”
  他为夏云峰疗伤,当他的真气输入夏云峰体内时,只觉另一股真气迅速融了进来,继而平缓地游走在他们全身各处,最终停在步月体内,本来躁动的真气一进他内体便聚集在丹田,忽然就油然而生一股用不完的力量,瞬间内力大涨。
  正因如此,步月才敢在大长老来的时候托大。
  他请七娘子来解火教的原因就是想让这个易容高手看看几十年容貌从不变化的大长老是否也带了一张精致的人皮,于是他让七娘子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具,而由于这次的暗杀,大长老破关而来,正是步月杀他的好机会。
  然习武之路并无捷径,这无缘无故强大起来的力量却让步月心生不安,《临江七剑》究竟藏有什么秘密?那可令人变化性别的《千心秘笈》与之又是什么关系?还有大长老说过的那句话,《千心秘籍》的秘密又是什么?
  南浦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无悲无喜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像是佛祖的面容,既是无情又是有情。
  “《千心秘籍》到底是什么?”
  南浦道:“至阴至柔,至阳至刚,步教主不都领略过了么。”
  “它与《临江七剑》是何关系?”
  “不知道。”
  步月的双目渐渐变得迷茫,最终颓然道,你回去休息罢,我想静静。
  然而他一旦静下来,往事纷呈,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他始终不明白,人心为何总是如此阴暗复杂,揭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直到最后,也不知有无真心。
  夏云峰醒来后,步月亲自照料他的饮食汤药,明明是眼底有情义在荡漾,却又蒙了一层淡淡的惆怅。
  “阿宇呢,我受了如此重的伤,怎不见他来照顾我这教主夫人?”
  步月端着瓷碗的手微不可见地晃了一下,才随意道:“那小子生病了,整天哭哭啼啼的,我拦着不准他过来。”
  “阿月。”夏云峰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面容,“你瘦了,这些日子还发生了什么?”
  步月没心没肺地笑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本教主为你担心得寝食难安,一片情深义重,教主夫人可有被深深地感动到?”
  夏云峰的神色越发凝重,如剑一般的双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微微提高了声音:“阿月,那几个杀手是怎么回事?杜宇怎么了?”
  “那些黑衣人都死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何?”夏云峰注视着他双目,“难道是因为我与你成亲之事?”
  步月不动声色地收拾碗筷。
  夏云峰又道:“是大长老?”
  步月这下真不淡定了,回过头来道:“云峰,你还知道些什么?”
  夏云峰的神态温和,双目黑沉沉的,带着一丝心疼:“我早先就疑惑,你十四岁离开解火教闯荡江湖,故意造了无数骂名是为什么?阿月,你的心肠并不坏,是什么让你变成如此模样,有家不能回。大长老看似对你慈祥温厚,对你的心思也隐藏得很好,但你没有隐藏住自己对他的敌意,你容貌如此出众,流连花丛却无妻妾,有弟子告诉过我,曾与你相好的几个女子都死于非命,包括要嫁给你的苏婉仪,也包括与你成亲的我,如此一联系,除了大长老还能有谁?只是我探他内息深厚,武功定是不俗,你是如何对付他的?”
  一席话说完,步月的神情彻底暗了下去,他本是爱笑,此刻的眼角眉梢全然是一副岁月积攒下来的愁绪,却肌肤如月,眉目如画,是另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淡淡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你说的都对,我七岁丧母,我娘逝去之前大长老对我很好,可她一去,大长老对我的态度很是奇怪,那时候他与我爹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我十一岁那年,我爹因为练功出了岔子,经脉尽断而亡。从此后大长老把持教内大权,解火教比我爹在时更加强盛,但他也暴露了对我龌蹉的心思,我那时还只是个孩子……”
  夏云峰眉目一紧:“难道他对你……”
  步月摇头,眼中却闪过恨意:“是阿宇救了我,从此后他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为何他只要一恳求,大长老总会放过我。那时我冲动得很,满心满眼只有对那老头的恨意,对谁都没个好脸色,阿宇为此没少吃苦头,但他从未说过一句抱怨,后来,不知为何大长老放松了对我的狩猎,我在古记和阿宇的帮助下逃离解火教,可是……”
  步月的声音一顿,夹杂了浓烈的恨意和痛楚:“我偷偷回来过一次,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之前一直怨着离鸾那天为何不来,就算送我一程也好,他那时与我最是要好,我最信任的就是他。可我竟看见他在大长老的身下,那么痛苦,浑身是伤,大长老折磨他,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他说那天若不是离鸾用身体拖住他,我也不可能会逃跑!”
  “我那时恨得不得了,恨不得将那人渣撕成千万片喂狗!可我没有这个能力,那就只能咬牙忍着!我爹对我娘绝情,还险些将我活生生打死过一次,我对大长老更是恨之入骨,所以我游荡江湖,败坏解火教的名声,这里充满了罪恶,丑陋的人心,被称为魔教也是理所应当!”
  夏云峰浓黑双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面容甭得很紧,握着步月的手更紧:“我听说你回过几次解火教,他可有为难你?”
  步月冷笑一声:“江湖最是能历练人的地方,我稍微长大一点就懂了些阴谋诡计,三教九流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学,他就是掩藏得再好也总会露出一两个把柄,这些年他不敢对我做什么,只是对我身边的女人下手,却是苦了离鸾,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
  “我中了镜花水月的毒后,阿宇求他救我,他的条件是让我心甘情愿屈服于他,他可能怎样也想不到,哼,我会与你成亲。”
  步月静静说着,话语中字字都是恨意,可他眉宇间满是哀伤,阴暗无助的童年,充满恨意的少年,难怪会令他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夏云峰身体有伤不能动弹,只能将掌心的手握得更紧。
  “阿月,阿月,为何我不早些遇到你?”为何遭了那么多的苦?
  步月轻松叹了口气,反而安慰他道:“早些遇到你还不知会被你捉弄成什么样子!反正他人也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猛地想到杜宇那张青黑带血的脸,却是心中狠狠一痛,怎么能过去了?这留下的伤口,总要痛上些年头。
  “大长老武功高深,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步月轻松道:“不知为何,无忧宫的武功《芙蓉月》似乎与我天生有缘,自从练了那武功后,我的功力增长飞快,大长老体内余毒未清,无法使出全力,才会让我有机可乘。哦,你应该还不知道,当我揭下他的人皮面|具后,你猜他的真正身份是谁?”
  “是谁?”
  “呵。”步月仿佛在对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一字一字咬牙道,“就是我不久前的义父,武林盟主屠天易。”
  “什么!”夏云峰神色一肃,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你杀了屠天易!”
  作者有话要说:
  还债来啦!!!


第102章 红尘烟火
  “杀了他又如何?”步月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
  “阿月。”夏云峰神色少见的严肃,“此事隐瞒得好也不会招来什么祸端,可是,一旦泄露,武林之中,恐怕再难有你的立身之地,况且屠天易他武功高强,就算无法使出全力,你……怎可能将他杀了,还毫发无损?”
  “你怎知他武功高强,我看他这盟主之位多有争议,怕是使了不正当的手段罢。”
  夏云峰意味深长道:“三年前我曾与他比试过,他只用了五层功力就可将我打败。”
  步月的脸色总算变了一下:“三年前你的武功如何?”
  “与现在相差不远。”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超过你了?”步月的眼睛顿时亮得几乎能刺瞎人双眼。
  夏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步月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难道是他故意输给我?这更不可能!”
  夏云峰正要说什么,门外却传来离鸾的声音:“教主。”
  步月神色一沉,眼中刚刚燃起的光亮瞬间化成一抹忧色:“进来。”
  房门一动,离鸾缓步走了进来,他穿一身玄色冬衣,脖子上一圈狐毛衬得他面容更是苍白而阴柔,神色总是寡淡的,眼神看着谁都没什么变化,只有看着步月时能燃起那么一点星火,但这星火很快又被那寡淡所覆盖。
  夏云峰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离鸾已道:“教主,杜宇醒了。”
  步月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都在颤抖:“醒了!他真的醒了?”这些日子他甚至都不敢去见他一面,就怕自己承受不住。
  “是,他想见教主。”
  “好,本座马上过去!”
  “阿月。”
  夏云峰忙握住他的手,步月回过头,激动道:“阿宇他醒来,我必须要去一趟,稍后我再回来!”
  夏云峰张了张口,缓了片刻后出口的却是:“你去吧,我等你。”
  步月前脚一出门,小柔后脚就悄无声息地进来,稳稳当当地跪在夏云峰床前磕了三个头:“属下保护不周,请庄主责罚!”
  夏云峰的目光还落在步月离去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冗长:“你有什么错,起来罢,跟我说说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是。”
  这个冬日的第三场大雪下来时已近年关,夏云峰重伤在身,招来临江山庄的几个管事吩咐了一些重要事务后便留在解火教过年,杜宇的毒已拔除干净,整日跟着古记和离鸾忙上忙下,教中里里外外都是一派喜庆欢乐。
  到了除夕之夜,邙山上放起了绚烂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焰火炸开在半空,照亮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好似整个世界都绽开了如此的火树银花。
  红尘璀璨,想来如此。
  教主步月带着他的教主夫人接受了所有弟子的朝拜,这是步月十四岁离开后第一次在解火教过年,他天性放荡不羁,在外面更是野惯了,因此这个除夕也过得众生都放荡不羁。
  众人一起吃了除夕饭,放了漫山烟花,乱哄哄地行酒令,摇骰子,就连最是无趣的掰手腕也被烘托得别开生面,引来一声声的喝彩欢呼。
  后殿的昏暗处,他们的教主和教主夫人已经疯狂地吻到了一起,夏云峰重伤初愈,步月更是禁|欲许久,如此良辰美景,两人都疯狂得不知轻重,恨不得能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虽然大家都在前殿玩闹,但不能保证不会有人经过此处,更是听得嘈杂处处是,偶尔炸开的欢呼声又如浪潮般涌来,而在这昏暗的角落只有急促的喘|息,步月用下身不断蹭着夏云峰,手已经不老实地伸了进去。
  夏云峰身子一颤,却抓住他的手,沙哑着声音道:“我们回房去。”
  步月黏糊糊的吻游走在他耳边,声音带着十分的魅惑和引|诱:“你休想。”
  然后他一把将夏云峰推倒在地,自己跨在他腰身两侧坐了下去,捏了捏夏云峰的下巴,像足那好色的嫖|客:“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看今晚老子不榨干了你!”
  夏云峰的双眸在黑暗中闪出灼人的光亮,温柔而有力地压下步月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阿月,我爱你。”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柔,像夜空里徐徐而动的微风,送来阵阵梅花暗香。
  步月靠在他胸膛,听见一颗心跳得快速而有力,自己的心也跟着迷乱沉沦了,他在他脖子咬了一口,才道:“我也是,夏云峰。”
  “今后的岁月里,我要每一个除夕都跟你一起过。”步月道。
  “砰——”
  不远处的夜空里又炸开了一朵艳丽的烟花,散射如流星的花火还未隐灭,又炸开了第二朵,第三朵……无数的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像是漫天流星滑落,旷世的红尘烟火。
  “咦?教主,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声音在过道里传来,忽然天空又炸开一朵红色的烟花,照亮了杜宇一张惊讶的圆脸,还有步月身下之人。
  这下,尴尬了……
  杜宇那张圆脸瞬间红成了猪肝色,捂着眼睛故作娇羞道:“咿呀!阿月你这臭不要脸的,竟然在这种地方,人家好羞羞啊!”
  然后蹬蹬蹬踩着烟花的残影跑远了。
  步月对夏云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更不要脸的淫|笑,接着就去扒他裤子,可他不要脸夏云峰还是要脸的,连忙抓住他的手:“阿月,我们回房间。”
  步月喘着气在他耳边得意道:“你放心,阿宇会守着,再无人打扰我们了。”
  夏云峰:“……”
  这也太有默契了!
  那一夜守岁的烟花放了整整两个时辰,混合着鞭炮红满了山头。
  那漫天的华彩,直到许多年后,依然是许多人心中不灭的火树银花。
  步月没管那么多,缠着夏云峰从后殿的小角落一直滚到雪地的草丛里,最后到了自己的房间更是卯足了劲地压榨夏云峰,这压了许久的热情,就像冲上夜空的烟花般要燃烧爆炸,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温度才肯罢休。
  “阿月,过完年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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