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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温水可煮青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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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父好。”闻初恭敬地朝闻暮点头。
但是闻暮沉着脸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动,可见隐忍着大多的怒气。
“坊间传闻你可知道?”闻暮背着手怒问。
闻初轻笑,“您都说是传闻了,又何故问我?您阅世精深,不会不知什么叫传闻吧?”
眼见闻暮脸色发黑,闻初又十分诚恳地补充道:“不过呢,那不是传闻,是事实!”
“你!”闻暮瞪着他,脸上因为怒气而紧咬的腮帮子悄然鼓起。“简直不知羞耻!有辱家风,败坏门楣!”
敛着眼睑,闻初看着地面发出低沉古怪的笑声,“我不过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做了想做的事情,而您呢?”
反盯着他的眼睛,闻初又说道:“您一辈子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您喜欢大伯母吗?您喜欢练武吗?您喜欢掌家吗?”
“没有吧,就算不喜欢也总拿身不由己来搪塞自己。您不喜欢家里给安排的亲事,不喜欢练武喜欢作画,而且喜欢宁静的生活。”
闻暮说不出话,闻初小时候就过不会练武,长大依然坚持,喜欢穿自己喜欢的红色妖冶的长衫……
此刻面对闻初的诘问,他确实无言反驳,一辈子都这样身不由己。
“你可知你的随心所欲现在让闻家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和笑话?”闻暮厉声问他。
“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有何干系?”
闻暮叹气,语气软了几分不再尖锐,“世家子弟行事作风,怎能不考虑家门?只要你姓闻,你就不可能只是你自己!”
“别人会指着你说闻初吗,难道不是说闻家的闻七的儿子?”
他不否认大伯父说的道理,但是一辈子那么短,什么都顾虑的话会过得很痛苦。
闻初转而问他:“那个黎远道大伯可知道是什么人?”
闻暮看着他蹙眉,不知道什么人还凑上去作甚。看他问的恳切,又忍不住说道:“央山青松老者的徒弟,手持天绝名剑,刚下山才两年已经小有名气了。”
闻初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是下山来历练来了?嘴角偷笑:可能还没沾染红尘俗世,所以格外冷冰冰。想着便觉得心底有点兴奋。
“祖父那边你知道的,这几天你爹娘不在,回头要是找你过去家法伺候可没人保得住你!”闻暮看的他的痴笑摇头。
“我深知大伯父对我极好会替我担着的,我会注意点的。”闻初乖巧的点头。
“慢走,不送啦!”朝着远去的背影喊道。
闻初这会儿一点儿也不急着找到黎远道,最多也是回到央山而已。
泡着药浴,闻初加入了兰泽来隐去一身的药味儿。看着自己白皙的胸膛陡然回想起那日屋檐下和黎远道耳语的那位青衣少年,心里头隐隐不太喜欢。
掌下抹着苏意浓特制的脂膏,用来缓解腰身的酸软。指挑起白色的衣衫和香囊穿戴整齐,只等睡一觉再去寻找那个冰块了。
“昨天我们几个可听说了啊,男子当众向男子诉衷情……”柳无风摩挲着手里的杯盏顿了顿又说:“被拒绝了不算,还恼怒旁人道:‘朝廷律令有规定男子不能喜欢男子?’”
闻初不管他的调笑,目光闪烁的微光,“你们帮我查查他现在在何处?”
“不是吧,你还来?”林幼岷诧异的看着他,“闻家老子应该都知道了吧,这坊间传闻一夜之间便能传遍整个京城?”
闻初挑眉,“知道了又能如何,绑着我不成?”
“说真的,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多少知道你的性子。但是这次是个男人,你可不要因为一时兴趣把自己名誉什么的全都赔进去了。”
林幼岷皱着眉劝道,说起来他们也就是一帮狐朋狗友,但是情义难免。
闻初点头,“记得帮我查查呀,我就走了。”
昨天一下就被人放倒了,闻初觉得以后身上得备着点药。在自己被放倒前,先把人给制服了就好了。
一路从茶馆出来的时候,闻初就被路人的热议和指点。
“我真的不恼,不恼……”闻初双手扣在身后,低声对自己说道。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心底冷哼: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闲呢,自己的事情都不用操心的么?
走着走着闻初不知不觉到了烟花柳巷,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口朝他媚眼相投,闻初皱眉。
怎么就走到这儿了?转身打算离去,身边有几个男人调笑着走了进去,闻初站定脚步。不禁想到要论怎么讨人欢心,她们应该经验最足。
跟着老鸨进了一间房间,闻初掏出一张银票给她,漫不经心地道:“把你们这儿最受欢迎的姑娘叫来!”
“好勒,您等着!”老鸨笑的脸色脂粉哗啦啦的轻颤着掉落,这位闻公子出手这么大方,她自然不能有半分懈怠,扭着身躯去请醉意楼的头牌姑娘,影怜。
闻初撑着脸侧,半晌进来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脸上的妆容并不浓厚,甚至很清冷。和他刚才在门外所见的女子大不相同。
“公子。”女子微微欠身,音色如其人,清冷单薄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叫什么?”
“影怜”
闻初目光看了她许久,想起一句诗来: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大概是自己取得,连名字都映着她的模样。
随即皱眉,这样顾影自怜反而让男人更喜欢?说道“坐吧。”闻初示意她坐自己对面,他只想请教些问题。
“为何取这名?”
朱唇轻启:“身处这烟花之地,又哪能有真正的怜惜,身如浮萍随风飘,我只能自己怜惜自己而已。”
闻初点头,既然是最受欢迎肯定也有其缘由,“可是你在这里的地位,可是得到了不少男人的怜惜啊,又何必自怜自艾呢?”
影怜轻笑:“看到我这般模样,公子可想要怜惜?”涂着丹蔻的青葱指尖伸出来轻抚着闻初的脸。
闻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稍微用点力气就把人半拉着坐拥在自己的推上。鼻尖贴近她的颈项,闻着清淡的香气。口中带着魅惑,唇角上扬,说道:“当然是想要怜惜了!”
柔弱无骨的手圈在闻初的脖子上,任闻初埋在她颈间。
闻初轻笑,外表楚楚可怜但又充满诱惑,此刻腿上的人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头。闻初轻轻触碰了一下白皙的肌肤,毫不犹疑的站起身,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娇俏。
心头不禁叹气,看来他想错了。
闻初出来的时候依然逢人指点议论,但闻初恍神犹不知。
他还在思考下次见到黎远道,该怎么死缠烂打不放过他呢?男人追着男人终究跟女人追着男人不一样,从刚才在醉意楼得到的唯一感受。
“少爷少爷!老奴找了你许久啊,老爷夫人让你回家。”家中的老管家在闻初身后焦急的叫住他。
闻初点头,“他们是几时回来的?”
“今天一大早少爷出去后,半刻中他们就回来了,之后被祖宅那边请了过去,这才刚回府不久。”
闻初走在前头,幽幽的在想:传说中的坏事传千里?远在寻芳谷的他们都知道了?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个性子还不是被他们宠出来的?
眼前晃过某个熟悉的身影,闻初一激灵拨开人群就跟了上去。身后老管家的叫喊全然听不到了。
毫不客气的抓住黎远道的衣袖,面露委屈神色:“黎兄昨日就那么把我放在巷子里,也不怕我被人劫了色去……”
黎远道无动于衷,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但是闻初就是不放手,不一会儿两人就又成了路人的笑谈和消遣。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我想好好跟你说话你冷脸就走,我就只好拉住你不放了!”
闻初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顾自地说着:“难不成是害羞?我知道你以前深居简出,第一次被人申白难免会无所适从的,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总这么害羞,我们怎么交流?”
黎远道任他扯着衣袖,一路走到闻家的柳树下才停下。
闻初眼底笑意更甚,目光流转望着黎远道的侧面,就连轮廓也是冷毅,像刀锋一样露着寒光。
“连我家门都打听清楚了……唉,你这暗中做着这些事情真叫我感动不已。”目光灼灼的盯着黎远道,眉目雀跃。
“闻七大侠风采卓然,因你污名你好自为之。”黎远道甩过衣袖,转身离去。
闻初恍若未闻,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心底暗道:你也担心被坏了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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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们是天定良缘
正堂里闻七脸上微微愠怒,苏意浓在门口等着闻初。
看着闻初的身影越来越近,苏意浓焦急的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闻七表情严肃,事态比以往严重的多。
闻初自然明白,点了点头就进屋朝闻七跪下了。
“哼!”闻七轻哼,“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闻初低着头不说话,说实话他并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这一跪也不是来认错的,只是他的权宜之计,是不想让闻七大动肝火。
“说话!”
闻初抬头直视他,“从小你们教我善恶分明,我自当分辨。但是对错本没有明显的界限,喜欢男人是错,还是与男人纠缠是错?你们道是错,在我看来是对。”
闻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些我不予评论,但是——黎远道明确拒绝你,你仍旧纠缠不休就是你的错!”
“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是错吗?他不喜欢和我的喜欢可有何关系?”
“那是个人,不是你喜欢就拿在手中玩弄的东西,不喜欢就可以丢弃一旁的东西!”闻七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心中叹气:都是他们从小给惯坏了!
闻初挑眉盯着地面:“我也没法当他是个东西,他比那些东西难搞多了,也珍贵多了……”看他黎远道动气他都觉得有些喜欢。
苏意浓闻言皱眉:“当真是喜欢:?”
唇角勾起笑,眼底闪过一丝认真,说不清楚,就是想看冰山融化而且是被自己给融化……
这样就是喜欢?如果这样就是的话,“嗯,喜欢。”他应道。
苏意浓震惊,倒是没有觉得惊世骇俗。“后天卞都杨家要举行比武切磋,杨家后辈众多,他们邀请的也都是些青年才俊,你现在赶过去的还来得及。”
闻初猛地抬头看着她,眸光灼亮。又看看端坐着喝茶的闻七,没有反应。忍不住心头雀跃,他知道肯定会挨骂,甚至会挨揍。
但是两位这样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
“那我现在就出发!”闻初跪着的姿势向他们磕了个响头,就回房去收拾行李去了。
闻七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摇头,苏意浓轻抚着他的手背,柔声道:“也许,这也是缘分吧。师父他这辈子过得太苦了,我对初儿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能无忧无虑就好。”
“嗯。”闻七反握住妻子的手,他只是不想闻初的强求最后会伤到自己。
闻初从小没出过远门,又没有武功。苏意浓只好在他包袱里面塞了很多治伤的药,外伤内伤甚至还有迷药和毒,药。
“明一就跟着你一起去,我知道你不喜欢让人跟着,所以他就在暗处保护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勿鲁莽!”
“我知道啦,娘放心吧,保证安然归来。”闻初说罢便上马扬尘而去。
卞都离京中不过才七十里路,到了傍晚刚好抵达驿站。小作休息,换了马就进了都城里。路上有不少青年侠士,闻初下意识的就寻找起黎远道。
无果,他只好先找客栈住下。
等到了客栈,闻初又开始打听黎远道这个人。连续跑了几家客栈,一番询问下都说没有这么个人住进来。
“这是最后一家了……”闻初望着客栈的牌匾出神。
“师兄,不如我们就住这里吧?”清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闻初心道肯定也是来此地比武的,摇着头准备进去便听见身后的另一人说道:“换一家吧。”
淡泊的语气,沉着嗓子。闻初嘴角一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巧啊!”闻初回头冲黎远道笑道,“早上才见过,现在又碰见你,真真是天注良缘呐。”
黎远道的目光淡淡瞥过他,不由说道:“无耻。”
闻初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动容,眼底笑意依旧,看着他的目光熠熠生辉,毫不避讳,一旁的凌轻尘朝闻初点了点头,便跟上黎远道。
一青一白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走在前头,闻初也牵着马跟在后头。既然都见到了,肯定要粘着不能放手。
看着他们进了一家客栈,闻初也跟着进了,并且选了黎远道对门的那个房间。
黎远道视他为空气,闻初也不气馁。放好了东西,便敲了敲黎远道的门。终究是气量好,任闻初进去了。
“你来此地作甚?”黎远道站在窗外,留给闻初一个背影。
闻初轻笑,“你又何故明知故问呢?”
见他不回答,闻初走到他身边:“你信不信你黎远道的名声以后都会绑着我闻初的名字?”
“你因何而喜欢?”
两人就这么互相甩着问题,谁也回答。
“你喜欢你师弟?”
“你会就此放弃?”
来回折腾了几遍,闻初开始自语:“来此地当然是找你,因为什么喜欢你……我想大概是一时兴起,虽然这一时具体多久我不知。而且——”
“暂时我是不会放弃的!”笑的一脸邪气,每个回答都很诚恳。没有要求黎远道也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闻初也没有找黎远道,而是去了瓷器坊。他擅长的东西不多,制药算是一个。花了一上午自己在坊间做了几个个袖珍小口瓷瓶,选取黑色上了有釉,并且在瓶底刻了一个“初”字,笔画有些粗,仔细摩挲才会认出来。
下午又去了医馆买了些药材,加上从家里带的,一回房间就没再出来过。
隔日清晨黎远道出来的时候,轻轻瞥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闻初天微亮的时候才睡下,一晚上捣鼓药材,抗不住倦意正在沉眠。
“他就是在街上大声宣告的闻七大侠的独子,闻初?”凌轻尘轻笑着问,半边脸带着玉质面具,看不清样貌。
“嗯。”
“师兄觉得难以接受?”
问完觉得白问了,从黎远道对闻初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黎远道的答案。不过他倒是觉得闻初勇气可嘉,黎远道这冷冰冰的性子他可是被冷了十几年。
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怔了半刻中猛然从床上弹起。
这个时辰……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皱着眉一番梳洗。混在人群里就进了杨家,杨家后山上独辟的练武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闻初在人群里急速寻找某个身影,悄然朝那边移去。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闻初低着头,恍然想起黎远道那天的话:闻七大侠风彩卓然因你污名。
下意识就停了,还隔了好几个人闻初就坐下了。
风卷起树叶飒飒飘落,黎远道站在擂台上白衣翻飞。冷峻的面容如寒冰,没有半分松动,手里拿着天绝,对杨宫商抱拳。
剑锋寒光一闪,黎远道的剑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带着凌厉的剑气朝杨宫商飞身而去。杨宫商手中的刀光泠泠泛着微光,用力相抗,刀剑相抵各带劲风。黎远道错身剑尖点地,腾空身体再次朝他发动攻势,速度极快。杨宫商以刀相抵,发从他□□划过身如飞燕灵活起身便朝着黎远道的手臂划去!
白色的衣衫瞬间被染红,黎远道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他点头便朝外走。凌轻尘皱眉飞上了练武场的擂台。
闻初迅速从人群中穿过,看到红色的血一下子浸透了他的白色外袍。拉住他的另一只手,声音有点颤抖:“别动!我看看!”
黎远道哪会听他的,但是手上又拿着剑,没法动作。
闻初恨恨的看了台上正在和凌轻尘切磋的杨宫商,心底悄悄的骂了他几百遍。掀开他被割破的衣袖,从怀中掏出精致的瓷瓶,撒上自己独门秘制的伤药,拔出天绝割破了自己衣衫的下摆。
一道道认真的缠绕起来,眉头紧皱,“先就这样随意的包扎一下,回到客栈我在重新处理。”
“有劳。”黎远道脸色有点苍白,江湖传闻闻初不学无术,其实不尽然。
闻初打了个粗糙的结,眼底的笑容分明,说道:“其实我跟着你还是有点作用的吧?我们刚好互补,我不会武功但会医人,你会武功且会杀人。你看看,很相配是不是?”
黎远道垂着眼睑不答,想起了青松老者苏寒枫,还有他还从未见过的那个画像上的男人——寻芳谷谷主书云。
相配吗?黎远道不知道,苏寒枫过着的日子似无心又有情……
“你不反驳就是同意,所以以后我就专门跟着你啦!”闻初笑的酣然。
黎远道仍然不说话,看了一眼台上还在交锋的两人,轻道:“回去吧。”
闻初心喜,就这么轻轻对他说了一句话,他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轻轻拉着黎远道的衣袖,跟在他身后。
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这么拉着他的衣袖,感觉他们的距离一直很近。这块冰山,可能终究会化成水。
街上有人是不是看着他们,但是看到黎远道手中的剑和手臂的血,又有几分胆寒,不敢大声说些什么。
闻初只能偶尔看到黎远道的侧脸,见他也不挣脱,嘴角轻轻上扬,目光灼灼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卡卡~~~~~
第23章 第一次成功吃豆腐
闻初自然的跟在黎远道身后,让小二拿来一壶热水。拉着板凳相对而坐,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打的结,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闻初脸上很认真,伤口未见白骨,但是也很深,擦拭污血的时候,时不时抬头一眼黎远道的表情,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
即使这么疼,他也不会听见黎远道的闷哼,所以才时不时抬头看他的表情。可是他似乎忘了,冰山不会吭声,难道就会皱眉了么?
黎远道静静的看着低头处理伤口的某人,他的肤质白的近乎透明,看不见他熠熠生辉的眼睛,但是纤长的睫毛浓密的像把小扇子。偶尔轻轻颤动,黎远道看的眉间一跳,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闻初见他着反应,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对不起啊,我动作再轻点儿。”
又忍不住皱眉,恼道:“那个杨宫商也着实过分,说好的切磋,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下次有机会再看见他,看我不将他毒的耳聋眼瞎的,看他如何再砍人!”
知道他这些不过是气话,黎远道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轻笑,微不可查。
“好了,你且好好休息吧。”闻初拿着污水准备出去,又想起自己怀中的药。又放下水盆,“这是我闻初独门秘制,世间绝无第二。”
将黑色的瓷瓶塞进黎远道手中,“这是内伤药,说不定你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还有——并不是诅咒你!”
看着他的手臂又说道:“外伤的药我会替你好好收着的,你可不能偷偷丢下我,不然你的手就废了!”眼睛微瞪,带着些微威胁的神情和语气。
说完这些,不顾黎远道的反应就出去。
指腹轻轻摩挲着药瓶,很快黎远道就发现了——瓶底的字迹。
不动声色的放进了怀中,看着那道紧闭的门,想起闻初临走时的紧张和警告,不由眉眼柔和了几分。
“师兄!”凌轻尘推门而入,“师兄是故意让我的,我知道。但是以后还会有比武历练的机会,你这一伤让我很愧疚!”
“这种方法更快让你在江湖中立足,能够结识更多的侠士,让你早日解脱。”黎远道淡淡说道。
凌轻尘盯着黎远道的脸看了一会,叹息。
他冷峻的脸下,藏着的心,他自己也自以为冷漠,却总是做出相反的事情来。
“明早我回一趟央山,你自己行事小心。”
凌轻尘点点头,看了他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也没再说什么。
晨曦微微,黎远道牵着马走在前面,闻初牵着马跟在后边。
嘴角弯着,笑意波及眼底。今天早上听见打开门的时候,闻初瞬间呆了呆,黎远道依然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站在他面前,淡淡道:“我今天回央山。”
闻初眉梢微动,雀跃涌上眼角。“等等我,我就两件衣服很快的!”
转过身,他以为黎远道要走,却没看见他再动……
“黎远道!黎远道!黎远道!黎远道……”两人隔着一两步的距离,闻初却怕他听不到似的,提高了声音。但是又很矛盾的并不期待对方的回应,几乎是在对自己说,就只是想叫他的名字而已。
就这么一声一声的念着,心底如棉絮般柔软。
曦光模糊了他的轮廓,黎远道安忽然偏着头看了他一眼,闻初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上山?”闻初拉过黎远道的衣袖,本以为冰山又融化的迹象,现在一下子又被他的寒气冷了眼。
两人就僵持在竹屋的门口。
“这里晚点寒凉,你自己注意些。”黎远道说罢挣开闻初的手。
闻初皱着眉,“我要上山!”
“我不能带你上山。”
闻初叹气,也不能总是这样缠着他,不然回头他烦了自己,还是能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给甩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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