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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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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又道:“你点名要见我是为什么?”
他又幽幽看过来,我对上他的眼神就觉得我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对此我颇不能理解。他道:“你的命数,你可知道?”
我怔住。
他道:“你可知你所谓的天生异相,预示着什么?人都说你是天生帝王命,你以为只是世人愚昧而已?你自小所遭遇的暗杀构陷绝不在少数,能活到现在,又是为什么?这些你知道么?”
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是了,是了,这个人不是寻常人,他一定知道什么,他一定知道。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盯着我,缓缓道:“燕玉,你这一世,无穷无尽,无伤无亡,是三界六道,八荒六合,最贱的命格。”
第3章 风云欲起
……
我对这样一个说法有点消化不能。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黝黑深邃,无波无澜,我知道他并没有在与我玩笑,就道:“你说,无穷无尽,无伤无亡,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并未回答。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挺荒唐,怎么会有人是这样的命格。但若说不相信,我自小到大所受过这许多戕害却仍旧好好地活到现在的情况又无法解释。
我道:“是不是,我不会死的意思?世人所说的长生不老那种?”
他还是不说话,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丝……悲悯?
我对这样的眼神实在是接受不能,他给我一种我正在承受这世上最悲惨的刑罚的感觉,我连忙扯出来一个笑,对他道:“哈哈哈,长生不老嘛,这不是挺好的,你你你,你说句话,你这样,我慌。”
他似乎叹了口气,道:“无穷无尽的寿命,很苦。燕玉,这不是恩赐,这是惩罚。你这是欠了天地法则的,要还的。”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道:“我叫君罗,是个傀儡师,和你有一样的命数。傀儡是死的,当有人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们就活了。它们活过来需要我一根头发,你看,我这头发倒是烦人得很,我什么时候理得完这三千烦恼丝。你说这天大地大,有多少人能没有遗憾呢,我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还。世人妄念,多贪嗔痴,一个个的,向我许了多少求不得的痴念,我总是得纵着他们的。这便是报应,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还怎么成。”
我的确注意到了他的一头长发,乌黑柔顺,直通脚下。照这么说的话,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烦恼丝”啊,纷繁厚重,剪不得理还乱,这样该得多累。
君罗看了我一眼,又道:“只是,那也没什么,总算如今,又多了一个你。”
这句话我有点听不懂。
我道:“这样说来,你的意思是……”
君罗道:“我的意思是,你会变得和我一样,燕玉,在我看来,你其实并不是什么天生帝王命,你是天道注定要承我的衣钵的。”
……我觉得今天真是玄幻的一天。
君罗道:“我与燕云做了一笔生意,我保他君临天下,他放你自由。”
我顿时觉得自己被吓到了,手抖了抖,道:“什么?”
他道:“日后,你不再是燕国王子,甚至不是燕国人,在燕国老百姓心里,你五年前就死了。”
我真真是惊着了,道:“你们这是,单方面将我套住了呗?你怎知我就会同意你们这桩生意?”
君罗给自己倒了杯茶,颇有些意外似的,“哦,原来你不同意么,我道你是不愿意在冷宫里呆着的,原来不是。”
我:“……”
我无言以对。眼下这情况倒由不得我说不,天下诸国本就对我这身份敏感至极,若我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必定引来人心动荡。某些人本就对燕国虎视眈眈,如今时局微妙,更是分毫差错也出不得,大家都按兵不动,只要一个契机,天下就要乱了。
嘶——我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这个套真是,源远流长啊。
我看向君罗。
君罗道:“哦,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比较好。你这命数虽是天定,不巧教我给探到了,于是便给了你这样一场祥瑞聊以表示。怎么样,喜欢吗?”
……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用一只白玉般的手执起白玉般的茶杯,放到唇边浅浅呷了一口又放下,唇边扬起几分笑意,浅浅地蔓延到眼睛里去。这一系列变化在我眼中都似乎变得极为缓慢,我看得分外清楚。
我咬牙微笑,“我喜欢你个渣渣。”
所以说所谓“以貌取人”真真是要不得,简直害人不浅,我上面所说的什么“空谷幽兰”“遗世含芳”,万望诸君将它是个屁,不要当回事才好,燕玉在此谢过。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甚是忧愁,连宋子扬这种人都对他颇为崇敬,可见其已经将“装逼”一词发扬到了极致。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君罗。
君罗道:“承蒙厚爱,感激涕零。”
我:“……”
从店里出来时,我见到了曾在燕云书房中见过的那个陌生又鲜亮的公子,依旧是一身红衣,一把剑,一双分外鲜活的眼睛。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宫里,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会有这样一双眼睛,也不知道燕云是怎么将这样一双眼睛保存下来的。
他环着剑,靠在墙边,看起来在等我。
结果还真是在等我:“二公子。”
我摆手,怆然长叹:“你别叫我公子,我都死了五年了。”
他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他道:“我叫莫鲜衣,我们见过。”
莫鲜衣,真是个生动形象的名字。我道:“见过,燕云叫你来的?”
莫鲜衣道:“正是。”
我道:“我很奇怪你的身份,你不像是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人。”
他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正如我也想不到被囚五年的二公子会是这样的人。想这许多莫名其妙的做什么,我高兴就好,谁也管不着。”
我一想,深以为然。
他又道:“我是燕云的贴身侍卫。方才探子来报,说眼下越国已经按耐不住,出兵攻打周国了。”
我眉心一跳,隐隐觉得不好。越国地处西北,民风彪悍。周国处于偏南一隅,将士虽不若越国兵将强壮,好在这一任周国国君争气,周国又有一位人称奇谋鬼将的将军,倒也能与越国战个不相上下。只是我的母亲黎姬便出自周国,是上一任周国国君的妹妹,这是两国之间缔结的友好盟约,如今越国出兵攻打周国,总叫人不得不联想些什么。
我道:“回宫。”
燕云正在书房与人商讨事宜,我终归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便与莫鲜衣待人走了才进去。一进去莫鲜衣便自动自发地站到燕云身后,很是忠诚的模样。我始终想不通像莫鲜衣这样的人为何要这样守着燕云,我觉得他们更适合做朋友。
燕云揉着眉心:“方才来的是周国的人,向孤求援。”
我想了想,道:“周国不至于连一个越国都抗衡不了。”
燕云道:“不错。但是此战,有梁国的人暗中运作。周国此来,便是让我们将梁国牵制住。”
我心念一动,道:“只怕梁国的根本目的不是周国。”
燕云点头,道“现下若说国力,我燕国最强,梁国次之,但是梁国与皇室有姻亲关系,有这一层关系,谁也轻易动他不得。他们一直在虎视眈眈,想寻一个契机将我燕国吞了,届时,他们实力一涨,便不必再维持着与皇室之间的那点关系了。”
我道:“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们眼下还巴着皇室,只怕是在防着我们。”
燕云道:“你意下如何?”
我思量半晌,道:“周国之求,要应。这对梁国是个机会,对我们未尝不是。这一次,不仅要让梁国乱起来,还要让我燕国,有出兵的机会。梁国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有些不一样想法。哎呀,这真是叫人真不好意思开口。”
燕云静静看我半晌,道:“你待如何?”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颇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这不是死了五年了吗,就想活动活动,正好我傍了个大佬,哦,他挺有本事的,我做点什么不好的事,他定能帮我收拾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哦,我倒是想起来,你和他生意做得倒是挺好。”
燕云:“……”
莫鲜衣倒是没忍住,笑了一声,燕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他顿时就不笑了。
我看着,越来越不懂莫鲜衣这个人了。
也不懂燕云。
也不懂莫鲜衣和燕云。
最不懂的,还是君罗。
今儿个,实在是神奇的一天。
从宫里出来天色将暗,在集市上走着,燕国的夜市倒是繁华,街道两旁的摊子一个接着一个,卖什么的都有,小贩的叫卖声一声赛过一声,唱曲儿似的,倒也有趣。我这是头一次这样孑然一身两袖清风毫无顾忌地走在街市上,处处都有新鲜感。远处有人放了烟火,我越过树梢看到,绚丽缤繁,倒真应了那句“火树银花不夜天”。
我在一个买馄饨的摊前坐下,摊主是个老伯,这种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最适合聊民生,因为这些人经历过许多风雨,对眼下的生活也最有感悟。一任国君好不好,老百姓最清楚。
摊子生意还挺不错,我等了好一会儿才吃上,馄饨这种东西,我一向不怎么能抗拒那种清汤的鲜香。一碗下去吃得我是身心俱爽,我道:“老伯,生意不错呀,你这儿的馄饨味儿也好,老招牌了吧。”
老人家笑呵呵道:“哪里是什么老招牌,是街坊邻居们看得起,肯赏我这老头子的光。”
旁边有人应和道:“哟,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难怪这样眼生。这燕都里哪家哪户不知道李老头家的馄饨,那味儿真真是顶好的,李老头在这儿干了一辈子,我每回路过这儿都要来上一碗的。”
我奇道:“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见闻寡薄了。这里不会有地痞流氓来滋事吗?”
那人道:“哪里会有地痞流氓!有也不敢在燕都撒野呀,如今这世道人人都安居乐业,谁愿意做个地痞流氓啊?哎,要说也是我燕国如今的国君是位明君呀。倒也是上天眷顾,那位……去了之后,又给了我们这样一位明君,哎……”
我道:“你们方才所说,是不是那位,二公子?”
“是呀,这样好的命数,也是他福薄,竟承不住,五年前就去了,真真是令人叹息。好在天佑我燕国,如今这位,也是位明君。”
我想,这样一个泱泱大国,本该是我的责任,燕云替我担了,尽心尽力,为国为民,我得了我一直梦寐以求的自由身,还能有什么所求。燕云做到如此,不愧于心,不愧于民,不愧于燕家基业,足矣。我能做的,便只有尽心尽力帮他一把,哪怕是大逆不道,也是好的。
燕云,你做你的明君,坏人,还是我来吧。
我起身,向十里巷走去。纷扰的人声慢慢淡去,巷子越深就越静,偶尔一声犬吠,倒显得更静了,外边的热闹都传不进来,我左思右想,再一次觉得宋子扬这个人将店开在这样深的巷子里,绝对是脑子有毛病。
正想着等一下见了他再好好和他探讨一下作为一个做生意的店主,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以及什么样的眼光等诸如之类深大而永恒的话题,那曾想走到十里香门口,就见那面惨兮兮的招牌耷拉在那里,门却是紧紧闭着。
我奇了,心道莫不是宋子扬这厮终于意识到生意做不下去了,终于关门大吉了?走近一看,就见那门上贴着张字条,上面写着:店主家后院起火,要回去救火了,店面关门几日,等店主心情好了就开。恐主顾想念小店的十里香,特置十坛于此,顾客可自取。
后面那句,明显是后面加上去的。
我:“……”
可以,这很宋子扬。
转眼果真就见到有十坛子酒放在门边的角落里,我想着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抱起一坛,抬头又见到那破招牌,愤愤地又抱起了一坛。
然后开始思索,这“后院起火”……这么用是真的没问题吗?
第4章 灵剑山庄
有个小孩从墙角处探出个头来,呆头呆脑的,四五岁的模样,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觉得这小孩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对他道:“过来。”
他不动。
我想了想,又道:“哥哥给你糖吃。”
听到有糖,他终于动了,带几分怯怯的,小步小步地向我这里走过来,这小孩生得倒是圆脸蛋儿圆眼睛,脸上白嫩嫩的肉跟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看着是一副伶俐又可爱的模样,怎地这般呆。
我将一坛酒放到他怀里腾出一只手去抱他,道:“眼下哥哥没有糖,先欠着好不好,我下次给你带两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
哎呀,难道是燕云将国家治理得太好,如今的小孩都不知道坏人为何物了么。转念又一想,默默地将这个想法推翻,当它没发生过。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小声道:“阿木。”
阿木?
我忽然想起来我在哪儿见过这个小孩了。
我左右看看,不见君罗,问道:“君罗怎么放心你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万一被坏人抓去怎么办?”
阿木道:“他说你来了,让我来叫你。”
合着这小孩根本就是来找我的,还生生骗去我两颗糖,我忽然意识到,君罗这厮,连身边的人都养得鬼精鬼精的,还让你看不出来,父子俩儿都一个德行。我捏捏他的脸蛋儿,道:“那好,我们便回去吧。”
君罗还是站在柜台后面,在满室昏黄的烛火中看着我,看了半晌才道:“回来了。”
我啊了一声,“回来了。刚路过宋子扬那里竟吃了闭门羹,好在还记得给我留下几坛酒,拿了两坛回来,你喝不喝?”
君罗走出来从我怀里把阿木抱下来,对他道:“去休息吧。”
阿木道:“哦。”
我奇道:“阿木这么小,他不需要照顾吗?”
君罗道:“不必。”
这就是君罗的不是了,养个孩子在身边怎能如此不上心,大半夜地还叫他一个人出去,日常的琐事也不留心,这实在不是一个当爹该有的样子,难怪啊难怪,阿木生得一副伶俐像,却呆头呆脑的,这是缺爱啊!
我放下酒道:“你等等,我去将他哄睡了再过来。你真是的,对孩子怎能如此疏忽,你小心等他长大了和你不亲。”说着便将阿木抱起来,道:“他的房间在哪儿?”
君罗静静看我半晌,才慢慢指向后院,道:“西边那间。”
室内甚是简单,根本没有一点孩子房间该有的模样,我在心里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做法十分鄙视。我觉得很有必要对他采取一些拯救措施,于是我将阿木放到床上,语重心长道:“睡觉之前要洗漱,这样才是爱干净讲卫生的好孩子,知道吗?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
阿木慢慢地点头。
我一边给他擦洗一边问他:“君罗平日里都不管你吗?”
阿木想了想,道:“管的,他保护阿木不让人欺负,还给阿木讲故事。”
我点点头,“哦,那还好,至少不是完全放养。好了,你睡吧,哥哥在这里陪你。”
阿木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道:“等到阿木睡着吗?”
我道:“对啊。闭上眼,不许再说话了。”
阿木就真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心想:四五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哪家的小孩像阿木这么乖,这是在君罗身边待久了啊,缺爱啊!
正想着,转身就见到君罗正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幽幽地看着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倒将我吓了一跳。
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也不出声。走吧,他睡了。”
月光很亮,照得院子亮堂堂的,我和君罗在院中对酌,君罗道:“见过燕云了么。”
我应了一声,道:“你说保他君临天下,可作数的?”
“自然。”
我看他神色从容,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一贯的淡然模样,我都有点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这“君临天下”的含义。我道:“这个天下,是指包括燕、梁、越、周,以及一系列附属小国的大安皇朝的整个澜州大地,你知不知道?”
君罗道:“嗯。”
我道:“你就这么轻描淡写?”
君罗道:“不然呢?”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深邃的厉害,我在里面什么都探不到。这样的君罗我总觉得不该是如此的,如今的天下如同混杂的染缸,我实在是见不得这样一个人一头栽进去。我道:“你说你是应人所求,助人化解执念的傀儡师,你可知你淌到这趟浑水里来,却是违背初衷,罔顾职责之举,你说你是何必?继续做你的脱俗遗世的世外高人不好吗?”
君罗看我一眼,又低头去斟酒,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觉得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他道:“何必?是啊,你说我是何必呢,我若是知道我这是何必,我又何必?你就是管得宽,什么事情都要求个圆满通透,对自己却丝毫不上心,你又何必?”
他说这话,我听着总觉得意有所指,挺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哈哈笑道:“这这,你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哪儿有什么何必。”
君罗道:“既然没有这许多何必,你又何必管我,我自然……有我的所求。”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心底隐隐动了一下。不是什么好的感觉,挺难受。
君罗道:“既你已与燕云见过,想必该说的都说了。我近来有一单生意,明日你便与我走一趟吧。”
我道:“什么生意?”
君罗道:“皇室太子有所求,爱不能,求不得。向我要个两全。”
要说起这皇室太子,我倒也有所耳闻,这个人是如今皇室中唯一一股清流,既是唯一一股,在朝中也是不甚得势,古往今来,若想在人群中站稳脚跟,必定要随大流,发出不同的声音的人往往要被排斥。当皇帝昏庸臣子奸佞的时候,这个皇太子偏偏说什么天子当励精图治,臣子当清廉律己,可见其结果。
不过这位太子虽与皇帝一向政见不合,有一件事倒是看法一致的,便是五年前对我的谋害,这位太子可是主力,不过以我的性格来讲,倒也没生出什么怨恨的想法,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他能想到此计来对付我,倒也不是个庸才。我当时败于他手,就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今时今日这般局面,我只好叹一句世事无常。
关键是,皇室与梁国的联姻便是这一桩了,他三年前娶了梁国的公主,又有传闻说他对这位公主情根深种,极是宠爱,偌大一个太子府只有太子妃一个,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不曾想还有这样一层。
况且,我看了君罗一眼,若要解开眼下诸国胶着的困局,就必须从太子和梁国公主这一桩联姻身上入手,我的计划是破坏联姻,恶化梁国与皇室的关系。君罗这一趟竟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两个大男人带一个孩子的组合委实少见,这一路走下来投宿的客栈里的老板看我们的眼神都相当一言难尽,偏偏君罗还淡定得很,对老板的神色视而不见,将阿木扔给我之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再一次在客栈里住下的某一天晚上,他再一次将阿木扔给我之后,我下楼向厨房要了酒菜端上楼去,敲响了君罗房间的门。
君罗看见我,问道:“没吃饱?”
我哈哈一笑,心道:要套话吗,总要先过一遍酒的。君罗这个人,你看着他总是心平气和的模样,似乎很好说话,但不知道为何,我在他面前总有气势上矮一头的感觉。
他看我半晌,又问:“阿木睡了?”
我道:“睡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他竟这般乖,让人省心多了哈哈哈……”
他看着我,忽然生出几分奇异的笑,道:“这个,许是谁生像谁吧。”
来了!我挑了挑眉毛,按下八卦的表情,给他斟了一杯酒,很随意似的,“阿木的娘亲……?”
他又看我一眼,道:“死了。”
这个我猜到了,但眼下听他如此平淡地说起来我还是觉得有些……说不清有些什么,就是觉得难以想象君罗这样的人会娶妻生子,我道:“啊,这样啊,真抱歉。但是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毕竟阿木他还这么小,还需要你照顾,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我自觉已经很是委婉,就是希望他对阿木能上点心,不要总是无所谓的样子。他倒也听出来了,道:“你可知道,阿木几岁了?”
我道:“约莫四五岁吧。”
他道:“不对,他今年五万零五岁。”
我手一抖,酒杯落在桌子上,酒洒了一片,:“啊?”
君罗道:“他是个傀儡,我做出来的第一个傀儡。并不是你想的我儿子。”
我道:“啊……”
他又看我一眼,总结似的道:“不过如今看来……似乎是个失败品?”
我:“……”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你方才说,阿木的娘亲……”
他答道:“哦,那你也信?骗你的。”
……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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