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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子谈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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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王不惑之年寿辰。”
姜沐坤眉毛挑挑:“你不说,本王都忘了,京城还有这出好戏要看呢。”
一月后,京城已经渐露初秋颜色。南城门处,人群川流不息,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突然,一阵喧闹传来,守护城门的士兵们列队立在城门两侧,将路上行人都赶离了大路。
一顶轿辇在太监宫女和缇骑的簇拥下,由远及近,浩浩荡荡地来到城门口。
“哎?京城的城门这么雄伟气派么?还有那么夸张的卫兵守候?”远远看见这个阵势的聂云川好奇地问姜麟。
姜麟目光落在那两队缇骑身上,沉声道:“不,他们是来接我的。”
几人策马走到城门口,一个太监已经满脸激动地迎上来跪拜道:“颖王殿下,老奴金贵奉旨前来接驾。”
姜麟坐在马上,微微低头,眉角气度飞扬,亲王气场一下子强大起来,跟平日里的模样完全象两个人。
聂云川看着,心中竟有些泛酸,暗暗想念那个一路上安静、爱笑喜欢挤兑自己的可爱“小土狗”。
“金贵,你一路辛苦。”姜麟平静地道。
这金贵是一直跟随姜麟服侍的老太监,此次进京,姜麟知道路途必然艰险,便让金贵带着细软和仆从、侍女由亲卫队护送先走,自己带着几个贴心侍卫另行出发。
可惜计策被缇骑看破,若没有聂云川,姜麟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京城。
金贵忠心,日日担惊受怕,今日看见姜麟,难免落下泪来,拉着姜麟的马缰道:“殿下怎的耽搁了这些日子,老奴都恨不得原路去寻找了。”
“路上有些障碍,还好有他一路相伴,化解了许多危机。”姜麟指指聂云川:“这位是武阳王失散十九年的儿子,正好一同顺路回来认亲。”
“啊?”金贵惊讶地抬头看向聂云川,聂云川帅气地冲他笑笑,金贵却满眼狐疑警惕之色,说了句:“见过世子。”但聂云川明显感觉出那不过是看在姜麟面子上对自己的敷衍。
姜麟没注意这些,只微蹙着眉头盯了两眼轿辇后的缇骑。金贵立刻小声道:“老奴一到京城,淳王殿下便派了缇骑过来,名为保护,实为……”
“本王知道。”姜麟淡淡地道,又转头对聂云川道:“如此看来,你我必要分开了,我得先去觐见父皇。”
“好。”聂云川压抑着自己的不舍,这一个月的相伴,一度让他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到了京城,见了亲王仪仗,似乎才想起来,两个人原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一瞬间,聂云川觉得,自己跟姜麟再也没有可能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他隐忍着自己的不舍,假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绽开一个感觉上没心没肺的笑容:“你自己当心,有什么需要,我就在武阳王府。那个……如果没空,就不用帮我来搬珊瑚了。”
姜麟的双眸闪了闪,沉黑如夜空,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只任由金贵拉着马缰走到轿辇前。
轿辇在众人簇拥下,浩浩荡荡进了城。向右策马上前来,语气淡淡地:“果然皇子就是皇子,你这‘世子’就没人来接。”
聂云川眼神跟着轿辇直到看不见,一抖缰绳道:“什么柿子、枣子的,不就是武阳王府,咱们自己去。”
五个人高头大马地走进京城,聂云川的声音随着初秋的热浪滚滚而来:“记住,进了府先到处踅摸一下,看看都有什么值钱能拿走的,做了记号,回头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带着。”
“还有,那珊瑚,必须给我看好了,带给老不修,让他也看看,我少当家的打劫水准。”
“还有……大爷的,这么宽的街道……那是什么?卖什么的?看上去真好吃……那个转的,能买吗……”
“……哇,这房子,真漂亮……”
向右:“少当家,那是青楼……”
聂云川:“青楼?明明张灯结彩,雕梁画栋的,怎么是‘青’楼?你哄我呢吧,小爷认字,那牌匾上明明写着‘万花楼’……”
向左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指教着:“少当家我告诉你,这个青楼是指……”“邦”脑袋上挨了向右一下:“闭嘴,教坏了少当家!”
聂云川懵懂:“教坏了我什么?”
向前岔开话题:“武阳王府在哪儿?要不要找人问问……啊,对了,大哥,咱们还不知道进武阳王府的暗号呢。”
聂云川:“啥?进我自己的家还要暗号?”
向右:“是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武阳王还给了进府的通关密语,说是必须有这个才能进去。”
聂云川翻了个大白眼:“切,就像谁想来似的……”
向左:“少当家,我觉得确实有好多人想来。”
“你怎么知道?”
向左伸出粗壮的手指往前一指,几人的目光都跟着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路从城门走进来,聂云川都被周边景色迷晕了眼睛,并没觉察前面有什么不一样的。
经向左一指点,这才发现,眼前一条分岔路口,右边的一条路没啥特殊,左面的一条路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一个挨着一个,似乎在排队。
“这怎么回事?”聂云川愣愣地问了一句。
向右四周环视了一下道:“这里应该是武阳王府门前街。”
“那这些人是……”
“是来冒充武阳王儿子的。”
“啥?!”聂云川惊得目瞪口呆,看着那望不到头的队伍,半晌才道:“这叫什么事,就算是皇上要找儿子,都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吧。”
“那是一定的。”向右很肯定地道:“全天下都知道做了皇上的儿子只能死无全尸,做武阳王的儿子却能富可敌国。所以,只有武阳王找儿子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人。”
聂云川满眼钦佩地看着向右:“果然是右大哥,什么都分析的这么透,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还没看到武阳王府的大门呢,你就知道这里是武阳王府门前的街道。”
“不是我什么都知道,是那里写着呢。”向右一脸正色地完全没有居功的意思,伸手指指旁边一块硕大的路牌,上面用金字写着:武阳王府门前街。
聂云川:“……”
“那里也写着:武阳王‘儿子’在此排队。”
聂云川顺着向右的手指,看到一块小一点儿的牌子立在路牌旁边,银字写着:武阳王‘儿子’在此排队。牌子下面还坐着两个家丁服饰的人,拿着个本登记每个人的信息。
聂云川木然地转过头,盯着向右。向右满脸忠诚地回看着聂云川,两人的目光交流了一刻钟,似乎有某种火花暗涌。
向左看着背后起了满满一层鸡皮疙瘩,他实在是被云南天和方禅恶心怕了,忍不住想上前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
聂云川却突然开口怒道:“想办法找暗号呀,看着我干嘛?!”
向右一惊,急忙堆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给我使眼色让我插队去呢。”
向左也松了口气,庆幸两人没有含情脉脉。
这时候,向前突然又道:“少当家,你身上不是有咱们鹰嘴山的腰牌么?那可不是谁都有的,你给他们看看不就得了。”
聂云川一听仿佛醍醐灌顶:“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立刻从腰间解下一块画风很山寨的腰牌走到登记的家丁那里。
家丁热的满头大汗,一脸的没耐心和不耐烦。连头都没抬,机械地没有平仄地道:“姓名、籍贯、年龄……长得太着急就别假装十九岁,性别不符合就别掺和。”
聂云川顿了顿,还没说话,家丁便又机械地道:“没得登记,下一位……”
“等等。”聂云川没料到这家丁这么没耐心,压着脾气将手中腰牌递过去:“我是鹰嘴山少当家聂云川,武阳王给了我义父一万两白银,让我来认回他这个爹。”
家丁目光聚在那块腰牌上,愣了半晌,才突然象被谁打了一巴掌似的,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打量着聂云川。一张脸涨得通红,显见的太激动,竟然半天都没说话。
就在聂云川也没了耐心的时候,那个家丁突然冲着队伍前面大喊了一句:“大管家——世子驾到——”那激动的破音在队伍上空如河东狮吼一般势如破竹地传过去。
稍顷,就见几十个家将呼啦啦将街面上的人全都赶到两边,一个留着花白胡子、同样满头大汗的老头儿也激动地涨红着脸,领着家丁们冲过来:“在哪儿?世子在哪儿?”
大喊的家丁激动地指指聂云川,老头儿愣了一下,上来一把拉住聂云川的手,激动地道:“果然是世子,看这模样,看这风采,跟咱们王爷一模一样。”
武阳王府,聂云川立在豪华硕大的客厅里,嗔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武阳王。
武阳王此时正卧在一张榻上,那张榻没放在地上也没放在窗边,而是由六个肌肉隆起的壮丁抬着。
榻的四周围着一圈丫环,手中捧着茶杯、水果、手巾、痰盂、冰块、扇子、披风、香炉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武阳王自己则病恹恹地靠在一堆绣着花的丝绸枕头上,他苍白的肌肤,被那些昂贵华丽的丝绸衬托的更加没有血色。
武阳王本身并不娘,只是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病气,黑眼圈差不多扩到颧骨上,整个人瘦的仿佛一阵风就吹走了似的,缩在一堆华丽的衣料里,显得有些滑稽。
大管家激动地抹着眼泪,对榻上的武阳王说:“王爷,您看世子,是不是长的跟您一模一样。”
聂云川心中暗骂一句:大爷的,眼前这“猴儿”除了性别,哪儿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第19章 飞檐走壁来看你
武阳王似乎也对面前的聂云川充满了怀疑,他微蹙下细长的眉毛,语气慵懒地问道:“带了暗号吗?”
“带了。”大管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聂云川那块腰牌递过来。
武阳王看那腰牌的眼神别提多嫌弃,就见旁边一个丫环立刻上前,从那圈眼花缭乱的托盘之一中拿起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小心地戴在武阳王的手上。
然后又接过那块腰牌,用手巾擦了三遍,才递给武阳王。
聂云川被这番骚操作雷的外焦里嫩,他从来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老酸菜更酸的人。
这时候向左看一眼向右,低声道:“原来腰牌就是暗号。”
武阳王将那块腰牌拿到眼前,轻声读道:“聂云川,鹰嘴山,元中四年正月十八子时生……”
武阳王的病怏怏的眼神终于亮了起来,旁边的大管家道:“这块腰牌奴才已经跟鹰嘴山递送来的对比过,绝对是真的,而且那生辰也对。世上除了您和云南天,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向家四兄弟交换了个眼神,总算知道为啥全山寨就聂云川的腰牌上有生辰年月了。
武阳王整个人总算有了些精神,瞬间坐直了身子,连病容也减轻了不少。
“聂云川……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取的,云南天真是有品有德的好山贼,居然没有让你直接叫‘云川’。”武阳王唇边歪出一丝赞赏的微笑,这个小表情倒是跟聂云川有几分相似。
“我是你的父王——聂暄,想必云南天已经告诉你所有事情。”
聂云川冷冷地笑笑,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聂暄:“我义父小到大只瞒过我一件事,就是跟你的交易。所以我其实只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过了十九年,你才将我赎回来?”
聂暄顿了顿,刚要回答,突然外面匆匆进来个仆从。大管家赶紧拦着低声道:“怎么这么没规矩,王爷正办要紧事呢……”
那仆从脸色慌张,结结巴巴地道:“启禀王爷,宫里来了消息,太子……太子薨了……”
满屋的人都立刻没了声音,武阳王苍白面色更加发青,半晌才喃喃道:“坏了……”
说罢似乎对聂云川也失去了兴趣,挥挥手道:“大管家,你带云川去休息,觐见皇上,请封世子的事情,恐怕要延后。”
大管家急忙答应了,对聂云川示意道:“三公子,这边请。”
聂云川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见大管家一直盯着自己,才明白这“三公子”是叫自己呢。
见聂暄已经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己也不好再问什么,况且心中也有担心的事情,想赶紧找个清净地方跟向家四兄弟商量个对策,便二话不说,跟着大管家离开了客厅。
武阳王府比聂云川想象的还要豪华气派,还要规模宏伟。不过聂云川满腹心事,顾不上看这些,匆匆跟着大管家走进一处院落。
这院子就比一般人家的整个院子还要大,仆从丫环早已在院门处站成一排,见了聂云川都齐齐低头道:“三公子。”
大管家介绍着:“三公子,这几个是看门和打扫院子的小厮,这三个是您院子小厨房的厨师,这几个丫环是……”
聂云川打断大管家充满热情的介绍,拉着他的手问道:“敢问管家贵姓?”
大管家被拉住了手,受宠若惊:“有劳三公子询问,奴才免贵姓大,单字一个谦,谦逊的谦。”
聂云川:“呃……大管家,我相信你治家有方,这些下人们的分工之类你一定已经都做得圆圆满满。”
“那是自然。”大谦得意地刚要再夸自己两句,聂云川却拉着他的手送到门口:“我跟弟兄们十分疲劳了,想歇息一下,大管家请自便。”说罢也不管大谦什么想法,反手将门锁上。
大谦一愣,急忙伸手拍着房门道:“三公子,那四位您的跟班已经在耳房安排了住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聂云川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却没有任何开门的意思。
大谦摇摇头,低声道:“还带着山贼的习气呢,主子仆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说罢无奈地转身嘱咐了仆从和丫环几句,离开了院子。
向前从门缝里看了一会儿,转头对聂云川道:“少当家,他走了。”
聂云川立刻打手势让众人围拢过来:“你们方才也听说了,太子薨了。”
向右很有眼色地问道:“少当家是不是担心颖王殿下?”
聂云川点点头:“他被传回来侍病本来就是个圈套,现在太子薨没,二皇子是个残废,淳王眼前的目标就只剩下他了。”
向右皱皱眉头:“可是颖王现在皇宫里,那里戒备森严,我们能怎么办?”
“我想去看看他。”聂云川沉声道:“我一个人去,今晚子时。你们不用跟着,留在王府,给我打个掩护。”
“你一个人?”向右皱眉道:“虽然你轻功了得,但是皇宫不比鹰嘴山寨,你看看这武阳王府,都能让人走迷路了。就算你飞檐走壁进到宫中,也未必能找到颖王。”
“我能进去,就一定能找到。”聂云川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从刚才听见太子薨没的消息之后,他的心中就有股莫名的恐惧。
今晚若不能见到姜麟,亲眼确定他平安,聂云川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睡。
同样不安的还有刚刚见过聂云川的聂暄,在他豪华硕大的卧房里,几十根蜡烛将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聂暄靠在一堆真丝软垫上,沉声道:“太子竟然这么快就薨没了,姜沐坤这家伙,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吗?”
大谦在旁边皱眉道:“王爷,您打算怎么办?”
聂暄长叹一声:“武阳王府三代基业,到我这一代,连个世子都没有,你说我能怎么办?”
大谦一愣:“难不成王爷要答应淳王,支持他称帝?”
聂暄长眉压着眼眸,看不清眼神表情:“皇上虽然子嗣不少,有十三个孩子,却只有三位皇子,剩下的全部是公主。太子没了,二皇子又是个废人,你觉得,一个在封地软禁十几年的颖王能成什么事吗?”
大谦认真地想想道:“可是姜沐坤一向爱面子,给皇上服用丹药,涉嫌谋害太子这些事情他先是压着,提都不让提。后来传遍天下,他又编出各种荒唐理由。这次听说连拦截颖王都别出心裁地想嫁祸给山贼,想来也不会明目张胆篡权夺位吧。”
“不会,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否则二十三年前就放弃了。”聂暄眯起眼睛,保持着高冷的姿态从面前的黄玉碗里拿起一颗葡萄:“就算不登基,淳王也必会摄政。至于那个颖王么,他唔……”
大谦正低头听着,猛然觉得聂暄的声音不对,抬头一看,大惊失色:“谁!这是谁洗的葡萄!是不是没有用盐好好浸泡。快,快,赶紧传药!”
就见方才还清瘦苍白,病娇高冷的武阳王,画风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薄凉的嘴唇高高肿起,象两根香肠沾在那里,一双清冷的凤眼被挤成两条小缝,苍白的脸也涨红起来,仿佛吹气一样变胖了不少。从高冷病娇的王爷,瞬间变做社火里面的大头娃娃。
四周的丫环和仆从慌张地忙乱起来,两个负责水果的丫环吓得脸色发青,跪在地上发抖。
大谦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利落,看得出来已经遇到过无数次同样的事情了。就见他速度飞快地接过外面丫环递来的药,一个箭步蹿到聂暄面前,抱住脖子就对着香肠嘴灌了下去。
药洒了一半,喝了一半,聂暄喘了好一阵才说出话来:“谁……起的葡道,我要撒了她……”
可惜脸盘肿胀,眼睛也挤成小缝,嘴巴又跟香肠似的,喉咙受影响说话的声音都变细了。这话听上去没半分威慑的感觉,反而很滑稽。
大谦见聂暄说出话来,松了口气,急忙安慰道:“王爷用了药先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宫中礼丧。”
“礼沧?我都自个模样了,怎么去礼沧……”
“没关系,奴才给您准备面纱,皇上知道您的毛病,不会怪您的。”
“我要撒了那个起葡道的……撒了……”
“好好,杀了,杀了。先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力气杀她不是。”
混乱中,谁都没有注意,窗外宽阔的屋顶上,一个黑影闪了闪,不见了。
聂云川从武阳王府飞檐走壁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聂暄院子里的混乱。但是他没心思管,只提着真气,飞也似的往京城中那一片白色灯笼闪耀的地方奔去。
房檐上居高看得真切,城中最大的那处建筑,便是皇宫。况且,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那里笼罩着的惨白光芒也格外扎眼。
聂云川的轻功是跟山寨一个哑巴学的,那哑巴的一切都是迷。姓名、身世完全没人知道。他突然出现在鹰嘴山,见了云南天只写了一行字:我想留下。
哑巴轻功好到他放下那页纸的时候,山寨里的人才知道有人闯了进来。要知道鹰嘴山是聚集了各色奇人的地方,千里眼顺风耳都有,却没察觉出哑巴的到来。
云南天当然是一如既往地啥也没问,就点点头道:“寨子里有一个哑巴了,叫你二哑巴行吗?”
聂云川跟着二哑巴学了六年,两个人后来的娱乐就是在鹰嘴山的悬崖峭壁追逐,谁输了谁请一顿酒肉。
所以,尽管皇宫够雄伟,宫墙够高大,对聂云川来说也并不是难事。倒是森严的戒备让他费了点时间,躲躲藏藏,兜兜转转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找到了姜麟。
但是看到姜麟的第一眼,聂云川的心便猛地沉到谷底。果然不好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第20章 心疼
聂云川来皇宫的路上,便琢磨着姜麟既然说来觐见皇上,那必定跟皇上在一起。不是上书房,便是皇上寝宫。
如过都没有,聂云川便只能去趟东宫。但是东宫新丧,人一定是最多的,不好混进去,可能会无功而返。但只要能远远看一眼姜麟没事,聂云川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没影响聂云川的身法。他仿佛一只灵巧的猫,躲避着巡逻的侍卫,在房顶上轻点纵跃。
突然,一座建筑闪过,好眼力的聂云川一眼看见那建筑的房檐下,挂着一块蓝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房。
聂云川舒展身姿,悄无声息地落在上书房的飞檐上。刚要往下探身,却听见殿门一响,两个宫女提着个白色的灯笼,一身素衣地从里面走出来。
就听一个宫女道:“这尚书房几年都没用过了,倒是好收拾。”
另一个就接话道:“皇上自从服用赤玉丹上瘾,便很少打理朝政、批阅奏折,自然不会再来这里。”
宫女叹口气道:“太子薨没,皇上恐怕会更不好了,真令人担心。”
这时候另一个宫女问道:“姐姐,我看见颖王了,真是雪雕玉砌般的长相,人也很乖巧,可为何皇上那么不喜欢呢?”
“谁知道呢,听尚宫说过,这颖王一直不受待见。先是被贬黜到封地颖州,不到一月,颖王亲母丽妃就殁了,原本以为颖王会回来奔丧。却没曾想,皇上一道圣旨,将颖王的封地换到陕州,等于又贬黜了一次。”
“啊?皇上不是最喜欢丽妃娘娘了?还用丽妃娘娘的塑像为模板,修建了静心寺中的观音。”
“唉……谁敢揣测圣意呢。”
小宫女叹口气:“我看颖王怪可怜的,在陕州那破地方一待十三年,好不容回来,话还没说一句就被皇上用花瓶砸伤了头,还被罚跪思过。”
“怎么?还跪着呢?”
“嗯,皇上早就去了东宫,长寿宫的奴才们都势利眼,眼见得颖王这么不受宠,自然连个劝慰的人都没有。”
两个宫女说话的声音不大,走远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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