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九辞-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谁?!”
楚九歌喊了一声,只不过他还并不适应没有视觉的生活,一时间,仅仅凭借听觉还无法判断此人的方向。
“一任风华绝代的国师,竟然没发现自己一路被人尾随,也是大意。”
听出了话中的嘲讽,楚九歌报之一笑,“不敢当,还望明示。”
花亦怜瞧他这副样子,也是一点揶揄的话都说不出了。平日他在南国,可是数一数二的毒舌,恣睢温和的时候,有时还会被他嘲讽。不过这也并不能说明花亦怜的功夫强,顶多是侧面体现出温和恣睢的脾气好罢了。
就时间上来说,花亦怜是在楚九歌离开南国,姬国公子寒,也就是沈化风来南国避难的时候才受到提拔的,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南君恣睢手下的首军校尉,芝麻大点儿的军官,原本一辈子也得不到提拔也是情理之中,可在恣睢与卫王为了欺瞒众将而精心策划的卫宫一战中,本不会出现任何伤亡,却出了岔子,细作常凌歌带了一队人马从中作梗,趁乱劫走了楚九歌。如果没有花亦怜的尽力剿杀,恐怕这一队细作现在早就惹出了天大了乱子。
也就是卫宫一战,使得花亦怜收到恣睢与沈化风的注意,从此得到提拔,跟在沈化风身边,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跟随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王陵里并肩作战。
恣睢这次下密令,命沈化风将楚九歌带离南都临安,就是因为他发现了王宫中有细作的存在。如果说王宫都不安全了,何况是王都呢?
因此恣睢要让楚九歌远离临安,一是为了防止他收到波及,其二是不想让那个心地善良,看不得血腥的楚九歌得知他在宫中大开杀戒,而其三,就是也是时候找到七草石了。
楚九歌迟迟想不起以前的记忆,不仅会危及生命,更会对未来他的谋略造成阻碍。恣睢此举多得,所以才不惜将唯一的亲信沈化风派出。因为,值得。
至于花亦怜为什么没有跟着沈化风一起带着楚九歌离开,那是因为他适时的发现了身后尾随的几个细作,特意将他们引到比较远的地方解决了,才赶回来的。
花亦怜对楚九歌一直没什么好感,始终认为他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自然对于恣睢宠爱楚九歌的行为不解,又理解。
不解的是为何楚九歌能有勾引多国王君的魅力,理解的是恣睢或许算不上一个明君,古有妺喜妲己与褒姒,现在出了一个楚九歌来引诱恣睢犯错,也实属正常。
只不过,性别的问题可能禁断了点。
但真正的原因还是……
“花将!”去购置干粮的沈化风回来,恰好听到花亦怜的冷嘲热讽,这让他不禁汗颜。虽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花亦怜的性子,可楚九歌毕竟没和他接触过,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
所幸的是,楚九歌并不在意,他被置于风口浪尖这么多年,自然抵抗力还是有的,不至于被这几句话就打击的意气尽失。不过么,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就算是如魏征一般的明镜,也鲜少有人真如唐太宗那般谦虚。
沈化风也不知该如何向楚九歌解释,相比之下,他还是和花亦怜的关系更近一些,于是将人拉到了一边:“你对他说话……和气一点。”
“我遇到的人都被戳了软肋,凭什么他例外。”
沈化风对于这个虽然出身平凡,可傲气却丝毫不比皇亲贵戚小的部下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不敢说话的愣木头,另一个是巧舌如簧的害人精,真该中和一下!
“至少,别敌对他啊。”
看着沈化风这副为难的样子,花亦怜也有点可怜他,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也是时候改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了。于是点点头:“好,但是你得答应我,在王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我能去见见……楚落音。”
花亦怜倾心公子音的事,几乎是人尽皆知了。既然他对楚九歌那么敌对,又怎会去亲近他的养子呢?不过是找个接近公子音的借口罢了。
沈化风的确是在感情和人际交往这方面迟钝了一点,可这不代表他就只会带兵打仗,看不懂儿女情长。
花亦怜对公子音的感情,就是从南宫偶然相见的对骂开始的。
那时,向来以毒舌出名的花亦怜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讽刺刚刚被押至南国的公子音,也是毫不留情。
而公子音也不是愿意心甘情愿被人□□的主儿,这下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成了敌人,也彼此敬畏了。
显然,这是其他人所没有料到的,就连恣睢本人都开始怀疑,公子音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楚九歌,如果只是利用他,真的能够做到爱他入骨的假象吗?
……如果真的能,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一个能够隐忍多年,只为关键时刻爆发的人,比恣睢这种杀人魔头要可怕的多。只不过,公子音也算不上。人无完人,他也太过相信俞景年与薛无华了,在此之前,他一定也没有料到,他们会分别爱上楚九歌与燕国公子羽吧……
这场六国混战的战争,不是刀枪剑戟的战争,而是多国君王以及他们部下感情之间的暗战。
而最重要的主线,还是楚九歌。
只要他能恢复记忆,就能安排好那场迟早要到来的死战。
孰生孰死,只在一念之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严境寻陵定古冢
沈化风带着一群人进入严国境内的时候 已经是楚九歌失明的第六天,也就是说,再有一天,他就要恢复视觉,而丧失听觉了。
这对于众人来说显然是不利的,在那种未知的情况下,能够保命尚且勉强,又何况是带着一个五感不全的累赘呢?
更何况,恣睢的目的只是让楚九歌暂时离开南都临安避难,并不是让他跟着一起冒险啊。
虽然楚九歌知道自己会给其他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可他还是执意一起下去王陵,不为别的,只因他不能明知他们因自己而有难,他却什么都不做。
即使,什么也做不了。
俞景年从来都是顺着楚九歌的意思,无论他的做法有多么幼稚麻烦,而且反过来说,楚九歌从来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既然他已经成竹在胸,其他人又何必忧虑呢?
然而有的时候,楚九歌也是在强装镇定。毕竟,如果他都开始手足无措,其他人该怎么办呢。
俞景年从马上的行囊中翻出一卷布带,这是临行时倾言嘱咐他一定要带的,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在沈化风的帮助之下,俞景年将楚九歌装入刚刚他们准备好的竹篮中,背在背上,用布带扎紧,确定任何震动都不会将他晃下来以后,才做进入王陵的准备。
不过对于楚九歌来说,这样显然不怎么舒服,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还是感受得到自己是双手被布带绑紧了的,能够活动的幅度不大,就像被枷锁上刑的犯人一样。
“会不会很难受?”俞景年担忧的问道。
“不要紧,这样就可以。”
于是,沈化风便和花亦怜叮叮当当的准备工具,俞景年也没闲着,一直拨弄着他们的装备,时不时还问一句:“这是干嘛的?”
花亦怜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注意力立即转回手上的活计,“捆尸索。用来勒住老僵尸的脖子。”
楚九歌极想看看那些奇怪的工具究竟被设计成什么模样,不过,日后有的是时间,他也不必在这时候迫不及待。
沈化风看了楚九歌很久,才走到楚九歌身前,有些为难,有些害羞的问道:“九歌公子,如果拿到了七草石,你会立刻服下去,让自己恢复记忆吗?”
楚九歌被沈化风问得一愣,他先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因为不愿去想,所以才不想。
如果服下歧石,他就会恢复记忆,以往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大脑。仅仅是现在一点点的拼接碎片所回忆起的景象,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勇气去接受那些他决心抛弃的过去呢?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不是用在他这里的……
可他若是不服,仅仅靠着现在所拥有的记忆,远不能为这场战争做出什么贡献,以拯救天下苍生。
楚九歌想,以前的他,一定也是个自私的宵小之辈,他做不到为了黎民百姓贡献出自己这种伟大的事,所以他才会选择逃避,一忘了之。
楚九歌的闭口不答与侧脸默不作声,隐忍了甚久才流下的一滴清泪,也印证了俞景年与沈化风心中的猜测,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坚不可摧。说到底,也终究是人,是个连普通人生活都过不上的可怜人。
也就是在楚九歌流泪的这一刻,沈化风在心中暗暗决定,他虽然发誓至死效忠南君恣睢,可如果有一天,楚九歌的意愿与恣睢的命令相悖,他会优先考虑将楚九歌带离恣睢身边……
因为这个辗转于各国王室,充当国师的角色,实则被□□被侮辱的人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即使他自私,他心痛,只要楚九歌请求,他也愿意结束他悲惨的一生。
不为别的,只因他爱楚九歌。
因他手中只有长剑一柄。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众人终于决定挖个盗洞下去王陵,而这体力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花亦怜的头上,沈化风却在一边和其余二人讲述下面的情况。
理由是花亦怜讲话不中听。
不过,一个语言障碍,一个腹黑毒舌,也真是难为了恣睢手下这两位良将。
“其实,陵墓也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我们一直以来,也没遇到过什么僵尸那种太过诡异的东西,不过,死在机关之下的兄弟倒是不少。所以,只要记住,在下面不要乱碰,不要乱跑,就是保命的秘诀。”
此时沈化风的表达能力让楚九歌和俞景年都有些咋舌,惊愕的对视一眼,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拙口笨舌,一句话都要憋到脸红才能说出来的沈化风,竟然在给他们讲解地下的情况?
楚九歌在心中暗喜,他果然没看错人,而俞景年只剩下了满腹的吃惊。
“这么说来,你去道观不是为了求符,而是为那些丧生的兄弟祈福了?”
沈化风点头,神色有些悲伤。“虽说牺牲在所难免,王上也不追究我的责任,可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如果他们没有跟着我,也就不会那么早的……”
“这不是你的错。”
沈化风闻言立刻整理心情,勉强的笑笑,继续给俞景年和楚九歌讲下面的事。
“我和花将曾经下去过严国王陵,对里面的情况不说十分了解,却也算得上略知一二,到时你们只要跟在我们身后,小心行事,就没有大碍。”
俞景年点头,算是默许。
在决定下去陵墓之前,俞景年也安慰了楚九歌许多,然而后者始终报以微笑,让他看不出他的心思。究竟是恐惧?还是不情愿。
楚九歌这副样子令俞景年更加担忧,虽说他本就不似他这等武将一般阳刚,却也不像在仙姿坊待久了的倾言那般阴柔美,处于二者之间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这也让恣睢和公子音一类人对他无可奈何。
或许,这也是他自保的一种方式。
沈化风去看了看花亦怜的工作成果,突然有些无奈,神色痛苦的问道:“你把盗洞打成垂直向下的做什么?摔死我?”
花亦怜一脸坦然:“是啊,你死了我就当后军总将了。”右手撑着挖洞的铁锹,脸上也蹭了许多灰土,事实上也是卖力了。
对于嘴硬的花亦怜,沈化风一般从不相信他的鬼话,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才发现花亦怜这么打盗洞确实是有道理的。四周皆是坚硬的岩石,唯有此处是泥土填充,而蜿蜒而下只会增加挖洞的麻烦,他们掩人耳目的来此盗掘王陵,若是被发现了,一死是轻,引战事大。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四人就进入了盗洞,先由沈化风在前,径直跳下了盗洞,盗洞的直径比人还要宽,如果沈化风没有戴着特制手套,定要把双手磨的血肉模糊。
这种手套不仅在掌心处装了多个尖部带有小抓扣的铆钉,轻而易举能在悬崖峭壁上稳住身体,手背也安有铁板与指虎,护住了手背,也方便近战,并且露出十指,能够灵活的破解机关。
楚九歌刚刚摸过这种特制的手套,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时逢乱世,恣睢不但不专心与国家的守卫,竟然还放任手下人不务正业,真是可笑。
不过遇到了这种状况,也是派得上用场的。这就是平凡的智慧。
俞景年紧随其后,背着楚九歌,由花亦怜在地面上用麻绳捆住他们,以防一个失手,俞景年掉落,将最下面的沈化风一起压到盗洞最底端。那可是会摔死人的。
可就算再怎么没经验,俞景年也是个武功高手,就算飞檐走壁不能,但力气还是有一把的,撑住自己和楚九歌的身体不是难事。
沈化风见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先行跳下,手中握了一根短棒,轻轻一扭,缩在其中的接棒便立刻弹出,深深卡入盗洞壁上的泥土之中,减慢了速度,缓缓停下,使得沈化风稳稳落地。
“下来吧,没问……”话还没说完,沈化风就像被什么卡住一样,突然停了,俞景年感觉有些奇怪,耳边有一种“嘶嘶”的拖动声,像是一只巨蛇爬过一般。
俞景年满腹狐疑的回头看了看楚九歌,在他上面的花亦怜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俞景年立刻回答:“没什么。”随后缓缓向下滑。
这很不对劲,沈化风应该是在下面接应他们的,可是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这不应该啊。
可花亦怜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俞景年还看不到背上的楚九歌是什么样的反应,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即使不信牛鬼蛇神,却还是在心里暗暗念叨着保佑他们不要出事。
毕竟挖坟掘墓这种损阴德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干。
好不容易蹭到了盗洞底部,俞景年拿出先前沈化风交给他的蜡烛点上,朝四周照了一下,是一个很小的耳室,空无一物,只有石壁上雕刻着一些文字和图画,再就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寒风缠绵饶心怜
附近并没有看到沈化风的影子,俞景年不认为他会先去探查周围的状况,一个人往前走了,可目前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沈化风落入了某种陷阱,现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虽说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但那个经验丰富的沈化风,会吗?
“将军呢?”花亦怜也发现了同样的事,疑惑的问道。
见他这个反应,俞景年更加坚信了沈化风的失踪并不是预料之中的,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却还是佯装镇定:“或许是去探路了,之前你们有到过这个墓室吗?”
花亦怜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俞景年,“想也知道不可能吧,这墓室只有刚才我打进来的盗洞而已,在整个王陵的构造中非常偏。正常来说,我们官盗都是直接进入主墓室,就冲着那些陪葬的金银财宝去的,其后再发散式向外。这次是因为带着这个累赘,如果进入严国王都就极易被发现,所以只好在王都的远郊,也就是这个耳室进来。”
俞景年点点头,又有些不解的指着墙上的那些光点问道:“那这又是什么?王陵里用来照明的?”
花亦怜的嫌弃已经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了,无奈的用刀子刮下一颗琥珀说道:“这就是沈将军之前给你们看的那种七草石赝品,虽说是赝品,但也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琥珀,价值连城。又不是夜明珠,怎么可能会发光用来照明?只能是反射光线,使墓室稍微亮堂一些。说白了,这就是公子卿再向我们这些盗墓者宣战,意思就是,他都把墓室给你点亮了,尽情的往前寻死吧。”
说完,花亦怜不屑的将那颗琥珀扔到一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那这么说来,严国王陵中真的有鲛人的油膏制成的长明灯了?”
“当然有。虽然有些人始终认为没有,不过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相信世上真有人能够捕捉鲛人。至于长明灯燃烧太久会自己熄灭的事,像这种大型的王陵,在刚开始建造的时候都会设计几个二级通风口,用来给工匠们换气,和竣工之后逃之大吉。”
俞景年似懂非懂,随即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花亦怜由于刚刚挖了盗洞,本就累的喘不过气,还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显得有些颓废,一屁股靠着墙坐了下来,无奈的摆摆手:“就在这等着沈将军回来找我们吧,不然乱跑也……”
又是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阵齿轮咬合转动的骇人巨响。因为疲惫而反应变慢的花亦怜还来不及起身,就落入了王陵的陷阱,连叫都没叫出声,就被转动的石壁给拨到了后方的墓室。
俞景年见状立即上前想去拉住花亦怜,却已经来不及了。等他一步跨过去的时候,石壁已经闭合,连一丝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俞景年又立刻用手去敲打石壁,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响动,这足以说明石壁有多厚。不是声音能够穿透的,更不是他能徒手打破的。
俞景年一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便去问背后的楚九歌,后者一直保持沉默,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话,而是他的耳朵痛的要命,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九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九歌越发感觉自己的听力在减退,甚至有些听不清俞景年在说什么,于是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
俞景年这才意识到,情况糟糕的简直不是一点半点,沈化风失踪,花亦怜落入陷阱,楚九歌又暂时处于眼盲耳聋的状态,只剩下他一人孤立无援,又爬不上盗洞。
这可如何是好?
用最后的听觉听到了俞景年的描述,楚九歌立刻问道:“石壁上写了些什么?”
俞景年回头去看,有些费解:“是……一张人脸?感觉表情有些嘲讽,嘴部是个凹口,应该有什么东西嵌在里面。”
“就是它!”楚九歌惊叫一声,“先行下来的沈化风一定是看到了石壁上的歧石!因为歧石中有一位草药,叫做夜明草,能够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绿光,所以他才打算去将歧石取下,不想却触动了机关。如果他没有乱走的话,现在应该和花亦怜在一起。”
俞景年闻言觉得有理,便询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去找他们吗?”
楚九歌“嗯”了一声,便捂着耳朵不再言语,指间有殷红的血丝流出,他能够感觉到那湿润,也知道自己就快失去听觉了。
俞景年心中百感交集,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他真的讨厌透了,上一次,是卫宫一战他无力回天的时候,他失去了楚九歌,难道这一次,他还要再失去他吗……
俞景年晃晃头,努力将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抛在脑后,现在要紧的是找到沈化风有花亦怜,否则他们都会有危险。
俞景年小心翼翼的进入甬道,机警的先用石块开路,扔在地上,确定没有机关以后,才敢往前走。他的双手始终护着背后的竹篮,而不是挡在自己身前,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楚九歌。
俞景年对前路越来越没有信心,他根本不指望能够在这种比迷宫还要复杂的王陵里找到沈化风和花亦怜,他们二人的功夫总要比他一个从没进过陵墓,还带着个盲人的三脚猫要强,他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可是在这机关重重的未知陵墓,他又要怎么保护楚九歌呢。
就在这么思虑的时候,俞景年一时失神,踩到了一块活动的石板,当即他便感觉不妙,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楚九歌推到安全的地方去。可狭窄的甬道却不容他转身,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方一个黑色物体接近,却无能为力。
就在他闭上眼准备接受重击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替他挡住了那黑色物体,俞景年不解的望去,竟然是楚九歌!
楚九歌站在俞景年的身后的竹篮之中,比俞景年高出半个身子,自然能使上的力气也要比俞景年大。只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楚九歌竟然会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恢复视觉,替他挡下重击。
楚九歌将那黑色物体推到一边,才算是躲过一劫,半蹲在竹篮里,大口喘着粗气。
俞景年立刻去看他的状况,却发现楚九歌的眼角有着细小而红肿的划痕,那是指甲刮伤的。
原来,失去了听觉,而还没有完全恢复视觉的楚九歌,意识到了同时失去两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是多么麻烦,甚至不惜去揉搓眼睛,用血丝滋润这种下下策逼着自己尽快恢复视力,以解燃眉之急。
俞景年感觉自己鼻头一酸,解开了身上层层缠绕的布带,转身一把将楚九歌紧紧搂在怀里,似是要将他融入骨髓一般。
楚九歌有些受到了惊吓,不仅是刚刚替俞景年挡下一击的惊吓,还有俞景年如此失态的惊吓,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任凭俞景年将自己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被迫接受着那强制的拥抱。
这种感觉……也不坏。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楚九歌就十分向往有人能够对他真心相待,将他紧紧拥住。
这种拥抱,不是恣睢那种饱含情*欲的搂抱,也不是倾言那种劝解安慰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