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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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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拥抱,不是恣睢那种饱含情*欲的搂抱,也不是倾言那种劝解安慰的环抱,而是能够让他全心全意去托付的怀抱。
楚九歌感觉,就是这样一个拥抱,他等了二十年……
俞景年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又曾是护国将军,怎会像个孩子一样,哭的如此难看。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何。
因为一直以来的默默付出终于有了回报?还是心爱之人脱离死亡的安慰?亦或是二者都有。
俞景年就这样,凑在楚九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九歌我爱你……”
即使明知楚九歌听不到……不,正是因为楚九歌听不到,所以他才能够大胆的说出积压在心底最久的爱恋。
楚九歌当然听不到,用民间迷信的说法,就是他的耳朵被阴差收去了。可他能感受到肩膀处衣物的温热,那是泪水滴落,渗透的结果。
楚九歌知道,俞景年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可怜人,否则他当初是不会选择他来担负将他从茫然中拯救出来的重要角色的。
楚九歌拍拍俞景年的肩膀,示意他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后起身,走到那黑色物体前,察看那是什么。
伸手掀开其上蒙着的灰布,楚九歌吓得差点坐在地上,连忙退后几步,缓解心跳的剧烈。
俞景年见他这副样子,也立刻凑过去看,不想,那竟然是具干尸,脸部已经严重脱水,像块烂木头一样。
虽说在陵墓这种地方遇到死尸很正常,可这样还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时无法适应。
就在俞景年和楚九歌专心研究那干尸的时候,后者感觉脖颈处有冰凉的触感,一个略显玩世不恭的男声问道:“看够了吗?”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焚花断玉香消殒
“看够了吗?”
俞景年闻声猛地回头,一个身披甲胄的年轻男子,正屈膝稳稳蹲在他们后方横挡住的一根竹竿上,竹竿尚未弯曲,可见轻功了得。
男子看似随意的将一柄□□挎在脖颈,两手执剑柄,实则胸有成竹,随时随地都能耍出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
□□的利刃抵在楚九歌的咽喉处,男子就像个下流的公子哥儿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轻轻挪动枪尖抬起楚九歌的下巴,轻笑一声:“哎哟,这不是九歌公子吗?幸会幸会,这么久不见,你不在恣睢的龙榻上侍寝,跑到我严国王陵来做什么来了?这是你们的……情趣?”
严国公子卿,诡计多端,善使□□。
俞景年虽然早就预料到此行诸多不利,可也没想到,出师未捷,竟然碰上了公子卿,祸矣祸矣,这下性命堪忧啊。
“他听不见!”俞景年立刻双全紧握做好了开打的架势,可他也知道,这是公子卿的地盘,他不可能孤身一人前来抓捕楚九歌。恐怕沈化风和花亦怜此刻也在他手中,他如果擅自行动,惹怒了公子卿,恐怕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听不见?”公子卿一脸狐疑,心中暗算日期,似乎也差不多是细作回报楚九歌该耳聋的日子,可他并不相信。
他从一开始就认为楚九歌饮忘川水失忆是假,更别提恣睢给他服蛟骨藻了,不过他也愿意将计就计。
公子卿收回了□□,站起身,从竹竿上跳下,再用手握住竹竿,稍一使力,就将竹竿从石壁上拔出。
“我看你们真是蠢才,严国王室都是出了名的机关师,你们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盗掘王陵,究竟是对你们自己的生命不负责,还是想要好好嘲笑我王室一番?”
公子卿显然对于敌人的弱势感觉不满,亏他得到消息,还满心期待能痛快的打一场。
说着,公子卿便往前走几步,一脚踢在石壁上的一块暗门,前方的地面便突然塌陷。
楚九歌与俞景年本在考察这附近有多少埋伏的侍卫,不想前者竟一把被公子卿抓住了头发,推到地面塌陷的隔断之前,用力按着楚九歌的头,强制他去看那下面的几百把错骨钢刀。
“给我看清楚了,没有我把先王那个老匹夫的尸体扔下来,你们现在已经和他到一个世界去了,给我满心感激的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我公子卿的人了。永远,不要,妄想逃跑。”
俞景年见状也顾不得许多,立刻上前打算救回楚九歌,就在这时,埋伏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俞景年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俞景年挣扎的力度,公子卿吹了声口哨,心中默默赞许自己的机智。还好在俞景年的功夫这一点上,他听了线人的忠告,若非如此,他今天只带几个亲信下来,势必要与俞景年恶战一场,还有可能被他给逃掉。
楚九歌见情况不妙,立刻挣扎,大喊道:“许长情!你这个混蛋!快放开,快放开!”
公子卿被他这么一叫,兴致越发好了起来,一把将□□收到背后,拖起楚九歌,死死掐着他的脸颊,似乎要将他的颚骨掐碎一般,且又让他叫不出来。
“当年让你从我手中溜了是因为当时的我根本手无实权,现在长明公主和先王那个老匹夫都死了,你以为还有谁能阻止我?”公子卿笑的放肆,眼中的欲*望与野心,是恣睢都不能及的。
楚九歌终于感受到了恐惧,那个曾经兵临城下都面无惧色的楚九歌,那个在恣睢手中倍受虐待的楚九歌,现在竟然会害怕。
恣睢说到底还是爱他的,可公子卿呢?禽兽这个词形容他毫不过分,他才是真正能让他生不如死的那个人。
“我说了!他听不见!”俞景年被一群侍卫压着,动弹不得,趁这个时候,就有人拿了绳索捆住他的双手,公子卿丝毫不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捉起楚九歌便向后走,直到停在另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身边才停下来,语气尽是嘲讽:“恣睢不是让你们来保护他吗?现在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了?沈将军,不,姬国公子寒,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眼中,半年前放你一马,你还真不把我严国王室看在眼里?”
沈化风在地上呜咽着挣扎,无奈,双手双脚被反绑,口中也塞了布条,这让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提醒俞景年小心公子卿。说到底,他们还是从一开始就中了公子卿的计!他们不过是放出几个细作在南宫被抓,就引起恣睢的怀疑,让恣睢彻底不信任身边的所有人,甚至还将楚九歌送走,真是一箭双雕!一能扰乱南国朝政,二能趁机劫走楚九歌,此等心机,何等恶毒!
也就是这时,沈化风才明白楚九歌执意要将倾言和薛无华留在南都临安的原因。如果他和花亦怜都走了,恣睢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看来,你有话想说?”公子卿扯下沈化风嘴里的布条,后者大喘一口气,随即说道:“你不要为难他,他真的听不到!”
望着公子卿手中揪着的那个像幼猫被抓住一般的楚九歌,沈化风突然感觉悲从中来,难道说不管到了哪里,他都只有被害的份儿吗?
公子卿点点头,起身,一脚踢在沈化风的胸口,回身,将手中的布条扔给部下:“把他嘴堵上,再取纸笔过来。”
说着,便伸手按了一处隐蔽的机关,随着齿轮转动的缓慢声响,沉重的石门也渐渐打开,露出了其内富丽堂皇的宫殿。
楚九歌这才明白,为什么公子卿迟迟不能登基。
恐怕,严国先王,也就是公子卿的父亲,就是被他亲手杀的,而先前一直奋力阻止公子卿夺位的长明公主,也是受他所害,也因此,他在王室中的地位渐渐下滑,也失了民心,所以才将阵地转移到王陵中,避开其他王族的暗害。
“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正决定要怎么抢回自己的地盘,就恰巧得到了美人,与长生的秘诀,这难道不是上天要让我坐稳这江山吗?”公子卿的笑声十分狂妄,只可惜,他所说的这些话,楚九歌一概听不到,可他的野心,他却是一清二楚。
此时,纸笔已经送到,公子卿大步走到王座,将楚九歌按在台阶之下跪着,草草几笔写着什么。
楚九歌看了其上的文字大惊,立刻摇头,恳求公子卿:“不可以,那样他只有死路一条。”
公子卿笑道:“所以?我送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给姬国公子衍,他一定会开心的几天睡不着觉,从此我又多了一个盟友,何乐而不为?”说完才意识到楚九歌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反过来想,这句话也算是说给沈化风听了。
没错,像他这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什么“君子”,“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为人。
楚九歌回头担忧的望着沈化风,后者却是一脸从容。说到底,他和公子衍还是一家人,他自己的哥哥自己最了解,就算他被公子卿拱手相让,公子衍也不会杀他的。
顶多,是弄成了废人……
“俞将军呢?请上来。”
公子卿与楚九歌语言不通,索性暂时也不去管他,等人将俞景年押上来以后,才叠起双腿,用手撑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刚刚获得的玩物们。
“混账!你不能碰他!”
俞景年大吵着,踢开了身边的几个侍卫,侍卫立刻准备再次一哄而上,却被公子卿的手势阻止,后者示意他们并无大碍。
“碰他?你是说怎么碰?”公子卿抬腿就是一脚,将被逼跪在座下的楚九歌踢下台阶,后者连惊叫的余地都没有,就受到了落地的重击。“这样?”
俞景年险些冲上去打公子卿,只可惜严国的这些侍卫也是训练有素。望着不远处一时间摔得无法动弹的楚九歌,俞景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公子卿折磨人的方法,早就听说过,他在捉到一双或多个细作的时候,就会伤害其中一方,让另一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来的下场。而严国王室不禁是机关师,在刑具的设计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当恐惧积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是什么都会说的。
“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公子卿想了半天,才缓缓答道:“你们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能吐出来的话还没有我派出的细作多,何况,我本就是只想要楚九歌一人?”
楚九歌?!
“为什么……”俞景年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没办法,他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公子卿一脸理所当然:“想要美人需要理由吗?那你们活的未免太累。我许长情做事从不需要任何理由,包括当年和他的那场棋局。”公子卿走下王座,扶起了摔得手臂骨裂的楚九歌,全然不顾后者的痛苦,轻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我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不悼堕虚情难断
公子卿本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楚九歌不停的在脑中回想,当年的那场棋局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公子卿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楚九歌伤重的左臂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可他还是拒绝任何宫女太监来给他敷药,即使他明知这种无力的反抗在公子卿眼中就是儿戏一般。
为什么?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让他一定要这样伤害他?
“你还真是不乖,我都没让那两个人看你这副不堪入目的样子,你有什么可坚持的,到最后痛苦的到底是谁?”公子卿摇头佯装无奈,命人将他说的话抄写下来递给楚九歌看,后者眼神中的凌厉丝毫不输公子卿:“你就不能让我痛快的死吗?”
公子卿啧嘴,晃了晃食指,否认了楚九歌的话。
“当年下棋的时候,你也这样问过我,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下好这局臣子棋,我才肯放你离开’。今日和那时并没有区别,只不过现在可没有棋局那么简单。”公子卿俯下身,半蹲在楚九歌身前,凑近了他的脸,呼出的气就如他的铁石心肠一般冰冷。“你是恣睢的心头肉,只要有你在手,南朝丰富的物产和军备就都是我的。至于为什么伤你,呵……”
这声冷笑让楚九歌感觉寒到了骨子里,似乎是潜意识里对公子卿的畏惧,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后蹭了几步。
不过公子卿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一手抵在楚九歌身后的墙上,断了他的退路。
“年轻时候的楚九歌辗转于各国王宫,受到诸位君王的宠幸,我倒想知道,这个宠幸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那不是下流的形容!”楚九歌被公子卿步步紧逼,终于爆发了出来。后者见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受伤的胳膊,将楚九歌生拉硬拽拖出了角落,一时间,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宫殿。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可不像恣睢那样好脾气,不管你怎么触犯他的底线,他都舍不得对你下手。我就是以折磨人为乐的魔头,如果你不会学着怎样讨我的开心,我就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公子卿再次冷笑,粗暴抬起了楚九歌的下巴,逼迫那双溢满了恐惧的眸子直视着他。“当年你留在严国王宫的时候,不就做的很好么?”
语毕,又将楚九歌推到一边,后者受着伤,忍受剧痛,承受不住他的蛮力,跌在地上,就再难起来。
“公子,他这不让上药可怎么办啊?”一个宫女怯生生的问道,公子卿离去的背影突然站住,转过身来,凌厉似刀的眼神瞪的宫女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不上药?那就用麻绳把他那只胳膊吊起来,什么时候求饶了,再去上药。”
跟在公子卿身边的都是信任了多年的随从,即使这些年看多了他对异己的严刑拷打,甚至致死,可还是没有适应对活人如此强力的施暴。
至于楚九歌,这些随从中有人曾经接触过他,知道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国师,也知道当年公子卿用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方法逼着他就范。所以今天,他们其中有一些人仍是不愿对楚九歌动手的。
“九歌公子,我劝您,还是让我们给您上药吧,这真的是为了您自己好,如果被公子发现的话……”宫女知道楚九歌听不见,于是也将话写在了纸上,楚九歌只撇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愿遵照公子卿的意思去做,这种反抗的心理是天生的,不论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时至今日,他都已经忘记了。
“俞景年和沈化风呢?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楚九歌虚弱的问道,宫女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楚九歌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最遭罪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没有遵照公子卿命令去做的这些随从。就算他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别人。
无奈,吃力的坐起身子,艰难的伸出了受伤的左臂,让宫女给他敷药打板。
原本已经骨裂的手臂被公子卿粗暴的拉扯,现在不仅红肿,更有黑紫的淤痕。楚九歌叹气,他到底还是被公子卿给捉住了。那恐怕是他饮忘川水以前,最怕的人了。
“公子,先前也是这只手臂,也是这个地方,您也受过同样的伤。”宫女写下的话,让楚九歌不禁开始思索,既然是这样,那么疼痛能不能让他想起一些往事呢?
楚九歌闭上双眼,因为疼痛过于剧烈,他现在已经麻木,几乎感受不到痛楚了。他又睁眼去瞧那个宫女,低着头,仔仔细细用绷带一圈一圈包扎着他的手臂。也就是这一幕,刺激了他的大脑,一些片段似闪电一般略过,那种来自头部的剧痛让他不由得再次跌倒在地,捂着额头在地上滚了半圈。
宫女被楚九歌这一反应吓得半死,大叫一声,立刻跑出去叫人。片刻之后,公子卿赶来,看着仰卧在地,手抚额头,双眼圆瞪,呆愣愣望着天花板的楚九歌,当时他就明白了。
看来,楚九歌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确实,那些痛苦的记忆,也值得他愣神一阵。
毕竟,那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与侮辱。
“我其实很好奇,楚九歌这个人的演技 究竟会逼真到什么样?”公子卿踢了踢门,示意坐在外面的俞景年仔细听他说话。“当年他留在严国的那一月里,不仅遍体鳞伤,似乎就连精神都不正常了。那样的他,回到南国,是怎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俞景年闻言怒不可遏,几近嘶吼般的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公子卿冷笑,“没做什么,只不过听闻男子的后*庭要比女子销魂多了,所以试试罢了。”
俞景年一时失神,他终于懂了为什么楚九歌会有那样的表现,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会难以接受的……
“禽兽……”此时的俞景年,再说不出任何咒骂的话,只是望着发愣的楚九歌,心中一阵悲戚。他并不嫌弃楚九歌的身体,可是为什么,这世间的万般劫难,都要落在他的头上呢……
“呵,我是禽兽?你敢说你对他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何止是我,就连恣睢,甚至公子音都和那个贱人有过鱼*水之欢!”公子卿俯下身,死死扼住俞景年的颚骨,眼中的凶狠,就像捕食的猛虎面对突然闯入眼帘的兔子一般。“不要说你不知道,你只是从来都不敢去想,但我还是要说,楚九歌能够吸引每一位王君,不止是他的学识与奇门八算的能力,更是因为他的身体,太美太诱人。不过我可不想做个因为美人而误事的昏君,却又抵挡不住他的魅力,所以我要毁了他……”
这最后一句话,公子卿是凑在俞景年耳边说的,不等他来反驳咒骂,公子卿就将布条塞进了俞景年的口中,让他说不出话来,惹自己心烦。
公子卿几步上前,一把抓起了楚九歌的领子,将人生生提起,使得自己与他四目相对,楚九歌眼眶中满含的泪水,更激发了他的施虐欲。公子卿想,或许楚九歌就是他的命劫,即使世人都认为他是因为恨他才如此对待他,可他就是因为爱到深处,才要让他痛不欲生。
这种爱情,比仇恨更让人绝望。
“不要……”楚九歌无力的恳求,让俞景年意识到自己的无能,让沈化风意识到自己的无助。到最后,还是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许长情!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楚九歌终于歇斯底里的发泄出来,胡乱踢打着公子卿,这种被逼到绝路的失态,即使是公子卿,以往也从未见到过。
不过,这倒是让他冷静了下来,暂时也没有了虐待楚九歌的性质,摘下皮质的手套,夺过侍卫手中的纸笔,行云流水的写下一行字:“害了你的不是我,不是恣睢,也不是公子音。是常凌歌。”
常凌歌……常凌歌……常凌歌是谁?
被逼到有些失常的楚九歌的记忆已经发生了错位,混乱到一时间无法整理的地步。现在的他,甚至都想不起常凌歌是谁,跪在地上,双目失神,无助的抚着额头,神经质的念念叨叨:“常凌歌……是谁?常凌歌是谁……我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不记得!!”
看到他这副样子,公子卿仍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把抓住楚九歌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全然不顾那凄厉的哭喊。楚九歌已经撑不住了……
“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你想忘,我也要给你七草石让你全都想起来,痛苦倍增!楚九歌,你就是战争的祭品,你以为是谁给你那些学识的?你以为是谁教你奇门八算与天象星宿的?你以为是谁把你推到无边地狱的?”说到这里,公子卿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楚九歌,是你的兄长,常!凌!歌!”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朝夕之间君陌路
公子卿发泄出来以后,似乎也回归了平静。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楚九歌,都会让他无法自已的丧失理智。而他表面上做出忍无可忍才将常凌歌的秘密说出来的假象,实质上只为将这个情报传递给在一旁自始至终听着的俞景年和沈化风。
各国细作何其多,凭什么只有恣睢身边有,而他公子卿身边没有?
就算是他公子卿,也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他手中无大权,不仅要提防严国王室,更要小心身边被安插的细作。他不知道谁能相信,可就算他不停的伤害楚九歌,也是有原因的……
他要让他活下去,只能将赌注压在恣睢的亲信身上……
回到寝殿后,公子卿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胸口的疼痛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还能再坚持一下……
他从未想过真的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楚九歌,他以为那年的离别已是最终,再见只得黄泉路上。可是……
公子卿苦笑出声,甚至笑的有些歇斯底里,难道他被迫身为公子卿,就注定要经历这情劫?他也想好好待他,却被逼无奈,只得硬起心肠,使他的每一天都在痛苦,恐惧与无助之中度过。
他最初只想做出一个楚九歌害怕他的假象,能够给他一方净土活着,可是现在,他做的太过,完全起到了反效果,也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常凌歌的陷阱之中……
“来人,去看看九歌公子的状况。”
命令一下,立刻有人领命照办,片刻之后,侍卫回报:
“已经回神了,但是谁都不理,也吃不下饭。”
“俞景年呢?”
“和沈化风一起关在墓室中,暂时还比较平静。”
比较平静……这样的形容给现在的俞景年已经不合适了,海平面在狂风呼啸之前是最平静的,黎明前的黑暗,也是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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