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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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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九歌的进言与楚知意的坚持使得南王对此深信不疑,何况他心里也清楚,这父子俩铁了心的扶持二公子良锦,定是因为何良锦身上有他未发现的过人之处。在以往的朝政之中,他给了楚知意太大的权利,就算他不同意将王座传给何良锦,恐怕到最后能够登基的也只有他。
    后来,一切都在楚知意预料之中,南王下了诏书,将王位传给二公子何良锦,不久后就“病逝”了,在何良锦登基之前,楚知意便照着楚九歌所说,对待“煞星”的方法,处决了何子佩,并将何子瑛囚于宫中,美其名曰“供奉”。
    何良锦匆忙登基之时,也是楚九歌必须回到昆仑山的时候,在他启行之前,何良锦曾在马车上对楚九歌说过:“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竟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人,就算这是相爷的命令,可你还是一手造成了我王兄的死。”
    一张素脸的楚九歌没有了浓妆的掩饰,内心的悔与不悔尽数表现在了何良锦面前。
    悔于双手沾满鲜血。
    不悔让他君临天下。
    “他若是不死,那么躺在我面前的尸体就会是你。”
    “我爱你。即使你杀掉的是我,我也依旧爱你。”
    那一年,二八之年的何良锦第一次吻了楚九歌,漫天的柳絮被风吹散,仿佛在没有比那更柔软的事物了……
    楚九歌从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华美的帷帐。他想起了当年是怎样将恣睢抬上王位,又是怎样害死了一个无辜人的……
    “殿下,您醒了吗?”
    听到有人走近,楚九歌立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挣扎着起身,却被一片狼藉的床榻吓得有些发懵,一时竟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有宫女端着热水进来,见了楚九歌惊慌的神色,立刻背过头去偷笑。
    在宫中待了几年,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南君临幸男人。还是那闻名天下的国师。
    “殿下,待会会有御医来给您换药。”
    “……知道了。”
    楚九歌望着身边床单的褶皱有些出神。
    他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和多少个男人在一起做过这种龌龊事,每次都痛苦不堪,甚至伤痕累累,恣睢更别说,几乎能要了他的命,可昨晚的温柔实在让他妄图溺死其中,久久无法忘怀。
    他还真是……贱。
    不过至少,他知道了除七国之外,还有另一方势力从中作梗,否则又怎会稳住他父亲,也就是相爷楚知意死后的朝臣呢?
    楚九歌越发的感觉自己的记忆减退,他甚至都想不起他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或许他必须找个知情的人来帮助他理清头绪。
    不过这个人明显不是恣睢。
    午前,穿戴整齐的楚九歌和俞景年一同,拎着几个袋子去往霜云殿,如果他没有记错,曾经那个贪吃的三公子何子瑛,就是成了他权谋的牺牲品,被永远软禁在这殿中,作为南王的精神支柱了。
    楚九歌的心里是愧疚的,十几年前,他在南宫中第一次见到了年幼的何子瑛,那时他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的半大孩子,如今怕是也成了年,被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年,是否怨恨过呢?
    然而出乎楚九歌意料的是,霜云殿并没有人加以看管,推开殿门,香火倒是很旺,长明灯不灭,燃着宁人心神的檀香,可殿中也空无一人,这倒是稀罕,难道那三公子想和他们玩躲猫猫不成?
    俞景年忽觉手上一轻,纸袋竟被人接了去,还以为是楚九歌,回头一看,竟多出个人影,那人恨不得把头都塞进纸袋一般,从里面叼出了一块桂花糕,边咬边问:“找小爷有什么事,如果是送贡品的话,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这话,花亦怜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访客竟然是楚九歌。
    而更惊讶的就是楚九歌,他怎么会想到,之前一直当做侍卫使唤的青年竟会是一直被软禁在霜云殿的南国三公子何子瑛呢?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扔下了一头雾水的俞景年。
    花亦怜从来就对楚九歌没什么好感,或许是心中一直怨恨这个间接剥夺了自己自由的人,此后一直怀着敌意在他身边,没趁他睡觉的时候割他脖子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三公子……?”
    花亦怜并不想见楚九歌,更何况昨晚他还和自己的哥哥缠绵一宿,则更是排斥,从袋中又拿出一块桂花糕,随即把纸袋塞回了俞景年怀里,作势便要跑,幸好楚九歌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何必躲着我,我是为了恣睢的未来才到这里拜见,就算是为了南国也请你帮帮我。”
    这样低三下四的语气却是不似楚九歌能说出来的,不过花亦怜也是倔强之人,毫不客气的抽出了自己的袖子,冷哼一声。
    “我能帮你什么,像我大哥一样被活埋?”
    “误杀你的至亲是我有错,若是你愿意帮我,事后我愿任你处置。”
    花亦怜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将手臂搭在了一脸茫然的俞景年肩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你以为我打不过这兄弟?你现在手无寸铁不也是任我处置?”
    其实,花亦怜也清楚何子佩登上王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两个弟弟的事实,知道楚九歌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他的命,同时他还是自己二哥喜欢的人,他能那他怎样?他不过是单纯的讨厌楚九歌罢了,所以毒舌,处处刁难他。
    “说吧,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楚九歌见他愿意帮忙,当下也放下了心,调整好呼吸,正色道:“我需要了解恣睢登基前后的历史,你虽然被软禁于此,可宫中的风声一定都会吹到你这,你是最了解的人了。”
    “……我看起来像史官?”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亭前春逐红英尽
    
    楚九歌被送到昆仑山的时候,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楚知意抱着他,告别了南王,便踏上了旅途。
    没有人知道一个尚未断奶的孩子是如何在昆仑山那种幽冷封闭而无食粮的情况下活下来的,但五岁之时,楚九歌回来了,就在南都临安,预言了即将而来的三年旱灾。
    南王因重用相爷楚知意而开凿运河,将水由长江送往南国各地,果不其然,旱灾来临,七月无雨无雪,幸得江水灌溉,躲避了旱灾。
    自此,楚九歌便被奉为神明,他的存在是君王之幸,黎民之福。
    又隔五年,楚九歌再次来到人间,扶持何良锦登上王位,再是五年,便流连各国,再未回过昆仑。
    “我父亲是何时驾鹤的?”
    花亦怜大大咧咧的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翻阅着史官留下的书籍,答道:“恣睢登基后第二年,时三十又二。”
    “也就是说,当时恣睢刚刚登基,朝中大臣大多支持大公子何子佩,对于南王驾崩后对兄长赶尽杀绝的恣睢从未真心效忠,却又忌惮相爷楚知意的权势,所以暗中谋杀了相爷,欲图谋反?”
    说得通,毕竟昨夜何良锦曾说过“父王驾崩后,满朝奸佞,我更无权”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他并不受朝臣拥戴,而楚知意死后,彻底没有了后盾的何良锦便“出卖灵魂”,换来了朝政的安宁。
    那么出卖灵魂,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然后呢?”
    花亦怜抖了抖手中的竹简,让楚九歌看那已经断写了多年的南史。“估计史官是死了吧,毕竟当年朝中死了那么多大臣,我王兄为了排除异己,近乎屠杀。就现在的这些官员,全部是通过科举考试选□□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年轻。”
    看来,楚九歌不在南国的那些日子,确实错过了很多事情。
    若是失去了相爷的辅佐,年仅二八的何良锦就是个被孤立的君王,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胆子敢诛杀群臣的,看来背后的确有神秘的力量支持他稳定政权。
    楚九歌有些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追查究竟是谁从中作梗。他早就清楚自己是这偌大阴谋中一枚棋子,却始终不敢去反抗。有人有能力造就他,也就有能力毁灭他,若此种势力能将诸国王君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么使腥风血雨席卷神州大地又有何不可?
    对未知的恐惧使得楚九歌惊慌不已,越是逼近真相,他就越是感觉触碰了更多的禁忌,甚至体内沉睡的人格也在慢慢苏醒。
    他怕……真的怕。
    俞景年和花亦怜都看得出楚九歌脸色的变化,也清楚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楚九歌当年喝了忘川水,在凤鸣山悄无声息过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难道也是为了躲避什么?
    “常凌歌……”楚九歌的嘴唇有些颤抖,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想到的钥匙了。“我得去找常凌歌,他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你要去哪找他?你离开凤鸣山这么久,他还会在凤鸣山守株待兔?”
    “就算找不到也要尽力去找,我不能看着他毁了恣睢!”
    恣睢,之所以被称为恣睢,是因为他暴虐,若是能身为何良锦,他一定会是位明君。楚九歌始终对此深信不疑。
    楚九歌的一意孤行,使得其他人都头痛不已,考虑到合国初期,必须理清朝政,许长情和齐寰宇不得不留在临安,而薛无华也不能离开倾言半步,因此只有俞景年与楚九歌同行。
    临行前,楚九歌没有再见过恣睢,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承受他性格上如此大的反差,若是心如死灰的离去,倒不如就这样,至少心中还有星点希望。
    “离开凤鸣山的时候,我也是像现在一样绝望的心情,不想被卷入阴谋之中,所以选择逃离,谁知竟然如此讽刺,到最后我也没能逃出魔爪,甚至还要自投罗网,多么讽刺。”
    俞景年知道,现在的楚九歌与当年在卫宫中心如死灰,对他不断倾诉的妖艳国师并无区别,苦恨一直积压在心中,从未流露,只待不堪重负的发泄。
    “有没有想过,放下这烦扰的世事,隐世而居?”
    楚九歌苦笑,“我怎能对心爱之人置之不理……有时也会感觉自己犯贱,明明身痛心痛,却还是不肯离开,因为我要救他,正因为他被人所控,才会做出那些荒淫无道之事,我若是不阻止他,他人为了减轻重负就会了结他的性命。我做不到眼睁睁看他去死。”
    俞景年从初见之时就心知肚明,自己永远也走不进楚九歌的心,即使丧失记忆,他也愿意守在那人身边,久居凤鸣山,是为了俯视那人的江山,而自己,只要能守护他便心满意足了……
    “此行凶多吉少,你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又有谁能替你救他呢?”
    楚九歌抿嘴不语,显然先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程度,甚至没有万全的准备便贸然前往,足以看出楚九歌已经没有了往日了沉着,急于探寻真相使得他丧失了最基本的冷静。
    楚九歌一路都在回想自己曾经在凤鸣山经历过什么,是怎样遇到的常凌歌,后来他又去了哪里,当他将记忆碎片组合之后,似乎拼凑出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猜测。
    他是因为被人追赶,误入了禁林才发现了常凌歌的宅邸,在此之前,禁林就有传闻会吞噬孩童,且尸骨无存。
    他并不知道常凌歌在凤鸣山的禁林中究竟住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走失的孩童究竟与他有没有关联,不过看这状况,常凌歌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么他用小孩子做什么……
    就在此时,楚九歌心中涌现了一个大胆而恐怖的猜测,他记得曾在昆仑山之下读过史书典籍,一本野史曾经记载,五胡华乱之时,曾有鲜卑人创立魔教,利用西域的邪术来复活死者,一般为杰出的统治者,所需要准备的便是由九九八十一个孩童的心脏炼制出的丹药。
    当时的他是当做故事来看,现在也依旧不相信会有死者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可他不信,不代表不会有人信,若是常凌歌真的是为此,或为了其他什么目的而杀童的话,事情就必须朝着另外的方向考虑了……
    见楚九歌脸色煞白,俞景年还以为他是伤口疼的紧,见天色也已经暗下,便寻了一处客栈住下,由于楚九歌身上有伤,不能沾水,便只能替他擦擦身子,洗洗头发了。
    水珠由湿乱的额发滑下,楚九歌大惊,没错,他曾经见到过类似的场景,在珂国,他刚刚离开凤鸣山的时候。
    那时他因为身上的铜板没有花光,一时又不能换成他国钱币,为了花销,只好在客栈住下,那时他曾在洗澡时遇到过一个黑衣人,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的房里,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如果此人真与那神秘的势力有关,那么珂国因疫病大规模爆发而灭国也另有隐情。
    楚九歌顺着脸颊开始倒流冷汗,惊恐不已,这势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国家?
    一路上,俞景年看着楚九歌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瞬间变得煞白,心知定是他想通了什么,却又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责。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对我讲讲,总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总有人愿意陪你分担。”
    楚九歌听了这话,脸色才稍有缓和,不是因为真的可以对俞景年说,而是终于遇到了愿意真心待他的人,感到欣慰罢了。
    “曾经我不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心里所想,因为立场不同,我必须保守秘密,尽到应尽的职责,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可我还是不能对你和盘托出,因为我所说的一切,一定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能害了他……
    面对这样的楚九歌,俞景年心痛不已,“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正是因为你的畏惧,才让敌人日渐嚣张。我们所有人,包括齐寰宇,许长情,甚至恣睢,从来都不希望你为了我们而孤身作战,你单薄的身子根本扛不起应属于大家的负担。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世,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对于敌人来讲最有利的棋子,孤军奋战,你的下场只有被毁灭,可若是你愿意帮助我们走出这个局,那么即使兵临城下,我们也依旧能反杀。”
    俞景年的眼神真挚,也强大到了能使楚九歌心安的程度。
    其实后者从未想过能够从这个局中挣脱出来,只是一味的追求真相罢了,事到如今,他已经看到了对手的冰山一角,或许倾尽众人之力也不能将其灭绝,更何况是他一人呢?
    “相信我,就算我身无长处,也请相信,恣睢许长情和齐寰宇,他们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更强大,何况还有公子音可以出谋划策。”
    “好……我想,我们应该去珂国看看。”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秦楼不见云鬓乱
    
    之所以从珂国查起,是因为楚九歌离开凤鸣山后第一个来到的便是珂国,那里地处偏僻,四面环山,即使爆发了大规模的疫情,也不会传染到其他的区域。这也是恣睢为何在珂国不攻自破后并没有派兵前去占领的原因,若是让驻扎的军队也染了病,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况且他这样想,其他的国君一定也是这样的想法,何必去啃那块硬骨头,惹怒了恣睢,开起战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有我们贸然前去,不会有事吗?”俞景年十分担忧楚九歌的身体,虽说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可若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他根本没能力救他。
    “只是去打探一下虚实,目前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若是猜错了,大动干戈得不偿失。”
    楚九歌言之有理,俞景年便遂了他的愿。
    前往珂国的途中,二人必须先经过楚国,也就是俞景年和薛无华倾言等人先前久居之地,楚九歌面露歉意道:“如果我没有途经此地的话,也许你们依旧安宁的生活在这里,倾言也不必为了国事纷扰,积劳成疾了。”
    “这都是命,我们从未想过真的安定下来,只是灭国的痛苦让我们不得不缓和一下,不然要怎样跨过心里那道坎呢。”
    楚九歌没想到,竟然会从俞景年的口中说出“命”来,他一直认为俞景年是最不可能认命的。到底还是被生活逼到了这个地步……
    曾经的仙姿坊,如今人去楼空,大门被官府贴上了封条,俞景年带着楚九歌从后院翻墙而进,满屋子的尘埃有些呛人,却还是能够清晰的嗅到曾经淫靡的味道。
    “以前你是怎么想到开了间仙姿坊的呢?”楚九歌偷笑着问道,没有看到俞景年藏在背后的羞怯。
    因为爱他,而妄图找到相似之人代替的这种话,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世上又怎么可能有人能替代得了楚九歌……
    俞景年收拾了自己曾经的房间,将楚九歌安顿下来,后者朝窗外看了看,发觉街上的行人都是一副呆傻的模样,疑惑道:“楚王柯是个傻子,难道百姓也跟着傻?”
    “这个样子,的确不太正常。”俞景年凑到窗边,仔细观察后说道,却猛然嗅到一丝尴尬的味道,低头去看,竟离楚九歌的脸只有半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实则楚九歌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这个动作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呆愣愣的,许久都没有反应。
    “你怎么了?”
    “好像……想到……”忽觉一阵剧烈的头痛,楚九歌惊叫出声,挣扎着起身想要抓住什么,却因腿脚无力狠狠的摔在地上。他这幅样子吓坏了俞景年,慌忙扶起他,却发现他俯伏在地上,不肯起来,手指在地板上抓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在写一种文字。
    “九歌?九歌你冷静点,停下来!”
    动作停止的时候,楚九歌也彻底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眉头紧皱,神色痛苦。
    俞景年惊慌失措,一时竟不知该先安置好楚九歌还是去请大夫,不过明显在楚国这么惹争议的地方引人耳目不是什么好主意,他也只好先处理一下楚九歌手上的伤,期待他能尽快醒来了。
    显然刚刚楚九歌在写字的时候,人是不怎么清醒的,否则怎会指尖流血,指甲断裂都不停呢?亦或是头部的疼痛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不过幸好伤势并不严重,就是会疼一些罢了。
    想起他刚刚的样子,俞景年真是心有余悸,发疯了一般,也不顾什么形象,被附身了一般。
    俞景年手执拉住,照着地上那个用血绘制的图形,像是文字,却又不是很像,或许是一种图腾……
    他发誓自己没见过,不过闲来无事,等也是等,倒不如随手翻几本书查找,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只可惜,俞景年的藏书量有限,他本人又不是很爱看书,没坚持多久,便缴械投降,输给了自己的困意,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拿着蜡烛翻阅书籍的人就变成了楚九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楚九歌抱歉的笑笑,“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俞景年立刻从榻上爬起来,下地去抚楚九歌的额头,生怕他有什么差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感觉好像想起了什么,头就痛的不行,后来就没有知觉了。”
    可他能写下东西就绝不是偶然。
    楚九歌曾经喝过忘川水,不过并非真正的忘记了什么,而是创造出了崭新的人格,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出现在了凤鸣山,度过了无忧无虑的春秋,而后才因为常凌歌的逼迫而来到中原。
    去往严国后,楚九歌不顾许长情的反对服下了七草石,表面恢复了记忆,实际上不过是打开了两个人格之间的裂缝,而他编造了因为忘忧草的效力,记忆在逐渐丧失的谎言,不过是不想唤醒曾经的楚九歌,唯恐会再次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楚九歌的人格分裂远比恣睢要严重的多,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会发生在他们身上?难道与那神秘的势力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人的恐惧到达了极限,是会变的无所畏惧的,现在的楚九歌能够一脸坦然的翻书,也正是因为他不怕,大不了贱命一条,豁出去了。因为这场战争死的人那么多,又怎会差他一个?
    “有线索了吗?”
    楚九歌闻言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我痛的急了才随手画出这个图形的吧。”
    他现在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简笔画,当务之急是赶到珂国刺探情况,或许再晚几天,就又会有很多无辜者失去性命。他如何担得起这样的罪责。
    就在二人沉默的当前,一阵巨响惊动了他们,俞景年朝着窗外望去,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转身飞快的收拾行李,提醒着楚九歌准备出发。
    “看来楚国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何止是不欢迎,看那军队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都要杀了他们才能解恨。
    “难道是有人告密?”
    “不对,你这些日子在恣睢身边抛头露面,肯定有细作回禀了楚王,否则他也不会封了你的仙姿坊,我们太大意了,竟然惊动了他们,要是陈柯那个傻子关押了我们,朝恣睢索取什么的话,情况就更糟了。”
    当下只有一件事,跑。
    俞景年和楚九歌选择从后门逃跑,他们的马拴在后院,而且暂时还没有士兵围住,想必他们也是刚刚到达,等候楚王的差遣,没想到竟然被二人及时发现,甚至给了逃跑的空子。
    逃跑的过程中,二人不停的回头去看,唯恐楚国的士兵会追上来,前功尽弃,也不得不提及楚九歌的勇气,他甚至都没喊过一声疼。
    俞景年唯恐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御医曾说过,刀伤本来很容易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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