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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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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能够切身的感受到他心里的苦,微微一笑,伸出了手臂:“你是他的父亲,不要因为对他母亲的歉意而妄想逃避,来吧,抱抱他。”
第41章 ·第四十章·人生愁恨何能免
沈化风,人如其名,赶路就像风一样快。花亦怜之所以说他速度慢,只不过是为了侧面讽刺他的慢性子而已,事实上,给恣睢卖命的事,他何曾耽误过。
就在沈化风赶到的前一刻,楚九歌刚刚收到齐国的侍卫来报,王室上下十七人,天未亮时全部自尽。连妃嫔女眷都成了战争的牺牲品,楚九歌不知该说些什么表达此刻复杂的心情。
又是十七条人命……虽说这场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远超几百倍,几千倍,可他实在是无法释怀。或许在昨晚,他还可以阻拦齐王的……
然而最伤心的,莫过于齐寰宇。他从小被齐王收养,在王宫中成长,王室的人就是他的至亲,而今族灭,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再次失去了家和爱自己的人们?
他恨,他确实该恨,可是他只能恨他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若是他能更强大一点,或许……
“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是鞭长莫及的,既然齐王让你好好活下去,便照顾好你的孩子,他不能没了父亲。若是你想全身而退,我也会尽力帮你。”
“我何德何能……”齐寰宇的苦笑,刺痛了楚九歌的心,他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也全然是因为他辅佐了恣睢的关系,如果不是恣睢,是否天下将会免去腥风血雨的大一统呢?
“还在襁褓中时,是王上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在战场上拼死厮杀,也是为报他的恩德,如今我却还是没能保护得了他。”
楚九歌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他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只好转而去找沈化风,嘱咐他率兵入主齐国之时,切不可伤害百姓性命。沈化风向来敬重楚九歌,他的吩咐只要与恣睢不冲突都会照做,同时他也清楚这是份苦差事,面对刚刚失去了王族,群龙无首的百姓,只能先靠劝解。
“殿下,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说着,沈化风屈膝而跪,双手抱拳,“求殿下快回临安吧,倾言公子他……快不行了。”
听了这话,楚九歌大惊,慌忙之下甚至忘了扶起沈化风,忙追问道:“为什么?他的病情怎会恶化的这么快?”
一听到“快”这个字,沈化风悲从中来,红了眼眶,咬牙道:“殿下……距倾言公子与薛将军到达临安之时,已有半年之久……他本就有病在身,加上水土不服,能挺这半年,已经……”堂堂七尺将军,话已至此竟再吐不出一个字。
不知沈化风究竟是感性,重情,还是对倾言有着不可明说的感情,楚九歌已来不及思虑太多,奔出房间,大声喊着俞景年的名字,待后者露面,便立刻要求回京。
其实倾言与俞景年的关系要比楚九歌深得多,毕竟在楚国仙姿坊,最照顾倾言的除了薛无华,就是他俞景年了。得知倾言病重的消息,俞景年也深感自责,还未见到楚九歌的时候,他就没能治好倾言的病,如今这不被人重视的小病真的快要了倾言的命,他该如何向薛无华交代呢……
二人来不及多交代什么,起身上马便朝临安的方向赶去,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延误,也正因为这么不要命的赶路,颠簸致使楚九歌腹部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俞景年不得不强行停下来让他休息,奈何楚九歌以死相逼,只好尽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以求短痛好过长痛。
到达南国王宫的时候,楚九歌的白衣上已经沾染了大片的血迹,新旧交替,有些血迹已经干涸发黑,甚至有些发硬,而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从楚九歌按压伤口的指间滴落着,路过之处尽是斑斑血迹。
俞景年本想劝楚九歌先去处理伤口,换身衣服再去见倾言,可又清楚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倾言危在旦夕,可能再晚那么几分钟,就阴阳两隔了。
“来人!快去找御医来!”
楚九歌跌跌撞撞的跑到别院,猛地推开了屋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可想而知为了救倾言的命,多少大夫用了多少心血。
“倾言……”
坐在榻边的薛无华见楚九歌扑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平静下来,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楚九歌不要出声,缓缓站起身,掖紧了倾言的被角,小心翼翼的尽力不发出脚步声,走到楚九歌身前,将人一把抱起,走出了房间。
“小心不要吵醒了他,他每天翘首等你回来,已经三个日夜没有合眼了。”
即使嘴上不让楚九歌回来,心底还是期望在死前能够见他一面的。最了解倾言的,莫过于薛无华。
此时,恰好俞景年带了御医跑来,几人便就近去了公子音住的院落,临时为楚九歌处理伤口。
“倾言的情况怎么样了?”俞景年将薛无华拉到了门外问道。
后者没有回答,目光依旧隔着门去望楚九歌的身影。“我本来怒不可遏,不理解为什么他对于救命恩人可以冷血到不闻不问的地步,甚至想过杀了他。可就在刚才,看到他浑身是血跑回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不恨了。”
“他并不是……”
“你何必为他开脱,我又怎会不知他是楚九歌,是无所不知的国师楚九歌?他所作的每一件事,所停留在的每一个地方,能够让他驻足的每一个人,有谁不比倾言重要呢?直到看到他半死不活也要回来见倾言的样子,我才明白,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找借口罢了……没能救得了他的命是我的错,我竟然还妄想迁怒于别人……”
“无华……”
俞景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种感觉他无法感同身受,却能切身的感受到薛无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若是倾言真的死了,薛无华又要怎么活下去呢……
公子音见二人在门外谈的足够久了,便推门而出,本想问问详情,却在看到二人的神色后住了口。无需多言,都已经写在他们脸上了。
“赶回来之前,我和他在齐国,刚刚经历了齐王带着全家自尽的生离死别,又得到了这样的噩耗。他身上本就有伤迟迟不愈,当时已经持续低烧,并且休息严重不足,恐怕是要调养好一阵子才能下地了。”
“其实还有个很糟糕的消息。”花亦怜永远都像个鬼魅一般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别院的屋檐上,垂着一条腿,正在吃一个肉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能够和俞景年楚九歌同时回到临安的,或许比他们还要更快一些。
“你是指什么?”
花亦怜将最后一口肉包塞进嘴里,舔了舔手指上的汤汁,不紧不慢的打了一个饱嗝,“南君要回来了,一两天的路程而已。”
这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恣睢回到临安,不仅他们的行动要大大受限,还要费尽心思的去想怎样才能防止他暴虐时伤害楚九歌的方法。后者有伤在身,根本经不起折腾,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倾言的情况更严重一些。
刚刚公子音好说歹说是说服了楚九歌先休息一下,不要被倾言看到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平添担忧,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御医说过,倾言已经进入了深度的昏迷,究竟能否醒来,就要看造化了。
楚落音怯生生的躲在公子音身后,偷偷瞄着榻上脸色煞白眼底乌青的楚九歌,眼中溢满了恐惧,这个孩子虽然不会说话,可眼睛却十分有神,不仅能够代替语言向他人传达意愿,更能看透人心,察言观色。
“别怕,他不会有事的。”公子音轻抚着楚落音的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九歌,你是否后悔过,如若当初你辅佐的是我,又怎会有今天的落魄模样……
当然,就算楚九歌不说,公子音也知道不可能,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走进楚九歌的心,成为他愿生死相随之人。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恣睢已经统一了六国,恐怕暂时不会再拓展疆土了。”
“……把许长情召来……”耳朵敏感的捕捉到几人对话的楚九歌坐起了身,摆手示意众人替他近些,俞景年和公子音对视一眼,便命御医出去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忙着照顾倾言的薛无华。
“他真的会放下严国的故土来到这儿吗?”
“形势所逼,他不得不来。原齐国的封地现在属于齐寰宇,那么严国就只有他了,毕竟燕国与卫国早已在南朝政权的统治下多年,已经一片祥和,百姓可以安稳生活了。而珂国作为疫病大规模爆发的区域,被封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不用管理,能够能来争取自己百姓的利益,除了他许长情公子卿外,还能有谁?”
楚九歌言之有理,退一步讲,燕国公子寒与卫国公子音都在他这南宫中定居,就算是为了满足百姓期望和平的心愿,他也不得不来。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樱花落尽春将困
正如楚九歌所说,接到了命令,齐寰宇和许长情便不情不愿的来了临安,与恣睢的行程相差不过一天,在此之前,楚九歌根本不知道他在齐国的那几天,恣睢在哪里做什么。
绝不可能是留在严国,否则他一定会与许长情一道回临安。
事已至此,恣睢便不得不召见几位曾经的国主或公子高官来商议如何整理朝政,治理地方了。当然,病重昏迷的倾言除外,而作为最早被征服的燕国,早已与南国融为一体,也无需他这昔日的公子多言了。
虽然楚九歌十分欣赏倾言的谋略。
“还记得在楚国时,你曾为他诊脉,即使没说出真正的病情,我也感觉到了他命不久矣的事实。”薛无华将倾言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掐着他的脸颊,使得牙关微微张开,以便楚九歌将药汤喂进他的口中。
“可我现在却是连为他把脉的勇气都没有,多么害怕那结果令我、令他,令他身边的人痛不欲生。”
薛无华默然,心知楚九歌其实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他无法像他们这些性情中人一样,在危机时出手相救,在弥留时停留在身边。
“他从未对我说过,可高烧说胡话的时候,他一直都认为你才是能够登上王座的人,深信不疑。”
楚九歌苦笑,“要让他失望了,我哪配呢……”
恣睢一直在门外听着,挥手赶走了几个送热水的宫人,他很期待在这句话之后,楚九歌又会说出什么,可惜,后者让他失望了。
面对楚九歌,他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爱,暴躁起来,甚至会因为害怕他逃离自己的掌控而伤害他,平静下来以后,又后悔的无以复加,这种复杂的心情简直要逼疯他,索性,倒不如只对他冷眼相对。
或许正是心里相信楚九歌会对他不离不弃,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吧。
看到恣睢阴沉着一张脸的时候,楚九歌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怒这个暴君,可他对他施暴的时候又何尝又理由?
“你……”
“九歌,我回来了。”
平静的语气,使得楚九歌放下了悬着的心,看了看不远处满眼担忧的俞景年,微颤着呼出了一口气。
“回来了,便管理你的天下吧。”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装死的那段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果然,这是套路,不仅是逼死齐国王室的套路,更是给了恣睢惩罚他的机会的套路。
多年前痛苦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楚九歌的大脑,他真的害怕恣睢,害怕他对他做的一切,对疼痛的恐惧,对无助的恐惧。
“求你……饶了我吧。”
“求?”恣睢冷笑,“以前你可从未对我说过‘求’字,因为那时的你清高孤傲,即使再痛苦,也不屑于乞求我这样的人,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何会脱口而出求我?”
楚九歌不知如何作答,怯懦的几乎想要逃跑。可他又能跑到哪儿去呢?天下之大,何处又是恣睢无法掌控之地呢?
他后悔,确实后悔,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选择托生为相爷之子,更不愿世代侍奉这样的暴君,可命运的桎梏,他又能逃到哪去呢?
“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相爷辅佐你,是为了让你成为明君,如今我却将你扶持成了暴君,我要怎么向父亲交代……”
“暴君……这名字真棒啊,所以你才准备□□,将我打得的江山冠上他人的名号?”
楚九歌不知恣睢是从何而知他打算削去他王位之事的,可此事一定是恣睢心中的疙瘩,因为他有能力将天下给他,也有能力使江山易主。
恣睢的内心极其不安,所以才急于掌控一切,包括楚九歌。
“若是真的畏惧,何不杀了我一了百了?”
“你还有用处。”说着,恣睢一把将楚九歌拉进怀里,枷锁一般拥着,轻车熟路的将手伸进后者的衬衫,不顾他微颤的拒绝,狠狠掐住其腹部的伤口,“退一万步,再不济,给你灌了忘川水,囚于龙榻做个玩物也不错。”
没有预料中的惨叫。
楚九歌早就习惯了只会抓人痛处的恣睢,也猜到他会做什么,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发出半丝呻*吟。
见状,俞景年也骇的不轻,从未想过有人能真的冷血到这个份上,立刻想去阻止,却又不知该怎样劝解恣睢,犹豫的当前,一个身影闪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许长情已经用□□抵在恣睢的脖颈了。
“放手。”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长情,快住手,别给他理由杀你!”楚九歌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太了解恣睢,只要满足了他的征服欲,他根本不会动手杀人,可若是许长情惹怒了他,楚九歌真的没有办法救他。
恣睢笑的冷酷,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即使楚九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神色却是极其痛苦,看的许长情心脏紧缩,同时也明白了恣睢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的事实。
许长情终于了解,为何当初楚九歌即使是在严国受到他的羞辱也没有任何怨言了。
因为在故国受到的折磨,远比他所给予的更甚。
望着楚九歌的双眼,许长情才知道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有多么令他失望。
屈膝,跪地。
许长情放下了□□,身为公子的尊严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可他却并不后悔。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恣睢反问。
伤害楚九歌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没想将许长情逼到这个份上,不过是被压抑的感情作祟,希望用痛苦的实感来证明楚九歌还留在他身边罢了。
至于许长情,恣睢并不想为难他,同为不受宠的公子,他感同身受,那种从小没有关爱的孤寂,以及手刃至亲的快感。他和许长情本是同路人,却万万没想到,后者也想得到楚九歌。当然,目的并非得到王位。
“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他为了你愿用命做赌注,换来了你的受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多年前,似乎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恣睢终于收回了手,转而拥住楚九歌,后者早已疼的满头是汗,在他停手之时深吸一口气,险些晕厥。在恣睢眼中看到柔光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抛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恣睢带着楚九歌回了寝宫,楚九歌将头抵在恣睢的肩膀,合上双眼,仿若回到了儿时,恣睢从冰冷的湖水中捞起他,唯恐他体温散尽,而紧紧拥抱他的时候。
此刻的恣睢是何良锦,而非翻手云覆手雨的暴君。
“你的人格分裂使我痛苦不堪,我每天都祈求上天,能让我再次看到不受宠的恣睢,即使他会难过,我也希望回到岁月静好之时。”
望着眼前这个替自己脱下靴子,与刚刚的冷血暴君判若两人的男人,楚九歌甚至有哭的冲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得到这天下吗?因为从一开始,它就不属于我,父王在世,我是最不受宠的儿子,备受冷眼,我无权,父王驾崩后,满朝奸佞,祸乱天下,我更无权。”
“所以……”
“所以我出卖灵魂,换来暂时的安稳,等到你再次回到我身边。”
楚九歌一头雾水,却并没有深问。他知道此刻的恣睢并非恣睢,而是何良锦,现在的他只想抛下那些险恶的阴谋,与他秉烛夜谈。
“你果然没变,还是那时候的你……”楚九歌欣慰的笑,刺痛了何良锦的心,若是可以重来,他甘愿做那不受宠的公子,在父王死后与楚九歌隐世相守。
事已至此,悔又有什么用呢……
“伤口还在痛吗?”
“好多了,疼的惯了,就不会再喊疼了。倒是你,能够控制得住自己吗?”
望着恣睢的脸上出现愧疚的笑,楚九歌真是迫不及待扼杀掉他那暴戾的人格,却又苦于无计可施。
就在心里挣扎的当前,楚九歌冰凉的额头感受到了温暖的一吻,一如幼时那般羞涩而怯懦,却无比柔软,温柔,似是要融化一般。
楚九歌闭上了眼,任由何良锦亲吻他的眼睛,脸颊,直至嘴唇。
唇舌相交,没有了属于恣睢的粗暴,只有何良锦的温柔,楚九歌沉浸于此,心甘情愿溺于其中。
傍晚的未央宫并未掌灯,有不知情的宫人见了,便拿了火石上前,却被满嘴流油吃着一只烧鸡的花亦怜拦下,打发走了。
半夜三更,月上枝头。
花亦怜包好了吃的乱七八糟的鸡骨头,竖着耳朵听了听宫里的动静,依旧是粗重的喘息与动听的嘤咛,先是在心里好好赞叹了一番二人的体力,又从腰间解下个酒葫芦,仰头观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随即打了个饱嗝。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除了他本人与所侍奉的君主外,又有谁知道,这个贪吃的家伙,竟然姓何呢……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浪花有意千重雪
“相爷,绝非孤不相信你,可二公子良锦绝非栋梁之才,难担重任,孤当真不敢将王位传与他。”
楚知意手中拿着笏板,跪在地上,头几乎都要贴到了地上,用余光扫着南王座旁的三位公子,心中早已做好打算。
今天,他不顾朝臣反对,孤注一掷的请求南王重用二公子何良锦,此举已经招来了大公子何子佩的不满,且日后掌权定会大肆报复。他的身家性命,全在今天这一赌了……
而此时,南王座下的三兄弟也是各怀心事,大公子何子佩比二公子何良锦足足高了一头,眼神不屑的低头看了看父亲口中“不能成事”的弟弟,和一旁流着口水只惦记着待会吃什么的小蹦豆子三公子何子瑛,便知道,这王位,他是坐定了。
其实南王从未将何良锦这个庶出的儿子看做亲儿子,从三子的名字就能看出,何良锦是个另类,并且在朝中与后宫也备受排挤,南王实在不明白,他足智多谋的相爷怎么会想到扶持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见楚知意迟迟不起,南王有些尴尬,又道:“二公子良锦乃是庶出,若是得了这天下,世人定要耻笑王族。”
听到这里,楚知意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充满疑惑的望着南王:“君上,臣下不懂。南成王本是江湖中人,且在武林中以独行出名,于马背上打得天下之时,仍无家族支持,仅有一妻一儿,如今被百姓奉为武君,从未有人胆敢不敬,可见世人并非看重身世。”
见话已至此都无法打动南王,楚知意只好拿出杀手锏。“君上,小儿不才,夜观天象,不若君上听听他的建议。”
南王对于楚知意的忠心从来没有怀疑,对传说在昆仑山“得道”的楚九歌则更是近乎笃信,毕竟他的预言从未出错,所设下的计谋也是十全十美,听楚知意这么一说,立刻派人召了楚九歌进宫。
这一年,楚九歌十岁。正是每隔五年来人间一次的时候。
“君上千岁。”楚九歌来拜见的时候,南王是亲自去扶的他,急忙去问他夜观天象的结果,浓妆艳抹的楚九歌不紧不慢的回答:“臣下夜观天象,天现异象,煞星当道,若不对目前的状况加以改善,恐怕会有灭国之忧。”
胡言乱语,骗的楚九歌连自己都快信了。
“万万不可!国师可有妙计改观?”
楚九歌点头,“有是有,可此计大逆不道。臣下还想保住性命,还望君上莫要为难臣下。”
“有何大逆不道?让我南国灭国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见南王一脸严肃,楚九歌叹了口气,做出了为难的样子,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此人便是天煞星。”说着,伸手一指满脸自信的何子佩,后者大惊,吓得立刻反驳:“莫说妖言惑众!”
“生辰八字皆与煞星轨迹雷同,出生时天降噩兆,自此南国国力衰退。煞星本应被除,否则祸患无穷。至此依旧无大碍,是因为君上宫中还有福星。”
“福星?是谁?”
楚九歌再次伸手一指:“乃是小公子何子瑛,若能将他奉为神明,每日三次供奉,南国国力定会强盛不衰,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楚九歌的进言与楚知意的坚持使得南王对此深信不疑,何况他心里也清楚,这父子俩铁了心的扶持二公子良锦,定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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