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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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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皇姐会直接向皇上借人。”他道,“不过你放心,皇姐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说:“你对长公主挺有信心啊。”
他低下头来,“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插足。”
我想起长公主也曾说过,他们都深知彼此的利用,只是各取所需。
可见不管走的多近,在利益面前罔论姐弟情深。
“长公主那么有分寸的一个人,这辈子很难触及你的底线。”我同时在想,我在这人心里占了多大分量,在他身边愈久愈对当年的事迷惑。
他到底是怎么打算才会把一个“罪臣”之子留在身边?
很多事情我至今想不明白,也许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从丞相府被灭,阴谋便开始了。我只能把我想不通的归结于阴谋论。
至今阴谋仍没有结束,皇上、长公主、二王爷,包括韩世琤,我都是他们权力争斗中的一枚棋子。只不过灵歌替我死了。
“宴会那天我也会去。”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
“走吧。”他大掌拍拍我的头,从外袍内脱身。
“去哪里?”
“散心。”
他没带护卫没骑马坐车,只有我们两个徒步从王府后门低调出去。
他这个面具走到大街上太引人注目,我在他身边也被人捎着看了几眼,不乏有人对着我俩指指点点,我悄悄对二王爷说:“肯定是你被人认出来了。”
他还不信,道:“如何确定?”
我道:“全京城最高调的就是你,你知道以前在世家子弟间是怎么说你的吗?”
他道:“愿闻其详。”
“你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断袖,既花心,男宠又多,见一个爱一个,他们说你的王府也有个小小后宫,我本还不怎么信,现在真信了。”
他咳了一声,“这评价不敢苟同。”
我心道你还敢做不敢认了。以后他真要是让他夺位成功,一堆男后宫争风吃醋,这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在街上实在太显眼,二王爷将我拉到附近茶楼听人说书,一坐就两时辰。
说书人讲的摇头晃脑,一人分饰几角儿,时而指手画脚、表情夸张,但不可否认他讲的幽默风趣,茶馆里的人听到津津有味,不时拍掌称好。
我们在楼上的小包间,那一般是贵人才用的起,有隔板巧妙遮挡,下面的人就算抬起头也看不到包间里的人。
我以前也曾和阿姐们偷跑出来听书,阿姐们出落的越发标致,不免遭来色眯眯的视线,她们只好换了男装来,茶楼的掌柜记得我们,一来便把我们往楼上引,还送我们一碟葵瓜子。我每次都嗑的咯吱响,越大声越得意。二姐却用指甲一掐掰开挑出瓜子仁放到我手里,说:“虽然你是男的不讲究,但我们是斯文人,斯文人有斯文人的吃法。”自此之后,在阿姐们和长辈面前我都充当一个斯文人,二姐为我能有改变而欣慰。
回忆到这里断了,我刚才进来茶楼,掌柜是个矮胖的年轻人,看来时光荏苒,这间茶楼已然换了东家。
喝了三盏茶,花生米只动了几粒,和端上来时没两样。
掌柜知道是二王爷来了,本打算来说几句好话捧捧二王爷,被二王爷一个冷漠的眼神吓出了汗,刚憋出的话缩了回去。最后给我们这桌免单。
掌柜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就要受这种闷气。
楼下是一出戏,楼上也是一出戏。
楼下的戏纵然再精彩,也稍逊楼上某人一个眼神。
第41章 第41章
十天转眼即逝,如容兮姑娘所说的确有人来接我,她没来。
刻有象征长公主府孔雀花纹的马车一丝不苟的停在王爷府大门口,孔雀美则美矣,可惜是吃人的孔雀。
告别他们上马车,忍不住吟诗一首,“壮士一去兮……”
二王爷从后面捂住我的嘴。
“你先去长公主府,我随后就到。”
我“唔唔”点了点头。
马夫牵着马从长公主府侧门进,一掀帘子就能见到容兮姑娘,委实吃惊。
她像浊流中的一股清流,说的好听点是出淤泥而不染,反之为自恃清高。
马夫好像很怕她,缩着脖子唤了声“容兮姑娘”,牵马回马厩。
容兮姑娘高冷望天,抛下一句话便走,“跟我来。”
我抬脚跟上,我这人有个毛病,一遇到漂亮姑娘就喜欢嘴碎几句,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听,不过以前家底还在,还没遇到对我冷言冷语的姑娘,最多红着脸跑开。
一到容兮姑娘这就碰壁了。
“容兮姑娘,我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
“……”
“你怎么不问是什么事?”
“……说。”
“我没带琴。”
“……长公主府里有。”
“容兮姑娘,你在长公主身边多久了?”
“……”
“容兮姑娘,这长公主府怎么这么大?”
“……”
“容兮姑娘,我们还得走多久?”
“……”
“容兮——”
“再吵我拔了你的舌。”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推开一扇门,“进去。”
这里大概是长公主府的仓库,墙上挂着、桌上摆着都是些乐器,七弦琴、胡琴、长笛、羌笛、箜篌、甚至是塞外的马头琴。一点灰尘都没有,明显有被人好好保养。
没想到啊,长公主民间女子出身,还有这种收藏癖好。
容兮姑娘却道:“这些不是长公主的,是驸马的。虽都是驸马爷的心头所好,不过长公主说了,借你一把琴并不是什么大事。”
我摇头先推拒一番,“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她大约觉得我是个傻子,“你觉得你还担得起君子名号?”
我道:“只要心中尚有品德,如何算不上君子?”
她两个字,“傻子。”往长桌走去,掀开长琴上的布说:“这把名‘君子’,正好可圆你君子梦。”
“君子”和普通长琴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琴身上雕有青葱白兰,赏心悦目,既不高调又能彰显君子品质。
我试弹几个音,音色清脆,很符合这个名。
“容兮姑娘,你为何总对我恶言相向?你很讨厌我?”
她平静道,“我不讨厌你,我只是觉得你恶心。”
这话有点中伤人,我这脸皮再厚也只能勉强笑笑化解难堪。
她领我到另一个厢房,和其他乐师敲定宴会弹的曲子,给我的仅一首作为压轴。
曲子不难,她安排单独一个厢房给我,让我好好弹,宴会上不准我捅娄子。
甚至叫了两个家丁看门。这两个家丁人高马大,我估算了双方实力,我刚踏出房门便会被扔回来的结果。
其实不必怕我逃跑,我既然来了,自然要办完事才回去,我压根没想过半路逃走。
不过既然她怕我不受控制,我便老实给她看。
整个下午除了解决三急,重复弹着一首曲。听得门外的壮汉受不了,出声问我能不能换首?
我保持笑意道:“那可不行,我是要在宴会上弹给长公主和众宾客听,错了一个调子怎么办?当然要反复弹,直到你们容兮姑娘说好……”
话音刚落,容兮姑娘推门进来,“给我适可而止。”
…………
暮色渐沉,宾客入席。
直到天变成深色,容兮姑娘带人闯入,蛮横地把一件花里花俏的衣裳往我身上套。
我无奈:“容兮姑娘,就算你们长公主府的徽记是孔雀,你也不用把我打扮得跟孔雀一样吧。”
她冷冷清清,“到了台上好好弹,这是你最后一次在公主府抚琴给众人听。”
我顺着她的话道:“行,长公主算是给足我面子了,让我死也死得体面。”
她才终于正眼瞧我,“原来你知道。”
“你为什么不逃?”她问。
我说:“我一走了之,置二王爷于何地?个中枝节,我不明说容兮姑娘也清楚吧。”
她神色不变,“二王爷这般对你,你还替他着想。你真令我刮目相看。”
我耸肩,“个中枝节,我还不想对任何人说白。不过容兮姑娘你既然对我刮目相看,不如救我吧。”
她没得商量,“我不会帮你。宿命如此,你挣扎也没用。”
“容兮姑娘,你就是心太冷了才没什么人缘,你若是笑一笑,对人温和点,没准我也会喜欢上你。”
她一愣,尔后横眉冷目道:“快死的人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听她这么说禁不住笑了出来,“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不过得是几年前的我,现在我喜欢的是男人。”
“莫名其妙!”
我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是不怕死的人,怕得要死。所以更愿相信自己死不了。”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视,“是吗,那我们就看是你的命硬,还是长公主的手段更高明……”
我笑了,“拭目以待。”
她打开门,“从这里出去,你的命便由你自己掌控,若死在路上,我看不起你。”
我竖整衣裳,从踏出厢房那一脚风向变了,“别说是你,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台上歌舞升华,明媚的女子、华丽的舞裙、优美的舞姿,哪怕时间随意定格,都是一幅美景。
台下座无虚席,一眼扫过去,有好几个脸颊微红,还有一些醉意朦胧。长公主坐在中央主位,身旁驸马陪笑,陪衬之下反倒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像依赖长公主的小媳妇。
长公主倒是淡定,一直定定望着台上。主位左下方坐着二王爷,有侍女前来满酒被他拒绝,侍女转身替别的宾客倒酒,长公主默默看了他一眼。
舞女们面带笑容退下,舞裙上的珍珠熠熠生辉,吸足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真是奢华放纵。
我低头摸摸琴道,“君子啊,轮到我们了,你若有灵可要保佑我,花花世界十丈软红,我还暂时不想让你成为我最后碰的琴。”
君子没反应,也是,怎么可能会有反应。
到底是件死物,怎么可能会有灵性。
抱琴上台,各处视线集聚一身。我活了将近二十一年,第一次被几十人毫不保留的盯着,当然盯着的自然还是我的脸皮。
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站起,震惊喊了句:“墨延!”
把我当成灵歌了吧。果真旁边的同僚拍拍他的肩膀,“柯墨延已经死了,皇上亲自监的刑,你看清楚,他不是柯墨延。”
对,我是株幽。
我冲那人一笑。
他回过神来,甚是尴尬,悻悻坐回去。
长公主幽幽道:“没想到还有人记挂着那孩子,可惜台上的不是柯墨延,他是株幽,皇上的御前乐师,还有……”她瞥向二王爷,“二王爷的男宠。”
长公主拿起酒杯,半玩笑的口吻道:“本宫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皇上那里借来的,没办法,若直接和二弟讨肯定讨不来。本宫虽是女流,也想饱一饱耳福,听听只有皇上能听的曲子。”
席上鸦雀无声,众人本看好戏的心态,如今被她一句话惊得酒醒了七分。
二王爷也微微蹙眉,回头无声表示奇怪。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先说了点好听话,接着询问可以开始了吗?她手一挥,给了赏赐似的答复:“准。”
同一首曲子今日弹不下二十遍,摆好琴,十指放在琴弦上,屏息凝神,容兮姑娘漠然站到长公主身后。
席间气氛凝重,不知不觉满酒的侍女悄然退下,一半的人神思别有深意,一半的人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一炷香一曲,对我而言不长不短不煎熬。
按寻常,抚完琴可直接退下,我刚站起,零落掌声突兀响起,长公主望着我,眼神竟有分幽深诡异,“不错,高山流水,悦耳悠扬。”
我谦虚道:“长公主过奖,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能奏得出动听的曲子,是因为长公主借的‘君子’是一把好琴。”
驸马在听到“君子”瞬间脸扭曲了一下,赶紧喝口酒掩饰神情。
长公主道:“本宫赏罚分明,弹得好有赏,容不得你推辞。容兮——”
“公主吩咐。”容兮姑娘道。
“把本宫珍藏的好酒赏一杯给株幽。”
容兮姑娘依言端了杯酒朝我走来,直到我身前停下,她没有说话,我笑道:“没想到你就连给赏赐还是那么高傲,你要是笑一笑,我没准能含笑九泉了。”
她道:“没有人能逃出长公主的手掌心,包括你我。”
我苦笑,伸手接过酒杯,一口的量拿在手里似有千斤重,我问她,“容兮姑娘,你说如果不小心摔了酒杯,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她凉凉道:“到时潜伏在四方的弓箭手会一同现身,将你万箭穿心。”
我摇摇头,“长公主也太狠了。”
她最后向我一瞥,“喝了这杯酒,你的人生到此为止,不必担心,是我送你上路,我会烧点纸钱给你。”
我喉咙苦涩,还能说出什么来。既然要死了,一口闷至少比身上出现万把个洞少些痛苦。
我狠狠心一咬牙一闭眼,嘴唇已碰到杯口,忽然间被人扇了一巴掌,手一滑,酒杯真如我说的一样啪的一声碎了。
这一巴掌打到我心里去,将我打清醒了。
我抬头,二王爷挡在我前面,从容兮姑娘的表情大约想象得到二王爷的愤怒。
他嘶哑道,“皇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了
第42章 第42章
“本宫也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失去什么吗?”
“本王有分寸,不用皇姐你自作主张。”
“要成大事,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你连他都不舍得舍弃,他注定会成为你的软肋。”
“不会有这一天。”二王爷道,“倘若有那一天,本王会处理。”
“处理?你如何处理?亲手杀了他,还是杀了想要他死的人?”长公主冷笑,有一瞬间神情阴暗如罗刹,但转眼即逝。
她盯着地上的残渣,笑之以鼻:“其实,那杯酒没毒。二弟大惊小怪了,本宫是真的欣赏他才赏赐他美酒。”
二王爷的背脊没之前那般僵硬了。
长公主接着道:“本宫只是在那把琴上淬了毒|药,不出一个须臾他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二王爷猛地回身抓住我的手,猛盯我的手指,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一字一句说的很用力,“皇姐不要太过分。今日是你生辰,本王不想扰了你的雅兴,先告辞。”他拽着我说:“我们走。”
我尚在惊疑中被他拉出了长公主府,走出那座繁华的府邸,夜里大街上人烟罕见,我们没有坐马车回去,从走出长公主府,我就没见到任何一辆马车或轿子。
不可否认我被长公主的话吓了一番,醒悟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长公主说的一回事。我拉住二王爷,问他要去哪里。
他道:“找大夫,把你的毒解了。”
我定在原地不动,“我们都被长公主骗了,我根本没中毒。”
“你没中毒?”
我说:“还记得长公主说的话吗?一个须臾内我会毒发,但那把琴我弹了一下午,一直没离身,若真如长公主所说,我早就死了。”
二王爷皱眉,“你说的是真的?”
“事关我的性命,我何必撒谎?”
长公主是真的想杀我,只要杀了我,二王爷少了软肋更无顾忌。她没在“君子”琴淬毒,那杯酒才是真正的毒酒,容兮姑娘的表情不会说谎,酒杯打翻后她神情微妙,似乎松了口气。
“你真的没中毒?”他反复凝睇我的脸色。
“中了毒的人能完好如初的站在这儿和你商讨事情?”我很想笑,但发觉此刻笑不出来。
天边明亮,从我们出来的方向炸出一束白色光芒。
映惨白我们俩的脸。
我在二王爷眼眸里看到惊骇震怒,他使劲握紧我的手,紧得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慨源源不断的传来。
“梅殊,你留在这里,半个时辰后我若没有回来,你就不必等我,记住了吗。”
他松开手,没有等我回答他,他让我望着他的背影哑然。
他想回去做什么?他认为把我抛在无人的街上才是最安全的?
我独自站在黑不溜秋的街上,空无一人的长街,紧闭门铺外纸糊的灯笼随风摇曳,门板发出嘎嘎的声音。
他离去的身影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握拳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追上去。
坦言道,他好像在说什么遗言一样。这样的二王爷我无法放任不管。
就好像我想不通长公主为什么敢在这个时候杀御前琴师,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信号弹爆开那刻我明白了,她想搏一搏,今日起事。
我猜的不错。
当我赶到长公主府,局势已无法扭转,我在府外见到了最不可能看到的人——宋副将。
长公主府被一层一层的御林军围住,与之抗衡的是挡在长公主府外一圈又一圈的弓箭手。
一个长公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士兵?私操重兵,被抓个正着,长公主这回恐怕有口也难辨。
宋副将一身盔甲,严阵以待,朝长公主府里头喊话:“城外埋伏的三千叛军已被御林军控制,长公主,陛下口谕,若束手就擒,还能留您一命。”
长公主府内无人应答,夜里这座府邸如同低声发出悲鸣的野兽。
宋副将放声大喊:“众将士听令!长公主叛乱!陛下有旨,速速围剿逆党,若有人反抗,一律斩杀!”
“杀——”得到更加洪亮整齐的高喊,士气高涨,划开黑夜的裂缝。
火光、厮杀、惨叫、鲜血,屠杀在我面前重演一次,原来旁人看来是这般感觉。
原来束手无策是这般无力。
原来皇上早知道长公主要乱,并早做了应对之策。
原本华侈热闹的府邸瞬间成了人间地狱,尸骨成堆。
几对人马分别从不同方向前来支援御林军,长公主大势已去。
宋副将踏着尸骨进府解救出一批被长公主逼迫跟着一起造反的忠臣。还捆了几个带头造反的人出府。
我没有看到长公主和二王爷。
只见驸马爷心如死灰的上了囚车,身后跟着容兮姑娘,一脸我看不懂的神色。
那一役震惊世人,后来民间有人传,长公主几千精兵败给两千御林军,是因为有人里应外合。事实如何,我也不清楚。
那一晚我被宋副将捡漏回宫。
他的眼神太锐利,封锁长公主府后正准备收兵,在暗处里发现我。
我第一句话是抓着他问:二王爷呢?
他告诉我,二王爷和长公主都被带进宫,等皇上发落。他还说如果我想救二王爷,只能去求皇上。
御书房内皇上随性而坐,手肘边一盘棋落了黑白数子,他持棋子琢磨下一步该下在哪里。
我没有琴,无法为他弹奏一曲。
他执迷于棋盘,并没有抬头,“今日不听曲,我们来对弈一局。”
我在他对面坐下,玉檀里盛的黑子。
白子落得不紧不慢,却步步置黑子于危险之中,黑子涉险逃脱,白子不再紧逼,反倒在棋端两旁步下陷阱,等我自投罗网。
棋盘黑白纠葛凌乱,御书房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啪嗒,很清脆。
曹弘士出声打断,称宋副将求见。
皇上落下一子,“宣。”
宋副将的盔甲沉重得发出咔咔声。
他先看了我一眼,稍有顾虑。我在这里他不好回禀一些重要的事情。
皇上心却很宽,“宋爱卿但说无妨。”
宋副将抱拳道:“是,末将谨遵圣命,已经将一众逆党打入天牢,长公主金枝玉叶,末将擅作主张将长公主幽禁在寰芜宫派人严加看管。”
皇上笑了,“你做的很好。”
宋副将道:“末将不敢。陛下,该如何处置长公主?可需传唤驸马指认?”
“不用。将她幽禁在宫中,终其此生。你知道比凌迟更残酷的处置是什么吗?皇姐心高气傲,有时攻其心,比伤害她的身体更有用。朕要让她一点点,随着岁月慢慢绝望,直至她崩溃。”
棋子没夹紧,掉入棋盘发出响声。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你输了。”
我端坐,“皇上,二王爷在哪里?”我是来找二王爷的,不是真的来陪他下棋,听他的攻心计。
“这是你应该对朕的态度?”他捡白子回玉檀,捡起一颗两颗……
“棋下了,我也输了,既然皇上知道我的目的,为何不能如实相告?”
“朕可是听说,长公主束手就擒时,身旁站着二王爷。”
“凭谁都可站在长公主身边,更何况当时局势混乱,谁又分得清身边站的是谁。”
皇上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理,但在不在理却是朕来说。”
我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他将攥在手心的棋子悉数搁回,“都说父皇的儿女里,就数长公主和二王爷最像。但他们两个,是最不可能坐上朕这个位置的人。”
“何解?”看他神情在等着我问出口,而我也如他所愿这么问了。
他冷冷嗤笑道:“妇人之仁和丑态百出,他们连与朕争的资格都没有。”
我无法反驳。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本朝并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要说服那些老顽固十分难。本朝也没有丑皇执政,二王爷那张脸只会令人惧怕不适。
“那么皇上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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