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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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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皇上在担心什么?”
“担心?朕从未这么想过。”他神情里尽是运筹帷幄,“既然她动手了,朕不妨陪她玩玩,试试看是谁棋高一着。”
“显而易见,皇上手段更高明。”
他道:“朕虽知你是在拍马屁,不过还挺中听。你能认清局势,比有些人圆活多了。”
“可惜了,接下来草民要说一些皇上不乐意听的话。”我赌了把大的,不知道这么快把底牌亮出来会不会后悔,但我没有办法了,我仅剩这张底牌,我无法见死不救。
“皇上可还记得,五年多前的深秋,导致我满门惨死的那句话?”
他有些讶异,尔后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是来向朕讨这个人情的?”
他说:“你可想好了,人情只有一次,用过便没有了。”
“我爹曾说,人活一世,图的不过一个问心无愧。我早点让皇上还了这债,早点让皇上安心。”
他点点头,“恩,这倒像丞相会说的话。说吧,想求朕什么事?”
我背脊挺得发酸,字字言言谨慎道:“我想拿人情,换二王爷的自由。”
他双眸没有暖意看了我一眼。
“把唯一的机会拿去救别人,你不后悔?”
我苦涩道:“我有什么资格可后悔?”
皇上说:“或许有一天你犯了死罪,若能等那时求朕还了你府上几十条的人命的债,没准你还能继续苟且偷生下去。为了一个二王爷,值得?”
“我和他,欠来欠去总是还不清。没法子,谁叫我又欠他一条命,我不喜欢欠别人,只能还他。”
皇上说:“有趣,朕就看你能还到何时。可以哦,朕答应你,就此放了二王爷,不过你得先和朕去见一个人。”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大概能两天一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43章 第43章
寰芜宫是个冷宫。
荒草杂生,落败不堪。
据说先皇有个妃子打入冷宫后因不堪冷寂,在寰芜宫以三尺白绫了断自己的性命。
据说之后年年那个夜里寰芜宫那个地方总发出累似女子低低呜咽的哭声,那个地方本就是冷宫,这样一来更没人敢接近。
寰芜宫什么都没有,没有象箸玉杯,没有炊金馔玉。寰芜宫又什么都有,有夜里如鬼哭狼嚎的风声,和看不到尽头的孤寂。
接近正殿,一股酸臭扑鼻而来。
我皱了皱鼻子,心道这环境长公主受得了?
皇上径直走进去,我心想他们姐弟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慢了几步,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头传出皇上的声音,“你输了,皇长姐。”
长公主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
皇上嘲笑道:“你看你,天之骄女,却将自己弄得这狼狈样。何必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什么可后悔。”
“皇长姐依然心比天高,明明只是个民间女子生下的庶女。”
长公主呵道:“彼此彼此,你也不是嫡子。我们都不是,只不过你的运气比我们好一点而已。”
“皇长姐,你可知道你败在何处?”
长公主没有说话。皇上继续道:“妇人之仁是大忌,若你把尾巴处理干净,不至于留下隐患,没准今日就被你逼宫成了。”
她好笑道,“就像你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也对,我就该在五年前杀了柯墨延,不管他有无威胁,我都不该心慈手软。”
我沉默不语,天恍惚在一念间变得阴森晦暗。
“可惜,皇长姐你明白的太晚。”
“是吗?那我也让你明白一件事。你想必很想知道假柯墨延叛国的真相吧?他没有叛国,那些书信是我派人放到他府上栽赃他。不知这个说法,皇上还满意吗?”
皇上迟迟没有回答,长公主笑了很久,笑得很解恨。
“皇长姐想要一个痛快的死法,朕偏不给。纵然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你也是朕的长姐。皇长姐便安心在此长住,朕是不会亏待你的。”
长公主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里头沉默了片刻,长公主毫无感情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把驸马怎么了?”
“皇长姐还有余力担心别人。”皇上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既瞧出了苗头却不上报,怎么说都是欺君之罪。以为左右逢源,这样一来不管谁赢都能自保。朕有时候都替皇长姐感到可怜,父皇怎么就把你许配给这种软弱无能的男人。”
“呵,我也想知道答案,不如皇上替我去问问父皇?”
“为了皇长姐朕会的,不过怕是皇长姐会比朕更快得到答案。”
长公主不再作声了。
就在这时皇上从内殿出来,令人胆战心惊的怒容,在见到我那一刻狠狠笑道:“进去吧,皇长姐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
云母屏风烛影深。
我甚是怀疑这个云母屏风还能否挡住夜里呼啸而来的冷风。绕过破旧的屏风,室内一览无遗,有一张足够大却布满划痕的床,除此之外一桌一凳过于简单,不过地上倒是一尘不染。长公主合眼盘坐在地上,败的是她,但是很奇怪,她没有半点失意。
她睁开眼,“怎么是你。”
“皇上叫我来的。”
她凤目一凛,微微思索一番便明白当中因由,嘲笑道:“原来如此,他的目的是让我们都不好过。”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你一介女流,为什么也想要帝位?”我一直以为长公主是在帮助二王爷成事,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没亲口承认她要的是什么。
“不明白是对的。”她风轻云淡道:“那是我和他之间的博弈。”
“你……”
她打断我的话说道:“二弟说的对,时机未到,贸然起事只会打草惊蛇。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你才迟迟按兵不动,只要杀了你,二弟便能看清事态。没料到,养兵千日,一刹兵败如山倒。”
“长公主,你把起事想的太简单了,天时地利人和,无论缺少哪一个都大打折扣。”
“我有天时地利,没有人和,终究还是输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望着她,艰难出声。
她目光重新聚在我的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把人当猴子耍,“你指的是什么?”
我紧紧攥着拳头,“你明明知道,五年前的事……”我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在意。我越难受越会让长公主滋生快意。但我高估了自己,忍了忍才忍住发抖的声音,“丞相府灭门,是不是你的主意?”
她盯着我,徒然一笑,“你都听到了。”
似乎这几十条人命不是什么大事,笑笑此事便揭过。
我很震惊,仇人就在我面前,而我不能给那几十条人命一个交代。我更不能忍受的是,做出这些残忍事情的是我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她身上背负的恐怕不止这几十条人命,她为何还能笑得如此不屑一顾?
我看她如看着一个怪物,问她:“为什么?”
她淡淡说道:“我见到圆满的东西,就想打碎它。”
“简直……”
“不可理喻对吗?”她悠悠打断我,“你们有理了,又有谁在乎我的心情?难道就因为生为女子?所以活该成为你们男人争权斗势的牺牲品?”
她言辞激烈,激动之下露出了双脚锁着的脚链,听闻我朝关押重犯用的铁链足有二十五斤,普通女子早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长公主娇惯够的皮肉,难怪她只能坐在地上,没有移动半步。
“就算你恨,我的家人什么错都没有,你凭什么擅自取走他们的性命!”
“怪就怪你们生不逢时!在这世道,没有为自己选一个有利的立场只能成为别人的猎物!”
“在你们眼里,我们都是你们的猎物?”我讥笑道:“长公主,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疯了?你恨的不是我们这些阻碍你的人,你苦于无处发泄你的怨恨才迁怒于我们,你其实恨的是先皇。”
她恨红了眼,大约这辈子都没这么爽快的承认过她的恨。她不再隐瞒,也许知道她现在已是阶下囚,所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没错!我恨父皇,恨宫里的一切,更恨皇族。若不是父皇,我现在至少活得快活,是他打乱了我原有的轨迹,杀害我的亲人。看着至亲在你面前死去的绝望你也感受到了吧?你是不是恨不得马上将我千刀万剐,我也恨不得将父皇的尸首从皇陵里拖出来鞭打千万次。”
“够了!别说了!”我吼道。脑子里回荡着她说的话,嗡嗡作响。
她放声大笑,笑声悲悯,“株幽啊,你是鸟笼里的金丝雀,高雅却脆弱。只要让你触碰到真相,你就会崩溃。真可怜啊,你活得比灵歌还不如。”
我捂着心口,大口喘气,每喘一次耳边听到的是厚重的喘息。
我忽然害怕了,没弄清真相,我怎么能先死?
呼,吸。呼,吸。
我奋力调整呼吸,直到跌坐在地,手臂架在膝盖上呼吸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一直看着我,这段时间她也平定狂躁情绪,默默在旁边待着。见我恢复过来,她开口道:“我若是你,就会在方才病发时就此死掉。一死百了,干净。”
我咬牙道:“我还不知道真相,怎么能这么容易死?”
她道:“你真执着。”
我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我爹到底说了什么?你五年前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
“这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还记得。”她没有直面回答我,看着我煎熬想必十分受用。
我观察她的神色,“你记得,只是你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旁人好过而已。”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到底她和皇上一样,都被周遭揉磨得丧心病狂。
她捋平袖口折痕,不管身处何方,她的举止还是那般高贵傲人。
“你越想知道,我越不会告诉你。去问二弟吧,由他亲口说出真相,你更相信不是吗?不过也许会更加残忍。你的心里未必没有他。”
我没有发现我的手在抖,“他……也是同谋?”
时光回溯,过去一幕幕历历在目,我才发现我意识里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毕竟,你看,他对我那么好,又救了我几次,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
“你忘了,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任何想法都在听到这句话后被浇灭。
我默默起身,她问我:“要走了?”
我道:“我不可能留下来陪你终老。”
她目光清冷,和容兮姑娘很像。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她面色如常,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小时候很怕你,现在依旧如此,你是个可敬的对手,可惜,你生为女子,皇位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命运和你开了个玩笑,但我从来不觉得你可怜。”
她表情有分松动,似乎扬了嘴角。
“可我觉得你可怜。看你这么可怜,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她注视我的双眼,“媱贵妃,也被称为韩皇后。”
我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反复复几次,连我也不确定我到底做了几次。结果我什么都没说,只朝她作揖,这是我朝她行的最后一礼,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冷风森森,树影如同张牙舞爪的妖怪躁动着。
曹弘士候在寰芜宫外,他不出声我还以为是座石雕在那。
皇上回了寝宫,让曹弘士在此候着等我出来。
他在前头提灯引路送我出宫,暖灯投下两道行走的人影。
迎面过来一盏灯,同样是一前一后的两人。夜晚宫里来回的人本不多,我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当场愣住,“阿相?”
“什么阿相?他是刚入宫的伶人冯怜。”对面提灯的太监也呆了呆,向曹弘士问安,称“奴才是乐府的,皇上想听曲子,大司乐让奴才带冯怜过来。”
曹弘士过问了几句无非是琴艺如何,乐府的太监道:“冯怜是民间的乐师,连大司乐都称赞他的琴艺精湛。”
我望着他始终不解,明明就是琴坊的阿相。
他眼角一缕嫣红,为他徒增妩媚姿态,他抱着琴,严谨而坚定的看着我,“我不是阿相,我是冯怜。”
我张口欲言,然而根本无话可说。
两盏灯笼就此错开,他继续深入红墙黛瓦的宫殿,我继续走我的路。
第44章 第44章
宫外停着一辆马车,曹弘士只送我到这儿。他说接下来的路很安全,我一个人也能走下去。
我向他道谢。
他缓缓道:“有一事皇上让奴才支会你一声,株幽公子往后不必再进宫了。皇上的意思是,你不再是御用乐师。你方才也见着了,民间那个小有名气的乐师,皇上有意将他留在宫中。”
所以我是下岗了对吧?
果然冯怜就是阿相。他望着二王爷的眼神我还记得,我一度认为若是他没被收入男宠之中,在王爷府当个抚琴的也无可厚非,结果却进了宫变成皇帝的琴师。老实说,我没想过他竟得了这种讽刺的结局。
我无声叹息,“皇上还有说什么吗?”
“皇上还有一句话要赠与公子。”
“公公请说。”
曹弘士慢慢道:“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这句出自楚辞,意思是说不忠诚的交情会累积更多的怨恨,不守信却说没空赴约。
我再三琢磨这一句话,兴许他指的是我没有对他坦白身份。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发生的事情太多,当真叫我哭笑不得,此时更没有心情去琢磨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寂寥的夜深沉得过分压抑,今夜月光朦胧本极美,却无法再注目去欣赏它的美丽。耸立的宫殿大门微张,隐在暗处的曹弘士的身影看起来竟那么苍凉。
我咧嘴凑合着笑了笑,“株幽……谢主隆恩。”
王爷府灯火通明,门口有个小厮伸长了脖子张望,见到我很是吃惊,结结巴巴的对另外一个小厮道:“回,回来了!快通知王管家。”另外一人显然吓得不轻,拔腿跑进府。
我推开门口那个小厮,大步往二王爷的院子走。到了那里扑空一场,老王赶到告诉我二王爷不在院子,他在大堂等着我。
我又疾步往另外方向走去,王爷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提着十二分精神,我正感到奇怪,看到他的一瞬间明白了。
他没有蒙面纱,也没有戴面具,被大火毁去容颜的脸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我总算知道了府里的丫鬟小厮为什么害怕成那副模样,不是他的脸吓人,是他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
他顺着我的鞋慢慢往上抬眼,语气平常,“回来啦?”
好像这一夜安宁,什么都没发生。
我走近他,“我见了长公主,她和我说了一些事。”
一边仔细盯着他的神色变化,然而他只是与我对视,久久才道:“恩,她还好吧?”
“成王败寇,她有哪里好。”
他不语。
我再次问他,“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他转移话题,“回来了便好。”
我突然笑了出来,“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玩物?”
他皱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我厉声质问,“那我问你!丞相府灭门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他沉默看着我的眼睛。
我却觉得很痛心,不管是他们的行为还是我这些年做过的事,“南风馆是你的,里面都是你的人,你打从一开始就在看我的笑话,践踏我的尊严,高高在上的你肯定觉得我很愚蠢吧,放低姿态任人玩弄,听那些污言秽语,被王孙公子当成泄欲的工具,好玩吗?好笑吗?看着我从高处跌下来很痛快是吗。”
他闭上眼,失望透顶道:“你信皇姐不信我。”
“我谁也不想信,但由不得我不信。你连真话都不敢说,凭什么要我信你。”
“梅殊,你别忘了,皇姐本来是要杀你的,她的话你能信几分?”
我狠厉笑道:“至少她不对我隐瞒。”
“她当然不会隐瞒,因为她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皇姐要的不是这天下!而是王朝覆灭。”他擒住我的肩膀,“皇姐因为生母被赐死而怀恨在心,她同样恨我,她一直认为是我的舅舅害死她娘,和我站一边只不过我们都有同一个仇人,她的心早就死了,她若是不痛快,必不会让我们好过。梅殊,不要中了她的下怀。”
我挣开他的手,“说了半天,你不过是把过错推回到长公主那里而已,我本来不相信你也掺和进来了,如今看来你也脱不了关系。我曾经以为你是好人,却是我天真得紧,白活这些年,还傻傻把仇人当恩人。”
他紧了紧拳,最终放了下来,“是吗,你到底不肯相信我。”
“你连否认都不敢,我又怎么敢信你。”我摇摇头,心底一阵发酸。
交不忠兮怨长,原来这句话说的是我和二王爷。
他道:“你还记得我救你那天你答应我永不过问真相,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不好吗?”
“要你放弃皇位,你舍得吗?”
我问他,其实不用等他回答,我已经在他脸上看到答案。
“你舍弃不了,你的计划没有中止,阿相就是你的新布的棋子。”
什么家人,都只是他安抚我的一个幌子。我也是够了,亏我还在心里为他辩解。在他眼里,我不过是戏台上的丑角,滑稽给他看。
他背过身去,叹了口气,“梅殊,我们都需要各自冷静下。”
“我现在很冷静。”我说道,“只要你说真话,我就听得进。”
“我无话可说。”他道:“我遵守诺言救了你,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再问了。”
就算他不正面回应我,我与他之间已有了裂缝,越裂越深,填不上了。
“我明白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我和他双双沉默一会儿,他道,“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梅殊,回无人居吧,那里还有人在等你。”
我有片刻恍惚,短短一日光景,却和过了半辈子一样漫长。
无人居院门,一个姑娘翘首以盼,终于盼到了,她跑到我面前,抱怨道,“公子,说好做三个锦囊你就回来,我都做五个了。”
我摸摸她的头,“让你久等了。”
她挤出笑,掩盖了所有的担心忧虑,“多久都值得。”
灯火缠蜷,月绸让我察觉到无人居里还有人为我几多忧虑几多愁,我一个人受着就好,怎么能叫她看出我的异样,让她跟着我难受。
我的确很想要一个妹妹,想保护她,想要她干干净净的活在世上。
我现在放心不下的只剩下她。
…………
这些天我重复想着几个问题。
我要在王爷府待到何时?
离开王爷府我能活多久?
每日如咸鱼一般过活真没意思。
咸鱼尚能翻身,我却只能日复一日的坐井观天,一走出无人居马上被人请回去。
今日阳光颇明媚,我丝毫感受不到一点暖意,捧了手炉才感觉到温度。
月绸嫌热,将针线绢布搬到院子,盼着院子里的大树能为她遮暑纳凉。
画眉也过来了,我坐在屋檐下看着她们俩悠闲自得,你一句我一句。画眉长得贤德良淑,意外的笨手笨脚,一对鸳鸯图样学了半个月还没学会。
我闭眼长叹,黑暗中晃的尽是韩世琤的盛世容颜和二王爷深邃的眉目。
不仅韩世琤没来,自那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二王爷。倒是老王和季洌频繁往我这边跑,前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叹了口气又走了。后者定定看了我半天,向月绸拿新纳好的荷包,也跟着走了。
季洌和月绸拿荷包那会儿说了一句话,要月绸转告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记住,“王爷没错,就别再置气了。”
这小子倒是挺会收买月绸,月绸听了模棱两可的话以为我和二王爷因为小事怄气着,劝我不如小事化了,毕竟他是王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不知道她去哪学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问了她她才道,是王爷院子里的嬷嬷教她的。
月绸心宽情有可原,她本不知我“怄气”的缘由,她还是不知道为好。最好一辈子不知情,保留着赤子心,如此一来她认知的世道依然是美好的。
院落阑珊雨,梨花白雪香。
睁开眼洁白无瑕的花瓣漫天飞舞,不知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我往风向寻去,走到尽头面前是一堵墙,我叫了个杂役去问问这些梨花瓣是从哪飘来的。
杂役跑来告诉我,素林院换了新主子,新主子说梨花寓意不好,正在砍梨树呢。那棵树长得高大,刚才一阵怪风,好几个院子都看到了梨花。
我让他去向素林院讨一枝梨花。他回来了递给我一根梨花枝,说对方觉得奇怪,梨花虽美,但梨同‘离’,公子要去做什么?
我道自有用处。
回到院子里在大树下走了一圈,刨开松散的泥土,我把梨花枝扦插在大树旁。
月绸问我,“公子你在种什么呀?”
我道:“梨花。”
“这样种能活吗?”
“能,只是要细心呵护。”
她又问:“公子,为什么突然种梨花?”
我笑了笑,“喜欢就种了。月绸喜欢梨花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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