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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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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种能活吗?”
“能,只是要细心呵护。”
她又问:“公子,为什么突然种梨花?”
我笑了笑,“喜欢就种了。月绸喜欢梨花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啊,梨花很好看。”
“我也觉得梨花好看,没有人会觉得他不好看。”我推平泥土,梨花枝茕茕独立。来生望你身旁大树庇佑,莫受雨打风吹之苦。
“公子这么喜欢梨花,我肯定会好好照料,等梨树长得比我还高,每逢开花,我就能折上几枝放在公子屋里了。”月绸道。
我被她逗笑,点头说:“听起来还不错。”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最了解公子的人。”她力量不足我,仍用力拉我起来,“公子快去洗手吧,看你手都脏成什么样了。”
手上沾满散沙,有些跑进指甲缝里,确实挺脏。
月绸一边拉着我,一边转身同画眉道:“画眉,今天就到这里,我得看着公子,我要是不在旁边盯着,他肯定不认真洗。你先回去吧。”
画眉道:
“好。”
在月绸絮絮叨叨下终于洗完了手,她被厨子叫走,我回到房里,刚坐定。
从床边摸出了一方鸳鸯手帕。
两只鸳鸯绣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男人绣的好多了。虽然粗糙,但我完全相信无人居的男人绣不出这么复杂的花样。当然也不是月绸绣的,我见过月绸的鸳鸯,她深的嬷嬷真传,绣什么都活灵活现。
那这东西难道是画眉放的?
我疑惑不解,门口忽然砰的一声被人撞了一下,便有人匆忙跑过,我连忙追上去,她跑的很快,看身形是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画眉也要狗带的赶脚
第45章 第45章
她对王府地形很熟悉,带我左拐右拐,竟然成功甩掉王府内的侍卫。
我没叫住她,我发觉她似乎有意引我去一个地方。
到了后花园,她一头扎进假山群中,我加快脚步。假山最能混淆视线,我才走了几步便把她跟丢了。
再往里走一段,发现假山群比我想的还要大,且不是只有一条路,错综复杂,相当一个小迷宫,我再往深处走,人没追到,意外发现二王爷等人站在一处假山前。
季冽也在。
他们背对着我,我本来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见另外一人蹲下身转动他面前的石头,假山后退,露出地下通道,二王爷他们走进去,假山归位,仅留一人在外面把守。
别有洞天啊,他们进去作甚?
我站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一看就是我管不了的事情,不管引我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正犹豫,从相反方向飞来一粒小石头,啪砸中那名把守的侍卫,“什么人?”
侍卫掉头去追扔石头的人,如果她是在给我争取时间,我还有时间能研究这里的机关。
我从藏身处走出,来到方才他们站着的地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观察地上的石头。
石头比较小,如果不是看过侍卫转动石头,根本发现不了它有什么特殊。难道这假山中不仅讲究风水,还用到奇门遁甲?
我手痒去搬了这块石。石头是松动的。
我记得我在书里看过,江湖人士或权高位重的大户……但凡府里有点儿不可告人秘密的人都会给自己弄个机关,防火防盗防兄弟。
二王爷也给自己留了一手?
今日发现这机关是不得已,没想到有人会引我到此处,这下面究竟有什么是我非知道不可?
我暗想,引我来的人是好心还是想陷害我。
但她显然高估我了,其实我这人一向谨慎,不打没把握的仗。况且二王爷在底下,我要是跟下去被他撞见了谁见谁尴尬。
打定主意准备离去,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很小声,但因为太小声,反叫我无法忽略。
那是铁链绷直发出的声音。
底下有活物。动静还不小。
我改变主意了,转动石头机关,先下去再说。
我的决定鲁莽至极,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灵歌和长公主拖着长长的铁链走动的幻影,我有直觉,能被二王爷关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同一般。
齿轮转动,石头机关后面的假山咕噜噜后移几丈,地面露出能容纳两人的大洞。洞里一条石梯蜿蜒而下,我顺势走下,里面确是一条暗道,两壁火把熊熊燃烧,光亮足以让人将暗道尽收眼底。
一到下面豁然开朗,和入口不同,暗道又大又深。二王爷他们不在,看来在更深处。
我小心行走,不让自己的脚步声在暗道里回响。走了没多久,能听到前方有说话声。
暗道简陋,没一处可以藏人,只要他们几个回头,我必暴露无遗。
思索退路之余我还是抽空看了眼周遭。顶上凿得凹凸不平,两条长长的铁链从上垂下,另一端锁住活物的手腕。
被囚禁的是个人。
他本来垂着脑袋,却忽然动了,朝我这边望来,喉结上下一动。
“公子?”
我懵了,如芒刺在背。
“池临……”
他只能睁一只眼,左眼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面目模糊,血早凝固成深黑色,他的左眼已经废了。
在场另外三人皆回过头来,其中当属季洌最吃惊。“你怎么来了?”
一种名曰愤怒的情绪油然生起。
“季洌你早就知道?”
他急声否认:“不是,我也才知道。”
我往前踏了一步。
二王爷喝道:“梅殊!”
我没理他,直接越过他们走到池临面前。
他身上数十道鞭痕,血迹斑斑,不管是衣裳还是嘴角,如果没有那两条铁链,他根本站不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脚上没有穿鞋,两根发簪一样长的钢钉刺穿他的脚背,血肉外翻,脚掌有些溃烂。他的伤势很重,我无法尽数描述,我只知道他被折磨得很惨。
我使劲揉眼睛,再怎么揉,眼前的景象也不会变。我抖着声音,“你不是走了吗?”
他脸色苍白,只说了四个字,“又回来了。”
暗道静得连我们的呼吸都听得清晰,被火光照在墙上的黑影看起来竟可怖十分。
我拽着铁链,“这东西要怎么解开?”
他摇头,“别费力了公子,没有王爷的钥匙谁也打不开。”
“钥匙!”我扭头朝二王爷摊开手。二王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又喊了一遍,“给我钥匙!”
季洌皱着眉头:“株幽你……”
“我怎么了,我知道你真心拿池临当兄弟,你就这么看着他受刑?”
季洌的话吞了回去,对他而言不外乎左右为难。
“算了,公子。”池临有气无力道,然而仅仅是说算了。
“你说什么丧气话!被打上瘾了是吧?”要不是他受重伤,我真想直接一拳过去揍醒他。
他却垂着脸对我道:“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一意孤行的人。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没有了我你吃得好吗,睡得如何,月绸可有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因为你啊,明明需要人陪伴在你身侧,却还要逞强。”
我怒道:“闭嘴!到底是谁逞强?有本事等你能脱身了再和我谈这个问题。”
我仰头试图从上面找到破坏铁链的方法,没有钥匙,只能从其源头破坏。
下一刻我便发现自己的想法极为可笑,铁链那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被深深钉进石顶里。
要是以我的力量能拽下来,池临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铁链哗啦响,二王爷道:“梅殊,别任性了,过来。”
我任性?我嘲讽道:“那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池临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
他的大业,为何总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他是皇上的眼线,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瞪大眼睛,池临静静看着我,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
我心中悲凉盖过对他的信任,自嘲道,这就是背叛的滋味。我今日尝到了,是挺不好受。
“你真的是皇上的人?”那瞬间只是觉得身体非常疲惫,想抛却所有的血海深仇,只要他不要再让我的世界颠覆。
他看着我,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公子,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我对他这股不思进取感到痛心,“我就问你一句,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要他说不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他走。一个人若头脑发热,搭上性命又何妨。
“公子。”他轻轻说道。
“五年了,我常常看见公子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凝望伸进墙内的梅子树发呆,那时候的我常想,公子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且这个故事伤了公子的心,所以公子才会……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让人心疼,渴望自由的表情……就像现在一样。”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公子,若有来生,该有多好……”我第一次看见他露出笑容,比哭还难看的笑。
“所以你打算先离我而去吗?”我朝他吼道:“你以为我赶你走是要你比我先死?!”
我想要他活着,活得越久越好,哪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现在算哪回事?
他连苟活都不愿,是我狂妄自大,认为自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认为只要活着苟且偷生又有何妨。可他到底和我不一样。
“好啊,你死了,下辈子我也不会见你。”
他垂眼,“公子不见没关系,我来找你就好。”
“池临!你……”我被他气得胸口一紧,一连串咳嗽。
他眼神一怮,似乎想过来扶我,然而只是枉然,只有铁链拉动的哗啦声。
身后有人撑住我,二王爷道:“梅殊,何必再自欺欺人,他奉旨监视你五年,你的一举一动,包括王爷府的地形图都被他交给皇上,此人留不得。”
“你让他走……走的远远的……便不会妨碍到你……”
“到时,皇上会先取他性命。”
我倒是听出来了,今日池临怕是走不了,他不会为了我放过池临。
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连素林院那位新主子都不如。
“够了!”我惨笑道:“不必你放,我自己来救他。”
姹紫嫣红看遍,那些年我希望天下没有祸事,各自安康。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是我把愿望想的太大,遭反噬了吧。
人果真,不能太贪心。
“梅殊,为什么你就不肯听我一回?”
“是非曲直难辨,你不也不肯听我一言?”
说我一意孤行我认,我不管之后如何,我只知道人命关天。
“他的命是命,王府上下几百口的就不是命吗?”他突然收紧力道,勒得我骨头疼。
“万物皆有命,但我本就是自私的一个人,做不到和你一样大公无私。”
我是个平凡人,我在乎的只有身边的人,不及他们铁石心肠,连亲人都可舍弃。
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救池临。
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也要救,我不想看到第二个灵歌。
我大步往回走,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抽出季冽腰间的剑。
剑影冽冽,雪亮如镜,季洌如此宝贝这把剑,定能削铁如泥。
我使出吃奶的劲砍在铁链上,剑与铁链纷纷发出悲鸣,铁链完好无损,震得我虎口发颤,剑差一点被震飞。
季洌:“株幽!别做傻事!那是玄铁,你砍不断的!”
“砍不断……没办法了,那我只好砍掉你的手。池临你忍忍,我很快救你出来……”
我对他笑,举起长剑,找对位置,剑起剑落一瞬间的事。他愣愣将我望着,下一刻脖颈吃痛,季洌大失所望道,“你真的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带的是池临吗?
我想我也疯了ゞ(o`Д´;o)
第46章 第46章
张开眼睛已不知是何时,我麻木下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公子你要去哪?”
听到月绸急促问我,我回过头告诉她:“我要去找池临。”
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池临他……他死了……”
我扭回头,“别说笑,我刚才还见过他……”
“公子!”她沉痛喊我,“池临真的死了,不信月绸带你去找他。”
我复回头,双唇颤抖,望着她却不敢直视内心的恐惧。
风鸣叶落,孤寂萧索,一个寂寞的身影守在孤坟旁,手微微一抬,将落叶从坟头上扫下来。
月绸说,那是池临的衣冠冢,季洌特地求王爷准他在无人居给池临做一个衣冠冢。
我有很多话想问,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抖着腿挣扎了半天,让月绸先回去,我有话想和季洌说。
月绸眼圈更红,但她还是听了我的话。
我一步一步向季洌走去。
季洌拂下叶子,突然道:“现下才五月,怎落叶这么多?难不成这里的树都和你一样未老先衰?”我猛然停住脚步,不再靠近他。
他看着孤坟又道:“池临,你选的地方不对啊,等到秋天,你的坟头大概都被树叶埋住了,先说好,我也是很忙的,别指望我替你守坟一辈子啊。”
听到这句话,我的脚就像被地底下的树根缠住了一样,走不动了,在季洌身后不远处听他自言自语。
“你说你啊,死前还不忘让我给你立个衣冠冢。我知道你是怕株幽那小子受到太大刺激才给他一个可以慰藉的地方,不是我说你,你对他那么好干嘛?我就没见过你对我这么上心过。”他干巴巴道,默了一会儿,终是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的尸身恐怕在乱葬岗已经被野狗撕咬干净,哎……你应该能理解,王爷就是我们的天,忤逆谁我都不能忤逆王爷,我悬着颗心求王爷让我在院后弄这个衣冠冢我容易吗我?你要记得这份恩情不是白给的,下辈子可是要还我的。”
我愣愣的看着墓碑上刻着的池临二字,刻的拙劣且十分深。
季洌拿起小酒壶灌了一口。
“画眉疯了,不过她要是不疯,也心里清楚她活不了多久。皇上的眼线,王爷怎么可能放过。”
“我之前特地去调查了画眉的身世,她和你一样,都是姑苏的。你说巧不巧?皇上派细作还喜欢叫上老乡。”
什么?画眉也是细作?我如置深水,满头冷汗,强迫自己理清紊乱的思绪,浑身一激灵,瞬间如同被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在身上。
疼得我使劲扒住旁边的树。
“双面细作不好当,你既然想呆在他身边,王爷这边才是最好的选择。王爷给了你两次机会,那个时候你要是答应我加入亲卫队那有多好,我们还能切磋,不至于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他嘴对着壶口,“还有你是榆木脑袋吗,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留着一条命,说不定以后还能遇到,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摇摇晃晃的转身,我都明白了,池临死了,画眉疯了,皇上从五年多前就知道我的存在,池临是他们安排到我身边的细作。
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长达数年。
原来,连我能活着都是一场阴谋。
我跌跌撞撞的往来路走,那边是院子,池临的衣冠冢立在厢房后面那片树林之中。
我离开的太仓皇,以至于没发现季洌回过头来望着我,尔后倒酒在坟前,摸摸石头碑轻声叹道:
“最后一次帮你了,兄弟。”
…………
知道池临死后,我又发了回热病,每日卧倒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了也不动弹,人烧糊涂了望着床顶一句话也不说,盯得眼睛发酸了又睡着了,睡醒了懵然坐起,看残阳落日,大雁归来,心里空荡荡的似被人剜走什么重要之物,活得与行尸走肉无异。
只有月绸还尽心尽力的照顾我。
“公子,该喝药了。”
月绸将药碗放在桌上,扫了眼桌上放冷了的饭,倒了杯水递过来,“公子,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吃一点好吗?”
水从脸两侧流下,她慌乱擦干。面对我的无动于衷她红了眼,两行清泪落下,“公子,求求你吃一点吧,你不要吓我。”
我终于抬手擦掉她的泪水,拍拍她的头,“你怎么又哭了。”
女人的眼泪是洪水猛兽,我终于明白为何以前每次老爹都奈何不了我娘。我这么怕女人眼泪原来是随了我爹。
她抹着眼泪道:“公子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什么用,糟蹋了人就能回来吗?”
“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我也接受不了自己这么窝囊。月绸,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我拼命活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接连死在我面前。”
我以为推开池临能保他平安,没想到反将他推进深渊。我又害多了一个人。
她两只小手抓住我的手掌,迫切告诉我:“公子,活下来是为了能笑得更开心,去从没到过的地方,吃好吃的东西,公子你看,你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月绸听说那些地方比京城还要美,月绸还要等公子带我一起去呢,等公子身体好起来,月绸要当公子的跟班,还要为公子梳新近流行的头发……”
我弹一下她的额头,“傻瓜。”
她破涕而笑。
很多事不必明说我们都懂。
“只要公子好起来,月绸做一辈子傻瓜又有何妨。”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笑着说。
我道:“你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站起来去拿食盒里的热饭,“长大了,那我能当公子的姐姐了没?”
我撑着坐起来,“还远着,小月绸在我眼里还是小月绸。”接过饭碗,草草扒了两口。
没什么胃口,就是意思一下让月绸放心。
她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鼻音很重,“公子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长得比你高比你壮能保护你,到时你可别哭鼻子了。”
我笑了两声,权当是她一时顽笑。
“好,我等着,把药端来。”
她见我肯喝药了,精神抖擞的端来碗热气腾腾的药。
我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头问她:“叶神医回来了?”
她懵道:“没有啊公子,怎么了?”
我盯着药上的涟漪:“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碗药的药引开的很有他的风格。一样苦,一样黑,一样臭味难闻。
叶神医开的药很生僻,应该很多都是药谷里才有的草药。
但他离开多时,和二王爷关系闹得僵硬,大约不可能会回来了吧。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几口药进喉,我问她:“季洌还在池临……那里吗?”
“季洌已经走了。”
“他去哪里?”
月绸瞟了眼我的脸色,斟酌道:“王爷让他执行任务去了,他说以后也不会回来无人居了。对了,他还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公子。”月绸拿来一把匕首,五寸左右长,我拔出匕首,发觉刀锋已经有些钝了。
刚来王爷府那会儿池临天天揣在腰间的一把匕首,我甚至不知道他何时有这把匕首,正如他所说,我根本没为他真心实意的想过。
匕首亮出寒光,我慢慢收合,抚着上面凹凸有限的纹路。
这也是池临的心愿吗?
…………
乌云蔽日,没过多久一阵大风刮过,外面下起大雨。
大雨拍打在屋檐,激起数粒雨花。
雨下得毫不留情,仿佛要把世间一切污浊冲刷干净。可是就算冲掉地上的污浊,也洗不掉人心的龌蹉。
我隔空望着雨幕,院子大树下插的梨枝花瓣被雨水冲掉,在大风下摇摇欲坠。
我找不到伞,冒雨跑出去,淋一身冷意的雨。
加固梨枝底下的土堆,想起厢房后面的衣冠冢,二话不说跑到那里。衣冠冢又不像树一样喜水,这么大的雨一时让我乱了分寸。
我既害怕池临受到打扰,又怕渗水进新坟。我没有伞,用手挡了半天无非是螳臂当车,脱下外面一层衣裳披在坟头,尽管如此也挡不了多久。
雨还是从衣裳渗透下去。
我依然如同过去的我一样,无力阻止任何事。
我站在雨里,怔怔看着池临的墓碑上交错的雨痕。雨打得我的眼睛生疼,闭上眼,眼前全是池临惨烈的笑容。
“对不起啊池临,连为你遮风挡雨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我挺想蹲下去大哭一场,但我觉得很是矫情,池临也不会乐意看到一个浑身淌着水的疯子在他坟前痛哭流涕扰他安宁。
倔着脾气淋了许多雨,无情拍打在我身上的雨停了,我睁开眼,头顶一把黄纸伞。不是雨停,而是有人站在我身后。
我蓦然回首,二王爷撑着伞,他的肩膀全被雨淋湿。
我很愤怒,推开他的伞,没想到他没拿紧,伞一下子甩到地上翻了个底朝天。
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淋雨。
反正我已经淋透不介意再站多久,却不知他耍什么脾气,竟然跟着我一动不动。
好啊,那就比比谁是木头人。
最先妥协的是我,我没忍住先抹了一把脸,其实是我想咳嗽了,又拉不下脸皮在他面前败阵,只好佯装将脸上的雨水抹掉,顺便咳了两声。
他突然横抱起我,我怎么挣扎都不放。
风雨凄凄,他一步步走得匆忙。
雨声犹在,但我知道他听得见我说话。
“我曾经以为我能化尽你眼底的寒意,到头来是我痴心妄想。你需要的是能陪你指点江山的人,那个人不会是我。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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