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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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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红潾可没少跟我捣腾江湖上的消息,江湖老一辈诸如九大门派的掌门已经连成一体,对韩世琤的评价多为年少轻狂,不知好歹。可是要是能够将青衣门纳入门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把韩世琤招做女婿也愿意。不过今儿我出现,各大掌门该死心了。
江湖上也未必全是看不起韩世琤的,韩世琤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年纪轻轻当上门主,而且还将青衣门推上可望不可及的高台之上,那些不看中样貌,又不嫌弃他那点不良嗜好的少年儿郎把他当成了未来方向的指标,于是乎,我能看见擂台下还有人拉起横幅写着“韩门主无敌”字样来吸引韩世琤的注意,啊……这就是盲目崇拜吧。
韩世琤无敌?他算哪门子无敌。我不转过头都能感受到来自九大门派的不快。这不是搞事情嘛。
韩世琤显然已经发现了,但没有动作,红潾也看好戏的样子。
我拉着他偷偷问他:“你不把那东西处理了?”
韩世琤道:“张扬惯了,这点不算什么。他们要是连这都包容不下,还怎么服众?我这是在帮他们呢。”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其余九大门派。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不是给青衣门树敌么,可他却不这么想。但念头一转,他都让青衣门存活这么多年了,约莫有他的门路,相反我的想法未必正确,着急也没用。
我咂舌,连红潾都不管,我较真作甚?
继续看着他们比武,青衣门的人上了大半,除了子阙子瞳其他人都没有排上名次,比之上一次,似乎很没有看头。
而且韩世琤身边的护法红潾也没有上去打擂台的意思,对他的传言大多是心狠手辣,用的一手好毒,不知他的拳脚功夫如何,能否排上这英雄榜,众人可是好奇得不得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上去一深棕色衣裳的男子,一双吊梢眼平视前方,“在下赤潋峰黄文信,讨教青衣门红潾。”
他是昨晚领头的斯文人。
红潾“嘿嘿”笑道:“真让门主说中了,我不找他们,他们反倒找上门来了。”
看样子挺兴奋的。
韩世琤道:“要去便去。”
红潾得了允许,高声应道:“红潾接受挑战。”
台下喧哗。连这边某位掌门都忍不住问韩世琤:“赤潋峰小小门派竟然有胆子挑战青衣门护法,可是你们二门有什么过节,他非赢了红潾不可?”
韩世琤道:“您过虑了,青衣门一向不主动招惹是非,怎么会和其他门派发生冲突。更何况,要是真有过节,那也是青衣门的私事,掌门是否管得太宽了?”
呛得掌门哑口无言,悻然看回台上。
擂台上二者各立一边,红潾还是个少年,身高便比黄文信矮一个半头,于是便有人说黄文信欺负一个小孩,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输赢。但这话很快被周遭人嘲笑回去。
黄文信却只看了红潾一眼,突然道:“在下有个请求,望各位掌门能答应。”
“哦?你说说看。”
“昨日在下的师弟与红护法发生了点不愉快,师弟有错,在下不会包庇,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双手是最重要的,失去手便等同废人,红护法纵然生气,这毒也下了,大家不妨各退一步,若是今日在下赢了红护法,请红护法给在下解药。”
“这……”几个掌门迟疑了。
红潾道:“原来你也知道就算向我们直讨我也不会给你,特意选今日请几个掌门给你做见证呢。”
黄文信道:“不这么做,在下回去无法向师父交代。”
“这毒又不会让他毙命,只会让他的手像石头一样没知觉。罢了罢了,我看你比你那师弟顺眼多了,不为难你,你也不必让那几个掌门做什么见证,我红潾应了你便是,只要你赢了我,我双手奉上解药,保管他的手恢复如初。”
“多谢。”
“要说谢字,等你拿到解药再说也不迟。来战吧。”
“等等。”
红潾眉毛竖起,“要打就打,磨磨叽叽的等什么。”
第56章 第56章
黄文信瞥了他一眼,又往这边台上抱拳道:“都知道红护法擅长用毒,可擂台之上讲究公正之风,故而自有武林大会以来,擂台上禁止使用暗器、毒|药等见不得人的招数,请问各位,我说的是否正确?”
台下静了片刻,忽而爆出声:“对。”
“你说的没错。”
红潾抱臂,“你又想说什么?”
黄文信道:“在下认为,在对决之中,红护法不能使用任何毒|药。”
红潾擅长的便是使毒,若没了毒|药,岂非像被卸了武器。
红潾望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来你图的是这个。”
他红衣耀眼,立在台上,沸沸扬扬传来的是那些人异口同声的附和。
都认为黄文信说的有理,甚至有人还在怂恿红潾别答应,不过这类的声音很小。
“你们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我怎么办呢?不答应吧,又说我耍阴招,答应吧,我要是输了任姐姐再也不给我做莲子汤了。”
有人笑喊:“那当然是答应了,女人如衣服,闯荡江湖嘛,显然是以名声为重。”
红潾点点头,“嗯,听你这话也挺有道理。好吧,我再答应你这点,你可要小心咯,为了任姐姐的莲子汤我可是会很拼命的。”
黄文信反倒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红潾这么好说话。他定了定神,开口:“那么红护法请挑兵器吧。”
红潾踱步到兵器架边,目光在上面巡了两三回,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选长剑时,他却拿起了九节鞭,刚掂起缨枪,他又放下去拿了大刀。
这么挑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拿,转身向黄文信道:“我不用这些。”众人了悟,原来他方才假装挑兵器是在耍他们的,还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不用兵器?”黄文信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了眼自己手中大刀,“不用兵器如何取胜?”
“这么担心我不能赢,是不是本意并不想来讨药的呀。”红潾笑道:“我本就不善用兵器,今儿个不用兵器是我的决定,你尽管出招便是。”
“那,多有得罪了。”黄文信道。刀出鞘,红潾还歪歪斜斜的站着。
我能感觉到身后任飞雪紧紧拽着我的衣服,他一个看客,比擂台上打的人还紧张。
长刀锋芒毕露,直指红潾。
任飞雪一下子抓紧了,倒吸一口凉气。我差点没被他勒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红潾身体往后一仰避过,轻盈如蝶,在黄文信咄咄逼人的招式下他灵巧躲过。他不反击,只是一味的躲。
“赤潋峰的刀法讲究快准狠,却无法近红潾的身,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红潾的轻功竟然已到了这种地步。”有人震惊,但很快有人道:“赤潋峰终究只是个不入眼的小门派,褚兄大惊小怪了。”
是这样吗?我对武学没造诣,看不懂这里头的门道,我倒是觉得红潾玩的挺开心的。
黄文信注意到了,“红护法为何不出招。”
红潾嬉皮笑脸道:“我没有武器,怎么出招呀。”
黄文信给噎了一口,“那便以手代剑。”
“你还真会刁难人。”
我数不清黄文信的刀挥了多少下,看得我头晕脑胀,闭上眼和昨夜遭袭的场景重叠,我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是他吗?”韩世琤揽过我的肩,沉声问。
我摇头,“应该不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那个黑衣人给人的感觉更加麻木,和黄文信不一样。
“不必勉强自己回想,我说过的,一切交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道。他又该说他的情报遍布天下了。
而红潾花哨躲了他一炷香后,两人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红潾道:“诶,你知道我除了会用毒外,还有什么厉害吗?”
黄文信不答。
红潾道:“逃跑的功夫厉害啊。”
黄文信不语。
红潾又道:“那大块头真是你师弟?不像啊,你们赤潋峰不是尽收些蛮汉嘛。怎么会收了你呢?”
黄文信仿若未闻,刀锋贴着红潾脸颊过去,削下红潾几条发丝。
红潾有些惊讶的摸摸发丝断口,脸上忽然浮现出一道狂热怪异的笑容,一改先前态度,不退反进。
须臾,“不打了不打了。”红潾离他远远,抓着被割裂的衣袖道。
黄文信听闻收起刀,“那红护法可要认输?”
“输?谁说我输的。你摸摸你自己的脖颈。”
见红潾自信,黄文信迟疑的往自己脖子一抹,手上粉末簌簌下掉。黄文信闻了闻,脸色一白,“这……是麻药!”
“以手代剑不是你说的么?人的脖颈可是最脆弱的地方,掉以轻心可是会没命的哦。”
台底下抱剑观战的侠士交头接耳,想必对这结果觉得出乎意料。我用胳膊肘碰了韩世琤,让他给我说下是怎么回事,这算红潾赢吗?
韩世琤说,那要看九大掌门怎么判。
自从前年武林盟主抛弃盟主身份和喜欢的人过逍遥侠士的日子以来,江湖中大小事务的决断都是以十大门派的意思执行。
“这有什么可判的,看起来是红潾赢了不是吗?红潾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了黄文信一击,倘若他拿的是剑,黄文信必死无疑。”
任飞雪在我耳边悄悄说:“你不知道,小潾儿拿不了剑。”
他的手的确不常与兵器打交道,但不能拿又是怎么一回事?
任飞雪道:“小潾儿曾经被人挑断过手筋,医治太晚,虽然手是好了,但再也不能提重物,更别说拿刀剑和别人打了。”
他还有这种过往?
韩世琤也说:“也就是用双指代剑,真拿起剑红潾未必钻得了空子。”
更何况红潾还是用了麻药,人们可说黄文信保不齐因这麻药的药性太强才致使他败下阵。说到底还是认为红潾耍了阴招,为人不光明磊落,赢的不光彩。
对于这一局的输赢各有说辞,掌门们正纠结着欲商量出一个结论,擂台上黄文信突然道:“是我输了。”
“师兄!”台下赤潋峰的弟子们大吃一惊,一个个登上擂台,围着黄文信道,“三师兄的解药怎么办?”
黄文信沉默,看着红潾道:“是我技不如人,三师弟的手我另外想办法。”
“可是……”
黄文信打断他,“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眼瞅着黄文信发火,那人将话一咕噜吞回肚子中。
红潾看了半天,“没想到赤潋峰还有你这种讨喜的家伙。”
黄文信:“言重。”
红潾:“虽然你输了我,但输的有骨气,我不刁难你,你不是替你师弟求药来吗,给。”红潾抛给他一个小瓶子,黄文信眼疾手快接过,惊疑问道:“为什么?”
红潾道:“我给解药是看在你的人品上,反正如你所说,我气也撒了,再和一个色鬼计较,等明儿江湖里又要传我红潾小肚鸡肠,连被人摸摸屁股都不肯。”
哗然一片,黄文信身后那个赤潋峰弟子涨红了脸,“红潾,树要皮人要脸,你都不觉得害臊吗。”
红潾嘿嘿道:“你们就是赌我要脸面不敢说出口,你们未必也太不了解我这人了,我这人最不要脸了~”他越说越大声,“而且当时客栈里头有不少侠士可都看见了,我这不算污蔑吧。”
“啊啊啊小潾儿真是的怎么就给了解药。”任飞雪一拍额头,显得无奈。
毒是红潾下的,他给了解药有何不可。我倒认为没什么不妥,全凭红潾开心。任飞雪咬着牙小声说:“你别忘了昨天夜里的事。”
但我总觉得和黄文信无关。
任飞雪很是忧愁。
黄文信谢过红潾,擂台二人不再多言,各自从两边下台。赤潋峰一派拿到解药后匆匆走了,想必是赶着给三师兄送药去了。
任飞雪和红潾赌气,着急他这么轻易把解药送出去了。
红潾笑着道:“别担心,他的手要痊愈可需要些时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经历上万只蚂蚁啃咬的痛楚和奇痒可对不起我给的解药。”
我道:“那人要遭罪了。”
红潾不是吃得了哑巴亏的人,摊上红潾,是那人命不好。
武林大会持续了半个月,英雄榜改了几个名字,换了几个顺序,韩世琤没上台和别人打,英雄榜上至今都没他的名字。
不过韩世琤对英雄榜不感兴趣,依他的原话说,上不上这英雄榜也无关紧要,他又不想争什么武林盟主当当。
我说:“你这模样要是当上武林盟主还不得整日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跑。”
他挑眉:“何解?”
“盟主不务正业呀。”
他笑道,朝我抛了个媚眼:“那我也和上一个盟主那般和喜欢的人携手归隐好了。”
我心道那也要你舍得。
我们看了会比武,听到有人在讨论今夜汾阳的灯会,听说今年的灯会正撞上武林大会,定与往年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走一遭就知道了。
没想到韩世琤听进心里,问我:“好赶不如凑巧,汾阳的灯会想去吗?”
任飞雪凑过来道:“门主,我要去。”
红潾摸摸下巴道:“你们都去的话,我也跟着去看看好了。”
架不住任飞雪软磨硬泡,我道:“那就一块儿去吧。”
在汾阳最后一天夜里,皓月高悬,汾阳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市井燃灯放焰火,灯火映红行人的脸。
我也和韩世琤他们融入人流之中化为其中一份子,穿街走巷,看百盏花灯、高台上婀娜多姿的舞姬抛媚眼,在人群中挤着挤着,回过头来身后只有韩世琤紧紧握住我的手,而红潾他们早已不知所踪。
我从未与这么多人一同夜游,隔着人山人海,似乎变成万千浮游中一个,被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感染,短暂忘却了自己是为何人。
武林大会算什么,真正的重头戏是武林大会后的夜游。
我们被人流挤到一边,这边小摊扎堆,挂着各式各样搞怪面具,我拿着一个恶鬼面具猛地转身吓唬韩世琤,他不怕反笑,说这民间的恶鬼面具做的不传神,他每次见着了都要笑。
我管它传不传神,面具放回,瞥见众多面具中有一个白面具特别显眼,我扬着嘴角取下在他脸上比划,“我倒是发现一个跟你相配的……”面具二字未说出,我自己先愣住了。
焰火重重绽放,我呆了有十余秒,韩世琤疑惑:“怎么了?”
我回过神,重拾起笑容:“没事。走吧,我们走吧。”
一手将白面具挂回去,推着韩世琤往人群里走。
太像了……
不管是眼神还是感觉,都和二王爷有异曲同工之处。
难道,表兄弟也可以如此相像吗?
第57章 第57章
悠哉半个月,各门派先后打道回府,如今我们也要启程回青衣门了。
回程依然走的很慢,几乎是看着景色走的,有时候走着走着,路就跑偏了。
我和韩世琤又做了一次,他愈发精神,而我连连打呵欠。
上了马车我立马躺在他腿上:“借我躺躺。”
他道:“好,困了便先睡一觉。”
我兀自闭眼,是真的困了,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快要彻底堕入梦中了,有人掀开车帘子进来,我便从那感觉要溺水一样的梦里醒了。
“门主……”是红潾。
韩世琤:“嘘,别吵醒株幽。有什么事?”
我没有睁开眼睛。
我好像错过了睁眼的时机。
红潾压低了声音:“收到任姐姐的飞鸽传书,山下似乎不大太平,最近山下的死尸突然增多,任姐姐说事情恐怕有变,门主,我们需不需要加紧脚程回青衣门?”
韩世琤沉默半晌,才道:“不行,若是快马加鞭别说株幽了,飞雪也吃不消。就按照原定计划走吧,你传信让飞霜调查此事,一切等我回去再做定夺。”
红潾道:“好。”他走了一步又折回,半吞半吐道:“门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门主会怎么样?”
感觉被人撩起缕发丝,韩世琤轻声说:“找他,天涯海角,找到为止。”
红潾许久不言,最后“哎”了一声,不再说话,撩开帘子出去了。
我装睡装了有一会儿,韩世琤还没有动作,就在我以为我这点小伎俩被他发现时,他却轻轻抚平我的眉头,“是梦见不安的事了吗?睡觉的时候还皱着眉,叫我如何是好?”
我赶紧随着他的手指的动向舒展眉头。男人的直觉告诉我,韩世琤有话要说。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保持沉默,我等得了,死闭着双眼。
车厢里只余叮叮的铃铛声。
空灵,空白。
“明明知道你脸上是假笑,仍不忍戳穿你。假装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就能将你挽留在身边?”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叹息。车厢内又只听得见“叮——叮”的铃声。
我不禁怀疑是否我错了,凭感觉很大程度上会认错,况且二王爷远在京城,那天我也亲眼目睹两人一齐出现,而且两人既是表兄弟,难免会给人在感觉上造成错觉。
定是巧合吧。
可我那时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只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任飞霜传来的消息中隐隐透露出危机,我揣测是有人妄图闯进青衣门而被山下的毒雾毒死,却没料到,不仅仅是青衣门外围,连我们一行人都遭到埋伏。
事情要从当天在城郊的茶摊喝完茶水启程后说起,好端端的一个天,任飞雪在我们马车内坐着,说他要学作诗,可他不会,要我教他。我哪有心情,让他一边待着去。任飞雪撇嘴,说:“不教就不教,那我给你们唱首歌吧,我姐姐教我的,我唱得很好听的。”
我抱着手炉不做声,反倒韩世琤应了他:“好,唱来听听。”
任飞雪清清喉咙,当下唱了出来。
唱到第三句,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怎么停了?门主,我出去看看。”任飞雪莽撞掀车帘:“小潾儿,怎么不走了?”
说完一顿,我们都从掀开的帘子上看到红得带血的土壤,红潾正蹲下察看。
任飞雪也跟着跳下马车:“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红的泥土?”
红潾望向韩世琤:“门主,这地方有点邪乎,泥土上都是血,这得杀了多少牛蛇猪羊才有这么多的血啊。”
韩世琤听闻也下马车了,我没一同下去,掀起车帘看着他们。
他双指在地上一抚,凑近鼻尖闻了闻,脸色突变,“不是牲畜的血,这是人血,血还有余温,看来这里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大屠杀。”
红潾道:“这条路是回青衣门的必经之路,是何人这么大胆,赶在我们面前杀人,是想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韩世琤若有所思,手指又在地上摸索一会儿,摩挲双指,“不对,是火油,他们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发现血迹,而是要用血盖过火油的味道。”
“什么?地上浇了火油?”红潾挑眉,快步走过去。被韩世琤一瞪:“别过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走回马车,如若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埋伏在四周,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
我不经意瞥了一眼半人高的草丛,草丛静止,荒郊野岭的连一只野鸟起飞都没有,四周安静得不正常。
“飞雪,你也回马车上。”
“哦。”任飞雪应了一句,却不知是否往四周多看了一眼,而让潜伏的刺客们觉得行踪暴露,一支飞箭咻的从草丛里飞出。
“株幽大哥小心!”
我被任飞雪推了一把,后背撞到马车内壁,车帘没拦住垂了下来,我心头一颤,便听到任飞雪在外面“啊”了一声,接着嚎了起来:“好痛!”
我猛地掀帘,太用力帘子裂了一半。
任飞雪趴在马车板子上,左臂中了一箭。
我眼前晃过一阵光亮,下一刻前面的路哗地燃起大火,火势迅猛窜高,阻断了我们前进的方向。
草丛中的刺客按捺不住了,接连二三的冒出,一个个蒙着脸,有拿刀有拿剑,迅速朝我们靠拢。
红潾唇边闪过狠笑:“哎呀,看来我们被盯上了,株幽照顾好飞雪,外面危险,你们最好不要出来哦。”
我心道我怎么这么背,两次遇到刺客都在马车上。
一抬头见青衣门的人已经和刺客打在一起。
我第一次见韩世琤出手,一出手撂倒两个,他不走远,也不给那些刺客致命伤,我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我看着他,说不出滋味的胆寒。
任飞雪忍痛爬上马车,眼神里满是惊骇,双方都知道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他活,但凡手下留情死的会是自己,为了活下来他们打得又狠又准,一时间死伤无数,鲜血四溅。
任飞雪咬着牙,死死攥着拳头。
我拍拍他的肩头,“别咬这么紧。”
“你都不怕的吗?”
“怕?弱肉强食不就是万物生存法则吗?人一旦遇上生死抉择,为了活下去,人可以不把人当人看。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冷酷无情,不管身处何地,若没有能力自保,这些断臂残肢的人就是我们以后的下场。”
他以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很不赞同我的话。
我冷嗤一声,心想他终究还只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少年。
大火烧了一天,才隐隐有变小的趋势。
伏击我们的黑衣人没有尽数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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