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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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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了一天,才隐隐有变小的趋势。
伏击我们的黑衣人没有尽数被灭,逃了几个。
韩世琤便让手底下的人作罢,别追了,在原地休整。
任飞雪的伤口简单处理过,整个人恹恹的窝在马车里脸上毫无血色。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时候根本无需任何解释,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只能靠任飞雪自己想开。韩世琤那之后和我说过唯一一句话便是让我和任飞雪在马车里待着不要出来,我眼见他将马车帘子重新钉好,一席帘子隔出了两方世界。
睡到后半夜我实在忍不住了出来起夜,守夜的人见我出来盯着我看了半天,我往草丛边解裤带,回头一望,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要作甚,慢悠悠地移开眼。
我撒了泡绵长的尿,舒坦。
回去时我往打斗的地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留下干涸黑掉的血迹,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所幸有残存的余火照亮。
我僵着脖子抬起头,明黄的火光内有一个缥缈的黑色影子,形似一只被烧得焦黑的手臂,还残留自主意识般地在火光里跳动。
“你在干什么?”方才盯着我看的守夜人站在我身后。
“我在想这火什么时候灭?”
他有些不耐烦,“烧完自然就灭了。喂,你你别站这里,快回马车上吧,门主说了,外面不安全,让你别出来。”
我收回目光,盯久了火眼睛有点花,我问他:“你们门主呢?”
“门主换身衣裳就来。”
“为何要换衣裳?白天他身上可干干净净的。”
守夜人答不出来。
我笑了出声,发自肺腑的,“要我替你回答吗?因为你们门主喜好干净,容不得衣裳沾上其他东西,我说的对吗。”
他咋舌,与其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倒不如说他不敢回答。
我笑了笑,最终还是叹了一声,如他们所期盼的回马车上去了。
把没死透的人扔进火里,哈哈,这股狠劲真像二王爷才会做的事情。
我笑着笑着笑出了声,黑暗中任飞雪睁着圆且亮的眸子安静的看着我,我靠在车厢另一边什么话都不想说。
漫漫长夜,睁眼度过的人不止一个。
天亮任飞霜带的人扑灭了余火,将任飞雪接到另一辆马车,姐弟二人谈了许久,出来时任飞霜郁郁寡欢。
直到到了青衣门山下,我才算见识到任飞霜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无一例外脸色、手脚呈现一种死气沉沉的灰青,是中毒的迹象。
也不知死去多久,身上爬满蚂蚁大小的红色虫子,密密麻麻,远远看去像是肚子被开了口,有一人的肠子都出来了,被啃咬成了个蜂巢。
越往里走虫子越肥硕,韩世琤捂住我的眼:“别看了。”
我没继续看下去。听说另一边任飞雪受不了吐了。
第58章 第58章
夏树苍翠,阑风长雨,我在屋檐下避雨,一抬头看见春天燕子来这儿搭的窝,如今一窝的小雏鸟都飞走了,只剩下用草茎筑成的空巢。
我喊着:“月绸。”没人答应。无人居空空如也。
慢慢的雨小了,我瞅着从屋檐上滴下的雨,几滴下来,人已走出避雨处。
雨真的很小,小得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这么说其实并不妥,正确来说是我没有知觉。我往前走,王爷府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禁疑惑,为何已是人去楼空?
月绸去哪儿了?二王爷去哪儿了?这上下几百口人都不见了。
池里的莲花开得烂漫,我数着数着忽然发愣了。
隐隐约约前面有个人,需要过了小桥才能看清他的样貌。不过我知道他是二王爷。
他手上拿着面具,一只红尾蜻蜓从他身边飞过,停在花苞上。他回过头,迷茫而沉痛地说:“株幽,皇位与你,我该选谁?”
他的脸是韩世琤的脸。
我一惊,望着床顶喘气。
是梦,真实得可怕的梦。
我捂住脸,我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怀疑韩世琤。正如这个梦,梦见的何尝不是我的心声。
恐惧蔓延,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
这三天我不敢睡觉,一睡觉就会做梦,梦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从地底爬出来,老爹问我何为担当,姐姐们恨声质问我的良心何在,他们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而死状凄凉,而我居然还和仇人你侬我侬。我情急向他们解释或许是我错了,你们看他们是表兄弟,有相似之处也是正常的。他们却说我狡辩,失望地对我说,没想到我只会给我的行为找借口。
是,没错,我给自己找了诸多借口,我不过是贪婪地吸取韩世琤带来的温暖,以妄图自欺欺人而已。
他会笑吟吟的看着我,照顾我,保护我,可越是这样越不敢再接触他的眼神,只要对上了眼,便会令我想起毫无廉耻可言的五年。
我无法原谅那个将我踩在脚下却说要我当他家人的人,我甚至无法原谅为他说话的自己,于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进来。
韩世琤拿我没辙,待了片刻叹了口气离开。
他走后其他人轮番来敲我的门,红潾道:“你在置什么气呀,别闹了,每个人都在担心你。”
任飞霜道:“株幽,我送膳来了,你开开门好吗?”
红潾道:“病秧子,虽然不知道你在恼什么,你好歹吱一声别死在里头了呀。”
任飞霜叹了一声:“那好,我将食盒放在门外,你若是饿了记得开门来取。”
红潾锤门:“罢了罢了,你想问什么尽管来问,任姐姐一日三餐给你送到门口你还不开门,我都盼不来任姐姐这般待我,气煞我也。”
任飞雪站在我门口半个时辰,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走出来了,希望你也能尽快走出来……”
我呵地笑出声,他知道我要走出来的是什么吗就说得如此轻巧。
我走不出来了。
他是韩世琤也好,二王爷也好,我始终要给丞相府一个交代。
我打开房门,阳光耀人,我现在必须去找红潾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
记得护法们的院子在西院,我凭着方向走,我其实没去过西院,拐了好几条回廊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眼前晃过一个人影,我追了几步,竟是许久不见的燕绥。
他快走几步进了一间房。
我想问他知不知道红潾在哪里。我这一路遇见的活人只有燕绥一个,不问清楚我只能在偌大的院子打着怪圈到半夜。我停在门外,欲敲下的手停在半空。
事情总是能出乎我意料。里面不止燕绥,还有一人在说话,“燕护法不是去执行任务了,何时回来的?”是叶神医。
为什么叶神医会在这里?
“半个时辰前刚到。”燕绥道,“叶护法。”
我浑身僵硬。
叶护法,什么叶护法,说的是叶神医?
他什么时候成了韩世琤的护法?
三个月前?两年前?还是五年?
里头还在谈话,一向寡言的燕绥难得也跟着说了很多话。
“我听说门主把株幽公子带回青衣门,可是发生了何事?”
“还能有何事,那小子身边死了人,整天寻死觅活的连命都不管了,门主看不下去便带他回来。啧啧,不过是死了个随从,跟不得了的大事似的,人嘛,哪个不是难逃一死。”
燕绥叹曰,“叶护法是医者,自然看惯了生离死别。株幽公子却不一样,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逝者已逝,这人还不是要照样过,这小子倒好,变着样作践自个儿身体,全不当我那会儿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有多费劲,我瞧他这破身子,也快撑不住了。也难怪门主整天伤风感怀,正事儿不做就整天围着那小子转。”
“叶护法的意思是……”
“啧啧燕护法是当真不懂这种事?几年前我奉命救了这小子的命,这档事知道吧?”
“略有耳闻。”
“若不是在意的人,谁愿意花那么大手笔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些稀世药材哪儿来,刨一刨地就有的?”
“这,说的也在理。”
“我在青衣门多天,面都露不得,就怕株幽那小子看到要胡思乱想,怪哉怪哉。”
里头还在说着,可我已经听不进去,潜意识并不想相信他们说的话,可又觉得他们没必要骗我。
他们的确没有必要骗我,骗我的人是韩世琤。
韩世琤果然就是二王爷,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何为医圣,是叶神医。
五年前叶神医奉他的命令为我治病,是不是王爷府那场闹剧般的决裂也是他们做给我看的戏?
脑海里闪现过与他相处的一幕幕,他说过的每一句情话,他的情深义重都不及一个眼神叫我心灰意冷。
我摸上脸,我以为我在哭,结果摸出一个怪诞的笑容,以奇怪的弧度扬起。
哈哈……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稀里糊涂回了住的地方。
那地方不是我的归宿。
我没有家了。
我翻出池临留给我的匕首,当初离开王爷府我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这把匕首。如今也没什么好念想了,老爹老娘,丞相府的人们,还有灵歌和池临,很快一切就结束了。
我磕磕碰碰走出房间,踢倒放在门口的食盒,碗碟碎片掺杂着饭菜,凌乱纠葛。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找到韩世琤,我料想的不错,寻常人不会在西院和北院走动,所以我几乎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北院。
韩世琤在书房里和人谈话,房门虚掩,我到的时候听见有人气呼呼地朝韩世琤说:“你这样是瞒不了多久的。前几日皇上派人来王爷府,表面上是慰问王爷,实际皇上已心生猜疑,让曹弘士来试探在王爷府的是不是真正的二王爷。”
韩世琤静默,疲惫叹道:“他要怀疑便怀疑,曹弘士看不出什么的。”
“话不可这么说。你留在王爷府的替身对政事一无所知,总不能总是抱病不上朝。”
“有你在怕什么,你便教教他如何处理政务。”
“王爷!”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韩世琤道。
那人气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任性也该有个度。”
韩世琤语气平淡:“我没有任性。”
“那我们这些年铺的路岂非付诸流水?你当真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你忘了这是多少人用鲜血换来的吗!”
我没忘,当中有我亲人的鲜血。
韩世琤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叹口气:“你让我想想。”
于是我想起了那个噩梦,韩世琤问我,皇位与我,他应该如何选择。
搁在现实,他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是否应该庆幸,他没在此刻给我当头一棒。
我突如其来推开门,相比他们的震惊,我很平静,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匕首。
“沐公子,你为何在此?”
沐怀肃还未答出口,韩世琤抢先他一步向我走来,“他是奉了二王爷的命令……”
“别编了,我都听到了,直到现在你还要骗我。”难过的不是他一次次的伤害,而是他至始至终没有和我说实话。
“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
“韩世琤,我们来做个了断吧。”
“株幽,你在说什么?”他强颜欢笑,看着我举起手,匕首暴露在他眼前。
“我说,我受够了,由我来结束这一切。”
我用力往前一刺,他没有躲开,似乎笃定我不敢真的刺下去,我手一抖,刺在他的肩胛骨。
呲的一声,血染红他的衣裳。
“王爷!”沐怀肃惊喊。
他抓住我的肩膀,眼里哀痛。我大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猛的咳出一口血。
“株幽!”他大声惊呼我的名字,我捂着不断咳嗽的嘴,抑制不住唇边溢出的血。
他回头冲着沐怀肃喊,“快!给我找叶修柳来!”
沐怀肃才如梦初醒,一边应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这下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我浑身使不上劲,软软的往下倒,他紧紧的圈我入怀,“株幽,你再撑着点,叶修柳就快来了……”
我心想就算他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欠你的……一次还清,就不必等下辈子……再还。”
“你不曾欠我什么,若说欠我,你欠我一条命。你的命说好的由我做主,三年期未到,株幽,我不允许你先死。”
“咳咳……你还要留着我这条命……折磨我到何时……反正你有那么多男宠,少了我一个……没什么……”
他急道:“他们不是男宠!”
“是吗?原来如此……”他也将他们当成家人了吧。
胸口的地方疼得撕心裂肺,连抽上一口气都得费好大的劲,但我有很多想问的,现在不问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有一件事,困惑了我好几年……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去南风馆?”既然说喜欢我,又何故要这般待我?
我努力抬眼看他,他眼中血丝很多。
“我想救你。”
“救我?”那不是救我,那是害我。我仓皇的大声笑着,说,“韩……世琤……我给你……讲个故事……在很久以前……有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
“别说了……”
“后来……你猜怎么着?……主人以为……自己在保护着金丝雀……无奈金丝雀……仍一心想要逃……主人便把他的脚剪断……失去翅膀和双脚的金丝雀……只是一件残缺的观赏物……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之后……金丝雀……丧失了吃饭的能力……死在笼子里……”
“我叫你别说了你听到没有!”他吼道。声音听起来却十分痛苦。
我一摸脸上,何时多了一片水泽。啪啪的滴在我的脸上,滚烫的似要灼伤我的脸。那不是我的眼泪,那是韩世琤的。
我的眼前开始涣散模糊起来,呼吸开始变得厚重,眼前所看到的不过是大片的斑点,手抖着摸索着还插在他肩膀上的匕首。
“韩世琤……这里……疼吗……”
“不疼,但我的心很疼。”
我咧出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花言巧语……”
他说,“若你好起来,你想听多少我说给你听,你想刺我几刀任你刺,只要你好起来……”
“哈哈……我好不了了……”我说,“韩世琤……我恨你,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你的血肉……我知道你会问我舍得吗,不舍得又如何?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我无法原谅我自己……那个时候,你不该答应救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死皮赖脸的……求你救我……我宁愿……从来都不识你……”不管是五年前的二王爷,还是五年后的韩世琤……
他猛的附身吻住我的嘴,我感觉到他的唇发着抖,乞求道,“求求你,别再说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兜兜转转……到头来……我还是这种死法……”
原来我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去到另外一个牢笼而已。
黑暗中有个坐得后背挺直的少年,锦衣绣服,意气风发,提着笔在为太傅代笔,身后不远有人起哄让长公主为他做一讖言,他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装腔作势执笔写下第一个字。身后的女子启口,冷意的话顺着风慢悠悠的飘进他耳朵里。她说:
笼中金丝,大梦方醒。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支撑我写完一个悲剧。
喜欢BE的到这里就可以完结了,株幽可能死了可能还没死,但怎么说他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解脱了(韩世琤:过来,让本王打一巴掌。作者:下意识捂住脸。)。过两天会放一个番外,给韩世琤or二王爷洗白。让你们纠结了这么久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终于可以给出个明确的答复了。
没错!就是同个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ò_óˇ)?“
番外HE,额外小可爱们加的小甜饼(虽然不怎么甜)hhhh。
还有还有,祝小可爱们七夕快乐!【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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