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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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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姑娘见到我都颤颤巍巍,莫非我便这么不被待见?我未免有些发愁,池临烤完火回来,手中多了个手炉,瞧他熟门熟路的,全当自个家了。
“你们起来,不必跪着了。”我说道。两个小姑娘起先不敢,老王在旁催促她们,小姑娘才抖着身子慢悠悠的站起身,小脸憋得快哭出来了。
老王见状有些赧然,“这俩孩子年纪小,头一回伺候,心里紧张,望公子莫责怪。”
何止一个紧张而已。我伤怀感触颇深,摇了摇头,“不怪不怪……”
秀气的婢女叫画眉,长得一般的婢女叫月绸。当她们知晓要留下来伺候我这种人,躲在柴房里面偷偷的哭了。啜泣声听得我都忍不住同情起她们。
“月绸,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伺候那个人,我好,好害怕,姐姐们都说,那个人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待过,我,我不想伺候他,我怕得了那种地方的病……”
月绸颤着声安慰她:“没,没事的,你看他不是还活着,我们平常小心点儿,应该不会得那个病。”
“那地方带来的病,岂是你们说小心便能小心得了的,你这小丫头片子未免天真了些……”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言语颇为不屑。
我在柴房门外唏嘘了半会,那种病?他们说的是花柳病吧?还有,柴房里什么时候多出第三个人来的?
年轻男子似乎存心要吓那两个孩子,语气森森道:“知道接触过小倌的人是怎么死的吗?因为那些小倌身上得了那种病,那种病一碰就会传染,被传染到的人就会浑身长满疹子,然后口吐白沫生不如死——”
“啊!”画眉吓住了,捂着嘴泣不成声。池临突然从我身后走出来,黑着脸对柴房里面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第7章 第7章
我一惊,忙想拉住他,还没碰到他的衣裳,柴房里跳出一个人,把我吓得够呛。
那人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看了我几圈,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株幽?”
那人年少,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透出点机警灵敏的光。左脸上有一道陈年旧疤,从耳垂连着下巴。他穿着奴仆的衣裳,手里还操着砍柴刀,磨得霍霍亮。
我保持着抬手的姿势,怔怔的望着他,而先前抬起手时猛了些,身上披着的外袍轻轻的滑落下来,噗地摔在地上。
里头两个小姑娘惊慌的捂住嘴,显然十分吃惊我会在此处。我想了想,也算是我偷听他们谈话,一时有些赧然,涩巴巴的答道:“株幽是我。”
那少年听了我的回答,噎了下,反变得有些不自然,看了我几眼,脸色奇奇怪怪的不知在想什么。
池临捡起我的外袍,重新搭在我的肩上,口气不善的冲着少年道:“一个小小的杂役,竟在人背后嚼舌头根子,王管家是怎么管教你们的?连主仆之道都不识?”
少年一听火了,指着我哼道,“他算哪门子主子?不过是王爷万千男宠中的一个,说句你家‘主子’不喜欢听的话,在王爷的男宠中,他连那素林院最不得宠的陈公子都比不上。何谓男宠,就是玩完一个便可丢一个,至死也没人稀罕!”
“噌”尖锐一声,我眼前一花,很快的功夫,便见池临拔出匕首,架在少年的脖子上。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池临直直的瞪紧少年,“再乱说一句我杀了你!”
那少年一愣,似乎有点不可置信,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砍柴刀,下一瞬手稍稍放松了点,两眼瞟了脖子边的匕首一眼,脸上露出些不满,却又不想妥协,转而瞪向我,不说话了。
我着实吃惊了一番,池临并不像是容易动怒之人,怎少年一句话便激得他如此,虽说与我有关,但我与他在南风馆的几年,什么难听话没听过,于我仍无动于衷,何况与他丝毫无干系。
莫非说他这反应是在“护主”?我想了想,自嘲笑了。
那少年说得对,我算哪门子的主子,我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拉紧外袍,“池临,放开他。”
池临回头望我,“公子!”
我转身背对他们走了一步,“我有话与你说。”
我看不到池临的表情,一会儿听得衣袖摩擦过的声音,接着那少年便大大咧咧的高喊,“你看看,还是他明白事理……”下半句还没出口,脸上挨了一拳,柴房的小姑娘们惊得叫起来,我偏过头,少年愤愤的指着池临,腮帮子红了一圈,“好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小心点,我随时会找你报着一拳之仇……哎呦……”他□□声,立马捂着腮帮疼得拧紧了眉头,看来池临下手不轻。
池临斜眼瞧他,冷声道,“池临奉陪到底。”遂跟了上来。我暗地摇摇头,无奈地走出这地方。池临自进了王爷府,心绪乱了许多。我不免要想,将池临带入这趟泥塘,究竟是对是错呢?
还是……果然……他想要的是自由?
沿着青石板走,倒能细细品味出无人居别有一番风味。事实上无人居并没有如其名萧条破败,反而同老王所说的一样,十分清幽,使人不知觉心境放开,不拘泥于凡尘事物,确不失为静以修身的地方。
如此好去处,不知那二王爷是否曾留意到。此番我答应为男宠,若一早得知王爷就是二王爷,打死我也不会来。现今只巴不得离他愈远愈好,这无人居鲜少人烟,倒正合我意。
我们一前一后,转过回廊,走过石板小径,小径的尽头有一亭子,挂着一牌匾,上面镶着‘誉满天下’几个大字。亭内桌椅俱全,桌上摆放着一棋盘,白子步步被围堵,一眼看上已成穷途末路之势。
但用心一看便可察觉,白子气数未尽,仍有路走。
我执起白子,思虑片刻,将白子放入棋局之中,想想自己,何尝不像这棋子,退一步被通杀,进一步前途未卜。
“池临,若能选择,王侯将相与平民,你选前者还是后者?”
我回过神,指间另执棋子摩擦,冰凉圆润的棋子在我手指中竟是温热的。
池临伫立片刻,呆滞的望着棋盘,脸色错综复杂,“若能重头再来,只望能位居人上,王侯也好,将相也罢,总比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平民要好上千百倍。”
我笑了笑,手掌倾斜,棋子滑落到棋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若我能选,我宁愿当一个平民,名利权势便如流水,手再大,也抓不住它。”
“可是公子,无权无势,一旦进入绝境,该如何救自己与在意之人?”
我想了想,“勿陷囹圄,旁观自清。”
他却哼笑道:“公子说得明白,却不曾悟得此理。”
我静立无语,他这是在暗示我立足此番境地却安危不知么?但我已然不想退,也没办法退了……
“池临,几年前我与你说过一句话,如今,我依然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龙潭与虎穴于我又有何差?像我拖着这孱弱之躯,不过能走一步是一步罢了,可你却是不同的。”
我揣紧袖子,搓了搓手。出门时没带暖手炉可真是失策。“你想要的自由,我会给你……”
但位居人上,我是无能为力。
我抬头瞧了瞧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他却没有动,声音低沉,“公子……是在赶我走么?”
我身形一顿,诧异的回过头看他,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更不知他是以是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只是自由难道不是他一向所向往的?当初他也是被逼得无可奈何才卖身于南风馆,现在要如他所愿,提前放他自由,何来“赶”他一说?
这么一来,我便不知该顺着他的话讲还是逆着好。兴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其实很想离开,但此时离开无处可去?
我笑了笑,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你的家人这么多年没见你,想必十分挂念你,我提早放你离开与他们团聚,难道不好吗?”
他抬起脸,复杂道:“公子忘了,三年前的立夏,我娘便死了,那天,还是公子给的银两安葬我娘,至于弟弟妹妹,早有了自己的归宿……”
他这么一提醒,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近年来记性愈来愈差,不甚肯定罢了。
我懊恼自己,竟提起了池临的伤心事。想想他现在确实是无家可归,便道:“我只是不想再束缚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什么时候都可以走,我会撕了你卖身契。”
池临久久没有说话。
也没再多看我一眼。
第8章 第8章
池临刻意与我保持距离,除了日常伺候,对我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我一眼,一连几天,皆是如此,让我十分郁闷。
这日与池临搭话无效,他已对我第三十次搭话置之不理了,也不在我房中逗留,留我一人在房中自省。
我躺在床上把玩垂饰琢磨着让池临搭理我的法子,窗户发出异响,我听着觉得奇怪,起身走到窗户边,原来窗户被风吹开了,由外吹进一阵香气。香气莫名的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我伸手关上窗户,突然烛火灭了,房中一片黑暗,从后面伸出一双手,一只环住我的腰,一只勾上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浑身僵住,不敢轻易动弹。
是谁?什么时候进来我房内的?
那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靠在我身上笑了,在我耳边轻声道:“多日不见,株幽这点小紧张还是没变……”
我生出一股无名火,来者竟然是韩世琤!
他就这么喜欢神出鬼没,躲在阴暗的地方吓人?
他不来还好,一来便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回忆。
当下冷笑道:“哼,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韩门主!深夜闯入王爷府,不怕被府中侍卫当成刺客么?”
他慵懒道:“株幽原来担心这个。放心,进来之前,本门主已将门外的侍卫全数药迷,包括株幽的小侍从……”
“你……”
我一急,欲转头与他对峙。
他牢牢的卡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转过去,“株幽别恼,你的人,我不会动的,三个时辰之后他自然会醒。”
我只觉好笑:“韩门主都能将我的生死视若草芥,更何况是我的人?”说出来谁信?
他勾着我脖子的手松了松,轻轻一笑,“我道株幽怎么见到我火药味儿这么重,原来是恼我这个。”
“他是不会伤害你分毫的……”
他说得很轻,然而很笃定,有时候我非常奇怪他这样的自信到底是怎么来的,仿佛一切在他掌控之中,那是一种俯视苍生的优越感,让旁人觉得自己仿若水中蜉蝣,在他面前微不足道。
但我终归是不信的……
“韩门主,你此番前来,不止是为了说这些吧?”
“株幽好不风趣。”他语气一转,认真说,“株幽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吧,如今有一件事,想让株幽去办。”
我顿了顿,正色道:“什么事?”
“让二王爷喜欢上你。”
我一震,有些难以置信他的话,很久才冷笑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道。“二王爷好男风的癖好天下皆知,见一个爱一个也是常有的,至于他身边的男宠不可计数,如今不过是让他独独宠爱你一人,以你之能,有何难处?除非……”他拉长的声音,“你不想要自由了。”
我咬牙切齿的低下头,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头脑发热地答应了他,还不如南风馆痛快。
让二王爷喜欢上我?
笑话。
先不说二王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以他对我爱理不理的态度,连靠近他三尺都难,我株幽何德何能能抓住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心!
韩世琤真真给了我份好差事!
“我答应你,不过你需给我时间。”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日月可鉴我说出口有多艰难,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往往容不得自己掌握,为了自由我命还被韩世琤白送给了二王爷!
“当然,我是信株幽的。”
我没有说话,黑暗中可见窗外微微透进的月光,他也没有开口,气氛变得死寂死寂的,我依然挺直身子没有半分动弹,他叹了一声,将脸埋进我的后脖颈,肌肤相碰,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皮肤该出现的疙瘩。
这不合情理呀!
我艰难的转过头去,将就着仅余的光线,余光却只瞥到他落在我肩膀的丝丝乌发。
他沉闷的开口,“株幽,往后切莫像今日这般动怒了,好吗?”
我冷哼一声,他倒不想想是谁让我动怒的。
他抱紧了我:“听话,你的身子忌大悲大喜。”
我心下一惊,紧接着双眼一黯,“你怎么知道的?”此事并无旁人知晓,我依稀记得五年前,那自称叶神医的老头在支开他人后说过差不离的一句话,“你的病根已落入心脉,此生是不能大悲大喜,否则性命危矣。”
他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放松下来,笑道:“青衣门的情报,是无所不知的。”
他说,“就因为无所不知,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想吞并青衣门,甚至想毁了它……”
“株幽,青衣门有我的心血,我不能放任他沦为权势之争的牺牲品,或许你现在不明白,那是因为你没有被牵扯到朝堂之中,如果有朝一日皇帝恢复你丞相之子的身份,兴许你就能明白我今日之言……”
“够了,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江湖与朝廷发生什么我不在乎,丞相之子又与我何干,我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想利用一点可取之处换取最后的一点自由。什么侯门望族、血海深仇,全是狗屁!有空去纠结这些还不如多吃几碗饭。
韩世琤哑了哑,估计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屋里屋外都静得不正常,韩世琤沉默了许久,忽然仰起头,“株幽,我得走了。”
不知为何我竟是松了一口气,恶言笑道:“好走不送。”
他在背后长叹了一声,环着我的双臂慢慢松开来,轻拍我的头无奈道:“好生照顾自己。”
我没有动,料想他一会儿又会突然消失,果不其然,他话音落了没多久,我转身一看,身后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屋里后窗大开,摇晃着黑压压的树影。
我干站着,猛地咳了几下,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想这韩世琤果真与我八字不合,才见了几面便被激得动了气。
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看这天色已晚,三个时辰未过,被下了迷药的人还未醒,便摸索着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我站在一个布满红绸华丽的大堂之中,身边站着许多人,老的少的都有,无一身着雍容贵气的衣饰,这些人中,有欢喜的神色,有假笑,热热闹闹的哄堂一片。
我听见父亲笑着说道:“今日你大姐出阁,特准你尝一杯酒,沾沾喜气。”
我心里一乐,心想父亲这老古板总算肯让我尝尝酒是什么滋味了。双手捏着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却被辛辣得呛了一口,我拼命的咳嗽着,脸都呛红了。周遭人看此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恼,佯装醉意的摇了摇手道:“酒酣心自开,不行了,我醉了,得回去歇歇了。”
同龄一个少年拉着我不让我走,嬉笑着硬把酒往我嘴里灌,嘴里笑道:“同喜同喜!我敬你一杯。”我没挡成,被灌了半杯酒。
期间一个杂仆进来通报:“禀老爷,禀丞相大人,二王爷驾临。”
父亲闻言笑说:“二王爷也来了,可真给我王柯两家面子啊。亲家,我们这就出门迎接二王爷?”
王大人也就是我大姐的公爹笑应道:“是是是,二王爷能来犬子婚堂实乃我王家之荣,蓬荜生辉啊。”
我抬眼瞧了那老头,笑得容光焕发,他儿子也在一旁傻笑着,却不曾说些什么。父亲招了招手道,“墨延你也跟着来。”
我称“是”,乖乖跟着他们出府迎接,到了府门,一辆轿子姗姗来迟,在王府前落轿。我并未见过那二王爷,听过他人口中的二王爷,不免有些好奇,偷偷张望了脑袋瞧。
朝廷的人都知道,二王爷是个名副其实的断袖,而且断得忒有理。但其实,二王爷以前不是断袖来着,只是去了一次药谷养病,就养出了这断袖情意来。
今日头回见到公然断袖之人,以为定是行事乖张,出个门也要鸣锣张伞,然而只是顶极为普通的轿子,前头有两人骑马开路。
所有人皆低头行拜礼,二王爷乃圣上二子,八岁便被册封为王爷,虽寡言少语,然却对政事有惊人的见解,当今圣上很是看好他。
当然若是除去他那断袖癖好,也许圣上会更欢喜呢……
我胡思乱想间,听到轿子里头传出沙哑的声音:“两位大人免礼。”
那声音未免不太自然,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我一时走了神,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便听得父亲叫我,“墨延,过来拜见二王爷。”
我一怔,依言从人群中走出来,二王爷坐在轿内,远看轮廓真是瞧不出什么。我收起目光,隔着帘子边拜见一边道:“草民柯墨延,参见二王爷。”
要跪拜之时,他从轿子里伸出手虚扶,“你就是,丞相之子?”
我惊疑不定的垂首答道:“草民正是。”
他收回手,只说了一句:“果真如传言所道。”便不再话语。
我听着纳闷,这话说得,到底是满意了还是失望了?外头的传言是又怎样一番话语,我从不知道。
倒是父亲扬起嘴角笑了,甚是自豪的模样。我木讷的退到一边,看着那只干净纤长的手自己率先掀起帘角,马上有人上前来为他按住轿帘,一个穿着朝服、身形颀长的男子下了轿,我暗暗吃了一惊,这二王爷,居然如女子般脸上戴着面纱,遮住了下半边的脸。父亲与其他见过二王爷的人见怪不怪,显然是习惯了他这奇怪的癖好。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二王爷,他目光沉如止水,很淡,似乎无欲无求到任何事都掀不起波澜。
没有多少交集,他越过我,被众人拥簇着进入大堂。
记忆里他那天一直沉默寡言,偶尔说几个字,无非也是道贺之词。而众人在热热闹闹中,让王柯两家的联姻完美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n(*≧▽≦*)n来卖个萌~
第9章 第9章
“公子……公子!醒醒!”
天还蒙蒙亮,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摇醒,听得一人略微焦急的声音,半睁了眼,见了来人,嘟囔道:“池临啊,是走水了还是房塌了?”
池临马上收回他的手,神色自责担忧,“公子你……没事吧?昨晚有歹人闯进无人居,都怪我,没有守在公子身边。”
我一激灵,才想起昨晚池临被韩世琤下了迷药,约莫不知那“歹人”就是韩世琤。
“昨晚有何异动?我躺下便睡着了,并没有察觉有人。”
他听闻松了一口气,“公子没事便好,若是一般的小毛贼偷窃还好,就怕对公子不利。”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哪有你想得那般危险,若是那样,此时此刻我还能活生生的在这?”
“公子,如今不少人知道青衣门献了男宠给二王爷,有多少人想拿此大做文章?人心叵测,公子还是事事留心为好。”池临神色认真,绷着脸紧盯着我。
我一愣,想起前几天他不跟我说话,着实把我弄得够呛。遂用手肘撑着半起了身,笑了笑说:“得了得了,算我怕你了,我会当心的……”
只是昨晚下了迷药一事,池临没有说,我瞧他欲言又止,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下了床把鞋穿,他率先一步,去衣架取了我的外衣为我穿上。
我眼角瞥见默默帮我绑着衣带的池临,五年了,好像个子长高了点,以前瘦骨嶙嶙,一张脸捏不出几两肉,还矮我大半个头,现在……
我头随着池临直起腰仰起,唔……隐约……是高我那么一点。
悄然声息的就这么超过我,从低头看他,到如今需要微扬起头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是什么时候起悄然改变,我想我一生都不会知道了。
“公子?”池临疑狐唤我,我方知自己盯着池临出神了。
哎,近来些日子,为什么越来越容易出神了?这毛病得改。我甚是烦恼的说,“自从来了王爷府,过得愈发清闲,都不知能干什么了。”
以前在南风馆,还有灵歌与我斗斗嘴皮,如今身边少了叽叽喳喳的一个人,倒有些不适应。
“公子不如去院子走走散散心。”池临说。
我扭脖子伸胳膊,“好主意,这院子虽不大,景致却不错,上次没走全,走,与我去看看。”
池临转身要拿上手炉,我扬了扬手,“手炉便不用拿了,外头阳光正暖,才走几步路,我又不是那般弱不禁风没了手炉就会死。”
他唇角动了动,听罢垂下了嘴角,然还是听从我的话,把手炉放回原处。
我二人走过昨日的凉亭,往更深的地方走去。越走越令我暗暗赞叹,这院子外头看着荒废,里头另有一番天地,这有一株参天大树,从院外却无法看到它的踪迹,让我惊奇了许久,但仍想不明白无人居是怎么把这株老树藏起来的。
而这几乎不起眼的偏院,也许是外表过于朴素,渐渐为人所忘,才有了无人居此名罢。
我扶着老树绕着它走了半圈,对着池临说道:“这株老树,少说也有百来年,看他的根基,再活个几百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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