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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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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彻查,果然,问题不是一点两点的。
衙门的捕快头儿都是闵县令带来的,不过他们族人可是没当过捕快,所以他带来的三个班头,都是族里有勇力的年轻人,换句话说……他们族里有把子力气,在外头胡混的无赖。他们这个无赖可是和卢斯这个大痞子不一样。他们来当捕快,完全就是想仗着有点权力,吃香喝辣的,而当上了班头之后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原本县衙里真有点能耐的捕快,都去其他县,留下来的,要么是溜须拍马,善于逢迎的,要么就是年纪太大,装聋作哑混口饭吃的。
这样的上司和下属,他们在一起,要是能做什么好事,才是真的奇了怪了。尤其是,他们上头还有这胆子一个比一个大三班师爷,与一个就知道读书写诗,闷在后宅屁都不问的县太爷。
这样的县衙配置,很好的让众人知道了,什么交租灭门的县令。
最大的案子,是这县里有个商人世家,姓丁。丁老爷外出跑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有传言说他跑商的队伍在外头遇见了盗匪,死在外边了。因为越传越凶,甚至很多人言之凿凿的跑到了丁家来报讯,丁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当即就病倒了。
没出一个月,丁家二老先后病逝。这时候,丁家就剩下丁老爷的一妻一妾还有一个正室生下来的一个儿子。而且,这妻妾乃是一对感情颇好姐妹。这姐妹俩就准备一起守寡,养育唯一的孩子长大。
可知道,他们这和管家起了异心。就在老两口的灵堂上,很直白的跟姐妹俩说:“你们两个弱质女流,怎么守着这偌大的家产,怎么守着这个孩子?不如你们都嫁给我,我替你们守着家产,我给你们养孩子。”
姐妹俩当然是不愿意,可是这管家也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叫来与他狼狈为奸的下人,在灵堂上把这姐妹两个人都给祸害了。姐姐当时就疯了,妹妹与管家虚与委蛇,总算是在一些有良心仆人的帮助下,抓住机会逃出家来,跑到县衙告状,
可是妹妹告状的结果,就是被脱了衣服拉在县衙门口打了二十大板——那位管家早就跟师爷打好了招呼,这妹妹当场就被反告了一个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的罪名。打完了之后,妹妹被关进了县衙大牢里,不出两天,就死了。对外说是死于棒创,但到底怎么样就引人遐思了,疯了的姐姐也就是比妹妹多活了一个月。
姐姐的孩子,丁家唯一的男孩子没多久就被管家报了个走失。
可他一个富商家的,不到六岁的小公子,能自己一个人从内宅跑到街上去,一个下人都没发现,然后就这么跑丢了?
这事却还没完,小公子跑丢之后半个月,丁老爷带着镖师,带着货物,回来了!他这一路行商顺顺利利,并没出什么疏漏。认识的人见了,都知道这位是丁老爷,可是管家硬生生的就把丁老爷给押到衙门去了,说这人是乔装打扮,诈骗钱财。
跟着丁老爷来去的家仆一起跟丁老爷受了刑,无奈画押承认自己是骗子。与丁老爷合作多年的镖局,也实在是不敢多嘴,只能说头一回跟着人合作,然后匆忙离开。
丁老爷死活不认,被活活的拷打致死。
这案子其实很简单,可挡不住把持着权力的是一群丧心病狂之人。
无常们去抓人,抄家的时候,却又有意外。
这丁家的管家跟师爷、班头们也算是结下了情谊,就把一处私宅弄成了他们享乐之处的魔窟。从这宅子里,除了伺候的下人外,众人解救除了十几名男女。其中竟然就包括那对早就说死去了的姐妹,还有丁家的小公子。
万幸,丁家小公子没事,他就是被养在这而已。姐妹俩早就被折磨得光彩不再,想来那些人留着她们只是出于某种变态的心理而已。
姐妹俩恳求无常,不要对外说出他们的身份,就说他们死了便好。
众人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自然是答应下来,无常司的庄子上,要安置的可怜人又多了三口。
等瘦谷县的情况大概理顺了,新任的县令也到了。周安摆足了官腔,对这位新到任的县令是一通吓唬带教育。他们也就揣着沉甸甸的心,上路了。结果这路上,还遇到了熟人——那位顾大人,只不过,这回顾大人是坐在囚车里的。
见着无常司的队伍,变成阶下囚的顾大人非但没有觉得痛苦,反而笑呵呵的,还对着他们拱手为礼。
众人都觉得自己搞不懂这种人的心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伟大情操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吧。
六月多的时候,一路走过正是最热的时候,他们离开的开阳,等重新回到开阳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去交了令,毫无意外的被皇帝叫进宫里问了一趟,不过,主要是皇帝跟太子在说话。卢斯、冯铮,还有周安,就在边上作陪的。
这一趟来回,太子瘦了不少,跟皇帝说话的时候,偶尔就有些激动不已的言辞。皇帝刚开始还是皱着眉的,可是后来眉就舒展开了,还微微含着笑容,不时跟太子议论一二。
卢斯看着那越聊越开心的父子俩,也就越来越困,但在皇帝面前打哈气乃是不敬之事。他只能抿嘴忍着,把哈气硬生生咽下去,把眼泪硬生生憋出来。
结果皇帝低头喝茶,一抬头,正好看见卢斯泪盈满眶,双唇紧抿。
“卢爱卿……唉!确实,百姓何其无辜啊……”
“!!!???”卢斯被皇帝一叫,当时就是一个激灵,可是看皇帝这一番感慨,他觉得,自己还是乖巧一点,跟着点头就好。
皇帝今天心情是真好,大发了一通感慨,教导了太子一大篇治国之道后,还留了他们一起在宫中吃饭。
吃饱喝足,卢斯跟冯铮行礼告别,俩人都在想着——这回能回家好好亲近一番了吧?怎么说最近三五天,他们是不准备出卧室了。
谁知道,皇帝突然道:“开阳府,最近闹出来了一些案子,到现在,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朕知道,两位爱卿一路劳累,但是,之前见卢爱卿眼中含泪,想来这事朕要是不说,又有百姓遇害,怕是反而让两位心中不安。”
卢斯:不!我是没有良心的痞子!
然而,皇帝并没有听到卢斯内心的呼唤,他叹着气道:“这由无常司与开阳府协同处理吧。”
卢斯:QAQ嘤。
冯铮:“臣遵旨!”
回家里,洗了个澡,卢斯就咸鱼一样瘫在床上了。冯铮过去,拍了他两下:“这么累啊?昨天还精神满满呢。”
“因为昨天我以为今天能做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可是不久前我才知道,我现在不管是龙是虎都得趴着。”
“想做火龙也没事啊。”冯铮低头,亲了亲卢斯的耳朵。
卢斯扭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冯铮:“不行,还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呢,我可不想因为一时之快,让你身体状况不好。毕竟,本来长途跋涉就够累的了。而且,师兄,你也是够坏的了,明知道我不会答应,还这么勾引我。”
第233章
冯铮摸了摸卢斯的脑袋:“嗯,因为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喜欢看你为难。”因为有情; 才不会肆无忌惮; 才会谨慎,小心; 所以,冯铮喜欢。
卢斯:“……”原来以为自家正气小哥哥很有M的潜质,这么一看,他哪里是M分明是S啊!
不过,不管是M还是S; 反正都是字母,只要这字母安在自家正气小哥哥身上,卢斯就都喜欢。卢斯翻过身来; 对着冯铮伸出双手:“不能爱爱; 那就让我亲亲、抱抱吧。”
“好好说话!”冯铮板着脸训斥; 却是温柔的倒在了卢斯的怀里。
“好!好好说……”嘴巴已经被堵上了,说不了话了。
这天,两人亲着亲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夜好眠; 第二日起来; 又腻在一起亲昵了好一会,这才放开,整理好自己,前往开阳府。
知府、判官出来接待两位; 知府亲自把案子给说明白了。开阳府最近闹腾起来的,乃是一连串的恶性抢劫案。
开阳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除此之外,她的行政范围还要加上周边的乡镇,总人口在一百五十万上下。开阳府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城市,但在这个年代,这是一座地球上同类文明中最可怕的大都市。
像是抢劫之类的事件,每天开阳府没有八件也有六件,极其恶性的殴打,乃至杀人的抢劫事件,隔三差五也有一两件。因为案件发生的区域不同,负责的捕快差役不同,一开始甚至开阳府都没把这些案子联系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一对兄弟捕快在吃饭的时候,聊天聊起来了自己负责的案子。
弟弟说:“我今天接了一件案子,苦主从当铺里头出来,刚走了两条街,就让人堵进了小巷子里,一顿毒打,把身上的五两银子给抢走了。苦主还等着银子给孩子治病救命呢。”
弟弟说:“如今这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前些天也碰上了一桩案子,不过苦主是从药铺首饰铺出来,刚给自己儿子买了个项圈,就让人给堵了,也是一顿毒打。”
两人说着说着,就发现这两起案子,极其的类似。
两人觉得这是一伙人所为,就报给了他们俩的捕头。捕头也是个老捕了,他很明白,如果只是一起案子暴力抢劫,很可能只是突然的,行凶者自己也会怕,很可能会偃旗息鼓一阵时间,躲风头。这样的人反而难抓,因为接到报案的时候,行凶者很可能就已经不在开阳了。
可如果是同一伙人,用同样的行凶方式,那这伙人绝对不会有躲避的行为。抓是好抓,可是苦主也会越来越多,甚至到后来苦主就不是受伤,而是死亡了。
捕头将这件事情上报,班头也很重视,便将最近三个月的抢劫归总,结果发现了十一宗类似的案件。
虽然地点没有一个相同,但行凶手段都很类似,行凶者都是在当铺、酒楼、收拾铺子,乃至于青楼的一些必经之地上设下的埋伏,苦主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晕了,苏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财物已经被洗劫一空。
原本以为团伙作案的案子会很容易破案,可是谁知道,地痞流氓开阳府是捉了不少,但真正的行凶人,却一个也没找着。
冯铮听完之后,有点惊讶:“那么多苦主,都没法指认?”
府尹苦笑:“苦主大多是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晕了,又或者也是眼前一片黑,完全看不清来人。”
“是被打的,不是用了迷药之类的?”冯铮又问。
“那些苦主也不太清楚,就是后脑勺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事开阳府也问过,可苦主们都这么说,府尹的头没被打,但一样疼啊,“现在外头都开始传是什么精怪所为了。”
“精怪要钱财何用?”冯铮摇了摇头,“大人,不置可否让我俩去与负责此案的捕快去问问话?”
府尹道:“他们正侯着呢。”
“那我俩出去……”
“别别!”看着卢斯和冯铮站起来,府尹赶紧劝阻。
卢斯和冯铮:“???”
“实不相瞒,这案子……不知道两位将军可以让在下也在一边学习学习吗?”
这位府尹还真是能放得下架子。
冯铮愣了一下,看了一样卢斯,便笑着对府尹说:“大人说笑了,该是我们请大人一起参详参详。”
府尹摆手:“在下的斤两,在下都清楚。若不是在下已经是老胳膊老腿的,在下还真的想去无常司,也给训一训。这个案子,还请两位将军别拿在下当府尹,只是当个……当个师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来办,只要让在下看个全程就好了。”
“府尹大人客气了,这案子,是开阳府主办,我无常司只是协理,是我无常司仰仗开阳府。”
府尹还想说,不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只是拱了拱手——这两位的性格他也算是了解了,毕竟也不是头一回合作了,办起案子来是大刀阔斧,敢想敢做,但是说话处事上头,确实顶谨慎的两个人。他刚才那话虽然是肺腑,可也确实说的有些过了。传出去,对无常司不好,反正,他们各自心里有底就好了。
负责案子的捕快们,一叫就叫起来了二十多个——里边还有捕头,以及众多案子汇总之后加进来的捕快。
“我方才看了案卷,发现对于案发时情况的描述比较笼统。”冯铮刚才跟知府说话的时候,卢斯就在那低头看案卷。他与冯铮对视一眼,此时先开了口,“这些苦主都说突然之间就晕了,那么之前呢?前后左右是什么人他就没注意吗?而且,看这些苦主的受害地点,也有些乃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苦主自己被打晕打蒙了没看见,旁证呢?”
“启禀大人,将军,这些苦主,都是被逼到了小巷子里头,等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看见的就只剩下苦主一个人了。”有个捕头道。
“逼到小巷子里头,怎么说?”
“有个苦主说迎头过来了一辆拉着货的推车,他后头也有人,他无奈,就进了边上的让一让车,谁知道一进去后头就让人推了一把,倒在地上之后,头上挨了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有一位,说是遇见了醉汉大闹挡路,他急着回家就绕了小路。另外……”
“那挡路的是谁?你们问了吗?”
“并未曾。”捕快摇头,“虽然找到了有人记得有个推车或者醉汉之类的,可推车就是推车的,至于醉汉之类,来往之人也是看一眼便躲得远远的,没谁会去仔细端详长相。”
卢斯嗯了一声,对冯铮摇摇头,那意思是他没什么可问的了,冯铮道:“这些苦主身上的财物你们可有追查到?”
“依然未曾。”捕头还是摇头。
冯铮皱了皱眉:“我看有金银首饰,你们可有去道上的问一问?”
捕头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府尹,府尹皱眉:“看本官做什么?照实说!”府尹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歧义,所以又加了一句,“你们做捕快的跟江湖上有联系那不是应当的吗?!”
捕头这才讪讪的道:“道上也问过了,确实并无消息……”
这时候,卢斯就怀念起监控录像来,那可是好东西啊。
“两位将军看……”
“我们要实地去走一走。”冯铮道,“至少也要走两个地方,再去探访两位苦主。”
“那在下与将军们同去。”
“府尹大人……”
府尹却根本没给两个人再说话的机会,已经站起来去后头换衣服了。稍后,知府大人坐着马车,卢斯和冯铮骑着马,跟着五个捕快,一个小旗的无常,就朝其中一个最近的案发地点去了。
那乃是个酒楼,不过顶多算是中档,酒楼只有两层,不大。一楼就只有放开五张桌子,二楼也就只有两个雅间,但酒楼外头还搭着棚子,所以坐在外头买一碟花生米吃酒的人反而占了多数。
苦主在这里吃了饭,回家的路上被推进小巷子里被抢。
众人站在苦主被害的小巷子口,捕快在旁边道:“这苦主是个小买卖人,出外跑商四个月,本来该直接回家,可是家有悍妻,回了家,大多数挣来的银钱就都要上供给妻子,所以回了开阳先来酒楼吃喝一顿,他也不多话也就三钱银子的席面,临走再给家里买上二两卤肉。结果辛苦四个月的钱全都没了,又受了惊吓,人还在家里躺着呢。”
冯铮问:“你们可曾从凶犯选择苦主这方面上着手?”
“也曾经想过,但这个苦主因为常这么干,所以那店里的伙计掌柜与常客都认识他,事发当日,也有人与他打趣,怕就是这么让人盯上的。但这点别看小,常常来往吃酒的人却不少,老客、熟客都有,伙计也记不下来。其余的地方,也多是人来人往的所在。就有一个是首饰铺子,可那首饰铺子对面当日来了家卖艺的,也是热闹得很。”
卢斯听罢道:“看来,你们是确定了,凶犯乃是从这些地点尾随而出的?”
“是,毕竟这些苦主,小人等都去看过,也问仔细了他们穿的衣裳,都是不打眼的。若非是做了什么让人盯住,谁都不知道他们身上带着银钱。”
“不过我看其中有个苦主与旁人不同。”
“卢将军说的,是出了药铺的那位?”府尹问。
“对,我看案卷上说,他买了药,出来让人给劫了?但按理说,买了药,身上还有许多钱?”
“这事我当时也有些好奇,所以也问了,这人是家里妻子有孕,买了安胎药,还要去买补品。他买药的时候,钱财不小心露了白,这才糟了祸殃。”府尹感叹一声,可是看卢斯表情不太对,“怎么,卢将军对此还是有些怀疑?”
“嗯……这个案子,麻烦就麻烦在找不着犯人上头。他们的作案过程倒是很容易,无外乎有一到两个人作为前哨,在不引人注目又人来人往的地点,寻觅猎物。之后,从这些案子的情况看,至少还有两到三个人,彼此配合。将猎物逼入陷阱。陷阱里头又有专门的打手等着,一击命中,搜掠了财物,立刻逃跑。”
府尹连连点头:“对,该是如此。”
“这样一个团伙,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了。既然是在最近几个月才突然出事,若是早就有的人,道上不会没有消息。这伙人,怕是一群老手集结起来,但却不一定日常的时候也是一起行动的。很可能是隔一段时间集合一次,或者是以某人的家为集合地点,弄一个标记,看见标记就集结起来。”
府尹不点头也不摇头了,他是觉得有点茫然,就从那些案卷,还有捕快的三言两语中,他是这没看出来哪里能显示出这些犯人的日常行动的。
他哪里知道,卢斯说的这不是从卷宗里看出来的,这是他的日常经验。
最麻烦的抢劫案就是流窜作案加团伙作案了,未来网络世界尤其如此。网上约时间、约地点、约人员,踩点两三天,出手一次吃上三两个月,再找下一个目标。
这个案子跟卢斯在现代所了解的一些案子都很是类似——像卢斯过去,就属于是在本地以开场子、看场子为正业的地头蛇,他们最讨厌的一种,就是这种跑过来割麦子的过江龙,尤其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码头也不拜,拿他们的场子当狩猎场的过江龙。
第234章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个团伙的作案时间是越来越近了; 从累积金额来看; 过去是只要五六两银子就能让他们花用十几天; 后头却是十几两银子六七天也不够,很明显只抢劫路人已经不够他们挥霍了; 要不了多久,怕是就要从路上抢劫,变成入室抢劫了。”
即便有宵禁,可宵禁的巡逻是很有规律的,真想做点什么; 对于这些穷凶极恶且极其有经验的盗匪来说,是拦不住他们的,这就跟多坚固的防盗门都有能开的贼一个道理。一旦他们改变作案手段; 那到时候可就不只是破财伤身; 而是要出人命了。
府尹也在边上低头默算:“确是如此; 那我等如今该当如何?”
“线索还少,还是先走一圈苦主吧。”卢斯摇头,“师兄,咱们分头走。”
“好。你要先去买药的那位那里?”
“嗯; 虽然买安胎药露了白也说得通; 但是那药店我知道,不是什么大店子,药材种类虽然还算齐全,可是门脸小; 进去也就是两人并行的空间。要么是当时跟他一起买药的人就有行凶者,要么这案子还有内情。”卢斯说着,眼睛扫了一眼跟来的捕快。
五个捕快,包括捕头在内,听卢斯这番话,要么皱眉沉思,要么恍然大悟,就有一个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些慌张来。
卢斯跟冯铮对视一眼,显然冯铮也注意到了那个人,他对着卢斯微微点头,扭头看向府尹道:“大人,我俩如今要分头行事,您是要跟着谁去?”
“这个……”府尹是真想学,所以态度尽量的温和谦恭,连官称都没用,只是一直用“我”,如今二选一,让他笑得有些无奈,“这时候,我就想着自己也有个师兄弟就好了。在下与卢将军一起吧。”
“好,那捕头与……这位小兄弟跟着我们吧。”卢斯一把拍在刚才那个不对劲的捕快肩膀上。
捕快被拍得一哆嗦,周围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卢斯要去的那户人家,乃是开阳城里人士,住的地方不算富贵,可也不算太差,案卷上写着,这人姓齐,乃是个秀才出身。
一路寻到赵家巷,卢斯见有个老翁坐在巷口抽着旱烟,上前问道:“敢问这位老人家,齐秀才可在?”
老翁早就看见他们了,可他一开始是没想到这群人会朝着他来,开阳府的老百姓许多都生了一双慧眼。卢斯他们虽然身着便装,衣裳也是好料子,神态做派也与旁人不同。老翁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人。等到发现这群人朝着自己来,老翁想躲却又躲不得了。
听卢斯开口,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家人,又见他态度温和礼貌,老翁这才稳住:“诸位贵人,齐秀才并不在此,怕是到黄将军庙卖字画去了。”
这老翁说到卖字画时,稍微顿了一下,且语气变得有那么点怪异。
“那齐秀才家中可有旁人在?他家娘子?”
老翁顿时一紧张,他搓着手,脸上表情尴尬的道:“诸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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