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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帮帮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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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禾下意识地看向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贺澜。
  徒弟,求帮忙!
  贺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季禾,眼中促狭意味浓厚。
  季禾瞬间就明白他想说什么:有用的时候,就想到我了?
  藤椅座下是中空的,贺澜又正好站在季禾坐的那张藤椅的后面,季禾心说,不利用一下简直对不起天时地利人和!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把脚往后一撤,踢了踢贺澜的小腿。
  贺澜没提防他会来这么一下,挨了一脚,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按了按季禾的肩膀。
  南山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听到贺澜的笑声,侧头一看,正好看到贺澜按住季禾肩膀的动作,眸中多了一抹暗色。
  “贺澜师弟这是做什么?是想替师叔为我解惑么?”南山似笑非笑地问。
  季禾顿时激动了,哎哟,他就是这么想的啊!踢贺澜一脚也是为了这个啊!
  “正是。”贺澜不敢再乱来,郑重其事地点下头,按住季禾肩膀的那只手却轻轻挠了下季禾的肩胛骨。
  季禾再次被吃豆腐,敢怒不敢言,还得上赶着承认贺澜的说法:“本座今日正好借雁行门考考贺澜。”
  这下是南山没话说了。他本就不是真心想打听雁行门的基本情况,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浮薇师叔多说几句话而已。贺澜横插一脚,他又不能反驳回去。
  “雁行门远在西北边塞之地,门中弟子入门即可修行可适用于各类灵根的雁行诀和雁行心法,而能否将它们发挥到最大威力,则看的是弟子的个人天赋。雁行门中十年一比,前五名优胜者可成为门中长老甚至掌门的入室弟子,另外教授更高一层的雁行门秘籍。而雁行门因为地方偏远,又常行诡秘奇绝之事,无论正魔两道,都甚少与他们往来。曾有传闻,雁行门中曾有一位长老恋慕流岚宗前任掌门紫胤真人,但随着紫胤真人渡劫飞升,这份恋慕也就不了了之。不过这至少能说明一点,明面上雁行门和我们流岚宗关系甚可,不至于交恶。否则宗主也不会拒绝蓬莱岛的结盟,而让我们来拜会雁行门了。”
  贺澜顿了顿,拿起季禾面前的那杯清茶饮了一口润润喉,接着说:“雁行门内有一掌门三长老。历任掌门长老即位前都有各自的俗名,但即位后便改换雁行门内固定流传下来的名字。据我所知,无论哪代掌门,都叫雁行烈,执事长老称雁行云,护宗长老称雁行风,教习长老则称雁行雷。而前不久,雁行门中刚换了掌门,宗主让我们来,想来也有探一探这位掌门虚实的意思。”
  “如此,不知师兄是否还有不了解的地方?”贺澜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笑笑。
  要不是南山在场,季禾真想一转身就去抱贺澜的大腿,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已经很久了!要什么什么都有,问什么什么都知道,简直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呐!
  “尚可。”可惜南山在场,季禾只能正了正神色,装得一本正经。
  浮薇师叔都“尚可”了,南山还能说什么?只能微微一笑,神色敬佩:“贺澜师弟博学广识,师兄惭愧。”
  贺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称赞他博学广识?
  流岚宗内谁人不知,宗主三个亲传弟子,大弟子罗鸣习武成痴,二弟子南山好书,三弟子既醉好酒,雁行门的情况,别人可以不知道,几乎看遍万册福地所有书籍的南山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非是想找季禾搭个讪聊个天,却正好被自己拿话给堵回去了。
  “夜深了。师兄还是早些歇息吧,不出意外,后天就可以抵达雁行门了。”贺澜动作自然无比地伸手拉起还在藤椅里坐着的季禾,把他往房间里带,回头笑了笑,“到时候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师兄可别出岔子。”
  南山神色莫名地看着他,眸中渐渐酿起一股晦暗之色。
  从贺澜开始解说雁行门的情况,而季禾一言不发只‘专注’盯着贺澜看的时候,他就有了惊疑——浮薇师叔宠徒弟,真的能宠到这种地步么?
  甚至贺澜动作自然地拉他站起来,带着他往房间里走,这些在寻常师徒之间不会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亏他在二人刚回来时,见到季禾无比嫌弃地把贺澜搭在他腰上的手给拿下来还挪开两步时,心里还暗自嗤笑了一回,以为贺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如今看来,情况实非如此!
  喜欢,当然是真的喜欢,可若是再一直是口头上说说,那自己,不输也得输了!
  “你怎么也没问南山?”
  “南山私下飞舟……”
  回了季禾的房间,二人一个在床上坐下,一个在桌边喝茶,目光相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贺澜忍不住笑了。季禾愣了愣,索性往床上一倒,闷声笑出声:“哎!咱俩还蛮有默契的嘛……”
  “说正经的,怎么你也没说?”季禾问。
  “静观其变。”贺澜挑了下眉,饮尽杯中茶。
  季禾有些纳闷:“你说,南山私自离开飞舟是想干嘛呢?我看见他了,你也看见他了,感觉上好像……他就是跟着我们似的。”
  贺澜眯起眼。过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不好意思,你真相了。”
  “啊?”季禾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趴到桌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贺澜看,“你说真的?”
  贺澜纤长有力的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手中的瓷杯杯沿,声音低了下来:“可能他只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又隐约有种直觉,他不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毋庸置疑的是,南山喜欢浮薇,他的师尊,季禾身体的原宿主。
  眼见他们关系亲密,当然想要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这点不难猜。
  但贺澜还不太确定的是,南山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
  他本来可以只跟季禾讲,南山跟踪他们就是为了探查他们的关系。但经过出访雁行门而事先未告知季禾一事,他忽然不太想再做隐瞒。
  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开始喜欢季禾,那么无论这份喜欢能走多远,是否能够同归,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相欺。
  以真心换真心,最后能够得到的才是最有价值的啊。
  季禾没他想那么多,不过也能琢磨明白贺澜的意思,眯了眯眼:“那么,静观其变咯。”
  

  ☆、雁行云

  雁行门远在西北边塞之地,再详细一点,过了雁门关再走上百八十里,人们便会看到一座高峻孤峭的沙石山,半山腰上则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古堡,这就是雁行门了。
  季禾他们的飞舟抵达雁行门时,已是离开长安城的两日后的清晨。雁行门所在山头山势陡峭,飞舟无法通行,便降落在了山脚。三人下了飞舟,贺澜便把飞舟缩小后收入了储物护腕里。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正好适合上山去拜访雁行门。
  “师叔,我们可有备下拜访雁行门的礼物?”南山见季禾跟贺澜皆是两手空空,不由问道。
  季禾默默地点了点头。
  南山本来是想借此聊聊天,见季禾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只能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师叔不易近人的性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慢慢来吧。
  贺澜则是不动声色地瞥了季禾一眼,笑笑没说话。
  虽说雁行门就近在眼前,但从山脚爬到半山腰上,也颇费了点功夫,真正看到百步远的那座威严古堡,以及古堡门楣上的那块刻有“雁行门”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的牌匾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季禾暗暗松了口气。虽说这几个月下来,他的体力好了不少,但跟身边修仙已经修了近百年的南山、贺澜一比,还是完全不够看的。这会儿身上倒不累,但夏天的早上已经开始热起来了,额头上的汗出了不少。
  “可是热了?”贺澜就站在他旁边,动作自然地从怀里拿出手绢,抬手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季禾一惊,伸手夺过手绢,瞥了瞥落后几步的南山:“我自己来。”
  “好。”贺澜也没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嘴角,眼中也浮现一丝笑意。
  擦完汗,季禾站在原地,从储物护腕里拿出了一颗碧蓝色的珠子,默念了个诀,猛地往古堡的方向一掷。
  珠子破风而去,在半空中扩大然后碎裂,然后便是一道清越悦耳的声音在半空响起——“流岚宗浮薇真人来访雁行门”!声音振聋发聩,整个雁行门的人都能听到。
  南山惊诧地看着季禾一系列的动作,心中多少有些敬佩。
  贺澜的眼角余光瞥见南山的钦慕神色,忍不住往季禾身边凑了凑,低声笑了起来:“南山很是佩服你呢。”
  “嗯哼。”季禾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抬步慢悠悠地往前走,“那是他不知道元婴期跟化神期的区别。”
  季禾刚才这一手看似玩得漂亮,其实那颗碧蓝色的珠子只不过是个最简单的即时传声符,他自己只是筑基修为,还做不到扩声的效果,珠子是他丢出去的,但发力上却是贺澜转转手心的事儿,作为一个元婴期修士,贺澜做这个还是轻而易举的。
  通报之事已经做完了,三个人只消慢悠悠地往雁行门的地盘走,接待的事儿就归雁行门操心了。果然——没一会儿,当三人走到那座威严古堡的台阶下时,雁行门的迎接之人也已匆匆地到了。
  来的是雁行门的执事长老,雁行云,以及她座下的两个亲传弟子。
  流岚宗内,浮薇真人是护宗长老,而南山和贺澜也是宗主、长老门下的亲传弟子,虽说执事长老的地位要比护宗长老矮上一些,但勉强也算是身份相当。
  他们此来,并非是要与雁行门交恶,一开始就给了下马威,后面的事情恐怕就不好办,因而在这种事上便不多做计较了。
  雁行云是个元婴后期的女修士,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身量高挑,秀发如云,眉目美艳,更有烈焰红唇,为她平添了几分成熟魅惑的风采。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亲传弟子,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平常,气质却也温和,女的则娇俏可人,清纯如雨后的新莲。
  季禾倒是略略愣了一下。
  雁行云的相貌很是出挑,成熟魅惑的眉眼让他想起一位故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贺澜当然注意到他的失神,以为他是见到美人儿把握不住,心里颇有些吃味,但大局当前,先按捺住了,想着等无人时再找他算账。
  于是跨前一步,抱拳行礼:“流岚宗浮薇真人来访,在下浮薇真人座下首徒贺澜,见过云长老,一别数年,云长老风采更胜往昔啊!”
  “问浮薇真人安!”雁行云眼波流转,纵使无意也能勾人心魂,跟季禾行了个礼,笑了起来,“我同贺澜小弟是旧识,真人不必拘礼。咦?这位是……”
  她问的是南山。
  “宗主的二弟子,南山。”季禾回过神,也回了个礼,微微一笑,“此次来访,事出突然,还望贵派包涵。”
  “哪里哪里。”雁行云说,“以前贺澜小弟就曾同我提过您,只是当时我还只是雁行门内一个普通弟子,无缘得见,哪会想到还有今日造化!云竹、云兰,还不快见过浮薇真人,这可是修仙界里出了名的……”
  雁行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没再把话说完。
  季禾疑惑地冲贺澜眨了眨眼睛。贺澜比了个口型:“冰美人。”
  季禾顿悟,原来浮薇已经是“芳名远播”了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还好雁行云的两个弟子云竹、云兰极有眼色,一同上前给季禾行了个礼:“见过浮薇真人。”
  招呼也打完了,雁行云便热情地带着三人往古堡里面走,一面走一面说:“贺澜小弟数十年前曾来过一次雁行门,不知是否还有印象?我派虽然弟子众多,还好地方尚且够住,此次必不会委屈了三位。”
  雁行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雁行门内的各个区域,当然都是可以对外人言的地方,自家门派的机密之处是不能说的。雁行门虽说是一座古堡,但古堡内更是别有洞天,除了外院内院外,更有一座座栈桥浮道连通了不同的区域。说话间,雁行云带着三人穿过了一座悬空的木质栈桥,便将他们带到了雁行门内待客专用的峰头,并安排了风景最好的鸣沙园。
  不同于流岚宗内鹿鸣福地的桃红柳绿春意盎然,雁行云所安排的鸣沙园则充分体现了雁行门地理位置的独特,连小路上铺的都是细细碎碎闪着亮光的砂砾。
  “虽说我与贺澜小弟是旧相识,浮薇真人您也是流岚宗的护宗长老,但敝派有一些规矩,还望您包涵。”雁行云安排好了一切,正准备带云松、云兰离开,忽然又站住了,殷切叮嘱,“后半夜时,切记不要穿过栈桥,因为地形特殊,若是不小心掉下栈桥,是无法使用法术的,而且那个时候,栈桥下会有狡猾凶狠的嗜血兽出没。”
  季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敝派掌门前几日外出,今天下午便会归来,诸位先行休息,届时掌门归来,我自会派人来告知。”雁行云眉梢微微一挑,笑容真挚。
  “麻烦云长老了。”贺澜说。
  雁行云涂了艳色蔻丹的指尖轻轻按了一下贺澜的手背,笑着说:“你们远道而来,做姐姐的怎能不热情相待?”
  见贺澜没什么表情,雁行云便也不多逗留,带着云松、云兰离开了。
  “贺澜师弟认识云长老?”这时鸣沙园的正厅厅堂里只剩下了三人,南山好奇。
  贺澜神色淡淡:“以前来雁门关附近寻找过一种珍稀的炼器灵石,遇到嗜血兽,没提防受了伤,雁行云当时是前任执事长老的亲传弟子,正好救了我。因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告诉过师尊。”
  他这么说,也正好给季禾的一脸好奇找了个借口。
  而事实上,贺澜来雁门关附近找的不只是炼器灵石,他更想找一只珍稀灵兽拔骨,给师尊的寒冰长弓再做一支寒冰箭,只是没完成心愿而已。
  这其中的原委,他也没必要再跟季禾讲了,不然季禾肯定又得拿出“理智上喜欢,情感上不喜欢”的一套理论来堵他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说好下午雁行门掌门归来后便由季禾带贺澜、南山去见雁行门的掌门后,也就散了。
  季禾觉得时间还早,准备回去睡个觉,起来了再解决午饭问题,南山没正大光明的理由再跟着季禾,只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贺澜呢?当然是跟着季禾的。
  季禾准备关门,贺澜却一脚跨在门槛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进我房间干嘛?”季禾一脸纳闷。
  贺澜挑了挑眉:“不解释一下么?见了雁行云,好像三魂丢了两魂,是没见过美人儿,看呆了?”
  季禾觉得这人的脑回路真是清奇。自从见识过贺澜撩人的功夫后,他已经不再能相信贺澜的一本正经了,对他现在的话也是见怪不怪:“是啊是啊!徒弟,我就一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这理由成吗?”
  贺澜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走到房间的软榻前坐下了。
  “你没说真话!”贺澜笃定。
  季禾这下是真纳闷了:“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会读心术吗!”
  见贺澜认真地盯着他看,季禾只能举手投降,想了想,还是说了:“就是……她长得有点眼熟。”
  眼熟?
  贺澜微微眯起眼。雁行云和师尊,之前并没有过交集。至于季禾,更是无从谈起。
  “可能就是长得像……”季禾叹了口气,眼中浮现一抹惆怅,“在我那个世界,我不是演戏么,以前有一个搭戏的前辈,人长得漂亮,但性格也好,我那会儿还没什么名气,被另外一个演员欺负,她帮过我几次,后来她演了一部挺有深度的电影,拿下了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成了影后。虽然人更红了,但因为关系好,提携过我好几回,是个挺好的人。”
  金马奖?影后?
  虽然依旧有几个不懂的名词,但这不妨碍贺澜理解季禾的意思,见季禾一脸的惆怅,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眼中闪现一丝温柔:“即使只是长得像,那也是缘分。雁行云人还算不错。”
  “你刚刚……不会是……吃醋吧?”季禾缓过劲儿了,细细品味了一下贺澜先前的神情,不由嗤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贺澜咬咬牙,很想说我就是吃醋了啊!但这时机……还是算了。
  他还不想跟季禾说得这么明白,免得季禾再跟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雁行烈

  等到傍晚,暮□□临,丝丝缕缕地落在鸣沙园的一墙一瓦,一草一木上,雁行云便亲自来了鸣沙园,带着师徒三人穿过悬空栈桥,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雁行门待客的大厅。
  “我便送三位到这里了。掌门先前吩咐过,只让您三位进去。”雁行云一脸歉然。
  季禾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雁行云笑了笑,退下了。
  雁行门待客的大厅很大,
  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雁行门整体的外观风格更偏向粗砺冷硬,大厅的色调偏暗,一桌一椅也都是暗沉沉的颜色,更兼现在已是傍晚,大厅里燃亮了灯火,竟是支撑大厅的数十根石柱上悬挂着的巨大火把齐燃,映着大厅里主墙上的一副威风凛凛的虎狼图,使得三人一进来,就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贺澜和南山还好,毕竟本来就是云荒大陆的人,对雁行门如雷贯耳的大名也早就熟悉,甚至连其行事风格都有过预料,唯独季禾,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脑袋一木,差点连道儿都忘了怎么走。
  “别怕。”贺澜跟他并肩而行,仿若无意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指尖却搭上季禾的脉门,输了股灵力过去,替他稳定心神,走了几步,感觉季禾的精神镇定了点,这才收回了手。
  南山稍稍错后两步。不用抬头,看到的就是贺澜突然伸手拉住了浮薇师叔,亲密熟稔地握了握手后,把手放开的动作。
  只觉得眼中一阵刺痛,赶忙扭过头去。
  季禾还来不及感动贺澜的援手,目光所及处,就已看到了在大厅的一张宽大皮座上斜坐着的黑袍男人。
  男人其貌不扬,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就可能找不出的长相。
  但身上的那股杀气、煞气,却是十足十地做不了假。
  男人微微阖着双目,左手的两根手指若有若无地轻敲着皮座的扶手,双腿交叠,分明是最懒散的坐姿,季禾却直觉感受到:他若睁眼,便会是一头矫健迅猛的狼。
  更为重要的是,这居然还是个熟人!
  季禾下意识地望了贺澜一眼,看到对方也是一副颇为意外诧异的神色,顿时心里淡定了点。
  只要不是贺澜事先知道,挖坑给他跳就好。
  “浮薇真人来啦?随意坐吧。”黑袍男人察觉到有人靠近,但没有睁眼,手指随意地指了指,示意三人随便坐。
  南山虽然在流岚宗的地盘上待久了,门中弟子也有随性之人,但眼下的雁行门掌门,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与雁行门同为正道修仙宗门的三大宗门之一的流岚宗,派了举足轻重的护宗长老浮薇真人来拜访,这雁行门的掌门竟如此随便怠慢?
  他望向季禾,眼中有犹豫。
  “既然雁行门的待客如此随性,我们也不好太拘束了。”季禾本来挺紧张,但见这雁行门掌门行事方式出乎他的意料,反倒不紧张了,便在那张皮座的左侧找了个合适位置坐下。
  贺澜对季禾的镇定神色颇有认同赞赏,二话没说便在季禾的下首坐了,南山也不好再耽搁,只好也坐下了。
  直到这时,男人才缓缓睁开了眼。
  大厅里燃了火把,照得大厅亮如白昼,火把的光映在男人深邃难明的眸眼里,平常的面容上,一瞬间让人不禁愣住。
  男人面部线条说不上多柔和,但绝对谈不上冷硬,可在火光的映照下,却仿佛从九天寒冬中走出,一挑眉一睁眼间就是扑面的寒气煞气。
  季禾心里暗骂着集英。
  这是个什么差事啊!雁行门新换了掌门,来探探虚实?让一个名为浮薇真人,实际上只是个筑基后期的废柴带着俩徒弟来探虚实?看眼前这掌门的架势,他们是要把命都给交代了吗?
  男人淡淡的目光扫过三人,终于开口,说了自他们进门后的第二句话:“贺澜小弟,好久不见。”
  季禾顿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理论上来说,不应该是他和贺澜共同的熟人吗?
  怎么他只跟贺澜一个人打招呼?
  “哦,对了,一别数月,浮薇真人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男人坐直了身,幽深目光落在季禾身上,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季禾更是意外了。这人怎么一副天下之事尽在算计之中的样子!太讨厌了!
  南山一头雾水地看着三人,脸上惯有的温润笑容快维持不住了。
  贺澜察觉到季禾的愤怒,不动神色地伸手覆到他的手背上以示安抚。
  转头看向男人时,眸光顿冷,冷冷开口:“你当初并没有告诉我,你是雁行烈。”
  “那是因为……”男人的眼中含了一分玩味,“我当初,并不是雁行烈啊。”
  “什么意思?”贺澜不为所动。
  “如你所见。”雁行烈摊了摊手,“雁行门前段时间刚换了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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