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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醒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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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炀告诉罗筱歌纪初受伤了的时候她惊诧了，还好听到丈夫说对方没什么事以后才放心了些。
“那我们下班以后一起去趟医院吧？”罗筱歌问道。
“我回去的时候买点排骨你给煲个汤吧，阿初他断了两根肋骨。”
“对了，别让彤彤知道了。这孩子要是到时候到病房里捣乱就不好了。”
晚上罗筱歌回去的时候，靳炀已经把排骨买回来了。
“妈妈，晚上有排骨汤喝吗。” 炖了一会儿排骨汤的香气已经四处散逸了，彤彤抓着罗筱歌的衣角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晚上彤彤有别的吃，这个汤是给纪叔叔的。”
“你们要去找纪叔叔玩吗？彤彤也要去！”小姑娘有些兴奋道，她已经好久没见纪叔叔啦。
罗筱歌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有些无奈道：“你乖一点到奶奶那边去玩一会儿好不好，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能随便掺和的，好不好？”
“妈妈大骗子，大坏蛋。”彤彤撇了撇嘴板起了面孔。
罗筱歌没辙了，她这宝贝女儿年纪小脾气可不小，闹起情绪来真是让人头疼。罗筱歌朝靳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管管女儿。
“那你先保证，见了纪叔叔要乖一点。纪叔叔在生病，你要是调皮是要被他讨厌的知不知道？”靳炀严肃道。
“嗯！”彤彤用力地点了点头，有些开心。
等真正到了病房以后彤彤似乎才有些明白爸爸说的“纪叔叔在生病”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纪叔叔形容消瘦地躺在床上，小姑娘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纪叔叔，是不是很疼呀……彤彤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好不好。”小姑娘朝着纪初正在吊水的手鼓着腮帮子吹了两口气，嘴里叨念着“呼呼不疼”。
小姑娘随后从自己的小口袋里翻出了一块小花手帕盖到纪初的手上，认真道：“纪叔叔我把我的手帕给你盖上。以前彤彤生病的时候爸爸就是这么给我盖的。”
“彤彤真乖。”纪初轻轻笑了笑，朝小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些。彤彤凑到床头后纪初微微侧了侧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叔叔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我们彤彤真厉害。”
彤彤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旁的萧征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纪初因为这个小女孩的到来而变得心情不错，这令他微微松了口气；另一方面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却还没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会照顾人，惭愧之感让他有些窘然。
“好了彤彤，过来坐到椅子上乖一点。”罗筱歌轻声说道。
彤彤这回很听话地爬上了椅子乖乖坐好。但是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就坐不住了，一双大眼睛溜溜地转，这不，盯上萧征了。
彤彤扯了扯自家妈妈的衣袖，悄咪咪问道：“妈妈，那边那个长得超级超级帅的好高的叔叔是谁啊？彤彤想跟这个叔叔玩。”
“不要调皮啊宝贝。”罗筱歌拍了拍自家闺女的小脑门。
“妈妈……好妈妈……”彤彤睁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撒娇道。
“小祖宗哟！这个叔叔大概是你纪叔叔的朋友，你去求求你纪叔叔让他帮你问问能不能让那个帅叔叔陪你玩。”不知情的罗筱歌认命道。
彤彤高兴地拍了拍小手，跑到纪初床边歪着脑袋问他：“纪叔叔，这个好帅好帅的叔叔是你的好朋友吗？我想和这个叔叔玩，你帮彤彤问问帅叔叔高不高兴呀？”
彤彤的话音落地，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僵硬无比。靳炀都快悔死了把这小祖宗带出来。萧征见纪初脸色都变了，不想让他为难，忙抢在靳炀之前开了口：“叔叔，叔叔陪你玩。”大约是没有陪小孩子嬉闹的经历，萧征一番话说得很是不自然，倒像是个拐卖儿童的。
纪初嘴唇紧抿没有说话。见萧征竟然答应了自家闺女，靳炀一副见了鬼了的样子。彤彤倒是一点都没有要被“拐卖了”的自觉，甜甜地说了声“叔叔真好”后高高兴兴地朝萧征跑过去，一蹦一跳的。罗筱歌有些歉然地看了看萧征，无奈地笑了，示意他多担待些。
彤彤朝萧征伸开了两只小手，萧征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想让自己抱她。他小心翼翼地弯腰搂过小不点，手臂一使劲把对方抱了起来。彤彤一下子被抱的老高，有些怕怕地搂着萧征的脖子说道：“叔叔你怎么那么高呀，比我爸爸还高，比纪叔叔也高。”净高187的萧征在身高上确实胜过了绝大部分人，小姑娘的感觉很准，纪初和靳炀都只有一米八左右。
“因为我，牛奶喝得多，你也要多喝点长高。”萧征竭力地组织语言跟小朋友对话，说实话，这实在考验他的谈话水平。
“嗯！妈妈每天都给我喝牛奶的。”
这边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起劲，那厢靳炀脑袋都大了，孩子在他也不能说啥，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他是真的想冲上前去喊一声“王八蛋把老子女儿交出来”，但是奈何是自家祖宗自己上赶着凑上去了，能怪谁？还不是怪他没交好闺女让她成了个大写的颜控。靳炀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纪初比了个“抱歉”的嘴型，纪初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怪他。
靳炀一家待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靳炀看着毫不知情自得其乐的自家老婆和女儿很是憋屈。
“妈妈，帅叔叔告诉我他叫小正，我跟他说我叫他大正叔叔，他说好。”彤彤手舞足蹈道，还不认识几个字的彤彤直接把“萧征”想象成了“小正”，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
〃是嘛，叔叔对你真好。”罗筱歌顺着闺女的话说着。
靳炀很想敲敲这母女俩的脑袋告诉她俩醒醒！那丫是个王八蛋，该被扔到大运河里喂鱼的那种……！但是理智告诉他没必要这样，反正彤彤跟那王八蛋以后也见不着了，不如让她继续开心一会儿，用不着打破她的好心情。
然而世事多变，靳炀以为闺女不会再被大尾巴狼叼了，事实却不是这样。不久后靳炀就又头疼了一回。
第14章
萧征一直在纪初的病房里陪了一星期。第一天萧征旷班的时候萧立民只是象征性地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叫他明天准时到。但是旷得多了萧立民也难免蹿火，这小兔崽子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啊，萧立民决定直接杀到萧征的别墅那儿去教训那小子一顿，结果扑了个空。
“你个小混蛋，这几天都干嘛去了啊我问你。你这次再挂我电话小心我……我……听到没有！”萧立民一时间也想不出他能拿他这混蛋儿子怎么办，只能有些无奈地命令了句，他向来都是被小混蛋吃得死死的。
“没给你惹事。在照顾人。”萧征陈述道。
照顾人？稀奇了啊，他这儿子还会照顾人了？萧立民原还想再问，被萧征一句“没空跟你多说”给堵了回去。
这破脾气，萧立民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后腹诽了一句。
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大抵都是萧征在自说自话，纪初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这天傍晚萧征出去买晚餐了，纪初原在看靳炀带给他的一本书，忽地他的电话响了。纪初瞥了眼屏幕，发现是自己母亲打过来的，这令他有种莫名的不安，互联网时代，他的母亲已经很少使用最原始的通话功能了。
“阿初？”田心萍试探性都问了一句。
“妈，是我。”
“我的宝贝儿子啊！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啊，你快吓死妈了你不知道？！”田心萍听见纪初的回答后着实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带着担忧与后怕的责备。
“妈，我没事了已经……”纪初安抚着自家母亲，但有些不解为何他母亲会知道，他特意没告诉他远在英国的父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为他担惊受怕。
“你这孩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懂事啊？出了这么大事你却什么都不跟我们说？要不是我刚刚翻了翻h市的微信公众号看到一个星期前的推送，我连自己儿子出事了都不知道……都上新闻了啊我的宝贝儿子啊。”田心萍有些心酸道。
“妈……这件事是我不对，您别气了好不好，我也是怕你们着急。”
“我和你爸爸马上请假回国，你乖乖在医院待着等着我们。”
纪初沉默了半晌，平静道：“妈，我去曼彻斯特吧，你们不要大费周章过来了。正好前段时间我也很累，这段时间到你们那儿调养调养，你和爸爸也不用耽搁工作，你说好吗。”
田心萍想了想，回道：“想法很好，可你这身体，你说你要怎么过来啊，还嫌不折腾啊我的儿子？”
“妈，真的没多大事，我现在其实能下地走路。到时候我让师兄送我去机场，我坐个轮椅就行了。另一方面我也是想出去换换心情，妈，同意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儿子大了啊……”田心萍感叹道。
“谢谢妈。”纪初笑了笑。
一个多小时后萧征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这是他特地去他母亲那儿拿的。之前他发现每次回来饭菜都不再热气腾腾了，便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保温盒买哪种比较好。李敏书有段时间心血来潮给他的宝贝儿子做“爱心便当”让他带去公司，那个保温盒倒是挺好用的，一上午过去几乎还是原来的温度。
“你直接过来拿不就好了嘛。”李敏书当时是这样说的。说起来她其实有些好奇她这儿子要保温盒做什么，毕竟她从丈夫那儿听到了些八卦，但是萧征回了句“没干嘛”以后就不说话了，这让她很“伤心”啊……
萧征把保温盒一层一层打开放到桌上，边说着：“阿初，我帮你预约了一个骨科专家，明天来给你瞧瞧伤处。”实际上纪初断了的肋骨并没有什么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手术固定好了就没事了。但萧征总放不下心来，就算是花费功夫只买一个心安他也是愿意的。
纪初仍像往常一样并不作答，只是安静地低头喝着粥。
萧征垂着眼低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等纪初吃完便收拾起了碗筷。现在他已经学会洗碗洗筷了，也许这本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技能，只是以前并没有想为一个人做这样的事的心情。
第二天上午，萧征坐在床边给纪初剥柚子，边剥边自语道：“我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人把柚子剥了外皮又剥了里面的白皮，最后把那一小颗一小颗的籽也剔出来了，还放到旁边拍了个照。是不是特别逗？”萧征说着抬头笑了一下，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怪好看的。
“我也给你这样剥呗，都不用吐籽了想想就快活。”萧征现在也不期待纪初回答了，自顾自就往下说了。
纪初看着面前的碟子里逐渐垒起来的果肉，忽的开口道：“天香居的烤鸭，我想吃。”
萧征怔了怔，剥柚子的动作也顿住了，阿初这是主动跟他讲话了？数日以来纪初都很少回过他话，更别提主动说起了，这让萧征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语无伦次道：“我，我马上去买，马上去买，你等我啊很快就回来。”
纪初没再说话。虽然萧征说着马上回来，但实际上没两个小时是回不来的。天香居的烤鸭是h市的一大特色美食，广受食客们的欢迎，它讲究的是现做现卖，因而去的人往往要排上不短的队伍才能买到。
但是萧征也顾不上这些，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萧征都是称得上雀跃的心情，好似马上就要脱离贫困奔小康。排队的时候萧征的前面是一个中年阿姨，挺爱嗑叨的。这阿姨排队排得也有些心焦，便转过身和萧征搭起话来。
“小伙子也过来买烤鸭啊？中午家里来客人了？”阿姨仰头望了望萧征，心想：诶哟这小伙子长得还挺高。
“他爱吃……”萧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诶哟我说嘛，这个鸭子啊我儿媳妇儿也爱吃，我儿子就老来给她买。小伙子长得这么帅气的，对象一定很好看吧！”阿姨乐呵呵道。
“好看啊……”萧征想起了纪初柔顺的五官。
买完烤鸭回去的时候一个上午都快过去了，但萧征那股兴奋劲儿还远远没有散。他也懒得等电梯了，长腿一迈一口气上了六楼。
萧征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发现纪初并不在里面，一个女人正在整理着床铺。萧征有些奇怪地问道：“阿初呢？”
女人抬起头说道：“你说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个病人啊？他出院了呀，不然我也不会过来打扫了。”
出院了……
“啪”的一声，还热乎着的烤鸭掉在了地上。
“你骗我……”萧征颤声说着。
这两天军训累成马……更新的时间也有点鬼畜，小可爱们继续爱我好不好233333333
贴个小段子吧，根据我们教官和隔壁教官改编（隔壁教官帅懵逼，鼻梁像整的一样，手动滑稽）
用的都是绰号，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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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花哥（负责3排，兼5连连长），从小儿（负责2排）
熊孩子学生：隔壁教官长得真可爱！
花哥（搂过从小儿的肩）：是吧！你看这浓眉大眼的，这鼻子，诶哟哟！
从小儿（不好意思的笑笑笑）。
花哥：从小儿，去拿包！
从小儿二话不说跑过去一左一右挎俩包往外走，画面一度十分爆笑。
花哥和一个宿舍的教官一起吃饭去了，从小儿可怜巴巴地背着俩包跟着大部队。
场合：两个排合并训练。
花哥：你，敬礼，我们正步踢一圈你再放下，肌肉记忆懂不懂。
从小儿：你，手放下。
花哥：干嘛呐干嘛呐你？我叫他一直敬礼的！
从小儿（笑得像菊花）：啊对不起对不起，嘿嘿嘿
场合：排队列身高。
花哥在前排给女生排队列，从小儿跟班似的在旁边看着。
花哥：愣着干嘛？！去后面给男生排啊。
从小儿：啊好好好。（快步跑到后面认真执行命令）
熊学生们发出了猪叫般的笑声。
从小儿内心：好歹我也是二排的教官啊，学生们都在，我不要面子的啊？？？
第15章
“路上小心点，自己多注意周围。”靳炀把纪初推进机场后叮嘱道。
纪初轻轻地应了声。
靳炀把机票递给纪初，叹了声：“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纪初笑了笑，没再说话。答案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一个人会提。不想让自己的父母搁置工作与生活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终驱使他离境的，还是那个人。纪初无法继续看着萧征宛若无辜地站在他面前，这让他心生厌倦。
飞机的轰鸣声在h市上空响起，万米之下的高架上，萧征正焦躁地往纪初的公寓驶去。
“阿初！你在不在？怎么突然出院了？”萧征急切地敲着门，但门内始终没有动静。
“阿初……我把烤鸭弄丢了……你出来我再去买好不好啊……”萧征哑着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中乞求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骗过自己。
渐渐地，得不到回应的萧征也不再说话了，背靠着门沉默地站着，眼神空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萧征不知道他还能去哪儿，今天是休息日，纪初不可能去事务所，所以他只能等在这儿，抓着最后的希望。
从白昼到深夜，深夜到黎明。萧征在门外等了一夜，却始终没有人再来过这个地方。
“我把他弄丢了……”萧征在电话里颤声道。
宋云深一大早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呢就接到了萧征的电话，把他吓了一跳，听清他的话后沉默了半晌，最后轻声说道：“晚上见一面吧。”
晚间八点，sacrifice。
“怎么回事儿？”宋云深正色道，他看得出来萧征的状态很不对，这让他难免有些担心。
“他让我帮他去买烤鸭，趁我不在办了出院手续，我找不到他了……他身上还有伤，再出事了怎么办……”萧征说道后来有些无措。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对你来说有区别吗。”宋云深故意刺激道。
“怎么可能没区别？！”萧征有些烦躁。
“可你们不都散了吗。”宋云深施施然抿了口酒，与萧征全然不同的状态。
“你以为我想？”萧征猛灌了一杯后酒杯“啪”地被掷到桌上。
“你现在知道他当初要走的原因了吗……”宋云深终于再提起了这么话题。如果萧征还不明白这个根源性的问题，那他真的没什么可帮的了。
萧征愣了愣，想起了些什么，良久才断断续续道：“他……他叫我去检查艾滋……他知道我……我那晚上不该跟那个男的上床的对不对……所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萧征盯着空了的酒杯神色哀戚。
“还有呢。他当时肯定跟你说过什么。”宋云深冷静道。
萧征有些茫然的抬起头，随后点了点头喃喃道：“他当时确实说过些话。他说……给一个快要干渴而死的人馒头，他能活下去吗，我还记得……”
“知道什么意思吗。”
萧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对于你们之间，你以前怎么想的，现在又怎么想的，都说出来。”
“以前……以前我总以为，我们到时间就会散，我也不可能……不可能在他身上……耗多久，他们也这么说不是嘛……所以我才跟别人上床了……我只是，我只是想确认我真的，是像我以为的那样……”萧征艰涩都陈述着。
“理由还挺充分？”宋云深嗤笑了一声，“那现在呢。”
“我想跟他一直在一起的……” 萧征没有理会宋云深话里的嘲讽，垂着眼轻声说着， 嘴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浅笑。
“他走了以后，我受不了的……那天晚上，他倒在我怀里，我……真的……”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晚上，萧征的心里满是后怕，话也说不完整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分手的时候说了那句话吗。”宋云深无视了萧征泛起一层水光的眼眸，直截了当道。
“为什么……我好像，知道了。”萧征自嘲地笑了笑，带着些鼻音，“他觉得，我只是……玩玩，但他当时，是跟我现在想的一样的……所以他才要跟我分手……对不对……”说到“玩玩”的时候，萧征的嘴里泛起了些苦涩的味道。
“所以你活该。”宋云深平静道。
宋云深的直接让萧征一时间有些狼狈，但又无法反驳，毕竟，这是事实……
“萧征，你当时夜夜泡吧玩儿出轨，虽然我看不下去，但我一直没有说过什么对吧，我知道你就是这幅德行。但是现在我没办法不说。你要做人渣可以，没人拦着你，我也不是什么道德卫士，被你渣过的也不止这么一个，只不过这回严重了些罢了。但是你要渣，你就渣得干脆一点，现在来玩人渣回头的这出就没意思了，真的。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让纪先生离你远远的，而且现在看来，不用别人说，纪先生自己就对你避如蛇蝎，这一点都不难理解。”宋云深这些话憋了很久了，这时候撂到萧征面前可以说是一点不留情面了。
萧征定定地看着宋云深，原来连自己的好友都觉得他是个混蛋……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萧征有些无力地用手覆住自己的脸。
宋云深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家伙，最后看不下去了，抛了句“能怎么办，先把人找到，死皮赖脸跟他磕下去”。宋云深其实是不太想理这家伙的，但终归不能见死不救，况且鼓动这家伙多去碰碰壁吃吃苦头还算造福社会了。
萧征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宋云深。“忘记一个人没那么容易，知道吗。趁他还没完全把你扔 到脑后，讨他欢心让他重新接受你，够通俗易懂了吗。”宋云深觉得自己像在教小学生。
“你是说，阿初还没忘了我，我还有机会对不对……”萧征突然笑了，然而这一笑在现下这种气氛中显得有些吊诡。
可没过多久，萧征的脸又暗了下来。“可我，找不到他。”萧征喃喃道。
“他的亲戚朋友什么的，你有没有认识的，去问问。”
亲戚朋友……靳炀？萧征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目标一下变明确了。
“我差不多得走了，阿钦二十分钟前从茶舍出来，现在应该快到了。”宋云深看了看表说道。
萧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直到宋云深起身略带笑意地唤了声“阿钦”，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要走了。
来人是宋云深的恋人孟钦，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宋云深小了不少，却自有一派沉稳。“喝了多少？难受的话等下我去给你买解酒药。”萧征听孟钦如是说道。
“就喝了两小杯，不难受。”宋云深笑得眼睛弯弯的。
“嗯，那走吧。”孟钦嘴角微微上翘，继而偏过头对萧征说道，“萧先生，我和云深先走了，回头见。”
萧征点了点头，那二人便转身离去。萧征看到孟钦自然地攥起宋云深的手，十指相扣后一起放进风衣的口袋里……
在这之前萧征从未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羡慕一对情侣，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是那么羡慕……萧征怔怔地看着他二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回过头苦涩地饮下一杯酒。
不能再喝了……喝醉了就回不去了……宋云深喝了酒有人会来接他回去，可你喝醉了却没有人在你身边，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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