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视线不及的远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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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师”三人出了团支部，去高二三班找李毅。
　　“我真感谢一中这种什么都要实名登记一下的规矩”顾远说。
　　“远哥，你先前不还在骂这什么破学校吗”尉征说。
　　顾远搭上尉征的肩膀，手臂一内笼，卡着尉征的脖子：“你知道欠字怎么写吗？”
　　“哎，远哥饶命”尉征求饶说。
　　顾远听到求饶声满意地松开了尉征。
　　江南在两人后面偷笑：“你们关系可真好”
　　“哈！”顾远看了一眼尉征“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可没忘他打我那一拳呢”
　　“远哥，你至于这么记仇吗？”尉征说“要不你打回来”
　　“不打”顾远说“走吧，废话那么多”
　　第17章
　　“请问李毅在吗？”尉征敲了敲高二三班的门。
　　“你们找我有事吗？”一个个头很高的男生走出来，身形和那晚见到的男巫很像。
　　“当然有啊”尉征将胳膊搭在李毅肩膀上，迫使李毅跟着自己走“男巫先生，我们出去说”
　　李毅的瞳孔微微放大，再看不出其他异常：“什么男巫？”
　　尉征带着他走到教学楼外面一处没人的地方。
　　果然是重点高中重点培养，校园就和三中不是一个级别。教学楼就像新建的一样，设备齐全。光一个篮球场都有三中操场那么大了，还开放室内体育馆。
　　看看操场上的红色胶皮跑道和中间足球场的柔软草垫子，再看看周围一圈观众席，就是校园里的绿化都不能相提并论，有小池塘和小树林，和连点杂草都没有的三中一对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顾远看向江南：“是他吗？”
　　“嗯”江南点了点头。
　　“远哥”尉征松开李毅，将他推到顾远身前“交给你了”
　　李毅被三人围着，却不见他慌张：“你们就是那晚袭击我的人吧，我劝你们一句，回去吧，你们惹不起我的，只要我愿意你们随时都会生不如死，你们那晚不是都见识过了吗，倒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想必李毅从未想过这世界上有一种能力可以掠夺或者消除他人的能力吧。
　　“动手”顾远说“别听他瞎几把扯犊子”
　　尉征正对着李毅的后背，他一脚将李毅踹倒在地。
　　“systemcallcurseonresentment”李毅找准机会开口。
　　“操”顾远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脑神经被一条一条抽出“别停，一旦他分神，能力就会消减很多”
　　尉征又是一脚，李毅有超能力但显然体能上打不过尉征，刚爬起来就又被尉征踹倒。尉征从地上把李毅拎起来，一拳接着一拳砸上去，打得李毅整个脸都肿了。
　　“停手吧”顾远阻止了尉征。
　　尉征手一松，李毅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你只有知道对方的名字才能诅咒他，我说的对吧”顾远蹲下来“你将力量用错了地方，所以你不能再拥有它了”
　　“我从怨恨中将那些人救了出来，难道不对吗”李毅说“只需一点点的疼痛为代价，又没有真正伤害到他们”
　　“你只是想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而已”顾远说。
　　“那你们呢，还不是和我一样，我有什么错，我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为什么不可以用”李毅说“这个世界那么无聊，我只是让它变得有意思一点，至于弱者如何，强者永远都不会在乎”
　　“你说得对，像你这样的弱者如何想，我这个强者一点都不想知道，还有你太中二了，这是病，得治”顾远将右手放在李毅的额头上“systemcalleliminate”
　　顾远说完，好像有一个光点从李毅的额头冒出来然后消失了，随后李毅晕了过去。
　　事情告一段落，三人便爬墙溜出了一中，回到了三中继续上课。
　　进三中的方式自然也是翻墙，于是很巧合地又遇见了武小哥，他那在风中凌乱的左右两缕头发和中间被阳光照得锃亮的秃顶格外显眼。
　　简直闪瞎了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哎呀，我嘞了个娘哎”武小哥对着三人龇牙咧嘴。
　　“老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天没事的老堵我干啥”尉征说。
　　“你别自恋了，我这不是怕你们被领导看见给班级扣分吗，要不然谁管你”武小哥说“这给你能耐的，连江南都带出来，咋忽悠出来的呢”
　　“说说你咋被忽悠出来的”武小哥训斥江南。
　　“老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江南耷拉着小脑袋认真认错。
　　“我领你们进去吧，今天校领导视察，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就是装也行啊，就这么几天的玩意儿，一帮混球子”武小哥边训边背着手领三人进了教学楼。
　　一班正在上政治课，武小哥敲了敲门，探进去个头：“孟主任，我让他们几个给我干点活去了，刚回来”
　　“快回座位吧”武小哥将门大敞开，让三个混小子进去。
　　尉征的屁股刚一坐实，就扭过头去找顾远：“知道我撒谎不打草稿的本事是谁教的了吧”
　　顾远：“……”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顾远一路上都在想两件事：一是李毅的举止很奇怪，异能者和读者一般都活得很谨慎，除非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而像李毅这种能力不强，还在明知自己的校徽落入他人手中可能会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名字去报失，简直就像刚得到力量急于施展的小孩。二是那个光点，以前在消除他人能力的时候从未出现过。
　　“尉征，十字路口的男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顾远问尉征。
　　“最近吧”尉征摸不准便踹了一脚段晓东的椅子腿“段晓东，那个男巫的谣言是啥时候出现的”
　　“两个月之前吧，有个人在微博上发了男巫的帖子，之后就火了”段晓东说。
　　“难道李毅是后天的异能者，不对啊，异能者和读者的能力都是先天的，从未出现过后天获得的这种情况，这个地方不对劲，那个自称神的家伙骗我们来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顾远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想不通啊”
　　“远哥，你没事吧”尉征说。
　　“没事”顾远说。
　　“对了，远哥，我想周日的时候请强子他们出去吃饭，你也去呗，也把江南带上，这样沈易安保定去”尉征说。
　　“啊？”顾远有点糊涂“为啥子江南去，沈易安就去啊，还有为啥我和江南要跟你去吃饭”
　　“给我个面子不行吗，我又不会害你”尉征说“再说他们也算帮了你的忙，主要是我想让他们认识认识你和江南”
　　“认识我们有什么用”顾远更不明白了“我告诉你，别把江南扯进来”
　　“就是怕江南出事，我才这么做的，你以为你先前惹的那些人是什么好人，我能压着他们不对你出手，但他们不一定不对江南下手”尉征说“总之你听我的就行，强子他们总在这一片晃悠，哪都有他的人，万一你和江南谁被堵着了，总能有个照应，再不行也能求个救啊”
　　尉征是有私心的，他想让顾远走进他的世界，像是带女友见家长朋友的那种。
　　“行吧”顾远答应了。
　　“到时候还有美女作陪呢”尉征说。
　　“尉征，顾远，唠什么呢，这么开心”孟主任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美女咋的了？”
　　“老师，你听错了，是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尉征说。
　　“上政治课聊化学”孟主任说。
　　“老师，我们俩学理”尉征说。
　　孟主任没有再说什么，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继续讲课。
　　“看你到时候学文咋收场”顾远小声说。
　　“那就学理呗，反正都一样，我都不学”尉征说。
　　第18章
　　校园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日。
　　接到尉征的电话，顾远就和江南一起下了楼，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尉征倚着他那台宝贝摩托车四处张望着，摩托车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眨着一双又亮又大的眼睛。
　　沈易安正在逗小女孩玩。
　　尉征看到顾远，朝着顾远和江南摆了摆手。
　　顾远走过去：“这谁家孩子，你捡的？”
　　“我老妹尉白”尉征看向小女孩“不像吗？”
　　顾远很惊讶，但细瞧瞧确实挺像，就是尉征的眼睛没有尉白的眼睛大。
　　“帅锅锅做媳妇”尉白拉着顾远的袖子说“二哥，我要他当我嫂嫂”
　　众人：“……”
　　“瞎扯什么呢”尉征拍了尉白脑袋一下。
　　“走吧，打车”尉征抱起尉白，招了招手打了个车。
　　车开到一家名叫北国小厨的餐馆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走往餐馆里走。
　　“卧槽，你不会把整个餐馆都包下来了吧”顾远看着满餐馆都坐满了小混混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啊”尉征说。
　　“官僚主义”顾远白了尉征一眼。
　　“远哥，有本事你别吃”尉征坏笑说。
　　“我吃垮你”顾远说。
　　几个人上了二楼的一间包间里，看样子头头们都在这里。
　　“征哥，来晚了啊”一个手臂上都是纹身的大块头指着尉征说。
　　“我自罚三杯”尉征一手抱着尉白一手拉着顾远坐到了大块头的旁边。
　　江南跟着顾远坐到了顾远旁边。
　　“易安哥，来我这边坐吧”一个美女招呼沈易安。
　　“不了”沈易安坐到了江南旁边。
　　“新面孔啊”大块头扫了顾远和江南一眼，又瞅了一眼尉征怀里的小女孩“你怎么还带个孩子来”
　　“她非得跟过来，我也没招”尉征说。
　　“二哥，我要看小猪佩奇”小女孩拉了拉尉征的衣服。
　　“我已经把小猪佩奇删了，不能看了”尉征说。
　　“我要看嘛，二哥，二哥”小女孩开始撒娇耍泼。
　　“小猪佩奇一家子都被砍死了，不能看了，佩奇被做成了烤乳猪，佩奇爸爸被做成了回锅肉，佩奇妈妈被做成了红烧肉，只剩下苏西的羊腿了，你晚上要想吃的话，我回去给你解冻，让张姨做给你吃”尉征说。
　　“点餐了吗？”尉征无视众人无语加无奈的表情。
　　“早点完了，你再点几道吧”大块头说。
　　“我就不用了，今儿你们吃好就行，我就负责结账”尉征说。
　　尉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一杯了”
　　一杯白酒进肚后又是两杯，连着三杯都是一口闷。
　　“爽快，不愧是征哥”大块头说。
　　“新来的两位不喝几杯”大块头看向顾远和江南。
　　“他们喝不了”尉征说“怎么，强子，我陪你喝还不够”
　　顾远才明白原来这个大块儿就是强子，帮尉征弄校服的那些混混们的头。
　　“认识认识嘛”强子说“这认识不就得以酒论交情嘛”
　　“强哥，这个小家伙不行”沈易安摸着江南的头说。
　　“明白”强子说。
　　众人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也就只有顾远和江南不明白。
　　“那这位小帅哥喝点”强子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喝就喝”顾远说。
　　顾远站起来接过酒就要干了，却被尉征阻止：“喝什么喝，酒精过敏不知道吗，喝你的果汁去”
　　“强子，酒我替他干”尉征将顾远手中的酒杯抢走，一口闷了。
　　“征哥，他是你那个啊”强子别有意味地说。
　　“说什么呢，不是，就朋友”尉征拉着顾远坐下。
　　“我还以为你那什么呢”强子说。
　　顾远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强子的口气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怎么可能”尉征说。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转盘桌被摆的满满的，没了空地，服务员最后上了一盘干锅牛蛙。
　　“二哥，小青蛙回不了家，它妈妈会不会着急”尉白看着被烤干的牛蛙。
　　众人都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谁也没有说什么。
　　“不会的，他们全家都在这”尉征说。
　　顾远：“……”坑娃的哥啊。
　　尉征特意给尉白叫了一碗米饭，尉白吃了几口就开始用筷子捅米饭，捅出一个洞接着一个洞。
　　“快吃，再不吃就给小狗吃了啊”尉征说。
　　“好”尉白很麻利地将饭倒到了尉征的碗里。
　　顾远：“……”坑哥的娃配坑娃的哥，真是兄妹。
　　“江南，你帮我照顾她一下”尉征立刻将尉白这口锅甩给了江南。
　　江南倒是很乐意地接过尉白，和她玩得很开心。
　　“我去趟厕所”顾远和尉征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顾远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人一多他就会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他在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奇怪的视线。
　　他站在水池子面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突然屁股上多了一只手，顾远下意识地抓住那只手，一拽，另一只手按住肩膀，将那只手的主人压在了池台上。
　　看见占自己便宜的是强子，顾远嘴角一抽。
　　“卧槽”强子骂了一声。
　　顾远一松手，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在了强子的屁股上，将强子踢倒了。
　　“你他妈的”强子也不是认怂那伙的，迅速站起身挥起拳头。
　　顾远侧身一躲，抓住强子的拳头，右手攥紧一顿胖揍强子的脸，若不是顾远故意控制角度，没真心想弄死他，非得把他下巴打掉不可。
　　强子被打得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往后退，退出了卫生间，靠在了走廊的墙上。
　　这时，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尉征走过来：“怎么回事？”
　　“操，就摸了一下屁股至于吗”强子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血。
　　顾远还要动手，尉征连忙拦住顾远：“这事不用你动手”
　　“强子，你厉害了是吧，我的人都敢动了”尉征拽着强子的衣领，一顿拳头奉上。
　　“错了，征哥，我错了，不敢了”强子整张脸都是血。
　　“哪只手碰的，剁哪只”尉征松开了强子。
　　“够了，没必要，我先回去了”顾远说“江南，我们走”
　　江南将怀里的尉白交给沈易安，走过去找顾远。
　　第19章
　　尉征拦在顾远身前：“远哥，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别生气”
　　“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犯错的人我都打完了，这事就算完事了”顾远说“我没生气，就是待不下去了”
　　看着顾远离开的背影，尉征心里很不舒服，发泄性地在强子身上补了一脚。
　　尉白看见尉征出脚，就从沈易安身上下来走到强子身边，伸出小短腿踢了一脚，正正好好踢中要害，给强子疼得呶呶叫唤。
　　顾远拉着江南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回了家。
　　在江家，只要顾远有时间，那么不出意外，一定是顾远做饭。
　　大约下午五点钟左右，顾远正在厨房忙着炒菜，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顾远也没管，直到做完饭，和江南他们一起吃完饭，又收拾了一下厨房，他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尉征发来的消息：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不会还在吧”顾远急忙套了个外套出了门。
　　果然尉征蹲在马路边上，耷拉个脑袋。
　　顾远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心想：这得喝多少啊。
　　“尉征”顾远站在尉征身后叫了一声。
　　尉征扭过头看见顾远笑了一下，站起身转过去面对着顾远：“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呢”
　　“我才看见你发的消息，你要是急，打电话就好了，发完消息就没动静了，怎么搞的，喝了这么多”顾远说“要不我扶你去我家坐坐”
　　“好”尉征说。
　　顾远架着尉征进了小区，走到单元楼里时，顾远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拽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尉征压在了墙上。
　　“怎么了？”顾远问。
　　“我难受，特难受”尉征紧靠着顾远的身体，下巴抵在顾远的肩膀上，整个身子都压在顾远身上。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顾远说“好啦，我扶你进屋，一会儿给你弄点解酒汤喝”
　　“不是”尉征说。
　　“啊？”顾远不明白尉征的话。
　　“远哥，我想摸你屁股”尉征说。
　　“你小子找抽是吧”顾远只当那是尉征喝醉了说的胡话便没当真“要不，我帮你找个对象吧，看你这样，怕是憋的”
　　“我不想摸别人的，就想摸你的”尉征将双手放在顾远屁股上，捏了两下“手感真好”
　　“尉征，你不想活了是吧”顾远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远哥，我不难受了”尉征将自己从顾远身上卸了下来，一个没站稳向后仰过去。
　　顾远拉住他，扶着他回了家。
　　“同学来了？这是怎么了？喝酒了？”江泊如看见顾远身上的尉征连着惊讶了三次。
　　“我先扶他去房间”顾远说完就将尉征扶进了自己房间，一把甩到了床上。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顾远出了房间，到厨房做了碗醒酒汤端了过来。
　　“给”顾远将碗递给尉征。
　　尉征坐起身，捧着碗咕咚咕咚全喝光了，连底料都没剩，都嚼着咽了。
　　“睡吧”顾远拿过尉征手中的碗。
　　“那你跟我说晚安”尉征说“你说了我就睡”
　　顾远轻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好，晚安”
　　“晚安，远哥”尉征满意地笑了笑，躺在床上翻身轱辘到床的一边，给顾远留出半张床。
　　顾远转过身猛地看见江南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啊！你吓死我了，江南”
　　“笑什么呢？”看见江南不明缘由的笑，顾远疑惑地问。
　　“晚自习去不了吧，我让妈咪帮你请好假了”江南说。
　　“我都忘了还有晚自习”顾远挠了挠头。
　　学校里，看着班级缺了三人的武小哥站在讲台上长叹了一口气：“都是尉征带坏的，这个班级留他不得”
　　顾远睡前还看见尉征在床的一边睡得老实，一动不动，可一醒来他就发现尉征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压在自己身上。
　　都这样了顾远居然没醒，顾远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醒醒，再不醒我拿水泼你了”顾远推了推尉征。
　　“再睡会儿”尉征迷迷糊糊地说。
　　“睡个几把，起来”顾远一把将尉征推开。
　　尉征翻了身，背对着顾远继续睡。
　　顾远无奈，不再管尉征，出了房间去洗漱，可等他做完早饭都没见尉征出来，只好进去叫醒他。
　　一推开门，顾远就看见尉征双腿骑着被子，头埋进被子里，身体像只毛虫一样地蠕动着。
　　“尉征，起来吃饭”顾远叫了一声。
　　尉征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地瞅着顾远，好像是吓坏了。
　　“要不我找个大仙给你看看吧”顾远说。
　　“不……不用……就是睡懵了”尉征说。
　　几个人吃完饭，搭伙去了学校。
　　周一总是最没精神的一天，顾远到了班级就趴桌子睡觉。
　　“远哥，我有事跟你说”尉征说。
　　“有屁快放”顾远继续趴着。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应该成立一个超自然社团，替大家解决各种非自然现象引起的事件，你觉得好不好”尉征说。
　　“你闲的”顾远抬起头瞪了尉征一眼。
　　“我觉得挺好的”耳边传来江南的声音，顾远一扭头就看见江南站在自己旁边。
　　“这样一来，顾远的能力就能帮到更多人了，而且还能增加碰到异能者和读者的概率，到时候如果有人用异能做了什么坏事，我们可以顺便消了他的异能”江南说。
　　“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的事，江南，你和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不去战斗吗，怎么现在反而又要打啊”顾远说。
　　“这一次不一样，这是主动出击，是为了帮助别人，以前是被迫防守，为了自保”江南说。
　　“随便你们吧”顾远说“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不是所有的异能者都像李毅那么弱，万一遇到不好招惹的人，第一时间退出，明白了吗”
　　“没问题”尉征和江南达成一致。
　　“你们怎么就有那么多精力啊”顾远又趴了下去。
　　“远哥，不是我们有精力，而是你太虚”尉征说。
　　顾远长腿一伸踹了尉征的椅子一下，要不是后面有桌子靠着，尉征怕是要后脑勺着地了。
　　第20章
　　“远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远哥怎么可能虚呢”尉征说“你打架可是比我厉害多了”
　　顾远不理他。
　　“征哥，吃包子不”段晓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袋里装着三个包子。
　　“吃”尉征从段晓东手里抢过来一个包子。
　　他没有张嘴咬一口，而是从自己的笔袋里掏出一根银针，在包子上扎了一下。
　　银针前端变黑，尉征惊呼：“包子有毒，段晓东你居然要害本宫”
　　班级瞬间鸦雀无声，段晓东淡定地从尉征手里夺回包子：“他妈的，这是豆沙包，不吃别抢”
　　“戏演砸了吧”顾远笑得前倒后仰。
　　“远哥，其实你笑起来……”话说到一半尉征就愣住了，没再说下去。
　　“啥？”顾远收了笑。
　　“看起来更凶了，还不如不笑呢”尉征说“就跟阴森的鬼笑了一样，可诡异了”
　　顾远白了尉征一眼，余光瞄见一个布娃娃。他转过头看见何初云座位后面多出一套桌椅，椅子上放着一个布娃娃。
　　顾远正奇怪的时候被尉征叫回了神：“远哥，咋了？真生气了？”
　　“尉征，那什么时候有的”顾远指着布娃娃说。
　　“卧槽，啥玩意儿”尉征也